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烜皓
(海南師范大學 海南 ???571158)
中國舞劇的呈現(xiàn)現(xiàn)狀
張烜皓
(海南師范大學海南 ???571158)
中國舞劇自從問世以來,便飽受爭議,可是它始終沒有放棄探索的腳步。今天教科書中“舞蹈藝術的最高形式”在呈現(xiàn)上所體現(xiàn)的又如此呢?
中國舞??;舞臺尊嚴;困境;現(xiàn)狀
中國是一個文化大國,同時也是舞劇產(chǎn)量大國。從好的方面來看,我國舞蹈藝術的最高形式得到了發(fā)展,同時這也是我國經(jīng)濟建設發(fā)展帶動精神文明構建的和諧畫面,但是,“繁華落盡花似錦,千觴飲罷人已空”,在假象繁榮之下,泡沫化的作品很難與多年前的經(jīng)典舞劇相提并論,當我們在數(shù)與量都遠超其他藝術領域之時,有一部分舞劇“質(zhì)量”卻相形見絀,給觀眾以“快進”與“相似”之感?!耙涣魑杳?、二流編創(chuàng)、三流導演、末流劇本”,這樣的趨勢似乎已經(jīng)成為中國式特色舞劇的固定搭配。虛表的華麗,大氣磅礴的音樂,隱藏在背后的卻是經(jīng)不起推敲的內(nèi)涵,以及對整個歷史脈絡、人生現(xiàn)實、社會發(fā)展的缺失。慕羽先生曾在《中國舞劇的尊嚴及其敘事立場》一文中提及“舞臺上滿是人,卻沒有飽滿的人物,更談不上升華的人性?!眴栴}出在哪里?
普羅大眾對于舞劇而言似乎總有一層隔膜,即便是進入劇場之中,仿佛只感受到一場“燈光秀”、“技巧秀”、“服裝秀”……正因為此,中國舞劇逐步將自己推入到尷尬境地,沒有了“衣食父母”的支持,大額度的經(jīng)費投入將導致舞劇整體入不敷出,沒有經(jīng)濟的支持,舞團便無法存活。“觀眾緣”從而也就顯得如此重要,但是正是因為受眾基礎的程度,在極大程度上限制甚至禁錮了舞劇在敘事立場上進行藝術表達的深度探索。
雖然近幾年推出的舞劇在受眾觀注度中逐年攀升,“舞蹈明星”也如春筍般涌出,各類的電視舞蹈節(jié)目也將普通觀眾重新帶入到了劇場之中,我們能夠感受到一些具有獨立精神意識與時代精神脈搏的舞劇,但是就單以受眾群體而言,中國舞劇的發(fā)展道路還很漫長。
“王侯將相”的重塑、“牛鬼蛇神”的翻版、“小說戲劇”的套弄、“影視作品”的描紅成為了當今中國舞劇劇本的幾大特色。有的編創(chuàng)人員將目光鎖定于技法性的處理、高科技技術的追求甚至依賴上。對于先進技術的使用,筆者不予評價,但是更多希望看見的還是純粹、獨立地回歸并探討舞劇本身的精神價值。在筆者眼中,“斥巨資”類的詞出現(xiàn),某種程度將觀眾圈入進來,中國觀眾絕不會為一場低智力趣味的舞劇買單。如果觀眾只是單純?yōu)榱寺牴适?,那么相聲、小說、戲劇都比舞劇的敘事能力要強,生搬硬套只會讓人覺得無趣。當整個作品都處于已知概念之中時,應該將作品的焦點定位于何處?堪比體操的技巧?風格迥異的服裝?還是本應為陪襯卻牝雞司晨的裝置?不言而喻,一切失去舞臺尊嚴的復制舞劇必將喪失大量的潛在觀眾。
演員難晉級,編導難出身。在劇本、舞美、編劇“千人一面”之后,最為顯著的便是編導、演員翻來覆去總是同一撥人。不同程度的“因獎而舞”都不乏出現(xiàn)在我們的視野當中,正因如此,知名演員與編導似乎更加容易受到“大獎”的青睞,舞劇的世界中,我們似乎永遠也就只知道那么幾個舞蹈巨星和編導大腕兒。雖然在市場利益化的今天,文化產(chǎn)品的出臺是一種帶動經(jīng)濟消費的積極現(xiàn)象,鼎力以待強強聯(lián)手,似乎也完全符合優(yōu)質(zhì)資源在共享環(huán)節(jié)中的利益最大化,但是我們將目光聚焦到舞劇本身之時,或許真的是喜憂參半吧,強者的碰撞如若不能碰撞出靈魂火花,勢必磨滅舞臺上個性的尊嚴。
編創(chuàng)、巡演、錄像、封存,多年后返場回顧,這似乎是一部中國舞劇的一生,每個作品都花費浩大,從編導、演員、劇本、服裝、舞美等都是在“錢”字上進行延伸,按照這樣的流程,只有嘗鮮之意,卻無回味之思。觀眾為了作品而,來到劇場觀看舞劇,雖然“角兒”作為舞臺的中堅力量,一旦掛出其名就能有好的票房,但是筆者衷心希望每一位舞者都能以“角色”自居而非“角兒”。對于一部作品而言,舞者能夠全身心地投入情感,引發(fā)觀眾共鳴,在技術技巧中平穩(wěn)運行、核心控制?!伴L于抒情、拙于敘事”從這個角度來看似乎得到了另一種印證。
這兩年現(xiàn)代舞劇的興起,開始將我們原本樹立在心中的“敘事性”概念逐漸削弱,我們開始將視角的關注點投射于“人”,人的立場與人本身,而不是“事”或事的狀態(tài)。當評價一部作品時,我們似乎只會說舞者細膩的情感,卻不會說事件的細致,因為其區(qū)別于其他直觀的藝術形式,是通過舞者的一顰一笑、舉手投足將你帶入到一個完全虛幻的世界,讓你感受其中的美。這是身體語言多義性和不確定性的隱喻功能,觀眾通過這種功能的引領進行自我尋找,尋求作品與自身的聯(lián)系,去體會那些“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狀態(tài)。但是“可舞性”的降低使得作品如同不許開口的話劇,編創(chuàng)組只考慮動作的“美”,而忽略動作的“度”。舞者不再需要通過肢體詮釋,而是通過字幕、畫外音傳遞才能推動劇情發(fā)展。轉瞬即逝的想象空間讓觀眾難以感受敘事的流暢,人物內(nèi)心的澎湃又如何通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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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7-0125(2016)11-0057-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