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紀如澤

邁克爾·貝他的變形金剛時代

文/紀如澤

作為《變形金剛》系列電影的核心人物，美國導(dǎo)演邁克爾·貝始終是大眾關(guān)注的焦點。盡管隨處可見的爆炸場面的“炫技風(fēng)”和鋪天蓋地的廣告植入，讓他受到了不少影迷和影評人的吐槽，但我行我素的邁克爾·貝仍舊保持著自己對電影的認真和專注，對電影要求近乎苛刻的他被稱作片場的“暴君”。邁克爾·貝在20多歲的時候，主要從事廣告與音樂錄影帶的制作，但真正令他在中國影迷心目中樹立地位的還是他一手打造的《變形金剛》系列電影。陪伴《變形金剛》系列走過十周年的邁克爾·貝在《變形金剛5》上映前宣布：“這是我最后一次執(zhí)導(dǎo)《變形金剛》，這次真的要跟擎天柱和大黃蜂說再見了?！?/p>

十年《變形金剛》，難說再見

邁克爾·貝早已不是第一次“威脅”要離開《變形金剛》系列電影了，他首次說要離開是在2007年，然而就在宣布“我不會執(zhí)導(dǎo)《變形金剛2》”的第二天，邁克爾·貝就跟派拉蒙簽下了執(zhí)導(dǎo)續(xù)集的合同；2009年他再次表示要離開：“在《變形金剛》電影宇宙待了三年半以后，我已經(jīng)待夠了?！?011年時，派拉蒙曾表示他們正打算讓邁克爾·貝執(zhí)導(dǎo)《變形金剛4》，結(jié)果他馬上公開予以否認；2014年，邁克爾·貝又說自己希望嘗試新的冒險，同時將《變形金剛》的導(dǎo)演之位讓給其他人，但最終《變形金剛5》的導(dǎo)筒還是交到了他的手中；2016年，邁克爾·貝又說《變形金剛5》將是“最后一部”了。但《變形金剛5》的結(jié)尾仍給觀眾留下了新的懸念，續(xù)集似乎依舊有可能性。直到邁克爾·貝今年年初在個人社交網(wǎng)站發(fā)表長文表示了“辭導(dǎo)”的決心：“我熱愛打造這些電影，這部電影的拍攝格外有趣，但是可能真的是時候了，所以我要將最棒的一部《變形金剛》帶給你們。每個人的生命中都有這么一個時刻，我們不得不做出改變。大黃蜂需要一個更了解他的導(dǎo)演?！?/p>

對于《變形金剛5》，邁克爾·貝將它看作是這個系列的“最后一章，同時也是一個新的開始”。他的合作伙伴兼電影男主角沃爾伯格也對邁克爾的“辭導(dǎo)”聲明發(fā)出了回應(yīng)，“他說這是他最后一部《變形金剛》電影，那我們等等看，這到底是不是真的。至于我，我不知道，如果他愿意繼續(xù)拍，我也愿意繼續(xù)演，電影圈里沒有多少個邁克爾?！钡牵谟鴤惗貫椤蹲冃谓饎?》舉行試映會時，邁克爾·貝現(xiàn)場透露派拉蒙正在打造14部《變形金剛》的衍生片，而且他表示，希望自己能夠執(zhí)導(dǎo)其中的一部衍生片。

從2007年誕生開始，《變形金剛》系列電影炫目的視覺效果、緊張刺激的情節(jié)設(shè)置以及一眾無可取代的汽車人，都令影迷為之瘋狂。邁克爾·貝在全世界各地也收獲了一大批粉絲。說到“再見”，邁克爾·貝幾次表示“很難過”：“這么一部系列電影我很難跟它說再見，很難跟大黃蜂說再見，我很享受拍電影的過程?！北M管邁克爾·貝沒有透露原因，但在外媒看來，他之所以不想真正離開“變形金剛宇宙”，一來是因為對這個系列電影感情太深，二來則可能是因為“錢”。據(jù)美國財富雜志《福布斯》統(tǒng)計，邁克爾·貝執(zhí)導(dǎo)《變形金剛1》到手的各種費用就高達8000萬美元，而且從2009年開始，他還獲得了跟《變形金剛》電影有關(guān)的玩具系列8%的銷售分成。外媒估計，在過去的8年來，《變形金剛》系列電影的各種收入肯定讓邁克爾·貝賺得盆滿缽溢。

