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超美+王燦榮
(吉首大學檔案館)
摘 要:圖書館和檔案館都肩負著保護“城市記憶”的歷史使命。兩館進行基于“城市記憶”保護的合作不但具有可行性,而且具有必要性。兩館的合作應在明確合作目標和合作內容的基礎上,采取“動態(tài)聯盟”的模式開展。
關鍵詞:圖書館;檔案館;合作;城市記憶;動態(tài)聯盟
1 基于“城市記憶”的圖書館、檔案館合作的可行性分析
1.1 相同的機構性質和工作職責是兩者合作的基礎
圖書和檔案都是信息的載體,都可以被儲存、管理和利用。而圖書館與檔案館都是當今社會重要的信息服務機構,都是為儲存和管理信息并提供信息服務而存在的公共文化服務機構。兩者的工作職責都是為社會提供信息服務,它們宏觀上為社會的政治、經濟、科技、文化、教育等發(fā)展提供文獻信息保障,微觀上根據不同的讀者或者用戶的需求提供各種類型的服務。
1.2 深入的理論研究是圖書館與檔案館合作的理論指導
早在20世紀五六十年代國內外就已開始了對圖書、檔案、情報一體化建設的理論研究,八十年代已經掀起了研究的熱潮。圖書館界與檔案界的有關專家認為檔案、圖書、情報同出一源,因此具有一體化建設的理論基礎。如黃宗忠指出:“圖書、情報、檔案本是同根生,出于同一體。在古代,圖書與檔案融為一體,圖書館與檔案館同為一體?!盵1]希濤指出:“檔案、圖書、情報都是知識的載體,屬于文獻的范疇”。[2]在管理模式上,目前還沒有形成統一的觀點。有的專家認為可以實行宏觀上的一體化,微觀上的三者主體制;有的專家提出分立體制,協作工作,組建統一網絡。如周磊和鄭燃提出“基于混合聯盟的合作模式”。[3]
1.3 成功的案例為圖書館與檔案館的合作提供了經驗參考
自1992年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發(fā)起了世界記憶工程以來,國內外圖書館界、檔案界、文物界等都積極投身到“城市記憶”保護的工作中。在“城市記憶”工程中發(fā)揮了重要作用,也取得了明顯的效果。圖書館方面,如20世紀90年代初起步的由美國國會圖書館負責的“美國記憶”(American Memory)項目、日本東京大學圖書館負責的“日本記憶”、荷蘭皇家圖書館負責的“荷蘭記憶”、新加坡圖書館管理局負責的“新加坡記憶”等,還有我國首都圖書館負責的“北京記憶”、臺灣某圖書館負責的“臺灣記憶”等等。在國內2002年青島市檔案館率先啟動了“城市記憶工程”之后,武漢、柳州、大連、上海等十多個城市的檔案部門也相繼開展以保護城市文脈為目的的“城市記憶工程”。
2 圖書館與檔案館基于“城市記憶”的合作策略
2.1 明確合作目標
基于“城市記憶”的圖書館和檔案館的合作,是一種基于“城市記憶”這一內容,“城市記憶”工程這一項目的合作,而不是全方位的合作,更不是圖書、檔案的一體化建設。而基于“城市記憶”的合作具體目標應該是通過共同收集、科學整理、安全保管、數字化建設,實現資源互補、優(yōu)劣互補,完善有關“城市記憶”的文獻信息,實現信息共享,有效促進館藏資源的利用。因此,圖書館與檔案館在進行合作時,首先應明確這一合作目標。
2.2 明確合作內容
明確了合作目標,那么合作內容就很容易把握了。記錄“城市記憶”的載體既是檔案資料,也是文獻信息。那么,無論是檔案還是文獻從收集到整理到保管,再到數字化、信息化,最后實現網絡共享與傳遞,每一環(huán)節(jié)都應是合作的內容。而要完成這些具體工作,首先應成立專門的工作小組,以項目的形式對這一工作進行共同規(guī)劃,資金共籌,明確分工,標準統一,設施共用。
2.3 采用項目動態(tài)聯盟的合作模式
1991年美國13家大企業(yè)和美國海里大學LACOCCA研究所為美國國防部提出了一份《21世紀制造企業(yè)戰(zhàn)略》的報告。該報告中提出:單個企業(yè)依靠自己的資源進行自我調整的速度趕不上市場變化的速度。為了解決這個影響企業(yè)生存和發(fā)展的世界性問題,報告提出了以動態(tài)聯盟為基礎的敏捷制造戰(zhàn)略。[4]
動態(tài)聯盟提出的基本依據是:單獨一家公司,不管你是如何的龐大,技術是如何的先進,都無法在很短的時間內、以最經濟的方式獨自提供滿足市場需求的產品。因此,最佳解決方法就是強調合作,實現貨源共享,優(yōu)勢互補,大家協起手來共同滿足同一市場需求,共同獲利。市場需求一旦終結,動態(tài)聯盟即自動解散。[5]
圖書館與檔案館的合作在很大程度上無法實現全方位的合并或者是館藏資源的一體化。而基于“城市記憶”工程的合作是一種基于某一具體項目的合作。這種合作正符合動態(tài)聯盟形成的基本動機,也完全符合“城市記憶”保護的需求。因此,圖書館與檔案館基于“城市記憶”的合作可以采取動態(tài)聯盟的模式進行。圖書館與檔案館可以籌集專項經費,雙方選派專人組成工作小組,利用現代數字技術與通信技術,從規(guī)劃的制訂到資源的收集、整理、數字化資源,到最終的信息共享,每一環(huán)節(jié)都由該工作小組完成。工作過程中實現資源互補、優(yōu)劣互補,設施共用。也就是說,其合作以統一標準、經費分撥、任務分工、聯合編目、共享信息的形式進行。該項目完成后,此聯盟也就自動解散。這一合作既可確保有關“城市記憶”的文獻、檔案內容和形式的完整性和全面性,更能有效節(jié)約資源,促進彼此利益最大化,同時也是建立數字圖書館和數字檔案館的基礎。
結束語
基于我國目前的國情,以及圖書館與檔案館之間的某些差異性,圖書館與檔案館要實現真正意義上的一體化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但圖書館與檔案館在各自發(fā)展的過程中由于共同的利益就某一項目進行動態(tài)聯盟合作是完全可行的,也是必要的。而“城市記憶”工程正是目前圖書館與檔案館最應聯起手來,以動態(tài)聯盟模式進行合作的重要項目。
參考文獻
[1]黃宗忠.試論圖書、情報檔案一體化的發(fā)展趨勢[J].武漢大學學報(社科版),1986(6):92.
[2]希濤.探索具有中國特色的檔案、圖書、情報工作“一體化模式”[J].檔案與建設,1989(12):3.
[3]周磊,鄭燃.圖書館、檔案館與博物館合作模式研究[J].圖書情報知識,2012(5):45.
[4]賈平.企業(yè)動態(tài)聯盟[M].北京:經濟管理出版社,2003:2-3.
[5]陳剛,閻國慶.數字城市:理論與實踐[M].杭州:浙江大學出版社,2004:88.
作者簡介:蔣超美(1965-),女,漢族,副研究館員。
王燦榮(1975-),女,漢族,副研究館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