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海艷
(江蘇省沭陽縣十字初級中學 江蘇沐陽 223600)
談初中語文教學機智
陸海艷
(江蘇省沭陽縣十字初級中學 江蘇沐陽 223600)
常會聽到“忽視了文本”的相關課堂評價,于是,我們需要思考:如何更具實效性地實現語文教學目標?我以為:對于那些相對過于淺顯或深奧的文本來說,運用是更高層次的理解。探尋以運用促理解的最佳訓練點,并適時放大,亦即 “隨意”駕馭教學目標,實在是需要我們全力追求的一種教學機智。
教學目標 文本目標 “隨意” 教學機智
案例情境:
筆者曾設計上了一節(jié)初二年級的公開課,選了兩篇寓言《赫耳墨斯和雕像者》《蚊子和獅子》,安排具體教學目標為:
① 感悟寓言特有的魅力——簡潔而富個性的想像舞臺
② 學習對生活的個性思考與表達
在花了一些時間讓學生個性讀、演兩則寓言并聯系實際簡評寓意后,設計了一個小環(huán)節(jié)“瞧我的精細加工”:《烏龜與鷹》。加工目的是為了讓學生用個性化語言替換原本枯燥平白的純敘述性語言。既而又提供“范例”——老師根據一幅風云圖自編的寓言:風和云的對話。再次突出個性化語言訓練點之后,提供配圖的同堂競技題目:“彩虹和石拱橋的對話”、“時針和分針的對話”。要求學生或獨立文字表達、或兩人配合口頭表達,以個性化語言為重點創(chuàng)作有一定思想性的寓言。結果,學生表現得異?;钴S,極好地展現了語文學習的戲趣。很顯然,同學們對這節(jié)展現思維的個性表達課非常滿意,聽課老師也給予了很高的評價。但褒獎之余,也預料之中地聽到了出于研討意識的另一種聲音:
案例問題:
此節(jié)課是否一定程度甚至相當程度上忽視了文本?
其實,這類教學案例是頗具代表性的:如何更具實效性地實現語文教學目標?怎樣掌控教學目標與“文本目標”的關系?(所謂文本目標——筆者臆造的語文教學目標,就是純粹以文為本,將文本從思想到內容條分縷析地突出為重難點分明的“教學目標”,而且?guī)缀醪辉试S多少“旁逸斜出”。)我以為這是一個很具研討價值的話題。誰都清楚,沒有目標的課堂教學當然無所謂效果,但從生活大課堂開辟出來的極為特殊的語文課堂,是否只能唯文本目標是從呢?
案例分析:
1.就事論事(“文本性”論述)。在我看來,這兩則寓言文本本身無論從主題的理解還是語言的評析方面,對初二學生來說都是幾乎不存在什么障礙的。我于是嘗試通過引導學生創(chuàng)作寓言,進而上升教學目標:感悟寓言特有的魅力、學習對生活的個性化思考與表達。我始終認為:運用是更高層次的理解,正如讓學生死背詞語解釋遠不如讓學生結合己有經驗練習得體地造句、組話訓練一樣。惟有如此,才能使語文真正的體現植根生活、濃縮生活、服務生活的本性。
說到底,以上涉及的問題實際是:教學目標與文本距離如何調控?其距離的遠近究竟以什么為標準?這更需要我們結合教學實際做出響亮的回答。
我以為,迥異于其他任何學科的語文文本的教學目標,應該以學會閱讀、揣摩、運用文本語言、樣式為本,絕不該拘泥于文本本身,而應用部分又當屬整個教學環(huán)節(jié)中的最高層次要求。這就要求語文從教者積極探尋另一種教學機智——勤于、善于捕捉訓練能力點,并適時放大,甚至不惜放大到無限大。
2.稍加佐證(“隨意性”論述)。由此,我不由想到了曾經設計的詩歌《星星變奏曲》的教學片段。誰都清楚,對詩歌細致入微的進行講析是一大忌諱,盡管很多平常的詩歌教學現狀就是這樣。細究其因,很簡單:只讓學生讀詩歌,讀出了什么,老師心里根本沒底。于是,在對學生、老師、文本之間三維對話的局限性理解下,就很必然地出現了眼下詩歌教學的常見模式:變換著樣式讀,合作探究寓意,老師精辟點評。我在這一課的教學目標實現上,做了一點嘗試,覺得效果很好:在必要的閱讀揣摩一番后,我把大量時間花在仿寫上,引導學生借助本篇詩歌的樣式表達自己的思想,課上交流,課后又做了專門整理,其結果令我、甚至令學生自己都大吃一驚:這竟然是我們寫出來的“詩”?!現挑選兩個片段:
片段一
如果世界的每個角落都擁有了和平,誰還會向天祈禱?誰還會在睡夢中想像明天的美好?誰不愿意每天都像一個美妙的夢,夢里每個細節(jié)都是歡樂,甜甜的像醉人的蜂蜜?
如果世界的每個角落都擁有了和平,誰還會手捧蠟燭,誰還會在燭火中寄托遙遠的思念?誰不愿意每天都像一團小小的燭火,火焰里竄著歡笑,美美的像春天的歌謠?
片段二
誰不愿意一生下來就被媽媽愛著,爸爸寵著
誰不愿意一進校園就被老師夸著,同學贊著
誰不愿意一進公司就被老板器重,同事敬仰
誰不愿意一到晚年就被兒女孝敬,子孫簇擁
但這個世界上總有些事會與愿違
到那時,我們也不應放棄,要堅信:
上帝在給我們關上所有的門時,也肯定會為我們留一扇窗
再仔細找找吧,說不定,那扇窗,就在不遠的前方
這毫無疑問是一些靈性各具的精美小詩,但如果就《星星變奏曲》這首詩歌的純文本目標做個當堂反饋,很有可能會有不少同學過不了關,因為本節(jié)課的太多時間都脫離了純文本。但誰又能說這些獨具性靈的小詩不是對詩歌學習更高層次的理解與展現呢?我總覺得:這樣不失時機的放大訓練點、能力點,是符合迥異于其他學科的語文學科性質的。
當然,這也決不意味著任何一節(jié)語文課、任何一篇如解說科學原理類的課文,都應該輕文本而重運用,運用必須建立在對文本起碼的理解基礎上,對于那些相對稍過淺顯或者相對過于深奧的文本來說,探尋以運用促揣摩理解的最佳訓練點,并適時放大,亦即不妨“隨意”駕馭教學目標,實在是需要我們全力追求的一種教學機智。
回頭審視此篇案例,似乎又是在給自己幾近偏離“目標”的詮釋尋找理由。不知如此論述(如此觀點及如此對觀點的論述方式),是否合理?亟待各方斧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