但頗有遺憾的是，《變形金剛5》并沒有同前作一樣成功俘獲觀眾的心。盡管制作方嘗試在劇情上做出改變，最終帶來了更為深入的故事《最后的騎士》，揭秘《變形金剛》與亞瑟王時期圓桌騎士團的淵源，還引爆了擎天柱與大黃蜂的反目大戰(zhàn)。但其在美國國慶節(jié)檔期依然表現(xiàn)不佳，國慶檔周末票房為1700萬美元，上映至今在美國本土共收獲票房1.021億美元。這是整個“變形系列”最低的首映票房記錄—尚不及《變形金剛4》的一半。美國票房權(quán)威機構(gòu)Exhibitor Relations的高級票房分析師杰夫·博克認為這是一件好事，“關(guān)鍵是要脫離邁克爾·貝。他已經(jīng)完成了他的工作，也帶來了數(shù)十億的收入。”博克說，“但是我們似乎一而再、再而三地看到同樣的內(nèi)容。為了重振國內(nèi)電影市場，必須換個人給這個系列注入新的活力?！?/p>

從廣告和音樂出發(fā)

1994年，邁克爾·貝拍攝了自己的第一部電影作品《絕地戰(zhàn)警》，這部由威爾·史密斯和馬丁·勞倫斯主演的影片一經(jīng)公映便得到了觀眾的認可，并獲得了1.4億美元的票房收入。但此之前，邁克爾·貝始終在廣告和音樂錄影帶領(lǐng)域活躍，20多歲的時候，邁克爾主演拍攝廣告宣傳片與音樂錄影帶。他制作的音樂錄影帶得到了人們的認可，并因此而獲得了一系列MTV大獎的提名。除此之外，邁克爾還為諸多世界著名的品牌制作商業(yè)廣告，并因此獲得多項年度商業(yè)廣告大獎的獎項。邁克爾為米勒啤酒制作廣告宣傳片而捧走了當年法國戛納最佳啤酒廣告宣傳獎金獅獎，為Got Milk制作的宣傳片捧走了該獎項的銀質(zhì)獎?wù)裸y獅獎。他在廣告制作上的卓越表現(xiàn)引起了制片人杰瑞·布魯克海默和唐·辛普森的注意，也開啟了屬于邁克爾·貝的動作大片時代。而這一切或許早在邁克爾·貝青年時期的經(jīng)歷中就有些許昭示。

1965年2月17日，邁克爾·貝出生于美國加利福尼亞州洛杉磯，由其養(yǎng)父母撫養(yǎng)成人，父親是書商和精神病醫(yī)生，母親則是一名會計師。13歲時，他就在家中用鞭炮炸毀了一輛玩具火車，并用養(yǎng)母的8mm相機拍下了火光四濺的一幕，“爆炸式”拍片的稟賦在少年時期便顯現(xiàn)出來。這一炸把房子給點燃了，還驚動了洛杉磯火警，小邁克爾被禁足兩周不許出門。1980年夏天，15歲的邁克爾·貝在盧卡斯電影公司實習(xí)，參與了《奪寶奇兵》的故事腳本完善工作，這部大電影的導(dǎo)演正是史蒂文·斯皮爾伯格。當時完成工作后，邁克爾感覺這部電影必定是個爛片，誰知在影院觀看后卻被徹底震撼，從此成為電影導(dǎo)演的夢想便在他心中生根發(fā)芽。9年后，當邁克爾·貝第一次與斯皮爾伯格正式會面時，他毫不遮掩地向前輩直言了這段不可思議而且改變他命運的經(jīng)歷。此后，他在衛(wèi)斯理安大學(xué)學(xué)習(xí)英文和電影專業(yè)，畢業(yè)后又在帕薩迪納的藝術(shù)中心設(shè)計學(xué)院繼續(xù)鉆研電影。

