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喜翠，龍仕平

（1.鳳凰縣教育局，湖南鳳凰416200；吉首大學(xué)2.文學(xué)院；3.湖南湘西民族語言研究基地，湖南吉首416000）

從里耶秦簡看秦代早期公文的形成與影響

楊喜翠1，龍仕平2，3

（1.鳳凰縣教育局，湖南鳳凰416200；吉首大學(xué)2.文學(xué)院；3.湖南湘西民族語言研究基地，湖南吉首416000）

里耶古城出土的大量秦簡，經(jīng)考證為秦遷陵縣的“官署檔案”，即秦代早期公文。這些公文的書寫載體主要為竹簡，書寫體式已經(jīng)形成了較為成熟、穩(wěn)固的特征。為了確保公文的準確傳送，設(shè)置了專門傳送機構(gòu)“郵”、“書府”，并制定了一系列法律等。里耶秦簡除了對后世的公文發(fā)展產(chǎn)生了重要影響外，其內(nèi)容對當時社會的發(fā)展曾產(chǎn)生過重要作用。

里耶秦簡；秦代；公文；機制；影響

一、秦代早期公文的形成與書寫載體

我國是四大文明古國之一，早在四千多年前就出現(xiàn)了公務(wù)文書和文書工作?！肮摹币辉~最早出現(xiàn)在《后漢書·劉陶傳》：“但更相告語，莫肯公文?！薄渡袝肥俏覀儸F(xiàn)在所能看到的最早的公文選集。據(jù)說，在黃帝以前的大多首領(lǐng)，都是依靠語言來發(fā)布號令，也就是所謂的“無令制而民從”，然后“自五帝始有書契”。在春秋戰(zhàn)國時，經(jīng)濟發(fā)展，思想解放、社會的變革、文化的繁榮等，都為公文的發(fā)展創(chuàng)造了有利的條件，加之開放自由的社會環(huán)境，就形成了公文的特有色彩。在秦代，由于秦所實行的“嚴刑峻法”，這就造成了對公文有許多的限制。秦代實行“郡縣制”加強了中央集權(quán)，這也使得中央與地方的聯(lián)系加強，從某個程度上也促進了公文數(shù)量的增多。但秦代的公文大都具有“尚質(zhì)而不文”的特點，即注重公文的內(nèi)容與質(zhì)量而不注意文采言辭。在隋唐宋時代，由于政治經(jīng)濟的繁榮，借鑒前期已有的公文制度、內(nèi)容等，此時的公文不管從內(nèi)容方面還是從制度方面來說都已經(jīng)相當成熟了。因此，公文在秦代以前只是屬于萌發(fā)時期，在秦漢晉魏時期屬于發(fā)展時期，在隋唐宋時期則是屬于成熟期，但是到了元明清時期就已經(jīng)屬于相當穩(wěn)定的時期了。

