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希文
摘 要: 張炎在《詞源》中提出“雅正”的詞學概念,通過“詞婉于詩”,詞為“志之所之”,“詞以意為主”進一步闡發(fā)了“雅正”的含義。而“雅正”的深層意蘊則與中國文化中溫柔敦厚的詩教傳統(tǒng)密切相關(guān),具體體現(xiàn)在“雅正”中的情志觀,溫柔蘊藉的詞體形式以及“和順積中,英華發(fā)外”的審美效果。從而反映出精整凝練、含蓄醇厚的雅文化特色。
關(guān)鍵詞: 《詞源》 雅正 詩教
“雅正”作為詞學概念,最早見于南宋張炎《詞源》,用來反對詞表現(xiàn)“淫艷猥褻不可聞之語”和“一時率然之情致”(鲖陽居士《復雅歌詞序》)。張炎認為:“古之樂章、樂府、樂歌、樂曲,皆出于雅正?!保ā对~源·序》)①元人陸輔之在《詞旨》中繼其緒,“夫詞亦難言矣,正取近雅,而又不遠俗。詞格卑于詩,以其不遠俗也。然雅正為尚,仍詩之支流。不雅正不足言詞矣。”(《詞旨上》)其后有清一代,如浙西派朱彝尊(《詞綜序》)、賀裳(《皺水軒詞望》)、郭鱗(《靈芬館詞話》)、吳衡照(《蓮子居詞話》)、江順治(《詞學集成》)皆力主雅正,常州派主寄托,亦以雅正為依歸?!把耪备拍畹奶岢觯莻鹘y(tǒng)文人受詩教正統(tǒng)思想影響,對產(chǎn)生于民間,被視為“小道”的詞進行的過濾與規(guī)整,它從理論上對詞自身的偏弊加以矯正,從而進一步提高了詞格。
一、言語層:“雅者,正也”
“雅者,正也。”(《毛詩序》)王灼《碧雞漫志》云:“中正則雅,多哇則鄭?!睙o論是作為詞學概念還是作為一般概念,“雅”都與“正”同義。余冠英在《詩經(jīng)選注》中對此有明確的解釋:“雅是正的意思,周人所認為的正聲叫雅樂,正如周人的官話叫做雅言。雅字也就是‘夏字,也許是從地名或族名來的?!薄把拧迸c“夏”古字相通,“夏”在古代意味著中原、中國,也即正統(tǒng)。因而朱自清也指出:“雅是純正不染?!?/p>
再看“正”的甲骨文造型:●。這是一個會意字,從止(腳),從囗(城),會直對著城邑進發(fā)之意,是“征”的本字。由此至少可以看出兩層意思:一是正對著,不偏不倚之義;另一方面,既然是“征”的本字,那必與國家、政治相關(guān)。因此,“雅正”在字義上就有純正、正統(tǒng)之義。當其作為一個文學藝術(shù)概念,不僅規(guī)定了它的形態(tài),也暗示了它的地位。
二、形象層:《詞源》中的“雅正”
(一)“詞婉于詩”。
