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有“木中王者”和“寸檀寸金”美譽的紫檀,因其寶貴、數(shù)量稀少,歷來被人們所珍視。而由其制成的紫檀家具因稀缺性和工藝美,使得它成為了藝術(shù)市場的翹楚,其市場價格一直領(lǐng)銜古典家具市場。同時由于紫檀較黃花梨比重更大、更堅硬,能更多地表現(xiàn)出威嚴、華麗的特點,故紫檀家具代表著清代、尤其是“清三代”家具的典型風(fēng)格。
紫檀家具走進藝術(shù)市場,迄今為止已有近百年的歷史,但真正被國內(nèi)收藏市場所重視的時間,其實并不久遠。甚至在跨入新千年的2000年時,人們對紫檀家具的興趣和吸引力,與發(fā)達國家相比還有一段極大的距離。一直到2004年秋,中國古代家具成為人們矚目的焦點,紫檀家具的關(guān)注度得到提高,價位也頻頻突破千萬元大關(guān),成為了市場的“香饃饃”。特別是2009年秋后,古典家具拍賣市場迅速發(fā)展,紫檀家具市場亦于2010年和2011年形成了歷史高峰。
盡管近幾年市場上紫檀的價格不如黃花梨,但紫檀家具卻高于黃花梨家具價格。筆者特別精選了24件具有代表性,并在藝術(shù)市場拍賣成交的清代紫檀家具,就足以證明了紫檀在清代是等級、價值最高的木材。
清乾隆紫檀高浮雕九龍西番蓮紋頂箱式大四件柜(圖1)
長174厘米,寬74厘米,高325厘米。2013年北京保利以9315萬元拍賣成交。
精選紫檀大料制成,為標(biāo)準(zhǔn)頂箱立柜式大方角四件柜,柜頂和后柜板披灰。造型四平八穩(wěn),比例勻稱,柜子和頂箱用料相當(dāng),框架用格肩榫卯相接。正面平整,側(cè)山落膛起鼓做,設(shè)閂桿和柜膛。門板和側(cè)山板均開槽裝橫帶,防止開裂變形。立柜中部裝架籠,設(shè)抽屜二只。足間裝牙板,足端穿銅靴。此柜的銅面頁和吊牌相當(dāng)講究,造型典雅,鏨刻圖案精美,既富裝飾效果,又與紫檀柜體色澤反差強烈,能沖淡大型家具給人的沉悶感。此柜紋飾既以中國皇權(quán)象征之龍紋為主題,又輔以西方紋樣的華麗多姿,是中西文明合璧的代表作。
清乾隆御制紫檀雕云龍紋寶座(圖2)
寶座長137厘米,寬95厘米,高127厘米。腳踏長93厘米,寬38厘米,高15厘米。2010年北京保利以7168萬元拍賣成交。
通體以紫檀木制成。面下有束腰,拱肩,鼓腿彭牙,內(nèi)翻馬蹄,帶托泥。七屏風(fēng)式座圍,背板、扶手的板心及面下四腿、牙條均以浮雕手法雕刻云龍紋。寶座背板后面髹飾漆心,以描金彩繪手法繪云龍紋。配長方腳踏,須彌座式,踏面光素,側(cè)面束腰浮雕覆蓮蓮瓣紋外,滿雕雙龍戲珠紋,與寶座珠聯(lián)璧合。寶座和腳踏采用清代中期蘇式風(fēng)格家具典型的髹漆工藝,皆底髹黑素漆里,歷經(jīng)歲月滄桑,包漿厚潤,現(xiàn)蛇腹斷紋,蜿蜒開裂,意趣盎然。此座刀法精密,圓潤渾厚,不露刀鋒,龍紋栩栩如生,云紋舒卷生動,堪稱精巧華麗的清代家具典范,是為凝聚帝王神思、巧匠妙藝之重寶。
清乾隆紫檀雕西番蓮“慶壽”紋寶座(圖3)