在我國紙張發(fā)明和廣泛運用以前，主要書寫材料為簡帛。簡帛，即“簡牘帛書”的簡稱?！墩f文·竹部》：“簡，碟也，從竹，間聲?！倍斡癫米?“按:簡，竹為之。牘，木為之。”又，《片部》:“牘，書版也，從片，賣聲?！笨偟膩碚f，簡，就是竹質(zhì)書寫材料——經(jīng)過加工的竹片；牘，就是木質(zhì)書寫材料——經(jīng)過加工的木片。于竹寫者謂之簡，于木寫者謂之牘。簡牘是竹簡與木牘的概稱。一枚簡牘稱之為簡，常常只寫一行直書文字。字數(shù)較多的，寫在數(shù)簡上，編年成冊，稱之為“冊”。長篇文字內(nèi)容成為一個單位的，叫作“篇”。一“篇”可能含有數(shù)“冊”。至于簡牘“卷”的稱謂，還存在分歧[1]7-8。勞干認為，居延廣地南部“候兵物冊”共77簡，以麻繩編之，如竹簾狀，可以舒卷，故“簡編則為冊，卷則為卷”。陳盤指出:孔安國《古文尚書》序中有云：“并序凡五十九篇，為四十六卷?！标愐詾榇颂幖仍黄?，又曰卷，據(jù)此可證明一篇或數(shù)篇可為一卷。通常情況下，因為竹的直徑不如木大，且是空心，所以它經(jīng)常只能夠書寫一直行，不如木牘的書寫字數(shù)多。故像公文這一類字數(shù)較多的文章大多都是用木牘來書寫的。所謂秦簡，是指秦國和秦朝的簡牘，包括秦統(tǒng)一中國以前和統(tǒng)一中國以后的簡牘。在秦代書寫的材料主要以竹、木質(zhì)的簡牘為主。但從出土的里耶秦簡中可以看出，秦代公文書寫材料大都以木質(zhì)的簡牘為主，而竹質(zhì)的簡牘就較少。發(fā)掘簡報稱：“出土的秦簡，大多數(shù)為木質(zhì)，只有第五層的楚簡是竹質(zhì)。楚簡均殘斷，僅一枚是在不規(guī)則的方形木條上書寫。秦簡都是木質(zhì)?！盵2]這也是因為里耶秦簡大都是一些公文，由于字數(shù)較多，用木牘書寫要便于竹牘。而南方本多竹，里耶秦簡不用竹書寫，也與其書寫內(nèi)容相關(guān)。睡虎地秦簡《司空律》規(guī)定：“令縣及都官取柳木柔可用書者，方以之書”[3]，也表明了在日常各級公文、檔案記錄中，使用木牘為主。里耶出土的秦簡，形式多樣，但也并非隨意而制。從實物資料來看，里耶秦簡的寬度不一，但長度多為23厘米，為秦尺度的一尺。《漢書·游俠傳》：“陳遵與人尺牘，主皆藏去之以為榮?！薄稘h書·韓信傳》：“奉咫尺之書，以使燕?！倍甲C明里耶秦簡為古之“尺牘”。里耶出土的秦簡經(jīng)過鑒定，其中有松、杉，由此可見，簡牘制作選用的木材大都是具有柔韌性，易于刮剝。但里耶秦簡中還有一些比較硬實的雜木，這也從側(cè)面反映簡牘的材料也會根據(jù)情況來進行相應(yīng)的選擇。

二、秦代早期公文的書寫體式與傳送形式

從出土的里耶秦簡來看，秦代行政文書已經(jīng)形成了較為成熟、穩(wěn)固的體式。其書寫特征表現(xiàn)在:第一，語言上很簡練，一般在文書的起首和結(jié)尾處，都有如“敢言之”，“敢告”之類的習(xí)慣用語。例J1（8）133簡正第3行：“廿七年八月甲戌朔壬辰，酉陽具獄，[獄]史啟敢言之……?！钡?行：“啟治所獄留[須]言之。封遷陵留?！盵4]“敢言之”，“敢言”都是屬于公文表敬習(xí)語，首句和末句各用一個“敢言之”是秦漢時期文書的固定格式之一，兩個“敢言之”間的內(nèi)容是屬于文書的主體內(nèi)容。其作用是為了表明文書，防止他人改動。文書的內(nèi)容即使很少，也不能省略了“敢言之”。如（16）6簡背:“三月戊午，遷陵丞歐敢言之:寫上。敢言之。”這文書的內(nèi)容只有短短一句話，卻還是用了兩個“敢言之”連接起來。第二，在公文的開頭都有明確的時間標注。在出土的里耶秦簡中，所有公文幾乎都標有明確的時間。例J1（9）11簡第一行：“卅三年三月辛未朔丁酉，司空騰敢言之:遷陵谿里士五采有貲余錢八百五十二……”J1（9）12簡第一行:“卅三年[四]辛丑朔丙午，司空騰敢言之:陽陵[孝] [里]公卒廣貲錢三百?！边@些都是在公文的開頭標注了時間，時間大都按年月日來編排的。第三，公文的最后，都有“某手”的字樣。從出土的里耶秦簡可以看出，許多簡牘上都標有“某手”的字樣。前一字代表的是人名，“手”訓(xùn)為親，所以“某手”應(yīng)為“某人經(jīng)手之意”。例如J1（8）133簡背面第3行：“八月癸巳，水下四刻，走賢以來?！惺??！盝1（9）1簡背面第4、5行：“陵，其以律令從事，報之。當騰，[騰]。嘉手。以‘洞庭司馬‘印行事?！词?。”J1（9）6簡正面第6行:“卅四年八月癸巳朔[朔]日，陽陵遬敢言之:至今未報，謁報，[報]署金布發(fā)，敢言之。儋手?！币陨线@些簡牘的最后都標有“某手”的字樣，其中“行、嘉、敬、儋”等字都是代表人名。

