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宇倫
想解決ISIS的問題,大棒與鮮花一樣都不可少,你需要對那些癲狂的極端分子毫不留情,卻也要讓歐洲人真正了解與接納大多數溫和的穆斯林。不然,歐洲終有一天會禍起蕭墻。
恐怕大多數歐洲人仍然無法忘記去年發(fā)生在巴黎,導致130人遇難的血腥襲擊。從那時起,ISIS便成為了歐洲大陸上空久久難以散去的一片烏云。
而這次,這朵漂移不定的烏云,飄到了比利時首都——布魯塞爾的領空。
連環(huán)爆炸
“這是悲劇的一天,黑暗的一天。”與去年法國總統(tǒng)奧朗德的口吻如出一轍,比利時首相米歇爾在3月22日的全國電視講話中,這樣形容連環(huán)爆炸之后的布魯塞爾。
當地時間2016年3月22日8時左右,比利時布魯塞爾扎芬特姆國際機場出發(fā)大廳發(fā)生爆炸。9時22分,位于布魯塞爾歐盟總部附近的一個地鐵站再度發(fā)生爆炸。據悉,這個名為Maalbeek的地鐵站距離歐盟總部只有200米左右,而當時正值上班高峰時段。截至目前,比利時警方已宣布有34人死亡,逾200人受傷。
而就在比利時當局將這兩起爆炸案定性為恐怖襲擊之后,路透社援引ISIS發(fā)表在與該組織相關的媒體Amaq News Agency上的聲明,稱ISIS對此次發(fā)生在布魯塞爾的恐怖襲擊負責。該組織稱,“ISIS戰(zhàn)士周二使用炸彈背心和爆炸裝置制造了一系列爆炸案,目標是比利時首都布魯塞爾市中心的一個地鐵站和飛機場,這個國家參與了針對ISIS的國際聯合行動?!盜SIS還威脅稱,那些和ISIS作對的“十字軍聯盟”要為進犯ISIS付出代價、將不會有好日子過。
依舊是歐洲,依舊是ISIS,依舊是恐怖襲擊。極端組織的行徑引發(fā)了各方的強烈譴責與抗議。比利時國王菲利普在對全國發(fā)表電視講話中將此次襲擊稱作是懦弱、可憎的行為,并號召比利時人用堅強、冷靜和尊嚴面對,并保持信任,因為“信任就是我們的力量?!?/p>
英國首相卡梅倫此前通過推特表示震驚和關切,并稱將竭盡所能就布魯塞爾事件提供幫助。瑞典首相勒文發(fā)表聲明稱:“這是對歐洲民主的攻擊。我們永遠不會接受這種針對開放社會的恐怖主義襲擊?!钡準紫嗬鼓律沧l責此次爆炸事件,形容這是“卑劣的襲擊”。他在推特上表示:“我的心與受害者及其家屬同在。我們同比利時站在一起?!?/p>
俄羅斯總統(tǒng)普京公開發(fā)表聲明,譴責發(fā)動襲擊者的行為為“野蠻行徑”,并對遇難者表示哀悼,同時他還向比利時國王菲利普表示慰問。
歐盟降半旗,向布魯塞爾爆炸中的受害者致哀。歐盟官員表示,所有歐盟機構已進入橙色警戒級別,取消一切會議與戶外活動,只有持員工證件的人才可以進出歐盟設施。歐洲議會主席舒爾茨對爆炸事件表示強烈譴責,他通過自己的社交網站賬號表示,“在如此可怕的襲擊發(fā)生后,我的心與布魯塞爾和這座城市的居民在一起。希望大家遵從當局的指揮和引導,待在安全的地方?!?/p>
