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　青　杜長宏上海體育學院武術學院， 上海　2004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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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門武當張祖太極拳特征及差異性對比——兼與武當太乙龍形拳論之

楊青杜長宏
上海體育學院武術學院， 上海200438

摘要：文章通過使用文獻資料法和邏輯分析法，闡述了道教的思想淵源與主要道派，嘗試對根植其文化的武當張祖太極拳從文化土壤的視角展開探析，并與“武當太乙龍形拳”進行了門戶差異性分析，體現(xiàn)了武當張祖太極拳在拳理、技法上的獨特風格，以及“對比”視角下武術拳種研究的價值。

關鍵詞：武當張祖太極拳淵源武當太乙龍形拳差異性

1　道教的思想淵源與主要道派

1.1道教的思想淵源

于先秦興起的道家，是與儒家相比肩的、以老莊為代表人物的中國傳統(tǒng)哲學流派之一，其核心在于“無為而治”，而道教是形成于東漢時期的一種宗教，它生長于華夏懷抱，成長于對眾多思潮的廣泛攝取。[1]

對道教思想淵源的追溯可劃分為包括道家思想、儒家思想、易學和陰陽五行思想、墨家思想、神仙思想和神仙方術、古代宗教思想和巫術在內(nèi)的六條支流，“道家之言，出于老子”，[2]此言揭示了老子與道家、道教之不可分割的關系，而對儒家思想的吸收，表現(xiàn)為以儒家學說的綱常倫理思想構成了道教的宗教道德觀主體，如《抱樸子內(nèi)篇 對俗》中曰：“欲求仙者，要當以忠孝和順仁信為本。若德行不修，而但務方術，皆不得長生也?！盵3]這正是對儒家倫理觀的佐證。對《周易》思想的吸收，表現(xiàn)為三層架構：一是從神仙體系來看，以”天“為模型用以塑造最高神“天尊”，二是從方術儀式來看，道教符箓、內(nèi)丹、外丹術都與《易》密切相關，三是從整理倫理思想方面來看，道教將神與人分為八個等級，并說神人象天、真人象地、仙人象四時、道人象五行、勝任象陰陽、賢人象山川、凡人象萬物、奴婢象草木，《太平經(jīng)》的這種劃分與周易所言非常接近。陰陽五行學說也顯著影響著道教的思想體系，從《周易》、《詩經(jīng)》等的記載至后來的演變發(fā)展與“氣”的學說相結合，將陰陽賦予了“氣”的屬性，具有生成萬物的力量。五行學說是關于金木水火土相生相克的自然屬性規(guī)律，陰陽與五行學說的最早結合見于戰(zhàn)國時期齊國鄒衍將五行拓展出社會屬性，用以說明王朝更迭的趨勢與原因。墨家思想的代表人物以墨子為著，主要主張體現(xiàn)在《墨子》的《天志》、《名鬼》篇中，推崇天的意志和賞善罰惡具有至高無上的權威，它與道教思想的淵源章太炎先生曾如是說：“本諸墨氏，原遠流長”。[4]此外，神仙思想和神仙方術與道教的關系也非等閑，對有關神仙思想的描述，早在《莊子》和《楚辭》中就有所反映，這種思想與方術原本只是戰(zhàn)國時期北方燕齊和南方荊楚有跡可循，后來他們將長生不老之術以鄒衍的陰陽學說進行解釋，進而產(chǎn)生了神仙家，方仙道，主事煉丹修仙，演變至后來的道士和道家修煉之術。最后，古代宗教思想和巫術也影響著道教，在對神靈的崇拜和信奉中表現(xiàn)明顯。若從此角度來看，道教則是成為了以道家思想為主的、兼收各學派思想、致以悟道修道的宗教法門。

1.2道教的主要道派

唐宋時期，道教打開了快速發(fā)展與繁榮的局面，統(tǒng)治者的崇道活動為道教發(fā)展提供了可能性，究其原因，在于統(tǒng)治者認為道教思想是有益于社會安定的意識形態(tài)，[5]并懷有渴望獲得延年益壽不老之法的心愿。這一時期，衍生了眾多側重點不同的道教主張及具體化了道教的神仙系統(tǒng)，及至金元，太一、真大、全真、凈明等新教派應運而生，描繪出了道教的繁盛景象。在這些新道派中，創(chuàng)派最晚的全真道是唯一流傳于近今，且史料較豐富的派別。

