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蓉(福建船政交通職業(yè)學院,福州350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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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文化·
海上絲綢之路與福建近代中西文化的撞擊
金秋蓉
(福建船政交通職業(yè)學院,福州350007)
摘 要:福建是古代海上絲綢之路的重要區(qū)域,海上絲綢之路的開通與盛行,留給福建的是開放的視野、海洋的精神、兼包并容的心態(tài)以及遍布世界的福建華工,這些因子成為福建文化嬗變的重要力量。當歷史推進到某一特殊時刻,面對深重的民族災難,福建勇敢地承擔起歷史重任,自覺成為中國近代中西文化的撞擊點。船政學堂是民族自救的一面旗幟,其培養(yǎng)出來的人才直接引領了中國近代社會的現(xiàn)代化轉型??梢哉f,海上絲綢之路鑄就了福建近代中西文化的歷史性撞擊。
關鍵詞:海上絲綢之路; 中西文化; 福建; 撞擊
福建地處東南沿海,具有得天獨厚的海域港口優(yōu)勢,既有宋元時期的世界名港泉州港,也有鄭和下西洋的出發(fā)地長樂港以及明代后期重要貿易港口漳州月港。這些港口在海上絲綢之路的不同歷史時期所扮演的角色與所處的地位,使福建成為海上絲綢之路的重要區(qū)域,并對福建的地域文化產生了深遠的影響,以致在某個特殊的歷史時刻迸發(fā)出嬗變的力量,讓福建成為近代中外交流的撞擊點,引領了中國近代社會的現(xiàn)代化轉型。
公元前2世紀,繼張騫出使西域(前139年—前119年)促成了陸上絲綢之路,漢武帝開辟了從雷州半島的徐聞、合浦經東南亞(越南、泰國、馬來西亞、緬甸)到南印度的海上航線(前140年—前87年),這是中國古代最早的海上絲綢之路[1]。
福建天然優(yōu)良港口的地理位置使其在海上貿易活動中表現(xiàn)一直很活躍。唐代泉州曾是中國南方四大貿易港之一,與交州、廣州、揚州齊名。宋元時期,泉州港進入繁榮期,以泉州作為起點的海外貿易航線由東南亞擴展到阿拉伯半島、印度半島西岸[2]14。元朝政府鼓勵發(fā)展海外貿易,讓利于民,在泉州設市舶都轉運司,極大促進了泉州的對外貿易活動。當時與泉州貿易的國家多達40多個,以泉州為起點和終點的貿易航線有6條,泉州一躍成為當時世界最大的港口之一。意大利旅行家馬可波羅在其游記(1292年)中對當時Zaitun(即泉州港)商人云集、貨物滿倉的盛況有過仔細描述[3]。一直到1347年,摩洛哥旅行家伊本巴都(Ibn Batuta)還盛贊泉州為世界最大的港口[4]。泉州港的鼎盛由此可見一斑。
明代實行海禁,但鄭和七次下西洋實際上把海上絲綢之路推向一個高潮,把海上絲綢之路擴展到紅海乃至非州東海岸。鄭和七次下西洋,每次都從福建長樂港出發(fā),且在福建逗留的時間較長。福建對鄭和下西洋的貢獻頗多,鄭和船隊也很好地帶動了福建的對外貿易交流,福州和泉州成為福建對外交流的窗口和前哨。
1567年,明朝政府準許漳州月港部分開放海禁,允許私人海外貿易,于是數(shù)以百計的商船涌向海外。當時貿易船只在月港云集的盛況是這樣的:“大者,廣可三丈五、六尺,長十余丈;小者,廣二丈,長約七、八丈……多以百計,少亦不下六、七十只,列艘云集,且高且深。”[2]16西班牙于1571年占領非律賓馬尼拉之后,開辟了南?!R尼拉—南美洲的海上絲綢之路。在這樣的背景下,福建漳州月港與菲律賓馬尼拉的大帆船貿易迅速發(fā)展起來。據(jù)統(tǒng)計,1572—1644年間,共有1086艘中國貨船駛抵馬尼拉,從月港運來的主要是中國的生絲和絲織品。這些貨物從馬尼拉運往阿卡普爾科,形成了以月港為起點、馬尼拉為中轉站、阿卡普爾科為終點的福建—菲律賓—墨西哥海上絲綢之路[5]2。據(jù)記載,中國絲綢等商品約占18世紀末墨西哥進口總值的63%??梢哉f,明代的海上絲綢之路較以往得到了長足發(fā)展。
