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婷婷
(西南大學音樂學院,重慶 404100)
西方音樂學理論的歷史發(fā)展及其思考
——以“維奧拉體系”為例
蔣婷婷
(西南大學音樂學院,重慶 404100)
“音樂學”一詞來源于西方,縱觀這一在西方文化建構基礎之上出現的學科的總體發(fā)展概況,對整個音樂學科的發(fā)展指明了方向性的道路。音樂學指對音樂藝術進行研究的諸理論學科的總稱,它的范圍很廣,可能涉及人類社會的一切音樂現象,要求人們運用理性的、邏輯的方法,研究音樂藝術的性質、特點和基本規(guī)律,探討音樂的起源和歷史的發(fā)展,比較各民族音樂的特征及其歷史發(fā)展道路。因此,探究“音樂學”理論學科的歷史發(fā)展及其對現階段的反思為整個人文理論學科奠定堅實的基礎。
西方音樂學;歷史發(fā)展
(一)阿德勒體系
阿德勒在1885年《音樂的范圍、方法和目的》首次將“音樂學”作為知識體系概念提出,并以一個新的視角闡釋音樂——歷史視野(阿德勒將音樂只是創(chuàng)造性的分類為“歷史音樂學”和“體系音樂學”兩大類),嚴格區(qū)分于之前僅狹隘的局限于關注音樂的“形式”和“功用”問題,使得音樂理論的發(fā)展逐步由簡單的律、調、譜、器的概念研究向自然科學轉型,這不僅意味著19世紀工業(yè)革命的發(fā)展的普及性和深入性,更將一種新的音樂知識體系架構展現在我們面前,“音樂學”理論領域進入了一個以歷史視角發(fā)展的時代,從表面的“概念”與“結構”到將其放入嶄新的廣大的歷史視野中,不得不說這將是對整個人文理論學科體系具有劃時代的貢獻。代表人物有胡戈·里曼(Hogu Reimann,1914)、格冷·海頓(Glen Haydon,1941)和H.H.德列格(H.H.Draeger,1955)等。
(二)維奧拉、艾爾舍克體系
20世紀60年代為第二個轉折期,以維奧拉在1961年寫作的《音樂的歷史與現狀》和以艾爾舍克在1973年寫作的三篇論文為標準線,將“音樂學”這一概念或說學科知識體系發(fā)展到一個新的歷史領域。首先,維奧拉將音樂知識分為音樂史、體系音樂學、民族音樂學三種,明顯看出“民族音樂學”這一概念被當做與歷史和體系同一級概念所使用,說明音樂學理論的發(fā)展已經產生了三個重要分支,“歷史”和“體系”領域的比例縮小不僅意味著這兩個領域進入獨立發(fā)展的專項要求,更意味著整個音樂學發(fā)展的方向開始向著以文化為基礎的“民族學”領域的發(fā)展。
當民族音樂學作為音樂學的一個重要分支(或獨立學科),也就意味著它的發(fā)展也正間接決定了整個人類音樂的發(fā)展方向。眾所周知,音樂是人為的、抽象的,其自身的發(fā)展規(guī)律是從純粹的模仿自然到經過高度抽象的概括,這是一種先進性的體現。而“民族音樂學”的研究正是基于民族學的研究,也是梅里亞姆作為代表首先提出的,梅里亞姆在1964年就提出“將音樂作為一種文化”意味著音樂的發(fā)展走向文化的視野,而民族學的研究是基于音樂和人類學兩個學科——發(fā)展成“音樂人類學”,如果說把音樂放在歷史的、民族的以及文化的視野里去研究,可以看出,每一個分支里都離不開人,因為這些行為都闡明了人是作為最后的主導來行使這一行為的,這也正是符合音樂的基本特征——人為性。
(一)“維奧拉體系”的人文解讀
維奧拉體系作為三大音樂體系之一,其發(fā)展的方向與規(guī)律不僅有繼承阿德勒體系的研究的因素,更是整個“音樂學”體系對未來的探索與研究的橋梁,筆者將從維奧拉體系的“人文領域”進行剖析,將其放入整個文化氛圍當中解讀,以窺其全貌。