曾經被恐怖襲擊傷害過的法國的反應則最為強烈,法國總統(tǒng)奧朗德與總理瓦爾斯、國防部長和內政部長卡澤納夫當天召開了緊急會議,以討論法國如何防范類似的恐怖襲擊,并討論是否提升反恐安全等級。此前,法國已經關閉了與比利時的邊境,并在全國范圍內額外增派了1600名警察以維持治安。
譴責與悲傷的同時,是比利時方面立即展開的針對襲擊發(fā)動者的搜捕行動。比利時政府公布的監(jiān)控畫面顯示,3名嫌疑人3月22日早晨乘出租車抵達布魯塞爾機場,各自推一輛行李車進入出發(fā)大廳,其中兩人身穿黑色上衣、卡其色褲子,左手均戴黑手套;另外一人身穿淡色襯衫、白色夾克,頭戴黑帽子。另據其他目擊者稱,爆炸發(fā)生之前,他們聽到有人在用阿拉伯語喊叫。
比利時聯邦檢察官弗雷德里克·范萊烏當地時間3月23日13時召開新聞發(fā)布會,通報布魯塞爾系列恐怖襲擊的調查進展。范萊烏說,三名嫌疑人中目前已有兩名犯罪嫌疑人身份確定。他們是一對兄弟,均在自殺式襲擊中身亡。他們分別名叫卜拉欣·巴克拉維和哈立德·巴克拉維,且均擁有比利時國籍。
范萊烏還稱,已經在比利時全國展開住戶搜查行動,并對目擊者進行詢問。聯邦檢察官辦公室隨后表示,在一個爆炸裝置上發(fā)現了指紋,并且在布魯塞爾Schaerbeek社區(qū)的住戶搜查中找到了一面ISIS旗幟和化學物品。
隨后,第三名嫌疑人的身份也被確定,比利時法語國家電視臺23日晚援引警方消息報道稱,第三名嫌疑人名叫納吉姆·拉什拉維,現年25歲。他在布魯塞爾機場爆炸襲擊中身亡。
不幸中的萬幸是,布魯塞爾機場首席執(zhí)行官阿爾諾·費斯特稱,機場還發(fā)現了另外一個沒有被引爆的爆炸裝置,目前已經被拆彈專家拆除,而這枚炸彈的威力事實上是最大的。
地處歐洲腹地、號稱“歐洲首都”的布魯塞爾,所遭受的這番襲擊,無疑讓歐洲再次陷入了震驚與恐慌中。
為何是布魯塞爾?
被譽為歐洲最美麗的城市的布魯塞爾,歷史悠久,氣候宜人,并且位置極佳,距離西歐各大主要城市的距離都在300公里之內。得益于身處歐洲中心的優(yōu)勢,布魯塞爾成為了歐洲聯盟、北約以及眾多跨國機構的總部所在,無論是政治抑或是經濟地位都很高。
按照常理,這樣一個歐洲重鎮(zhèn)的安保完善程度應該很高,似乎不應該發(fā)生恐怖襲擊這樣的事件。然而,當你真正了解布魯塞爾這座城市后,你就會發(fā)現,事實并非如此。
距離歐盟總部僅僅數公里之遙的莫倫貝克區(qū),被譽為“圣戰(zhàn)分子的天堂”,此次襲擊的幾名嫌疑人,正是出自此處。走進這個地方,大概就能知道,為什么布魯塞爾會成為ISIS的襲擊目標。
上世紀60年代,比利時政府為了解決勞動力短缺等問題,大量引入外來移民,如今在擁有120萬人口的布魯塞爾,新生兒中比利時原住民的比例幾乎達不到一半。這一狀況在莫倫貝克區(qū)尤為嚴重,這個人口不過10萬的小行政區(qū),有40%的居民是穆斯林。然而,遺憾的是,這些外來族群并未能成功融入比利時社會,他們中的大多數,偏居于經濟相對落后的社區(qū)。比利時國內達到65萬的穆斯林人口,反倒成為了撕裂社會的不確定因素。
