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具琴,李少達,楊武年,2,楊容浩
(1.成都理工大學 地球科學學院,四川 成都 610059;2.國土資源信息技術與應用國土資源部重點實驗室,四川 成都 610059)
基于3S技術的泥石流影響因子權(quán)重分析
張具琴1,李少達1,楊武年1,2,楊容浩1
(1.成都理工大學 地球科學學院,四川 成都 610059;2.國土資源信息技術與應用國土資源部重點實驗室,四川 成都 610059)
以往對泥石流影響因子的研究都是先給出可能影響泥石流的因素,再分析其權(quán)重,得出泥石流的防治方法,沒有側(cè)重點,費工費時。根據(jù)泥石流的不確定性與易發(fā)性,以汶川縣為實例,結(jié)合具有實時、動態(tài)、快捷與廣泛等優(yōu)點的3S技術對泥石流影響因子進行提取分析,得出影響汶川縣泥石流主要因子,從而有針對性地、分區(qū)地提出了泥石流的防治措施。
3S技術;汶川縣;泥石流;影響因子;防治
據(jù)統(tǒng)計,山地和丘陵面積占我國總面積的69%[1],且山地和丘陵地區(qū)屬季風氣候,降雨多而頻繁,因此泥石流是我國最主要的自然災害之一,具有常發(fā)性、突發(fā)性、群發(fā)性、分布廣泛和活動強烈等特點[2]。蜀地泥石流已超過3 000條,且大多處于不穩(wěn)定狀態(tài),特別在震后多雨的夏季很容易被激發(fā),具有規(guī)模大、破壞性大的特點[3,4]。由此可見,泥石流已嚴重威脅著人民生命和財產(chǎn)安全,對泥石流的防治刻不容緩。
本文運用3S技術(圖1),對泥石流影響因子進行提取分析,從而為泥石流防治提供依據(jù)。在總結(jié)前人已有的科研成果基礎上[5,6],結(jié)合野外考察成果,利用研究區(qū)的TM影像圖、矢量化的等高線圖、地質(zhì)圖和降雨等值線圖等數(shù)據(jù)資料,綜合運用相關專業(yè)軟件,對汶川縣內(nèi)泥石流影響因子進行分析,并綜合運用層次分析法(AHP)確定各評價因子的權(quán)重系數(shù),進而為汶川縣內(nèi)[3]的減災防災工作提供切實合理可行的建議和依據(jù) (圖2)。
圖1 GIS、GPS與RS之間的相互作用
本次研究處理的遙感影像數(shù)據(jù)為5.12大地震之后的TM影像數(shù)據(jù),其獲取時間為2008年7月,衛(wèi)星的軌道號為130/038,中心位置經(jīng)緯度為北緯31°17'和東經(jīng)103°48'。本文用的TM影像包含7個波段(1~7),空間分辨率為30 m,成像效果較好。TM影像數(shù)據(jù)先要進行預處理才能進行其他的相關處理。根據(jù)各波段的主要用途與實驗需要進行波段的選取,最終選擇5、4和1波段進行合成。
圖2 技術路線圖
利用TM影像圖、矢量化的等高線圖、地質(zhì)圖和降雨[5]等值線圖,對汶川縣域內(nèi)泥石流影響因子進行分析,得出汶川縣泥石流的主要影響因子為地貌類[5](高程、坡度、坡向)、地質(zhì)類(地層巖性、地質(zhì)構(gòu)造[7]、地震因子)、植被類[8]和水文類。本文將使用AHP來確定指標的權(quán)重。
2.1 建立遞階層次結(jié)構(gòu)
AHP[9]是將復雜的問題簡單化、條理化和層次化,從而構(gòu)造出相對較簡單的層次分明的結(jié)構(gòu)模型。本文評價指標分2層,具體信息及隸屬關系見圖3。
2.2 構(gòu)造判斷矩陣
圖3 汶川縣泥石流影響因子的指標體系
根據(jù)AHP將影響汶川縣泥石流的因子按復雜到簡單的順序構(gòu)建每個層次每個因子的判斷矩陣(如表1所示)。
表1 第一層次指標重要性判斷矩陣
依次進行第二層次指標比較,由于植被類指標只有一個二級因子,因此不再比較,第二層次比較結(jié)果見表2~4。
表2 第二層次地貌類指標重要性比較表
表3 第二層次地質(zhì)類指標重要性比較表
表4 第二層次水文類指標重要性比較表
