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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吐魯番阿斯塔那古墓群出土陶(泥)燈研究

        2015-03-22 04:11:35魯禮鵬
        吐魯番學(xué)研究 2015年2期
        關(guān)鍵詞:素面高昌底徑

        魯禮鵬

        吐魯番阿斯塔那古墓群出土陶(泥)燈研究

        魯禮鵬

        自20世紀50年代末至70年代中期以來,在素有“地下博物館”之稱的吐魯番阿斯塔那古墓進行了十三次發(fā)掘工作,出土了大量珍貴的各種遺物。文章嘗試對阿斯塔那古墓出土陶(泥)燈的型式分析入手,探討阿斯塔那古墓出土陶(泥)燈的發(fā)展演變規(guī)律,從而建立起陶(泥)燈發(fā)展的時空框架和標型器。

        吐魯番 阿斯塔那墓地 陶(泥)燈 型式分析

        “所謂吐魯番學(xué)是研究以中華(華夏)民族傳統(tǒng)文化為母體與胡文化及域外文化在吐魯番地區(qū)碰撞、交匯、升沉、積淀而形成的吐魯番文化及其與域外文化關(guān)系的學(xué)科”*程喜霖:《略論吐魯番學(xué)理論與研究方法》,《吐魯番學(xué)研究》2011年第2期。。而最能體現(xiàn)這一國際顯學(xué)的就是吐魯番地區(qū)的各類遺址和墓葬,其中最著名的就是素有“地下博物館”之稱的吐魯番阿斯塔那古墓群。目前對吐魯番學(xué)的研究,特別是對吐魯番阿斯塔那古墓地出土文書和紡織品等領(lǐng)域的研究,已經(jīng)形成了“百花齊放,百家爭鳴”的良好局面,取得了豐碩的成果。但是,限于資料的原因,學(xué)者對于吐魯番阿斯塔那墓地出土的其它遺物的專題研究卻鮮有涉及。筆者有幸接觸到這批珍貴的出土遺物,在整理的過程中,對吐魯番阿斯塔那墓地出土陶(泥)燈*本文中介紹的全部陶(泥)燈,不包括吐魯番地區(qū)文物局歷年進行的搶救性發(fā)掘和哈拉和卓墓地發(fā)掘所出土的陶(泥)燈。的型式分析和分期有了一些初步的認識,在此提出和大家討論,不妥之處,懇請各家批評指正。

        一、類型和基本特征

        吐魯番阿斯塔那古墓群自上個世紀五十年代末開始發(fā)掘以來,先后進行了十二次正式的發(fā)掘清理工作*此處所涉及的十二次發(fā)掘清理工作均在吐魯番阿斯塔那古墓地進行的,不包括1975年在吐魯番哈拉和卓墓地的發(fā)掘清理工作。,2006年4月至6月為了整理吐魯番阿斯塔那墓地發(fā)掘報告而進行了一次補充發(fā)掘,計有十三次*新疆維吾爾自治區(qū)博物館:《新疆吐魯番阿斯塔那北區(qū)墓葬發(fā)掘簡報》,《文物》1960年第6期;新疆博物館考古部:《吐魯番阿斯塔那第二次發(fā)掘簡報》(1959—1960),《新疆文物》2000年第3—4期合刊;新疆博物館考古部:《吐魯番阿斯塔那第三次發(fā)掘簡報》(1960),《新疆文物》2000年第3—4期合刊;新疆維吾爾自治區(qū)博物館:《吐魯番縣阿斯塔那—哈拉和卓古墓群發(fā)掘簡報》,《文物》1973第10期;新疆維吾爾自治區(qū)博物館:《吐魯番阿斯塔那—哈拉和卓古墓群清理簡報》,《文物》1972年第1期;新疆文物考古研究所:《吐魯番阿斯塔那第十次發(fā)掘簡報》(1972~1973),《新疆文物》2000年第3—4期合刊;新疆文物考古研究所:《吐魯番阿斯塔那第十一次發(fā)掘簡報》(1973),《新疆文物》2000年第3—4期合刊;新疆維吾爾自治區(qū)博物館、西北大學(xué)歷史系考古專業(yè):《1973年吐魯番阿斯塔那古墓群發(fā)掘簡報》,《文物》1975年第7期;新疆維吾爾自治區(qū)博物館考古部、吐魯番地區(qū)文物局阿斯塔那文物管理所:《2006年吐魯番阿斯塔那古墓群西區(qū)發(fā)掘簡報》,《吐魯番學(xué)研究》2007年第1期,第7~27頁。。在這十三次發(fā)掘中,出土了陶(泥)燈共計94件。在吐魯番阿斯塔那墓地出土的各種遺物中,陶(泥)燈是少有的幾種具有實用性的日常用具之一。但是,也有少量陶(泥)燈是以冥器的身份出現(xiàn)的。陶(泥)燈的制作方式有輪制和手制兩種,陶燈基本上是輪制的,手制方法主要使用在泥燈上。根據(jù)陶燈、泥燈質(zhì)地的差異,下面分別進行型式分析和年代討論。

        (一)陶燈

        吐魯番阿斯塔那墓地出土陶燈計有69件。陶燈形制多樣,陶質(zhì)也變化多端,主要以灰陶為主。其中2件陶燈(64TAM10∶9、69TAM134∶4)殘損,僅存底座,形制不明,不參加器物的型式分析。依據(jù)陶燈的形制特征變化,可分為七型:

        A型:罐形

        這類陶燈外部形制似罐,故稱為罐形燈。6件,均為素面,灰陶。敞口或直口,束頸或近長直頸,依據(jù)柄、腹部的不同,可分為三式:

        I式:2件,敞口,斜弧盤腹,束頸,頸部收縮程度不同,柄呈喇叭狀,中空,無底。

        64TAM6∶6,素面,口、腹殘缺近一半。敞口,圓唇,斜腹,喇叭形柄,圓臺足,中空,底部中心留有圓孔。通高22.8、口徑8.9、柄徑6.5~12.4、底徑17.2厘米(圖一,1)。

        66TAM53∶16,口部大部分殘缺。敞口,圓唇,斜弧腹,束頸,喇叭狀圓柄,圓座,中空,素面。通高22.7、柄徑6~8、底徑12.6厘米(圖一,2)。

        II式:3件。敞口,斜直頸或束頸,收縮幅度不一,直腹或垂腹,腹中空,平底。

        64TAM13∶30,素面,口沿及腹部、底部殘。直口,微敞,束頸,溜肩,鼓腹,腹部穿有2孔,中空,平底。通高23.2、口徑7、腹徑14.5、底徑12.6厘米(圖一,3)。

        64TAM22∶2,素面,完整。敞口,近直頸,略束,溜肩,斜直腹,平底,中空。通高20.3、口徑7.6、腹徑12.6、底徑10.6厘米(圖一,4)。

        73TAM513∶1,素面,完整。敞口,圓唇,束頸,溜肩,近直腹,平底;腹部中空,腹壁上等距離地鏤空三個圓孔。通高25.2、口徑9、腹徑14.9、底徑13.5厘米(圖一,5)。

        III式:1件。直口,弧盤腹,長束頸,實心圓臺柄,最大徑位于近底部,圓座,平底。

        66TAM51∶17,頸部斷裂。直口,圓唇,弧腹,喇叭狀圓柄,圓座,平底,素面。通高21.5、口徑11.2、底徑16.9厘米(圖一,6)。

        圖一 罐形陶燈1、2.I式(64TAM6∶6、66TAM53∶16) 3~5.II式(64TAM13∶30、64TAM22∶2、73TAM513∶1) 6.III式(66TAM51∶17)

        B型:豆形

        12件。豆形燈,依據(jù)柄部的不同分為兩式:

