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向東

習近平論述的語言魅力及其啟示

○王向東

“習近平論述”是指習近平近年來就各種重要問題所作的口頭和書面表達，包括講話、文件批示、往來書信、報刊專欄文章等。無論是口頭的即興演講還是書面的文字表述，“習近平論述”皆于樸實淳厚之中透著剛健，樂觀平和之中蘊含智慧。習近平的系列論述展現了獨特的習式語言魅力，也給廣大干部提高自身論述能力提供了重要的啟示。

一、習近平論述的語言魅力

哈佛大學肯尼迪政府管理學院一項“針對世界主要國家領導人形象的全球公眾調查”顯示，在被評價的中國、俄羅斯、美國、英國等十國主要領導人中，習近平的知名度、認可度獲最高分。有趣的是，凡習近平到訪過的國家，其民眾對他的知曉率和認可率均高出10％，這從一個側面說明了習近平論述的語言魅力。習近平論述鮮明的語言風格特點凝聚成其獨特的語言魅力，其中又以巧比喻、善例證、常引用、深追問等幾個方面最為突出。

（一）巧比妙喻生動深刻

比喻，作為常用修辭手法，它在各類文體中的使用頻率都很高，但像習近平論述這樣妙喻迭出、把比喻用得出神入化的，卻也并不多見?？v觀習近平論述，其常用比喻有三個特點。

其一，比喻俯拾皆是、層出不窮，大量的多層面的比喻匯聚成了一個習式比喻系統。眾所周知的“打老虎”、“拍蒼蠅”、“刮骨療毒，壯士斷腕”、“有病馬上治”、“猛藥治疴”等比喻反腐到底的決心，“缺鈣”、“軟骨病”形容信仰迷茫、精神迷失，“照鏡子、正衣冠、洗洗澡、治治病”形象地提出了群眾路線教育實踐活動的總要求，“蹄疾而步穩(wěn)”、“啃硬骨頭”、“涉險灘”的比喻體現著全面深化改革的辯證思維……，比喻已經成為習近平的一種用語習慣，很多生動巧妙又涵蘊深遠的比喻往往在不經意間脫口而出。一系列的“習式比喻”猶如一個個引擎，每按下一個引擎都指向社會治理或國際關系的某一方面，按其指引，我們幾乎可以將國內國際各項事務的歷史、現狀與未來盡收眼底。

其二，習近平的比喻往往信手拈來，與日常生活高度關聯，卻在尋常表象之下盡顯生動，其聯想之巧妙常令人嘆為觀止。2014年“五四”青年節(jié)與北大師生座談，面對一眾出類拔萃的青年才俊，習近平舉重若輕地說：“青年的價值取向決定了未來整個社會的價值取向，而青年又處在價值觀形成和確立的時期，抓好這一時期的價值觀養(yǎng)成十分重要。這就像穿衣服扣扣子一樣，如果第一?？圩涌坼e了，剩余的扣子都會扣錯。人生的扣子從一開始就要扣好?！卑颜_價值觀的養(yǎng)成比喻成扣好人生的扣子，這個比喻樸素、日常之極：每一個人的成長過程中都不乏學扣扣子、扣錯扣子的經歷，第一?？圩涌坼e，便一錯到底，正如價值觀的形成和確立，青年時期若不能養(yǎng)成正確的價值觀，為未來把握方向、確定基調，整個人生便會一錯到底、滿盤皆輸。此前不久，習近平在北京考察工作時就推進北京發(fā)展和管理工作提出：“要提升城市建設特別是基礎設施建設質量，形成適度超前、相互銜接、滿足未來需求的功能體系，遏制城市‘攤大餅’式發(fā)展，以創(chuàng)造歷史、追求藝術的高度負責精神，打造首都建設的精品力作?！薄皵偞箫灐币彩侨嗣袢罕娫偈煜げ贿^的生活，聞之令人心領神會。大餅可以機械地由內而外平行攤開，城市卻不能簡單地進行平面擴展，它必須與基礎設施、城市功能銜接配套。這一類的巧妙聯想往往是群眾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但人們因為熟悉反而經常忽略，而習近平從人們普遍漠視的生活細節(jié)中擷取靈感，鍛造了一個又一個妙不可言的習式比喻，讓人聽來讀來無比親切又心有所動。

