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向東（寧波市衛(wèi)生信息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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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博士學位論文看圖書館學與情報學的共性與差異

孫向東（寧波市衛(wèi)生信息中心）

摘要：從博士學位論文的研究主題看，圖書館學與情報學具有很多共性與關聯(lián)，也各有特色與差異。圖書館學具有人文傳統(tǒng)，情報學具有技術傳統(tǒng)；圖書館學核心對象明確，情報學核心對象缺乏，而且對情報的研究顯然不夠。圖書館也開始注重技術，情報學一直重視技術的發(fā)展與運用。情報學比圖書館學對時代特征與新興技術更加敏感。

關鍵詞：博士學位論文；圖書館學；情報學；學科關系

1　引言

圖書館學和情報學是兩門關系十分緊密的學科，其發(fā)展的每一個變化都是時代發(fā)展的產物，都是在時代背景下雕刻而成的。這種關系究竟有哪些體現(xiàn)，圖書館學與情報學究竟有何共性，又有何差異性，這個問題值得探討。

在圖書館學和情報學的發(fā)展歷程中，經歷著數次的融合與分化，圖書館學與情報學的融合過程可概括為“裂變、聚變和嬗變”，［1］無論如何變化，總是保持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葉繼元評述了國內現(xiàn)有的關于圖書館學、情報學、信息科學、信息管理學等學科關系的十種代表性觀點。［2］賴茂生認為“情報學與圖書館學的關系如同文氏圖中兩個相交的圓，這兩個圓不是重合而是相交在一起,交集的大小取決于各自的發(fā)展水平和觀察者的知識結構。［3］肖勇等從實踐基礎與來源的角度對我國圖書館學和情報學的學科關系進行了審視。兩門學科盡管關系密切,但彼此定位不同,我國圖書館學的直接實踐來源是體現(xiàn)信息自由價值理念的公共圖書館事業(yè)，而情報學的重要實踐依托具有輔助決策的軟科學功能的科技情報事業(yè)。［4］化柏林認為情報學與圖書館學、信息管理、通信科學、智能科學、計算機科學、計算語言學等學科有著密切的關系,但它們之間又有著本質的不同。其中，圖書館學與情報學在技術依賴程度、研究路徑、研究對象等方面皆有不同。［5］金勝勇認為圖書館學的研究對象是面向信息檢索的信息組織，情報學的研究對象是基于信息組織的信息開發(fā)與利用。［6］

碩博士論文在一定程度能夠反映學科特點與水平，因此，不乏有學者以學位論文為研究對象開展研究。王知津等從學位論文完成時間分布、關鍵詞分布和主題分布等三個方面對我國情報學博士研究生學位論文的情況進行統(tǒng)計分析，得出知識管理、知識組織、信息資源、信息服務、科學評價、競爭情報、信息檢索等關鍵詞，并認為高頻關鍵詞集中反映出博士學位論文選題存在扎堆現(xiàn)象。［7］李長玲等基于《CNKI中國優(yōu)秀碩士學位論文全文數據庫》中收錄的2002～2006年圖書館學和情報學專業(yè)碩士學位論文，對高頻關鍵詞進行共詞聚類分析，研究各高頻關鍵詞之間的內在關系，比較分析了圖書館學和情報學碩士學位論文的研究熱點。［8］金梅、楊志剛等則對圖情領域博士學位論文的研究方法進行了調查統(tǒng)計分析。［9-10］除了直接對學位論文統(tǒng)計分析的，還有學者對博士點單位或導師進行計量分析。劉玉梅運用文獻計量學基本方法,從CNKI、CSSCI收錄、被引、高產作者、領域專家等角度，對“十一五”期間我國圖書館學、情報學博士點院系圖書館學、情報學論文作統(tǒng)計分析。［11］屈寶強等從博士生導師發(fā)表論文總量、核心期刊博士生導師發(fā)文比率、核心期刊論文作者的博士生導師比率分布以及論文合著情況等指標了解圖書情報與檔案管理領域博士生導師發(fā)文情況。［12］

