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 永 紅 殷 文 貴

習近平“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初探*

張 永 紅 殷 文 貴

作為習近平總書記外交理論與實踐的核心，“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有著深刻的時代背景、豐富的科學內涵和鮮明的當代價值。從時代背景來看，它是順應當前國際社會高度融合的發(fā)展態(tài)勢，攜手應對全球挑戰(zhàn)、推動加強全球治理，為我和平崛起營造健康有利的國際環(huán)境的產物；就科學內涵而言，它是“利益共同體”、“價值共同體”和“責任共同體”的有機統(tǒng)一體；對當代價值來說，它作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的最新成果和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重要理論指南，有利于加強中國同世界的溝通與認知，推動國際政治經濟新秩序的合理建構。

習近平 人類命運共同體 科學內涵 當代價值

作者張永紅，女，湖南工業(yè)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教授，博士；殷文貴，男，湖南工業(yè)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碩士研究生（株洲 412007）。

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頻頻倡導的“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不斷落地生根、開花結果，成為引領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的一面旗幟。2017年2月10日，聯(lián)合國社會發(fā)展委員會第55屆會議協(xié)商一致通過“非洲發(fā)展新伙伴關系的社會層面”決議，首次將“人類命運共同體”這一重要理念寫入聯(lián)合國決議，表明“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得到了世界各國的廣泛認同。深入闡述“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的時代背景、科學內涵和當代價值，對于推動其進一步邁向世界舞臺具有重要意義。

一、“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的時代背景

唯物史觀認為，社會存在決定社會意識，任何思想的產生都有其特定的社會根源。同樣的，“人類命運共同體”作為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所倡導的一個新理念亦是如此，它不是從來就有的，更不是憑空產生的，有其深刻的時代背景。

其一，順應當前國際社會高度融合的發(fā)展態(tài)勢是倡導“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的前提。毋庸諱言，21世紀以來，隨著商品、資金、信息、人才等要素的高速流動，各國經濟發(fā)展高度融合，相互交往、相互依存的程度空前加深，無論近鄰還是遠交，無論小國還是大國，無論發(fā)展中國家還是發(fā)達國家，正日益形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利益交融格局。在此格局下，亞馬遜河的蝴蝶扇動幾下翅膀，可能引起美國得克薩斯州的一陣龍卷風；美國華爾街打個噴嚏，足以導致全球金融系統(tǒng)感冒；突尼斯小販的一根火柴，使得“阿拉伯之春”一發(fā)不可收拾……如此等等，“蝴蝶效應”致使世界上的每一個國家都卷入了全球化浪潮之中，人類社會成為了一個“牽一發(fā)而動全身”的統(tǒng)一體。與此同時，“世界長期發(fā)展不可能建立在一批國家越來越富裕而另一批國家卻長期貧窮落后的基礎之上。只有各國共同發(fā)展了，世界才能更好的發(fā)展?！雹倭暯剑骸俄槕獣r代前進潮流 促進世界和平發(fā)展——在莫斯科國際關系學院的演講》，《人民日報海外版》2013年3月25日。這就要求世界各國秉持“人類命運共同體”的理念，摒棄你輸我贏、你死我活的零和思維，樹立雙贏、多贏、共贏的新思維，“在追求本國利益時兼顧他國合理關切，在謀求本國發(fā)展中促進各國共同發(fā)展，建立更加平等均衡的新型全球發(fā)展伙伴關系，同舟共濟，權責共擔，增進人類共同利益?！雹凇逗\濤文選》（第三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16年版，第651頁。