全真道的創(chuàng)教者是陜西咸陽人王喆，道號重陽子，青年時期飽嘗宋金兵戎交戰(zhàn)的亂世之苦，隨著金朝的統(tǒng)治逐漸穩(wěn)定，開始科舉考試、拉攏漢人。王喆棄武從文，然仕途坎坷，在送世宗提倡道教的政策與趨勢下，他慨然入道。這一時期全真道的興起與發(fā)展，大約可分為三個階段。第一時期是1159-1167年的創(chuàng)建時期，僅有王喆和少數(shù)弟子在山野修煉、傳道，在民間漸生影響，第二時期是1187-1219的漸臻興盛時期，劉處玄、丘處機相繼掌教，活動于山東半島為中心的輻射圈，聲名日漸聞于金廷，第三時期是自1219年開始的金元、宋金的戰(zhàn)亂中，在政治斡旋中實現(xiàn)了全真道的昌盛，在西域雪山為成吉思汗論道教清靜無為、敬天愛民戒殺之旨，1224年，丘處機東歸燕京，燕京自此成為了全真道活動的中心。隨著元朝的一統(tǒng)山河，全真道乘著南北文化交流的東風渡江南傳，遍布于江浙閩鄂地區(qū)，武當山形成其一大傳教中心。在其后的百年間，全真道因其長期貴盛，滋生了奢靡之風，已與初旨相去甚遠，自1355年后，后繼者未見于史傳。[6]

明朝時期，兼承全真之學的正一道士趙宜真等人受到明室器重，此外，全真系道士張三豐亦受到明朝諸帝崇仰，根據(jù)其思想行徑及明朝劃分道派的官方標準，他應屬全真派系，在他之后，則形成了以他為祖師的新道派?；适覟槠湓谖洚斏酱笈d土木、并經(jīng)后世帝王完善的道觀建筑群在今世已儼然化身為道教仙山，也成為了談論武當武術、武當太極拳繞不開的屋脊。

2　武當張祖太極拳的文化土壤

文學研究者認為，一定時代、一定民族的社會思潮、哲學思想、歷史文化等無一不影響著文學以及文學的審美理想，[7]而社會思潮、哲學思想、歷史文化雖能以“言”傳世，列為不朽，但其在內(nèi)容與形式上仍表現(xiàn)著局限性，需以一定時代、一定民族等限定為冠名詞。萬物土中生，土壤歷來被視為十分珍貴的物事，為文明的發(fā)展提供了基礎[8]，因此，所謂武當張祖太極拳的文化土壤，是指在其形成與發(fā)展過程中對其具有孕育、滋養(yǎng)作用、使其有別于其他拳種的的不同范圍、不同類型的文化的總和。

武當張祖太極拳出自武當，奉張三豐為祖師，因當年張三豐祖師在“太和山”和“義和山”兩地修行過，后人就以地名取拳名，因此，武當張祖太極拳又名“太和太極拳”或“意合太極拳”。武當張祖太極拳與當今所傳各派不同，與各派沒有傳承關系，并且具有明確的傳承脈絡。其傳承關系為張三豐傳邱元靖，邱元靖傳趙大斌道人，趙大斌傳元虛子道人，元虛子傳陳玄明真人，陳玄明傳艾蓮池道人艾傳李鳳祥道人，李傳尚道明道人，尚傳陳蔭昌道人，陳傳明了道人、顧殿一道人，明了道人傳自然道人張鶴亭，張鶴亭傳虛無子道人、張其發(fā)，虛無子道人、張其發(fā)傳張興洲，張其發(fā)傳李仲良，張興洲傳楊春。目前，該拳在河北、安徽等地流傳。[9]

2.1道教的修煉文化是孕育武當張祖太極拳的土壤

宗教信仰所解決的問題是信奉何種系統(tǒng)的神靈、通過何種羽化方式、達到何種極樂凈土，因此，宗教的修煉色彩在長期的歷史社會形態(tài)中都占有著濃墨重彩的篇幅。道教的思想淵源決定著它在近代前相當長時間里是一種以煉丹服丹、內(nèi)外兼修實現(xiàn)宗教信仰最終目的的方式。著重煉丹服丹的一支演化為了后來的丹派，著重內(nèi)外兼修、重視身體運動的一支則演化為了眾多武當門派與拳種，因歷史原因或道門規(guī)誡，目前可見的拳種仍很不完整。自1993年始，《武當》雜志開始進行的尋訪武當武術的工程，歷時30年，至2013年所挖整出的武當內(nèi)家拳法共二十八個門派，30余套功法。武當張祖太極拳正是其挖整工程中的其中一個拳種。