莫倫貝克區(qū)的現狀成為了助推恐怖主義滋生的推進器,近幾年,莫倫貝克區(qū)的小偷、搶劫犯開始橫行,甚至有販毒人員在街上流竄,使這里成為布魯塞爾房價最低的一個地區(qū),以至于許多比利時人提到莫倫貝克時都會不屑地說那是“比利時之恥”。在過去,莫倫貝克區(qū)重工業(yè)基礎和基礎設施都很完善,工廠密布,經濟相對發(fā)達。然而伴隨著近幾年比利時的經濟下行,莫倫比克區(qū)反倒成為了整個布魯塞爾失業(yè)率最高的地方,運河兩岸到處是閑置的廠房——區(qū)區(qū)10萬人口的行政區(qū),失業(yè)率竟然達到30%,無所事事的而又不滿足現實的青年人,成為了極端組織蠱惑的最佳對象。
這些被邊緣化的年輕人受到ISIS所謂“浪漫的理想主義”號召,紛紛奔赴敘利亞參與圣戰(zhàn)。根據英國倫敦國王學院的極端化和政治暴力國際研究中心2015年1月發(fā)布的數據,按人均來算,比利時向敘利亞和伊拉克輸出的圣戰(zhàn)分子要多于其他西歐國家。據統(tǒng)計,大約440名比利時人已經加入了中東地區(qū)的一些極端組織,按人均算,這一數字是法國的兩倍,英國的四倍。
除此以外,比利時多年以來寬松的武器政策,讓比利時境內的非法武器極度泛濫。警方統(tǒng)計顯示,比利時每年查獲近6000件槍支武器,超過整個法國,而這些武器通常由巴爾干地區(qū)的犯罪網絡走私販賣給在比利時的極端人員。這也就無怪乎有媒體稱比利時“多年以來就是非法武器的中轉站”——“圣戰(zhàn)者”在比利時獲得一件武器,簡直是一件太容易的事。
比利時混亂的政府系統(tǒng)和糟糕的情報系統(tǒng),更是讓比利時的反恐能力大大受制。以布魯塞爾來說,單單這一個城市,就有19個行政區(qū)以及6個不同的警察轄區(qū),復雜的機構設置,讓協(xié)調變得極為困難。比利時國內法語派系以及荷蘭語派系之爭也有愈演愈烈之勢,復雜的國家體制下,又如何談起合作?更不用指望比利時人數少得可憐,經費也少的可憐的情報機構能發(fā)揮什么作用了。
布魯塞爾引以為豪的地理位置,四通八達的交通,以及申根區(qū)開放的國界,如今也成為了恐怖分子的福利——他們大可以在襲擊發(fā)生后,迅速地逃之夭夭,為追捕提供了極大的難度?;诖?,諸如英國之類的國家甚至已經動起了退出《申根協(xié)定》的心思。這也撬動了歐盟賴以生存的組織法則——一旦自由的邊界被關閉,歐盟是否還能被稱作一個聯盟,是否還是遵循著其成立時的初衷?
值得一提的是,在布魯塞爾恐怖襲擊發(fā)生的前四天,比利時警方剛剛捕獲了巴黎襲擊案的主要嫌疑人之一薩拉赫以及兩名同伙。當時,比利時首相夏爾·米歇爾就曾警告說,比利時面臨“一個真正的威脅”。于是,有媒體猜測,在阿卜杜勒-薩拉姆落網后,他背后的恐怖網絡可能發(fā)動襲擊,或為報復,或為擔心計劃敗露提前動手。
一語成讖,這個所謂的威脅最終演變?yōu)橐粓鲅鹊囊u擊,并且,折射出比利時乃至整個歐洲在防范極端組織這件事上的無力感。
強弩之末還是春風吹又生?
