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九月

2016年7月17日，曾因遭受婚姻失敗打擊、與師娘王慧爭吵后沖動之下離開德云社的郭德綱徒弟趙云俠更新微博，公開向師父郭德綱道歉：“離開德云社之后始頓悟。近日年邁父母病重，我生活遭遇危機，只好向師父求助，本想會遭遇拒絕奚落，師父竟不計前嫌伸出援手相助，令我無地自容……懇請師父原諒，請求德云社同仁寬容，趙云俠已知錯請求戴罪重回德云社，請觀眾原諒。”

郭德綱會接受他的道歉嗎？趙云俠在外一漂就是三年，這三年里，他經(jīng)歷了哪些不為人知的艱難？在那段暗淡的日子里，他靠什么度過漫漫長夜？

近日，在北京三里屯演出大獲成功的趙云俠接受了本刊專訪。他深情地表示：在他最失意的時候，是一直暗戀他的90后女粉絲小雪走近了他，給了他溫暖的家，并幫助他重新找回了自己……

沖動出走落魄南漂，90后“蝦米粉”仗義相助

2015年6月16日晚12點，趙云俠突然接到一個陌生女孩來電，女孩在電話里哭著說：“六哥，我是小雪，你6年的粉絲，你必須給我一個說法，為什么離開德云社，六哥你要告訴我，你不是那種忘恩負(fù)義的人！”還沒說完，女孩已傷心得泣不成聲。

趙云俠既意外又感動。當(dāng)他躲在角落里，世界都快要把他遺忘；當(dāng)人們對他只剩下謾罵指責(zé)，還有這樣一個粉絲為他落淚，這個女孩是誰呢？

趙云俠原名趙彥飛，1979年出生于黑龍江省通河縣農(nóng)家，家里六個孩子他最小。16歲那年，他初中畢業(yè)就漂到北京，端盤子，做洗碗工，擦皮鞋。熱愛相聲的他漸漸地靠自學(xué)偶爾在酒店演出，后來投奔到天津曲藝界前輩、曲藝泰斗金文聲門下學(xué)習(xí)相聲。金文聲對趙云俠考察半年后，在2005年底將他推薦給郭德綱，并在推薦信中評價他：“勤學(xué)忠厚，品藝出眾，是可造之材”。在郭德綱的調(diào)教下，趙云俠漸漸嶄露頭角，成為德云社云字輩主要演員。郭德綱對趙云俠非常信任，甚至把家里鑰匙都交給他，有人稱趙云俠為“半個管家”。2011年，趙云俠與干部家庭出身的北京白領(lǐng)宋遙（化名）結(jié)婚，郭德綱夫妻為他操持了整個婚禮。對趙云俠來說，師父和師娘可謂恩深義重，可是自己卻沖動之下離開了德云社，想起來就痛悔……

小雪告訴趙云俠，她名叫韓雪，1993年出生在鄭州，大學(xué)畢業(yè)后在河南省實驗幼兒園任教。趙云俠結(jié)婚時，她還特意趕到北京三里屯德云社參加了婚禮。那天，她得到了趙云俠的電話號碼，但是從沒有撥打過。這個號碼在她手機里存放了六年，直到這天在網(wǎng)上為了趙云俠跟粉絲們爭論到大哭。接著，小雪追問趙云俠離開德云社的原因。趙云俠嘆了口氣，輕輕說：“當(dāng)時離婚這事把我給打蒙了，完全是腦袋進(jìn)水晚期。算了，說了你也不懂，小女孩?！笨身n雪非要他說清楚，趙云俠只好如實告訴了她一切：

原來，因長期演出忙碌，疏于陪伴家人，2013年春節(jié)前夕，趙云俠從澳洲演出回國后，就與前妻辦理了離婚手續(xù)。這天一大早他就被哥哥打來電話痛罵了一頓：“麻雀還想跟著鳳凰飛？當(dāng)初你的婚姻就門不當(dāng)戶不對，勸你不聽，這下場真是活該！”他當(dāng)即打電話向好友鄭軍訴苦，對方卻諷刺他：“連個媳婦都哄不住，還明星呢，趁早回家喂豬去吧……”