綜上所述，圖書館學與情報學的關系的確是一個值得探討的話題，先前已有不少學者對圖書館學與情報學的關系進行闡述，不過，這種論述往往運用思辨的方式。這一方面需要研究人員對這兩個學科有深入的認知與了解，另一方面，有時難免帶有一定的主觀性或不全面性。而運用計量分析方法可以更好揭示研究全貌，包括圖書館學情報學碩士學位論文的熱點分析，圖情博士點的發(fā)文情況，便于讀者整體上了解與把握。但這些研究往往是對圖書館學情報學碩博士論文進行一般的計量分析，缺乏運用計量分析方法對圖書館學與情報學關系進行揭示。因此，本文擬通過對圖書館學與情報學博士論文進行計量分析，找到圖書館學與情報學的共性與差異性，把握好兩個學科發(fā)展的特點與定位。

2　研究方法

2.1數據獲取方法

為了全面地獲取學位論文題錄信息，本文分別檢索了萬方數據、中國知網、NSTL等多家網站，獲取的圖書館學與情報學博士學位論文信息見表1。3家網站上共有圖書館學博士學位論文325篇，其中，重復記錄141篇，濾重之后得到有效數據184篇；共有情報學博士學位論文675篇，其中，重復記錄332篇，濾重之后得到有效記錄343篇；共有信息資源管理學位論文16篇，其中，重復記錄4篇，濾重之后得到有效記錄12篇。三個學科共得到學位論文1016篇，其中，重復記錄477篇，濾重之后得到有效記錄539篇。由于有些學位論文設定了保密期，或者不同意網絡傳播，所以，所獲得的數據比實際要少一些，本文統(tǒng)計僅以所獲取數據樣本為準。

表1　圖書情報領域學位論文數量分布

2.2數據清洗方法

數據清洗涉及重復記錄、名稱不規(guī)范、錯誤著錄等多種情況。本文利用“題名+作者”作為主碼對數據進行濾重。有些學位論文在中國知網或萬方數據上有，也有些學位論文在兩家網站上都有。而萬方數據與NSTL數據的重合率比較高。另外，同一個數據庫里也有重復記錄的情況。如，在NSTL里王海燕的《未來高影響力科技論文的識別理論與方法研究》就出現(xiàn)了兩次，詳細查看數據發(fā)現(xiàn)，主要是由于單位的著錄不一致造成的。如，中國科學技術信息研究所館藏數據中的作者單位標成中國科學院研究生院，而館藏單位為中國科學院文獻情報中心的數據則把作者單位標成中國科學院文獻情報中心。

有些論文由于標點符號使用不一樣，也會造成篇名不同的情況。如，馬曉敏的《面向E-Science環(huán)境科研群組學術交流模式研究》，而萬方數據庫里對連字符統(tǒng)一使用全角連字符，標成《面向E——Science環(huán)境科研群組學術交流模式研究》。還有主副標題的情況。如，喬冬梅的論文在萬方數據庫里標題為“e印本文庫建設與應用——一種科技論文非正式交流系統(tǒng)”，而在CNKI里題為“e印本文庫建設與應用”，沒有副標題。

另外，還有錯誤標注的情況。如，趙娜的《基于知識地圖的多領域本體語義互聯(lián)研究》在萬方數據里錯誤地標注為《基于知識地圖的多領域本體主義互聯(lián)研究》，如韓毅的《語義網格環(huán)境下數字圖書館知識組織策略與應用研究》在萬方數據庫里錯誤地標注為《語義網絡環(huán)境下數字圖書館知識組織策略與應在用研究》。

2.3關鍵詞補齊方法

有些論文沒有關鍵詞，則需要進行補齊關鍵詞。補齊關鍵詞的方法可以人工標引，也可以進行計算機自動抽取。計算機自動抽取的關鍵詞一般稱為機標關鍵詞。首先統(tǒng)計已有關鍵詞論文的關鍵詞數量，根據數量分布求出平均數，然后對沒有關鍵詞的進行抽取。已有關鍵詞的論文數量為405條，最多的有12個關鍵詞，最少的有1個關鍵詞，平均4.3個關鍵詞。對沒有關鍵詞的論文進行補齊關鍵詞，利用關鍵詞表對論文標題進行分詞，如果有效地分出兩個以上的關鍵詞，則定為機標關鍵詞，如果通過分詞抽取的關鍵詞數量不足兩個，則進行人工抽取關鍵詞。