在中國海上絲綢之路漫長的發(fā)展歷程中,福建一直都是重要的存在。這種以海上交通和交往為主的貿易活動,不僅促進了當?shù)氐慕洕l(fā)展,更直接影響了地域文化的形成。
海上絲綢之路促進了福建經濟貿易的發(fā)展,讓泉州、福州、漳州的城市得以發(fā)展,同時海上絲綢之路帶來的不僅是經濟的發(fā)展,更是文化的傳播,其對福建地域文化產生了深遠影響。
(一)海洋精神成為福建地域文化的顯性特征
福建倚山臨海,擁有寬廣的海岸線,很早就會利用海上交通和海上資源發(fā)展經濟。五代十國,閩王王審知治閩期間,更是大力開辟閩越海道,促進福建對外交通,使泉州港從原來廣州、揚州大港的中轉港口一躍成為直接對外貿易的主要港口。隨著海上絲綢之路的不斷深入,福建的福州、漳州的月港逐漸成長為海上絲綢之路的重要港口。漫長的海岸線和頻繁的海上貿易活動讓福建人與海洋的對話來得直接而深刻,“利商舶、輕遠游,恬波濤而輕生死”的海洋精神成為福建地域文化的顯性特征。
何為海洋精神?目前學術界存在著一些不同的解讀。在王東維先生看來,海洋精神是與特定時代相聯(lián)系的海洋群體的思維方式、思想狀態(tài)、內在品質以及價值追求的統(tǒng)一體。尤雪等認為,“海洋精神是海洋群體在涉?;顒又行纬珊桶l(fā)展的并為海洋群體所認同的海洋認知、觀念、思想、意識和心態(tài),包含開放外向、團結協(xié)作、求真務實、開拓創(chuàng)新、冒險和拼搏精神?!保?]筆者認為海洋精神是海洋群體在涉?;顒又兴纬傻呐c海洋特性相適應的思維范式和價值追求,開放與包容、冒險與拼搏是其精髓所在。
中國是一個瀕海大國,海洋國土面積達到300萬平方公里,但一直定位為陸地國家,國人的思維范式受農耕文化影響極大,表現(xiàn)為踏實有余、創(chuàng)新冒險不足。對海洋僅停留在“興漁鹽之利和通舟楫之便”的初淺認知上,缺乏探索的熱情;當倭寇等因素作為海洋的危險因子出現(xiàn)時,則簡單地采取了海禁、閉關自守的政策,來逃避海洋文化的沖擊,為明清國運的衰退埋下了禍根。
福建人則不然,福建人對海洋的態(tài)度是積極進取的?!翱亢3院!笔撬麄兊纳娣▌t,海洋對他們意味著機遇、商機和財富。隨著海上絲綢之路的不斷拓展與延伸,閩人身上的海洋文化特性越發(fā)明顯。閩人“恬波濤,輕遠游”,以泉州為起點和終點,福建人開通了“泉州—占城、泉州—三佛齊,泉州—印度及波斯灣,泉州—亞丁灣及東非,泉州—菲律賓古國麻逸、三嶼等地,泉州—高麗、日本”等6條航線[5]140。閩人“利商舶”,茶葉、陶瓷、絲綢是海上絲綢之路輸出的最主要商品。福建不僅大力推廣種植茶葉,德化陶瓷與江西景德鎮(zhèn)陶瓷齊名,宗元時期泉州出產的絲綢質量不遜京杭。閩人輕生死,鄭和七次下西洋被譽為世界航海史的一次壯舉,每次都在福建放洋,許多福建衛(wèi)所的官兵隨行,其中不少人后來就留在了南洋,與當?shù)鼐用褚黄鸱N植、經商,共同開發(fā)、建設南洋。
福建人這種“利商舶、輕遠游,恬波濤而輕生死”的海洋精神讓泉州港從原先的中轉港成長為世界名港,而“開放與包容、冒險與拼搏”并存的海洋文化也成為福建地域文化的顯性特征。
(二)多元文化成為福建地域文化的隱性特征
海上絲綢之路的延伸與拓展,帶給福建“市井十洲人”的繁榮盛況。閩人身上的海洋文化特性使其能更好地包容、吸收多樣化的外來文化和舶來文化,并與福建本土文化相融相生。多元文化成為福建地域文化的隱性特征。
1.宗教文化多元化
