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青

高水平研究型大學研究生教育質量動態(tài)監(jiān)測評估：理念、模型與應用

許長青

以CIPP理論為基礎，采用AHP技術整合指標體系，構建了高水平研究型大學研究生教育質量動態(tài)監(jiān)測評估HLRU-GEQAM模型并確定了各指標的權重等級。研究發(fā)現(xiàn)，在一級指標中投入質量是關鍵；在所有指標中，研究生在大學本科期間的科技創(chuàng)新能力是影響研究生教育質量的首要因素。評估模型為大學提高研究生教育質量提供了可資參考的選擇路徑。

研究型大學；研究生教育質量；監(jiān)測評估；HLRU-GEQAM模型

高等學校具有教學、科研、社會服務和文化傳承等多項職能，在國家創(chuàng)新戰(zhàn)略實施中承載著重大歷史使命。研究生教育處于學歷教育的最高層次，負有培養(yǎng)具有創(chuàng)新精神的優(yōu)秀人才的重要任務。研究生教育質量的高低在很大程度上決定了一個國家科技創(chuàng)新能力水平的高低。我國研究生教育已經進入了新的戰(zhàn)略轉型期，即由規(guī)模向質量、外延向內涵、知識本位向能力本位的戰(zhàn)略轉型。同時，隨著我國研究生教育管理體制改革的深入和學位授權、審核權力的下放，省級政府在研究生教育中發(fā)揮著越來越重要的統(tǒng)籌和管理作用，基于省級研究生教育質量評估勢在必行。建立我國研究生教育分層、分類、分級的多元化研究生教育質量動態(tài)監(jiān)測評估體系，探索研究生教育質量動態(tài)監(jiān)測評估的新類型、新方法，不斷培養(yǎng)適應社會發(fā)展需求的高層次創(chuàng)新型人才的任務十分緊迫。研究型大學的鮮明特色就是把教學和科研結合起來，把研究作為大學的重要職能。高水平研究型大學是從研究型大學中剝離出來的一個層次，并從“高水平”和“研究型”兩個維度對大學提出了更高要求。廣東是我國經濟強省和高等教育大省，為加快南方教育高地建設，建設國家創(chuàng)新示范區(qū)，促進經濟發(fā)展和產業(yè)轉型升級，廣東省政府決定安排專項資金支持高水平研究型大學建設，進一步推動廣東高校的綜合實力和國際影響力。本文旨在構建適用于高水平研究型大學的研究生教育質量動態(tài)監(jiān)測評估模型，為廣東乃至全國研究生教育質量動態(tài)監(jiān)測評估提供參考依據。

一、基本理念

國際學術界早期的研究生教育質量評估研究主要強調學術問題而不是管理問題，集中在有效的課程設置和教學質量上[1]。近年來一些著名大學進行了研究生教育質量監(jiān)測評估的模型建設，實證研究日益增多。研究生教育質量監(jiān)測評估是一個內涵十分豐富的概念。首先研究生教育質量監(jiān)測評估是一個動態(tài)性概念。研究生教育質量檢測評估在時間上表現(xiàn)為一定的滯后性，它必須對其實施連續(xù)追蹤分析，實現(xiàn)評估過程的持續(xù)化和常態(tài)化。其次研究生教育質量監(jiān)測評估是一個系統(tǒng)性概念。研究生教育質量檢測評估必須依據研究生教育的性質和目的，制定監(jiān)測標準、開發(fā)測量工具、抽取適當樣本、系統(tǒng)收集有關信息，進行分析診斷與價值判斷，從而提出改進行動，促進研究生教育質量持續(xù)改進和不斷提高。再次研究生教育質量監(jiān)測評估是一個戰(zhàn)略性概念。一方面研究生教育評估是基于國家戰(zhàn)略的需要，隨著經濟全球化、競爭與責任及技術變革，各國普遍重視對研究生教育質量的評估；另一方面研究生教育質量監(jiān)測評估反映了大學自身發(fā)展的戰(zhàn)略需求，大學聲譽常常通過其持續(xù)提供的能使學生滿意的、適應其發(fā)展需求的高等教育質量來體現(xiàn)，學生滿意成為研究生教育質量的關鍵要素，學校必須對自身提供的教育質量服務進行積極回應。