        I式:6件。空心柄座。敞口,圓唇、方唇或尖唇,斜沿外撇,圓柱柄,圓形底座,中空,但深淺不一。陶燈燈腹表面在黑色陶衣上飾連珠紋、弦紋、仰蓮紋或覆蓮紋的復(fù)合紋樣,柄部飾仰蓮紋或圓圈紋或豎線紋和豎向排列的連珠紋等紋樣,而底座表面飾有連珠紋或覆蓮紋等紋樣。

        72TAM205∶24,口沿稍殘。灰陶,侈口,尖唇,斜弧腹,圓柄,圓座,底呈喇叭口狀;通體飾黑彩,燈腹表面飾仰蓮紋,柄部繪5個一組的點紋,兩兩之間以豎線紋相隔,底座表面飾覆蓮紋。通高16.5、口徑13、柄徑5.5、底徑11厘米(圖二,1)。

        73TAM114∶12,口沿稍殘?;姨?,敞口,圓唇,斜弧腹,圓柱柄,圓座,中空;通體飾黑彩,燈腹飾仰蓮紋,柄部繪制豎向的圓點紋,底座上繪一周圓點紋。通高16.2、口徑10.4,柄徑1.1,底徑10.7厘米(圖二,2)。

        II式:6件。實心柄座。器物紋樣除了素面外,均在黑色陶衣上飾連珠紋、弦紋、仰蓮紋或連珠紋、弦紋、內(nèi)填點紋的格紋等復(fù)合紋樣。

        72TAM169∶54,完整?;姨?,敞口,圓唇,斜弧腹,圓柱柄,圓座,平底;通體飾黑彩,燈腹繪格紋,內(nèi)填點紋,柄部飾三道弦紋,上、下亦填圓點紋,器內(nèi)殘存燈芯。通高12.9、口徑10.4、柄徑4.4~5、底徑11.2厘米(圖二,3)。

        73TAM116∶17,口、腹部殘缺不全?;姨眨蘅?,圓唇,弧腹,圓柱柄,圓座,平底;通體飾黑彩,從口沿至底座飾三道弦紋,分別飾點紋、仰蓮紋、豎向點紋和連珠紋等;通高14.4、口徑11.5、柄徑4.4、底徑8.4厘米(圖二,4)。

        73TAM208∶4-1【73TAM208∶4】*【73TAM208∶4】表示括號內(nèi)的編號為當初發(fā)掘時的原始編號。在整理過程中,發(fā)現(xiàn)同一編號出現(xiàn)了多件器物。為了便于整理,在不改變原始編號的前提下,再在總號后增加分號加以區(qū)別。以下類同。,完整?;姨?,敞口,卷沿,淺斜盤腹,圓柱柄,圓座,平底,通體飾黑彩。通高8、口徑14.8、柄徑4.6、底徑7.5厘米(圖二,5)。

        C型:盤形

        2件。敞口,斜腹或斜弧腹,大平底。

        72TAM209∶16,素面,完整?;姨眨?,斜弧腹,平底,器內(nèi)殘存未燃盡的燈芯。通高3、口徑14.2、底徑9厘米(圖二,6)。

        73TAM509∶16,完整?;姨?,敞口,斜弧腹,平底,器內(nèi)殘存燈芯,通體飾黑彩。通高3、口徑13.7、底徑9厘米(圖二,7)。

        D型:心形

        1件。帶短流,弧腹,小平底,素面。

        67TAM95∶3,完整。灰陶,口部平面近三角形,口微斂,近直,圓唇,弧腹,小平底,短流。通高4.4、口長徑9.8、短徑8.8、短徑3.4厘米(圖二,8)。

        圖二 豆形陶燈、盤形陶燈、心形陶燈1、2.I式(72TAM205∶24、73TAM114∶12) 3、4、5.II式(72TAM169∶54、73TAM116∶17、73TAM208∶4-1) 6、7.C型(72TAM209∶16、73TAM509∶16) 8.D型(67TAM95∶3)

        E型:圓臺形

        4件,圓臺式燈。器物紋樣以素面為主,僅有1件在黑陶衣上飾點紋和小圓圈紋組成的復(fù)合紋樣。體呈圓臺狀,敞口,平底。依據(jù)器物形制的差異可分為兩式:

        I式:1件。素面,圓臺形,口大底小,敞口,斜弧腹,近底部略內(nèi)收,平底。

        73TAM526∶5,素面,殘為三塊。紅褐陶,敞口,斜弧腹,近底部略收,平底。通高5、口徑8.6、底徑5.2~5.5厘米(圖三,1)。

        II式:3件。束腰圓臺形,束腰位于器物中間或近底部???、底部大小相差不大。

        60TAM326∶018-1,素面,殘?;姨?,敞口,淺腹,束腰,平底,器內(nèi)殘留毛繩燈蕊。通高4.4、口徑8.5、底徑8.4厘米(圖三,2)。

        69TAM119∶5,底部稍有殘損?;姨眨w呈束腰形,敞口,較淺,圓唇,束腰,平底,中心有一個圓孔,器內(nèi)殘存燈芯。通高5.6、口徑9.1、腰徑6.2、底徑8.6厘米(圖三,3)。

        F型:碗形束腰

        10件,碗式束腰燈。器表基本上皆為素面,僅有1件在黑陶衣上繪制紅、白兩色的點紋。器形均為敞口,依據(jù)器物的特征變化,可分為三式:

        I式:1件。敞口,圓唇,斜弧腹,斜度不大,束腰,大平底,底部周緣上翻呈一道凸棱。

        73TAM504∶14,口沿及部分腹部殘缺。橘黃陶,敞口,斜弧腹,大平底,底部四周翻起立沿,形成一道凹槽;通體飾黑彩,腹部繪制紅、白色圓點紋。通高5.2、口徑10、底徑9厘米(圖三,4)。

        II式:8件。

        敞口,斜弧腹,腹部斜度不大,束腰較粗,圓座,大平底,周緣為斜方形。

        73TAM517∶3,素面,底座殘。灰陶,器表抹有一層黃泥,敞口,斜弧腹,束腰,大平底。通高6.8、口徑12.1、底徑9.2厘米(圖三,5)。

        65TAM40∶2,完整,素面。灰陶,敞口,圓唇,斜弧腹,短圓束柄,圓座,平底,器內(nèi)殘存燈芯。通高4.7、口徑12.4、底徑7.3厘米(圖三,6)。

        73TAM208∶4,素面,完整。淺灰陶,敞口,圓唇,斜弧腹,短束柄,圓座,平底。通高5.7、口徑12、柄徑4.1、底徑6.7厘米(圖三,7)。

        III式:1件。敞口,圓唇,近口沿處肥厚,形成折沿,腰略束,幅度比K型小,大平底。

        68TAM100∶11,完整?;姨?,敞口,圓唇,斜弧腹,腰部內(nèi)收,平底,圓座,素面,器內(nèi)殘存燈芯。通高6.5、口徑13.6、底徑8.4厘米(圖三,8)。

        圖三 圓臺形陶燈、碗形束腰陶燈1.E型I式(73TAM526∶5) 2、3.E型II式(60TAM326∶018-1、69TAM119∶5) 4.F型I式(73TAM504∶14) 5、6、7.F型II式(73TAM517∶3、65TAM40∶2、73TAM208∶4) 8.F型III式(68TAM100∶11)

        G型:碗形

        32件。器物數(shù)量雖然比較多,但是絕大部分都是敞口碗形燈,斂口燈僅有2件,無直口。器物表面基本上是素面,除了器表紋樣因脫落而模糊不清外,僅有3件在黑陶衣上繪制紋樣,主要有葉形紋、豎線紋和點紋的組合紋樣、連珠紋等。依據(jù)器物的特征變化,可分為四式:

        I式:14件。均為敞口,斜弧腹,平底,矮或高假圈足。

        64TAM34∶1,素面,完整??谖⒊ǎ?,斜弧腹,近底部急收,平底,殘存燈芯。通高4、口徑7.9、底徑4.8厘米(圖四,1)。

        73TAM524∶22,口沿稍殘?;姨?,口形不規(guī)整,敞口,斜弧腹,平底,矮假圈足;器表用黑彩繪制一周葉形紋,器內(nèi)殘存燈芯。通高4.5,口徑9.5,底徑5.4厘米(圖四,2)。

        66TAM63∶3,完整。敞口,尖唇,斜弧腹,小平底,假圈足,素面,器內(nèi)殘存燈芯。通高4.6、口徑11.7、底徑4.6厘米(圖四,3)。

        72TAM223∶27,素面,完整。灰陶,敞口,圓唇,斜弧腹,平底,器內(nèi)殘存燈芯。通高2.8、口徑8.8、底徑4.4厘米(圖四,4)。

        II式:7件。敞口,斜弧腹,腹部斜度與MⅡ式相似,近底部不收縮,平底,器物高度較小,故顯得矮扁。

        72TAM188∶41,素面,口沿殘。灰陶,敞口,斜弧腹,平底。通高3.2、口徑9.8、底徑5.2厘米(圖四,5)。

        73TAM221∶6,口沿稍殘,素面;灰陶,敞口,圓唇,斜弧腹,平底,盤內(nèi)殘存毛燈芯。通高2.8、口徑9.7、底徑5.2厘米(圖四,6)。

        III式:9件。敞口,鼓腹或斜弧腹,近底部略收縮,平底。

        69TAM121∶3,素面,完整?;姨眨?,弧腹,最大徑位于腹部,平底。通高3.4、口徑9.1、腹徑9.6、底徑5.7厘米(圖四,7)。

        72TAM218∶21,素面,口沿殘?;姨?,敞口,斜弧腹,平底。通高3.3、口徑11.8、底徑7.4厘米(圖四,8)。

        73TAM532∶7,素面,完整。黃褐陶,敞口,斜弧腹,下部略內(nèi)收,平底。通高2.9、口徑11.4、底徑6.1厘米(圖四,9)。

        IV式:2件。斂口,最大徑位于近口沿處,斜弧腹,平底。

        64TAM23∶9,素面,完整。斂口,最大徑位于近口沿處,斜弧腹,平底,器內(nèi)殘存燒過的燈芯。通高4.4、口徑8.4、腹徑9.1、底徑5厘米(圖四,10)。

        67TAM79∶12,完整?;姨?,斂口,圓唇,弧腹,近底部收縮,平底,假圈足。通體飾黑彩,腹部中間飾一周圓點紋;通高4.3、口徑8.3、底徑6.1厘米(圖四,11)。

        圖四 碗形陶燈1、2、3、4.G型I式(64TAM34∶1、73TAM524∶22、66TAM63∶3、72TAM223∶27) 5、6.G型II式(72TAM188∶41、73TAM221∶6) 7、8、9.G型III式(69TAM121∶3、72TAM218∶21、73TAM532∶7) 10、11.G型IV式(64TAM23∶9、67TAM79∶12)

        (二)泥燈

        吐魯番阿斯塔那古墓地出土泥燈計有25件,其中2件殘損。泥燈相對于陶燈來看,制作比較粗糙,少輪制,大部分為手制,明器功用很明顯。器表以素面為主,僅有少量幾件在黑色陶衣上繪制彩繪紋樣,主要有連珠紋、點紋和豎線紋組成的復(fù)合紋樣、仰蓮紋等。器物形制較多樣,依據(jù)泥燈形制的特征變化,可分為四型:

        A型:圓柱形

        12件。根據(jù)器物腰部的變化,可分兩式:

        I式:3件,弧腹或直腹圓柱形泥燈??诓?、底部直徑基本相等。

        66TAM58∶5,殘裂。用土黃泥捏制而成,體呈圓形,敞口,圓唇,弧腹,圜底,素面。通高4.8、口徑3.8、腹徑6.3厘米(圖五,5)。

        66TAM69∶6,完整。土黃泥質(zhì),器形不甚規(guī)整,敞口,圓唇,近直腹,底部稍大,平底,素面,器內(nèi)殘存燈芯。通高4.9、口徑7.1、底徑7.3厘米(圖五,6)。

        69TAM117∶24,素面,完整。土黃泥質(zhì),體呈圓臺形,敞口,圓唇,直腹,平底。通高5、直徑7.6厘米(圖五,7)。

        II式:9件,束腰圓柱形泥燈。口、底直徑有些差異。

        67TAM90∶11,用土黃泥質(zhì)捏制而成,敞口,圓唇,束腰,圓座,平底,素面。通高8、口徑8.5、腰徑6、底徑7.6厘米(圖五,1)。

        73TAM517∶35【73TAM517∶08】,素面,完整。土黃泥質(zhì),手工捏制而成,敞口,斜弧腹,腰微束,平底。通高6.8、口徑7~7.4、底徑6.4厘米(圖五,2)。

        64TAM5∶14,素面,口殘。土黃泥質(zhì),用手捏制而成,敞口,圓唇,束腰形,喇叭口形座,截面圓形,器表粗糙。通高8.8、口徑10、腰徑8.2、底徑9.6厘米(圖五,3)。

        64TAM5∶19,素面,完整。土黃泥質(zhì),質(zhì)地較硬,用手捏制而成,敞口,圓唇,束腰,底不平,略弧,器表粗糙。通高6.4、口徑6.8、底徑8.5厘米(圖五,4)。

        圖五 圓柱形泥燈1、2、3、4.II式(67TAM90∶11、73TAM517∶35、64TAM5∶14、64TAM5∶19) 5、6、7.I式(66TAM58∶5、66TAM69∶6、69TAM117∶24)

        B型:圓臺形

        6件。根據(jù)器物的特征變化,可分為兩式:

        I式:2件。圓臺口大底小,斜弧腹,平底或圜底。

        60TAM324∶8,素面,完整。土黃泥質(zhì),器表手捏痕跡明顯。敞口,圓唇,斜腹,略內(nèi)收,底稍弧。通高4.6、口徑7、底徑5.4厘米(圖六,1)。

        69TAM122∶2,素面,完整。土黃泥質(zhì)捏制而成,敞口,圓唇,斜弧腹,平底。通高7、口徑9.6、底徑7.3厘米(圖六,2)。

        II式:4件。圓臺形,器形有些矮而寬,有些較細高。但均口小底大,敞口或直口,平沿,斜直腹,平底。

        60TAM327∶12,完整。土黃泥質(zhì),體呈圓臺形,平面圓形,敞口,斜直腹,平底,橫截面呈梯形,制作粗糙。通高2.8、口徑3.3、底徑4.4、底厚1.3厘米(圖六,3)。

        73TAM214∶50,完整。土黃色泥質(zhì)手制而成,體呈圓臺形,縱剖面為梯形,敞口,平沿,斜直腹,平底,通體飾紅褐彩。通高10、口徑2.8、直徑6~8.6厘米(圖六,4)。

        C型:豆形

        4件。根據(jù)器物的特征變化,可分為兩式:

        I式:2件??招母咦悖⑹?,喇叭口座。

        73TAM198∶18,口、腹、底均有殘缺,土黃色泥質(zhì),侈口,方唇,弧腹,束腰柄,喇叭口底座;通體飾黑彩,柄部繪3條豎線紋,底座飾一周紅色點紋,口沿內(nèi)側(cè)裝飾紅色條帶紋。殘高11.1、柄徑4.4~5.6、底徑11.6厘米(圖六,5)。

