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國
【摘要】文章在以往學者研究異質性勞動力對空間經濟集聚影響的基礎上,利用中國省份間的2000~2014年的人口與生產的空間分布數據,驗證了異質性勞動力流動對空間經濟格局的影響,最后得出應重視勞動力的異質性,并合理引導勞動力流動。
【關鍵詞】異質性勞動力 流動 人口與生產不一致系數 經驗驗證
一、引言與綜述
隨著我國老齡化社會的加劇,我國企業(yè)用工難、“民工荒”不僅在東南沿海出現,內陸的諸多省份也逐步出現、大學生就業(yè)形勢越來越嚴峻,新的經濟發(fā)展問題層出不窮、我們面臨著嚴重的挑戰(zhàn)。在此情況下,筆者認為研究我國勞動力的異質性充分利用勞動力的差異發(fā)揮其比較優(yōu)勢對于我國經濟的健康持續(xù)穩(wěn)定的發(fā)展具有很大的現實意義和前瞻性。對國內外文獻的梳理可以發(fā)現對勞動力轉移的研究可以說是非常豐富,在研究勞動力轉移時學者們也逐步開始對異質性勞動力進行定義和進行相應的研究。
以克魯格曼(Krugman,1991)為代表的新經濟地理學,則通過構建數理模型詳細分析勞動力流動對產業(yè)集聚的作用機制。廖泉文、宋培林(2002)提出異質型人力資本是具有報酬遞增性質的人力資本,此類人力資本具有綜合協調能力、判斷決策能力、學習創(chuàng)新能力和承擔風險等“獨特能力”。趙偉和李芬(2007)將勞動力分為高低技能,認為高技能勞動力流動產生的地區(qū)集聚力量遠大于低技能勞動力,高技能勞動力流動傾向于擴大地區(qū)收入差距。李中、周勤(2012)在FE模型中引入普通勞動力,得出普通勞動力流動的地理集中加劇了收入差距,勞動力異質性偏好對普通勞動力地理集中導致地區(qū)收入差距變化具有負向作用。陳建軍、楊飛(2014)通過對前沿文獻的梳理,認為人力資本水平決定了技術進步路徑;決定了產業(yè)結構轉換能力,人力資本類型、結構與產業(yè)結構的匹配狀況決定著產業(yè)結構優(yōu)化的效果。
通過梳理,發(fā)現以往研究勞動力異質性,大多是將教育與培訓經歷區(qū)分,按技能與非技能進行分類,但是均考慮了勞動者異質性的一個方面。實際上勞動力的社會資本也應是考慮的一個方面。
基于此本文在我國現實情況的基礎上通過查閱數據期望能發(fā)現我國異質性勞動力流動與生產的關系,進而為我國異質性勞動力的流動和經濟的發(fā)展提供相應的建議。
二、異質性勞動力流動的經驗驗證
中國勞動力的流動是伴隨著人口的遷移,長期來看可以將勞動力流動看成人口遷移,而異質性勞動力的流動又不能脫離勞動力的流動,整體影響著我國經濟的空間格局。為了探究我國人口與空間生產的狀況,本文借鑒范紅忠(2010)使用相對值指標來比較不同區(qū)域人口與生產的不一致性的方法,定義不一致系數三個指標。
一是人口集中度=某地區(qū)人口占全國人口的比/某地區(qū)占全國國土面積的比;二是生產集中度=某地區(qū)占全國GDP的比/某地區(qū)占全國國土面積的比;三是人口與生產不一致系數=生產集中度/人口集中度;數據來自于2015年的《中國統(tǒng)計年鑒》。分東部地區(qū)、中部地區(qū)、西部地區(qū)分別作出2000~2014年人口與生產不一致系數的圖(圖1—圖3)來判斷偏離1的程度。
圖1中河北省的人口與生產不一致系數比較接近于1,北京市、天津市、上海市的人口與生產不一致系數偏離1比較嚴重,北京市和上海市的人口與生產不一致系數是在逐步下降的,而天津市變化不大始終在2~2.5之間,其余省份都在1附近波動,變化不是很大,圖2中黑龍江省人口與生產不一致系數從2000~2014年偏離1越來越嚴重,吉林省從2011年開始接近于1比較合理。分析黑龍江省的生產集中度和人口集中度可以發(fā)展黑龍江省的人口集中度沒什么變化幾乎都是在0.5附近,中部地區(qū)雖然大部分都是人口與生產不一致系數都小于1但是卻是逐年上升并向1靠攏的。事實表明:河南省和安徽省是中部地區(qū)勞動力流出的大省,河南省和安徽省人口與生產不一致系數逐年上升的原因是人口集中度的減少。從圖3的西部地區(qū)人口與生產不一致系數可以看出,西部地區(qū)的大部分地區(qū)的不一致系數甚至更低很多省份都在0.8以下,在西部省份中人口與生產不一致系數變化最大的是內蒙古自治區(qū),從2000~2014年一直處于上升的趨勢。
從這三個圖可以看出:我國人口空間集中并沒有安全依賴于生產集中,當前我國處于開放的攻堅期,改革的深水期、異質性作為影響勞動力流動的一個重要因素必須考慮在內。整個人口的流動也存在著異質性的作用,所以變現出的人口和生產集中的不一致,影響他們流動決策的更多是制度、文化、風俗、以及家庭和個人的社會資源。這樣異質性勞動力的流動顯得更加困難,從而導致人口流動的速度滯后于生產集聚的速度并形成人口與生產空間的不一致。
三、結論與建議
通過對15年我國人口集聚與生產集聚的不一致系數分析,可以看出很多地區(qū)人口與生產不一致系數都不同程度地偏離1,這說明很多地區(qū)人口集聚和生產集聚是不一致的。很多落后的地區(qū)并沒有勞動力長期外流的現象,僅從經濟的因素已不能夠解釋我國勞動力流動的問題,應該考慮一些非經濟的因素,因此異質性勞動力流動面臨著多重障礙,如何引導異質性勞動力流動合理流動成為我國政府應思考的一個重要問題。基于此,筆者認為,在提升我國人力資本時國家應該加大投資一些人口大的省份(河南、安徽、四川等)和一些偏遠的西北地區(qū),通過義務教育、職業(yè)培訓、鼓勵這些地區(qū)興辦教育,提升農村剩余勞動力的就業(yè)能力;其次,政府應改革一些有利于勞動力流動的政策,如戶籍、教育、醫(yī)療、住房等,逐步放開轉移到城市里的農民工在城市定居的限制;還應合理規(guī)劃引導一些不適合經濟集聚地區(qū)的勞動力合理有序地向適合經濟集聚的地區(qū)轉移,重視勞動力的異質性,不斷滿足異質性勞動力的幸福感和歸屬感從而實現人口與生產的協調發(fā)展。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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