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岳慶
【關鍵詞】文言文誦讀;教材;科學性
【中圖分類號】G623.2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5-6009(2016)16-0067-02
在當前的小學語文教學中,悄然出現(xiàn)了一股“誦讀文言文的熱潮”,并以此作為自己的“語文教學特色”。學習文言文有助于提升語言的簡潔性,豐富語言的內涵,同時也是在課堂教學中對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的滲透和繼承。但是,有些教師在文言文誦讀中丟掉了教科書而另起爐灶,造成教學時間不夠用,出現(xiàn)教不好、教不完的現(xiàn)象,降低了教學的有效性。為此,筆者認為可以依托教科書,科學地選擇文言文的誦讀內容,在有限的教學時間內提高教學效率。
1.研讀語文教材,從教材的編排體系內來。
細細品讀蘇教版12冊小學語文教材,不難發(fā)現(xiàn)編者在其中已經(jīng)合理滲透了文言文的內容,而且是按照小學生的認知規(guī)律和年齡階段特點去編排的。對12冊語文教材進行梳理,我們可以發(fā)現(xiàn):“縱向”是按照“字、詞、句、段、篇”來編排的,“橫向”又相互滲透,由淺入深,由易到難。低年段往往安排的有:“水鄉(xiāng)、荷塘、月光”這類簡單的韻文識字;“綠樹、紅花”“小橋、流水”這類“對對子”的形式;“一去二三里,煙村四五家”此類易懂的古詩,等等。中年段安排的有:“愛人者人恒愛之”一類的古代名言警句;“揠苗助長”“鷸蚌相爭”等寓言;《三字經(jīng)》《三國演義》片段,等等。高年段安排的有:“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類古今賢文;歇后語、諺語;《林沖棒打洪教頭》等名著整篇的節(jié)選,等等。
清楚了教材對于文言文的編排體系,我們便可以有的放矢、循序漸進地選擇一些合適的內容,對文言文的學習進行適當補充和深入,切實提高小學生的語文素養(yǎng)。比如:學到“綠樹、紅花”這類“對對子”內容時,便可以引導學生去誦讀“日對月、風對雨、寒冬對酷暑、粗茶淡飯對山珍海味、數(shù)竿君子竹對五樹大夫松”;學到“揠苗助長”此類寓言故事課文時,便可以引導學生去誦讀“古代寓言故事”作品……
2.開放教學內容的結構,從課文的生發(fā)點來。
在課堂教學中有效滲透文言文的誦讀內容,必須給予“生長的自由環(huán)境和土壤”。因此,開放教學內容的結構,允許在課堂改變原先“既定的教學內容”是行之有效的策略。但是,也必須清楚:并不是所有的課文都適合“滲透文言文的誦讀”,也不是所有生發(fā)出來的都是可以利用的有價值的資源。個人以為,要想使生發(fā)出的“文言文誦讀內容”成為有效的教學內容,需要兩個原則:一要有助于“本篇課文核心價值”的學習,二要滿足“學生的學習需求”。
比如:教學蘇教版五上《推敲》一課時,在學到“這天李凝不在家,賈島就把一首《題李凝幽居》的詩留了下來”時,有學生舉手問:“老師,這首詩寫的什么???我想知道!”這個“生發(fā)點”就是“價值資源”,既是學生的學習需求,又有助于學生對本課的學習。執(zhí)教者準確捕捉到了這個資源,把《題李凝幽居》出示在屏幕上:“閑居少鄰并,草徑入荒園。鳥宿池邊樹,僧敲月下門。過橋分野色,移石動云根。暫去還來此,幽期不負言?!边@一過程讓學生在誦讀中比較“推”與“敲”的差別,體會“用詞的精準”和賈島的鉆研精神。
3.采用“互文參照法”,從改編課文的原文版來。
“互文性”是法國符號學家茱莉亞·克利斯蒂娃提出的,其基本內涵是“沒有單獨的文本,文本之間都是互相指涉的,每一個文本都是其他文本的鏡子,每一文本都是對其他文本的吸收與轉化,它們相互參照,彼此牽連,形成一個潛力無限的開放網(wǎng)絡”。茱莉亞提出的“互文性理論”為教師在課堂教學中滲透文言文誦讀提供了理論支撐和策略幫助。
蘇教版小學語文課本中,有一些課文是從古典文學作品中節(jié)選并改編而來的。在教學這類“改編課文”的時候,作為語文課程建設的主體的教師,就可以采用“互文參照法”,在學習課文的同時,滲透“原版古典文學作品”的誦讀。比如:蘇教版六下《三打白骨精》一課,感受“人物形象”的生動,學習“人物形象”的刻畫,是本課的教學重點,也是提升學生語言能力的“訓練點”。而改編的課文對于“白骨精變成老公公的形象”只有簡單的一句:“又變成一個白發(fā)老公公?!边@個時候就可以采用“互文參照法”,適時地引入原文——“好妖怪,按聳陰風,在山坡下?lián)u身一變,變成一個老公公,真?zhèn)€是:白發(fā)如彭祖,蒼髯賽壽星……”這樣,生動的人物形象就躍然紙上,學生也在誦讀中提升了語言能力。
4.提高資源整合意識,從“主題”學習的留白處來。
“主題式學習”是當前提高語文學習效率的主要方式與策略之一,它圍繞某一個“主題”,可以把散落的知識進行“主題式整合”,從而打通了“課與課、單元與單元、年段與年段、課內與課外”,讓學習內容“從點連成線,從線形成面,從面構成網(wǎng)”,使學生達到兩個結構化——知識的結構化和結構化地學習。
這種主題式的學習在“文言文誦讀”中顯得尤其重要,從蘇教版小學語文教材對文言文內容的編排可以看出,這些內容基本是零星式分散在各冊教科書中的。即使是在教材的“練習”板塊中以“主題”形式出現(xiàn),也只是相對集中而已。比如:蘇教版四下練習3的“三國演義板塊”中只涉及了“關云長溫酒斬華雄的文言文片段、關于三國故事的文言詞語、描寫諸葛亮的成語”三項內容,而且這三項內容缺少明確的主題。相對于主題學習而言,這樣的板塊留下了許多可以開發(fā)的資源,教師可以把這些內容開發(fā)成“文言文主題學習”。為此,我們依托這些教材中的內容,再加上課外的一些內容,比如:杜甫的《八陣圖》,諸葛亮的《出師表》等,便可以開發(fā)一個有關三國英雄的由“成語、古詩、課文、故事”等內容組成的“我心中的三國英雄”的主題,幫助學生提高學習效率。
在課堂教學中進行“文言文的誦讀學習”要找到學生的“最近發(fā)展區(qū)”,也要找到“教學內容的最近發(fā)展區(qū)”,這兩個發(fā)展區(qū)的尋找都不能完全脫離教材。立足于教材,我們才能找到“平衡點”,讓學生的“現(xiàn)代漢語素養(yǎng)”和“文言文素養(yǎng)”得到較為均衡的發(fā)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