公文寫好后，最主要的就是怎樣能夠安全、準確無誤地到達目的地，即公文的傳送。從我國現(xiàn)存歷史資料關(guān)于文書傳遞的記載來看，可謂一片空白。但從出土的里耶秦簡中，我們發(fā)現(xiàn)了如下兩點:第一，在秦代，為了公文的傳送，專門設(shè)置了一個機構(gòu)“郵”，文書的傳遞也有其自己規(guī)定的方式。里耶秦簡J1（6）2簡中有“遷陵以郵行”。即用郵驛傳遞文書。也就是派遣郵人通過設(shè)置在各個交通點的驛站進行文書的傳送。在秦的時候，主張大修驛道，也就是現(xiàn)在的所謂的公路，在各個主要點都設(shè)有驛站，有人專門駕車傳送文書，送文書的人稱為“郵人”，如里耶秦簡中J1（8）157背面第二行“應(yīng)尉，已除成、匄為啟陵郵人，其以律令。氣手。正月戊戌日中，守府快行?！边@里的意思是說遷陵縣守丞為啟陵鄉(xiāng)同時任命成和匄兩個人為“郵人”。各個傳送文書的驛點則稱為“郵”?！墩f文》：“郵，竟上行書舍，從邑、垂，垂，邊也?！睆埣疑綕h簡《行律書》中也說到秦代的郵驛制度：“十里置一郵，南郡江水以南至索水南，廿里一郵，一郵十二室。長安廣郵廿四室，警事郵十八室……?！盵5]《漢書·薛宣傳》：“行命書及書署急者，輒行之；不急者，日畢，不敢留。留者以律論之?！边@些都體現(xiàn)在秦代，文書的傳送方式主要“以郵行”。但在睡虎地秦簡《秦律十八種·田律》中規(guī)定：“近縣以輕足行其書:遠縣令郵行之。”也就是說，在秦代，兩個近縣之間文書的傳遞方式是以“足行”為主。里耶秦簡J1（8）133簡背面：“八月癸巳，遷陵守丞[]高司空主:聽書從事……（第一行）。囗行司空。（第二行）。八月癸巳，水下四刻，走賢以來。——行手。（第三行）?！逼渲小白摺笔侵竿饶_較輕便的人，《說文》：“走，趨也?！北疽馐恰芭堋钡囊馑迹@里表示“送文書的人”，以此可以推斷出兩近縣之間文書傳遞是以“足行”。在《二年律令·行書律》中規(guī)定：“……書不當以郵行者，為送告縣道，以次傳之?！边@就說明文書的傳遞還有另一種方式，即“以次傳”?！墩f文》：“次，不前，不精也。從欠。二聲?！碑斪鰪亩瑥那?。從二故為次。有依次，按照等意思?！耙源涡小本褪钦f從文書發(fā)出的地方出發(fā)，一縣一縣的往下傳遞。這種傳送通常都是遠距離的傳送，也叫“驛傳”。因里耶秦簡的文書主要是記錄遷陵縣各部門之間的來往，由于位置相隔并不遠，所以“以次傳”的傳遞方式并沒有體現(xiàn)。第二，為保證公文及時、迅速而準確地到達，秦朝規(guī)定了一系列嚴厲的法律。秦《行律書》規(guī)定:文書主要分為兩大類，一為急行文書，二為普通的文書。急行的文書，必須立刻傳送，不能停留；而普通的文書只規(guī)定當日送出，任何人違反了這個規(guī)定，都會受到法律的懲罰。其中說到：“行命書及書署急者，輒行之；不急者，日畢，不敢留。留者以律論之?！本褪沁@個意思。律書中還有這么一條：“發(fā)偽書，貲二甲?！币馑季褪钦f，如果有人傳送的是偽書，被發(fā)現(xiàn)了，就要罰他兩幅軍甲的錢。在那時，兩幅軍甲是相當貴的，這樣的懲罰都屬于重罰了。如果發(fā)現(xiàn)了偽書，文書就會被打回原處，而文書所途徑的各個沒有發(fā)現(xiàn)偽文書的縣，都會一并受罰。對于文書傳送的人，律書中也做了規(guī)定：“……書有亡者，亟告官。隸臣妾、老弱及不可誠仁者勿令。書廷辟有曰報，宜到不來者，追之。”即為了確保文書安全到達，婦人、老弱群體和不誠信的人都不能委托傳遞文書。從以上就可以看出，秦朝對文書的傳遞問題是相當重視的。

