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　芳

（西北師范大學歷史文化學院，甘肅蘭州730070）

?

清末河州地區(qū)商業(yè)集市的發(fā)展及地域結構探析

巨芳

（西北師范大學歷史文化學院，甘肅蘭州730070）

河州即今日臨夏回族自治州之古稱，該區(qū)因其特殊的地理位置，自古商貿興盛。清末，河州集市共23處，集期多為一旬三次，其開市頻率雖高于西北大部分地區(qū)，然考察其市場交易之商品、開市時間、立廢時間等，均可發(fā)現河州農村集市市場并不發(fā)達；同時，該區(qū)集市在分布上呈現出一定的地域特征，即西部較東部密集，南部較北部密集，主要集中于西南部且中部分布不足。此種地域分布格局，一方面受地域環(huán)境的影響，另一方面是河州四鄉(xiāng)自身區(qū)位差異所致。

清末；河州；集市；地域差異

河州即今日甘肅臨夏回族自治州，由于地處青藏高原與黃土高原的過渡地帶，故而成為聯系農業(yè)區(qū)與牧區(qū)、漢族與少數民族的黃金地段。這里自古便是民族貿易的重要市場，《甘寧青史略》即載：“蓋八坊為回民商務聚集之地，富甲省垣，居民達三萬余人，全系回族?！保?］經歷朝歷代，河州已逐步發(fā)展成為中國西部貨物吞吐量較大的集散地。因此，研究歷史時期河州地區(qū)的商業(yè)貿易，不僅對今日臨夏經濟發(fā)展具有借鑒意義，對于促進民族文化交流，推動各民族團結和凝聚更是如此。

目前，關于河州商業(yè)的研究和探討，學術界已有不少佳作面世。［2-5］然有關河州集市方面的研究，學術界專門研究卻極少。呂強在《清代甘肅商業(yè)市場發(fā)展及演變過程專題研究》一文中提及清至民國河州集市的數量與分布特征，［3］然并未做深入探究。劉永勝在《明清時期河州地區(qū)農牧業(yè)開發(fā)研究》一文中介紹了清至民國時期河州地區(qū)的茶馬貿易市場、寺集、虛市。［4］本文擬在前人的研究成果之上，結合古今材料，考證清末河州集市的數量，分析其集期及市場發(fā)育程度，以期對該區(qū)集市的地域分布特征以及其形成因素有較為全面地認識和理解。同時，本文的研究時段“清末”始于1840年鴉片戰(zhàn)爭，至1912年宣統退位截止。古今河州在地域范圍上亦有較大變動，本文所指河州地區(qū)即今日臨夏回族自治州，集市特指分布于廣大農村的農副產品集散地，縣城各大商業(yè)網點并不算入其中。

一、集市數量與集期

（一）集市數量

明代商業(yè)經濟成長的可靠標志是市場（市、集）地成長。［5］然翻檢河州地區(qū)方志，可發(fā)現河州最早的集市設于明代，且僅有兩處。［6］至清末，隨著官方茶馬貿易衰落，民間貿易地興起，河州集市亦日益興盛，有關清末河州集市的數量，《河州續(xù)志稿》有明確記載，現將其摘錄如下：

