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璠

在本年度“最讓人擔憂的十大安全問題”和“最讓人關注的十大安全問題”排行榜上，隱私安全均闖入了前五名，成為“安全新熱點”。在公眾感到缺乏安全感的場所排位中，“馬路上”這一地點的排位有所提升，相應地，有四成人坦言對交通安全感到擔憂

安全，真的是無小事。

442條鮮活的生命，瞬間便被無情的江水吞噬。6月1日晚9時30分許，“東方之星”游輪在長江翻沉。因為這場旅游客船翻沉事故，時光長久地凝滯，江畔的汽笛聲刺穿了所有人的心，當生命與危險相遇，不堪一擊的往往是生命。

2015年1月1日，新年元旦，這一天本該充滿著節(jié)日的喜慶氣氛，然而卻因為“上海外灘踩踏事件”蒙上了一絲灰色。就在2014年12月31日的23時35分許，上海市黃浦區(qū)外灘陳毅廣場發(fā)生群眾擁擠踩踏事件，36條無辜的生命遽然消逝。

上海踩踏事件的悲慟尚未散去，哈爾濱的一場大火再次灼傷國人。1月2日13時許，哈爾濱道外區(qū)北方南勛陶瓷大市場倉庫發(fā)生火災，11層的建筑坍塌，5名年輕的消防戰(zhàn)士犧牲，“火燒連營”長達20多個小時。

每一個慘痛的教訓都提醒著人們，公共安全，真的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不得不承認，幾乎每一次與生命有關的安全事件的發(fā)生，都會影響著人們對于平安狀況的感受。當下，人們的安全感受如何？人們在關注哪些安全問題？同時又在為哪些安全問題而擔憂？2015年5月底至6月初，《小康》雜志社聯(lián)合清華大學媒介調查實驗室，并會同有關專家及機構，在全國范圍內進行了“2015中國平安小康指數(shù)”調查。

社會治安狀況持續(xù)改善

社會治安狀況持續(xù)改善——這是近幾年來，“中國平安小康指數(shù)”調查得出的結論之一。今年是“中國平安小康指數(shù)”發(fā)布的第11個年頭，在2005年至2009年，調查顯示，社會治安狀況時有起伏；從2010年開始至今，社會治安狀況則一直在持續(xù)改善。

社會治安，還只是“中國平安小康指數(shù)”的測評指標之一。衛(wèi)生安全、生產安全、經濟安全、心理安全，亦是衡量中國“平安小康”狀況的重要指標。

本年度，經對調查結果和國家有關部門的統(tǒng)計監(jiān)測數(shù)據(jù)進行加權處理，得出“2015中國平安小康指數(shù)”為76.4分，比上年提高了0.4分。構成“中國平安小康指數(shù)”五個不同方面的指數(shù)水平，也均比上年有不同程度的提高，其中社會治安指數(shù)為83.9分，比上年提高了0.4分；衛(wèi)生安全指數(shù)為68.3分，比上年提高了0.6分；生產安全指數(shù)為82.2分，比上年提高了0.4分；經濟安全指數(shù)為72.1分，比上年提高了0.5分；心理安全指數(shù)為76.1分，比上年提高了0.3分。

“2015中國平安小康指數(shù)”調查顯示，在對自己所在城市的社會治安狀況進行評價時，僅9.2%的人認為“不太安全”，1.9%的人認為“很不安全”，其余近九成人（88.9%）則均對社會治安狀況給予了較高評價。45.1%的人覺得所在城市的社會治安狀況較上年相比，有些好轉或有了很大好轉。

今年2月6日，公安部通報2014年以來全國公安機關開展治安重點打擊整治工作的有關情況。據(jù)公安部治安管理局局長劉紹武介紹，2014年以來，全國公安機關治安系統(tǒng)按照中央和公安部統(tǒng)一部署，緊緊抓住嚴重擾亂社會秩序的涉黃涉賭違法犯罪，嚴重危害民生的制售假冒偽劣、有毒有害食品藥品和污染環(huán)境違法犯罪，嚴重危害公共安全的涉槍涉爆違法犯罪等突出治安問題，堅持專群結合、網上網下結合、查處打擊與源頭治理相結合，持續(xù)深入開展打擊整治行動，增強打擊整治的針對性、實效性，健全完善治安管理常態(tài)長效機制，努力為社會穩(wěn)定、人民安居樂業(yè)創(chuàng)造良好的社會治安環(huán)境。一是依法嚴厲打擊整治黃賭違法犯罪；二是依法嚴厲打擊整治食品藥品環(huán)境違法犯罪；三是依法嚴厲打擊整治涉槍涉爆違法犯罪。