        73TAM199∶18,柄部以上殘缺。土黃泥質(zhì),圓柄,圓座,喇叭口底座;通體飾黑彩,柄部飾粗豎線紋。殘高9.3、柄徑5.1、底徑10.5厘米(圖六,6)。

        II式:2件,矮足。

        67TAM82∶4,口稍殘。土黃泥質(zhì),體近束腰形,敞口,圓唇,斜腹,圓座,底略內(nèi)收;通體飾黑彩,腹部裝飾兩周圓點紋,其下為一道弦紋,柄部飾兩個一組的點紋,兩兩之間以豎線紋相隔。通高6.4、口徑8.9、腹徑5.1、底徑6.7厘米(圖六,7)。

        65TAM42∶26,完整,素面。土黃泥質(zhì),直接用手捏制而成,敞口,圓唇,斜弧腹,短束柄,平底,底部有一小圓孔,器內(nèi)殘存燈芯。通高5.2、口徑10.2、底徑5厘米(圖六,8)。

        D型:碗形

        3件。均為敞口,依據(jù)器物腹部、底部的變化不同,可分為二式:

        I式,1件。敞口,平沿,斜弧腹,平底。

        60TAM320∶2,口殘,素面。土黃泥質(zhì),敞口,斜弧腹,平底;未經(jīng)火燒,出土時器內(nèi)殘存燈芯及一點面食。通高3.1、口徑6.1、底徑3.4厘米(圖六,9)。

        Ⅱ式,2件。敞口,弧沿,最大徑位于近口部,斜弧腹,近底部略收,形成假圈足。

        65TAM42∶4,口沿稍殘。土黃泥質(zhì),敞口,斜弧腹,平底;通體飾黑彩,其上再飾三組仰蓮紋,器內(nèi)殘存燈芯。通高2.8、口徑8、底徑5.9厘米(圖六,10)。

        73TAM214∶60,完整。用土黃泥捏制而成,敞口,斜弧腹,近底部略收,平底,素面。通高4.5、口徑8.4、底徑7.3厘米(圖六,11)。

        圖六 圓臺形泥燈、豆形泥燈、碗形泥燈1、2.B型I式(60TAM324∶8、69TAM122∶2) 3、4.B型II式(60TAM327∶12、73TAM214∶50) 5、6.C型I式(73TAM198∶18、73TAM199∶18) 7、8.C型II式(67TAM82∶4、65TAM42∶26) 9.D型I式(60TAM320∶2) 10、11.D型II式(65TAM42∶4、73TAM214∶60)

        二、分期和年代討論

        根據(jù)陶(泥)燈的形制特征,我們對其進行了初步的型式分析。燈在當時也是人們?nèi)粘I钪胁豢扇鄙俚纳畋匦杵罚卖敺⑺顾枪拍谷撼鐾恋奶?泥)燈數(shù)量較大,特征變化明顯,也是僅有的幾種實用器之一。阿斯塔那墓地出土的這批陶(泥)燈,上至公元三世紀中后期,下至公元八世紀中后期,在綿延近五百年的歷史中,經(jīng)歷了兩晉南北朝、麴氏高昌和隋唐時期。隨著時間的推移、朝代的更迭變化,以及當?shù)厣鐣巍⒔?jīng)濟、文化、宗教等諸多方面因素的影響,陶(泥)燈的形制特征變化無疑是具有一定的發(fā)展演變規(guī)律和時代特征的。據(jù)此,我們可以對陶(泥)燈進行初步的分期研究。但是,由于墓葬盜擾嚴重,以及當初的發(fā)掘缺乏科學(xué)性,發(fā)掘工作做得不是非常細致,致使出土遺物和個體脫離原來位置,給整理工作造成了很大的困難。因此,在器物斷代上,即使該墓出土帶有明確紀年的遺物,我們也需要綜合各方面的因素來進行考慮。

        (一)陶燈

        根據(jù)陶燈的型式特征分析、變化情況和參照陶燈所在墓葬出土的典型器物和帶有明確紀年的遺物,以及對比周邊墓地出土的陶燈等情況,可將陶燈劃分為三期。即A型為第一期;B型Ⅰ式、D型為第二期;B型、C型、E型I式和II式、F型、G型等為第三期。

        第一期 陶燈出土不多,僅有6件,均為罐型陶燈。在A型陶燈所屬的墓葬中,64TAM6號墓盜擾嚴重,埋葬個體的數(shù)目不明。該墓出土有墓磚,但銘文不清,也無隨葬衣物疏出土。從該墓出土其它遺物看,有陶器、木雕人像等,這些遺物在阿斯塔那墓地均是晉至南北朝時期的典型器物。同時該墓出土的一件陶罐在肩、腹部之間墨書有漢文“黃米一甖”,這種風俗與河南洛陽燒溝漢墓的埋葬習俗一致,反映了漢魏中原地區(qū)的風俗在西域的影響*洛陽區(qū)考古發(fā)掘隊:《洛陽燒溝漢墓》,科學(xué)出版社,1950年。。因此,該墓年代應(yīng)為晉至南北朝時期。

        66TAM53號墓盜擾嚴重,埋葬個體也不明。無墓志和隨葬衣物疏出土,但是該墓出土了晉至南北朝時期典型的漆耳杯、木雕人像和陶器等遺物。更為重要的是還出土了西晉泰始九年(273)木簡,可證墓葬年代。

        A型II式陶燈中,64TAM13號墓因盜擾而致埋葬個體情況不明,但是該墓出土了時代特征明顯的木耳杯、木匕、木雕人像和陶器等遺物,結(jié)合墓葬形制,該墓的年代當為十六國時期*唐長孺主編:《吐魯番出土文書》壹,文物出版社,1992年,第113頁。。

        64TAM22號墓為男女合葬墓,無墓志和隨葬衣物疏出土,所出文書亦無紀年者。從墓葬形制和同出陶器、木雕人像等遺物看,具有十六國時期的特征。在所出文書中,出現(xiàn)了“主薄雲(yún)”、“録事識”等人名,哈拉和卓墓地96號墓中北涼玄始十二年(423)及其前后的文書中也出現(xiàn)過,但是官職不同*唐長孺主編:《吐魯番出土文書》壹,第31、42頁。,本墓文書的時代當與之大體相同*唐長孺主編:《吐魯番出土文書》壹,第99頁。。

        73TAM513號墓為夫妻合葬墓,無墓志和隨葬衣物疏出土。但是該墓出土了晉至南北朝時期典型器物,說明該墓的年代大體也在這個時期。

        A型III式陶燈中,66TAM51號墓因盜擾嚴重,故埋葬個體不明,也無墓志和隨葬衣物疏出土。但出土有晉至南北朝時期的典型陶器,可證該墓年代也在這一時期。

        從以上分析來看,罐型陶燈所屬的墓葬中或者出土了帶有明確紀年的遺物,或者出土有時代特征明確的典型器物。出土紀年遺物最早的是“西晉泰始九年”木簡,其余墓葬中雖然沒有出土帶有明確紀年的遺物,但是陶燈所屬墓葬中均出土了陶器這種晉至南北朝時期的典型器物;這種器物在吐魯番阿斯塔那墓地僅出現(xiàn)在晉至南北朝中期的墓葬中,麴氏高昌時期和唐西州時期的墓葬中均不見這種器物。同時,有兩座墓葬中還出土了魏晉風格的木耳杯、木匕等遺物。因此,可以斷定這些墓葬中出土陶燈的年代也在這一時期,即公元3世紀中期至公元6世紀初。