其三，習式比喻于生動巧妙之余還實現了意旨的深刻和思想的深邃。衡量一個比喻成功與否，生動是一個基本指標，更重要還在意義是否“深刻”。例如，習近平在十八屆中央紀委二次全會上發(fā)表講話指出，要加強對權力運行的制約和監(jiān)督，“把權力關進制度的籠子里”。這次會議之后，“把權力關進制度的籠子里”這句話不脛而走，筆者甚至認為它刷新了名言被引用頻率的記錄。究其因，該比喻在形象生動的基礎上不僅實現了立意深刻，而且在特定文化語境中具有極強的針對性。在一個人治色彩濃厚、官本位思想根深蒂固的古老國家，國民“權力中毒”現象甚為普遍，特別是權力約束和監(jiān)督體制不完善的情況下，權力濫用現象十分嚴重，不正之風無孔不入。因此，一方面要加強制度亦即關押權力的“籠子”的建設；另一方面，要加強“關押”工作的力度，亦即建設制度和執(zhí)行制度應雙管齊下，惟其如此，才可能根治腐敗的頑癥。在習近平論述中，像這一類兼具形象性、深刻性、針對性與指導性的比喻比比皆是。

（二）典例論證動人心魄

在十八屆中央政治局常委和中外記者的見面會上，習近平甫一亮相便感謝“記者朋友”、“傳達中國聲音”。其實，習近平的論述無不立足于“傳達聲音”，低效、無效的語言均已被逐出其話語體系。為“傳達聲音”，習近平經常采用典例論證方法。作為一種簡捷高效的論證方法，典例論證在論文寫作及演講、講話中均得到廣泛運用。在習近平的論述中，頻繁使用的典例論證展現了一種獨特的習式語言風采。

首先，所舉事例均屬典型事例。習近平列舉典型事例論證觀點，以2013年在莫斯科國際關系學院的演講中所選用的典例為例。在這次演講中，為了論證“要堅定不移發(fā)展兩國人民友好關系”，習近平舉了三個事例：一是抗日戰(zhàn)爭時期蘇聯飛行大隊長庫里申科援華同中國人民并肩作戰(zhàn)的往事，二是2004年中國邀請別斯蘭人質事件中部分受傷兒童來華接受康復治療的事例，三是2008年汶川特大地震時俄羅斯第一時間援助中國、救治災區(qū)受傷兒童的例子。這三個事例都來自中俄兩國人人民漫長的交往史，在事件的時間和內容的組合上頗見匠心。此外，在中阿合作論壇第六屆部長級會議開幕式上發(fā)表講話，在哈薩克斯坦、坦桑尼亞、剛果、墨西哥等地訪問時發(fā)表演講，習近平也經常列舉雙方人民交往的典型事例，用以詮釋兩國人民的動人情誼以及可以預見的美好未來。

其次，在一篇論述中，若干典型事例往往彼此呼應關聯，從不同側面論證著其主述觀點。在莫斯科國際關系學院的演講中提到的三件事，有發(fā)生在過去并從過去一直延續(xù)到現在的，有發(fā)生在現在且并未劃上句號的，有的是對方對中國的幫助，也有中國給予對方的支持，如此今、昔、往、來相互交織，三個事例以點帶面，全方位、多角度地活現了兩國人民友誼之樹的枝繁葉茂、蓊郁青翠，打動了所有在場觀眾。同樣精心選擇的典例與巧妙高效的布局在哈薩克斯坦納扎爾巴耶夫大學等諸多場合的演講中也屢次呈現。2014年3月27日，習近平在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發(fā)表演講，闡釋人類文明的交流互鑒、彼此包容，從公元前100年中國人開辟絲綢之路講起，歷數漢、唐、明、清各朝各代中國與多國的外交往來與文化交流，也都各有側重，全程注意到國與國之間、各種人群各種文化之間的交流和借鑒，充滿了對中華文化的自豪感以及對異族文化的尊重欣賞，高度概括的眾多文化交流典例為人類文明應包容互鑒這個觀點提供了豐富的論據。