美國電影《末路狂花》講述了這樣一個故事,一對閨中密友,因為結伴出游中的種種陰差陽錯,成為了迫不得已的對抗所謂男權社會的女戰(zhàn)士——她們自衛(wèi)殺人,殺掉了企圖強暴她們的歹徒,她們搶劫,把性騷擾她們的司機的卡車打爛,并且搶奪警察的佩槍。這些舉動也把她們逼向無路可走的地步。最后她們在新墨西哥州被警察重重包圍,寧死不屈地開車沖入萬丈峽谷之中。
所以,我們是不是也可以將ISIS類比為末路狂花?他們渴望用所謂圣戰(zhàn)的方式將歐洲恢復到中世紀的原始狀態(tài),通過類似邪教的宣傳方式誘導年輕人加入ISIS。
事實上,之所以將ISIS形容為末路,是因為,極端組織的近況著實算不上好過。據法新社3月27日報道,當地時間周日,在俄羅斯空襲的幫助下,敘利亞政府武裝重新控制了古城帕爾米拉,這標志著敘利亞政府對極端組織“伊斯蘭國”取得具有象征意義的一場重大勝利。
另外一邊,伊拉克方面也取得了重要進展,伊拉克軍隊和遜尼派民兵已經從ISIS手里奪回了安巴爾省的庫貝薩鎮(zhèn),并且在聯軍空軍的空襲掩護下推進到伊拉克北部尼尼微省的ISIS控制村莊一線。伊拉克地面部隊也正在努力擴大戰(zhàn)果,并正在向北部重鎮(zhèn)摩蘇爾挺進。
除此之外,自從去年3月ISIS的首領巴格達迪遭遇美軍空襲重傷之后,ISIS的多位高層也在聯軍近一年來的多次行動中,遭到“斬首”。2015年5月16日,ISIS中層領導者“石油和天然氣的酋長”阿布沙耶夫被美軍三角洲特種部隊擊斃。2016年3月4日,美軍對“伊斯蘭國”的“戰(zhàn)爭部長”阿布·奧馬爾·希沙尼成功實施了定點清除。而就在前幾天,據CNN報道,美軍在一次行動中擊斃極端組織“伊斯蘭國”高級頭目、“財政部長”阿布·阿拉·阿夫里。此人被外界普遍認為是“伊斯蘭國”頭目阿布·貝克爾·巴格達迪的接班人,是ISIS的二號人物。
據以美國為首的聯軍粗略估計,ISIS目前已經喪失了其占領的伊拉克領土的40%和敘利亞領土的20%,幾位重要人物的身死,更是讓ISIS備受打擊,我們不由得猜測的,是否ISIS已經真的到了強弩之末的時刻,于是乎,才會引發(fā)其對于各方的瘋狂報復。
就在比利時的慘案發(fā)生后不久,據美聯社報道,在伊拉克當地時間3月25日周五,在伊拉克的一座足球場中發(fā)生一起自殺式爆炸案,據當地官員證實,襲擊已造成29人喪生,60人受傷。
另據聯合國機構統(tǒng)計,僅今年2月份,伊拉克境內發(fā)生的暴力沖突和恐怖襲擊就造成至少670人死亡、1290人受傷……至于發(fā)生在交戰(zhàn)區(qū)其他各處的類似事件,更是已經數不勝數,大概是因為布魯塞爾又或者說歐盟承平日久,才會如此受人矚目。
而在針對布魯塞爾爆炸案的后續(xù)調查中,一些被忽略的細節(jié)讓人不禁倒吸一口涼氣。根據美國CBS報道,今年的早些時候,比利時警方曾經得到線索:ISIS似乎對比利時的核設施非常感興趣。今年2月,比利時安全部門發(fā)現兩名嫌疑人一直在秘密偷拍比利時的一位高級核科學家。試想,一旦核電站被引爆,布魯塞爾恐怕就會淪為第二個切爾諾貝利,后果不堪設想。又或者往前推一步,如果ISIS獲取了制造核武器的能力,那將是一件多么災難性的事情。
事情的發(fā)展遠不止如此,我們以為強弩之末的ISIS,或許還有者春風吹又生的可能。
首先,ISIS仍然是一個相當富裕的恐怖組織,曾有ISIS的被捕成員稱,發(fā)動一次恐怖襲擊就能獲得5萬美元的賞金。ISIS在當前歐洲的滲透情況也是相當可怕的——歐洲刑警組織主管溫賴特3月24日警告,歐洲有一個擁有至少5000名疑似恐怖分子的龐大網絡,安全威脅較之前估計嚴重。他指出,這批激進分子中有不少在敘利亞或伊拉克參與實戰(zhàn)后返回歐洲,但難以斷言當中有多少人正準備在歐洲發(fā)動恐襲。另據美聯社報道,至少400名接受訓練的ISIS恐怖分子正等待時機襲擊歐洲,除了伊拉克與敘利亞,他們還可能在一些前蘇聯國家的營地受訓。據稱這些恐怖分子接受的訓練包括戰(zhàn)地戰(zhàn)略、爆破、監(jiān)視及反監(jiān)視技能,由與法國、比利時及北非有關且能講法語者領導。
洶涌的難民潮更是讓防范難上加難——在去年的巴黎恐襲中,就有兩名嫌疑人是以難民身份進入法國。結合上述幾點,我們不得不感到恐慌?;蛟S在未來的某一日,倫敦、柏林、羅馬……一系列的歐洲大城,都將成為ISIS的盤中之餐。
但是我們在譴責ISIS的所作所為之前,或許還需要了解穆斯林這個群體在歐洲的遭遇。盡管貧窮以及愚昧是催生恐怖主義的最佳溫床,但是,來自高傲的歐洲人的歧視與偏見又何嘗不是一種催化劑?