高115厘米,寬125厘米,厚75厘米。2011年中國嘉德以5750萬元拍賣成交。
此西番蓮紋寶座,通體紫檀大料制成,四面有工,金星滿布,如云似錦。鏟地浮雕西番蓮,靈動自然,設(shè)計圖案明顯出自如郎世寧等宮廷藝術(shù)家之手,和圓明園內(nèi)的西洋建筑風(fēng)格相同,是乾隆皇帝熱衷于西洋藝術(shù)的又一佐證。寶座線條流暢,動靜對比恰到好處。矮束腰,方形回紋腿足直落于托泥之上,造型莊重,既有中國傳統(tǒng)家具的間架結(jié)構(gòu),沉穩(wěn)大氣,又顯露歐洲風(fēng)格的華麗多姿,是中西合璧的佳作。
清乾隆紫檀龍紋御案(圖4)
高86.5厘米,寬167厘米,厚72.5厘米。2011年中國嘉德以5520萬元拍賣成交。
此紫檀龍紋大御案,造型如同大畫桌,按清宮檔案記載稱之為“御案”,系用精選上等紫檀料制成。面板攢框裝芯,木質(zhì)光滑,葆光瑩潤,為揮毫、閱讀適用。案面立沿和束腰浮雕云龍紋。牙板正中作高浮雕云龍紋,雙龍呈相向之勢,龍首刻畫細膩,龍額所占面部比例大而且隆起,雙眼凸出,龍鼻碩大圓滑,龍須清晰齊整飄逸首側(cè),鱗紋貼合龍的姿態(tài)自然轉(zhuǎn)動變化;逶迤的龍身借云朵時隱時現(xiàn),表現(xiàn)出龍在云中穿行,云和龍形成錯落、疊加的空間關(guān)系。案腿與牙板大圓角相交,上部彎曲下端向外,落至足底。案腿的雕刻幾近圓雕,龍紋盤曲回旋而上,并且運用透雕技藝形成細小空間,增添了玲瓏凸透的精巧之感。腿足部以粗獷江崖紋飾落地,使御案更顯穩(wěn)固。此御案有“江山永固”、“青云直上”和“教子向上”等多種寓意,充分體現(xiàn)出它皇家御用重器的身份。
清乾隆紫檀雕西番蓮大平頭案(圖5)
高91厘米,寬259厘米,直徑52厘米。2008年中國嘉德以3136萬元拍賣成交。
此案用料可謂奢華,采用了由一木做成如此大長牙子,實為人感嘆!此案為標(biāo)準(zhǔn)夾頭榫結(jié)構(gòu),牙子和擋板分別鏟地浮雕或透雕西番蓮,花型豐腴,葉莖流暢,是典型的采用西洋裝飾的廣東風(fēng)格的宮廷家具。紫檀是世界上最名貴的木材之一,自古有紫檀無大料,“十檀九空”之說,而此案兩根大邊和長牙都選自無拼無補無疤無疥的質(zhì)地上乘的巨材,珍罕令人瞠目。
清乾隆御制紫檀掐絲琺瑯?biāo){地百寶嵌四季花卉屏風(fēng)(圖6)
高201厘米,寬42.5×8厘米,扇厚3.7厘米。2015年北京保利以3047.5萬元拍賣成交。
八扇成堂,鉤鈕連接。邊框精選上等紫檀木制就,色澤深沉靜穆,包漿瑩潤醇厚。圍屏為五抹式,每扇立材與橫棖組成框架鑲?cè)牖ò?。每扇可分為三部分,頂部絳環(huán)板、下部絳環(huán)板、亮腳處均飾以琺瑯,螭龍云蝠,姿態(tài)各異。裙板紫檀鏟地雕“博古”主題紋飾,背面雕夔龍紋。雕刻技法純熟,溫文爾雅。中部為屏心,一面紫檀螭龍壓框,以嵌裝藍地花鳥百寶嵌屏條,在藍色漆地上,以白玉、翡翠、瑪瑙、象牙等珍貴材料,鑲嵌出四季花卉。其間彩蝶輕舞、飛鳥穿梭,構(gòu)成一幅幅栩栩如生的美景。另一面為金絲楠雕云蝠萬代,寓意祥瑞。圍屏足部均鑲裝銅套。整屏用料名貴,雕工精良,剛?cè)岵?,眾藝并施,相得益彰,非皇家不能為之?/p>