教育質量監(jiān)測評估的實踐最早可追溯到“二戰(zhàn)”中的美國。1942年美國提出的“斯密斯-泰勒報告”指出：“只有用教育評估的思想和方法，才能達成新課程的目標，才能實現(xiàn)全面發(fā)展人的才能的目標”，由此開啟了學術界對教育評估理論的探索。教育質量監(jiān)測評估理論大致經歷了教育測驗運動階段、教育評估理論誕生階段、教育評估專業(yè)發(fā)展階段及現(xiàn)代教育評估理論階段等四個不同的發(fā)展階段。目標評估模式、決策導向模式（CIPP）、目標游離模式、應答模式、構建模式以及發(fā)展性評價模式均為在不同發(fā)展階段涌現(xiàn)的典型范式。斯塔弗爾比姆的CIPP模式在一定程度上克服了目標評估模式單純追求結果評估帶來的弊端，是一種被廣泛運用于各個專業(yè)領域比較成熟的優(yōu)秀評估模式。斯塔弗爾比姆認為教育活動中所需要的評估是廣義的，不應僅局限于確定目標是否達成，評估應該有助于方案的管理和改進，因此教育評估的目的不在于證明，而在于改進。CIPP教育質量評估模式由背景評估、輸入評估、過程評估和結果評估四部分組成。背景評估旨在強調根據社會發(fā)展需要和評價對象的需要對教育目標本身所做出的價值判斷，主要包括描述教育目標以及確定教育目標的適當性和可行性。輸入評估著重對達到目標所需而且可能獲得的條件進行評價，本質上是對方案的可行性、效用性進行評估。過程評估是一種形成性評估，就是對方案實施情況進行評估，用于發(fā)現(xiàn)方案實施過程中的潛在問題，為補救方案決策提供信息。結果評估是對教育實施過程的結果達到目標程度的價值判斷，即終結性評估，為最終目標決策提供信息。研究生教育質量監(jiān)測評估的目的在于改進教學效果、提升教育服務水平、培養(yǎng)高素質創(chuàng)新型人才。CIPP不僅以決策為導向，而且完整地包含了診斷、過程和結果評估，這與研究生教育動態(tài)監(jiān)測評估的目的相一致，反映了研究生教育質量動態(tài)監(jiān)測評估的基本理念。本文以CIPP理論為基礎，采用AHP技術整合指標體系，試圖構建廣東省高水平研究型大學研究生教育質量動態(tài)監(jiān)測評估模型（High Level Research University Graduate Education Quality Assessment Model，HLRU-GEQAM）。

二、模型建構

1．指標的提出

HLRU-GEQAM模型涵蓋9個二級指標、76個三級指標，包括投入質量、過程質量及產出質量三個層面，具體內涵見表1。該指標體系借鑒了中外文獻中現(xiàn)有指標體系，結合時代特征、現(xiàn)實需求及研究生教育內在規(guī)律，綜合反映了CIPP模型中背景評估的要求，具有較高的內容效度及信度。同時模型具有較高的靈活性，隨著環(huán)境的變化，將可能修改變量以適應未來評估發(fā)展之需求。

（1）投入質量（Z1）。投入質量指標包括導師隊伍（A）、生源質量（B）、學科和資源（C）三個二級指標。無論研究生采用導師個人負責制還是導師組模式，研究生導師承擔著對研究生學習、科研和生活進行指導的職責，必須要定期檢查學生的相關情況，聽取學生的匯報，確保研究生能順利完成學業(yè)。因此導師隊伍是影響教育質量的主要因素和投入質量的重要標準。導師隊伍指標反映了研究生導師隊伍的整體質量及公開發(fā)表的高水平論文數等。高水平研究型大學集聚了一大批學術精英，是政府部門重要智囊團，高校也是經濟發(fā)展和科技創(chuàng)新的重要源泉。模型將“采納的報告數”和“科研成果轉化率”納入評估體系體現(xiàn)了社會實際和時代精神。研究生自身綜合素質、精神品質、創(chuàng)新能力是高質量研究生教育的稟賦條件。研究生要想成為推動社會變革和科技進步的中堅力量，首先要具有良好的素質和較高能力。他們不僅要有扎實的基本功、開放的思路和團隊協(xié)作精神，更需要有積極進取、勇于創(chuàng)新、敢于挑戰(zhàn)的優(yōu)良品質。大學學科建設是以科學分類為基礎所形成的學科組織來實施教學科研任務，它既包括根據一級學科所形成的學系建制，也包括在此基礎上形成的二級學科點建制，如學科研究方向、學術隊伍、運行環(huán)境與運行機制等。高水平的學科競爭力是高水平研究型大學核心競爭力的集中體現(xiàn)。隨著研究生教育規(guī)模的擴張，生均資源對研究生教育質量所產