《絕地戰(zhàn)警》之后，邁克爾和布魯克海默緊接著共同制作了第二部影片《勇闖奪命島》。這部由肖恩·康納利和尼古拉斯·凱奇主演的影片最終確立了邁克爾·貝的電影導(dǎo)演地位，在全球聚斂了3.4億美元的票房，獲奧斯卡最佳音響?yīng)勌崦?。邁克爾隨后便成立了自己的電影公司“Bay Films”，并和迪士尼簽下了兩部電影合約。在1998年上映的《世界末日》獲得了四項奧斯卡提名，也拿下了全球5.5億美元的票房，讓邁克爾·貝的導(dǎo)演生涯看起來順風(fēng)順水。然而，雖然《絕地戰(zhàn)警2》取得了前作兩倍的票房成績，但《珍珠港》和《逃出克隆島》卻未能獲得預(yù)想中的成功，引來惡評一片，票房上的表現(xiàn)也不盡如意。批評聲主要集中于質(zhì)疑邁克爾的炫技，以及他缺少對戰(zhàn)爭和人性的反思，更有人說他把《珍珠港》拍成了自娛自樂的巨額爆炸游戲。

成也爆炸，敗也爆炸

雖然邁克爾非常喜歡專注于拍攝日出和黃昏的鏡頭，這些優(yōu)美的畫面在《珍珠港》和《變形金剛》系列中都能夠看到。但爆炸始終是“邁克爾式”電影不可或缺的畫面，不管是處女作《絕地戰(zhàn)警》還是經(jīng)典的《變形金剛》系列，無論是美國軍隊、反叛分子，還是外星人，都在不停地被“爆炸”，而帶有先天光環(huán)的主角們從爆炸場面中優(yōu)雅逃脫也是他的固有模式。鋪天蓋地的爆炸，驚心動魄的追車場景，香車美女的完美搭配，以及活靈活現(xiàn)的機器人無疑既是邁克爾影片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其亮點所在。邁克爾曾一度被稱為“破壞王”，不僅僅是因為破壞性的場景之多，更多的是爆炸頻率之高讓人目不暇接。在邁克爾的觀念中，不僅要向觀眾傳達爆炸這件事兒，更重要的是要讓觀眾感受到爆炸的過程。

影片《珍珠港》中，飛機從云層中投下炸彈，接下來的幾個鏡頭全是特寫關(guān)于炸彈下落的經(jīng)過，切換不同的角度，表現(xiàn)戰(zhàn)艦所受毀滅性之大。此外，關(guān)于追車，這是影片中十分常見的一種場景，由于車在人的日常生活中起著十分重要的作用，所以車與電影的結(jié)緣無疑可以碰撞出不少火花。車的速度是人向往的，當追車的鏡頭從觀眾眼前閃過，激動的情緒無疑被充分調(diào)動。為了滿足觀眾最大限度的視覺滿足和感官刺激，邁克爾在影片中更多使用的是破壞性追逐。在《珍珠港》中，這種追逐進一步升級了，變成了空中的追逐戰(zhàn)。在槍林彈雨中飛機在空中一閃而過，這種對于速度的奇觀追求不停挑戰(zhàn)著觀眾的觀影期待。

值得一提的還有邁克爾快速凌厲的剪接。在邁克爾的作品中，這種快速的剪接時而出現(xiàn)，在《絕對戰(zhàn)警》中馬丁·勞倫斯與威爾·史密斯所飾演的兩個活寶級拍檔在與敵人周旋的過程中，追車場景的拍攝可以用炫目來形容，更多的是看到鏡頭不停的跳切，由不同的機位同時拍攝，最終選取最為震撼的經(jīng)典鏡頭進行拼接，給人以目不暇接之感，使故事更為緊湊。炫目的運動鏡頭、快速的剪輯模式和火爆的特效場面，這些都是邁克爾·貝電影里不可或缺的導(dǎo)演風(fēng)格，并且已經(jīng)融進了他的血液。喜歡他的觀眾可以賞心悅目地欣賞“爆炸貝”的視效風(fēng)格，反對他的影評人則把邁克爾打造的精美畫面當成漫無目的的“炫技”。

締造“變形金剛時代”

