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婉星，王　茜

（湖北醫(yī)藥學院醫(yī)學人文研究中心，湖北 十堰 442000，cuiwanxing1987@sina.com）

基于婦科門診會話語料的否定句分析及倫理學研究*

崔婉星，王茜**

（湖北醫(yī)藥學院醫(yī)學人文研究中心，湖北 十堰 442000，cuiwanxing1987@sina.com）

以100例婦科門診醫(yī)患會話語料中的否定句為研究對象，運用句法分析對婦科門診會話語料中出現的否定句進行分類。根據形式可將否定句分為：封閉式否定句、開放式否定句；根據內容可將否定句分為：理解式否定句、不確定式否定句、不理解式否定句。分析發(fā)現醫(yī)患雙方在會話過程當中由于表達、傾聽等方面的限制，不能很好的理解領會對方的語義，建議醫(yī)生在醫(yī)患會話中使用否定句時要輔助解釋性言語。針對患者的否定句，醫(yī)生要學會傾聽，理解患者的真實意圖。

醫(yī)患會話；門診會話；句法分析；否定句

醫(yī)患會話是醫(yī)療過程中必不可少的形式，否定句是現代漢語的一種基本句式，也是醫(yī)患會話中的常見句式。本文以醫(yī)患會話語料作為研究對象，運用語言學和社會學相關理論，通過對醫(yī)患會話中的否定句進行分類分析，發(fā)現醫(yī)患會話中否定句的表現形式以及對醫(yī)患溝通的影響。幫助醫(yī)生準確理解患者就診時的心理狀態(tài)，把握患者的需求。

1　語料采集方式

語料來自我國中部某中等城市的一家三級甲等醫(yī)院的婦產科門診，醫(yī)生均為主治醫(yī)生，患者最小年齡9歲、最大年齡54歲。所有語料采集均采用錄音方式，并按照會話轉寫規(guī)則進行轉寫而成。錄音前，研究者已向醫(yī)院或個人承諾會話語料僅用于科學研究，對醫(yī)生和患者的個人隱私做到嚴格保密。按照一個完整的醫(yī)患會話為數量統計單位，共整理出100例會話語料，轉寫后語料約5萬字。主要采用范疇性數據和數值性數據對語料進行一般統計，采用對比法對語料進行分析研究。語料統計見下表。

類型序號分類實例次數形式1封閉式否定句患者：這個是交費單是吧？醫(yī)生：不是，這個是打針的單子。87 2開放式否定句患者：那這咋辦呀？每年犯，你說這生活上應該注意些啥??？醫(yī)生：沒有什么很好的辦法。13

續(xù)表

統計結果表明，在婦科醫(yī)患會話中，封閉式否定句和理解式否定句數量較多，這與否定句的日常用法基本吻合，但不確定式否定句和不理解式否定句也存在，這類否定句由于使用的特殊性，需要特別關注。

2　否定句的定義及分類

2.1否定句的定義

否定是運用語言手段來表示某種事物特征或現象的不存在。［1］否定句是指含有否定詞或者否定觀點，對句子意義作部分或者全部的反駁的句子。［2］典型的否定句用否定詞“不，沒有”放在動詞或形容詞前表示行為、動作、意愿和事物性狀。例如：“我認為李明不會來”和“我不認為李明會來”。否定是一種行為，否定句是一種語言單位，也是一種思維方式，既屬于語法范疇，也屬于邏輯范疇。［3］例如：患者說“吃了藥就不要這個孩子了”這句話，患者對于要這個孩子的主觀欲望是否定的，這個句子本身也以否定句的形式表達了否定愿望。

2.2否定句的分類

否定句的分類在不同的學科領域、從不同的角度有不同的分類方式。曾立英從語法結構及語義角度將否定句分為內部否定句和外部否定句，內部否定句否定句子中的一個成分，外部否定句否定的是整個句子；［4］宋來惠從語詞角度及語句形式將否定句分為“不”類否定句、“別”類否定句、“沒”類否定句、借助某些詞語構成的否定句、借助某些句式構成的否定句。［5］劉安全將否定句分為邏輯否定句和語言否定句。［6］馬宏程認為有否定形式但不表達否定意義的句子不是否定句；既有否定形式也表達否定意義，但不是在全句層面上的句子也不能算是否定句。［7］本文綜合以上學者的觀點，根據醫(yī)患會話的特點，將婦科門診中醫(yī)患會話中的否定句進行了分類整理，根據會話的問答性，從形式上將否定句分為封閉式否定句、開放式否定句；從內容上將否定句分為理解式否定句、不確定式否定句、不理解式否定句。