“簸弄風月,陶寫性情,詞婉于詩,蓋聲出鶯吭燕舌間,稍近乎情可也?!保ā对~源·賦情》②“詞婉于詩”是詞區(qū)別于詩的根本前提,“婉”即婉約,區(qū)別于豪氣詞。張炎又進一步指出:“辛稼軒、劉改之作豪氣詞,非雅詞也,于文章余暇,戲弄筆墨為長短句之詩耳?!保ā对~源·雜論》)③因而,詞有正變之分,雅詞為正,伉詞為變,雅詞的地位要高于伉詞?!奥暢鳅L吭燕舌間”,是說詞最適合女子演唱,這是講雅詞在演唱方面的女性化要求。宋李方叔《品令》云:“唱歌須是,玉人檀口,皓齒冰膚。意傳心事,語嬌聲顫,字如貫珠。老翁雖是解歌,無奈雪鬢霜須,大家且道,是伊模樣,怎如念奴?”宋王炎《雙溪詩余·自序》亦云:“非朱唇皓齒,無以發(fā)要眇之音?!蓖鯂S在《人間詞話》中也說:“詞之為體,要眇宜修。”“要眇宜修”出自《楚辭·九歌》,本是湘君形容。因此,《詞源》意義上的雅詞首先在風格特征上必定是婉約詞,抒柔情而非豪情,含蓄蘊藉,微隱而不直露。
(二)“志之所之”。
在“詞婉于詩”的前提下,張炎又進一步提出雅詞的標準:“志之所之”——“詞欲雅而正,志之所之,一為情所役,則失雅正之音。耆卿、伯可不必論,雖美成亦有所不免,如‘為伊淚落;如‘最苦夢魂,今宵不到伊行;如‘天便教人霎時得見何妨;如‘又恐伊尋消問息,瘦損容光;如‘許多煩惱,只為當時,一響留情;所謂淳厚日變澆風也?!保ā对~源·雜論》)④這就把婉約詞中部分描寫市井澆風薄俗,為情所役的作品驅(qū)逐在外。如柳永之詞,多為贈妓、詠妓、狎妓、思妓之作,情感鄙俗直露,是不能歸于雅詞之列的?!霸谛臑橹尽保ā对姶笮颉罚瑥堁椎摹爸尽庇忠庵负沃^呢?且看他的《八聲甘州》:
記玉關(guān)踏雪事清游,寒氣脆貂裘。傍枯林古道,長河飲馬,此意悠悠。短夢依然江表,老淚灑西州。一字無題處,落葉都愁。
載取白云歸去,問誰留楚佩,弄影中洲?折蘆花贈遠,零落一身秋。向?qū)こR皹蛄魉衼?,不是舊沙鷗??諔迅?,有斜陽處,卻怕登樓。
這首詞主要寫北游大都之景,寄懷念故國之思,充滿了身世漂泊之感??梢?,張炎所謂的“志”不是兒女情長,而是家國之志。因此,雅詞必定要從私己的,以欲望形式存在的情感中抽離出來,達到一種具有普世價值的情思。
(三)“詞以意為主”。
“詞以意為主?!保ā对~源·意趣》)⑤情景交融、虛實相間可生意。這一點,張炎在《詠物》、《賦情》、《離情》中有詳細的論述。他認為詠物要“不留滯于物”,他批評劉克莊詠美人指甲、詠美人小腳之作,認為“二詞亦自工麗,但不可與前作同日語耳?!保ā对~源·詠物》)⑥“景中帶情,而有騷雅?!保ā对~源·賦情》)⑦“情至于離,則哀怨必至;茍能調(diào)感愴于融會中,斯為得矣”、“離情當如此作,全在情景交煉,得言外意”(《詞源·離情》)⑧。張炎認為“情中融景”,是抒離情的一種方式;而景中含情,則會提高景的境界。例如姜夔的《暗香》:
舊時月色,算幾番照我,梅邊吹笛?喚起玉人,不管清寒與攀摘。何遜而今漸老,都忘卻春風詞筆。但怪得竹外疏花,香冷入瑤席。
江國,正寂寂,嘆寄與路遙,夜雪初積。翠尊易泣,紅萼無言耿相憶。長記曾攜手處,千樹壓、西湖寒碧。又片片、吹盡也,幾時見得?
