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利，鄭林科

(西安石油大學 a.黨委辦公室； b.心理研究所,陜西 西安 710065)

陜西高校各類教育提升全人素質的預測模型

王建利a，鄭林科b

(西安石油大學 a.黨委辦公室； b.心理研究所,陜西 西安 710065)

摘要：采用“高校全人素質量表”隨機抽樣省部屬8所高校4 953名大學生，對調查數(shù)據做SPSS多元回歸參數(shù)估計和AMOS結構方程模型構建。結果表明，德育教育和專業(yè)教育分別對大學生全人素質16項指數(shù)產生顯著正效應；德育教育“立德效應”主提升德道品質、心身健康、人生意義等素質；專業(yè)教育“樹人效應”主提升求知鉆研、學術探索、技術能力、語言思維等素質。研究結果為陜西高校全人素質教育提供了實證參數(shù)和理論依據。

關鍵詞：陜西；全人素質；高校教育；預測模型

一、引言

全人教育的思想和實踐自古以來就有。中國孔子推崇周代的六藝全人教育，古希臘柏拉圖和亞里士多德倡導多科全面教育。經過古代和近代思想家、教育家的傳承和創(chuàng)新，到了上世紀，全人教育便成為人類教育的一種新趨勢，它旨在培養(yǎng)博雅通達和全面發(fā)展的“全人”。全人教育的范圍及其廣泛，涉及到教師真善美教育和學生心身靈塑造，具體到學生的綜合素質(學問知識、道德情操、審美情趣、優(yōu)良品質、強健體魄、生命意義、專業(yè)技能、博大胸懷、社交能力、管理才能等)提升和全面發(fā)展。中國現(xiàn)代教育理念是使受教育者德智體美勞得到全面發(fā)展，也是全人教育的本土化，有關全人教育的研究才剛剛開始。

本文經情報查新，高校全人素質及其教育相關研究文獻不足：高校&全人教育=252條；高校&全人素質=1條。為此，選擇“高校全人素質教育”作為研究課題，以期在這一領域有所探索和創(chuàng)新。本文研究目的，在于應用全人教育的理論和方法，通過調查研究和實證分析來探索陜西高校各類教育對其大學生全人素質的影響，核心內容是探索“立德”和“樹人”對全人素質的提升效應，以便為高校全人素質教育提供實證參數(shù)和理論依據。

二、理論基礎

(一)全人教育的理念

“全人教育”(Holistic Education)是上世紀以來人類教育發(fā)展的一種新趨勢，旨在培養(yǎng)博雅通達、全面發(fā)展的“完整人”(Whole Person)?！叭私逃币辉~最早源于小原國芳1921年在“八大教育主張大會”上的演講，經過半個世紀教育實踐，全人教育理論已趨完備，1970年玉川大學為其出版發(fā)行了《全人教育論》[1]2?！叭私逃彼枷朐从诎乩瓐D“和諧即善”和裴斯泰洛齊“協(xié)調發(fā)展”等教育理念，主張教育目的是“完全人”，教育模式是“六瓣花”：人類智慧花朵“學問、道德、藝術、宗教、身體和生活”等全人教育[2]。全人教育思想包括“存貸真“善”、“美”、“圣”、“健”、“富”等獨具特征的教育內容，直到20世紀80年代逐步形成了世界性的教育思潮，如臺灣中原大學和香港浸會大學的全人教育取得實踐成果[2]。美國教育思想家Ron Miller全面研究了“全人教育”，1988年《全人教育課程》出版、《全人教育評論》(Holistic Education Review)雜志創(chuàng)辦、1990年“全球教育改革聯(lián)盟”(Global Alliance for Transforming Education)成立，標志著全人教育學術思想的正式確立[3]14。Miller認為，人本主義教育思想所倡導的個體“道德、情感、身體、心理、審美、精神和智力”等方面的培養(yǎng)其實就是一種全人教育藝術，這種藝術反映了學習方式的多樣性和人類進化的需要。但他指出:“全人教育運動還處在理論創(chuàng)立階段，”有待教育實踐的不斷發(fā)展和完善[4]37。全人教育關注的核心是人類學習如何適應生活深層次挑戰(zhàn)，以及為適應這種挑戰(zhàn)作好準備[5]42-47。