2.2.1封閉式的否定句。

回答封閉式提問的否定句叫做封閉式的否定句，封閉式提問是指提問的答案具有唯一性、范圍小、有限制性的提問?；卮鹬荒芤浴笆恰被蛘摺胺瘛眮砘卮?。其中用“否”來回答的封閉式提問就是封閉式的否定句。

語料1：

患者：那回家也不用吃藥？

醫(yī)生：不用，過一個月再做B超看。患者：針什么的也不用打？

醫(yī)生：不用，它要消自己能消的。語料2：

患者：糖尿病啥癥狀？

醫(yī)生：就是多食、喜歡吃糖，然后多尿，知道吧？尿多。

患者：沒有。

以上兩例均屬于封閉式否定句的范疇。封閉式否定句在醫(yī)患會話中最為常見，出現的頻率最高，人們在日常生活中對它的辨識認知度也是最高的。語料1和2中醫(yī)生或者患者的問話皆為封閉式發(fā)問。封閉式問句能給發(fā)問者提供特定的資料，而答復這種問句的人并不需要太多的思索即能給予答復。這種直接的問答醫(yī)生能快速的收集患者的疾病信息，高效的完成診斷。但這種只讓患者回答“是”或“否”的問句具有很強的局限性，不利于患者提供更多的信息和訴說內心的擔憂，不能滿足患者訴說的心理需求。

2.2.2開放式的否定句。

回答開放式提問的否定句叫做開放式否定句，開放式提問是指提出比較概括、廣泛、范圍較大的問題，對回答的內容不限制，給對方充分發(fā)揮余地的問題。此時的回答不一定有“是”或者“否”，只要是帶有否定意味的句子就是開放式的否定句。

語料3：（陰道炎）

患者：那這咋辦呀？每年犯，你說這生活上應該注意些啥啊？

醫(yī)生：沒有什么很好的辦法。

語料4：（宮頸囊腫）

醫(yī)生：你到時候把那個結果拿過來看一下，這個TCT的檢查沒啥問題。

患者：可是我宮頸的那個囊腫比去年查的又長了0.1??？

醫(yī)生：宮頸上的囊腫都沒啥，不用管它，只要不是癌癥都沒事。但是你要操心的是你這個卵巢上的囊腫的問題，卵巢上的囊腫有可能是黃體囊腫也有可能是上皮囊腫，明白了不？所以說你過一個月把你的那個腫瘤的診斷拿過來看，如果是陰性的可以嚴密地觀察，過一個月再復查一次，如果是陽性的話就要住院做手術了，宮頸上的囊腫一般都是炎癥，你這個也是炎癥，炎癥可以一輩子，只要不癌變，不是宮頸癌就沒啥關系。

患者：哦，我怕的都好幾天吃不好睡不好的，謝謝！

語料3中，面對患者的“生活中應該注意啥”這樣一個開放式的提問，醫(yī)生不能只回答“是”或者“否”。語料中醫(yī)生回答“沒有什么很好的辦法”，后面并沒有解釋性或者是安慰性的語言，這種否定答語的語言信息量實際為零，醫(yī)生并沒有真正回答患者的問題和解除患者的疑慮，顯然患者也并不滿意醫(yī)生的回答。醫(yī)生在否定答語后還應該向患者解釋指導：“陰道炎在治療上沒有很好的辦法，但在生活中卻有許多需要注意的事項。例如盡量不使用盆浴洗澡、勤換內褲，內褲與毛巾經常用開水燙，飲食忌辛辣的等?！闭Z料4中，患者對自己宮頸囊腫的擔心勝過對卵巢囊腫擔心，其中患者提問說“宮頸囊腫比去年增加了0.1？”，面對患者這一發(fā)問，醫(yī)生運用自己的專業(yè)知識全面詳細地解釋了病情，解釋說明了為什么不需要過多擔心宮頸囊腫的原因，對其進行否定，緩解了患者的焦慮和擔心。語料3和4都是針對患者的開放式問題的否定回答，語料4中醫(yī)患溝通的效果要明顯好于語料3中的溝通。

