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玉哲
(天津音樂學院,天津 300171)
當小提琴與西塔爾相遇
劉玉哲
(天津音樂學院,天津 300171)
語言有國界,膚色有國界,那么作為一種藝術(shù)門類,音樂有沒有國界呢?本文選取東西方音樂結(jié)合的經(jīng)典作品—由小提琴演奏家梅紐因和西塔爾演奏家拉維·香卡演奏的重奏《斯瓦拉·卡卡利》進行作品分析,探討了音樂的民族性和世界性的關(guān)系。
小提琴;西塔爾;民族音樂
按下play鍵,接近黑白色調(diào)的畫面并未引起我的興趣,但是在音樂響起的瞬間,帶給我的感覺更多是震撼,這是我從未欣賞過的音樂:被譽為樂器“王后”拉弦樂器小提琴,與有印度樂器中享有“女神”之稱的撥弦樂器在現(xiàn)場演奏中,竟然可以碰撞出如此精妙絕倫的火花。這就是由兩位同樣聲譽遠揚但卻具備不同文化底蘊的演奏大師:小提琴大師梅紐因和西塔爾大師拉維·香卡二位所共同創(chuàng)造的東方音樂牽手西方音樂的“奇跡”。
在1966年英國巴斯國際音樂節(jié)上,誕生了一場獨特的音樂會,而這場音樂會的焦點非梅紐因和拉維·香卡演奏的《斯瓦拉·卡卡利》莫屬。梅紐因是當代著名小提琴演奏家,被譽為20世紀音樂史上“罕見的音樂神童”。而拉維·香卡是享有“印度古典音樂教父”榮譽之稱西塔爾琴大師,西塔爾琴在他的精湛的演奏技藝下將印度音樂神秘的韻味發(fā)揮到了淋漓盡致。細細聽來,兩位大師合奏的音樂是如此的天衣無縫,似乎小提琴蒙上了印度色彩的神秘面紗,又似西塔爾擁有了歐洲音樂的端莊典雅。
西塔爾琴是印度特有的一種長頸彈撥類的民族樂器。它有4~7根金屬弦和兩根持續(xù)音弦,此外,還有11~13根金屬共鳴弦,與旋律弦和持續(xù)弦產(chǎn)生振動,產(chǎn)生了獨特的共鳴效果。西塔爾琴的音色圓潤,擅長演奏感情色彩較強的抒情性旋律。尤其是各種裝飾音、滑音在西塔爾琴上的運用,體現(xiàn)出了印度音樂婉轉(zhuǎn)曲折的特點。而小提琴的音色圓潤、豐厚、含蓄、純凈,像人聲一樣能夠更好的表達情感。
在樂曲的開端,兩者相互配合演奏出的旋律像是一位羞澀內(nèi)斂的姑娘輕聲歌唱,旋律委婉、動聽。樂曲的中段部分。兩者開始齊奏,這時的小提琴和西塔爾像兩個人舞蹈,表面上看起來舞步大致相同,但其蘊含的內(nèi)涵卻不同,而在樂曲的最后,隨著強烈的鼓的節(jié)奏和其他伴奏樂器的音響,我似乎看到一群面蒙著薄紗少女們,隨著歡快的音樂而舞蹈,最后隨著音樂漸行漸遠,姑娘們成群結(jié)隊的散開,而我也從幻想中清醒。欣賞過后,不免引起我深思。
在整個在表演中小提琴配合著西塔爾或是奏出了委婉曲折,或是奏出美妙動人亦或是兩者相互呼應和問答。雖然兩者在音色上卻有著些許共性,但此外,無論是在外觀上、演奏方式上甚至是文化底蘊上都存在著差異,但是整首作品演奏過程小提琴與西塔爾配合的非常融洽。特別是當注意到梅紐因和拉維香卡一起席地而坐時,突然覺得模糊不清的畫面似乎顯得十分和諧。那么為什么不同風格特色的樂器竟能配合的如此融洽、和諧呢?
西塔爾包括作為伴奏樂器的塔布拉都是印度的民族樂器,也可以說是東方樂器的一類。西方人對印度音樂的興趣也遠遠勝過其他東方國家的音樂,再加上西塔爾本身就和西洋吉他有相通之處,西方人接受起來自然更容易,但是像其他一些東方國家的樂器就難以進行跨民族合奏,比如說中國的古琴,它本身較獨立,音色特殊,不適宜與其他民族樂器合奏。此外還有一個重要原因是梅紐因本人對印度文化有著極大的興趣,親自了解、學習印度音樂,并幫助西方人接觸、理解印度音樂,所以才能使得小提琴在他的手中披上了神秘的印度色彩的“面紗”。
若把小提琴與西塔爾合作演繹一部作品看做是不同民族的文化相互交流、相互借鑒、相互融合的產(chǎn)物,那么可以得出的結(jié)論是,音樂既是民族的產(chǎn)物也是世界的產(chǎn)物。
音樂具有民族性和世界性,而民族性是世界性的基礎,世界性則是音樂的最終歸屬。如果我們過分的強調(diào)民族的特色從而讓我們遠離了世界性,也讓我們創(chuàng)作出來的音樂變得太單一、太乏味過于千篇一律也無法將其進行流傳、推廣。但是如果過于強調(diào)世界性沒有了民族性,那么就沒有了自己的特色,它也就不會才長存了。音樂的民族性與世界性的原理告訴我們,應在大力弘揚民族音樂的同時,要從理論和實踐上大力促進發(fā)展世界音樂,只有融入世界這個大整體才能讓我們的民族音樂的到長足的發(fā)展。
那么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應該如何更好的結(jié)合不同民族的音樂是值得我們?nèi)ニ伎嫉摹J紫?,每個音樂品種或是樂器都有各自的差異,我們應了解這個差異并且要正確把握這個差異,就像中國的民歌和流行音樂一樣,中國的民歌是具有東方特色的音樂,而流行音樂可以說是非洲或歐美的音樂,它們之間又具有很大的差異,但是中國的一些作曲家就很好的利用了這個不同點,創(chuàng)作出來一些膾炙人口的歌曲比如愛戴的《彩云追月》、陶喆的《望春風》等。還有一點就是要確立一個風格,就比如說梅紐因與拉維香卡的合作,它的風格就是印度音樂的風格,如果沒有一個準確的風格就會讓人聽起來感覺“四不像”了。
拉維·香卡纏綿婉約的琴聲拔動了梅紐因的心弦,他們不僅僅是小提琴和西塔爾的相遇更是東方藝術(shù)與西方藝術(shù)的碰撞,引起了世界樂壇對西塔爾和印度音樂的關(guān)注度,也為印度音樂走向世界開辟出了一條新道路,從另一角度看,也為世界音樂語言的多樣性增添了輝煌的一筆。
[1]陳自明.西塔爾琴與拉維·香卡[J].樂器,1982,(06).
[2]張玉榛.東方相遇西方——拉維·香卡印西音樂交融作品《斯瓦拉·卡卡利》音樂學分析[J].中國音樂,2010,(01).
[3]陳自明.當東方與西方相遇[J].中國音樂教育,2008,(11).
劉玉哲(1992—),漢族,河北人,本科,天津音樂學院,研究方向:藝術(shù)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