(二)全人教育的發(fā)展

全人教育古代和近代都有其思想?？鬃右耘囵B(yǎng)“圣人”為目標，主張“完人教育”，如推行周朝“禮、樂、射、御、書、數(shù)”等六藝全能教育，實施儒家“仁、義、禮、智、信”等五德教育，崇尚“孝、悌、忠、恕”等仁愛教育，開創(chuàng)“格物致知—誠心正意—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等終生教育，追求“天人合一”圣賢境界。柏拉圖倡導“算數(shù)、幾何、天文、音樂”等全面教育。亞里士多德傳承恩師，實施“德、智、體、美、勞”等全面發(fā)展[6]。全人教育在近現(xiàn)代趨于完善。近代西方教育家裴斯特洛齊認為教育目的是使學生“身體、智力和道德”協(xié)調發(fā)展，其中關愛是人協(xié)調發(fā)展的關鍵。馬斯洛和羅杰斯人本主義教育理念是現(xiàn)代全人教育的心理學基礎，其教育理念是“以人為本”，教育目標是培養(yǎng)“自我實現(xiàn)者”，即具有15種優(yōu)秀特質的全面發(fā)展的人。上世紀80年代，美國Miller發(fā)行了第一個全人教育期刊，之后英國和澳大利亞對全人教育研究也逐步興起，許多學者開始關注這一重大課題研究。

(三)全人教育的內涵

Miller認為，全人教育主張教育多元性、學習豐富性、需要層次性、人性發(fā)展性，其核心是：學習更多的東西，過有意義的生活,而不只是學會生活和適應文化。全人教育目的是關注學習者自身健康的社會關系、社會行為、社會發(fā)展、情感發(fā)展、心理復原、審美敬畏、先驗經驗和真理鑒賞[4]5。Miller將全人教育描述為：所有學生和教師共同學習和成長的發(fā)現(xiàn)表達和掌握多層經驗的旅程。全人教育關注：(1)每個人智力、情感、社會、身體、審美、創(chuàng)造和精神等潛能發(fā)展；(2)追求理解和意義以培養(yǎng)健康的、整體的、有好奇心的人；(3)每個人智力、創(chuàng)造力和系統(tǒng)思維的與生俱來的潛力；(4)所有知識都產生于特定的文化背景；(5)精神知識和靈性是所有生命內心生活與外部生活的和諧。

三、對象與方法

(一)被試取樣

為調查陜西高校全人素質教育狀況，在西安8所高校(教育部屬4所，陜西省屬4所)采用隨機抽樣方式調查在校大學生，收回有效問卷4 953份。其中，西安交通大學558人(11.2%)、西北工業(yè)大學613人(12.3%)、西安電子科技大學665人(13.4%)、陜西師范大學607人(12.2%)、西安建筑科技大學848人(17.1%)、西安理工大學516人(10.4%)、西安石油大學671人(13.5%)、西安郵電學院487人(9.8%)；性別組成：男生3 126人(63.0%)、女生1 839人(37.0%)；生長組成：城市籍1 618人(32.6%)、農村籍3 047人(61.4%)；子女組成：獨生子女1 483人(29.9%)、多子女3 167人(63.8%)；專業(yè)組成：文科生382人(7.7%)、理科生1 380人(27.8%)、工科生2 777人(55.9%)；年齡20.59±1.014。為了避免大樣本統(tǒng)計分析中的顯著性偏高，本研究僅從總樣本中抽取20%樣本量(n=998人)作為研究樣本。

(二)研究方法

文獻檢索法。利用中國學術期刊全文數(shù)據庫(CNKI)，檢索并綜述國內外“全人素質”相關研究文獻及其最新成果，作為本研究的理論依據和參考文獻。

實證分析法。為探索大學教育對全人素質的預測關系，采取SPSS21.0對調查資料的自變量(6類德育與專業(yè)教育)和因變量(16項全人素質)之間的因果關系做多元回歸參數(shù)估計統(tǒng)計分析；為探索多元教育變量和多元中介變量以及采取AMOS17.0對“高校教育—教育貢獻度—全人素質”等多變量關系，依據香港學者侯杰泰中介效應研究方法，做結構方程模型擬合與間接和直接路徑分析[7]。