三、秦代早期公文對秦律及后世的影響

秦代公文對秦律的影響，要分兩個層面來分析。首先，秦朝建立后，繼續(xù)推行商鞅變法以來的法家思想和政策，即“以法治國”，主張實行“嚴刑峻法”。秦法制思想大概可以概括為三個方面，即“法令統(tǒng)一、事事皆由法和嚴刑立威”。主要意思是說全國實行統(tǒng)一的法令，秦始皇規(guī)定以吏為師，事皆決于法，實行嚴法，輕罪重罰。這些在出土的里耶秦簡J1（9）1～J1（9）12中有深刻的體現(xiàn)，這里以J1（9）1為例。正面6行：“卅三年四月辛丑朔丙午，司空騰敢言之:陽陵宜居士五（伍）毋死有貲余錢八千六四。毋死戍洞庭郡不智（知）何縣、署。今為錢校券一，上謁言洞庭尉，令毋死署所縣責(zé)以受（授）陽陵司空，[司空]不名計，問何縣官計？年為報。已訾其家，[家]貧弗能入，乃移戍所，報署主責(zé)（債）發(fā)。敢言之。四月乙酉，陽陵守丞廚敢言之:寫上，謁報，[報]署金布發(fā)，敢言之。儋手?！边@就是說“在秦始皇三十三年四月六日的時候，司空騰呈上:陽陵縣宜居里無爵平民毋死有罰款八千零六十四錢未交，但不知道他在洞庭郡何縣何部服役，現(xiàn)在又一份‘錢校券’，給洞庭郡尉。請洞庭郡尉讓毋死所在之地的縣去索取然后交給陽陵縣司空……”從這可以看出秦代的法制之嚴，陽陵人毋死未交足罰款，陽陵司空親自寫信給毋死所在地的司空，只為追回罰款，對他的家人也進行了訓(xùn)責(zé)，這從側(cè)面也體現(xiàn)了秦代所謂的“連坐法”?！百D”是指一種罪名，所謂貲刑，就是強制犯人繳納一定財物或服一定徭役的刑罰?！墩f文》：“貲，小罰以財自贖也?！薄端⒌厍啬怪窈啞分幸灿校骸安粡牧钫哔D一甲?！薄稘h律》：“民不儋貲錢二十二。”這體現(xiàn)出，秦統(tǒng)一后，為了加強自己的統(tǒng)治，創(chuàng)建了一整套適應(yīng)專制主義中央集權(quán)需要的行政管理體制和管吏管理制度以及法律體系，以后歷代王朝的有關(guān)制度，都是在此基礎(chǔ)上不斷發(fā)展完善的。其次，秦始皇一統(tǒng)六國后，為了加強自己的統(tǒng)治，鞏固自己的權(quán)力，采取了一系列的措施。主要目的是為了加強自己的中央集權(quán)。為了加強思想的控制，秦始皇還接受了李斯的建議，發(fā)布了“焚書令”，又把誹謗他的所有儒生全部活埋，也就是歷史上著名的“焚書坑儒”，他還認為“三皇五帝”的功勞都不及自己，認為“皇、帝”都不能彰顯自己的身份，所有他自稱“朕”。這一系列的措施，都集中體現(xiàn)了“君主集權(quán)”的思想。也就是所謂的“尊君抑臣”的思想。在出土的J1（8）133里耶秦簡中背面第一行:“八月癸巳，遷陵守丞[]高司空主:聽書從事……?！薄奥爼鴱氖隆奔绰爮奈臅k事，也就是說必須得按照上面的指示來辦事情，必須得遵從上級命令。又如J1(8)134簡正面第五行：“[誧]曰，謁問復(fù)獄卒史衰、義，[衰]、[義]事已，不智[知]所居，其聽書從事。慶手。即令[佐][壬]行司空。”意思是說一切按照文書行事，令[佐][壬]行使司空一職。