其二，攜手應對全球挑戰(zhàn)、推動各國加強全球治理是倡導“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的核心。習近平總書記指出：“要推動全球治理理念創(chuàng)新發(fā)展，積極發(fā)掘中華文化中積極的處世之道和治理理念同當今時代的共鳴點，繼續(xù)豐富打造人類命運共同體等主張，弘揚共商共建共享的全球治理理念?！雹叟釓V江、張夢旭等：《中國理念助力全球治理體制發(fā)展》，《人民日報》2015年10月22日。當今世界，經濟全球化深入發(fā)展，文化多樣化和社會信息化持續(xù)推進，人類社會真正進入了馬克思所說的“世界歷史”中的全球性時刻。與此同時，日益凸顯的全球性問題給人類社會帶來了全所未有的挑戰(zhàn)：一是國際金融危機影響深遠，世界經濟仍處于變革調整期，經濟增長緩慢，失業(yè)率居高不下，經濟發(fā)展的不穩(wěn)定不確定性因素增多；二是霸權主義、強權政治和新干涉主義陰魂不散，美俄地緣政治博弈愈演愈烈，中東北非亂局一發(fā)不可收拾，冷戰(zhàn)的“后遺癥”日益凸顯；三是全球恐怖主義牽動全球神經，伊核、朝核問題談判相持不下，氣候變化、能源危機、網(wǎng)絡安全、傳染病擴散、貧困問題、難民問題等全球性問題難以有效解決，如此等等，不一而足。這些深刻復雜的全球性難題相互交織，牽一發(fā)而動全身，給人類的前途和未來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陰影。因此，在錯綜復雜的國際形勢和國際問題面前，任何國家都不可能獨善其身，更不能憑借一己之力去克服國際難題，相互合作、相互依賴，打造“人類命運共同體”，積極參與全球治理，攜手應對全球性挑戰(zhàn)就顯得尤為緊迫和必要。

其三，為我國的和平崛起營造健康有利的國際環(huán)境是倡導“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的重點。毋庸諱言，實現(xiàn)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是我國的一項長期而宏偉的戰(zhàn)略目標，但這個目標的實現(xiàn)必須有一個和平穩(wěn)定的國際環(huán)境作保障。從周邊環(huán)境來看，任何一個國家的發(fā)展都離不開周邊地區(qū)的戰(zhàn)略依托，“幾百年來，所有大國特別是強權大國興起的前提之一，是在其周邊構建了一個非常緊密的經濟、政治、社會、文化的共同體，形成了一個友好的國家體系?！雹茉S利平等：《中國與周邊命運共同體：構建與路徑》，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16年版，第6頁。我國作為一個周邊國家眾多的大國，實現(xiàn)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必然離不開一個和平、穩(wěn)定、發(fā)展的周邊國際環(huán)境，它是我國和平崛起的重要條件。正因如此，“周邊是首要”才會成為我國的外交戰(zhàn)略布局之一，習近平總書記才會特別強調“讓命運共同體在周邊國家落地生根”。從全球戰(zhàn)略的高度看，改革開放特別是新世紀以來，我國的綜合國力與日俱增，越來越受到國際社會的廣泛關注。與此同時，一度甚囂塵上的“中國威脅論”、“修昔底德陷阱”不僅停留在輿論層面，而且表現(xiàn)在相關實際行動層面。某些西方大國想方設法地遏制中國的崛起，甚至中國周邊的一些小國也不遺余力地借題發(fā)揮，一再給中國制造麻煩和障礙，阻礙中國的和平發(fā)展。譬如，美國的“亞太再平衡戰(zhàn)略”、日本曾試圖推動的“價值觀聯(lián)盟”、菲律賓的“南海仲裁”鬧劇等就是這方面的典型。中國提出“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就是要向世界表明，中國無意與他國爭奪世界領導權，也決不會隨意侵害他國合法權益，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是和平、發(fā)展、合作、共贏的夢，中國追求的是中國人民的福祉，也是世界各國人民共同的福祉。