福建本土文化以儒學為主,朱熹理學更是影響深遠。隨著海上貿易的繁榮,來泉州的穆斯林商賈與日俱增,伊斯蘭教在泉州得到廣泛傳播。元朝時,泉州有清真寺院6~7所,因僑居泉州的穆斯林信徒(蕃客)較多,民間流傳有“回半城”“半蒲街”的說法。明清天主教傳入福建,與儒學為主的本土文化產生了碰撞。歷史上有名的福建與中西禮儀之爭爆發(fā)于福建,出現(xiàn)了“天儒相印”“天儒相斥”兩派論點,福建是主戰(zhàn)場。這場爭論雖然最后以天主教被禁告終,期間西學東漸、東學西漸的雙向文化交流對福建影響很深。
2.移民文化的反哺
福建隨著海上絲綢之路的拓展與延伸和貿易港的繁榮,閩人敢于冒險、勇于開拓拼搏的海洋文化特性得到充分的顯示。閩人如薄公英的種子紛紛在世界各地落地開花,成為旅居世界各地的僑民。據(jù)資料記載,福建的僑民自明代中葉開放海禁到1840年鴉片戰(zhàn)爭爆發(fā)前,福建華僑的分布范圍進一步擴大。東自日本、朝鮮,西至印度東海岸,北起緬甸,南到印度尼西亞群島,都有福建僑民的足跡。這些僑民帶去了中國的文化與技術,為當?shù)亟洕拈_發(fā)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僑民從當?shù)孬@取的財富與當?shù)氐奈幕豢椩谝黄?,又反哺福建地域文化,影響福建人的生活形態(tài),開拓了他們的視野。另外,貿易港給福建帶來了眾多的番客(葡萄牙、西班牙、荷蘭、英國、丹麥、日本、阿拉伯人等),他們中不少人長期旅居福建,給福建人帶去了迥然不同于本地文化的異域文化。
3.西學東漸
海上絲綢之路不僅是經濟貿易活動的途徑,還是文化傳播通道。海上絲綢之路的繁榮也給福建帶來了西方傳教士,他們在福建傳播宗教的同時,積極輸出西方文化和技術,成為福建西學東漸的主力軍。1867年,傳教士艾儒略撰寫《西方答問》一書,以問答的形式介紹西方文化中的方方面面,上至天文、歷法、地理、政治、經濟,下至飲食、婚配、醫(yī)藥、風土人情等問題,滿足了中國人對西方充滿好奇的愿望,解決了一系列問題,成為當時中國人了解歐洲的一個窗口。
多元化的宗教、移民文化的反哺以及西學東漸,這三種文化交織成福建地域文化的多元化特征。它不同于海洋文明的鮮明與張揚,而是潛移默化為福建地域文化的底色。
清朝是海上絲綢之路的凋零期:從1655年“無許片帆入?!钡暮=?684年設閩粵江浙四海關、開海禁,到1716年的南洋禁海令,再到1727年僅留廣州一地通商,歷經海禁、解禁并最終走向閉關鎖國。
(一)海上絲綢之路賦予福建中西文化碰撞的歷史自覺
閉關鎖國是清朝這個以農耕文化為核心的農業(yè)經濟國家對海洋文明及其風險做出的防御性選擇。這種選擇并沒能阻止西方列強侵略的腳步,反而拉大了中國與西方工業(yè)國家之間的距離。當西方列強憑借堅船利炮敲開中國大門,逼迫清政府簽下一個個喪權辱國的不平等條約時,海洋文明與農業(yè)文明對壘的結果才讓國人幡然醒悟。痛定思痛,面對積貧積弱的國家,一些有識之士開始把目光投向西方社會,謀求救國富民之策。
在這歷史的特殊節(jié)點,福建成為近代中西文化的撞擊點:造就了中國第一批睜眼看世界的先驅,誕生了船政學堂,培養(yǎng)出了大批科技、文化、教育、軍事方面的仁人志士,全面引領了中國近代社會的現(xiàn)代化轉型。福建在民族危難時刻挺身而出,緣于海上絲綢之路對福建地域文化長期浸淫之下的歷史自覺選擇。
(二)海上絲綢之路賦予福建中西文化碰撞的現(xiàn)實條件
福建作為海上絲綢之路的核心區(qū),如前文分析,海洋文化和多元化是福建的地域文化特征,海洋文化的開放、自由與包容使福建人能客觀地看待海洋文明;多元文化的背景讓福建人更早接觸到西方文化,也為中西文化的碰撞奠定了文化基礎。如國學大師辜鴻銘是近代中西文化交流史上的“福建三杰”之一,其曾祖父是定居南洋的僑民,少年時代隨養(yǎng)父到歐州讀書,是中國第一個接受全英式教育的中國人。這樣的成長背景讓他成長為學貫中西的國學大師,也讓他有能力擔負起中西文化交流的使命。辜鴻銘一生以向西方彰明國粹、弘揚中華民族道德倫理為己任,行之終身,并為西方社會所推崇,把他看成是“中國文化之代表”。辜鴻銘的出現(xiàn)是福建海洋文化的必然結果,是明清福建華僑大量移居東南亞后產生的“文化效應”帶來的深遠影響。