無論外界如何爭議，《變形金剛》確實讓邁克爾·貝走向了更廣闊的電影世界。2005年，邁克爾接受“電影啟蒙恩師”斯皮爾伯格的邀請，接下派拉蒙全新打造的真人版科幻電影《變形金剛》的導(dǎo)演工作?！白冃谓饎偂钡膭赢嫲嬖?986年登上大銀幕，卻在影評人的口水中黯然退場。但獨具慧眼的斯皮爾伯格堅信自己的眼光，力排眾議終讓擅長商業(yè)動作片的邁克爾和這部機器人電影完美結(jié)合。當派拉蒙與夢工廠下定決心要將《變形金剛》重新提上拍攝日程的時候，無論是斯皮爾伯格還是邁克爾·貝都發(fā)現(xiàn)所要面臨的難題絕非簡單的改編。他們要理清眾多巨型機器人之間錯綜復(fù)雜的關(guān)系和與“變形金剛”有關(guān)的千絲萬縷的歷史線索。原因在于自“變形金剛”誕生以來，它在全球已經(jīng)擁有了龐大的粉絲群，任何對細節(jié)的不謹慎處理都會引起忠實粉絲的圍攻。因此在電影開拍前，邁克爾還專門到孩之寶公司總部去上過 “變形金剛基礎(chǔ)知識培訓(xùn)班”。

功夫不負有心人，“變形金剛”首部電影的首日票房就打破了《蜘蛛俠2》創(chuàng)造的紀錄，并最終在全球獲得了7億美元的票房。亮眼的成績讓夢工廠決定繼續(xù)由邁克爾擔(dān)任續(xù)集導(dǎo)演，也開啟了邁克爾·貝的“變形金剛時代”。動感的畫面和火爆的場景讓觀眾在電影院里大呼過癮。此外，由于邁克爾·貝與美國國防部有著長期愉快的合作關(guān)系，《變形金剛》系列電影的拍攝得到了美國軍方的大力協(xié)助，影片中出現(xiàn)了真實的空軍基地、五角大樓。軍方還出動了CV-22魚鷹旋翼機、F-22猛禽戰(zhàn)斗機、F-117隱形戰(zhàn)斗機、C-130和C-17等高端裝備。與此同時，《變形金剛》電影的成功也為美軍做足了宣傳，美軍先進裝備得以展示，雙方達到了共贏的目的。時至今日，雖然《變形金剛》的全新定位依然招致不少粉絲的非議，但無法否認的是它確實卻創(chuàng)造了電影界的票房神話。2009年8.36億美元、2011年11.23億美元、2014年11.04億美元，而它在中國的票房更是水漲船高，其豪放的吸金能力也促使孩之寶與派拉蒙有了打造“變形金剛電影宇宙”的計劃。

然而，在商業(yè)上獲得空前成功的邁克爾·貝在影評輿論場中卻始終沒有得到太多正面評價?！氨ㄘ悺弊猿梢慌娠L(fēng)格鮮明的鏡頭語言也成為其“過度商業(yè)化”批評的例證。有粉絲和影評人批評邁克爾為了賣廣告賺錢，讓劇情被削弱，人物角色臉譜化，邏輯漏洞更是層出不窮。德克薩斯大沙漠里可以用中國的銀行卡取錢，在美國喝中國乳制飲料也不成問題?！蹲冃谓饎偂返谝徊康臓€番茄新鮮度57%，還沒跨過及格線，但觀眾給出的爆米花指數(shù)卻高達85%，可見電影的兩極化口碑分化之嚴重。不過從第二部開始，不論是爛番茄新鮮度還是爆米花指數(shù)都沒能跨過60%大關(guān)。被植入了生硬中國廣告的《變形金剛4：絕跡重生》則更為慘烈，影片在北美多地遭遇密集的口碑差評轟炸，部分美國媒體甚至給該片打了零分。此外，邁克爾·貝影片篇幅一貫冗長，早年《珍珠港》長達183分鐘，2014年的《變形金剛4》長達166分鐘，《變形金剛5》也有將近兩個半小時的時長。面對批評聲，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邁克爾卻能夠泰然處之。他表示自己從來就不讀影評：“我很早以前就從杰瑞·布魯克海默身上學(xué)到，不要讀夸獎你的評論文章，也不要讀批評你的文章。老實說我就是不讀任何評論文章，有一篇某知名雜志寫的關(guān)于我的文章，我朋友特別喜歡，我也沒讀過，我就只是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我是這么看的，大概每部電影有一億一千萬的觀眾和六百個電影評論員，我不是給影評人拍的電影，我是給喜歡我電影的觀眾拍的?！?/p>