東：鎖南壩集、王家集、唅乍打巴集、唐汪川集、張家集、平善集

南：寧河集、買家集、太子寺、羅家集、漫路集

西：雙城集、尹家集、韓家集、居家集、吹麻灘集、劉家集、大河家集

北：唵歌集、小嶺集、孔家寺集、三角灘集［7］

清末河州集市共22處，其中東鄉(xiāng)6處，南鄉(xiāng)5處，西鄉(xiāng)7處，北鄉(xiāng)4處。然《河州續(xù)志稿》所記并非完全屬實。翻閱民國19年《導河縣志》，其載錄“南鄉(xiāng)，定羌驛……其東五十里三甲集”。［8］《河州續(xù)志稿》在鄉(xiāng)鎮(zhèn)中并未提及三甲集?！肚迨犯濉ざＯ閭鳌份d：“河州馬永林叛，渡洮戰(zhàn)卻之，連破高家集，三甲集”。［9］12632同時，《清史稿·左宗棠傳》云：“寇聚河州，其東出，必繞洮河三甲集，集太子寺，再西大東鄉(xiāng)，皆險要”。［12］12030足見三甲集在清末明確存在，且地處要道，“三甲集地處廣河、東鄉(xiāng)、臨洮三縣交界處，是臨夏回族自治州的東大門，這里自清代中期以來就是有名的集鎮(zhèn)”。［13］224三甲集作為地名，也有一定來源，“三甲以‘三甲’行政區(qū)劃而得名，集則是這里很早就形成集市而加上去的”。［14］17據此可以推斷，三甲集為修志者所疏漏。翻檢《河州續(xù)志稿》，可發(fā)現北鄉(xiāng)蓮花城、白塔寺均有無市期的明確記載，故統計集市數量時此二處未被列入。所以，綜上統計得清末河州幾縣共有集市23處，而武少鋒在研究清代隴東地區(qū)農村集市中考得，村集的場址數量為66處。［15］足見其間之差距。

（二）集市集期

市場開放周期是分析集市功能的要目，本文所探討的市場開放周期，是針對定期市場而言，對于不定期開放的市場不做探討?！懊髑鍟r期集市的開市頻率，大體上從明代的每旬1～2次，發(fā)展到清代的每旬2～4次，乃至隔日市?！保?6］10-12河州集市的發(fā)展亦符合此種發(fā)展規(guī)律。一般而言，各地市場根據自身發(fā)展情況以及居民需要，開放周期分為常市、間日集、一旬三次、一旬兩次等。常市即日日開放，間日集也稱隔日集，分單雙日開市，開市頻率較高。如“寧河集，單日為市”。［10］“八十里買家集，雙日為市”。［10］一旬三次的集期順序分別為一四七、二五八、三六九等，如三甲集，“古歷每月一四七為集日”［13］224韓家集，“2，5，8逢集……清光緒二十三年（1897）始設集市”。［17］67集日在單位時間內的多少，在某些地區(qū)可以作為其商品經濟發(fā)展的指標，但就那些“朝而聚集，日昃而散”的市集來說，集期并不能完全代表集市的市場發(fā)育程度。相反，集日在單位時間內如較少，卻可說明區(qū)域市場發(fā)育程度之低，所以就集期做一定研究還是具有一定意義的。筆者根據《河州續(xù)志稿》卷一《輿地·鄉(xiāng)鎮(zhèn)》中有關集期的記載，制成表1.

表1　清末河州集市集期分布表［10］

據表1統計，清末河州地區(qū)集市交易處共23處，其中無常市，間日集4處，占總數的17.3%，剩余集市均為三日一集，共19處，占總數的82.6%，為間日集的4倍之多。姜守鵬將北方集市與南方（尤其是江南市場）進行比較，指出北方集市一般以5日集，即每旬2市為多，南方則以每旬3至4集為多。［18］29-30倘以此為據，清末河州集市的開市頻率高于北方其他大多數地區(qū)，是否可以斷定清末河州農村集市較發(fā)達呢？

二、集市市場的發(fā)育程度

加藤繁提醒人們，開市次數視集市規(guī)模，村鎮(zhèn)市場之間距離等情況而定，不能因某地開市次數多，便認定該地商業(yè)必然繁盛。［19］131-146同時還需考察交易商品、開市時間、設立時間等，方能知曉清末河州集市市場的發(fā)育程度。

首先，從集市所交易的商品入手。買家集，“民國十八年前集市規(guī)模不大，有雜貨鋪二十余家，攤販十余處……趕集農民主要出售糧食、木柴、木炭等?！保?0］36居家集，“集期為二、五、八之日，交易品以糧食及牛驢牲畜為主”。［21］143劉家集，“集期為一、四，七之日，交易品以山貨及土產之白鹽為主?！保?1］144河州集市貿易以糧食市與畜類為主，明嘉靖《河州志》即記：“大市即糧貨市也，五榖充積貿易，至午而散。中市即畜類市也，六畜咸聚貿易，至午而散?！保?］可見，自明至清末，河州集市的主要交易商品為糧食與畜類，始終為原料輸出，即便是簡單的工業(yè)制成品，也極為罕見。如此頻繁的開市，也只能滿足農村中最一般的有無互濟。