對于開放式的提問，一般醫(yī)生不采用否定句式回答，如果一定要用否定句式回答，就需要醫(yī)生輔以解釋說明性的語言。［8］因為解釋說明性語言彌補了封閉式否定句限制性的缺陷，醫(yī)生和患者雙方均能較為完整全面地表達自己的感受或是觀點，這種表達更有利于醫(yī)生了解患者除病情之外的其他方面的信息，如患者的擔心、焦慮、恐懼等情緒。同時，醫(yī)生作為疾病治療者在提供醫(yī)療服務時處于話語選擇的主動地位，多數的患者由于對疾病知識的缺乏，處于被動地位。在醫(yī)患對話中，會話雙方的地位處于不對等狀態(tài)，很容易造成醫(yī)患矛盾。因此，不同否定句的表達就會對會話結果造成不同的影響。語氣溫和、通俗易懂的否定語句被患者所認可；語氣生冷、專業(yè)晦澀的否定句帶有排斥性、強制性和命令式的色彩，易引起人的反感。

2.3否定句的內容分類

2.3.1理解式否定句。

理解式否定句是指會話中的一方在完全理解對方話語意思的前提下依然做出否定應答的否定句。語用否定作為一種語言技巧，常常可以用來間接地表示不同意或回避別人的問題或者表達某種心理狀態(tài)，如厭惡、樂觀。［9］

語料5：（不孕癥）

醫(yī)生：你愛人查過沒有？

患者：他沒有。

醫(yī)生：他怎么不去查一下？有時候懷不上不都是女人的原因，有時候男的也……，并且男方檢查很簡單，他就查個精液，那女的的檢查就很多項也很痛苦。

語料6：（懷孕）

醫(yī)生：先排除一下懷孕再說，有時候氣候環(huán)境的變化也會引起內分泌紊亂，抽血查懷孕，這是最直接的。

患者：做B超查？

醫(yī)生：你查尿都查不到，做B超肯定看不到。

患者：我試了好幾次都沒有懷孕

醫(yī)生：你做B超想看啥呢？想看懷孕沒？你如果查尿都查不到的話做B超肯定看不到，不用說。

患者：哦。

醫(yī)生：所以抽血，懷了就懷了，血液里面值很低的時候查尿是查不到的。

語料5中，醫(yī)生對患者觀點進行了否定，否定了患者認為不孕的原因是由女方導致的偏見，在這種情況下，由于對女方的檢查繁瑣并致其痛苦，男方只需要檢查精液即可，醫(yī)生建議患者讓男方先進行檢查。語料6中，患者用“做B超查？”的反問句，表達了患者想通過B超查懷孕的想法，間接地表達出不同意醫(yī)生做血液檢查的心理狀態(tài)。但懷孕早期B超是看不到宮腔內的孕囊的，驗血最準確的查懷孕的方法。此時就需要醫(yī)生對自己建議的醫(yī)療措施進行簡單明了的解釋，如“孕早期B超檢查是看到不到孕囊的，尤其是在尿檢也查不出來的情況下，做B超檢查不太準確，最精確的辦法是查血，一旦懷孕，血液中的HCG數值會大幅度增長，在孕早期查血的準確信要高于B超檢查和尿檢的，所以最好做血液檢查。”。但在這個會話過程中，醫(yī)生的回答都是對患者的否定，再加上語氣生冷，缺少解釋，很容易使患者認為醫(yī)生缺乏耐心和關愛。

2.3.2不理解式否定句。

不理解式否定句是指會話中的一方因為外在原因或是自身認知水平的限制而做出否定應答的否定句。此時未正確理解的否定有可能來源于兩個方面，其一是否定方沒有理解對方話語的否定，比如沒有聽明白，是表面上的否定。其二是否定方不能理解對方意思的否定，也就是說在否定方現有的知識或者認知水平條件下不能理解或者不能正確理解對方話語的意思。

