齊靜怡
(256100 山東省沂源縣第一中學 山東 沂源)
當前,嚴懲家庭暴力犯罪,保護家庭暴力受害者的合法權益,維護家庭與社會的和諧穩(wěn)定已經成為了整個社會的共識。然而,雖然當前我國已經頒布了《反家庭暴力法》,但是在實際的案件調查與審理過程中,卻依然存在著一些問題,比如說取證、認證難。這樣一來,就可能使得家庭暴力犯罪有機可乘,讓法律的警示與威懾作用蕩然無存。
一直以來,由于我國傳統(tǒng)家庭與法律觀念,導致部分民眾認為家庭暴力犯罪只是“家丑”,非家庭成員無權對“家丑”進行評判或者懲處。這就導致一些家庭暴力犯罪的施暴者躲過法律的懲罰,同時法律也失去了實質性的威懾。許多家庭暴力犯罪的受害者就處于長久的暴力威脅中,受到持續(xù)、持久的傷害。同時,部分家庭成員雖然不是直接施暴者,但是對家庭暴力行為選擇了隱瞞,成為幫兇。而在我國新頒布的《刑事訴訟法》中,同樣列出被告人的配偶、父母、子女有權拒絕出庭作證。雖然這一條款在某種程度上體現了法律的人性化,然而也導致了家庭暴力犯罪取證難的問題。許多家庭暴力犯罪的第一現場目擊證人恰恰是配偶、父母和子女。一旦他們拒絕出庭作證,那么就有可能使得施暴者逃過法律懲罰,給受害者造成更大的傷害。[1]
從當前我國的《刑事訴訟法》來看,在其中將法定證據分為了八種類型。針對一般犯罪,八種類型證據已經可以涵蓋所有定罪量刑所需要的證據。然而,針對家庭暴力犯罪,由于主體的特殊性,使得證據的種類也存在特殊性。而導致這一問題的主要原因是家庭暴力犯罪所處場景的特殊性,也就是家庭。目前來看,部分家庭暴力犯罪案件當中,會出現家庭成員為了維護家庭穩(wěn)定而拒絕出庭作證或者給出證人證言的情況。同時,家庭暴力犯罪的類型較多,除了身體暴力以外,還包括精神暴力帶來的傷害,而這一類型暴力行為的取證難度較大,一旦受害者缺乏意識,未及時就診或者固定證據,那么就會導致證據的消失。
前文筆者已經提到過免證特權會導致證人為了維護施暴者而拒絕出庭作證的情況,使得受害者再次受到傷害。[2]因此,要解決這一問題,可以采取實行免證特權例外的方式。所謂的免證特權例外指的就是在刑事訴訟程序的家庭暴力犯罪中,免證特權應當不予以適用,這樣一來,才有可能取得直接證據,從而對家庭暴力犯罪有一個公正的裁決,體現法律的威懾力,使得施暴者接受應有的懲罰,給予受害者應有的公平與公正,這樣才能真正維護家庭與社會的和諧穩(wěn)定,遏制家庭暴力犯罪的發(fā)生。
增加證據種類對于解決當前家庭暴力犯罪證據制度存在的問題有著巨大幫助。所謂的增加證據種類指的就是在現有八種類型之上,再增加幾種證據類型,根據筆者的經驗來看,應當增加的證據種類有四種,分別是傳聞證據、品格證據、未成年子女證言以及受虐婦女綜合癥專家證詞。[3]根據其他國家或地區(qū)的經驗來看,傳聞證據同樣適用于家庭暴力犯罪案件當中。傳聞證據可以在證人不出庭的情況下,幫助法官對整個案件的案情進行判斷。同時,傳聞證據的適用某種程度上可以保護害怕出庭作證后被報復的證人,揭露施暴者惡行的同時,盡可能做到對證人與受害者的保護。品格證據是反映一個人品行的證據,其證據可以與被告有關,也可以與受害人或者證人相關。品格證據的適用可以幫助法官通過對某一人品行的判斷來審視整個案件,從而做出較為公正的判決。未成年人子女證言是由未成年人提供。目前我國刑事訴訟案件當中,對于未成年證人的證言證詞有所限制??v然這是考慮到未成年人自身的心理狀態(tài),同時未成年人極容易受到外界影響。因此,為了確保未成年人證言的真實性與準確性,可以設置不同的具體標準對未成年人的證據能力進行裁量。最后的受虐婦女綜合征專家證詞能夠解釋受虐婦女行為,對于家庭暴力犯罪案件的判決同樣有著極為重要的作用。
綜上所述,針對當前家庭暴力犯罪證據制度存在的問題,筆者認為可以從實行免證特權例外以及增加證據種類這兩方面工作做起。通過這一措施的實施,對家庭暴力犯罪案件作出公正的裁決,保護個人合法權益,維護家庭穩(wěn)定,同時對于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的建設也有著極大幫助。
[1]閆彥彥.家庭暴力犯罪證據制度問題與對策[D].中國政法大學,2017.
[2]陸明明.打擊家庭暴力犯罪的實踐難題與對策——兼論《關于依法辦理家庭暴力犯罪案件的意見》的再完善[J].中共合肥市委黨校學報,2015(3):43-47.
[3]張宇馳.我國家庭暴力防治立法中的證據問題研究[D].中國社會科學院研究生院,20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