清乾隆紫檀雕云龍紋羅漢床(圖7)
長197.5厘米,寬131.5厘米,面高49厘米,背高114.5厘米。2010年北京保利以2576萬元拍賣成交。
通體紫檀木制,面下高束腰、浮雕雙龍戲珠紋。鼓腿彭牙,內(nèi)翻馬蹄。牙條大錘洼堂肚,牙條及腿以深浮雕手法飾云紋及龍紋。床面為硬板加極細的臺灣席,席面多處破損,顯示出歲月滄桑的印跡。床面左右及后面裝五屏式圍欄,以攢框鑲芯手法制成。邊框浮雕回紋,板心起地深浮雕云龍紋。兩扶手外側(cè)及后背外側(cè)以線刻花鳥紋。整體造型在形制、工藝均領(lǐng)先一籌,此床渾厚偉岸,選用上乘珍貴紫檀木精心雕琢而成,紋理細致緊密,光澤古樸深邃,云龍圖案氣勢磅礴,通體以難度極大的高浮雕技法刻畫,當(dāng)為清宮造辦工匠的精心之作,輔以工麗花鳥,于富貴中見雅致的審美特色,盡得18世紀清代皇家格調(diào)之精髓。
清乾隆紫檀高浮雕吉慶有余頂箱式四件柜(圖8)
高210.5厘米,寬101厘米,進深55.8厘米。2014年北京保利以2242.5萬元拍賣成交。
為滿徹紫檀的宮廷標(biāo)準(zhǔn)頂箱方角四件柜,精選紫檀大料制成。選用上好的金星紫檀為材,呈波浪式虎皮紋理,珍罕無比。造型四平八穩(wěn),比例勻稱,柜子和頂箱用料相當(dāng),框架用格肩榫卯相接。正面平整,側(cè)山落膛起鼓做,設(shè)閂桿和柜膛。門板和側(cè)山板均開槽裝橫帶,防止開裂變形。立柜中部裝架籠,設(shè)抽屜二只。下設(shè)悶倉,內(nèi)部構(gòu)件均為紫檀佳料制作,在傳世器中極為罕見,可謂乾隆盛世不惜工本的宮廷紫檀器代表作。足間裝牙板,足端穿銅靴。八扇柜門和柜膛立板的鏟地浮雕,雕刻工藝神清功精,布局繁簡有序有理,整體上給人以氣度威嚴的震撼力。八扇門板與兩面柜膛立墻均鏟地浮雕福慶有余穿插拐子龍紋飾,皆精工細鏤,成對陳設(shè)華貴非凡。
清早期紫檀三屏風(fēng)攢接圍子羅漢床(圖9)
高87.3厘米,寬212.4厘米,深122厘米。2012年中國嘉德以2070萬元拍賣成交。
這張罕見的紫檀圍子床,若按其使用的材料,和背面圍子使用的曲尺式欞格,可被輕而易舉地定為較之現(xiàn)在斷代早一百年之物,然而,兩側(cè)的圍子則顯示其應(yīng)另有別論。雖然,極度夸張的彎腿從風(fēng)格上有助于這張床的斷代,但很重要的是,必須注意到其見后所經(jīng)過的修正和演變。在其他類似形狀的床的床腿上,低矮的球狀足常為后置,以增加床的高度。
清紫檀雕山水紋寶座、紫檀雕拐子紋腳踏、紫檀拐子紋香幾成對、紫檀雕海屋添籌圖屏風(fēng)(圖10)
分別高277厘米,寬298厘米,深60厘米;高109厘米,寬108厘米,深79厘米;高91厘米,寬40厘米,深40厘米;高16厘米,寬71厘米,深36厘米。2012年中國嘉德以1725萬元拍賣成交。