        第二期 B型I式陶燈所屬的墓葬中,72TAM205號墓為夫妻合葬墓,無墓志出土。從所出遺物看,陶器表面均繪制有標準的覆蓮紋、弦紋、連珠紋和仰蓮紋組成的復(fù)合紋樣,這是麴氏高昌王朝鼎盛時期的風格特征。同墓所出文書中有高昌重光元年(620)缺名隨葬衣物疏一件,可證該墓從麴氏高昌時期就開始使用了*唐長孺主編:《吐魯番出土文書》壹,第360頁。。

        73TAM114號墓為1男4女夫妻合葬墓,該墓無衣物疏出土,但是出土了兩方墓志,一為高昌永平二年(550)張武忠妻高氏墓表,一為高昌延和六年(607)張氏(武)忠墓表*新疆維吾爾自治區(qū)博物館、西北大學(xué)歷史系考古專業(yè):《1973年吐魯番阿斯塔那古墓群發(fā)掘簡報》,《文物》1975年第7期;新疆社會科學(xué)院考古研究所編:《新疆考古三十年》,新疆人民出版社,1983年。。另外在73TAM522號墓中出土另一高氏墓志,銘文曰“建昌二年丙子嵗,三月丙子朔,廿三日戊戍,侍郎務(wù)忠妻高氏之墓表。”,吳震先生認為這個高氏是張武忠的第二個妻子,從73TAM522號墓中遷至114號墓合葬*吳震:《麴氏高昌國史索隱——從張雄夫婦墓志談起》,《文物》1981年第1期。。建昌二年為公元556年,年代明確。另2女卒年不詳,但作為墓主的妻子,其卒年應(yīng)該也在麴氏高昌時期。

        B型II式陶燈所在的墓葬中,72TAM169號墓為夫妻合葬墓,出土有男墓主高昌建昌四年(558)張遁墓表*新疆文物考古研究所:《吐魯番阿斯塔那第十次發(fā)掘簡報》,《新疆文物》2000年第3、4期合刊。和高昌建昌四年張孝章隨葬衣物疏,此處張遁和張孝章應(yīng)為同一人;同出其它文書紀年為建昌四年至延昌十六年(576),應(yīng)為女墓主隨葬品,其中高昌延昌十六年信女某甲隨葬衣物疏說明女性墓主卒于公元576年,該墓年代的下限當為是年*唐長孺主編:《吐魯番出土文書》壹,第207頁。。

        73TAM116為夫妻合葬墓,該墓出土了高昌義和元年(614)張頭子妻孟氏墓表及高昌重光二年(621)張弘震墓表*新疆文物考古研究所:《吐魯番阿斯塔那第十次發(fā)掘簡報》,《新疆文物》,2000年第3、4期合刊。和高昌重光二年張頭子衣物疏*唐長孺主編:《吐魯番出土文書》壹,第370頁。,此處張頭子和張弘震應(yīng)為同一人。從墓志和隨葬衣物疏看,該墓年代的下限當為高昌重光二年。

        D型陶燈所在的67TAM95號墓盜擾嚴重,埋葬個體數(shù)目不明,沒有出土帶有明確紀年的遺物,只有1件陶燈和2件木罐,根據(jù)這2件木罐的器表紋樣來看,從上至下分別繪制標準的覆蓮紋、內(nèi)填連珠紋的弦紋和仰蓮紋組成的復(fù)合紋樣,這種紋樣是麴氏高昌王朝鼎盛時期的流行風格,故將其劃分在麴氏高昌時期,則該墓出土陶燈的年代也大體應(yīng)與之相近。

        F型II式陶燈所在的73TAM517號墓為夫妻合葬墓,該墓出土有《高昌延昌卅一年(591)張毅妻孟氏墓表》、《高昌延昌卅七年(597)張毅墓志》各一方*侯燦、吳美琳:《吐魯番出土磚志集注》(上),巴蜀書社,2003年,第206~207頁、第221~222頁。;同時,女尸上出有《高昌延昌三十一年缺名隨葬衣物疏》,男尸上出有《高昌延昌三十七年武德隨葬衣物疏》*唐長孺主編:《吐魯番出土文書》壹,第254頁。,此處武德當為張毅。因本墓被盜,并混入了唐開耀二年(682)等唐代文書。排除這些意外因素,該墓的年代當為麴氏高昌時期。

        G型Ⅰ式陶燈所在的墓葬中,64TAM34號墓因盜擾嚴重,埋葬個體不詳,無墓志和隨葬衣物疏出土。但是從所出紙鞋中拆出的文書上帶有明確的紀年為高昌延和元年(602)契券*唐長孺主編:《吐魯番出土文書》壹,第302頁。,說明至少在延和元年后,該墓還在使用。

        73TAM524號墓為1男2女合葬墓,從出土隨葬衣物疏來看,本墓為令狐孝忠及其二妻合葬墓,其一妻先沒,身上帶有高昌章和五年(535)令狐孝忠妻隨葬衣物疏,令狐孝忠身上帶有建昌三年(557)令狐孝忠隨葬衣物疏*唐長孺主編:《吐魯番出土文書》壹,第130頁。。另一妻沒有出土隨葬衣物疏,其生卒年月不詳,但是應(yīng)該不會相差太遠。

        G型IV式陶燈所在的墓葬64TAM23號墓因盜擾嚴重,埋葬個體數(shù)目不詳。無墓志出土,但出土有高昌延和四年(605)某甲隨葬衣物疏一件*唐長孺主編:《吐魯番出土文書》壹,第306頁。。而且從同墓所出陶碗表面的紋樣看,均繪制有仰蓮紋或內(nèi)填連珠紋的弦紋和仰蓮紋組成的復(fù)合紋樣,這是麴氏高昌時期的典型特征。

        通過以上的分析,可以看出第二期陶燈的年代基本上均在麴氏高昌時期,約在公元6世紀初至公元7世紀中期。但是,與第一期不同,第二期出現(xiàn)了陶燈所在墓葬跨期的現(xiàn)象,即墓葬從麴氏高昌時期開始使用并延續(xù)到唐西州時期。說明自640年唐滅高昌置西州后,麴朝的喪葬習俗在西州初期仍舊殘存。

        第三期 陶燈中,B型Ⅱ式陶燈所在的墓葬73TAM208號墓為男性單人葬,無隨葬衣物疏,但從墓主所穿紙鞋中拆出了唐代文書*唐長孺主編:《吐魯番出土文書》叁,文物出版社,1996年,第95頁。,并出土有唐永徽四年(653)張元峻墓志*侯燦、吳美琳:《吐魯番出土磚志集注》(下),巴蜀書社,2003年。第474~475頁。,年代明確,屬唐西州初期。

        C型陶燈所在的墓葬中,72TAM209號墓為夫妻合葬墓,男先葬,出有唐高宗顯慶三年(658)張善和墓志。女后葬,所出文書有武周新字,背面是神龍二年(706)七月習書《千字文》*唐長孺主編:《吐魯番出土文書》叁,第317頁。。從張善和墓志可知,張善和死時年僅27歲,其妻48年以后才去世并與之合葬。

        73TAM509號墓為1男2女合葬墓,男尸居中。出土有重疊書寫墓志一方,白粉書久視元年(700)張運感妻墓志,墨書開元二十五年(737)張君墓志一方,此處張君當是張運感。外側(cè)女尸隨葬紙衾拆出紀年文書最晚者為唐寶應(yīng)元年(762),說明張運感的第二個妻子死于公元762年之后*唐長孺主編:《吐魯番出土文書》肆,第251頁。。