對于嚴重威脅公共安全的涉槍涉爆違法犯罪，劉紹武指出，2000年至2014年，全國持槍、爆炸犯罪案件連續(xù)14年大幅下降，年均分別下降18.7%和22.2%，2014年降至歷史最低點。

哪些出行方式“安全”？

——公眾首選“步行”

近年來，從國家、社會，到個人，均對社會治安給予了高度重視。去年11月，深化平安中國建設會議在武漢召開，習近平總書記就深入推進平安中國建設做出重要指示，強調法治是平安建設的重要保障。習近平總書記指出，近年來，政法綜治戰(zhàn)線緊緊圍繞影響群眾安全感的突出問題，加強社會治安綜合治理，深入推進平安建設，為保障人民安居樂業(yè)、維護社會大局穩(wěn)定、服務經濟社會發(fā)展作出了重要貢獻。

這次會議，還對各級各地政法綜治部門提出了一項重要的工作目標和緊迫的工作任務，即加快創(chuàng)新立體化社會治安防控體系，確保公共安全。隨后，這項工作目標、任務迅即被落實，今年4月，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印發(fā)了《關于加強社會治安防控體系建設的意見》（以下簡稱“意見”），并發(fā)出通知，要求各地區(qū)各部門結合實際認真貫徹執(zhí)行。“意見”指出，要加強社會治安防控體系建設的指導思想和目標任務、加強社會治安防控網建設、提高社會治安防控體系建設科技水平、完善社會治安防控運行機制、運用法治思維和法治方式推進社會治安防控體系建設、建立健全社會治安防控體系建設工作格局。

“意見”印發(fā)后，全國各地多舉措推進。長春市正努力建成“最具安全感城市”，構建全天候、立體化、全覆蓋點線面相結合的社會治安防控體系。江門市正如火如荼地深入開展“3+2”專項行動，找準影響江門市治安最突出的問題開展集中打擊；同時，堅持打防并重，部署開展等級化、網格化巡邏防控工作，整合完善多警種巡控工作機制，扎實推進公共場所、重點要害部位治安視頻監(jiān)控卡口建設，提高社會面的管控能力。在一些縣域、鄉(xiāng)村，則流傳著“群眾看平安，關鍵看治安；百姓要安全，關鍵少發(fā)案”的說法，一些地方嘗試建立了群防群治“網格化巡防”體系，根據(jù)當?shù)貙嵱腥丝跀?shù)量、治安狀況等實際，加強專兼職巡防隊伍建設，全面落實專業(yè)化、社會化巡防力量，最大限度地把巡防力量投放到治安復雜、案件多發(fā)、群眾需要的重點部位和時段。

哪些是治安復雜、案件多發(fā)、群眾需要的地方呢？每年，在進行“中國平安小康指數(shù)”調查的時候，《小康》都會在調查問卷中列出居住地房屋內、居住地周邊、馬路上、天橋及地下通道、汽車站及汽車上、地鐵站及地鐵上、火車站等20多個選項，請受訪者從中選出1至5個城市里最缺乏安全感的場所，今年的調查結果顯示，火車站位居第一，娛樂場所排名第二，城鄉(xiāng)結合部位列第三，馬路上、汽車站及汽車上分列第四、五位。在去年的同題調查中，位列第一至三位的同樣是火車站、娛樂場所、城鄉(xiāng)結合部，排在第四位的是汽車站及汽車上，而馬路上則位列第五。

值得關注的是，雖然中國社會治安狀況近些年一直在持續(xù)改善，近九成人也對社會治安狀況給予了較高評價，但在本年度“最讓人擔憂的十大安全問題”排行榜中，社會治安依然排在較靠前的第三名位置上，41.9%的人表示了對社會治安的擔憂。而在公眾感到缺乏安全感的場所排位中，“馬路上”這一地點排位的提升，則從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人們對于交通安全的擔憂，40.2%的人直言擔憂交通安全，在“最讓人擔憂的十大安全問題”排行榜中，交通安全居于第四位。