這種偏見,在西方極右派的媒體上,體現得尤為明顯。事實上,自9·11以后,西方右派媒體便開始堅持不懈地把穆斯林人和“恐怖主義者”掛鉤,以至于今天一提起恐怖主義,就有人不可避免地聯想到穆斯林。
這樣的以偏概全極端到什么程度?去年11月13日,巴黎恐襲當晚,臉書上就爆發(fā)出一片針對德國政府“引狼入室”的譴責,有的人甚至直指德國總理默克爾本人:“接收了這么多的穆斯林難民,這下好了,歐洲太平了!謝謝你,默克爾!”
事實上,在極其善于洗腦的西方媒體的不斷努力下,大多數歐洲人已經失去了將普通穆斯林與那些來自中世紀的圣戰(zhàn)士區(qū)分開來的能力,不負責任的以訛傳訛將穆斯林這個群體實實在在地妖魔化了——歐洲人不敢承認那些葬身地中海的難民,那些在歐洲底層生活的伊斯蘭信徒們,也是戰(zhàn)爭與偏見的受害者,甚至可以這么說,大多數歧視穆斯林的歐洲白人,也許一輩子都不曾與真正的穆斯林打過交道。
穆斯林的總人口,已經超過15億,然而,就是這么一個龐大的群體,卻難以獲得主流社會的認同與理解,歐洲人尤其是歐洲的右派們只會自欺欺人地用“歐洲穆斯林化”的言論,作為打壓穆斯林的借口,而非真正地嘗試去了解他們。
這樣的恐懼與偏見,終于促成了“伊斯蘭國”的形成。然而,這些并不能代表“伊斯蘭國”的所作所為就可以被原諒。耶魯大學講師格雷姆·伍德在其2015年3月發(fā)表的一篇文章《“伊斯蘭國”到底想要什么》中指出:“‘伊斯蘭國并不僅僅是一個精神病患集合體,它是一個縝密的宗教組織。它要把世界文明拖回7世紀,將異教徒和一切反對者釘十字架,斬首,石刑。它要和代表西方文明的‘羅馬大軍決戰(zhàn),建立奴隸社會,把西方人充為奴隸,在奴隸市場上販賣?!?/p>
澳大利亞前總理托尼·艾伯特在比較伊斯蘭國圣戰(zhàn)士和納粹分子時則這樣說道:“納粹在殺人之時,至少想過要隱瞞其罪行,至少心懷某種程度的羞恥感,但是‘伊斯蘭國的圣戰(zhàn)士們則完全沒有這種羞恥感。這些圣戰(zhàn)士的行為和中世紀野蠻人的行為如出一轍。”
顯而易見的是,想解決ISIS的問題,大棒與鮮花一樣都不可少,你需要對那些癲狂的極端分子毫不留情,卻也要讓歐洲人真正了解與接納大多數溫和的穆斯林。
不然,歐洲終有一天會禍起蕭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