語料7：（滴蟲）

醫(yī)生：這個東西很容易。

患者：這半年我也沒有同房??！

醫(yī)生：問題是你也會傳染給他啊，就你后續(xù)也會傳染給他。

患者：不是，我跟他沒有同房。語料8：（宮頸囊腫）

患者：那如果把子宮做掉的話呢？

醫(yī)生：你有孩子嗎？

患者：有。

醫(yī)生：有，你想做？宮頸糜爛是炎癥，炎癥有治得好的不？當時治得好，之后可能會再長的。

患者：這個囊腫是宮頸糜爛？

醫(yī)生：宮頸囊腫、宮頸糜爛都是宮頸炎的表現，明白了不？都是宮頸炎的情況，只要是炎癥沒有出現癌變，一輩子都是這樣子的話都不怕，這又不是要命啥的，對不對？

患者：不懂都。

語料7中，患者的主要問題是不了解滴蟲的傳染途徑。認為滴蟲疾病的傳染是以性傳播作為唯一的傳播途徑，因此一直否定。語料8中，患者同樣是不理解宮頸囊腫只是炎癥的一種表現，過分夸大了炎癥的危害性，主要原因是患者缺乏相關的疾病知識。

2.3.3不確定式否定句。

不確定式否定句是指會話中的一方因為多種內涵的存在而不能做出確定回答的否定句。不確定是一個相對概念，是相對于確定這一概念而言的。確定是指一種客觀現象或者概念包含一種明確的、單一的內涵，對它們的認識或者理解具有單一性和明晰性。不確定是指一種客觀現象或者概念本身包含有多種內涵，具備多種理解的一種特殊性質。從語言的自身來說，語義的不確定傾向是指某一個具體的詞或句法結構在句子中所表現出來的意義多樣性性質，表現為具體的句子在本身擁有基本意義的前提下包含其他多種意義，這是以語言靜態(tài)性為基礎和前提的。［10］

語料9：

患者：哦，那這個應該跟吃避孕藥沒關系吧？

醫(yī)生：也有可能沒關系，避孕藥也是激素，很多人吃避孕藥容易引起內分泌紊亂。

語料10：

患者：那這個多囊卵巢的病現在拿掉了，以后是不是懷上的機率特別小了？

醫(yī)生：那就不好說，總之多囊卵巢的人懷孕困難一些，不是說絕對不能懷，而是說相對困難一些。

語料9、10中均呈現出一種不確定的否定方式或者說否定句。這種回答不是肯定，但是又不是明確的否定句，是具有一定程度否定意味的句子，因此也屬于否定句的范疇。盡管醫(yī)學技術有了迅速的發(fā)展，取得了巨大的成就，但仍然有許多未解決的問題，具有較強的不確定性。此時醫(yī)生的這種不確定式否定句，不是醫(yī)生推卸責任或者是醫(yī)生無知無能，而是醫(yī)生在臨床診斷中為了準確表達的必要回答。

語言是思維的直接現實，醫(yī)學語言是醫(yī)者倫理思維的直接反映，在醫(yī)療過程中，醫(yī)生的語言最能彰顯醫(yī)學倫理精神。本研究對醫(yī)療環(huán)境下否定句的使用分析，目的是希望醫(yī)生對慣常使用的醫(yī)學語言的規(guī)律和特點要進行審視和反思。從不傷害和尊重的倫理原則來看，否定句不僅起到具有對某事實表述相反意義的作用，還因其本身蘊涵著肯定命題，被看作是話語雙方之間地位的差別，體現了作者與他人進行意義協商的人際潛勢。否定命題是拒絕與他人協商的產物，必然有損于他人面子，任何否定命題都是一種威脅到他人“面子”的行為，［11］或者說都會存在一定程度的傷害和不尊重。作為醫(yī)生如何處理呢？首先需要對各種否定句要有準確的認識：封閉式否定句不能滿足患者的表達需要；開放式否定句必須配合解釋說明性語言；理解式否定句常常可以用來間接地表示不同意或回避別人的問題或者表達某種心理狀態(tài)?；谝陨系恼J識，建議醫(yī)生在否定句的使用上注意以下幾點：一是在使用封閉式否定句時注意語氣語調，避免給患者態(tài)度生硬的不適感；二是使用開放式否定句時，一定要配合肯定的解釋說明性語言，幫助患者解除疑惑；三是對于患者的不理解式否定句，醫(yī)生一定要予以耐心的解釋；四是對于患者不確定式否定句，醫(yī)生一定要傾聽，理解患者表達的真實意圖。以此來減低特殊語言句式的傷害程度，在診療中體現出對患者的尊重和尊敬。