二、“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的科學內涵

何謂“人類命運共同體”？這是黨的十八大報告首倡“人類命運共同體”以來我國學術界不斷探索的問題。通過梳理相關文獻發(fā)現(xiàn)，大部分學者主要從兩個角度加以闡述：一是從“人類命運共同體”所蘊含的價值取向來分析，比如它是一種新型權力觀、新型利益觀、新型文明觀、全球治理觀等；二是從政治、安全、經濟、文化、生態(tài)五位一體的視角加以探討。盡管有學者提出可以把“人類命運共同體”分為利益共同體、責任共同體、價值共同體，但并未有過深入的闡述，因此，本文嘗試從這個角度略作論述。

第一，“人類命運共同體”是一種“利益共同體”。馬克思曾指出：“‘思想’一旦離開‘利益’，就一定會使自己出丑?！雹佟恶R克思恩格斯文集》（第一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286頁。在以國家利益為主導的現(xiàn)代國際關系中，沒有利益的共同體就沒有命運的共同體，“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建構必須以“利益共同體”的建構作為前提。而利益共同體主要體現(xiàn)在經濟、安全等層面。在經濟層面，以中國和美國這兩大世界經濟體為例，1979年中美經貿總額為25億美元，而2016年已經達到5196億美元，38年的時間增長了211倍；與此同時，中美雙向投資繼續(xù)增長，截至2016年底已累計超過1700億美元。中美建交38年來雙邊經貿合作從無到有、從小到大，合作不斷加深，早已形成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雙邊經貿關系?？梢?，中美兩國事實上已經在經貿領域形成了高度的利益共同體。而在安全層面，盡管和平與發(fā)展是當今時代的主題，但霸權主義、強權政治和新干涉主義仍然在國際關系中扮演著重要角色，恐怖主義、網(wǎng)絡安全、能源資源安全、核武器擴散、傳染病蔓延等全球性問題仍然時刻威脅著人類的生存與發(fā)展。在這些挑戰(zhàn)面前，沒有一個國家可以獨善其身，也不可能靠一己之力克服國際難題，由此致使各國利益高度融合，成為人類社會發(fā)展鏈條中的重要一環(huán)。習近平總書記指出，經濟全球化的深入發(fā)展，把世界各國的利益和命運更加緊密地聯(lián)系在一起，形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利益共同體。面對人類成為“利益共同體”的客觀事實，各國唯有樹立人類命運共同體意識，在追求本國利益時兼顧他國利益，在尋求自身發(fā)展時促進各國共同發(fā)展，方能在激烈競爭的國際環(huán)境實現(xiàn)各方利益的“最大公約數(shù)”。

第二，“人類命運共同體”是一種“價值共同體”。在利益共同體基礎之上，如何看待國家間的共同體利益，這是一個價值觀認知問題。當今世界各國相互聯(lián)系、相互依存的程度空前加深，但是由于各國社會制度、意識形態(tài)、宗教信仰等因素的不同，加之冷戰(zhàn)思維的影響，相互間的觀念沖突和價值摩擦仍然時有發(fā)生，不論是福山“歷史終結論”還是亨廷頓的“文明沖突論”，抑或當前被炒得沸沸揚揚的“修昔底德陷阱”，其本質都是一種價值觀的沖突。但是，我們決不能因為價值沖突的存在就否認世界的統(tǒng)一性。在人類歷史的長河中，勤勞勇敢的各國人民創(chuàng)造了多姿多彩的文明，盡管各種文明形態(tài)不一、大小不同，但都是人類智慧的結晶，是值得我們尊重、熱愛和傳承的?！耙换í毞挪皇谴?，百花齊放春滿園”，“不同文明凝聚著不同民族的智慧和貢獻，沒有高低之別，更無優(yōu)劣之分……人類歷史就是一幅不同文明相互交流、互鑒、融合的宏偉畫卷”。①習近平：《攜手構建合作共贏新伙伴 同心打造人類命運共同體——在第七十屆聯(lián)合國大會一般性辯論時的講話》，《人民日報》2015年9月29日。2017年1月習近平總書記在聯(lián)合國日內瓦總部發(fā)表演講時強調：“每種文明都有其獨特魅力和深厚底蘊，都是人類的精神瑰寶。不同文明要取長補短、共同進步，讓文明交流互鑒成為推動人類社會進步的動力、維護世界和平的紐帶?！雹诹暯剑骸豆餐瑯嫿ㄈ祟惷\共同體——在聯(lián)合國日內瓦總部的演講》，《人民日報》2017年1月20日。各國只有在多樣中相互尊重、彼此借鑒、和諧共存，我們的“地球村”才能更加豐富多彩、欣欣向榮?！叭祟惷\共同體”理念秉持的正是這樣一種兼容并蓄、求同存異的文明價值觀，它超越國家、地區(qū)、民族以及宗教之間的隔閡、沖突與紛爭，強調的是寬容而不是狹隘，是融合而不是分歧，是合作而不是斗爭，因而是一種真正意義上的“價值共同體”。