隨著秦對六國的統(tǒng)一，中央集權(quán)的確立，國家的政務(wù)活動也日益繁忙起來，而各個行政機關(guān)之間的政務(wù)來往，在當時主要是依靠文書，這就使得在秦代的時候，文書數(shù)量日益增加。為了規(guī)范文書，秦早期制定了一系列的公文制度，對公文的體裁、格式、種類等都有一定的規(guī)定。這也使得公文不斷走向規(guī)范化、法律化，對后世公文制度有著深遠的影響。秦始皇曾宣布：“命為制，令為詔?！保ā妒酚洝で厥蓟时炯o》）這是專門為皇帝的命令做了規(guī)定，從此“制”和“詔”成了皇帝的專用文書。漢代就沿襲了秦這一公文制度。在唐代時就發(fā)展成了冊書、制書、赦旨等多種形式。以后的朝代都在此基礎(chǔ)上發(fā)展了自己專用文書。但“詔書”在歷朝都有出現(xiàn)，其開頭多以“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這也體現(xiàn)了秦“命為制，令為詔”對后世公文用書的影響。在書寫公文中，遇到皇帝或是與之有關(guān)的字樣都要避諱，而不能直接寫上，這就是所謂的“避諱制”。這也是因為在秦朝“君貴民輕”、“王權(quán)至上”的思想相當嚴重。秦朝對文書傳送的機構(gòu)、傳送人都有相關(guān)的規(guī)定，還設(shè)置了相關(guān)法律，在后世都有體現(xiàn)，如在唐朝時，實行的“三省六部制”，對公文的撰寫機構(gòu)設(shè)置都有明確的分工，即中書省負責(zé)起草文書，門下省負責(zé)審核，尚書省則是負責(zé)實施。在明朝，朱元璋實行內(nèi)閣制，更加強了封建集權(quán)，內(nèi)閣是公文撰寫的機構(gòu)，從中央到地方都有撰寫機構(gòu)，這時“避諱制”和用字講究更加明顯了。

總之，秦代統(tǒng)治者實行了嚴厲“依法治國”方略，制定了一系列苛刻的法律、規(guī)章管理制度，這些制度通過其早期公文的形式下傳全國各地，來實現(xiàn)集權(quán)制管理。秦代公文這一行政手段被后世社會多數(shù)統(tǒng)治者所沿用。

[1]張顯成.簡帛文獻學(xué)通論[M].北京:中華書局，2004.

[2]湖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文物處，龍山縣文物管理所.湖南龍山里耶戰(zhàn)國——秦代古城一號井發(fā)掘簡報[J].文物，2003（1）.

[3]睡虎地秦墓竹簡整理小組.睡虎地秦墓竹簡[M].北京:文物出版社，1978.

[4]王煥林.里耶秦簡校詁[M].北京:中國文聯(lián)出版社，2007.

[5]張家山二四七號漢墓竹簡整理小組.張家山漢墓竹簡[M].北京:文物出版社，2001.

On the Formation and Influence of Ancient Documents Based on the Study of Liye Qinjian

YANG Xi-cui1，LONG Shi-ping2，3
（1.Fenghuang Education Bureau，F(xiàn)enghuang，Hunan 416200；2.College of Liberal Arts；3.Hunan Xiangxi National Language Research Base，Jishou University，Jishou，Hunan 416000）

A large number of QinJjian（bamboo slips of Qin）were unearthed in the old city of Liye，a place in the western part of Hunan province.It is believed that all the documents unearthed are the official files of the early Qin Dynasty documents.The writing of its official documents is mainly bamboo slips.The writing style became more mature，solid features.In order to ensure the accurate transmission of official documents，the official government has set up a special transmission agency called“post”or“book house”，and developed a series of laws and so on.Therefore，Liye Qinjian had an important impact on the development of future documents，and the contents played an important role in the development of society at that time.

Liye Qinjian；the Qin dynasty；document；mechanism；influence

K232

A

1671－9743（2017）01－0022－03

2016-12-30

2015年湖南省教育廳高?？蒲兄攸c項目“秦簡詞匯研究”（15A152）。

楊喜翠，1963年生，女，湖南鳳凰人，高級教師，研究方向:民俗文化、語言研究；龍仕平，1968年生，男，湖南鳳凰人，副教授，博士，碩士生導(dǎo)師，研究方向:簡帛、碑刻出土文字、文獻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