典例論證的魅力在于事實本身所具有的說服力，在要素俱全的事例面前，觀點水到渠成，道理不言而喻。另外，習近平所選擇的典例通常還包含感情因素，列舉這類浸泡著情感蜜汁的典例，仿佛打出一連串的感情牌，真事感人，真情更動人，情感營造出融洽友好的氣氛，于此，心弦顫動，共鳴發(fā)生，共識亦更易達成。

（三）廣征博引言近旨遠

所謂“廣征博引”，從修辭角度講即引用。習近平論述中廣泛引用俚語、俗語、諺語、詩文名句、傳統文化經典等，抵達了雅俗共賞、言近旨遠的境界。

一是熟練引用俚語、俗語、諺語等群眾語言和社會流行語。在莫斯科國際關系學院的演講中，他說出“鞋子合不合腳，自己穿了才知道”的俗語；APEC工商領導人峰會上，他借用流行歌詞闡述亞太經貿合作的意義：“志同道合是朋友，求同存異也是朋友，朋友多了路才好走?！?015年的博鰲亞洲論壇主題發(fā)言，則是一連串的引用：“東南亞朋友講‘水漲荷花高’，非洲朋友講‘獨行快，眾行遠’，歐洲朋友講‘一棵樹擋不住寒風’，中國人講‘大河有水小河滿，小河有水大河滿’?！币酶鲊渍Z民諺來闡釋“只有合作共贏才能辦大事、辦好事、辦長久之事”的道理。此外，諸如“新辦法不會用，老辦法不管用，硬辦法不敢用，軟辦法不頂用”、“國家好，民族好，大家才會好”、“塊頭大不等于強，體重大不等于壯，有時是虛胖”、“只要有信心，黃土變成金”、“農村要發(fā)展，農民要致富，關鍵靠支部”此類口語化、群眾性的白話、實話，在習近平論述中可謂數不勝數，真正做到了接地氣、有底氣，盡顯開放包容的姿態(tài)和親民而新潮的風范。

純熟使用俚語、俗語、諺語等群眾語言，這符合習近平的用語習慣。他講到中國夢時曾指出，“中國夢是一種形象的表達，是一個最大公約數，是一種為群眾易于接受的表達”。實際上“易于接受”亦即“易于傳播”可視為習近平論述的一個特點，也是他對語言表達的追求。與此同時，習近平用淺近的語言實現了深邃的意旨。他的“鞋子論”闡釋的是中國的道路自信、理論自信和制度自信問題；他說“開弓沒有回頭箭”，表達的是要堅定不移地實現改革目標；他說“小康不小康，關鍵看老鄉(xiāng)”，論證著“農民收入和生活水平上不去，小康社會就是虛假的和不完全的”命題；他說“黨面臨的‘趕考’遠未結束”，絕不是一句俏皮話，而是對黨如何面對依然嚴峻復雜的挑戰(zhàn)和問題的深深憂患。由此看來，淺近的語言和深刻的思想，在習近平的論述中實現了完美的統一。

二是經常引用古今中外的詩文名句、格言警句、名人名言等文化經典。這類引用看似艱深，但因著習近平論述高度對象化的特點，溝通障礙并不存在。參觀《復興之路》展覽時發(fā)表講話，因為面對的是黨內同志，他引用“雄關漫道真如鐵”等革命浪漫主義的偉人詩句和“長風破浪會有時”等古典詩句，正好契合現場對象的接受特點和需求；紀念毛澤東同志誕辰120周年座談會上，他語重心長地指出：“政之所興在順民心，政之所廢在逆民心”、“知政失者在草野”；到北大與師生座談，鑒于北大“文化淵藪”的定位，他引用一系列的中國古典文化經典思想和名句；在國外的一場場演講，他根據特定對象“量身定制”名言警句；至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總部演講，面對來自各國的聽眾，他的經典引用更為廣泛，彷如在膚色不同、背景各異的觀眾中刮起了一陣習近平式的智慧而幽默的旋風……這些高度對象化的引用猶如一朵朵火苗，點燃了現場觀眾的熱情，有效地促進了論述內容的傳播。