2.4統(tǒng)計分析方法

本文利用VBA編程對關鍵詞進行統(tǒng)計分析，分別對圖書館學和情報學關鍵詞進行統(tǒng)計，然后進行排序，對論文的主題進行標記，對標記出的主題詞進行統(tǒng)計對比。

3　研究結果

3.1關鍵詞統(tǒng)計分析

（1）原始關鍵詞統(tǒng)計。通過對文獻現(xiàn)有的關鍵詞進行統(tǒng)計，統(tǒng)計出高頻關鍵詞見表2。由于各博士點單位關于信息資源管理與情報學在課程設置、導師指導等方面區(qū)分度不大，而且信息資源管理專業(yè)的博士論文數量較少，在統(tǒng)計時把信息資源管理合并到情報學領域。

表2　高頻關鍵詞統(tǒng)計

從表2中可以看出，圖書館學高頻關鍵詞為數字圖書館、信息服務、知識管理、信息資源、信息檢索、圖書館管理、信息需求、互聯(lián)網。而情報學高頻關鍵詞主要有數字圖書館、知識管理、知識轉移、電子政務、信息服務、競爭情報、本體、信息檢索。其中，數字圖書館、知識管理、信息服務、信息檢索在兩個學科中排名都很高，說明這些領域是圖書館學與情報學共同關注的內容。

（2）歸一后的關鍵詞統(tǒng)計分析。對一些相關或相近的關鍵詞進行歸一，然后重新統(tǒng)計，得到結果見表3。歸一包括同義詞、近義詞的歸一以及下位詞向上歸一，如競爭情報系統(tǒng)歸一為競爭情報。

表3　歸一后的高頻關鍵詞統(tǒng)計

從表3可以看出，圖書館學關注度較高的領域有數字圖書館、用戶行為、信息服務、古典文獻、信息檢索、信息資源、知識管理、出版業(yè)、圖書營銷、參考咨詢、競爭情報、開放存取、圖書館管理等。情報學關注度較高的領域有知識管理、信息檢索、用戶行為、競爭情報、數字圖書館、本體、社會網絡、信息服務、信息資源管理、語義網、產業(yè)發(fā)展、企業(yè)戰(zhàn)略管理、學術信息。其中，數字圖書館、知識管理、信息服務、競爭情報、信息服務等仍是兩個學科共同關注的話題。這一點與歸一前的關鍵詞統(tǒng)計基本相仿。

3.2研究主題統(tǒng)計結果

對535篇論文進行主題標記，然后統(tǒng)計分析，圖書館學184篇論文，共涉及53個主題，平均每個主題有3.54篇論文；情報學共355篇論文，涉及62個主題，平均每個主題有5.73篇論文；圖情學科539篇論文，涉及73個主題。圖書館學與情報學有41個主題相同。圖書館學研究3篇以上的主題有22個，情報學研究6篇以上的主題有22個，為了統(tǒng)計方便，各取前22位，看圖情領域研究的共性與差異性（見表4）。

在這些高頻研究主題中，圖書館學與情報學關注度都比較高的有13個，按總篇數出現(xiàn)次數統(tǒng)計從高到低依次為知識管理、科技評價、信息服務、信息資源管理、數字圖書館、用戶行為、信息檢索、競爭情報、本體語義、文本挖掘、知識發(fā)現(xiàn)、信息組織、信息共享。圖書館學特色研究有出版業(yè)、圖書館事業(yè)、圖書館管理、古典文獻、參考咨詢、圖書館史、圖書營銷、知識產權、圖書館聯(lián)盟、網絡傳播。情報學特色研究有知識組織、知識轉移、電子政務、社會網絡分析、信息產業(yè)、知識演化、信息生態(tài)、信息系統(tǒng)、信息經濟、個性化推薦（見下圖）。

表4　圖書館學與情報學博士論文主題統(tǒng)計結果

圖　圖書情報研究主題關系圖

在主題總詞頻10次以上的主題中，未能在圖書館與情報學都排進前22位的有知識組織、出版業(yè)、知識轉移、圖書館事業(yè)、社會網絡分析。其中知識組織、知識轉移、社會網絡分析集中在情報領域，而出版業(yè)、圖書館事業(yè)集中在圖書館學領域，說明這些主題具有明顯的學科屬性。

