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澤東很疼愛毛遠新,無論什么東西,只要有李敏、李訥的,必有毛遠新的;毛澤東帶小孩出外,無論是北京市郊還是北戴河,都要帶上毛遠新這個“小尾巴”。毛遠新很自然稱呼毛澤東“爸爸”,毛澤東在談話和信件中,也以“父”自稱。
毛遠新引得毛澤東舒眉大笑
毛遠新生于1941年2月,比毛澤東和江青的女兒李訥僅小6個月,是毛澤民和朱旦華的小兒子。他苦難的童年是在新疆監(jiān)獄里度過的。毛澤民1943年被新疆軍閥盛世才殺害后,直到1945年初,在周恩來的多方營救下,張治中釋放了關(guān)押在新疆的共產(chǎn)黨人,毛遠新才同母親回到了延安。
1946年,毛澤東邀請朱旦華母子到楊家?guī)X家中做客。當時,毛遠新只有5歲,圓圓的臉蛋,一雙大眼睛和毛澤民長得一模一樣。直至朱旦華叫毛遠新喊“大伯”,毛澤東才一把抱起侄兒,說:“讓我好好看看潤蓮的兒子?!笨粗h新。遠新一點兒不怯生,問:“大伯,您怎么有毛澤東和毛主席兩個名字呢?”毛澤東大笑,把侄兒舉了起來,說:“你怎么也有兩個名字?。俊毙∵h新的頭搖得像撥浪鼓,說:“我只有遠新一個名字。媽媽,是不是?”毛澤東點著毛遠新的小鼻子說:“你還有一個名字,小——調(diào)皮?!泵h新笑了,小鼻子皺皺的。從見面的第一天起,毛澤東一家都很喜歡毛遠新。李訥只比毛遠新大半歲,兩個人很投緣,經(jīng)常在一起玩,在西柏坡,也時常見面,一起玩耍。
在毛澤東的心里,大弟毛澤民的身影永遠是鮮活鮮活的。毛澤民犧牲時,毛遠新這孩子才兩歲啊1
1951年10月,朱旦華要到全國婦聯(lián)開會,毛遠新知道后,纏著母親要去北京。
到京第二天,康克清摸著毛遠新的頭對朱旦華說:“開會你帶個孩子多不方便,我把遠新送到他大伯那里去?!?/p>
當晚,康克清回中南海把毛遠新送到豐澤園。李訥一見堂弟毛遠新,說不完的話。在毛澤東身邊唧唧喳喳,跑前跑后,不自覺地把毛岸英犧牲后那種壓抑和寧靜打破了。婦聯(lián)會議結(jié)束后,朱旦華去中南??赐珴蓶|,毛澤東笑望著侄兒說道:“在我這里是溫室的花朵,跟媽媽可以經(jīng)風雨見世面?!泵h新大聲“搶白”:“我也不住您這里,我住學(xué)校,怎么是溫室的花朵呢?”侄兒天真有個性的反駁,引逗得毛澤東舒眉大笑。江青把朱旦華拉到一邊,說:“自去年岸英犧牲后,主席很少笑過。今天大笑難得很,孩子就放這兒吧。”江青認為毛遠新留在北京對毛澤東改善心情有利。毛澤東心里早就希望或認可侄兒留在身邊,10歲的毛遠新住進了中南海,重新回到育英小學(xué)讀書。
毛澤東對侄兒的愛埋在心里,也流露在一件件小事中。當時新中國百廢待興,毛澤東公務(wù)繁忙,只要有一點兒閑暇,他從不拒絕給侄兒講故事。一天,毛遠新纏著伯父講《水滸》,毛澤東講到魯智深不守寺規(guī),大盆吃肉大碗喝酒。毛遠新側(cè)著頭問:“什么叫寺規(guī)?”毛澤東點了一下侄兒的小鼻子,笑著解釋寺規(guī)第一條就是和尚只能吃蔬菜。毛遠新記在了心里。過了幾天,全家一起吃晚飯,有盤竹葉菜。竹葉菜南方很普遍,毛澤東從小愛吃。解放初在北京卻是個稀罕菜,毛澤東高興地給侄兒夾了一筷子,毛遠新卻搖搖頭不吃。毛澤東問為什么。10歲的遠新一本正經(jīng)地說:“我又不想當和尚?!币蛔廊硕笺镀饋怼C珴蓶|想起魯智深的故事,哈哈大笑。李訥問父親笑什么,毛澤東說出原委,全家人笑得前俯后仰。
毛澤東教毛遠新游泳
毛遠新到毛澤東身邊的第一年,毛澤東就讓身邊的警衛(wèi)人員教他游泳。那時,中南海還沒有修游泳池,毛澤東叫人帶他在中南海里游。毛遠新沒有下過水,水一過胸就慌起來,亂叫,怎么也不能浮起來。