其次，從開市時間、設廢情況等分析。羅家集“以出賣木柴為主及糧食、大麻等的集市，故有‘柴集’之名，又因其集市僅為上午一段時間，也稱‘露水集’”。［20］36東鄉(xiāng)族集市一般都是午市。上午10點到下午4點或5點。趕集人早出晚歸，當日趕回家。［22］45小農可在一日之內往返，方便其進行交易，但此種“朝而聚集，日昃而散”的市場，恐不能因開市頻繁而認為其市場發(fā)育程度高。另外，河州還存有時設時廢之集市。如唵歌集在清末間日為市，至民國19年“居民百余戶，無市期”。［11］可見其市場主體的不穩(wěn)定性。河州集市市場的交易方式，更充分表明該區(qū)市場之不發(fā)達?！凹猩弦灿幸晕飺Q物的古老的交易方式。如蔬菜換糧食，羊只換布匹等……集市上，過去多不用秤，糧食論升、斗，有大升、小升。雞論只、羊論個、牛論頭，馬論匹，柴炭論擔或筐，水果蔬菜論堆，洋芋論袋?！保?3］46此種交易方式，毫無度量衡而言，基本停留在商品交換的初級階段。此外，集市的參與人數亦可作為參考對象。“東鄉(xiāng)最大的鎖南壩集在逢集時最多也不過三四百人，其他集市就更少了?！保?4］7

在廣大農村，集市的主要交易品大多為鹽米、蔬菜、棉布、農器等，清末河州集市市場基本滿足農民生活需求，發(fā)揮了平行交易的作用。雖開市頻繁，但仍存有大量“朝而聚集，日昃而散”、市場主體不穩(wěn)定、交易方式落后的集市。商品流通基本上為本地土產，初級市場與外層市場缺乏聯系。故從總體來看，清末河州集市市場發(fā)育程度并不高，更多的農村基層市場依然是傳統農產品的集散地，缺乏近代化色彩。

三、集市發(fā)展的地域特征及形成因素

（一）清末河州集市發(fā)展的地域特征

翻閱嘉靖《河州州》、康熙《河州志》、清宣統《河州續(xù)志稿》以及民國19年編纂的《導河縣志》中對于集市的記載，可發(fā)現編纂者在記載這些集市時均以東西南北四方為劃分依據，在記載四大區(qū)域的生活來源時，也以此為劃分標準。如：“導河以農業(yè)為本位，借工商而謀生活者，百不逮一，雖東鄉(xiāng)多負販，南鄉(xiāng)多樵採，西鄉(xiāng)多牧獵，北鄉(xiāng)多工匠……”［11］由此可見，在當時編纂者就已認識到河州四大區(qū)域之間存有地域差異。那么，清末河州集市的分布是否也具備此種地域特征？倘若有，又是何種因素造成了此種分布格局？

據上圖可知，清末河州集市的分布，從南北來看，南部較北部集中，從東西來看，西部比東部密集，從總體來看，集市多分布于西南地區(qū)。雖西、南兩地與東、北二地的集市數量相當，但東、北二地地域廣闊，尤其是北部，僅有四處集市，難以滿足北部居民的基本生活需求。所以，據此可知，清末河州地區(qū)的集市分布具備南比北多，西比東多，主要集中于西南部，且中部集市分布不足的地域特點。

（二）市場分布特征的形成因素

1.自然地理環(huán)境因素

商品生產受自然地理條件的制約，不同的地域形成不同的商品生產，由此構成勞動的地域分工，是商品流通的前提與保障因素。［25］4足見地域環(huán)境對于商業(yè)的影響。有關河州的自然地理環(huán)境，《藏邊采風記》有明確記載，現摘錄如下：