3.3研究結果分析

（1）圖書館學情報學共性研究。在圖書館學和情報學兩個學科高度關注的研究可以歸結為四類：以信息資源為對象的研究、以文本內容為對象的研究、注重資源在人際間交互的研究、以服務為導向的研究。

信息資源為對象的研究包括信息資源管理、數字圖書館、信息組織。信息資源管理涉及信息資源的開發(fā)、利用、配置、規(guī)劃、整合、共享。雖然情報學不研究傳統(tǒng)圖書館，但數字圖書館作為圖情共同研究的一個重點，很好地把圖書館學與情報學聯(lián)系起來，其研究內容包括數字圖書館系統(tǒng)、數字資源獲取與描述、數字圖書館服務機制、語義互操作等。信息組織的研究焦點在于信息組織模式、網絡信息組織、Web信息導航。

以文本內容為對象的研究包括信息檢索、本體語義、文本挖掘以及知識發(fā)現(xiàn)等。信息檢索作為圖情學科的看家本領，得到共同關注理所應當，對信息檢索的研究主要包括信息檢索模型、跨語言信息檢索、檢索策略、檢索可視化，這些研究往往側重于技術層面，而不是檢索的應用。隨著Web2.0的誕生以及對內容分析的需求，本體語義得到了非常多的關注，包括本體構建、語義標注、本體學習、本體檢測以及本體轉換等。與此同時，也對文本挖掘技術提出了要求與具體的應用，包括文本分類、知識處理、意見挖掘、觀點傾向分析等。知識發(fā)現(xiàn)包括非相關文獻知識發(fā)現(xiàn)、隱性關聯(lián)知識發(fā)現(xiàn)、多重共現(xiàn)知識發(fā)現(xiàn)。

注重資源在人際間交互的研究主要包括知識管理、信息共享等。知識管理作為兩個學科共同研究的熱點，主要涉及知識共享、知識轉化、知識管理體系、知識生態(tài)等，非常注重知識在人與人之間、人與機構之間的轉化與流動。信息共享著重強調信息在組織與組織之間的共享交流，典型的研究包括圖書館資源共享、科技信息共享、學術信息共享。

圖書館與情報學都是以服務為導向的學科，注重應用實踐。為了更好地服務于用戶，需要研究用戶行為。用戶行為研究側重于用戶需求、用戶偏好、用戶模型、用戶體驗、信息查尋行為；為用戶提供服務，具體包括科技評價、競爭情報、信息服務等。科技評價主要涉及科技評價、科技評估、技術評價、學科評價、評價指標、指標體系構建、高校創(chuàng)新力評價等。競爭情報的研究主要包括競爭情報系統(tǒng)、技術競爭情報、反競爭情報、技術競爭情報、競爭情報協(xié)同。信息服務主要包括信息服務體系、信息服務策略、信息服務保障、信息服務重組。

（2）圖書館學特色研究。圖書館學的特色研究基本包括三類：一類是圖書館業(yè)務高度相關的，包括圖書館管理、知識產權、參考咨詢、圖書館聯(lián)盟；第二類是圖書內容以及流轉相關的，包括開放存取、出版業(yè)、圖書營銷、網絡傳播；第三類是圖書館文化相關的，包括古典文獻、圖書館史。前兩類主要從社會科學視角研究，第三類主要從人文科學視角展開，所以，圖書館學具有明顯的人文社會科學屬性。

圖書館學的研究非常注重圖書館的管理，圖書館管理包括圖書館政策制度、圖書館投入產出、圖書館組織文化、圖書館發(fā)展規(guī)劃；在圖書館管理與服務的過程中，特別是在數字化網絡化的環(huán)境下，知識產權的問題突顯出來，包括圖書館知識產權、網絡環(huán)境下的知識產權、中外版權貿易比較；圖書館管理好圖書文獻，是為了更好地提供服務，而除了借閱流通以外，參考咨詢成為非常重要的服務方式，這些研究包括數字參考咨詢、參考咨詢服務與質量評價等；為了更好地共建共享，圖書館聯(lián)盟的研究也受到了重視，包括圖書館聯(lián)盟機制、圖書館聯(lián)盟風險、圖書館聯(lián)盟共建共享。