當(dāng)天上午11點，趙云俠在師父郭德綱家里，跟師娘一起做除夕團(tuán)圓飯。得知趙云俠離婚，師娘惋惜而生氣，對著滿臉頹喪、低頭切菜的趙云俠批評說：“老六，絕不能整出婚外情的事情，不能有點成績就膨脹，要給師弟帶好頭……”本來就壓抑煩躁的趙云俠內(nèi)心充滿委屈，積郁已久的怒火頓時爆發(fā)，他“砰”地一下丟下手上的菜刀，把圍裙扯下來一丟：“都閉嘴！我受不了啦！我不干了！我走！”然后奪門而去！

離開師父家，趙云俠驅(qū)車漫無目的地行駛著，師娘打電話勸他：“老六，你這是怎么了，該吃飯了，大過年的你別在外面瞎跑……”趙云俠努力平靜一下說：“師娘您別管了，吃飯別等我。”就掛斷了電話。將車停在無人的曠野，趙云俠嚎啕大哭。師娘再打他電話，已是關(guān)機狀態(tài)。接下來整個春節(jié)，他都一個人租住在賓館，不想見任何人。春節(jié)后，他輾轉(zhuǎn)到了南京德云社落腳，租了房子，過起南漂生活……

趙云俠的講述讓韓雪不住嘆息，她告訴趙云俠，在他的粉絲群和微博里也有一直對他關(guān)注、客觀評價的粉絲，她就是其中一個。她勸大家說：“我想六哥有著自己的苦衷，他總有一天會告訴我們的?！薄颁摻z們蝦米（趙云俠粉絲稱呼）們安靜，我覺得六哥不是無情無義的人，我以我的人格擔(dān)保！”

此時，一番推心置腹的交談，讓兩個從未正式謀面的人像多年好友一樣親近。小雪越說越激動，最后竟在電話里啜泣起來：“我就問你，想沒想過跟師父認(rèn)錯，想不想回德云社回師父身邊？你只需回答我這兩句話！”趙云俠說：“其實，一出師父家我就后悔了，我在心里罵自己一萬遍，跟師父師娘道歉一萬遍了，我做夢都想回去。遲早要回去的，但是我得先沉淀一下自己?！毙⊙┯挚蘖耍骸斑@就好，六哥，你值得交！你若不回去，我現(xiàn)在就和你斷！”趙云俠勸韓雪別因為粉絲的謾罵生氣，他說：“我離開師父出走這幾年，粉絲們一直在罵我，我反而高興，因為我看到大家都愛德云社愛師父，我的確該罵?！?/p>

暗戀六年倒追“大叔”：“我再也不讓你跑掉了！”

此后，他們經(jīng)常通話聊天。韓雪發(fā)現(xiàn)，趙云俠非常想念師父師娘，想念德云社，師娘給他買的一塊表，他始終戴著。甚至師娘給他買的棉襖和襯衣，他從來都是手洗，生怕磨壞了。離開德云社的日子，師娘的生日，春節(jié)、中秋等節(jié)日，他都會發(fā)短信祝福問候。每當(dāng)說起在師父身邊的日子，趙云俠的語氣里都充滿幸福，滔滔不絕。有時說著說著，他的聲音忽然低沉下來。韓雪就說：“沒事，六哥，你遲早會回到師父身邊的，小雪支持你。”

那段時間，小雪每天和趙云俠通話安慰他。隨著交流深入，趙云俠得知，小雪是骨灰級鋼絲，曾學(xué)會了郭德綱的系列相聲60段并上臺演出；她會跳舞，能彈琴，能侃段子、說相聲、演小品，曾經(jīng)立誓要到德云社拜師，但因父母強烈反對而作罷。他暗自喜歡這個陽光純情的小女孩，可是他把一切期待都雪藏在了心底。