(三)調查工具

采用“全人素質問卷”調查被試：該問卷為香港地區(qū)大學“全人教育量表”[8]，有48項指標16個因素。統(tǒng)計均值顯示，真{求知鉆研}7.209±1.653、善{道德品質}7.208±1.709、美{文化審美}6.963±1.799、圣{人生意義}7.263±1.686、健{身體健康}7.358±1.649、全{人格健全}7.305±1.708、情{情緒智力}7.551±1.651、事{事務責任}7.565±1.634、群{和諧交往7.277±1.692、立{獨立自立}7.681±1.676、達{社會奉獻}7.907±1.701、慧{智慧感悟}7.056±1.750、新{創(chuàng)新意識}7.013±1.726、語{語言思維}6.957±1.696、科{學術探索}7.185±1.655、技{技術能力}7.086±1.704。全人素質問卷經檢驗，科隆巴赫信度系數(shù)(Cronbach's Alpha)α=0.958(指標48項)，信度極高。自編“大學教育問卷”調查被試：該問卷有8類課教育,統(tǒng)計均值顯示，計算機課教育3.216±1.007、大學英語課教育3.116±1.112、大學體育課教育3.472±1.024、道德修養(yǎng)課教育3.346±1.024、政治理論課教育3.197±1.071、基礎專業(yè)類教育3.658±1.039、科技選修類教育3.214±0.991、人文選修類教育3.409±1.003。本研究僅采用其中的德育類教育、專業(yè)類教育、體育類教育變量作為自變量，包括學生喜歡學習、學生有效學習、老師敬業(yè)講授、老師有效講授這四個側面，由被試者對這類課老師教學和學生學習做綜合評價。大學教育問卷經檢驗，科隆巴赫信度系數(shù)α=0.957(指標60項)，信度極高。

從表6模型2擬合指數(shù)可見，各因素模型與實際數(shù)據擬合較好，問卷結構效度較高。

四、統(tǒng)計與結果

(一)陜西高校教育提升大學生全人素質(真、善、美、圣)多元回歸參數(shù)估計

以陜西高校教育中的三類六層交互變量(專業(yè)類教與學、德育類教與學、體育類教與學)為自變量(x1～x6)，分別以大學生全人素質“真、善、美、圣”提升為因變量(y1～y4)，做多元回歸估計，結果顯示：(1)“專業(yè)類—學生喜歡學習*有效學習”交互變量對“真{求知素質}、善{道德品質}、美{文化審美}、圣{人生意義}”等全人素質的提升產生顯著效應(p<0.01)；(2)“專業(yè)類—老師敬業(yè)講授*有效講授”交互變量對“真{求知素質}、美{文化審美}”等全人素質的提升產生顯著效應(p<0.01)；(3)“德育類—老師敬業(yè)講授*有效講授”交互變量對“善{道德品質}”這一素質提升產生顯著效應(p<0.05)。其他變量對上述素質未產生顯著效應(p>0.05)?；貧w結果見表1。

表1　陜西高校教育提升大學生全人素質(y1～y4)多元回歸參數(shù)估計

注：*表示p<0.05，**表示p<0.01。

(二)陜西高校教育提升大學生全人素質(健、全、情、事)多元回歸參數(shù)估計

以陜西高校教育中的三類六層交互變量(專業(yè)類教與學、德育類教與學、體育類教與學)為自變量(x1～x6)，分別以大學生全人素質“健、全、情、事”提升為因變量(y5～y8)，做多元回歸估計，結果顯示：“專業(yè)類-學生喜歡學習*有效學習”交互變量對“全{人格健全}、情{情緒智力}、事{事務責任}”等全人素質的提升產生顯著效應(p<0.05)；“專業(yè)類-老師敬業(yè)講授*有效講授”交互變量對“健{身體健康}、全{人格健全}、情{情緒智力}”等全人素質的提升產生顯著效應(p<0.05)；“體育類-學生喜歡學習*有效學習”交互變量對“健{身體健康}”這一素質提升產生顯著效應(p<0.05)。其他變量對上述素質未產生顯著效應(p>0.05)?；貧w結果見表2。