這首懷人之作,因夜雪、疏花等冷峻之景而少了一分軟媚,多了一分“清剛”,頗有晚唐詩的綿邈風神。
“美成負一代詞名,所作之詞渾厚和雅,善于融化詩句。”(《詞源·序》)⑨《詞源》中有專門一章論“用事”。沈祥龍在《論詞隨筆》中說:“詞不能堆垛書卷以夸典博,然須有書卷之氣味,胸無書卷襟杯,必不高妙。意趣必不古雅,其詞非俗即腐,非粗即纖。故山谷稱東墳[卜算子]詞,非腳中有萬卷書,孰能至此。”⑩因此,雅詞意趣之古雅,在于其間的書卷氣。但同時又要注意“融化不澀”、“用事不為事所使”。(《詞源·用事》{11})
三、意蘊層:“雅正”與“溫柔敦厚”
“孔子曰:入其國,其教可知也,其為人也,溫柔敦厚,詩教也?!保ā抖Y記·經(jīng)解》)孔穎達在《禮記·經(jīng)解》正義中解釋說:“溫謂顏色溫潤,柔謂性情和柔?!对姟芬肋`諷諫,不指切事情,故云溫柔敦厚,是《詩》教也?!眥12}朱自清在《詩言志辨》中對溫柔敦厚也有論述:“溫柔敦厚,是和,是親,也是節(jié),是敬,是適,是中?!眥13}溫柔敦厚,是贊揚人的品格與性情,言語行為合乎“禮”的規(guī)范,也暗示了詩“主文而譎諫”的特點和春風化雨般的教化作用。而被張炎過濾后的雅詞,同樣有這樣的效果。詹效之在《燕喜詞序》中提到:“旨趣純深,中含法度,使人一唱而三嘆,蓋得于六義之遺意,純乎雅正者也。......和而不流,足以感發(fā)人之善心,......其有助于教化。”雅正之詞之所以有溫柔敦厚的詩教作用,在于其內(nèi)容的醇厚、形式的蘊藉。不僅與詩有相類之處,更深層次的,在于它本身是傳統(tǒng)文人在詩教影響下的產(chǎn)物,其間流露的是中國傳統(tǒng)文化所共有的精神氣質(zhì)。
(一)“雅正”中的情志觀。
關(guān)于言情,南宋尹覺認為:“詞,古詩流也,吟詠情性,莫工于詞,臨淄、六一,當代文伯,其樂府猶有憐景泥情之偏,豈情之所鐘,不能自已于言邪?”(《題坦庵詞》)朱彝尊在《詞綜·發(fā)凡》中卻說:“言情之作,易流于穢,此宋人選詞,多以雅為目。”“宋人詞集,大約無題,自花庵、草堂,增入閨情、閨思、四時景等題,深為可憎?!眥14}張炎雖然提出雅詞的標準是“志之所之”,但他也肯定了“情”的作用,認為“稍近乎情可也。”(《詞源·賦情》){15}張炎的這種情志觀應(yīng)該說受到了詩教傳統(tǒng)的直接影響?!对姶笮颉吩疲骸鞍l(fā)乎情,止乎禮義。發(fā)乎情,民之性也,止乎禮儀,先王之澤也。”《國語·楚語上》云:“教之詩而為之導廣顯德,以耀明其志?!薄耙髌渲尽睘閭€人層面,“導廣顯德”為民族層面?!扒椤敝疄榘l(fā),根本指向在于“志”。志者,意也。詩教,即是通過詩(文學、美學)的形式表詩人(圣人)之志,以詩人(圣人)的心志啟發(fā)眾人,使眾人均有德行。而這種情志觀的根本基點,在于傳達支撐中國歷史發(fā)展與支撐個體生存發(fā)展的生命意識與道德意識。
中國傳統(tǒng)的情志觀在哲學系統(tǒng)上發(fā)展為以理化情,道家對此有明確的表述:“斯所以誨有情者,將令推至理以遣累也”(郭象注《莊子·至樂》),從而可以做到張炎所說的不為“情所役”,不失“雅正之音”。在文學意蘊上則表現(xiàn)為以情化理,以理統(tǒng)情,斯為盡善盡美?!墩撜Z·八佾》記載:“子謂《韶》,盡美矣,又盡善也。謂《武》,盡美矣,末盡善也?!毕鄠鳌渡亍窞橛菟磿r的樂曲,是表現(xiàn)舜接受堯的“禪讓”,繼承其統(tǒng)業(yè)的內(nèi)容,其“樂音美”,而且“文德具”,孔子聽后“三月不知肉味”。而《武》則相傳為周武王時的樂曲,表現(xiàn)武王伐紂建立新王朝的內(nèi)容,“文德猶少未致太平”(《札記注琉》卷三十七),故孔子稱其“盡美矣,未盡善也”。情感的醇正在于德性的支撐,而德性也要借助于感性美的形式滲透在人的思維情感之中。張炎提“雅正”也是要傳達這樣的觀念。
(二)“指取溫柔,詞歸蘊藉”。