“片場暴君”VS“行業(yè)天才”

除了對外界評價毫不關(guān)心之外，邁克爾·貝在片場是出了名的嚴格，精力充沛的他常常要求劇組成員連軸轉(zhuǎn)，對于影片制作細節(jié)追求完美，并且對電影的方方面面都有著強烈的控制欲，這讓許多演員都和他產(chǎn)生過過節(jié)，由此甚至獲得了“片場暴君”的稱號。在《變形金剛5：最后的騎士》中，安東尼·霍普金斯飾演英國機器人專家艾德蒙·伯頓爵士，他幫助馬克·沃爾伯格飾演的凱德·伊格爾準備開展人類的最后決戰(zhàn)。邁克爾的“暴君”風(fēng)格曾讓年事已高的霍普金斯有些許擔(dān)心：“我從澳大利亞的《雷神2》劇組到英格蘭拍攝這部電影，我不知道會面對怎樣的情況，我從外界的傳言中得知邁克爾比較嚴厲?！边~克爾·貝的統(tǒng)籌力體現(xiàn)在各個方面，對于霍普金斯戲服的要求也是精益求精，“我在片場做好了造型等待拍攝，他想要保證我穿的是正確的衣服，決定讓我再帶個圍巾并改造一下整個大衣的造型。當時我就知道，他才是這里的老大，電影要從他的視角展現(xiàn)，而不是我的視角?！彪m然霍普金斯會有自己的想法，不過作為專業(yè)演員的他依舊接受了導(dǎo)演的建議。

邁克爾與他團隊的專業(yè)、高超的技巧很快打消了霍普金斯一直以來的顧慮：“就好像一個優(yōu)秀管弦樂隊的指揮，導(dǎo)演必須嚴厲，才能統(tǒng)領(lǐng)他所有的力量，這對影片和劇組來說不是壞事。他的劇組成員都是和他合作過很多次的，所以很多事情都用不著邁克爾事無巨細的吩咐，劇組成員也會心領(lǐng)神會地自覺就位。邁克爾在拍攝過程中并沒有暴怒的場面，他身上有很多活力，能讓每個人保持生機，他工作非常有熱情，速度也很快?！背颂匦В~克爾還需要通過演員的表演來實現(xiàn)最極致的瞬間，這就對演員的體能提出了相當高的要求，就連年近八旬的霍普金斯也“未能幸免”，一場開著蘭博基尼飆車的戲份就讓霍普金斯著實出了一把冷汗：“當時，我們必須在臨近白金漢宮和海軍拱門的一家購物中心里駕駛一輛時速121km的蘭博基尼，邁克爾問我能不能親自演。我告訴他我連進到這輛車里都困難，它看起來像是一臺火箭。我的妻子也在場，連她都覺得不可思議，拍這場戲我?guī)缀跏潜е潘酪簧男拍钊パ莸模迷谀菚河幸粋€特技司機坐在我旁邊，最后走了三遍才把這場戲份完成，那一刻我才覺得這次體驗棒極了，還想著也許能開得再快點?！?/p>

身為“片場暴君”的邁克爾·貝在許多專業(yè)合作者眼里同時也是個“天才”。安東尼·霍普金斯把貝導(dǎo)與斯皮爾伯格、斯科塞斯等導(dǎo)演列為“同類人”?！八嬖V我他對變形金剛小機器人做的改動，解釋他怎么升級它們，去與特效師溝通然后設(shè)計，搞定金屬上的所有光線細節(jié)。我心里就想‘這人是個天才，真的是天才’。”參演過四次《變形金剛》系列電影的杜哈明則驚嘆邁克爾把劇本上的文字翻譯成電影的超能力。即將告別“變形金剛”的馬克·沃爾伯格表示邁克爾是非常有活力的導(dǎo)演，他拍電影的方式也讓人著迷?！拔覐臎]有見過像他一樣這么有天賦的人，也從沒有遇到過像他一樣能在電影制作的各個方面都能讓我受益的人。”

事實上，“暴君”抑或“天才”，都無法掩蓋邁克爾·貝在好萊塢影史上留下的濃墨重彩的一筆。這個開啟了“變形金剛”時代的廣告人出身的美國人，或許不是最優(yōu)秀的導(dǎo)演，但無疑是最成功的營銷策劃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