那么，哪些出行方式會讓人們覺得安全呢？“2015中國平安小康指數(shù)”調查顯示，公眾認為步行（67.7%）是最安全的出行方式，排在第二位的公交車（33.9%）比排在首位的步行低了33.8個百分點，地鐵（31.3%）排名第三，火車（30.1%）和自行車（27.7%）則分列第四、五位。

受訪者也對他們所認為的不安全的出行方式進行了選擇，公眾認為摩托車（57.3%）是最不安全的出行方式，其次是“小蹦蹦”（52%），再次是三輪車（35.2%），電動車（27.5%）和飛機（26.6%）分列第四、五位。

食品安全仍舊困擾國人

“隱私安全”首入前五

今年6月，全國迎來了第14個“安全生產月”，今年“安全生產月”的主題是：“加強安全法治，保障安全生產”，這也是新安全生產法施行后的第一個全國安全生產月。

《中華人民共和國安全生產法》是為了加強安全生產工作，防止和減少生產安全事故，保障人民群眾生命和財產安全，促進經濟社會持續(xù)健康發(fā)展而制定的法律，由第九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第二十八次會議于2002年6月29日通過公布，自2002年11月1日起施行。2014年8月31日第十二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第十次會議通過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關于修改《中華人民共和國安全生產法》的決定，自2014年12月1日起施行。

來自國家安監(jiān)總局政策法規(guī)司的解讀認為，新安全生產法從強化安全生產工作的擺位、進一步落實生產經營單位主體責任、政府安全監(jiān)管定位和加強基層執(zhí)法力量、強化安全生產責任追究等四個方面入手，著眼于安全生產現(xiàn)實問題和發(fā)展要求，補充完善了相關法律制度規(guī)定，主要有十大亮點：一是堅持以人為本，推進安全發(fā)展；二是建立完善安全生產方針和工作機制；三是強化“三個必須”，明確安全監(jiān)管部門執(zhí)法地位；四是明確鄉(xiāng)鎮(zhèn)人民政府以及街道辦事處、開發(fā)區(qū)管理機構安全生產職責；五是進一步明確生產經營單位的安全生產主體責任；六是建立預防安全生產事故的制度；七是建立安全生產標準化制度；八是推行注冊安全工程師制度；九是推進安全生產責任保險制度；十是加大對安全生產違法行為的責任追究力度。

數(shù)據(jù)顯示，近一年多來，安全生產取得明顯成效，各類安全生產死亡人數(shù)普遍下降。據(jù)統(tǒng)計，2014年，全年各類生產安全事故共死亡68061人。億元國內生產總值生產安全事故死亡人數(shù)為0.107人，比上年下降13.7%；工礦商貿企業(yè)就業(yè)人員10萬人生產安全事故死亡人數(shù)為1.328人，下降12.9%；道路交通事故萬車死亡人數(shù)為2.22人，下降5.1%；煤礦百萬噸死亡人數(shù)為0.255人，下降11.5%。

“中國平安小康指數(shù)”調查則顯示，在連續(xù)兩年“最讓人擔憂的十大安全問題”排行榜中，生產安全都未入選。

安全生產取得了較大成效，而食品安全則仍需加強。88.9%的受訪者表示了對食品安全的擔憂，使得食品安全連續(xù)第六年登上“最讓人擔憂的十大安全問題”排行榜榜首，并且比排在該榜單第二位的醫(yī)療安全（46.3%）高出了42.6個百分點，可見國人對食品安全問題的憂心之重。

在關于影響人們安全感的原因調查中，排在首位的也是“食品安全不能讓人放心”。

在食品安全、醫(yī)療安全、社會治安、交通安全依次占領“最讓人擔憂的十大安全問題”排行榜第一至四位之后，分列該榜單第五至十位的依次是：隱私安全（33.8%）、環(huán)境安全（32.5%）、財產安全（26.4%）、信息安全（25.1%）、公共衛(wèi)生安全（22.1%）、校園安全（14.7%）。