生的影響受到普遍關注，生均教師、經費及物質資源等成為評估的重要指標。

表1 HLRU-GEQAM模型指標體系

（2）過程質量（Z2）。過程質量體現(xiàn)在研究生教育服務的全過程之中，過程質量指標包括課程設置（D）、導師指導（E）、管理服務（F）、設施與區(qū)位（G）、職業(yè)規(guī)劃（H）等五個二級指標。課程是學校為研究生完成學位而設置的有組織的學習計劃，為了實現(xiàn)和維持課程質量，大學必須追求課程設置卓越和課程教學效果。為了提高研究生就業(yè)率、擴大入學機會、提高保留率，大學必須通過政策制定和戰(zhàn)略規(guī)劃不斷優(yōu)化課程結構。市場經濟條件下，研究生教育課程結構必須適應勞動力市場的需求，加強研究生教育供給側結構改革。積極有效的導師指導將大大促進學生的學習積極性、對學校的忠誠度、良好的學術表現(xiàn)及學習滿意度。導師的指導方法對提高教學質量至關重要，學生普遍認為教師對學生學術發(fā)展及在勞動力市場上的成功競爭發(fā)揮著重要影響作用。導師知識能力越高，學生對他們的評價越高，導師對學生的影響越大[2，3]，教學守時、精確、理性和具有邏輯方法、展現(xiàn)學生——朋友關系的教師將更加受到學生的歡迎[4，5]。研究生教育質量貫穿于大學管理服務的全程之中，管理服務質量的好壞決定了高校研究生教育管理日常運轉是否順暢，因而是研究生培養(yǎng)的保證的關鍵。包括因特網在內圖書電子資源有助于學生克服學習中所遇到的各種困難，節(jié)約學生時間、金錢和人力物力資源。信息時代不可避免地對大學圖書館提出了更高訴求，促使大學圖書館改善服務質量和提高學生滿意度[6]。良好的基礎設施能夠提高教育服務質量和教育質量，研究生教育的基礎設施必須加以評估、改善和不斷更新[7]。現(xiàn)代網絡服務給學生帶來的好處是它能夠打破時空限制，促進不同區(qū)域的學生在合作和知識方面進行資源共享，提升教育的傳播性，使學生能夠在任何時候、任何地點獲得知識，因而網絡服務的可獲得性、可支付性成為衡量研究生教育服務質量的指標[8，9]。學校位置的安全性、可達性及交通成本是確保學校教育質量的重要條件，研究生教育質量與大學和城市中心距離具有相關性。較高的研究生教育質量應該滿足畢業(yè)學生在勞動力市場上獲得卓越的就業(yè)機會[10]。作為一個整體的教育系統(tǒng)，大學扮演的最基本角色就是要使學生的職業(yè)訓練適應社會需求和市場需求[11]。因而大學需要重新設計并且運用學習項目和方法促進畢業(yè)生適應市場導向。學校管理者必須要從不同的學科領域將勞動力市場的需求考慮在內，為優(yōu)秀畢業(yè)研究生提供更多的就業(yè)機會[12]。

（3）產出質量（Z3）。該指標主要用學術績效（I）一級指標來衡量。研究生學術績效是指學生為實現(xiàn)其學術研究目標而開展的學術活動在不同層面上的有效學術輸出。高水平研究型大學的研究生學術成果主要表現(xiàn)為高水平學術論文、研究生綜合素質、專利、畢業(yè)生整體就業(yè)率、畢業(yè)生總體社會滿意度及畢業(yè)生總體職業(yè)發(fā)展狀況等方面。