從圖書內容或流轉來看，包括出版業(yè)、圖書營銷、網絡傳播等。出版業(yè)的研究集中于網絡出版、出版產業(yè)、出版企業(yè)、出版機制等；圖書營銷的研究包括圖書營銷渠道、圖書營銷策略、網絡營銷等；網絡傳播作為最近20年來非常重要的傳播方式也得到了關注，包括網絡媒體傳播、網絡信息傳播機制、網絡信息傳播模式與評價。

在傳統(tǒng)的圖書館研究中，古典文獻與圖書館史也占據相當重要的比重。古典文獻研究主要包括古書凡例、明代刻本、清代文獻、歷史文獻保存等；圖書館史的典型研究則有20世紀圖書館史、澳門圖書館史、清代圖書市場等。

（3）情報學特色研究。情報學的特色研究可以分為三類：以知識為對象的研究，以信息為對象的研究，其他研究。

以知識為對象的研究包括知識組織、知識轉移、知識演化等。情報學要想提供好的服務，需要有知識的支撐，所以，知識組織一直備受關注。知識組織的研究包括資源聚合、知識地圖、元數據標引、大眾標注。知識轉移包括學科團隊知識轉移、企業(yè)并購知識轉移、代際知識轉移、集群知識轉移。知識演化包括技術主題演化、學科動態(tài)演化、跨企業(yè)知識演化。

以信息為對象的特色研究包括信息產業(yè)、信息生態(tài)、信息系統(tǒng)以及信息經濟。信息產業(yè)的典型研究有日本信息產業(yè)、信息產業(yè)發(fā)展戰(zhàn)略、信息產業(yè)發(fā)展機理；信息生態(tài)涉及信息生態(tài)理論、信息生態(tài)系統(tǒng)、信息生態(tài)鏈；信息系統(tǒng)主要有客戶關系系統(tǒng)、系統(tǒng)流程再造、信息系統(tǒng)協(xié)同；信息經濟主要研究信息消費、金融證卷市場、信息商品營銷等。這些研究多出現(xiàn)在20世紀90年代，這與當時的時代特征以及學科的發(fā)展歷程不無關系。

其他研究包括電子政務、社會網絡分析、個性化推薦等。電子政務主要涉及電子政務機制、電子政務績效評估、電子政務服務整合；社會網絡分析最近幾年得到高度關注，包括引文網絡、合著網絡、學科網絡分析、網絡鏈接網絡。個性化推薦涉及協(xié)同過濾個性化推薦、社會標注個性化推薦、自適應個性化推薦。

4　結論

4.1圖書館學具有人文傳統(tǒng)，情報學具有技術傳統(tǒng)

圖書館的特色研究包括圖書館管理、出版業(yè)、古典文獻、參考咨詢、圖書館史、圖書營銷、知識產權、圖書館聯(lián)盟、網絡傳播，而這些研究主題具有明顯的人文特征，特別是古典文獻、圖書館史等。情報學的特色研究包括知識組織、知識轉移、電子政務、社會網絡分析、信息產業(yè)、知識演化、信息生態(tài)、信息系統(tǒng)、信息經濟、個性化推薦。情報學的特色研究往往緊扣時代特征，需要用現(xiàn)代信息技術的手段著力解決的問題，這些研究往往帶有很強的技術烙印。所以，圖書館學具有人文傳統(tǒng)，情報學具有技術傳統(tǒng)。［13］從博士學位論文看，也印證了這一點。

4.2圖書館學與情報學有著諸多共性

雖然圖書館與情報學在研究主題方面有些不同，但是圖書館學與情報學有著很多交叉與共性，都注重知識管理、科技評價、信息服務、信息資源管理、數字圖書館、用戶行為、信息檢索、競爭情報、本體語義、文本挖掘、知識發(fā)現(xiàn)、信息組織、信息共享。在圖書館與情報學共性研究中，這些研究主題往往具有一定的技術屬性。由于圖書館學具有人文傳統(tǒng)，情報學具有技術傳統(tǒng)，而最近的一些共性研究具有技術屬性，說明圖書館學發(fā)展到今天，也越來越重視技術帶來的改變，以及適應新環(huán)境所需要的技術支撐。