毛澤東聽說后,指點侄兒:“兩手前伸,兩腿后蹬,頭抬起來?!泵h新還是害怕,腳不敢離地。毛澤東的警衛(wèi)員孫勇拿起救生圈,剛準備扔,毛澤東擺了擺手:“帶救生圈學(xué)游泳學(xué)不好,要不怕水,才能征服水。手前伸后劃,這不浮起來嗎?再給我向前劃?!泵珴蓶|對毛遠新學(xué)游泳非常關(guān)注。毛主席身邊孫勇的水性最好,笑著說:“這小子,長大不當個游泳冠軍,可對不住主席。”毛遠新一會水,即迷上了它,經(jīng)常拉扯著伯父去游泳。他人請求主席休息沒戲,小遠新總有辦法,那段時候,警衛(wèi)員和醫(yī)護人員都指點小遠新多想辦法讓毛澤東離開辦公桌,多休息多游泳。
毛澤東很疼愛毛遠新。在豐澤園,無論什么東西,只要有李敏、李訥的,必有毛遠新的;毛澤東帶小孩出外,無論是北京市郊還是北戴河,都要帶上毛遠新這個“小尾巴”。毛遠新很自然像李敏、李訥一樣稱呼毛澤東“爸爸”。毛澤東在談話和信件中,也以“父”自稱。
毛遠新在中南海第一次碰見彭德懷,彭大將軍遠遠伸開雙臂,走過來摟住他。彭德懷不知道怎么表示對毛遠新的疼愛,他搜起自己油膩膩的衣袋,從里面拿出了一把花生米。毛遠新展開新?lián)Q的牙齒,笑著叫:“彭伯伯好?!薄昂茫『?!”彭德懷眉開眼笑。有一次國慶節(jié)觀禮,彭德懷看見毛遠新拱前拱后,笑著把他拉到自己身邊坐著,問這問那,關(guān)心不已。中南海鐵面元帥彭德懷對毛遠新尚且如此,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
毛遠新拒絕保送考上清華
1954年,毛遠新從育英小學(xué)畢業(yè),被保送到北京101中學(xué)讀書,成績優(yōu)異。1960年高中畢業(yè),他被通知保送到哈爾濱軍事工程學(xué)院(即哈軍工)讀書。哈軍工是一所20世紀50年代蘇聯(lián)幫助我國建立的尖端軍事科學(xué)最高學(xué)府,許多中央首長的子女都在那里讀書,陳賡任院長。毛遠新將保送的消息告訴了大伯毛澤東。
毛澤東不以為然,看了毛遠新一眼說:“由國家保送上大學(xué)算什么本事?有本事自己考?!?959年,李訥就是自己考上北京大學(xué)歷史系。毛澤東的話激發(fā)了毛遠新的心勁。那一年,19歲的毛遠新考上了清華大學(xué)無線電系。毛澤東知道后極為贊賞。
1961年元月放寒假,毛澤東正在廣州主持會議,要毛遠新也到廣州去。那時候毛遠新好幾個中小學(xué)同學(xué)都在廣州,他們多是哈軍工的學(xué)生,一見面都鼓動毛遠新到哈軍工讀書。見到主席,毛遠新笑著講想轉(zhuǎn)學(xué)哈軍工。毛澤東慈愛地望著毛遠新說:“不知陳賡還要不要你?!泵h新高興地說:“爸爸同意了!”于是,毛遠新在清華無線電系讀了半年,轉(zhuǎn)學(xué)到哈軍工導(dǎo)彈系無線電控制專業(yè)。
1961年廬山會議,毛澤東曾下山到九江游過一次泳,毛遠新跟著去了。處暑時節(jié),長江九江段江面很寬,波濤洶涌,江西干部說出一些理由,勸毛澤東不要下水。毛澤東呵呵一笑,指了指毛遠新,說:“我們中間他年紀最小,怕不怕?”毛遠新大聲地說:“不怕?!泵珴蓶|望著大家一笑。毛遠新跟著毛澤東從九江大橋處下了水。一陣江風刮過來,江水翻卷起巨浪。警衛(wèi)戰(zhàn)士很快在毛澤東周圍圍了起來,毛澤東笑著擺擺手,戰(zhàn)士們讓出一條水道,毛遠新跟了上去。迎著風浪,毛澤東頻頻回首,看顧著毛遠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