一路地勢，向上傾斜，不久又正式翻山。此山土名尖山嘴，上山須十里。久未行動，步行平地已感費力，上山更為艱難。有些時候，只能一步一喘。所有驢馬，亦全身流汗，氣喘吁吁，循由道曲折而上。［26］1-2

……

出河州南門西行，溯大夏河而上、這一帶，為大好大夏河河之沖積平原，林木延，居民稠密，沿途所遇人馬亦多，景色酷似漢水流域之漢中平原。一水中流，兩側為肥沃之平原，再遠些有綿延之山影。兩列山間平原之寬廣，約自數里至數十里不等。想不到在隴南山地，尚有如此大好平原。這一帶稱河州西鄉(xiāng)，亦是著，出人物的地方。西北要地諸馬，均為西鄉(xiāng)人氏，想與此間土地之肥美，水利之便捷有關。

圖1清末河州集市地域分布圖①上圖中東鄉(xiāng)王家集、唅乍打巴集、張家集三處集市因無法考得其地點所在，故在繪圖中并未顯示，然并不影響清末河州集市的整體分布格局。

自河州到拉卜楞二百里間，完全循大夏河而行，故不必若蘭州至臨夏之須屢次翻閱大山。［26］10-11

《藏邊采風記》雖為民國32年之作品，但考慮到清末西北內陸并無大量現代交通工具，且商路仍以自然環(huán)境為基礎，故可作為參考。從上述所引資料可見，至民國時期蘭州與河州間的道路依舊不便通行。永靖縣黃河沿岸雖有一部分川區(qū)，但大多數仍為丘陵、溝壑，州境中部山川相間，且多為黃土丘陵中、低山，梁峁起伏，溝壑縱橫。足見河州北部地理環(huán)境之復雜。河州東部也面臨同樣的問題?！秾Ш涌h志》載“東鄉(xiāng)多負販”，［11］東鄉(xiāng)人有毛驢、小本錢的，在農閑時便外出做生意，這大多是由于東鄉(xiāng)山高谷深，土地均在半山，形似梯田之故?！拔┖又葙矸Q難治，其東鄉(xiāng)民性尤強悍好亂，故俗有三十年一小亂，六十年一大亂之諺，實則河州東鄉(xiāng)一帶，土瘠民貧，以生計問題，不免鋌而走險耳。”［27］22農村集市作為基層市場，主要出售家庭自產而不自銷的物品，因而農副產品的剩余是農村市場形成的內在原因之一。出現剩余產品，“生產者就要為這部分農副產品尋找出路。實際上，這就是農副產品剩余市場化過程的開始?！保?8］23而在復雜的自然環(huán)境下，農副剩余品的機率便會降低。且“市場在各種條件有利于交易的地方發(fā)展起來。四通八達的良好的河運始終是最佳的有利條件?！保?］651河州東部與北部地處西北內陸，自然環(huán)境的復雜性與多樣性不僅使該區(qū)農業(yè)生產落后，同時，又制約了市場和商品流通地發(fā)展，內貨難以外運，外貨難以內銷，從而成為這里經濟落后的一大根源。

大夏河流域與河州東部、北部相比，自然環(huán)境則甚為優(yōu)越。大夏河流經地區(qū)，形成州境面積最大，人口最多、水利方便的東、西、南川，該區(qū)地勢平坦，水源充足，且可進行水上運輸，靠近黃河的大河家地區(qū)雖四面群山環(huán)繞，中間卻川道平衍，土地肥沃，物產豐富，川水地宜農，山谷地宜牧。優(yōu)越的自然環(huán)境增大了該區(qū)剩余農副產品的可能性。便利的交通運輸網絡方便了農產品地外運，從而豐富市場貨源，使這些農產品有機會進入上層市場進行加工再銷售。

2.區(qū)位差異因素

河州地處隴西黃土高原邊緣，西南與青藏高原相接，獨特的地理位置使得河州穆斯林處在農耕文明與游牧文明的中間，他們不僅熟悉了漢族的農耕文明，又熟悉藏族的游牧文明。既可適應低海拔內陸氣候，又適應高原缺氧氣候，正是這種獨特的區(qū)位因素，“使他們成為青藏牧區(qū)同中原農區(qū)物質、能量交換的最佳二傳手”。［2］28-31然河州地域廣大，東西南北四鄉(xiāng)之間存有明顯的區(qū)位差異。