第三，“人類命運共同體”是一種“責任共同體”。如前所述，日益凸顯的全球性問題早已成為當前人類生存與發(fā)展的“絆腳石”，如果不加以解決，人類根本沒有未來可言。解決問題就意味著責任，即是說各主權國家必須履行作為國際關系中的一員本應該承擔的國際責任和國際義務，這樣才能使我們賴以生存的地球村家園彰顯活力、永葆生機。在這個問題上，中國無疑是最具發(fā)言權的。中國人民深知，中國的發(fā)展得益于世界，同時也越來越多的惠及世界。因為作為世界上最大的發(fā)展中國家和第二大經濟體，中國不僅解決了13億多人口的溫飽問題，還讓7億多人口擺脫貧困，這是對世界人權事業(yè)的重大貢獻。2015年9月，習近平總書記在聯(lián)合國演講時明確表示：為促進多邊合作事業(yè)，為世界和平與發(fā)展做出新貢獻，中國決定設立為期10年、總額10億美元的中國—聯(lián)合國和平與發(fā)展基金，決定加入新的聯(lián)合國維和能力待命機制，同時決定在未來5年內向非盟提供總額為1億美元的無償軍事援助。在聯(lián)合國南南合作圓桌會和婦女發(fā)展峰會上，習近平總書記還承諾中國將設立“南南合作援助基金”，增加對最不發(fā)達國家的投資，免除對有關國家的無息貸款債務，以及向聯(lián)合國婦女署捐贈1000萬美元。據(jù)統(tǒng)計，1950年至2016年，中國累計對外提供援款4000多億元人民幣，實施各類援外項目5000多個，其中成套項目近3000個，舉辦11000多期培訓班，為發(fā)展中國家在華培訓各類人員26萬多名；改革開放以來，中國累計吸引外資超過1.7萬億美元，累計對外直接投資超過1.2萬億美元。③習近平：《共擔時代責任 共促全球發(fā)展——在世界經濟論壇2017年年會開幕式上的主旨演講》，《人民日報》2017年1月18日。這一連串數(shù)字充分表明，中國不僅是經濟全球化的受益者，更是世界發(fā)展進步的貢獻者，“責任共同體”不僅是一種理念，更是一種行動。

由上分析可知，“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內涵豐富、寓意深刻，它是“利益共同體”、“價值共同體”、“責任共同體”三者的有機統(tǒng)一體。其中，“利益共同體”是基石，“價值共同體”是導向，“責任共同體”是保障，三者相輔相成，共同構筑了“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的價值意蘊。當然，由于“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提出的時間并不長，目前學術界對它的研究尚處于起步階段，因而對其內涵的界定仍然存在爭議，這是有待我們今后進一步深入探討的課題。

三、“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的當代價值

“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作為習近平總書記外交思想的重要組成部分和引領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的一面旗幟，是一個根本性、全局性的國際戰(zhàn)略理念。它總結歷史而又正視現(xiàn)實、立足中國而又面向世界，內含寬廣深邃的歷史視野，統(tǒng)籌全局的戰(zhàn)略思維，因而它不僅有著深刻的時代背景和豐富的價值意蘊，在我國邁向世界舞臺中心的關鍵時刻和國際社會激烈演變的今天，“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更具鮮明的時代價值。