2．模型建構

（1）構建層次結構模型。模型建構的第一步是分析所有影響研究生教育質量各因素之間的相互聯(lián)系和隸屬關系，把影響研究生教育質量問題條理化和層次化，建立遞階層次結構模型。研究生教育質量動態(tài)監(jiān)測評估模型包括目標層、準則層、子準則層和方案層等四個層次。目標層即為研究生教育質量總目標。準則層表示實現(xiàn)總目標所涉及各子目標，包括投入質量、過程質量和產出質量。子準則層表示影響準則層的各潛在因素，如導師隊伍、管理服務等。方案層表示影響子準則層的具體因素，如教授人數、國家重點實驗室等。

（2）建立判斷矩陣群。建立判斷矩陣的目的是測算每一層次各元素對相鄰上一層次某元素的相對重要性。具體過程是以相鄰上一層某元素為準則，對該層次元素進行兩兩比較判斷，按照表2中所描述的特定評分法則將比較結果數量化，形成判斷矩陣。在指標相對重要性的確定上研究采用問卷調查和專家咨詢法以確定各指標之間的相對比分，從而得到若干個判斷矩陣。研究利用調查問卷對中山大學、華南理工大學、華南師范大學、暨南大學等研究型大學研究生教育的行政管理人員、院系教師、學生等不同樣本進行分層抽樣調查。樣本總數為525人，其中研究生教育行政管理人員175人，教師168人，學生182人，有效問卷504份，占樣本總數的96%。每一輪問卷回收后，求出某項指標得分的平均數，進而求出每一專家評分與得分平均數之間的偏差。經過多輪征詢，直到偏差最小，最終確定相對可靠的判斷矩陣結果。

（3）層次單排序及一致性檢驗。層次元素重要性排序問題就是根據同一層次元素相對于最高層總目標或上一層次元素的重要程度進行排序以達到研究生教育質量影響因素識別的目的，排序分為層次單排序和層次總排序。通過計算判斷矩陣的最大特征值和對應的特征向量，計算出某一層元素相對于上一層次相關元素的相對重要性權值就得到層次單排序。在計算出某一層次相對于上一層次各個元素的單排序值后，用上一層次元素本身的權值加權綜合，即可算出某層元素相對于整個層次的相對重要性權值，即可得到層次總排序。這樣依次由上而下即可算出最低層因素相對于最高層次的相對重要性權值，進而完成了遞階層次權重分解的過程。AHP采用重要性權值作為元素排序的評價指標，重要性權值是一種相對度量數，其數值介于0～1之間，數值越大，表示元素越重要。層次排序問題最終歸結為計算判斷矩陣的特征根和特征向量問題，運用相關軟件可以計算任意精度的最大特征根及其對應的特征向量。假設判斷矩陣為A=（aij）n×n（i，j=1,2,3…n），通過歸一化處理等一系列的變化過程，可以得到特征向量W=（W1，W2，W3…Wn）T及其最大特征根λmax為：

表2 兩兩比較相對重要性評分法則

由于系統(tǒng)的復雜性、認識的多樣性以及主觀片面性和不穩(wěn)定性，要達到完全一致性判斷是非常困難的。為了確保層次排序的有效性，必須對給出的判斷矩陣進行一致性檢驗。一致性檢驗通常用一致性比率CR作為檢驗標準。當CR＜0.1時，認為判斷矩陣的一致性是可以接受的；而當CR≥0.1時，應該考慮對判斷矩陣進行調整，再重新計算權重向量并進行一致性檢驗，直到檢驗通過。這里有：

其中CI為一致性指標。

RI為平均隨機一致性指標，與判斷矩陣的階數n有關，RI可由表3中平均隨機一致性指標RI值獲得。

表3 平均隨機一致性指標RI值

（4）層次總排序及一致性檢驗。AHP方法的目的在于求出方案層各元素對于總目標Z的優(yōu)先權重。求解過程中從上到下，在相鄰層次之間逐層進行。假定已經算出準則層上A上n個元素相對于總目標z的排序權重向量為：