一天，韓雪試探著問趙云俠的愛情計劃：“六哥，你想找什么樣的女孩成家，我也幫你物色著?！壁w云俠說：“我現(xiàn)在從北京漂到南京，被全國人民痛罵中，連養(yǎng)活自己都難，誰能看上我啊？”韓雪說：“假如有人喜歡你的人品和才華，不在乎你的物質(zhì)條件呢？”趙云俠說：“那……那也不能找小的，前妻比我小9歲，說離就離，我得找理解我懂我的，我可受不了再折騰，太小的肯定不成?！彼脑捵屝⊙┏聊S久，她失望地下線睡了。

次日傍晚，韓雪看到趙云俠的QQ說說里寫道：“感冒咳嗽，華麗麗地病倒啦……”她著急地打電話叮囑他注意休息多喝水：“先別吃任何咸的辣的，魚肉都免，只喝白粥，吃水果青菜，我明天晚上給你打電話檢查，看你是不是聽話了……”到了第三天，趙云俠明顯好轉(zhuǎn)，卻向韓雪訴苦：“女神饒命啊，此方雖有效，可好幾天不讓吃肉太難受，感冒沒好透，又患上嚴(yán)重的胃虧肉……”韓雪像哄小寶寶一樣哄他說：“六哥乖，再忍兩天啊。講了你的抗病故事，我們幼兒園的寶寶都拿你當(dāng)偶像，明天再撐一天，鄭州人民都愛你……”一番話把趙云俠逗樂了。

看到趙云俠微信里說被蚊子咬了，奇癢難忍，韓雪就告訴他：“買一棵蘆薈，蘆薈葉搗碎涂在被咬的皮膚上，快快滴……”聽趙云俠說“我在看師父的相聲”，韓雪也到網(wǎng)上看。看完之后給趙云俠打電話，兩人一起開研討會，聊里面的“包袱”。在韓雪每日噓寒問暖的關(guān)心和鼓勵下，兩顆心慢慢靠近了。

7月22日，韓雪來南京“旅游”，“順便看看六哥”。這天下午，在南京佳園餐館，第一次兩人相對。站在趙云俠眼前的小雪是個白皙漂亮的女孩，清新純美的氣質(zhì)讓趙云俠眼前一亮。餐后，趙云俠堅持要韓雪去他租住的房子看看。

趙云俠租住在南京建鄴區(qū)長虹路，一套三室一廳，他和其他三人合租，不到8平米的臥室，除一張床一個柜子外，幾乎一無所有。趙云俠說：“我喜歡你，可我要阻止自己。我每個月房租一千五，除去寄給父母的，剩下夠吃飯就不錯了。你這么好的女孩，這對你太不公平……”韓雪眼里涌出淚花，一把捂住他的嘴：“我只聽第一句就夠了……”

接下來，趙云俠才得知，韓雪從16歲開始就暗戀他，其間看著他做了別人的新郎，作為粉絲參加了趙云俠在三里屯的那場婚禮。第一次與自己的男神近在咫尺，卻眼看著他做了別人的新郎。坐火車回鄭州的路上，韓雪黯然神傷，她只怨自己為什么不快點長大，只能默默祝他幸福。直到現(xiàn)在22歲了，才跟落魄飄零的他正式相見。趙云俠聞聽淚眼蒙眬，兩人牽手擦去彼此臉上的淚珠，韓雪說：“終于等到了你，我再也不許你跑掉了！”

韓雪一片真情令趙云俠非常感動，可是想到自己事業(yè)正處于低谷，生活也漂泊不定；自己是農(nóng)家孩子，韓雪的父親做小生意，母親是會計師；而韓雪才貌出眾，90后白雪公主和70后落魄大叔之間的巨大差距，趙云俠不無憂慮，韓雪卻非常有主見：“既然我們倆沒意見，那就進(jìn)行下一步，見父母！”她跟著趙云俠到了東北老家黑龍江省通河縣。自幼深受良好家教的韓雪勤快懂事孝順，深得趙家父母喜愛，趙云俠心里裝滿甜蜜。