        E型I式陶燈所在的73TAM526號墓為夫妻合葬墓,兩個體位置、出土所屬文物皆不明。該墓出土有高昌延昌十四年(574)令狐氏墓志*穆舜英:《吐魯番阿斯塔那古墓群出土墓志(樞銘)表》,《新疆文物》,2000年第3、4期合刊。,同時出土了唐西州時期的文書,所出文書無紀年*唐長孺主編:《吐魯番出土文書》貳,文物出版社,1994年,第350頁。。從出土墓志和文書看,女主人先死于公元574年,男主人后死于公元640年之后。如果排除盜擾的可能,則說明該墓沿用到了唐西州時期,時間跨度很長,現(xiàn)依其年代的下限暫定為唐西州時期。

        E型II式陶燈所在的60TAM326號墓為3人合葬墓,出土有高昌延昌二十六年(586)將孟雍妻趙氏墓志*新疆博物館考古部:《吐魯番阿斯塔那第二次發(fā)掘簡報(1959-1960年)》,《新疆文物》2000年第3、4期合刊。,同墓所出文書兼有麴氏高昌及唐代,其有紀年者,最早為高昌和平元年(551),最晚為唐總章元年(公元668年)*唐長孺主編:《吐魯番出土文書》貳,第249頁。,說明該墓從麴氏高昌末期開始使用,并延續(xù)到唐西州時期。

        69TAM119號墓因盜擾嚴重,埋葬個體數(shù)目不明。同墓出土有騎馬男俑,這類遺物只有唐西州時期的墓葬中才有出土;另外還出土有一件唐西州高昌縣手實文書,但是缺紀年,文書中所記段畝數(shù)均為小寫,推測為開元前文書,墓葬當在開元或稍后*唐長孺主編:《吐魯番出土文書》肆,第1頁。。

        F型I式陶燈所在的墓葬73TAM504號墓為夫妻合葬墓,無隨葬衣物疏,但出有高昌延壽十二年(635)張善哲墓志及唐貞觀十六年(642)張善哲妻麴法臺墓志*唐長孺主編:《吐魯番出土文書》貳,第344頁。。夫妻二人相距七年先后離世,其下限為唐西州初期。

        F型II式陶燈所在的墓葬中,65TAM40號墓為夫妻合葬墓,男先葬,無墓志及隨葬衣物疏,所出文書亦無紀年,出土的《杜定歡賃舍契》,經(jīng)查與本墓同一瑩區(qū)的65TAM42號墓中出土的另一件《杜定歡賃舍契》相同,該墓出土有唐永徽二年(651)杜相墓志,故將65TAM40號墓的年代定于唐高宗時期之末*唐長孺主編:《吐魯番出土文書》叁,第295頁。。

        73TAM208號墓為男性單人葬,出土有唐永徽四年(653)張元峻墓志*唐長孺主編:《吐魯番出土文書》叁,第95頁。,年代明確。

        F型III式陶燈所在的墓葬68TAM100號墓因盜擾嚴重,埋葬個體不詳。該墓出土有武周久視元年(700)氾德達墓志,所出文書紀年為唐永淳元年(682)及武周延載元年(694)告身*唐長孺主編:《吐魯番出土文書》叁,第404頁。。

        G型II式陶燈所在的墓葬中,72TAM188號墓為夫妻合葬墓,出土有唐開元三年(715)張公夫人麴娘墓志一方*侯燦、吳美琳:《吐魯番出土磚志集注》(下),巴蜀書社,2003年,第628~631頁。。同時所出文書有兩部分:一部分拆自男尸紙鞋,紀年為唐神龍二年(706)、三年(707);另一部分出自墓室葦席上,紀年為唐開元三年(715)、四年(716)。從該墓出土墓志看,張公夫人的去世時間應(yīng)該在715之前或是年;而所出文書中,墓室葦席上出土的文書顯示紀年為唐開元三年、四年,可證張公死于716年或之后,所穿紙鞋中拆出的文書紀年稍早。

        73TAM221號墓為夫妻合葬墓,出土有唐永徽四年(653)交河縣尉張團兒墓志*新疆文物考古研究所:《吐魯番阿斯塔那第十一次發(fā)掘簡報(1973年)》,《新疆文物》2000年第3、4期合刊。,其所穿紙鞋和所戴紙帽上拆出的文書,有紀年者均早于公元653年,無甚疑義。墓中另出文書6件,其中紀年有唐儀鳳三年(678)及武周時期文書,應(yīng)該是張團兒夫人下葬時隨葬的文書,故該墓的年代應(yīng)為公元653年至武周時期。

        G型III式陶燈所在的墓葬中,72TAM218為夫妻合葬墓,無隨葬衣物疏出土。該墓除唐西州時期具有代表性的寶相花紋剪紙和陶豆外,還出土了一方唐張彥墓表*侯燦、吳美琳:《吐魯番出土磚志集注》(下),第659~660頁。,但是無明確紀年。根據(jù)墓表內(nèi)容可知張彥為西州岸頭府折衝都尉,同時該墓還出土有“唐開元九年(721)麻布題款”,該墓年代屬唐西州時期應(yīng)該沒有問題,而且應(yīng)該是屬于盛唐時期。

        73TAM532號墓為夫妻合葬墓,盜擾嚴重,無墓志和隨葬衣物疏出土,僅出土了文書2件,亦無紀年;但是其中一件“唐寫本《唐律疏議》名例律殘卷”上蓋有“西州都督府之印”*唐長孺主編:《吐魯番出土文書》肆,第366頁。,可知該墓應(yīng)在唐西州時期還在使用,墓葬年代的下限可以劃分在唐西州時期。

        唐西州時期的墓葬中,多出土有墓志或帶有明確紀年的文書,雖有部分墓葬從麴朝開始使用,但其下限已到了唐西州時期。從上述陶燈所在墓葬年代的分析來看,紀年早者為公元645年后,晚者到了公元762年,基本上均在公元7世紀中期至8世紀中后期。

        (二)泥燈

        泥燈雖出土量不多,但是型式比較多樣。相比陶燈來說,有些器物是新出現(xiàn)的,但是大體相似。根據(jù)泥燈的形制特征變化和參照墓葬出土紀年文物等,亦可分為三期。第一期僅有A型Ⅰ式一種;第二期包括A型II式、B型Ⅰ式、C型I式、D型Ⅰ式等;第三期包括B型Ⅱ式、C型Ⅱ式、D型Ⅱ式等。

        第一期 A型Ⅰ式泥燈所在的墓葬66TAM58號墓為1男2女合葬墓,無墓志和隨葬衣物疏,也沒有出土帶有紀年的遺物。但是該墓出土了時代特征明顯的漆木耳杯,這種典型的器物在吐魯番阿斯塔那墓地僅在晉至南北朝時期的墓葬中才有出土,因此,A型Ⅰ式泥燈的年代也應(yīng)該在這一時期。

        第二期 泥燈相對于第一期來說,形制急劇增加。在A型II式泥燈所在的墓葬中,67TAM90號墓為夫妻合葬墓,本墓出有高昌延昌八年(568)張武雋妻翟氏墓表,同出文書紀年為高昌建昌四年(558)*新疆博物館:《(1966-1969)吐魯番縣阿斯塔那——哈拉和卓古墓群清理簡報》,《文物》1972年第1期。,皆早于墓表紀年,推測文書要么是張武雋隨葬的,要么是其妻翟氏隨葬的,如此則說明張武雋早逝于其妻翟氏,但均在麴氏高昌時期。

        73TAM517號墓為夫妻合葬墓,出土有《高昌延昌卅一年(591)張毅妻孟氏墓表》、《高昌延昌卅七年(597)張毅墓表》各一方*侯燦、吳美琳:《吐魯番出土磚志集注》(上),巴蜀書社,2003年,第206~207、221~222頁。,女尸上出有《高昌延昌卅一年缺名隨葬衣物疏》,男尸上出有《高昌延昌卅七年武德隨葬衣物疏》*侯燦:《吐魯番晉——唐古墓出土隨葬衣物疏綜考》,《新疆文物》1988年第4期;《高昌樓蘭研究論集》,新疆人民出版社,1990年。。因墓葬被盜,混入了后世唐開耀二年(682)等唐代文書。