柴虎臣云:“指取溫柔,詞歸蘊藉?!眥16}賀裳《皺水軒詞筌》云:“小詞須風流蘊藉”{17}蘊藉意為含而不露,因而作詞需講究委曲婉轉(zhuǎn)。歷代詞論對這種曲折表達的手法也均有指涉,王炎《雙溪詩余自序》云:“長短句命名曰曲,取其曲盡人情,惟婉轉(zhuǎn)嫵媚為善。......不溺于情欲,不蕩而無法,可以言曲矣?!薄蛾惥曉萍t監(jiān)詞序》云:“詞雖小技,昔之通儒鉅公往往為之。蓋有詩所難言者,委曲倚之于聲,其辭愈微,而其旨益遠。善言詞者,假閨房兒女之言,通之于離騷變雅之義。此尤不得志于時者所宜寄情焉爾?!痹~雖婉于詩,而這種不指切其事,曲盡其情的手法卻源自于詩。《詩大序》云:“上以風化下,下以風刺上,主文而譎諫。”詩“怨而不言”。直言曰言,“不言”是指加以文飾,曲言之。這種曲言的手法,向內(nèi)在于情性的包孕與收斂,向外則在于融化無跡?!叭倨来腆鹪菇詿o跡,當以心會心。”{18}“理之于詩,如水中鹽,花中蜜,體匿性存,無痕有味。”{19}雅詞不是不包含情緒,而是將喜怒哀樂融化于寫景之中;雅詞也不是不抒發(fā)家國之志,而是所有的豪氣都內(nèi)斂在規(guī)整的詞體中。如果說情志觀規(guī)定了雅詞的思想內(nèi)核,那么“詞歸蘊藉”則是對雅詞的表現(xiàn)形式提出了具體的要求,最終達到“和順積中,英華發(fā)外”的審美效果。
(三)“和順積中,英華發(fā)外”。
雅正說認為詞應(yīng)當有清新俊逸之美,婉約中含骨力,即“和順積中而英華發(fā)外”。剛健而內(nèi)含婀娜,不流于粗豪;軟媚而中有氣魄,不墮于靡弱,是雅正說所追求的境界。其實,這正是儒家中和之美在詞論中的體現(xiàn)?!抖Y記·中庸》云:“喜怒哀樂之未發(fā),謂之中;發(fā)而皆中節(jié),謂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達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萬物育焉。”陰陽相生,萬物育焉是中和的核心?!吨芤住肥謴娬{(diào)這種觀念,“剛中而柔外,說以利貞”(大壯);“柔麗乎中正,故亨”(離);“坤至柔而動也剛,至靜而德方”(坤)。而這種觀念在詞論中也集中在“和雅”這個風格概念上有所反映。例如張炎論美成“所作之詞,渾厚和雅”(《詞源·序》){20}盧思道《遼陽山寺愿文》:“洞穴條風,生和雅之曲;圓珠積水,流清妙之音。”陳延焯《白雨齋詞話》稱丁飛濤:“亦工為艷詞,較周冰持為和雅?!薄昂脱拧笔恰把耪毕颉爸泻汀钡倪M一步具體闡發(fā),強調(diào)“約情合中”。與“雅正”相比,“和雅”更接近于對人的品性的形容,采疇《謝亦囂詩集·序》就將詩與人的性情同論:“亦囂性情閑雅,......故其為詩,沖淡和雅。”換而言之,“和雅”其實是將人的品性風格概念寓于詩詞作品之中,溫柔敦厚的詩教意圖也就愈為明顯。
《論語·八佾》云:“樂而不淫,哀而不傷?!边@種說法也同樣運用到詞論中,清人賀裳在《皺水軒詞筌》就說:“詞雖宜于艷冶,亦不可流于穢褻。吾極喜康與之《滿庭芳·寒夜》一闋,真所謂樂而不淫,且雖填詞小技,亦兼詞令、議論、敘事三者之妙?!眥21}林景熙的論述則更為直接:“觀其樂府,詩之法度在焉。清而腴,麗而則,逸而斂,婉而莊。悲涼于殘山剩水,豪放于明月清風,酒酣耳熱,往往自為而歌之。所謂樂而不淫,哀而不傷,一出于詩人禮義之正?!保ā逗彻艠犯颉罚﹞22}“樂而不淫”強調(diào)可以通過詩詞作品疏導人的情感,使其控制在適度的范圍之內(nèi)。表現(xiàn)在作品中,要求詩詞形式精整典雅,知音協(xié)律,內(nèi)容婉和清麗。例如周邦彥的這首《蘭陵王》:
柳陰直,煙里絲絲弄碧。隋堤上、曾見幾番,拂水飄綿送行色。登臨望故國,誰識京華倦客?長亭路,年去歲來,應(yīng)折柔條過千尺。
閑尋舊蹤跡,又酒趁哀弦,燈照離席。梨花榆火催寒食。愁一箭風快,半篙波暖,回頭迢遞便數(shù)驛,望人在天北。
凄惻,恨堆積!漸別浦縈回,津堠岑寂,斜陽冉冉春無極。念月榭攜手,露橋聞笛。沉思前事,似夢里,淚暗滴。
這首詞三疊三換首,聲韻格律極復雜,而周邦彥寫來十分工穩(wěn)、貼切。整篇移步換景,反復間環(huán),層層渲染,恰如古典園林,曲折變化,含而不露,避免了一覽無余的毛病。即便是“恨堆積”,也被控制在規(guī)整的詞體格律之內(nèi),迂回而綿長,從而做到了“怨而不怒”。