（四）問題導向把脈社會

修辭手法在講話中畢竟屬于枝節(jié)問題，從根本上講，習近平論述的語言魅力還是來自其強烈的問題意識以及表現在講話中的問題導向，正是基于清醒的問題意識與解決問題的魄力和智慧，一個個鮮明的語言特色方得以關聯呼應，共同凝聚成習近平論述的語言魅力。

習近平的論述總是堅持問題導向，體現著清醒的問題意識和實事求是、求真務實的思想方法。從“開弓沒有回頭箭”到“小康不小康，關鍵看老鄉(xiāng)”，從“留得住綠水青山”到“系得住鄉(xiāng)愁”，從“物必先腐，而后蟲生”到“踏石留印、抓鐵有痕”，問題意識、問題導向始終貫穿習近平的論述。2013年11月9日在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上所作的說明中，這一特點得到尤為集中的體現，我國發(fā)展面臨的一系列突出矛盾和挑戰(zhàn)、前進道路上的種種困難和問題，均一一見諸論述。善于發(fā)現問題，又敢于正視問題，習近平對問題的認識和把握全面、深刻、準確。

不但敢于觸及矛盾、指出問題癥結，習近平論述更具有解決問題的責任擔當與智慧能力。如針對改革，習近平指出：“全面深化改革是一項復雜的系統工程，需要加強頂層設計和整體謀劃，加強各項改革關聯性、系統性、可行性研究?！币虼?，必須把握“蹄疾而步穩(wěn)”的原則，以辯證思維科學看待全面深化改革，既要“敢于啃硬骨頭，敢于涉險灘”，勇于沖破觀念障礙和利益藩籬，又要“在基本確定主要改革舉措的基礎上，深入研究各領域改革關聯性和各項改革舉措耦合性，深入論證改革舉措可行性，把握好全面深化改革的重大關系”，最終“使各項改革舉措在政策取向上相互配合、在實施過程中相互促進、在實際成效上相得益彰”。這段論述以高度的政治勇氣和超卓的智慧深入解剖了改革的方方面面，充分體現著習近平問題導向的思維方式和習慣。正如改革由問題倒逼而產生，習近平論述最根本的語言魅力也來自于其清醒的問題意識和貫穿幾乎所有論述的以把脈社會、推動發(fā)展為旨歸的鮮明的問題導向。

二、習近平論述的語言魅力給予廣大干部的啟示

習近平論述散發(fā)著獨特的語言魅力，其善用形象比喻的才情、掌握事例的廣博、認識和解剖問題的深度、解決問題的智慧與能力等皆非一日之功，他所抵達的高度或為廣大干部難以企及，但習近平論述中深蘊的經驗或折射的理念卻能給予廣大干部以深刻的啟迪。

（一）換位思考，為良好交流開啟門扉

習近平論述高屋建瓴，但并不居高臨下，反而經常站在聽眾和民眾的立場考慮問題，亦即善于換位思考。十八屆中央政治局常委與中外記者見面會，習近平的一句“讓大家久等了”感動了在場的中外記者，這未嘗不可視為一次成功的換位思考；接著，他進行更深層次的“同理心”建構：“我們的人民熱愛生活，期待有更好的教育、更穩(wěn)定的工作、更滿意的收入、更可靠的社會保障、更公平的醫(yī)療衛(wèi)生服務、更舒適的居住條件、更優(yōu)美的環(huán)境，期盼著孩子們能成長得更好、工作得更好、生活得更好。”完全從普通群眾的視角觀察社會、以普通群眾的身份感知社會，因此發(fā)出的也是貼合普通群眾心理、情感和需求的呼聲。實際上，換位思考于習近平而言不是語言技巧，而是始終存在的思維習慣，它使習近平論述擁有了一種樸素而溫暖的質感。