可是，韓雪的父母卻強烈反對：“無房無車又是個70后大叔流浪藝人，還有患病的八旬父母，需要源源不斷匯款治病，不成！白雪公主不能嫁給乞丐！”韓雪的父親韓偉甚至寫了一份“絕情書”：“韓雪父母反對女兒和趙彥飛戀愛結(jié)婚，若二人不聽勸告，一意孤行，此后斷絕父女關(guān)系，今后無論趙彥飛和韓雪流落街頭或者豪宅千萬，一概老死不相往來。”

趙云俠傷感地回南京繼續(xù)演出。上火車前，他告訴韓雪：“短暫相遇我已經(jīng)感到很幸福，聽叔叔阿姨的話吧，我不怪你，只愿你幸?！彼⑿χf完，揮手告別。轉(zhuǎn)過臉的瞬間，卻是滿眼盈淚。連續(xù)兩周，韓雪沒有消息，趙云俠覺得基本絕望了，韓家也許已給她安排好了人選。他在心痛之余，暗暗祝福她。沒想到，8月10日中午，他突然接到韓雪電話：“到樓下接我！”他驚呆了！

原來，趙云俠走后，韓媽媽請來親友勸導(dǎo)團(tuán)，七大姑八大姨輪番上課，進(jìn)行幸福洗腦，阻止她和趙云俠來往，并且推薦“最佳人選”，安排本地富二代和高富帥排隊預(yù)約見面。從小乖巧聽話的韓雪這次卻油鹽不進(jìn)，非趙云俠不嫁！韓爸爸氣得把家里東西都砸了。最后，勸導(dǎo)團(tuán)成員說：“除去條件不合適，還有異地戀也不靠譜，你們一個在南京一個在鄭州，這種關(guān)系難長久?！庇谑?，這個義無反顧的女孩在兩周之內(nèi)，把工作辭掉了：“好吧，他就是在天邊，我也和他團(tuán)聚，就不存在異地戀風(fēng)險了！”韓雪不顧父母反對，帶著行李坐上火車來南京找她的六哥！

“感謝你陪我住寒窯”，太多的虧欠用愛來回報

患難的日子里，兩個人恩愛無比。韓雪用自己的積蓄給趙云俠置辦了三套新衣服，反復(fù)提醒他：“男人的形象不能馬虎，不為自己，也為粉絲的感受著想，今后我負(fù)責(zé)包裝你?！彼龑幙山档妥约旱纳顦?biāo)準(zhǔn)，也要讓趙云俠體面地站在公眾面前。趙云俠自嘲地對她說：“公主，看你多傻，在宮里生活那么好，卻跟我來住寒窯……”韓雪卻說：“這都不重要，我第一次來南京見你之前，在路上我就想做兩件事。第一件事是，想見面就抽你，為師父為德云社為粉絲；第二件事是吻你，為了你知錯懂感恩，為了你終于讓我等到你……”趙云俠百感交集，一把摟過女友，用深情長吻“封住”她的唇。從此，他們?nèi)鐡碓诓莞C里的兩只小貓，甘苦與共，風(fēng)雨相依。

然而，8月30日夜里，趙云俠接到家里電話，他身在農(nóng)村老家的八旬父親因冠心病需心臟搭橋，手術(shù)費沒有著落?？僧?dāng)時演出市場不好，生活拮據(jù)的趙云俠正陷入困境，韓雪把卡里幾萬元存款都給了他，可還差3萬多元。無奈之下，他發(fā)微信向師娘求助，本來做好被奚落諷刺又借不到錢的準(zhǔn)備，想不到，次日清晨，他的賬戶就收到了師父匯來的4萬元，趙云俠頓時嗚嗚大哭。

兩個月后，韓雪爸爸突然來電，把韓雪和趙云俠緊急召回，這讓兩人緊張又忐忑。韓爸爸問趙云俠離開德云社的經(jīng)過及今后打算，趙云俠說：“我一直很后悔當(dāng)初一時沖動離開，師父師娘給予我的大恩，一生難以為報。我一定要回去，如果師父打我?guī)最D能出出氣，我也愿意！”