此種組合為清代宮廷常見擺設(shè),大型宮殿常用五屏式,小型宮殿一般陳設(shè)三屏式,氣勢富麗堂皇。此件座屏共三扇,紫檀用料厚實,細節(jié)之處又頗富意趣。此件座屏海水江崖、祥云、仙鶴,構(gòu)成仙境,中間一扇突出展現(xiàn)了一座六角重檐的樓閣,樓閣中置一瓶,又有口銜樹枝的仙鶴飛往小亭,構(gòu)成祝壽的“海屋添籌”畫面。與座屏相配的寶座背板鏟地浮雕云霧環(huán)繞中的仙山樓閣,刀工蒼勁有力,章法疏密得當(dāng)。規(guī)整的紫檀用料,巧妙的雕琢,營造出一派遣而游之的意境,又不失威嚴雅致。香幾高束腰,挖出魚門洞,回紋牙子。四腿及面沿、牙子表面起線。下有底座,幾腿四面里口鑲回紋牙子。紫檀拐子紋腳踏,只有牙條中部飾以拐子紋,腿足內(nèi)翻卷紋,造型規(guī)整。
清乾隆御制紫檀西番蓮紋椅(圖11)
長64厘米,寬64厘米,高112厘米。2015年上海道明以805萬元拍賣成交。
此椅背靠板作瓶形,歐洲巴洛克式風(fēng)格,靠背及扶手邊框亦飾鏤空雕西洋式卷草紋,座面下束腰及曲邊牙條雕西式風(fēng)格的卷葉西番蓮紋。三彎腿,上部雕西洋花紋,外翻卷葉紋球足踩圓珠,下承矮足方形托泥,整體造型華麗,紋飾繁復(fù),做工精致,線條流暢,是中西文化藝術(shù)巧妙結(jié)合的精彩典范。
清乾隆紫檀獨梃柱六方桌(圖12)
高86.5厘米,寬83.5厘米。2008年中國嘉德以761.6萬元拍賣成交。
典型的乾隆時期的宮廷家具,結(jié)構(gòu)及雕飾繁復(fù)至極。此桌下部為高束腰須彌座式六方座,主要以蓮瓣紋為飾,座上滿雕海螺、海水紋飾,布局緊湊而富韻律。中段設(shè)寶瓶式梃柱,并配有出戟,使整體于莊重之中而顯秀美。柱上承載六方桌面,花牙上雕飾云龍紋,彰顯皇家之氣。此桌整體運用透雕、圓雕、起地浮雕、鏟地浮雕等多種工藝,是一件廣式風(fēng)格的宮廷家具。
清式紫檀雕龍拔步床(圖13)
204×204.8×250厘米。2012年浙江佳寶以605萬元拍賣成交。
該床上部置床帽,透雕福壽雙全紋飾,床頂面攢框格浮雕龍紋,置圍欄式掛檐。床下部置地平臺,前半部地平臺立四廊柱,廊柱取整料,凸雕繞柱盤龍,依欄和廊圍子透雕云龍紋飾。后半部為六柱床體,床柱盤龍,雕飾形制與廊柱一致。床體正面置門圍子,后、左、右置床圍子,圍子上均透雕云龍紋飾。整個大床祥云繚繞,群龍恣意遨游,各具神態(tài)。此拔步床用優(yōu)質(zhì)紫檀和紅木,材質(zhì)瑩潤,用料敦實。
清乾隆御制紫檀高浮雕西番蓮方桌(圖14)
87.5×87.5×88厘米。2014年北京保利以598萬元拍賣成交。
此桌小葉紫檀質(zhì)地,體呈長方形。取材整裝壯碩,頗為罕見。其色澤古雅沉靜,木質(zhì)紋理細膩秀潤。造型敦厚穩(wěn)重,極為典雅富麗。桌面以暗榫攢邊框裝板而成。邊抹及面心特別選用紋路一致的木料做成,拼合嚴密,仿若一體,足見做工之考究,顯得格外美觀。冰桌邊收盤沿,琢磨渾圓,沿下起陽線,連接高束腰。束腰上鏟地高浮雕西番蓮紋。減底處平滑如砥。西番蓮枝葉花朵寬大飽滿,曲線蜿蜒流暢,凹凸感極強。束腰四角處,裝飾高浮雕獨立拐子紋。束腰下端亦起陽線。牙頭、牙板亦鏟地浮雕西番蓮紋,與束腰上紋飾相映成趣。方材桌腿憨實規(guī)整,其下收內(nèi)翻卷云足,足體穩(wěn)實方正,乃典型清代風(fēng)格。