那么，上述所言的300余套功法是否就是武術？如果將他們僅作為拳種來看，又怎么能說是道教的修煉文化孕育了武當張祖太極拳？他們的聯(lián)系體現(xiàn)在哪里？

首先，以當下的評價標準來看，這些功法是武術，武當張祖太極拳作為其中一種拳術也應當屬于武術的范疇，表現(xiàn)為它具有一定的套路編排，遵從一定的攻防含義，在從屬上應列為武術套路的其中一個子集，但它又不僅僅是武術的一種拳術。在《武當張祖太極拳》一書中第一次提出了太極拳與太極法的兩個不同概念，太極法是由張三豐所傳，是太極門的真宗法律，它具備一套完整的修煉系統(tǒng)，強調(diào)集義生炁、積德化功是一種直指大道的漸悟之法。而要想抵達圣道，需要通過何種方法呢？太極法在功法構成上包含著坐、臥、站、行、動五部功法，[10]太極拳是它的動功，即是導引推脈煉化身體的方法，因此，再繼續(xù)推敲，所謂養(yǎng)生之效都只是其最膚淺的功用。至此，關于道教的修煉文化是孕育武當張祖太極拳的土壤可以這樣這樣進行分解，張三豐作為道教的關鍵人物，帶有濃厚的傳奇色彩，滲透著道教思想與文化，其所創(chuàng)太極法是用于道家修煉的一個法門，而太極拳是其坐、臥、站、行動五部功法中的動功。

無獨有偶，這一特征在武當?shù)篱T功法中多有體現(xiàn)，如在太乙游龍掌（太乙游龍拳）或太乙游龍功僅是太乙游龍門的一個動功套路，除此之外，還包含著靜功及各類器械。

2.2道教的神仙文化是培育武當張祖太極拳的土壤

道教的神仙文化，其里程碑式的人物不可不提，南朝齊梁著名道士陶弘景建立了道教神仙信仰體系。在道教創(chuàng)始之初，奉老子為創(chuàng)始人，尊為太上老君或太上道君。東晉葛洪吸收了南方少數(shù)民族的盤古開天辟地神話，晉末南朝的《上清》等道經(jīng)中，又涌現(xiàn)出大批新的神靈，表現(xiàn)為互無統(tǒng)屬，雜亂無序，陶弘景的《真靈位業(yè)圖》一書的問世則是起到了整肅這種混亂局面的作用，大致形成了后世以三清尊神（元始天尊靈寶天尊、道德天尊）為首的神仙體系。[11]

那么，如何解釋道教的神仙文化是培育武當張祖太極拳的土壤呢？要回答這一問題可從武當張祖太極拳的功法名稱中尋找端倪。武當張祖太極拳在拳法上分為三路，一路曰脫胎、二路曰換骨、三路曰洗髓，一路拳法中，其起勢稱無極勢，繼而為三清道禮，其后開始第一式。何為三清道禮？其做法是將左手立掌手型中的無名指和小指第二指節(jié)微屈，右手環(huán)抱于胸前，左手置于右手掌心上方5-8公分，此式是道家功法的指訣，要求在行道禮時默誦口訣（真言）三遍，是與上師接應之法，同時，代表著對三清神的尊敬。由此來看，以三清道禮為代表的眾多帶有道教神仙色彩的名稱，在兩個方面體現(xiàn)了道教神仙文化培育著武當張祖太極拳，其一表現(xiàn)為自武當張祖太極拳創(chuàng)始起，就滲透著道教修仙悟道的成分，帶有濃厚的修煉色彩，其二表現(xiàn)為在長期的傳習過程中，此類名稱得以保存流傳體現(xiàn)了習者對拳術中這一成分的信任與敬重，例如在文化大革命特殊時期，張興洲居士家中的太極拳秘譜大多遭于浩劫，但其母親不顧安危仍然保留了幾冊古籍，它已經(jīng)不僅僅具有崇拜的成分，更是一種共同的歸屬感與認同感，正是這種特殊的情感使拳術技術動作有了形象化，同時加持著傳承與傳播，使得武當張祖太極拳以較原始的樣貌呈現(xiàn)在現(xiàn)代社會的視野中。

