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針對意識問題，或者說心智問題，物理主義和反物理主義都競相給出了自己的解釋。本文首先從“什么是物理主義”出發(fā)，通過解釋“什么是物理的”進而解釋什么是物理主義，以及物理主義對意識的主要觀點是什么。第二部分討論反物理主義的觀點，從解釋鴻溝角度和現(xiàn)象概念角度進行分析。最后簡要說明物理主義和反物理主義相互爭論的影響。

【關(guān)鍵詞】：物理主義；反物理主義；解釋鴻溝；意識

一、什么是物理主義

1、當今物理學的對象即是“物理的”

一種解釋是，將當今物理學等同于當代物理學家一致認同的理論，并通過考察廣泛運用于本科生和研究生教育的物理教材的內(nèi)容發(fā)現(xiàn)當今的物理主義究竟是哪些理論。

但是我們可以體會到的是，當今物理學雖然的確對諸多現(xiàn)象進行了科學合理的解釋，但畢竟是不完備的。例如愛因斯坦在提出狹義相對論之前人們就認為牛頓三定律是最完備的。我們隨著科技的發(fā)展也越來越多地探索到更多未知的世界，了解到更多未知的知識，所以怎么能將純粹課本上和現(xiàn)有的知識定義為是物理主義的呢？

2、未來物理學的對象即“物理的”

考慮到用當今物理學定義“物理的”會使得物理主義很可能是錯誤的，于是，一些學者提出通過未來的、理想狀態(tài)下的物理學來定義“物理的”。認為物理性質(zhì)即發(fā)展完備的物理學所假設(shè)的基礎(chǔ)性質(zhì)。

綜上兩點，無論是當今的還是未來的物理學，都無法用來解釋“物理主義”。既然無法正面解釋，那么從反面是否能夠解釋的清楚呢？

如果物理主義是一個不能為真或為假的方法論原則，那么它如何回答“心理性質(zhì)與物理性質(zhì)是什么關(guān)系”以及“心理因果如何可能”等重要的哲學問題呢？作為當今心靈哲學界主流思潮的“本體論物理主義”對這些問題給出了相應的回答，例如：心理性質(zhì)隨附于物理性質(zhì)，心理因果可以被還原為物理因果等等。它以物理學為基礎(chǔ)，應用行為主義的心理學方法，從物理事物的語言方面，將心理現(xiàn)象還原為物理現(xiàn)象，并將心理學命題譯為物理學命題，從而把“心理的”與“物理的”、“身體的”與“心靈的”東西統(tǒng)一起來，進而把一切經(jīng)驗科學還原為物理科學。

然而反物理主義并不是這樣認為的。

二、反物理主義

（一）解釋鴻溝角度

1、蝙蝠論證：一個人即使知道關(guān)于蝙蝠的全部的物理知識，也不可能物理地解釋“成為一只蝙蝠是什么樣的”。根據(jù)內(nèi)格爾的論證，物理信息無法讓我們知道身為一只蝙蝠的感覺是什么，也借此推知，我們無法知道他人對于顏色、聲音、氣味、疼痛等等的感覺“是什么感覺”。首先，根據(jù)物理主義，世界上所有事物似乎都能由科學來解釋，每個人個別的、主觀的感受，是否也能還原為客觀的物理信息？內(nèi)格爾認為，“從還原中排除經(jīng)驗的現(xiàn)象學特征是不可能的”。譬如蝙蝠是由聲吶或回聲來感知世界，借此得知物體的距離、大小、形狀等等。由于蝙蝠的感受方式與我們有很大的不同，我們無法以自身的內(nèi)在生活去推知蝙蝠的內(nèi)在生活，所以我們無法得知身為一只蝙蝠真正的感覺是什么。

2、知識論證（黑白瑪麗論證）：一個人即使知道全部的物理知識，仍不能解釋紅色的經(jīng)驗感受。瑪麗是一位才華橫溢的科學家，但是因為某種原因，她不得不從一間黑白的房間里通過一臺黑白電視來研究世界。她專長于視覺方面的神經(jīng)生理學，讓我們假定，瑪麗獲得了關(guān)于當我們看到熟透的西紅柿或天空，并使用“紅”、“藍”等詞時所發(fā)生的事的所有的物理信息。

當瑪麗從她的黑白房間里走出來或者給她提供了一臺彩色電視時，會發(fā)生什么呢？非常明顯的是她將學到關(guān)于世界的某種東西，而且是關(guān)于我們視覺經(jīng)驗的某種東西。如果是這樣的話，一個無法逃避的結(jié)論是她從前的知識是不完全的。

