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莉
摘 要:喬治 愛略特的代表作《米德爾馬契》在英國十九世紀文學史留下了輝煌的篇章。但作者在創(chuàng)作這部小說前卻內心矛盾重重,懷著對自身身份強烈的焦慮感。然而在創(chuàng)作的過程中,喬治 艾略特激情澎湃,一揮而就地完成了這部鴻篇巨著。喬治 愛略特在創(chuàng)作這部小說時最初從身份的焦慮、困惑又到貫穿創(chuàng)作過程的洋溢激情,最終在英國文學史上留下了一部里程碑式的巨作。
關鍵詞:愛略特;《米德爾馬契》;焦慮;激情
1 《米德爾馬契》創(chuàng)作的時代背景
1.矛盾的愛略特
在艾略特的一生中,她都試圖在心中確立起一種對上帝的態(tài)度。她既受到基督教思想的影響,又充滿了對基督教的懷疑和叛逆;她既不信上帝,又對一切虔誠的宗教感情寄予深切的同情與理解;她既無法完全接受基督教,也無法完全拋棄上帝和宗教。因此,在她的作品中,她對上帝的質疑與依賴彼此共存,相互交織。最終,在批判宗教神學及形式的過程中,喬治·艾略特逐步形成了自己以人為本和以愛為核心的基本宗教思想 —上帝就是愛。在她的心目中,上帝仍然是不可缺少的存在,只不過上帝的概念和宗教信仰的實質已發(fā)生了變化。她心造的、理想的上帝是一個不同于基督教的上帝,是一個從自身的認識來感知的上帝。在她的宗教中,“愛”具有起源的意義。人的本質在實踐上,最高的和首要的原則必須是人對人的愛和人對自然的愛。
2.愛略特的聲音
十九世紀的英國社會女性的地位卑微而低下。喬治愛略特的敘述聲音正是對當時男權社會這種狀態(tài)的描述。作品中話語權威附屬于主導意識形態(tài)中受過教育的白種男性,而正是這種敘述聲音讓讀者深刻體會到當時婦女的卑微地位。
喬治·艾略特無法脫離她說處的時代和環(huán)境中的敘述常規(guī)和社會習俗,但她從中卻超脫出來建造了女性作者的敘述聲音。通過文學創(chuàng)作,讓自己筆下的女性角色演繹出其無奈的卑微和無力的抗爭,借此愛略特顛覆和批判了男權制度,打破了女性幾千年來的“失語 狀態(tài)”,進一步喚醒了歐洲進步的女性意識以此她成為當之無愧的女權主義的先驅。
2 身份的焦慮
在《米德爾馬契》小說出版之前,喬治·艾略特已經是功成名就了。《米德爾馬契》本身具有強烈的對抗性以及政治性,這些源自這部小說創(chuàng)作的本體。小說創(chuàng)作之初,雖然喬治·艾略特已經赫赫有名,但女作家還是陷入深深的困惑之中,依然糾結于“我是誰“? ”我該如何下筆“?Gilbert 和格巴把這種困惑總結為”身份的焦慮”。它從女性作家作為獨立創(chuàng)作主體的身份意識入手,消除顛覆以”超我“形式出現,父權制道德規(guī)范,價值取向,寫作方法,語言運用等。
寫作是女性的一種自我拯救方式,是對那個還不就是“無”但行將成為“無”的“自我”的拯救,是對淹沒在他人話語之下的女性至真的拯救。作為 自我拯救方式的對抗并不僅僅表現為外在行動上的反叛,它還根植于意識和潛意識(及尚未被人們認識到的意識)的深層。
在父權制社會的統治之下,女性在行動層面上的反抗總是受到嚴格限制和禁止。文本文學中女作家及女主人公在潛意識的反抗尤其值得關注。女性被父權統治,處于父權中心社會的邊緣地帶,她的這種統治,受壓迫地位使她一方面有可能更多地在意識、潛意識層面與男性社會對抗,另一方面這種被放逐導致游離于中心的邊緣性,這種邊緣性又使得她得以保持她自己的思維本色 — 感性思維。
在婚姻方面,丈夫的統治地位仍為法律支持,婦女處于無財無權地位,她們的文化心理結構中對傳統的既反抗又依賴,既鄙棄又尊從的二元對立心態(tài)折射著時代的局限性,這一點在愛情、婚姻的思想行為模式中體現得尤為明顯。
《米德爾馬契》中的多蘿茜亞、羅莎蒙德及卡蘇朋的姨母、威爾的外祖母朱麗婭實際上結成了一個反抗父權中心的女性同盟。
3 澎湃的激情 --《米德爾馬契》中激情力量的呈現
誠如奧登所言,激情可以體現在一個人吃東西,開窗戶或者是悶頭走路之時。研究喬治·艾略特的藝術的激情,也許從其所言的“一個人的激情可以從另外一個人的激情世界里看出來”中更能準確地感受到。喬治·艾略特的激情正是通過小說人物中平凡的經歷體現出來。
《米德爾馬契》中激情的力量不僅體現在小說的敘事中,更重要表現在人物的情感上。女主人公多蘿茜亞身上一直有著一種激情,憑借這種激情她一直不懈地尋找實現自身生命價值的方法?!伴L期以來,她要求自己的生命放光發(fā)熱,可不知道該怎么辦,這種無所適從的感覺像夏日的煙霧一樣籠罩在她的心頭“。他只想奉獻自己,就像圣女特蕾莎。
《米德爾馬契》勾勒的畫面是平凡的,但能激起我們最大的熱情和我們每天的責任。它是宗教的,但它沒有偽善和不寬容。愛略特的語言是農民的、農場主的、和仆人們的,并非是虛構的語言。
愛略特的創(chuàng)作是具有人道主義的道德激情的,她曾說“寫作……是我信仰的一部分,我不會寫沒有任何意義的文字?!彼J為小說作為一種藝術形式應該表現生活自身,而非其它。早在做《威斯敏斯特評論》的編輯時,愛略特就對當時社會上流行的庸俗無聊小說給予了尖銳的批評,尤其對那些淑女作家們?yōu)榱烁接癸L雅,關在閨房中虛構那些千篇一律的太太小姐與伯爵侯爵們的愛情故事,而不走入生活,反映生活真實是的不道德的創(chuàng)作傾向進行了諷刺。關注社會,關注下層人民生活的人本主義思想,激發(fā)了愛略特創(chuàng)作的潛意識,她以自己的現實主義創(chuàng)作回擊那些庸俗的淑女小說。
喬治·艾略特 在寫這部小說的筆記里曾表述過:她認為這些事情是改革法案實施的幾個階段。在米德爾馬契的世界里,改革是自外向內的一種入侵,一直滲入米德爾馬契鎮(zhèn)。喬治·艾略特只想給米德爾馬契這樣的鄉(xiāng)村生活一個全景式的描述,每一個信號不同的接收者詮釋成的意義。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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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Ellin Ringer. Middlemarch: A Feminist Perspective. Studies in the Novel. 1983
[4]Dorothea Barret. Vocation and Desire: George Eliots Heroine.198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