首先，“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的最新成果，豐富了黨中央治國理政的新理念新思想新戰(zhàn)略。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承前啟后、繼往開來，在繼承和平共處五項原則、和平與發(fā)展的時代主題思想、“和諧世界”理念等重要國際戰(zhàn)略思想的基礎上，積極推動我國外交理論與實踐的創(chuàng)新與發(fā)展，開啟了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的新征程。從對“中國夢”的追求到對“一帶一路”戰(zhàn)略的推廣，再到對構建以合作共贏為核心的新型大國關系的重視，無不彰顯著黨中央治國理政的新層面。然而，與“中國夢”、“一帶一路”、“新型大國關系”相比，“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在當前無疑顯得更加耀眼。自黨的十八大報告首次正式提出“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以來，習近平總書記對其不斷提及和闡釋，賦予了“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更深層次的內涵，其中，主要包括平等相待、互商互諒的伙伴關系，公道正義、共建共享的安全格局，開放創(chuàng)新、包容互惠的發(fā)展前景，和而不同、兼收并蓄的文明交流，尊崇自然、綠色發(fā)展的生態(tài)體系。這些內涵與“五位一體”總布局、五大發(fā)展理念等思想相得益彰，共同構筑了黨的最新成果的“四梁八柱”，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的最新成果，是對黨中央治國理政新思想新理念新戰(zhàn)略的進一步補充和發(fā)展。

其次，“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為我國的和平崛起創(chuàng)造了強有力的外部條件，是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重要理論指南。毋庸諱言，和平與穩(wěn)定的國際環(huán)境是一個國家內部發(fā)展的重要條件，也是一個國家外部崛起的關鍵因素。隨著我國綜合國力的日益增強，當前我國比歷史上任何時候都更加接近國際舞臺的中心，比歷史上任何時候都更加接近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宏偉目標。在此關鍵階段，我國與世界的前途和命運前所未有地緊密聯(lián)系在一起，一舉一動都受到國際社會的廣泛關注?！叭祟惷\共同體”理念的提出與推動，把世界的發(fā)展與我國的發(fā)展結合起來，把各國人民的利益與我國人民的利益結合起來，把“中國夢”與“世界夢”連接起來，賦予了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深刻的世界意義，體現(xiàn)了中國把本國利益與世界利益相統(tǒng)一的世界情懷與大國擔當，彰顯了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的道路自信、理論自信、制度自信和文化自信。特別是“人類命運共同體”所蘊含的相互尊重、平等相待的新型權力觀，合作共贏、共同發(fā)展的新型利益觀，共商共建共享的全球治理觀等價值取向，有助于清晰地向世界傳遞中國和平發(fā)展的外交理念，塑造和維護中國負責任的大國形象，進而把我國置于一種和平穩(wěn)定的國際環(huán)境之中，為我國的和平發(fā)展與迅速崛起營造強有利的外部環(huán)境。