那么，究竟是何種原因促成了此種商業(yè)發(fā)展格局。從上述《藏邊采風記》可知，河州北部雖與蘭州有著地緣之利，且有政治上之關聯，但兩地之間卻因交通之梗阻，遂與蘭州往來不便。西部與南部在地理位置上因臨近藏區(qū)，加之商路完好，故而往來便利，商貿發(fā)達。且河州西部、南部與藏區(qū)之間的密切聯系并非只因地緣之故，“河州人除對甘肅負擔各種捐稅之外，又要負擔青海的各種需求?！保?9］90“因夏河（即拉卜楞）每年生產之糧食，僅足供本地五月左右之食用，不足之數，什七來自臨夏，什三則仰給臨潭?！保?6］12因此，“拉卜楞寺，商業(yè)權十九在河州回人手中”。［29］88正如費孝通所說：“他們中的許多人終年活躍在青藏高原，把各種工業(yè)品送到牧民手中，又從一座座帳篷中收購農牧產品運往臨夏市場，形成收購、運輸、銷售一條龍的流通體系，正在西部少數民族中開辟著一條新的‘絲綢之路’”。［2］28-31

由上可知，河州東部與北部雖臨近省會蘭州，然因往來商路崎嶇，故而商業(yè)聯系并不密切。河州雖與藏區(qū)由于生產方式的差異，存有互通有無的機率，然北部、東部與西部、南部相比，在地理位置上則離西南藏區(qū)稍遠，加之往來商路的不便，商業(yè)聯系不強。相反，西部與南部在地理位置上臨近西南藏區(qū)，往來便利，且商業(yè)聯系自古便根深蒂固，沿線出現大量集市也在情理之中。因此，清末河州集市的分布才會出現上述地域特征。

四、結語

農村市場在商品交換、社會聯絡等方面均具有重要作用，故而在研究區(qū)域商品經濟發(fā)展時，考察農村市場的發(fā)展情況是其中重要的一環(huán)。清末，在歷經數次戰(zhàn)亂后，河州商業(yè)整體上有所恢復，河州集市共23處。而清代慶陽地區(qū)農村集市場址高達66處，其中存有明顯差距。集市集期雖多為一旬三次，開市頻率高于西北大多數地區(qū)，然仍存有大量時立時廢、朝實暮虛、產品單一的市場。因此，總體而言，清末河州頻繁開市的集市并不能說明該區(qū)農村集市之發(fā)達，大部分集市依然是傳統農產品的商品集散地，近代化氣息不強。盡管如此，河州地區(qū)農村集市在地方商品流通體系中依舊占有舉足輕重的地位，為繁榮農村經濟發(fā)揮著重要作用。

同時，該區(qū)集市呈現出西多東少，南多北少，主要集中于西南部且中部分布不足的地域特征，此種分布特征一方面是受自然地理環(huán)境影響所致，另一方面乃為河州四鄉(xiāng)區(qū)位差異的結果。自古至今，該區(qū)資源匱乏，地方手工業(yè)不甚發(fā)達，長期束縛著商業(yè)地進一步發(fā)展。在商品流通的新型發(fā)展模式下，如何將河州的獨特地理位置與藏區(qū)牧業(yè)更完美地結合起來，走出一條共同致富的新路，在將來會愈加迫切。

［1］慕壽祺.甘寧青史略［M］.蘭州：蘭州俊華印書館，1936：46.

［2］費孝通.臨夏行［J］.瞭望，1987，（23）：28-31.

［3］杜常順.明清時期黃河上游地區(qū)的民族貿易市場［J］.民族研究，1998，（3）：66-72.

［4］嚴夢春.河州回族腳戶文化［D］.中央民族大學博士學位論文，2006.

［5］王平.歷史上河州多元生態(tài)間的貿易運輸組織與網絡［J］.青海民族研究，2011，（1）：106-110.