趙云俠掏心掏肺地說，他是2013年大年三十，也就是師父郭德綱首次上春晚那年，在中午前離開師父家的，正好是在師父上春晚直播前幾個小時，所以，就連他自己也無法原諒自己。他漂泊異鄉(xiāng)受盡磨難，那是應(yīng)該給自己的血淚教訓(xùn)?？吹剿壑袦I光涌動，韓爸爸嘆了口氣，向趙云俠宣布：“我聽出你是個重情義懂感恩的漢子。這樣吧，我只有一個條件：你必須回德云社你師父身邊！我不能把閨女嫁給一個忘恩負(fù)義之徒！”趙云俠當(dāng)即允諾下來。2015年12月10日，身無分文的趙云俠和韓雪領(lǐng)證結(jié)婚。岳父母給女兒女婿買了婚紗、戒指等所有婚禮必備品，并為他們在鄭州鴻運大酒店操辦了婚禮。

結(jié)婚后，趙云俠更加想念在德云社的日子。自從離開師父，每逢春節(jié)他都情不自禁落淚。他甚至不敢看網(wǎng)上有關(guān)德云社的演出，每一個場景都能刺激他的淚腺。他對韓雪說：“七年時間在師父家學(xué)藝和成長，隨著師父到處演出，我們既是師徒又是父子、兄弟，那份情愫早已深入骨髓，血濃于水?！?/p>

2016年6月10日，趙云俠和韓雪的兒子小晨翔出生了。孩子滿月那天，韓雪再次鼓勵趙云俠跟師父道歉，回德云社。7月17日，趙云俠在微博公開發(fā)出了悔過書：“離開德云社之后始頓悟，近日年邁父母病重，我生活遭遇危機，只好向師父求助，本想會遭遇拒絕奚落，師父竟不計前嫌伸出援手，令我無地自容……懇請師父原諒，請求德云社同仁寬容，趙云俠已知錯請求戴罪重回德云社，請觀眾原諒，云俠愿重報師父知遇之恩?！彼麑n雪說：“跟師父道完歉，我心里舒坦多了?！币粋€小時后，郭德綱經(jīng)微博發(fā)來三個字回應(yīng)：“回來吧?！壁w云俠激動得舉起筆記本電腦，跪在床上，大叫：“謝謝師父大德大量！”聲音未落，他一頭扎在床上，痛哭失聲……

得到這個消息，岳父給趙云俠打來電話：“好樣的，男子漢頂天立地，知錯就改，小雪沒看錯人！”

趙云俠回歸德云社的第一場演出，定在7月19日。消息一經(jīng)發(fā)出，網(wǎng)上再次沸騰，有些粉絲還說：“一定要買票來看，只為到現(xiàn)場揍趙云俠一頓。”韓雪叮囑愛人說：“六哥，別介意。”趙云俠說：“放心吧，我有思想準(zhǔn)備?！?/p>

7月19日，趙云俠來到三里屯德云社演出現(xiàn)場時發(fā)現(xiàn)，很多相聲界的名家和前輩都被請來壓陣，還安排了一些安全維護(hù)人員。原來，師父郭德綱正在大連參加演出活動沒能趕回，但卻在百忙之中關(guān)心他的安危，特意安排好了保護(hù)措施，趙云俠知道后不禁淚濕眼眶：師父一直在關(guān)心他愛護(hù)他。當(dāng)晚，演出圓滿成功。事先擔(dān)心粉絲鬧事的他懸著的心放了下來：粉絲們還是原諒了他，熱情歡迎他的回歸。

演出結(jié)束后，趙云俠表示感謝粉絲的寬容，今后他會更加珍惜大家，珍惜這來之不易的肯定，同時感謝妻子一路風(fēng)雨相伴。采訪時，他深情地對記者說：“結(jié)婚到現(xiàn)在，我沒有給妻子買過一件衣服，小雪的嫁衣、就連我自己的衣服都是岳父母給買的，我虧欠妻子太多。以后我會給她買個大大的鉆戒，欠她的，以后都會還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