思想共振、情感共鳴的前提是貼近對象，正如習近平《善于同群眾說話》一文中所說：“語言的背后是感情、是思想、是知識、是素質。不會說話是表象，本質還是嚴重疏離群眾，或是目中無人，對群眾缺乏感情。”習近平論述始終堅持換位思考，想人民所想、急群眾所急，這是習近平論述廣受群眾歡迎的根本所在，也給廣大干部提出了一系列的問題：作為干部，如何貼近實際、貼近基層、貼近群眾？作為干部，如何從群眾的角度發(fā)現、思考并解決問題？面對習近平論述中所內蘊和提示的這些嚴峻問題，每一位領導干部都應該認真思考并交出答卷。

（二）大量積累，為精彩論述增色添彩

習近平論述生動精彩，皆是其博覽群書、長期積累的結果。2014年習近平在接受俄羅斯國家電視臺訪問時曾說：“讀書已成了我的一種生活方式。讀書可以讓人保持思想活力，讓人得到智慧啟發(fā)，讓人滋養(yǎng)浩然之氣?！逼鋵?，讀書從他青少年時代開始就從未中斷。在莫斯科國際關系學院的演講中，他談到：“我讀過很多俄羅斯作家的作品，如克雷洛夫、普希金、果戈里、萊蒙托夫、屠格涅夫、陀思妥耶夫斯基、涅克拉索夫、車爾尼雪夫斯基、托爾斯泰、契科夫、肖洛霍夫，他們書中許多精彩章節(jié)和情節(jié)我還記得很清楚?！边@段講述可視為習近平青年時代的讀書寫真。正因為曾經熱愛并精讀俄羅斯文學，在演講中，他才可能駕輕就熟，準確引用車爾尼雪夫斯基等名人的名句來闡釋自己的思想。同樣，在其他各種迥異的時間和場合，面對迥異的接受群體，他才可能總是能恰到好處地措辭、引用、比喻、引用典型事例?？梢哉f，正因為長期、大量的積累，習近平才實現了根據地點、場合、對象等要素來“定制”演說材料的自由。

當然，習近平閱讀積累目的并非在論述中舌燦蓮花，根本上還是為了修德理政。關于讀書，習近平早在任職浙江的時候就有清晰的梳理與總結。在《多讀書，修政德》一文中，他闡述了對讀書目的的認識：“讀書即是立德”、“要修煉道德操守，提升從政道德境界，最好的途徑就是加強學習，讀書修德，并知行合一，付諸實踐”。在《求知善讀，貴耳重目》一文中，他又對讀書方法論提供了自己的見解：“讀書客觀上是去粗取精、去偽存真的過程，必須聯系實際、知行合一，通過理論的指導，利用知識的積累，來洞察客觀事物發(fā)展的規(guī)律?！彪m然讀書本意不在吸引眼球，但多讀廣積對其論述的提升作用也是不容漠視的?！鞍俪吒吲_，起于壘土”，廣大干部若希望能在講話、發(fā)言、文稿等論述中出彩、出色，必須先從大量閱讀、廣泛積累、修心立德開始。

發(fā)表演講、撰寫文稿、作批示等作為領導干部從政生涯中不可或缺的工作內容，既能反映領導干部的觀點、思想、理念，又體現著其領導藝術及個性化的心理、情感，從這個角度看，論述對領導干部的重要性不言而喻。習近平論述廣征博引、巧比妙喻、善用典例論證是厚積之后的薄發(fā)，把脈診治社會痼疾的智慧和能力也是長期實踐和歷練之后水到渠成的結果，廣大干部如何學習習近平論述，擺脫冗長繁瑣、四平八穩(wěn)的報告腔，鍛造卓具個性的論述風格，做到生動有趣、深刻透徹、有底氣接地氣，習近平論述的語言藝術給出了鮮活的啟示。

（作者系江蘇省揚州市行政學院教授）

（責任編輯 楚 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