［6］呂強.清代甘肅商業(yè)市場發(fā)展及演變過程專題研究［D］.陜西師范大學碩士學位論文，2010.

［7］劉永勝.明清時期河州地區(qū)農牧業(yè)開發(fā)研究［D］.西北師范大學碩士學位論文，2011.

［8］崔瑞德，牟復禮.劍橋中國明代史（1368～1644）：下卷［M］.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6：651.

［9］吳禎.河州志［Z］.蘭州：甘肅省圖書館管藏.

［10］張庭武.河州續(xù)志稿［Z］.蘭州：甘肅省圖書館管藏.

［11］徐兆藩，修.黃陶安，纂.導河縣志［Z］.蘭州：甘肅省圖書館館藏.

［12］趙爾巽，等.清史稿［M］.北京：中華書局，1977：12632，12030.

［13］甘肅省工商行政管理志編委會，編纂，甘肅省志：51卷［M］.蘭州：甘肅人民出版社，1991：224.

［14］馬學平，主編.廣河史話［M］.蘭州：甘肅文化出版社，2008：17.

［15］武少鋒.清代隴東地區(qū)市鎮(zhèn)發(fā)展和集市演變研究［D］.陜西師范大學碩士學位論文，2008.

［16］許檀.明清時期集市的發(fā)展及其意義［J］.中國經濟史研究，1996，（2）：10-12.

［17］臨夏縣志編纂委員會，編.臨夏縣志［M］.蘭州：蘭州大學出版社，1995：67.

［18］張明富.明清經濟史研究的杰作——讀姜守鵬先生《明清北方市場研究》［J］.中國史研究動態(tài)，1997，（10）：29-30.

［19］任放.近代市鎮(zhèn)研究的回顧與評估［J］.近代史研究，2008，（2）：131-146.

［20］政協會議甘肅省臨夏回族自治州委員會文史資料委員會.臨夏文史資料選輯：第7輯［Z］.1992：36.

［21］政協會議甘肅省臨夏回族自治州委員會文史資料委員會.臨夏文史資料選輯：第5輯［Z］.1989：143-144.

［22］南快莫德格.蒙古語族諸民族民俗概論［M］.北京：民族出版社，2011：45.

［23］馬自祥.東鄉(xiāng)族風俗志［M］.北京：中央民族學院出版社，1989：46.

［24］甘肅省少數民族社會歷史調查組，編.東鄉(xiāng)族調查資料匯集［M］.1963：7.

［25］張萍.地域環(huán)境和市場空間——明清陜西區(qū)域市場的歷史地理學研究［M］.北京：商務印書館，2006：4.

［26］聶赤峰.藏邊采風記［M］.上海：商務印書館，1942：1，10，12.

［27］馬鶴天，著.胡大浚，點校.甘青藏邊區(qū)考察記［M］.蘭州：甘肅人民出版社，2003：22.

［28］《中國農村市場模式研究》編委會.中國農村市場模式研究［M］.北京：新華出版社，1993：23.

［29］范長江.中國的西北角［M］.天津：天津大公報館出版，1937：90，88.

〔責任編輯艾小剛〕

M arket Development And Regional Structure Analysis of Hezhou in late Qing Dynasty

Ju Fang
（School of History and Culture，Northwest Normal University，Lanzhou Gansu 730070，China）

Hezhou is the old name of Hui Autonomous State of Linxia.The commercial trade of here was developed because of the special geographical position.There were twenty three bazaars in Hezhou in the end of Qing Dynasty. Most of bazaars opened ten days of a mouth.The frequency was higher than most of northwest region.However，we can know the markets of Hezhou’countryside is not so prosperous by investigating the goods，opening time，setting and wasting time.At the same time，the markets of the west region were more prosperous than the east.And the markets of south region were also developed than the north region.Most of markets were in the northwest region and there were little markets in the central region，which was caused by the geographical environment and regional differences.

Late Qing Dynasty；Hezhou；market；regional differences

F329

A

1671-1351（2016）01-0075-05

2015-12-24

巨芳（1991-），女，甘肅蘭州人，西北師范大學歷史文化學院在讀碩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