但是在圖書館領域，競爭情報也有多項研究，這多少有些意外，因為在現(xiàn)有的研究主題中，競爭情報是非常具有情報屬性的。但是在情報學領域，很難見到傳統(tǒng)圖書館的研究，如古典文獻、推廣閱讀等。關于這一點，在圖書情報的期刊上也可能看到同樣的現(xiàn)象。如，《中國圖書館學報》會刊發(fā)競爭情報、情報分析等情報屬性明顯的文章，而《情報學報》卻很少發(fā)古典文獻、圖書館管理、閱讀推廣等圖書館屬性明顯的文章。

4.3圖書館學的核心比較確定，但情報學的核心不明，研究范疇比較寬泛

圖書館學研究的核心對象是圖書館，主要圍繞圖書文獻的檢索、組織、共享與服務以及館藏文獻、圖書館的管理等。在圖書館學中關注度較高，而在情報學領域未受高度關注的研究包括參考咨詢、出版業(yè)、古典文獻、圖書館法規(guī)、圖書館管理、圖書營銷、信息需求、資源共享、互聯(lián)網、開放存取、企業(yè)預警、搜索引擎、知識服務。

情報學研究的核心對象并不是十分明確，信息與知識占據了非常重要的地位，遠高于情報，除了競爭情報，似乎難以尋覓到以情報為核心對象的相關研究，如情報分析、情報甄別、情報服務、情報用戶等，研究的關注度并不高，應該引起學科警惕與重視的。

4.4當前的互聯(lián)網與大數據等環(huán)境給圖書館學情報學帶來很好的機遇，但從學位論文看，選題時代性不強，或者有滯后期

當前，大數據、云計算、移動互聯(lián)等新技術突飛猛進，一帶一路、新型城鎮(zhèn)化、互聯(lián)網+等國家戰(zhàn)略也迎來了很好的機會，這些新的技術與戰(zhàn)略給圖書館學情報學帶來了很多機遇與挑戰(zhàn)，特別是大數據已經由一個技術概念演變成一種社會現(xiàn)象。在圖書情報領域，從2012年起就陸續(xù)有多篇論文和大數據密切相關，2014年公布的國家社會基金項目，在圖書館情報領域有十幾項與大數據相關的，如“大數據環(huán)境下的計算型情報分析方法與技術研究”、“大數據環(huán)境下的科技信息潛在語義挖掘技術優(yōu)化與比較研究”、“大數據時代情報分析的支撐環(huán)境研究”［14］等。當然，這些研究主要是研究大數據環(huán)境或大數據時代下某些問題的變化與應對，但從博士學位論文來看，還沒有出現(xiàn)這樣的研究。這與學位論文周期較長有關，博士學位論文的寫作一般要兩三年的時間。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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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on Commonness and Differences Between Library Science and Information Science through the Analysis of the Doctoral Dissertation

Sun Xiang-dong

Abstract：Library science and information science,both a secondary subject of LIS,have both commonness and differences.This paper aims to discover these commonness and differences through analyzing the the doctoral dissertation of the two secondary subjects that are downloaded from the website of CNKI,Wanfang Data,NSTL.The key words and subjects of effective records are analyzed,and the common research and characteristics of the two subjects were found.From the research subject of doctoral dissertation,there are many similarities and differences between library science and information science.The library science is featured with humanities tradition with a clear object core and pays attention to technologies as well;while the information science is featured with technical tradition,lacks a clear object core,and the research on the intelligence is obviously insufficient.Meanwhile, information science is more sensitive to the times and emerging technologies than the library science.

Key words：Doctoral Dissertation；Library Science,Information Science,Discipline Relations

中圖分類號：G250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5－8214（2016）04－0052－06

［作者簡介］孫向東（1975－），男，副研究館員，寧波市衛(wèi)生信息中心副主任，研究方向：醫(yī)學信息和衛(wèi)生信息化。

［收稿日期］2015－10－10［責任編輯］李金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