1.睜眼看世界的清醒
福建作為近代中西文化的交匯、撞擊點,涌現(xiàn)了林則徐、徐繼畬、丁拱辰等一批睜眼看世界的先行者。他們冷靜、睿智,能客觀看待海洋文明與國家目前的積弊,既不盲目崇洋,也不自卑自棄,而是積極學習西方長技,謀求富強之道。
林則徐即是近代中國睜眼看世界的第一人。林則徐認為只有正視現(xiàn)實,睜開眼睛了解西方,才能知其長而師之,以此尋找“制夷之策”和“富強之道”。他在這方面下了很大的工夫,“日日使人刺探夷事,翻譯夷書,又購其新聞紙”;組織人才編篡《四洲志》,詳盡地介紹了30多個地區(qū)和國家的歷史、地理概況;打破“天朝盡善盡美”的陳舊觀念,學習西方先進的政治制度、經濟政策和軍事科學技術,提出建設一支有近代化武器裝備和軍事技術的新式海軍的主張。
徐繼畬,福建布政史,因工作關系開始與外國人打交道,開始有意識地收集西方史地知識,其編寫的《瀛環(huán)志略》是當時中國人自己編寫的系統(tǒng)介紹世界史地水平最高的一部著作,成為當時中國人了解世界概況的必讀書目,幫助中國人較為準確地了解西方世界。
丁拱辰,福建晉江人,出洋經商多年,先后到過菲律賓、伊朗、阿拉伯等國家。回國后正趕上鴉片戰(zhàn)爭爆發(fā),他便將多年研究積累的西洋武器資料整理成冊,出版了《演炮圖說》一書。該書詳列西方各國炮式,吸取前代軍器著作之精華,參照西洋先進武器之學說,中西結合,發(fā)展創(chuàng)造,是近代中國第一個正確完整論述西洋武器和鑄造洋式大炮的人。
在探索西方世界的問題上,林則徐等人的遠見和膽識具有超越時代的清醒,開創(chuàng)了中國了解和學習西方文化的先例,影響了一批開明志士積極著書立說、探索西方世界,從而一掃明末清初“株守舊聞,遽斥西人為民學,兩家遂成隔閡”的沉悶局面,一時間研究西學蔚然成風。魏源的《海國圖志》、徐繼畬的《瀛環(huán)志略》、汪毛泰的《紅毛英吉利考略》等都是受此風氣影響而問世的。
2.敢為天下先的勇氣與擔當
近代中西文化的撞擊點在福建,很大程度上緣于福建船政學堂及其培養(yǎng)的人才。福建船政學堂的創(chuàng)辦者左宗棠當年深得林則徐器重,親授其治國良策。后來左宗棠創(chuàng)辦船政學堂,選址在福建馬尾,也算是歷史的因緣際會。船政學堂創(chuàng)辦的初衷是“師夷長技以制夷”,從科技層面回應、對抗西方海上文明。從1866年閩浙總督左宗棠在福州馬尾創(chuàng)辦船政始,在近半個世紀的時間里,福建船政轟轟烈烈地開展了一系列“富國富民”的洋務改革運動:辦學堂、建船廠、造兵艦、制飛機、引人才、派學童出洋留學等一系列的活動,培養(yǎng)和造就了一批優(yōu)秀的中國近代工業(yè)技術人才。他們積極引進西方先進技術,率先邁出了中國在造船、鐵路、飛機、礦業(yè)、電燈、電信等行業(yè)的探索步伐,全面引領了中國近代現(xiàn)代化進程。
船政學堂是中國海軍的搖籃。首任大臣沈葆楨修艦船、興海防,培養(yǎng)海軍人才,組建海軍艦隊,是中國封疆大吏中第一個真正進入近代化技術操作層面的人,其海防思想及其平定臺灣等海防實踐在中國近代海防思想史上占有重要地位,被史學家譽為“中國海軍之父”。培養(yǎng)海軍人才是船政學堂創(chuàng)辦的初衷之一,從1866—1907年,福建船政學堂在這40多年里為中國培養(yǎng)了第一批職業(yè)海軍軍官,開創(chuàng)了中國近代海軍教育以及海軍留學歐洲的先河。海軍名將薩鎮(zhèn)冰、葉祖珪、陳紹寬、黃鐘瑛、程壁光等人都在中國海軍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船政學堂因此被李鴻章稱為海軍的開山鼻祖,后人亦認為船政學堂“是中國防海設軍之始,亦即海軍鑄才設校之基”[7]。