綜上所述,可得到第一層次的判斷矩陣為:
第二層次指標重要性判別矩陣為 :
2.3 計算單一準則下元素的相對權(quán)重并檢驗
AHP分析中,確定同一層次指標元素間的排序是很重要的,而排序的過程主要是獲取判別矩陣的特征值及其對應的特征向量。對于矩陣A,設判斷矩陣A的最大特征根為λmax,其相應的特征向量為W,則AW=λmaxW。據(jù)此,計算出λmax=4.008 35,特征向量為W=[0.623 1 0.519 9 0.533 6 0.238 2] ,歸一化后的特征向量為W=[0.325 4 0.271 5 0.278 7 0.124 4]。
由于客觀事物的復雜性以及人們對事物認識的模糊性和多樣性,所給出的判斷矩陣不可能完全保持一致,有必要進行一致性檢驗,計算矩陣A的一致性指標其中, n為判斷矩陣階數(shù), n=4,可得CI=0.027 8 。接著計算隨機一致性比率0.1,則判斷矩陣具有滿意的一致性,否則需要調(diào)整判斷矩陣的元素取值。隨機一致性指標 RI取值見表5。
表5 隨機一致性指標RI取值表
以此類推,可計算出矩陣 的最大特征根λmax=3.009 2 ,特征向量W=[0.466 0 0.846 8 0.256 5],歸一化后的特征向量W=[0.297 0 0.539 6 0.163 4],B1的一致性指標其中n=3,可得CI=0.004 6,再計算則判斷矩陣具有滿意的一致性;B2最大特征根λmax=3.010 0,特征向量W=[0.737 7 0.400 5 0.543 5],歸一化特征向量B2的其中n=3,可得CI=0.005 0 ,再計算則判斷矩陣具有滿意的一致性;B3最大特征根 λmax=2,特征向量,歸一化后特征向量B3的其中n=2,可得CI=0,
經(jīng)歸一化處理后得到影響汶川縣泥石流主要因子的指標權(quán)重值,見表6。
表6 指標類別及其相對應的權(quán)重值
2.4 指標權(quán)重的綜合計算
由表7可知,汶川縣泥石流的主要影響因子的權(quán)重系數(shù)排序為:降雨狀況>山坡坡度>植被>地層巖性>高程>水系分布>地震烈度>地質(zhì)構(gòu)造>山坡坡向。因此,影響汶川縣泥石流最主要的因子為降雨,其次為山坡坡度,再次為植被,這將為汶川縣泥石流的治理提供重要依據(jù)。
表7 各因子總權(quán)重
目前泥石流防治方法主要有3類:工程措施、生物措施和管理措施[10]。由§2.4的分析結(jié)果和實地勘察可知,影響汶川縣泥石流的因子權(quán)重由大到小依次為:降雨狀況、山坡坡度、植被、地層巖性、高程、水系分布、地震烈度、地質(zhì)構(gòu)造、山坡坡向。因此,汶川縣泥石流的防治重點是要進行震后植被的恢復與重建,即重點抓汶川縣泥石流防治的生物措施,以工程治理為輔,二者相互結(jié)合效果將會更好。生物治理的目的在于恢復地震破壞的生態(tài)環(huán)境,具有耗資少、效果好、簡單易行、附加經(jīng)濟效益高等優(yōu)點。此外,還有必要封山育林,以穩(wěn)固土壤,涵養(yǎng)水源,加強地表抗沖刷的能力,如在滑坡體內(nèi)以及泥石流活動區(qū)種植闊葉樹木和灌木,以保持其穩(wěn)定性。根據(jù)國家退耕還林政策,對于己經(jīng)開發(fā)的且水土流失較嚴重的區(qū)域要修水平截水溝,坡度大于25°的要還林還草,以保持水土的穩(wěn)定。對于溝頭,要建立防護體系(如溝頭防護工程、溝頭防護林等),以抑制溝頭前進,防治溝頭發(fā)展;對于溝坡,要在適合種樹的區(qū)域進行樹木的種植,同時布設溝坡防護工程措施,以穩(wěn)定溝頭。對于汶川縣泥石流的治理,不僅需要措施的鞏固,還需要當?shù)鼐用竦淖晕冶Wo意識。因此,需要廣泛開展泥石流災害的宣傳和防治工作,增強居民的防災意識,同時使當?shù)鼐用褚庾R到環(huán)境與泥石流之間的緊密關系,自覺參與植被恢復行動,自覺保護已有植被。