2.3道教的養(yǎng)生文化是滋養(yǎng)武當張祖太極拳的土壤

關于養(yǎng)生與太極之間的關系，在武當張祖太極拳譜中專有一節(jié)名為：《太極修道養(yǎng)生論解》。所謂修道習武，乃是道門養(yǎng)生功法，此道中人，以煉為主，以養(yǎng)為輔。其中，文道主張清靜無為、不爭、退讓，順其自然，武道則重煉養(yǎng)、養(yǎng)精、養(yǎng)氣、養(yǎng)神，先煉內(nèi)而后煉外，表現(xiàn)于外表為“皮肉之柔用如軟綿，內(nèi)氣之緊則猶如鋼鐵”，故剛柔陰陽不可偏重也。因此，煉養(yǎng)結合是道教養(yǎng)生文化最顯著的特征，道家太極拳將養(yǎng)生與技擊合而為一，有拳經(jīng)云：“靜為拳之基，動為拳之用，內(nèi)壯體自壯，內(nèi)動形自動，十行合一體，必得大成功?！盵12]

所謂十行，即包括內(nèi)外五行，精、神、意、氣、力為內(nèi)五行，筋、骨、皮、毛、肌為外五行，其中，武當張祖太極拳尤其注重對內(nèi)五行的訓練，是故無意則人無所向，空空洞洞，無所作為；無精則身無醍醐，腦死無智，身枯體涸；無氣則五臟不動，六腑停運，血液凝固，肢體僵死；無神則目不能視，瞳不能聚，生命也休；無力則氣血竭盡，毛干皮枯，性命也衰，因此，此之謂絕不可少的生命物質(zhì)基礎。另外，通過肢體之運動，纏、擰、卷、放、掙、剛、柔、疾、化、炸使氣血通暢、按摩臟腑，達到祛病強身、延年益壽的目的。

因此，道教的養(yǎng)生文化，即煉養(yǎng)結合的養(yǎng)生觀是滋養(yǎng)武當張祖太極拳的土壤，也使得武當張祖太極拳在現(xiàn)代社會的健身養(yǎng)生領域能夠發(fā)揮著熱與光。

在《武當內(nèi)家拳述秘》一書中，作者指出成熟后的武當內(nèi)家拳派體系，具有“以道理為指導、以養(yǎng)生為宗旨、以技擊為末學、以道德為門風、以自然為神韻”的門派特色，在積極上具有“不敢為天下先的戰(zhàn)略思想，后發(fā)先至的戰(zhàn)術原則，輕靈圓活的技擊方法，貴化不貴抗的技擊效果?！盵13]對武當內(nèi)家拳的這一總結大致從思想淵源、文化核心、表現(xiàn)形式、技法特點方面揭示了武當內(nèi)家拳的特色，較好的解釋了其精神內(nèi)核與拳術特色，但在技擊方法的表述上稍有不妥。而如何更準確界定武當內(nèi)家拳及武當張祖太極拳的技擊方法，還需進行更細致的推敲。

3　武當張祖太極拳與武當太乙游龍拳的門戶差異

“在庫恩范式理論看來，門（派）者，一群人之謂也?！盵14]他們擁有相對一致的話語和實踐，存在著密切的關系：表現(xiàn)為門派為門戶的基礎，門戶是門派的載體，二者的作用可形象比喻為“大本營”“根據(jù)地”[15]與“小聚居”的關系。如此來看，探討武當張祖太極拳與武當太乙游龍掌的關系既是將二者視為歸屬于武當門派下的獨立門戶范疇。不同門派之間存在著差異性，即門派的差異性，而同一門派內(nèi)的不同門戶又是否存在差異性？

3.1技術的差異化[16]

“門戶的差異性生產(chǎn)首先表現(xiàn)為對立面的探索”[17]武當張祖太極拳與武當太乙游龍拳同屬武當內(nèi)家拳，在思想淵源與技擊方法上表現(xiàn)出一定的相似性，那么，二者是否存在對立面？其對立面體現(xiàn)在哪些方面？

拳譜有云：功盤架理法是練拳之根基。所謂行功盤架，其基本落腳點首先在乎對身體各部位的要求，具體表現(xiàn)為對頭部的要求、對上肢的要求、對軀干的要求、對下肢的要求、對全身整體的要求。