        B型Ⅰ式泥燈所在的墓葬中,60TAM324號墓為單人葬,出土有墓磚,其上書有“令狐□府”,無明確紀年;同墓所出遺物還有麴氏高昌時期的陶杯和木梳等,而且本件泥燈與69TAM122號墓中出土的泥燈形制一致,墓葬年代當為麴氏高昌時期。69TAM122號墓因盜擾致使埋葬個體不明,沒有墓志和隨葬衣物疏。雖出土有文書,卻無紀年。但是該墓出土的陶碗和木梳,均顯示出了麴氏高昌時期的文化特征;因此,據(jù)墓葬形制及同出文物推斷,該墓年代為麴氏高昌時期*唐長孺主編:《吐魯番出土文書》壹,第454頁。。

        C型I式泥燈所在的墓葬中,73TAM198號墓為夫妻合葬墓,無墓志、隨葬衣物疏及其它帶有紀年遺物的出土。同墓所出遺物情況各異,不僅出土了具有麴氏高昌時期風格的各種陶碗,而且也出土了唐西州時期的陶杯和木案等,說明該墓從麴氏高昌一直沿用到了唐西州時期。同時,結(jié)合泥燈自身的文化特征,推斷其年代應(yīng)為麴氏高昌時期。

        73TAM199號墓為夫妻合葬墓,無隨葬衣物疏出土。但本墓出土了高昌延昌卌一年(601)張阿質(zhì)妻麴氏墓表和高昌重光元年(620)張阿質(zhì)兒墓表*新疆文物考古研究所:《吐魯番阿斯塔那第十一次發(fā)掘簡報(1973年)》,《新疆文物》2000年第3、4期合刊。,夫妻二人相繼在麴氏高昌晚期去世。同時在該墓墓道中還出土了高昌延壽二年(625)、唐貞觀廿年(646)、永徽三年(652)、總章元年(668)、永淳年間(682~683)及永昌元年(689)六方墓志。首先,從目前阿斯塔那墓地的發(fā)掘情況來看,還沒有發(fā)現(xiàn)一座墓葬中埋葬的個體超過四人以上(僅有73TAM114號墓是個特例,該墓第五個個體為遷葬而來),況且本墓只見有夫妻二人的骨殖;其次,在這六方墓志上均有“AST”的英文筆跡,當為1915年斯坦因挖掘古墓后回填于此*侯燦、吳美琳:《吐魯番出土磚志集注》(上),巴蜀書社,2003年,第238-239頁。。因此,可以斷定這6方墓志為擾亂所致。

        第二期泥燈所在的墓葬有部分無墓志和隨葬衣物疏出土,但據(jù)出土遺物仍可看出其時代特征。余下出土帶有紀年遺物的墓葬,其年代約在公元6世紀初至公元7世紀中期,但仍存在有橫跨第二、三期的現(xiàn)象。

        第三期 泥燈的形制也較多樣。

        A型III式泥燈所屬的墓葬中,66TAM69號墓擾亂嚴重,埋葬個體不明,無墓志和隨葬衣物疏出土。目前陶(泥)器僅見泥杯和泥燈,但是該墓還同時出土了唐代的連珠天馬騎士紋錦覆面*新疆維吾爾自治區(qū)博物館:《吐魯番阿斯塔那—哈拉和卓古墓群清理簡報》,《文物》1972年第1期。,據(jù)此,我們將該墓出土的這件泥燈推定為唐西州時期。

        69TAM117號墓為夫妻二人合葬墓,女尸在外,當系后葬,出土有唐永淳二年(683)張歡夫人麴連墓志一方;男尸在里,無墓志和隨葬衣物疏。據(jù)麴連墓志,此人當為其夫張歡。從其所穿紙鞋中拆出帶有紀年的文書,早者為麴氏高昌延壽四年(627),晚者為高宗年間,可見張歡早于其妻死于高宗年間*唐長孺主編:《吐魯番出土文書》貳,第288頁。。

        B型III式泥燈所屬的墓葬中,60TAM327號墓為男女二人合葬墓,本墓出土了唐永徽六年(655)趙羊德隨葬衣物疏一件,又出“趙羊德”三字墓磚一方*唐長孺主編:《吐魯番出土文書》叁,第65頁。,其妻卒年不詳。

        73TAM214號墓為1男2女合葬墓,男尸在外,當系最后所葬。本墓出土了唐麟德二年(665)張君妻麴勝墓志一方,所出文書均無紀年,但均為唐西州時期的文書*唐長孺主編:《吐魯番出土文書》叁,第160頁。。

        C型Ⅱ式泥燈所屬的墓葬65TAM42號墓為夫妻合葬墓,本墓出土有唐永徽二年(651)杜相墓志一方及缺名隨葬衣物疏一件。檢內(nèi)容系男性,且先葬。又墓道中出龍朔三年(663)殘書劄一件,據(jù)此,杜相之妻當葬于是年或是年之后*唐長孺主編:《吐魯番出土文書》叁,第110頁。。

        D型泥燈所屬的墓葬中,65TAM42號墓出土的本件泥燈與該墓出土的C型Ⅱ式泥燈的年代相同,73TAM214號墓出土的泥燈與該墓出土的B型III式泥燈的年代相同,兩者均屬于唐西州時期。

        三、余論

        通過對上述吐魯番阿斯塔那古墓地出土陶(泥)燈的分期和斷代,使我們對晉至南北朝中期、麴氏高昌時期和唐西州時期陶(泥)燈的特征和演變規(guī)律有了一些清楚的認識。

        從器物紋樣來看,晉至南北朝中期的陶(泥)燈均為素面,其陶質(zhì)、陶色繼承了漢魏以來的中原風格,灰色陶質(zhì)堅硬;而泥質(zhì)器物是吐魯番阿斯塔那古墓地的一大特色之一,其堅硬程度不亞于陶器。麴氏高昌時期,器物表面均有黑色陶衣,其上再繪制彩繪紋樣,陶(泥)燈也是如此。這一時期在陶(泥)燈器表黑陶衣上繪制的紋樣主要以連珠紋、弦紋、仰或覆蓮紋等組成的復(fù)合紋樣為主,其次是單一的葉形紋、連珠紋或點紋等。以連珠紋、弦紋、仰或覆蓮紋等組成的復(fù)合紋樣是麴氏高昌時期的典型紋樣,繁雜而又規(guī)整。到了晚期開始簡化并出現(xiàn)變形,且一直沿用到了唐西州時期。唐西州時期,陶(泥)燈的器表紋樣開始變得簡單,僅有單一的連珠紋、點紋或小圓圈紋,以及麴氏高昌時期沿用下來的稍有變形的仰或覆蓮紋。

        A型陶燈的器形均較高大,外形似罐,可以說是吐魯番阿斯塔那墓地很有特色的一種器形,之所以認定它的功能是用來照明的燈具,主要是根據(jù)燈盤中殘存的燈芯和煙熏等使用痕跡來判定的。此型陶燈的高大外形繼承了魏晉以來陶甕、陶罐等器物的制造風格,且僅在晉至南北朝中期時使用,沒有沿用到麴氏高昌時期,而麴氏高昌時期出現(xiàn)了另外風格的陶燈。