以汶川縣震后泥石流災害防治為例,以3S技術和已有的研究結(jié)果及資料為基礎,運用專業(yè)軟件(ArcGIS、ENVI)和AHP分析法得出影響汶川縣泥石流的主要因子及其權(quán)重,從而有針對性地為汶川泥石流的防災減災的工作提供理論依據(jù)。實踐證明,影響泥石流的自然因素有很多,且各因素間的關系錯綜復雜,選取一種合理的數(shù)學模型對影響因子進行分析,并計算其權(quán)重,對泥石流的研究和有針對性地進行防治具有很好應用價值與前景。
[1] 張俊.北川縣擂鼓鎮(zhèn)五星溝泥石流特征與危險性及成因分析[D].綿陽:西南大學,2011
[2] 黃潤秋,許向?qū)?地質(zhì)環(huán)境評價與地質(zhì)災害管理[M].北京:科學出版社,2008
[3] 汪月鵑.汶川震區(qū)北川縣暴雨泥石流危險性評價[D].成都:成都理工大學,2009
[4] 段永候.中國地質(zhì)災害[M].北京:中國建筑工業(yè)出版社,1993 [5] 洪偉.3S技術在潛在泥石流中的應用——以汶川縣為例[D].成都:成都理工大學,2011
[6] 周必凡,楊慶溪.四川省漢源縣流沙河流域泥石流的分類及防治原則[M].重慶:科學技術文獻出版社重慶分社,1981
[7] 胡國超.遙感技術在“5.12”地震重災區(qū)汶川縣地質(zhì)災害調(diào)查中的應用[D].成都:成都理工大學,2009
[8] 鄧書斌.遙感圖像處理方法[M].北京:科學出版社,2010
[9] 胡浩鵬.北京市泥石流災害風險評估指標體系及方法研究[D].北京:中國地質(zhì)大學,2007
[10] 蒲達成.汶川震區(qū)典型崩塌、滑坡、泥石流分析及防治措施探討[D].成都:成都理工大學,2010
[11] 郭娜,劉劍秋.TM遙感影像植被信息提取的最佳波段組合選擇——以福建省松溪至建甌高速公路為例[J].福建師范大學學報:自然科學版,2012,28(1):106-107
[12] Saaty T L. The Analytic Hierarchy Process[M].Mcgraw-hill (Tx),1980
[13] Lin C W. Impact of Chi-Chi Earthquake on the Occurrence of Landslides and Debris Flows:Example from the Chenyulan River Wastershed, Nantou, Taiwan[J].Engineering Geology,2003, 71(1):49-61
[14] Chen H, Hawkins A B. Relstiondhip between Earthquake Disturbance, Ropical Rainstorms and Debris Movement:an Overview from Taiwan[J].Bull Eng Geol Environ,2009,68(3): 161-186
[15] Dikau R, Cavalin A,Jager S.Databases and GIS for Land Slide Research in Europe[J].Geomorpho-logy,1996,15(3-4):227-229 [16] Dai Fuchu, Lee C F,Wang Sijing. Analysis of Rainstorm Induced Slide Debris Flows on Natural Terrain of Lantau Island, Hong Kong[J].Engineering Geology,1999,52(4):279-290
P23
B
1672-4623(2016)03-0070-03
10.3969/j.issn.1672-4623.2016.03.022
張具琴,碩士,主要從事攝影測量和地質(zhì)災害研究。
2015-03-19。
項目來源:四川省科技計劃資助項目(13ZC078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