其一，以頭部要求為例。武當張祖太極拳拳譜中有云：“頭上意領如沖天，神庭上頂壁擊穿，頂頂如雞斗翅塌，頭頂項豎能沉肩。”其意為頭部需有虛領頂勁，而虛領頂勁又分為陰陽，即有升就有降，升降皆要不松不緊。在肌體發(fā)勁的一剎那，頸部肌肉收縮，百會上頂，此之謂陽，勁力發(fā)放完成后，頭頂微微下降，此之謂陰。除此外，“眼為視察之官，有傳神達意之功?！毙泄軙r，神光內(nèi)斂，發(fā)勁時眥裂目突，如閃如電，此為神攻。在快練與慢練時面部表情亦有不同，分有陰陽，慢練時自然平和，此為陽，發(fā)勁時怒發(fā)沖冠，此為陰。在行功盤架的慢練與快練間，所表現(xiàn)出的頭部、面部、眼部的不同。在武當太乙游龍掌的資料中，對頭部、面部、眼部的要求未做過多側重，因此，頭部的技術差異是構成差異化的其中一個方面。

其二，以腰腿功為例。武當張祖太極拳云有含必有拔，腰為軸肢為輪，動分靜和，伸屈纏擰緊合松，在步法上有貓步、蹚步、擊步，表現(xiàn)為輕起輕落，點起點落。武當太乙游龍掌中認為腰腿功是指腰、胯、肩，以及手臂、腿腳等各關節(jié)和韌帶的靈活性、柔軟性和穩(wěn)定性，包含有龍星步、并立步、變換步、馬步等基本步型，強調(diào)踢腿的埪腿高度、扭腰幅度等。這種訓練方式的不同可理解為武當張祖太極拳通過一種較緩慢的、側重于靜力性的練習實現(xiàn)身體和諧、輕靈穩(wěn)健的效果，而武當太乙游龍掌是以一種較激烈的、側重于動力性的練習實現(xiàn)身體協(xié)調(diào)、穩(wěn)定靈活的效果。因此，以腰腿功為代表的訓練方法的差異性也是構成差異化的一個重要方面。

3.2消費對象的差異化[18]

在大眾既定概念中，太極拳被認為是“老年拳”，且不論這一論斷是否是否有失偏頗，但已然是對消費對象的差異化作了腳注。從記載來看，其創(chuàng)始之初的消費對象主要是道觀內(nèi)的道士和有心修道之人，這種消費對象的選擇與定位在漫長的時間空間里延續(xù)，直至20世紀90年代才有所改觀。從目前來看，此拳的主要消費對象集中于青年、中年和老年，因為政策緣故在地方性中學內(nèi)也廣為傳習，成為青年健身、老年養(yǎng)生、少年強體的體育運動方式。武當太乙游龍掌則提出游龍拳是功的鍛煉，不能以外家拳的格架、閃躲、摔打來要求，也不能完全以太極拳的基本技法進行要求，從當代來看，武當太乙游龍掌言其“二打”為重點，一“打己”，二“打鬼”，所謂“打己”，指的是強身健體、磨練心性、目的是對內(nèi)，所謂“打鬼”，指的是“病魔、陰鬼”，使之不敢靠近，起到健康長壽的效果。因其拳中較多獨立平衡、左右扭腰的動作，所以此拳在消費群體的界定上應是以中青年為主，老年人為輔。

集上述所言，武當張祖太極拳和武當太乙游龍掌在消費對象的差異方面體現(xiàn)了二者同屬武當門派中的門戶之差異。

門戶的差異化是門戶的最大特點，也是門戶的起點與終點，[19]而構成差異化的內(nèi)容正是起點與終點間的無限不循環(huán)數(shù)字。而對于武當張祖太極拳與武當太乙游龍掌差異性的探索以及武當內(nèi)家拳不同門戶之見的探索還有眾多方面值得發(fā)現(xiàn)與推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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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Comparative Study of Wudang Zhangzu Taijiquan and Taiyi Longquan

Yang QingDu Changhong
(Wushu School of Shanghai Sport University,Shanghai 200438,China)

Abstract：This paper,by using the methods of literature and logic analysis,expounds the thoughts origin of Taoism and the mai way,trying to analyze the cultural grounding of Wudang Zhangzu Taijiquan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cultural soil,compared wit "Wudang Taiyi Longquan" and analyzes the differences between their portals,finds that Wudang ZhangZu Taijiquan has uniqu style on the boxing theory and techniques,as well as the value from the "contrast" practiser research perspective of Wushu.

Keywords：Wudang Zhangzu TaijiquanOriginWudang Taiyi LongquanDifference

作者簡介：1.楊青(1992～),女,在讀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民族傳統(tǒng)體育學。

中圖分類號：G85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6—1839（2016）03—0046—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