        B型豆形燈在吐魯番阿斯塔那墓地也是一種很有特色的器物。中原西漢以來的墓葬中多有銅燈或鐵燈和陶燈共出的現(xiàn)象,但是形制有區(qū)別,其燈盤多為直口、直腹,應(yīng)是從青銅豆演變而來。而阿斯塔那墓地出土的這種豆式燈為敞口,束頸,鼓腹或斜弧腹,是帶有地方特色的一種器物。其出現(xiàn)和使用主要是在麴氏高昌的中前期和唐西州初期。具體發(fā)展情況是,B型I式半空心柄陶燈出現(xiàn)在麴氏高昌時期的前期,到了麴氏高昌時期的晚期,柄部基本上形成了中空并逐漸消失,唐西州時期不見。B型II式實心柄陶燈與空心柄陶燈相比,其出現(xiàn)的時間稍晚,與B型I式陶燈同時使用,并一直沿用到了唐西州時期,而且形制也發(fā)生了變化,演變成為大口徑,卷沿,斜弧腹,矮粗柄的陶燈。在吐魯番市葡萄溝鄉(xiāng)的木納爾墓地曾出土過B型I式陶燈*吐魯番地區(qū)文物局:《木納爾墓地清理簡報》,《吐魯番學(xué)研究》2006年第2期。,而在阿斯塔那墓地以東約3.5公里處的巴達木墓地也出土了B型I式陶燈*吐魯番地區(qū)文物局:《吐魯番巴達木墓地清理簡報》,《吐魯番學(xué)研究》2006年第1期。。

        C型盤形燈實際上與阿斯塔那墓地出土陶盤的形制相同,具有實用性的功能,和陶盤一樣,主要是在唐西州時期出現(xiàn)和使用的。

        D型陶燈在阿斯塔那墓地僅出土這一件,在阿斯塔那古墓地的周邊地區(qū),甚至吐魯番盆地也沒有見到這種形制的陶燈,是一種新出現(xiàn)的器形,同墓出土了唐西州時期的木罐,則D型陶燈的年代也應(yīng)為唐西州時期出現(xiàn)的。

        E型陶燈是麴氏高昌晚期或唐西州初期開始出現(xiàn)的一種器物,器形制作得不是非常精致,翻檢吐魯番地區(qū)各個墓地出土的陶燈,除了吐魯番巴達木墓地可見圓柱形陶燈外,其余均沒見這種圓臺形陶燈。

        F型陶燈不多,但是也很有特色。I式陶燈在阿斯塔那整個墓地僅此1件,制作也非常精細。僅在麴氏高昌晚期和唐西州初期出現(xiàn)和使用,沒有沿用。II式陶燈由斜弧腹,粗束腰,大平底向腹部的斜度、弧度更大,細束腰和小平底發(fā)展,最后又逐漸回歸高大、粗壯,但制作漸不精細。II式陶燈從麴氏高昌中晚期開始出現(xiàn),并發(fā)展、沿用到了唐西州時期的III式陶燈,這種器型在吐魯番地區(qū)的巴達木墓地*吐魯番地區(qū)文物局:《吐魯番巴達木墓地清理簡報》,《吐魯番學(xué)研究》2006年第1期。、木納爾墓地*吐魯番地區(qū)文物局:《木納爾墓地清理簡報》,《吐魯番學(xué)研究》2006年第2期。也都有發(fā)現(xiàn)。

        G型陶燈在吐魯番阿斯塔那墓地出土的各型陶燈中所占的比重最大,將近一半,說明這四式陶燈在阿斯塔那墓地使用是非常普遍的,而且主要是在唐西州時期使用。G型陶燈的器形均不是很大,以敞口為主,且絕大部分為素面,制作稍顯粗糙,臨時制作急用的現(xiàn)象非常明顯。碗形陶燈中的Ⅰ式、II式從麴氏高昌的中期或晚期開始出現(xiàn)和使用,發(fā)展到唐西州時期的III式,而IV式僅在麴氏高昌晚期使用,沒有發(fā)展到唐西州時期。另外,碗式陶燈的大部分型式在吐魯番地區(qū)交河故城溝西康氏家族墓地也有發(fā)現(xiàn)*吐魯番地區(qū)文物局:《吐魯番交河故城溝西墓地康氏家族墓清理簡報》,《吐魯番學(xué)研究》2005年第2期。,其年代也大體相近。

        從泥燈的型式分析和分期來看,泥燈絕大部分器形較矮小,僅殘存的C型I式和部分D型燈較高大。A型泥燈中,A型Ⅰ式束腰形泥燈口大底小或相近,束腰基本上在柄的中部或偏下,盤腹為弧腹或斜腹,平底。這種型式的泥燈從麴氏高昌的中前期就開始出現(xiàn)了,AⅡ式從晉至南北朝時期就開始出現(xiàn),為敞口,弧腹,圜底;而III式為直腹或斜腹,平底。其中的直腹圓柱泥燈有可能在麴氏高昌晚期出現(xiàn),唐西州時期有可能出現(xiàn)了Ⅱ式中的斜直腹泥燈;同時這一時期還出現(xiàn)了D型泥燈,形制沒有太大的差別,僅有高低之分,其中有些泥燈在吐魯番巴達木墓地出土過*吐魯番地區(qū)文物局:《吐魯番巴達木墓地清理簡報》,《吐魯番學(xué)研究》2006年第1期。。CI式高足豆式泥燈在麴氏高昌中晚期非常常見,到唐西州時期則發(fā)展演變成為CⅡ式泥燈,與陶燈中的C型形制基本相同。D型碗式泥燈與阿斯塔那墓地出土的大量陶杯的形制類似,但是D型泥燈數(shù)量卻很少,其中麴氏高昌晚期出現(xiàn)的D型Ⅰ式泥燈由敞口,斜弧腹,平底發(fā)展到了唐西州時期,則演變成為DⅡ式泥燈,最大徑下移至近口沿處,斜弧腹的弧度較D型Ⅰ式大,近底部收縮,形成假圈足。

        考古發(fā)掘證明,作為絲綢之路黃金地段之一的吐魯番地區(qū),早在兩萬年前就有了人類活動的足跡*新疆文物考古研究所:《交河溝西——1994~1996年度考古發(fā)掘報告》,新疆人民出版社,2001年。。進入歷史時期以后,吐魯番地區(qū)就成為了一個多民族活動聚居的地方。作為古絲綢之路上連接?xùn)|西方經(jīng)濟、文化交流的大通道,在不同的歷史時期,通過吸收和融合,逐漸創(chuàng)造出了獨具特色的地域文化。特別是晉唐時期,在吐魯番的歷史上是一個極其重要的發(fā)展階段。隨著這一時期經(jīng)濟、文化的頻繁交流,民族的遷徙和融合,逐漸形成為一個多民族聚居、多種宗教共存和多元文化匯聚的地區(qū)。阿斯塔那古墓地出土的大量珍貴文物就是吐魯番在晉唐時期發(fā)展的歷史見證,陶(泥)燈只是其中的代表之一。這些珍貴文物揭示了西域各族人民共同創(chuàng)造的西域古代文明的實質(zhì)內(nèi)涵,以及在世界文明進程中的地位和積極作用。其獨特的多元性地域文化是新疆古代文明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不僅在古西域文化史上有著重要地位,而且在中華民族文化史上也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A Study on Styles of Pottery/Clay Lamps Unearthed from Astana Ancient Tombs of Turfan

        Lu Lipeng

        From the late 1950’s to the mid 1970’s, total excavations for the well-known “Underground Museum”——Astana Tomb added up to thirteen times, and a large number of precious relics were unearthed at the same time, one of which is pottery lamp. The article attempts to analyze styles of the pottery/clay lamps, and explore the law of development of pottery/clay lamps, and then establish framework and standard device of time and space about pottery lamps.

        Turfan; Astana Cemetery;Pottery/Clay lamps;Analysis on Styles

        新疆維吾爾自治區(qū)博物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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