值得關注的是，這是隱私安全首次進入該榜單的前五位。

在本年度“最讓人關注的十大安全問題”排行榜上，食品安全依然以85.2%的絕對優(yōu)勢占據(jù)了首位；居于次席的社會治安（38.7%）比“領頭羊”低了46.5個百分點；醫(yī)療安全（37%）位居第三位；排在第四至十位的依次是：交通安全（31.4%）、隱私安全（29.1%）、環(huán)境安全（27.5%）、財產安全（22.3%）、信息安全（22%）、公共衛(wèi)生安全（17.4%）、校園安全（13.3%）。

隱私安全同樣闖入了“最讓人關注的十大安全問題”排行榜的前五位，足以說明隱私安全成為了本年度的“平安新熱點”。

公眾眼中最安全的省會城市？

北、上、杭包攬前三

平安，不僅是每一個人的根本需求，亦是每一座城市的第一需要。正因為此，越來越多的城市加入到建設“平安城市”的大潮之中。

中國平安城市建設的前身實際上是“金盾工程”，之后是“科技強警”戰(zhàn)略以及“3111”試點工程。1996年公安部出臺的《“九五”公安工作綱要》中提到“堅持走科技強警之路”，“科技強警”首次以文件形式出現(xiàn)；2003年，公安部發(fā)起第一批“科技強警”示范城市建設，北京、蘇州、杭州、濟南成為最早開展城市視頻監(jiān)控建設試點的地方；2005年，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轉發(fā)了《中共政治委員會、中央社會治安綜合治理委員會關于深入開展平安建設的意見》，同年，在第一批4個視頻監(jiān)控試點城市的經驗之上，“3111”工程迅速推進，這實際上是一項“安防工程”，“3”是表示在省市縣三級，第一個“1”是在每一個省確定一個市，第二個“1”是每個市確定一個縣，第三個“1”是有條件的縣設定一個區(qū)或者一個派出所；2006年，第二批“科技強警”示范城市建設開始，同年，“3111”工程第二期建設迅速開展。至此，平安城市建設的熱潮正式在全國拉開帷幕。

“平安城市”的概念，不僅僅是社會治安這一項內容，還包括城市交通狀況和城市消防服務，以及各種人為災害和自然災害的預警和處警等內容。雖然經過十多年的發(fā)展，中國“平安城市”建設已逐漸呈現(xiàn)數(shù)字化、高清化、智能化、系統(tǒng)化的發(fā)展趨勢，不少城市都構筑起了防災應急長效管理機制，但有些遺憾的是，仍然有一些危險因素會鉆入城市管理的漏洞。

“上海外灘踩踏事件”便是其中的一個例子。這也是在最近一年來中國發(fā)生的安全事件中，給北京師范大學社會發(fā)展與公共政策學院副教授張歡留下印象最深的一起安全事件。

“之所以印象最深，是因為這一事件凸顯了現(xiàn)代城市運行中的高風險特征。”張歡說，“只是因為管理部門一事的疏忽、應急決策者一瞬的猶豫、城市居民一時的不察、現(xiàn)場人員一剎那的慌亂，就可能導致數(shù)十個鮮活生命的消逝。”

在張歡看來，這一事件有偶然性，是許多偶然因素匯聚在一起才釀成了慘重的悲劇，但更應警惕其必然性，“無論世界范圍還是國內都發(fā)生過不少踩踏事件，相關科學研究也表明僅滿足幾個簡單條件，如站立人群聚集、密度過大，燈光昏暗、視線不佳，現(xiàn)場存在錯誤信號，人群心理出現(xiàn)焦慮、急躁情緒等，就很有可能會發(fā)生踩踏事件。實際上，由于現(xiàn)代城市的復雜性，在城市運行中存在大量的風險。踩踏只是其中并不那么突出的風險之一。”

“上海外灘踩踏事件”對中國人民大學公共管理學院國家安全研究中心主任王宏偉的觸動也非常大，他認為，上海是中國的一線城市，也是國際化大都市，還經歷過世博會的安?？简?，對于城市公共安全應急管理又非常重視，盡管如此，卻還是發(fā)生了這樣的悲劇，這說明即便是上海、北京這樣的大城市，在后工業(yè)化時代也依然存在著許多風險點和脆弱點?！?012年，北京發(fā)生過‘7·21特大暴雨事件，這也是具有不確定性和不可預測性的事件?！痹谕鹾陚タ磥恚瑧獙︻愃频耐话l(fā)事件，不能憑借主觀臆想和主觀猜測來應對，而是需要客觀研判突發(fā)事件的風險，加強應對的靈活性和響應性，對公眾做好引導工作。