表2　陜西高校教育提升大學生全人素質(y5～y8)多元回歸參數(shù)估計

注：*表示p<0.05，**表示p<0.01。

(三)陜西高校教育提升大學生全人素質(群、立、達、慧)多元回歸參數(shù)估計

以陜西高校教育中的三類六層交互變量(專業(yè)類教與學、德育類教與學、體育類教與學)為自變量(x1～x6)，分別以大學生全人素質“群、立、達、慧”提升為因變量(y9～y12)，進行多元回歸估計，結果顯示：“專業(yè)類-學生喜歡學習*有效學習”交互變量對“群{和諧交往}、慧{智慧感悟}”等全人素質的提升產生顯著效應(p<0.05)；“專業(yè)類-老師敬業(yè)講授*有效講授”交互變量對“群{和諧交往}、立{獨立自主}、慧{智慧感悟}”等全人素質的提升產生顯著效應(p<0.01)；“德育類-學生喜歡學習*有效學習”交互變量對“群{和諧交往}”這一素質提升產生顯著效應(p<0.05)。其他交互變量對上述素質未產生顯著效應(p>0.05)?；貧w見表3。

表3　高校德智體教育提升大學生全人素質(y9～y12)的多元回歸模型參數(shù)估計

注：*表示p<0.05，**表示p<0.01。

(四)陜西高校教育提升大學生全人素質(新、思、科、技)多元回歸參數(shù)估計

以陜西高校教育中的三類六層交互變量(專業(yè)類教與學、德育類教與學、體育類教與學)為自變量(x1～x6)，分別以大學生全人素質“新、思、科、技”提升為因變量(y13～y16)，進行多元回歸的參數(shù)估計，結果顯示：“專業(yè)類-學生喜歡學習*有效學習”交互變量對“新{創(chuàng)新意識}、思{語言思維}、科{學術探索}、技{技術能力}”等全人素質的提升產生顯著效應(p<0.01)；“專業(yè)類-老師敬業(yè)講授*有效講授”交互變量對“思{語言思維}、技{技術能力}”等全人素質提升產生顯著效應(p<0.05)；“德育類-學生喜歡學習*有效學習”交互變量對“新{和諧交往}、思{語言思維}、科{學術探索}、技{技術能力}”等全人素質提升產生顯著效應(p<0.05)。其他交互變量對上述素質未產生顯著效應(p>0.05)。回歸見表3。

表4　陜西高校教育提升大學生全人素質(y13～y16)多元回歸參數(shù)估計

注：*表示p<0.05，**表示p<0.01。

(五)陜西高校教育、教育貢獻度、全人素質提升之間的回歸權重全模型

運行AMOS17.0，擬合模型2結構方程模型，以大學生全人素質(16項指標)為因變量，對高校教育及其老師教和學生學等自變量分層回歸，結果顯示：德育類教育和專業(yè)類教育分別對全人素質(16項)綜合指數(shù)的提升產生顯著正效應(p<0.001)，但體育類教育對全人素質綜合指數(shù)未產生顯著效應(p>0.05)?；貧w見表5。

表5　陜西高校教育提升大學生全人素質(16項)回歸權重全模式

注：***表示p<0.001。

(六)陜西高校教育與全人素質指數(shù)的間接效應、直接效應和綜合效應

運行AMOS17.0，擬合結構方程，路徑分析數(shù)據顯示全變量之間的綜合效應(包括直接效應和間接效應)，其中德育類教育和專業(yè)類教育對全人素質提升貢獻居前的是：圣{人生意義}、科{學術探索}、健{心身健康}、真{求知鉆研}、善{德道品質}、技{技術能力}、思{語言思維}；專業(yè)類教育對提升全人素質表現(xiàn)為顯著正效應(p<0.001)，但體育類教育對全人素質綜合指數(shù)未產生顯著效應(p>0.05)。見表6。