論詞主“雅正”,不可否認是特定時期提高詞格、尊崇詞體的特殊要求,但同時也是詩教傳統(tǒng)長期積淀的必然結(jié)果。在溫柔敦厚的詩教影響之下,傳統(tǒng)文人具有守成內(nèi)斂的品格,這也進一步形成了中國文化精整凝練、含蓄醇厚的雅文化特點。劉勰《文心雕龍·征圣》云:“志足而言文,情信而辭巧。”或可以用來概括中國傳統(tǒng)文人在詩教影響下作文的共同價值追求——意旨雅正,文辭美好。
注釋:
①張炎.詞源注.夏承燾校注.人民文學出版社,1963:9.“樂府”夏承燾注為:四者義同名異.都是指配合音樂可以歌唱的詩.
②張炎.詞源注.夏承燾校注.人民文學出版社,1963:23.
③張炎.詞源注.夏承燾校注.人民文學出版社,1963:32.
④張炎.詞源注.夏承燾校注.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1963:29.
⑤張炎.詞源注.夏承燾校注.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1963:18.
⑥張炎.詞源注.夏承燾校注.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1963:21.
⑦張炎.詞源注.夏承燾校注.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1963:23.
⑧張炎.詞源注.夏承燾校注.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1963:24.
⑨張炎.詞源注.夏承燾校注.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1963:9.
{10}唐圭璋.詞話叢編.中華書局,1986:4071.
{11}張炎.詞源注.夏承燾校注.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1963:19.
{12}孔穎達.《禮記·經(jīng)解》正義.北京:中華書局,1979年影印本.
{13}朱自清.詩言志辨.上海: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1996:132.
{14}朱彝尊,汪森編.詞綜.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
{15}張炎.詞源注.夏承燾校注.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1963:23.
{16}唐圭璋.詞話叢編.北京:中華書局,1986:618.
{17}唐圭璋.詞話叢編.北京:中華書局,1986:701.
{18}姜夔.白石詩說.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1962:30.
{19}錢鐘書.談藝錄(補訂本).北京:中華書局,1984:305.
{20}張炎.詞源注.夏承燾校注.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1963:9.
{21}唐圭璋.詞話叢編.北京:中華書局,1986:686.
{22}林景熙.胡汲古樂府序.引張惠民編.宋代詞學資料匯編.汕頭:汕頭大學出版社,1993: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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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錢鐘書.談藝錄(補訂本).北京:中華書局,19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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