清乾隆紫檀螭龍紋多寶格(圖15)
155×118.5×49厘米。2012年中國嘉德以564.42萬元拍賣成交。
多寶格在清代十分流行,用于放置大小不等、形狀各異的珍寶古玩。此多寶格成對,以紫檀為材,色澤幽深沉穩(wěn),包漿瑩潤古雅,造型設(shè)計獨特,制作考究。架格高低錯落,分隔巧妙,螭龍拐子紋花牙穿插有序,繁而不俗。其間立墻有方圓等不同形狀的開光,使人移步可見陳設(shè)的旁側(cè),甚見匠心。成對擺放,莊重大氣,頗有清代宮廷家具絢麗華貴之特點。
清早期紫檀有束腰方回紋馬蹄足三屏風(fēng)扶手椅(圖16)
72.5×62.3×101.6厘米。2015年中國嘉德以563.5萬元拍賣成交。
此椅成對,尺寸較大。靠背在外框和棖子所形成的長方形空格中裝板條,上鏟地浮雕拐子龍紋,兩側(cè)扶手亦為相同造法。座面藤編軟屜,牙子與束腰一木連做。座下四面牙條浮雕拐子回紋、云雷紋、寶珠紋、西番蓮紋,雕飾典雅,圖案完整,線條流暢。方馬蹄足端鎪拐子回紋,下承托泥。
清式紫檀嵌螺鈿大理石椅(圖17)
189.5×61×110厘米。2016年香港榮盛以港幣645.12萬元(折合人民幣5,477,069元)拍賣成交。
屏風(fēng)式,紫檀木鑲以云石、嵌螺鈿。椅面嵌紋路順直的理石板。三彎腿足外翻,呈龍首狀,龍身鱗片以嵌螺鈿工藝制成。整器紋飾精美,富麗堂皇。
清中期紫檀雕雙龍紋團壽大香幾(圖18)
70×70×115厘米。2015年北京保利以460萬元拍賣成交。
紫檀香幾高大莊嚴,凝重威儀,觀之給人以強烈的震撼。香幾高束腰,四角短柱雕刻生動形象的竹節(jié)紋。竹節(jié)間長出竹芽,生動寫實。短柱及上下托腮開槽口,裝嵌倭角開光的高浮雕透空絳環(huán)板,四面絳環(huán)形態(tài)各不相同。束腰下的托腮噴出,上檐打洼,做工精致規(guī)范。托腮下膨出的牙板及腿肩,厚重堅實,帶來強烈的視覺沖擊效果。寬闊的牙板透雕拐子龍,其間點綴團壽紋,紋飾疏朗有致,立體感極強。
清乾隆紫檀西番蓮紋繡墩(圖19)
高45厘米,直徑38厘米。2010年上海新華以425.6萬元拍賣成交。
一套六只。紫檀,鼓形。上下兩端邊沿飾弦紋及乳釘紋,上弦紋下飾一周蓮瓣紋,圓體一周等分間隔五組的減地浮雕和鏤空透雕西番蓮紋飾,銜接自然緊湊,紋飾舒展暢達,圖案華美豪氣,底承六龜足。此套繡墩,做工精細,格調(diào)高雅,帶有圓明園洛可可風(fēng)格,整套一組六只完好傳承,實屬難得。
清乾隆紫檀山水人物大座屏(圖20)
116×84×38.5厘米。2012年中國嘉德以港幣483萬元(折合人民幣395.094萬元)拍賣成交。