而方案層P上元素對準則層A上元素各個元素的排序權重向量為：

則方案層P上元素對總目標Z的合成排序向量為：

最后需要對層次總排序進行一致性檢驗?？傮w一致性檢驗CR值為：

當CR＜0.1時，就認為層次總排序的結果具有可接受的一致性，否則需要重新調整最低層的判斷矩陣。經過層次元素重要性單排序與總排序，最終可以得到準則層各元素與方案層各元素的相對重要性大小，從而判斷得到影響研究生教育質量的主要影響因素及其所占的權重。

（5）建立綜合評估模型，計算綜合評估得分。綜合評估得分是通過一定的數學模型將多個評價指標值合成一個綜合評估指標值，得到高水平研究型大學研究生教育質量的綜合評估得分。假設方案層各指標的權重值為Wj（j=1，2，3…76），Zi為第i個大學的綜合得分，rij為各指標的歸一化值。則有：

通過計算得到的綜合得分來衡量各研究型大學研究生教育質量得分并進行排序。綜合得分與研究生教育質量呈正相關，即得分越高，研究生教育質量就越高。

三、結果分析與應用

1．結果分析

首先，根據問卷調研數據，研究對各二級指標相對于總目標的權重進行分析，即相對于研究生教育質量而言，各二級指標A、B、C、D、E、F、G、H、I兩兩相對重要性比較。其兩兩判斷矩陣如表4所示。

表4顯示，模型總體一致性檢驗值CR=0.0985＜0.1，通過檢驗，判斷矩陣一致性程度較高，模型是可靠的。導師隊伍（A）、生源質量（B）、學科和資源（C）、課程設置（D）、導師指導（E）、管理服務（F）、設施與區(qū)位（G）、職業(yè)規(guī)劃（H）和學術績效（I）等九個二級指標的權重分別為：23.46%、20.21%、13.11%、10.12%、12.24%、5.25%、1.99%、2.60%、11.01%。其重要性排序依次為：A＞B＞C＞E＞I＞D＞F＞H＞G。導師隊伍、生源質量、學科和資源處在所有影響因素的突出位置。其中一級指標中投入指標權重為56.78%，過程指標權重為32.20%，產出指標權重為11.01%，投入指標相對重要性排在首位。

表4 HLRU-GEQAM模型二級指標判斷矩陣

其次，研究對各三級指標相對于二級指標來說所占的權重進行分析。實證研究結果表明，“導師隊伍”各權重前五位的分別為：博士生導師數（21.59%）、教授數（21.27%）、杰出人才數（20.59%）、科研經費總規(guī)模（8.64%）、高水平論文數（8.59%）?！吧促|量”各指標相對重要性排在前五位的分別為：科研創(chuàng)新能力（29.08%）、本科畢業(yè)院校實力（17.23%）、本科畢業(yè)論文質量（14.62%）、成就動向與團隊合作能力（10.83%）、思想道德水平（8.16%）。“學科和資源”各指標中博士點數（34.47%）、生均圖書總量（19.72%）、國家重點實驗室數（13.45%）、人才培養(yǎng)基地數（7.94%）、碩士點數（7.1%）位列前五?！罢n程設置”各指標中，課程設置結構合理為第一重要指標，它反映了27.86%的重要性水平；教材開發(fā)不斷創(chuàng)新（26.34%）、教材內容卓越（22.70%）、課程需求適合勞動力市場需求（16.73%）、可選擇性課程模塊（6.38%）位列其后?！皩熤笇А备髦笜酥匾抵匾猿潭纫来螢椋簩煂I(yè)經歷和研究活動（24.41%）、導師能公正對待學生（17.16%）、導師的積極合作與回應（13.53%）、導師提供學生參與科研課題的機會（12.12%）、導師定期關心學生學習科研情況（11.06%）?！肮芾矸铡备髦笜讼鄬χ匾耘旁谇拔逦坏闹笜朔謩e為：大學具有高效、精細和及時的服務（21.10%），大學獎懲制度公平合理（18.88%），大學教學管理制度合理（16.62%）、大學提供了豐富的研究生學術創(chuàng)新論壇服務活動（12.04%）、大學申訴渠道暢通（10.33%）?！霸O施與區(qū)位”指標中，大學設施能滿足科研需要（34.44%）位居首位，大學具有良好的區(qū)位優(yōu)勢（17.59%）、大學具有良好的安全部門和服務（17.43%）、大學有足夠的圖書閱讀場地（8.21%）和大學具有便捷的餐飲住宿服務（7.62%）位居第2～5位。“職業(yè)規(guī)劃”各指標位居前五位的分別為：研究生學習提高了個人語言技能（25.07%）、大學提供了研究生進一步學習的機會（20.02%）、研究生學習提高了個人的交際技能（19.37%）、大學提供了與其他學校學術交流的機會（10.13%）、大學與企業(yè)的聯(lián)系密切（8.85%）?！皩W術績效”指標中，省級以上優(yōu)秀學位論文數（22.19%）、畢業(yè)研究生社會總體滿意度（17.76）、畢業(yè)研究生總體職業(yè)發(fā)展狀況（14.44%）、研究生學習使個人綜合素質得到提高（12.96%）相對重要性較高。