雖然北京、上海都因安全問題而付出過慘痛的代價，但總體來說，在中國公眾眼中，這兩座城市仍是“平安城市”的先進典型。在“2015中國平安小康指數(shù)”調查中，《小康》請受訪者從中國所有的直轄市及省會城市中選出自己心目中最安全的城市，結果選擇北京的人最多，其次是選擇上海的人，杭州列第三位，排在第四至十位的依次是：南京市、天津市、濟南市、成都市、重慶市、武漢市、長沙市。

“要對城市風險給予充分的警惕和重視”

張歡認為，“上海外灘踩踏事件”再次提醒管理者和居民，要對城市風險給予充分的警惕和重視。

“這一年來，我有一個比較明顯的感覺，就是風險治理理念越來越深入人心了?！蓖鹾陚ジ嬖V《小康》記者，目前我國正大力發(fā)展和建設應急產業(yè)，并把應急產業(yè)作為中國經濟轉型和升級的支柱之一，這是非常重要的。

那么，若要更有效地應對風險，在建設平安城市的過程中，應該抓住哪些關鍵問題呢？王宏偉認為，平安城市建設最關鍵的是要在城市規(guī)劃過程中體現(xiàn)安全理念，此外，平安城市建設不能一味強調技術，不能全部依賴于高科技手段，“其實制度比技術更重要，制度背后是一種安全的文化，我覺得我們要發(fā)展公共安全的高新技術，但與此同時還要形成公共安全的制度和文化。”

“平安城市建設是一個系統(tǒng)性工程，需求復雜多樣，包括多個領域系統(tǒng)，涉及部門多、綜合性強?！睆垰g說，他認為平安城市建設的核心問題，一是綜合性，必須把針對不同需求、部署在不同部門的子系統(tǒng)有效共享協(xié)同為一個整體，才能夠真正有效解決現(xiàn)代城市所面臨的以綜合性、系統(tǒng)性、復雜性和耦合性為特征的風險挑戰(zhàn)，否則不同子系統(tǒng)變成“信息孤島”，平安城市價值就會大打折扣；二是需要加強分析研判功能，平安城市建設的功能定位一定要盯住事前而非事后，如果沒有分析研判功能，就談不上化解風險、維護城市平安穩(wěn)定運行，否則只能被動地應對各類事件，難以達到人們對平安城市的期望；此外，在當前大數(shù)據(jù)背景下，平安城市建設必須密切追蹤大數(shù)據(jù)技術發(fā)展前沿，引入云計算等概念，加強實時分析預測能力。

無論是平安城市建設，還是日常的安全工作，其實都應牢固確立“預防為主”的理念，不斷強化預防為主的政策措施，并努力將預防為主落到實處。

今年5月29日下午，中共中央政治局就健全公共安全體系進行第二十三次集體學習時，習近平總書記強調，維護公共安全體系，要從最基礎的地方做起。要把基層一線作為公共安全的主戰(zhàn)場，堅持重心下移、力量下沉、保障下傾，實現(xiàn)城鄉(xiāng)安全監(jiān)管執(zhí)法和綜合治理網格化、一體化。要提高公共安全體系精細化水平，每一個環(huán)節(jié)都要深入考慮和謀劃。要構建公共安全人防、物防、技防網絡，實現(xiàn)人員素質、設施保障、技術應用的整體協(xié)調。要認真汲取各類公共安全事件的教訓，推廣基層一線維護公共安全的好辦法、好經驗。

重心下移、力量下沉、保障下傾，無疑將指引著未來中國的公共安全體系建設，從建立健全長效機制入手，從筑牢“地基”做起，堅持標本兼治，堅持關口前移，加強日常防范，加強源頭治理、前端處理，以生命的名義，消除每一處細微隱患，讓不該發(fā)生的悲劇絕不發(fā)生。

（感謝國家統(tǒng)計局統(tǒng)計科學研究所研究室主任呂慶喆提供的支持。清華大學媒介調查實驗室研究員王知凡對本文亦有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