作為第一大類的“歷史音樂學”,從字面意義則可知其主要研究領域是從歷史的觀點出發(fā)研究音樂及其相關現象的學科,研究對象是音樂家和音樂作品。而音樂歷史的發(fā)展也正是由于“音樂家”(或對音樂作出貢獻的非音樂家)的推動,這一學科的發(fā)展方向正是以研究音樂家及其所創(chuàng)作的作品為對象,這就必然要求將音樂放在歷史時間的長河中去梳理,以歷史的角度去探討音樂理論的價值和意義。
“體系音樂學”以四個部分為主要分支,音樂音響學是以物理學和數學為研究基礎的自然科學所產生的學科,而其音樂心理學、音樂美學、音樂社會學都是以研究人的行為為對象,無論是心理情感還是社會行為,都是由人的思想所支配,人類生活的周邊地域與文化息息相關,人處于社會之中,人的思想受到傳承文化的影響,因此,音樂的發(fā)展方向必然是朝著符合人的生存價值和審美價值的方向轉化,而不是僅僅停留在物理層面,是向著更高的、抽象的模式轉化。
最后,“民族音樂學”的學科理論由于是基于民族學和人類學的發(fā)展所發(fā)展,因此此學科具有較強的自然學科屬性,但同時也具有人文學科的屬性,此“雙重性”更進一步的闡明了音樂與人的緊密聯系,每個民族都有自己獨特的文化內涵與意義,加上學科交叉性強,導致我們在研究每個民族或部落的時候,文化中摻雜的音樂要素完全不能脫離其他文化單獨存在,更是要在歷史的視野中把握音樂的發(fā)展方向,把握整個文化的發(fā)展。
(二)“維奧拉體系”對整個西方音樂學理論的導向
由“阿德勒體系”轉向“維奧拉體系”,其根本區(qū)別在于由關注“歷史”到關注“文化”,不僅是滿足自身的發(fā)展需求,更是對整個西方音樂學的方向指引了道路。
人是文化的主要帶動群體,而音樂作為藝術文化的類型之一,在整個文化的范疇中占有比率可以說不算很高,因此從文化的整體性和歷史性來看,音樂同樣需要投射到一個更大的平面上去,音樂是為了滿足人的社會需求而存在,無論是音樂依靠自身發(fā)展的“自律論”學說還是依賴于外部“它律論”學說,都是抒發(fā)和表達了人的音樂思維方式,將自己的情感用音樂表達出來為目的,從文化中去探討人的本質的問題,因此音樂作為文化之一,必然要以音樂作為依托更深入的探討人性的問題。
如今,西方整個“音樂學”體系已經普及到全世界的各個國家,各國的音樂學領域雖進程不同,但都是以補充和完備音樂學體系的態(tài)勢而發(fā)展。對于了解西方“音樂學”這個源頭的發(fā)展過程不僅對我們發(fā)展和研究音樂學奠定了深厚的基礎,也是對實現整個音樂學體系的完整化作出應有的貢獻。
無論從“阿德勒體系”到“維奧拉體系、艾爾舍克體系”的轉型,還是從自然科學到社會-人文領域的轉化,都可以看出西方“音樂學”體系的變遷正是基于符合人的情感需求方向發(fā)展,一切文化的創(chuàng)造者——人類——以社會為背景,生存于文化之中,或一言一行足以改變整個世界的進程速度,音樂理論也以其成體系化的架構完成了向世界的滲透。作為一門學科,它的研究對象、研究方法和理論建設仍然是非常重要的一環(huán),如果想要不斷的探索和掌握它的發(fā)展方向,辨明其深層次內涵和意義便顯的尤為重要。因此,我們研究和分析“音樂學”體系并不是要求墨守成規(guī)的堅持之前的理論體系,而是要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將這個學科更加完善的引領下去,真正培養(yǎng)新世紀的創(chuàng)新型的音樂理論人才。
[1]繆天瑞主編.音樂百科詞典.北京:人民音樂出版社,1998,(10):7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