表5 HLRU-GEQAM模型各指標權重

第三，研究對各三級指標相對于總目標的權重進行了分析，實證研究結果見表5。如表所示，在所有的影響因素中，位居重要性前十位分別為：科研創(chuàng)新能力（B6）5.88%、博士生導師人數（A3）5.07%、教授人數（A1）4.99%、杰出人才人數（A4）4.83%、博士點數（C3）4.52%、本科畢業(yè)院校實力（B5）3.48%、導師具有豐富的專業(yè)經歷和研究活動（E1）2.99%、本科畢業(yè)論文質量（B4）2.95%、課程設置結構合理（D1）2.82%、教材開發(fā)不斷創(chuàng)新（D2）2.67%。這些因素成為影響研究生教育高質量的關鍵要素。

2．模型應用

隨著IT業(yè)的迅猛發(fā)展，“互聯(lián)網+高等教育”技術為我國高等教育管理帶來了生機與活力。目前，高校信息技術水平顯著提高，校園網絡基本成型，覆蓋研究生教育管理工作的方方面面，這為研究生教育質量動態(tài)監(jiān)測評估提供了有利條件。政府部門依托HLRU-GEQAM模型可以建立“研究生教育質量動態(tài)監(jiān)測評估信息平臺”，利用收集到的數據分析高水平研究型大學及國內外研究生教育發(fā)展的階段性特征，深入探究研究生教育質量的內涵和發(fā)展規(guī)律，診斷、監(jiān)測與評估研究生教育質量，進而制定研究生教育質量的宏觀戰(zhàn)略決策。高?？梢岳肏LRUGEQAM模型，建立大學內部的研究生教育質量動態(tài)監(jiān)測評估信息平臺，開展院校研究生教育質量評估，進而制定本校研究生教育發(fā)展戰(zhàn)略。

四、結語

研究提出了高水平研究型大學研究生教育質量動態(tài)監(jiān)測評估的HLRU-GEQAM模型，定義了各指標在整個模型中的權重。總體看來，投入質量在整個模型中顯得十分重要；模型得到了影響研究生教育質量最重要的十個因素，其中研究生在本科階段的科技創(chuàng)新能力位居首位。HLRU-GEQAM模型為大學提高研究生教育質量提出了可供參考的選擇路徑，各指標體系的權重理應引起政府部門與高等學校權力部門的高度重視。HLRU-GEQAM模型不一定具有普適性，對某個大學適用的，也許對另一個學校并不一定適用，但模型的靈活性和可選擇性可以使其他大學修正方案層因素來進一步完善評估方案，因而模型具有一定的推廣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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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黃歡）

10.16750/j.adge.2016.11.003

許長青，中山大學政治與公共事務管理學院/中國公共管理研究中心副教授，中山大學粵港澳發(fā)展研究院研究員，廣州 510275。

2014年度廣東省教育體制綜合改革重大項目“研究生教育質量評價及保障體系研究：國際視野與廣東研究型大學的建構框架”（編號：2014JKZ0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