大座屏以精選紫檀木制成,兩側(cè)立柱由浮雕纏枝花卉站牙抵夾,兩底墩間設(shè)兩根橫棖,橫棖中裝絳環(huán)板,下設(shè)披水牙子,絳環(huán)板及牙子皆鏟地浮雕螭龍、花卉、蝙蝠及壽字紋等圖案,寓意吉祥多壽。屏框同樣以紫檀木為材,邊框之上嵌以福壽紋。屏心鑲嵌山水人物,布景深遠有致。近景亭閣掩映,溪澗奔流,其間雅士正等候客來,石橋上一位尋幽訪友的雅士,步履風(fēng)生,書童相隨;中景岸坡起伏、溪水平闊;遠景山巒起伏,逸致橫生。紫檀木色呈深紫,為清代皇家所珍愛。此座屏用料寬厚,屏心山水人物意境深遠,工藝精湛,古意盎然,具有濃郁乾隆時期宮廷制作風(fēng)格。
清中期紫檀四方倭角桌一套(圖21)
長86厘米,寬86厘米,高82.5厘米。2015年上海華藝以322萬元拍賣成交。
此套桌通體以紫檀為料,色澤典雅沉穆,整器做四方倭角式,為京作風(fēng)格,雕飾精美。桌面攢框鑲板,高束腰,內(nèi)飾鏟地勾云紋,角牙做羅鍋棖狀,間以矮老,倭角間裝云紋卡子花為飾,八腿、棖子均用大料,粗壯的腿,使桌顯得穩(wěn)固質(zhì)樸,八腿間置窗柃花棖,既美觀又起到固定作用。四凳形制紋飾與桌匹配,遙相呼應(yīng)。
清康熙紫檀燈架一對(圖22)
高167厘米。2011年北京市古天一以230萬元拍賣成交。
紫檀燈架,雕龍紋,為少見的清初高大燈架。雕工大氣而不失精致,材料、形制、做工與打磨等均可稱紫檀器物的上品。
清乾隆紫檀四屜雕花炕幾(圖23)
長107×寬430×高34.3厘米。2014年保利廈門以184萬元拍賣成交。
幾以珍稀紫檀木制。幾面格角攢邊,打槽裝面芯。方材腿內(nèi)側(cè)壓線,外翻馬蹄制成如意頭,以粽角榫納入幾面底部。腿足間連橫棖,以三根矮老相隔,置抽屜四具。抽屜臉均開光鏟地浮雕云蝠紋,寓意吉祥;蝠紋中心安菊形銅面頁連葉形吊牌,可用作拉手。橫棖與腿間丁字形相交處,嵌對稱鏤空夔龍紋牙角。整器周正嚴謹,做工考究,繁紋素質(zhì),搭配得宜,存妍秀雋永之氣。紫檀木造炕幾數(shù)量十分稀少,此類帶屜雕花者,更是難得。此件炕幾在結(jié)構(gòu)上采用了“攢接”、“浮雕”等造法,體現(xiàn)了蘇式風(fēng)格家具的典型特征。
清紫檀嵌癭木雕云雷紋寫字臺(圖24)
153×76×84厘米。2014年北京保利以184萬元拍賣成交。
紫檀為材,色澤幽寧沉穩(wěn),形體方正,頗為莊重大氣,氣勢恢宏。寫字臺結(jié)構(gòu)巧妙、復(fù)雜,為左右插榫組合式。分為連屜臺面、左右邊箱、獨立腳踏四部分。臺面以暗榫攢三連框,鑲癭木板。癭木發(fā)色赫黃,紋理繁雜清晰,與紫檀邊框質(zhì)感迥異。臺面邊沿打楞斜收,打洼內(nèi)斂,浮雕一周卷云紋。將寫字臺組合擺置后,臺身上下分為四層。左右分為三段。兩端各開3個小抽屜,正中開一個大抽屜。屜面起陽線圍合倭角矩形開光,開光內(nèi)滿雕云雷紋,并安置銅質(zhì)拉手。小抽屜下又做籃筐。大抽屜下架空開闊?;顒幽_踏處,攢田字框,鑲透雕花板。寫字臺兩面?zhèn)劝逡喔髯鰞蓧K倭角開光,滿飾同類紋樣,是為呼應(yīng)。
以上清代紫檀家具,造型經(jīng)典,工藝精湛。它是古典家具藝術(shù)市場人們競相角力的焦點,今后還將創(chuàng)造一個又一個的“天價”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