(七)“X陜西高校教育—M教育貢獻度—Y全人素質提升”回歸預測結構方程模型

運行AMOS17.0，擬合結構方程，模型1：包含老師講授和學生學習及其效果因素在內的德育類教育、專業(yè)類教育、體育類教育等分別提升大學生全人素質(16項指標)的正效應為0.20(p<0.001)、0.45(p<0.001)、0.08(p>0.05)；模型2：德育類教育、專業(yè)類教育、體育類教育等分別通過“德育教學-素質貢獻度、德育教學-素質貢獻度、體育對素質貢獻度”等三個中介變量，進而提升全人素質綜合指數(shù)，德育類教育、專業(yè)類教育、體育類教育分別對全人素質(16項)綜合指數(shù)的提升產生顯著正效應0.25(p<0.001)、0.30(p<0.001)、0.08(p>0.05)。與此同時，擬合的模型1和模型2經擬合優(yōu)度檢驗，模型2擬合較佳(CMIN/DF<5.0，NFI、IFI、CFI分別>0.9，RMSEA<0.1)，模型2優(yōu)于模型1，故結構建模和路徑分析以模型2為依據。結構模型和模型優(yōu)度檢驗結果分別見圖1、圖2及表7。

表6　陜西高校教育對全人素質的標準效應(含直接&間接&綜合效應)

圖1　模型1　“X德智體教育教與學-Y高校全人素質提升(16種指標)”路徑圖

圖2　模型2　“X德智體教育教與學-M德智體素質貢獻度-Y高校全人素質提升”路徑圖

ModelNPARCMINDFPCMIN/DFNFIIFICFIRMSEA模型1871571.4383470.0004.5290.7760.8160.8150.086模型2991805.6934280.0004.2190.9160.9140.9100.072

擬合優(yōu)度指數(shù)：normed fit index(NFI),incremental fit index(IFI),comparative fit index(CFI),root mean square error of approximation(RMSEA).

五、結論與建議

(一)全人教育理念符合黨教育方針思想的“全面素質教育”

黨的教育方針是國家和政黨在一定歷史階段提出的有關教育工作的總的方向和總指針，是教育基本政策的總概括。黨的十八大報告指出，“堅持教育為社會主義現(xiàn)代化建設服務、為人民服務，把立德、樹人作為教育的根本任務，全面實施素質教育，培養(yǎng)德智體美全面發(fā)展的社會主義建設者和接班人，努力辦好人民滿意的教育?！逼渲?，教育任務是“立德和樹人”，教育模式是“全面素質教育”，教育目標是“德智體美全面發(fā)展的社會主義建設者和接班人”，教育功能是“服務社會和服務人民”，教育評價是“辦好人民滿意的教育”。

本研究通過自編研制的16項全人素質指標對陜西8所高校數(shù)據實證分析和回歸建模，關于全人素質對教育方針的影響得到這樣的結果：德育類教與學等變量對“立德”(善-道德品質、健-心身健康、圣-人生意義)等全人素質產生了直接教育效應；專業(yè)類教與學等變量對“樹人”(真-求知鉆研、科-學術探索、技-技術能力、思-語言思維)等全人素質產生了直接教育效應。

(二)陜西高校素質教育終極目標是積極心理學高揚的“幸福人生”

陜西8所高校，無論是德育教育，還是專業(yè)教育，在提升大學生全人素質綜合指標中，教育對“圣{人生意義}”素質提升居于首位。這一發(fā)現(xiàn)，正好印證了美國心理學家馬丁·賽里格曼創(chuàng)立的積極心理學理論：積極心理學的終極目標是關注人類幸福，積極教育旨在提升學生的幸福感，其中幸福理論1.0版三元素(積極情感、投入、意義)和幸福理論2.0版五要素(增加了人際關系和成就感)都在強調，追求人生的意義是幸福人生的重要素質或品質?？梢?，陜西高校大學生在德育和智育的道路上，已把人生意義作為自我幸福人生的第一大追求。由此推理：德育教育可以幫助大學生確立人生目標，理解人生的哲學意義；專業(yè)教育將能夠實現(xiàn)大學生人生目標，體驗到職業(yè)生涯發(fā)展所能帶來的自我價值和社會價值。