3、僵尸論證：假設(shè)：存在有這樣一種僵尸p，它能表現(xiàn)出一切人類所具有的物理屬性，包括身體狀況，功能表觀，行為方式等，而這些“表現(xiàn)”是我們可以直接觀察到的，是一個真值，和普通人表現(xiàn)無異。但是P實際上沒有“意識”，也沒有精神狀態(tài)，這是和人類不同的地方。，而僅僅是單純的進行著一種機械的行動。'比如：他沒有真正意義上的痛覺，他和人類一樣，如果被撕出傷口，他會有“疼痛”的機械反應，大叫啊，應激反射啊等等......。我們之所以會錯覺這個僵尸是有意識的，是因為我們看到他有著和我們一樣的肢體動作，因為我們看到它“大叫”而判斷它產(chǎn)生了疼痛的感覺，因為看到它“喝水”的動作判斷它有口渴的大腦意識.....但需要注意到的是，僵尸大叫也許并不因為疼痛，喝水也不僅僅因為口渴，相反疼痛也可以忍著不叫，口渴也可以忍著不喝。而當我們看不到它的這些行為趨向性的時候，也就更加不能判斷它是否具有某種意識了。因此，所謂物理屬性僅僅都是我們主觀的判斷和假設(shè)的，我們并不能通過物理屬性而去對應一個僵尸或者其他人所擁有的意識。

（二）現(xiàn)象概念角度

反物理主義的查莫斯認為，黑白瑪麗走出房間后會產(chǎn)生新的知識，但是物理主義認為，那只是原本就在瑪麗腦中因物理知識的存在而對觀念的一種呈現(xiàn)，并沒有產(chǎn)生新的知識?，旣惱盟S富的色彩科學知識，在擁有看到紅色某物、黃色某物、藍色某物等體驗之前，已經(jīng)完全弄清了對她來說這些色彩體驗是什么樣的。

反物理主義對物理主義的這一反駁究其原因是：不是必須要身臨其境?！耙粋€精致的預警系統(tǒng)會配置到瑪麗的大腦而中斷她那任何“色彩”之夢以使她可能傻傻地困于這突發(fā)事件之中嗎？假如一個人從來沒有在清醒時看到色彩，他事實上有可能會做出有色彩的夢嗎？”假如瑪麗視覺系統(tǒng)始終原封不變，那么她已經(jīng)“在那里”具有了她體驗色彩所需要的任何東西了；它只是沒有受到刺激。可以推測，像任何外在刺激打開我們的雙眼一樣，夢也會觸發(fā)必要的活動。在缺乏外在色彩世界的情況下，無疑有無數(shù)的短接的標準因果模式和產(chǎn)生色彩體驗的方式。機器人瑪麗：利用編碼的形式預見色彩，就像物理學一樣。而反物理主義認為的是，我們在經(jīng)驗世界中獲得的知識是無論如何不能僅僅通過物理學知識進行概括的，也不是能夠用概念解釋就能讓不接受刺激的人體會到的。在我看來，用物理主義的條條框框來將所有的，色彩斑斕的現(xiàn)象解釋得好似代碼或者機器運作，未免太生硬了一些，也太牽強了一些?，F(xiàn)象概念到底是本身通過物理知識就可以通過個人對自身的刺激就能得到的，還是必須在經(jīng)驗世界的刺激下才能得到的，這便成為了物理主義和反物理主義的爭辯交鋒點。

綜上我們可以了解到：第一，物理概念的指稱并不是“確定的”，而是“被認為是確定的”，是通過約定的方法進行確定的。第二，現(xiàn)象概念作為物理主義與反物理主義爭論的焦點，還需要進行深一步的探討和挖掘。

總體來說，一方面，對于物理主義來說，現(xiàn)象屬性僅僅存在在第一人稱視角之中，而不存在在世界之內(nèi)，但我們?nèi)匀挥谐浞掷碛上嘈胚@是一個完完全全的物理事實。并且我們相信，至今為止仍沒有很好地理由去懷疑物理屬性是唯一真實存在的屬性。另一方面，從反物理主義的角度來說，從意識和現(xiàn)象觀念出發(fā)，給我們提供了一種新的解釋途徑，而反反物理主義對其提出的反對也需要反物理主義對其進行持續(xù)思考，反反物理主義還是至多只論證到了反反物理主義是一種正確的立場，尚未能論證物理主義立場是正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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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周季璇（1994—），女，河北滄州人，河北大學政法學院哲學專業(yè)在讀本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