再次，“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糅合了古今中外的優(yōu)秀文化和智慧，加強了中國同世界的溝通與認知。不可否認，“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作為當前我國外交理論與實踐的核心，決非凌空蹈虛、所指虛無，而是繼承和發(fā)展古今中外優(yōu)秀思想、文化與智慧的結晶。一方面，中國自古就倡導“天下為公”、“兼濟天下”、“大邦者下流”的天下情懷，追求“和而不同”、“和衷共濟”、“協(xié)和萬邦”的“和合”文化，“人類命運共同體”正是對這種天下情懷與“和合”文化的傳承和發(fā)展；另一方面，歐洲人講“一棵樹擋不住寒風”，非洲人講“獨行快，眾行遠”，東南亞人講“水漲荷花高”，哈薩克斯坦人講“吹滅別人的燈，會燒掉自己的胡子”，如此等等，這一系列經常被習近平總書記引用的西方諺語，反映了各國人民追求和平、發(fā)展、進步的共同愿望，與“人類命運共同體”可謂異曲同工、如出一轍。正因如此，每當習近平總書記在國際重要場合談及“人類命運共同體”時，往往受到各界人士的高度贊賞和積極回應。2013年3月，習近平總書記在坦桑尼亞尼雷爾國際會議中心發(fā)表闡釋中非命運共同體理念的演講時，30分鐘的演講贏得了30次掌聲；而2015年9月，習近平總書記在紐約聯(lián)合國總部發(fā)表主旨演講時，20分鐘的演講，贏得了15次掌聲，成為那屆會議上贏得掌聲次數(shù)最多、最熱烈的發(fā)言人?？梢姡叭祟惷\共同體”之所以會得到國際社會的廣泛認同，不僅僅因為它切合了各國人民的根本利益，很大程度上是由于它糅合了古今中外的優(yōu)秀文化和智慧，與外國優(yōu)秀思想文化與智慧是一脈相承的。這種承接性既彰顯了“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優(yōu)秀思想特質，也符合了各國求和平、謀發(fā)展的愿望，因而對于加強中國同世界各國人民的溝通交流、增進國際社會對中國的認知具有重要作用。

最后，“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為人類社會的發(fā)展進步指明了方向，有利于推動國際政治經濟新秩序的合理建構。一般認為，近現(xiàn)代國際秩序始于歐洲三十年戰(zhàn)爭后所形成的“威斯特伐利亞體系”，該體系標志著以民族國家為基本單位的國際關系的建立，也標志著西方資本主義國家主導的國際秩序的形成。自此以后，西方國家以“自由主義”和“保守主義”為意識形態(tài)，打著“自由”、“民主”、“人權”的旗號，通過圈占土地、販賣人口、奴役他人、武力擴張、建立殖民地等侵略行徑大肆剝削和壓迫其他國家和民族。不僅如此，帝國主義之間為了爭奪地區(qū)或者世界霸權，競相角逐、爾虞我詐，引發(fā)了一次又一次的戰(zhàn)爭，給人類社會帶來了無盡的災難。直到今天，盡管和平與發(fā)展已成為時代的主旋律，但霸權主義和強權政治所主導的國際秩序并未根本改變，人類仍然生活在一個以強凌弱、以大欺小的叢林法則的世界，不論是美蘇的持續(xù)不斷的地緣政治博弈，還是中東北非此起彼伏的沖突與戰(zhàn)亂，抑或恐怖主義的盛行、朝核伊核問題的升級，無不與當前的國際秩序相關聯(lián)。與此相反，中國倡導的“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政治上主張建立平等相待、互商互諒的伙伴關系，安全上主張營造公道正義、共建共享的安全格局，經濟上主張謀求開放創(chuàng)新、包容互惠的發(fā)展前景，如此等等，這一系列新理念新思想新戰(zhàn)略完全超越了資本主義以自我為中心的霸權政治觀，是一種和平、發(fā)展、民主、自由的新型國際秩序觀，是一種全球治理的“中國智慧”，對于推動國際政治經濟新秩序朝著公正、合理的方向發(fā)展無疑具有重要的指導意義。

總而言之，“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是習近平總書記外交理論與實踐的核心和引領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的一面旗幟，它順應時代發(fā)展大勢，符合世界人民根本利益，飽含深刻的時代背景、豐富的科學內涵和鮮明的當代價值。在我國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和實現(xiàn)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夢的關鍵時期，我們要繼續(xù)高舉“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光輝旗幟，不斷向國際社會傳播和平發(fā)展、公平正義、民主自由的時代理念，積極推動國際政治經濟新秩序的合理建構，為人類社會的美好前景和光明未來作出力所能及的貢獻。

責任編輯：黃建安

*本文系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規(guī)劃基金項目課題“馬克思利益機制思想視域下共享發(fā)展研究”（16YJA710015）的階段性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