(三)陜西高校素質教育培養(yǎng)目標是中國教育所推崇的“德才兼?zhèn)洹?/p>

我們社會主義教育目標，是使學生在“德智體方面得到全面發(fā)展”，“成為德才兼?zhèn)涞纳鐣髁x接班人”。陜西8所高校通過德育教育和專業(yè)教育，均能使學生全人素質得到顯著提升，其中“圣{人生意義}、科{學術探索}、健{心身健康}、真{求知鉆研}、善{德道品質}、技{技術能力}、思{語言思維}”等提升是兩大類教育貢獻度聚焦最高的全人素質。這些素質，正好體現(xiàn)在“德才兼?zhèn)洹眰鹘y(tǒng)素質中，如“善{德道品質}、圣{人生意義}、健{心身健康}”即傳統(tǒng)意義的“思想道德素質”；“真{求知鉆研}、科{學術探索}、技{技術能力}、思{語言思維}”即傳統(tǒng)意義的“專業(yè)技能素質”?？梢?，道德品質、人生意義、心身健康等，這些都是大學生心理成長的立身之源，求知鉆研、學術探索、專業(yè)技能、思維語言等，這些都是大學生專業(yè)成才的立業(yè)之本。

(四)陜西高校素質教育途徑仍是教師主導和學生主體的“教學相長”

陜西8所高校的德智體教育與全人素質提升調查分析發(fā)現(xiàn)，在德育教育的教與學關系中，德育類課程的學生喜歡學習和有效學習，對個人成長和全人素質提升優(yōu)于老師敬業(yè)講授和有效講授，但在專業(yè)教育的教與學關系中，專業(yè)類課程的老師敬業(yè)講授和有效講授，對學生專業(yè)成才和全人素質提升優(yōu)于喜歡學習和有效學習。這一數(shù)據分析和結構建模發(fā)現(xiàn)至少創(chuàng)新了以下教育理念：第一，全人素質教育功能是幫助大學生個人成長和學業(yè)成才，以及未來的職業(yè)成功；第二，高校人才教育途徑是通過德育教育幫助學生個人成長，通過專業(yè)教育幫助學生專業(yè)成才，通過學校教育最終幫助學生未來職業(yè)成功。

(五)全面教育培養(yǎng)全人素質、多成發(fā)展提升人才質量

根據全人教育理論，參照本研究實證參數(shù)，特提出如下全人素質教育建議：第一，將全人素質補充為現(xiàn)在教育目標的創(chuàng)新細化指標，作為對大學生全面素質的考量和評估探索。第二，將“多成發(fā)展”作為全人素質提升的主要教育模式，即通過德育類教育促進大學生的“人格成長”，通過專業(yè)類教育促進大學生的“專業(yè)成才”，通過技能類訓練促進大學生的未來“職業(yè)成功”。第三，將“16項全人素質”作為促進大學生全面發(fā)展的干預目標和發(fā)展評價指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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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杜一哲)

Prediction Models of How Shaanxi Post-Secondary Educational Institutions' Educational Plans Improve the Holistic Education

WANG Jian-lia, ZHENG Lin-keb

(a. Party Committee Office; b. Psychology Research Institute, Xi'an Shiyou University, Xi'an 710065, China)

Abstract:Randomly selected 4953 students from 8 post-secondary educational institutions with "Post-Secondary Educational Institution Holistic Quality Scale" , did multiple regression parameter estimates and constructed AMOS 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ing with the survey data by SPSS. The result shows that moral education and professional education have significant positive effect on the 16 indexes (p<0.01), respectively. The moral education's "moral establishment effect" improves students' morality, wellbeing, life purposes and so forth. The professional education's "people establishment effect" elevates students' research abilities, exploration abilities, techniques, language and thinking abilities, etc. This study provides holistic education with positive parameters and theoretical evidence.

Key words:Shaanxi; holistic quality; post-secondary education; prediction model

收稿日期：2015-11-18

基金項目：陜西省社會科學基金項目《陜西高校全人素質教育評價研究》(11N060)

作者簡介：王建利，男，陜西西安人，研究員，研究方向：高教管理研究。

中圖分類號：G848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7-3116(2016)02-0076-08

【統(tǒng)計應用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