船政學堂成立、發(fā)展于新舊時代激烈碰撞的特殊歷史時期,船政學堂的留學生制度讓一批優(yōu)秀畢業(yè)生得以到歐州留學深造,從而接觸到西方文明。全新的西方文化為這些學生打開了一個全新的天地,強烈沖擊著他們的思想和靈魂。敢為天下先的勇氣與擔當讓他們勇敢承擔起民族復興的歷史使命:嚴復、陳季同、王壽昌成為中國近代新文化運動的先驅,詹天佑、王助、高魯?shù)热顺蔀榻萍嫉膲ɑ恼摺=ǔ蔀榻形魑幕淖矒酎c。
綜上所述,近代中西文化在福建交匯、碰撞是歷史的選擇,也是海上絲綢之路文化傳播的必然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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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張 璠)
Maritime Silk Road and the Impact of Fujian in Modern Chinese and Western Culture
JIN Qiurong
(Fujian Chuanzheng Communications College,F(xiàn)uzhou 350007,China)
Abstract:Fujian is an important area of the ancient maritime silk road,the opening of the maritime silk road and popular,which makes Fujian a field of open vision,the spirit of the sea,and package and the mentality of capacity and Fujian Chinese workers all over the world.These factors become the important force of the change in Fujian culture.When history advances to a special moment,in the face of grave national disaster,F(xiàn)ujian bravely undertakes the important task of history,consciously becomes the impact point between Chinese and western culture of modern China.And the ship administration school is the national self-h(huán)elp banner.Its cultivated talents directly lead to the modern transformation of Chinese modern society.It can be said that the maritime silk route improves the historic impact of Fujian in modern Chinese and western culture.
Key words:maritime silk road;Chinese and western culture;Fujian;impact
中圖分類號:G127.57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4-0297(2016)02-0018-05
* 收稿日期:2015-12-03
作者簡介:金秋蓉(1972—),女,福建閩侯人,福建船政交通職業(yè)學院教授,研究方向:寫作教學和船政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