最后本研究對否定句的分類雖然依據了專家學者的觀點，但還是存在分類不夠全面、層次簡單等問題，如反問句也可以稱作否定疑問句，該類語句是否可以作為否定句來研究等，值得進一步研究。

［1］ 曹軍.否定句的人際功能分析［J］.四川教育學院學報，2005，21（7）：75_76.

［2］ ［英］戴維·克里斯特爾.現代語言學詞典（第四版）［M］.沈家煊，譯.北京：商務印書館，2011.

［3］ 鄭紅明.現代漢語否定句略論［J］.江蘇教育學院學報（社會科學版），1996，（4）：108_109.

［4］ 曾麗英.否定句與深層結構、表層結構［J］.湖北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04，31（5）：572_574.

［5］ 宋來惠.否定句分類探析［J］.丹東師專學報，1998，22（1）：68_70.

［6］ 劉安全.語言否定與邏輯否定的不同之處［J］.西南民族大學學報（人文社科版），2006，（10）：55_56.

［7］ 馬宏程，李丹弟.漢語言全句否定范疇的句法實現［J］.浙江學刊，2011，（3）：23_24.

［8］ 王茜，隆娟.基于100例婦科門診會話語料的醫(yī)生話語類型及角色特點研究［J］.中國醫(yī)學倫理學，2014，27（1）：27_30.

［9］ 何春燕.語用否定的類型及使用動機［J］.解放軍外國語學院學報，2002，25（3）：21_24.

［10］戴耀晶.漢語否定句的語義確定性［J］.世界漢語教學，2004，（1）：20_27.

［11］Myers·G.The Pragmatics of Po1iteness In Scientific Articces［J］.Linguistics，1989，10（1）：1_35.

〔修回日期 2015_10_18〕

〔編輯 李恩昌〕

Negative Sentence Analysis Based on Conversations in Outpatient of Gynecology

CUI Wanxing，WANG Qian
（Medical Humanities Research Center，Hubei University of Medicine，Shiyan 442000，China，E_mail：cuiwanxing1987@sina.com）

This paper took the negative sentences in 100 cases of gyneco1ogica1 outpatient doctorpatient conversations as the research object，used syntactic to c1assify the negative sentences.According to the form of negative sentences can be divided into：enc1osed negation，open negative sentences；According to the content of negative sentences can be divided into：understanding negative sentences，uncertain pattern negative sentences and negative sentences don′t understand.Ana1ysis found that both doctors in session because of the 1imitation of expression，1istening，etc，can not understand them very we11 each other′s semantics，suggest doctors in doctorpatient conversations to auxi1iary exp1anatory words when using negative sentences.In view of the negative patients，doctors shou1d 1earn to 1isten，to understand the patient′s true intentions.

Doctorpatient Conversation；Conversations in Outpatient；Syntactic Ana1ysis；Negative Sentences

R192

A

1001_8565（2015）06_0843_04

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規(guī)劃項目“基于醫(yī)患會話分析的我國現階段醫(yī)生角色特點研究”，項目編號：10YJA840040；2015年湖北省教育廳人文社會科學探究一般項目“查房會話的句法結構和特點分析”，項目編號：15Q149；2012年湖北醫(yī)藥學院研究生啟動基金項目“醫(yī)患話語的句法結構和特點分析”

**通訊作者，E_mai1：wqian80@sohu.com

2015_07_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