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欣

摘 ? 要： 吟誦是我國傳統(tǒng)的讀書方式，具有悠久的歷史。但二十世紀以來，西學東漸，吟誦在傳統(tǒng)文化受到沖擊的同時逐漸走向低谷，于20世紀80年代才得以復興。古典詩詞吟誦具有文學性、音樂性、表演性和傳播性的特點，由于時代的發(fā)展和審美方式的轉變，古詩詞吟誦在繼承和推廣中也發(fā)生了一系列變化。就如何在新變中把握古典詩詞吟誦，文章根據吟誦的特點以及時代背景提出了建議。

關鍵詞： 古詩詞 ? ?吟誦 ? ?繼承 ? ?新變

隨著傳統(tǒng)文化在現代社會復興的腳步，古詩詞吟誦開始重新進入人們的視野，并得到了各界的大力推廣。然而，關于古詩詞吟誦的“古今之辯”和“雅俗之爭”也隨之而起。當務之急，是根據文化發(fā)展和受眾的需求，為古詩詞吟誦謀求一個合適的推動方法，讓詩詞之美以一個嶄新的姿態(tài)煥發(fā)永恒的光彩。

一、詩詞吟誦之古韻

吟誦在我國具有悠久的歷史，沈約有言：“歌詠所興，宜自生民始也。”①由此而知，吟誦活動從詩歌產生之時便隨之而成?！秴窃酱呵铩分小稄椄琛?，《呂氏春秋·古樂》中“昔葛天氏之樂，三人操牛尾投足以歌八闕”②的記載，體現出這些原始歌謠所具有的旋律、節(jié)奏、韻律。吟誦作為一種教學方法和鑒賞方式，在周代也始有體現，《周禮·春官宗伯下》中記載：“以樂語教國子，興、道、諷、誦、言、語?！雹墼谝恍┪墨I中，古人還將“吟”和“誦”組合為一個詞使用，如《隋書》記載：“江東雅好篇什，陳主尤愛雕蟲，道衡每有所作，南人無不吟誦焉?！雹芸梢娫诋敃r，吟誦已成為一種品味詩歌的方式，并具有全民性。但在五四時期，由于傳統(tǒng)文化被沖擊，吟誦走向式微。經過一些有心之士的努力，吟誦在現代社會又重新得到關注。

然而，就“吟誦”的概念而言，學術界尚未形成一個嚴格而統(tǒng)一的說法。其中，陳少松先生的觀點較為簡明。他認為“吟”是“拉長了聲音像歌唱似地讀”，與孔穎達“動聲曰吟，長言曰詠”的觀點相契合;而“誦”則是“用抑揚頓挫的聲調有節(jié)奏地讀”，即韋昭所言的“不歌曰誦”。⑤所以結合上述定義可知，吟誦一種是具有初步音樂成分的讀書方式。那么吟誦又具有哪些特點呢？

第一，其具有文學性的特點。趙元任認為，“吟誦，或某種特殊的唱法，尤指詩體”，且“基本上取決于聲調”。⑥其說法并非憑空而言，而是有據可循。早在《尚書·堯典》中，便有關于詩歌吟誦的記載，即“詩言志，歌永言，聲依永，律和聲。”⑦由此可見，吟誦旋律的形成方式是“以文化樂”，通過漢字本身具有的調值轉換為可歌的旋律，即趙元任“取決于聲調”的觀點。并且“歌”是詩歌的表現形式，其依據的根本仍為詩之志。晉人摯虞在《文章流別論》里說道：“詩雖以情志為本，而以成聲為節(jié)?！苯Y合漢語音義相依的語言特色，我國古詩詞非?？粗卣Z言的聲律與節(jié)奏，四聲應用在詩歌中所形成的聲律“是從文字上讀音調值的基礎上產生的，決不是從樂律上所定五聲音階的比較音高產生的”⑧。而節(jié)奏不僅靠聲律中四聲的特點來控制，也會以詩體為根據，如四言為二、二節(jié)奏，五言則通常為二、三或二、二、一的節(jié)奏，七言大多為四、三或二、二、三的節(jié)奏，偶爾會根據語境進行變動。不僅僅是旋律和節(jié)奏，洛地先生認為：“文為主，樂為從;文體決定樂體”，具體表現在四個方面：一是樂體的“篇”、“章”、“遍”來源于文體的“篇”、“章”、“段”，二是文體的結構層次決定了樂體中的樂段，三是文體的句斷決定樂體的樂句，四是文體句中的“步、節(jié)”決定了樂節(jié)，即句字出口的緩急與張弛。⑨

同時，吟誦作為一種讀書方法，有悟詩的文學功用，正如朱熹所言：“大凡讀書，多在諷吟中見義理。況詩又全在諷誦之功。所謂清廟之瑟，一唱而三嘆。一人唱之，三人和之，方有意思。如今詩曲，若只讀過，也無意思，須是歌唱起來，方見好處?！雹馊绱丝芍?，吟誦是作為一種讀書方式來使人感悟個中的“委屈折旋之意”，繼而“感發(fā)善心”。

從吟調的產生可知，詩中的情志決定了吟調的風格，而吟誦的功能是通過這種讀書方式來體悟詩意，興發(fā)感動，凈化人格，同時品味和突出中國語言藝術的特殊美感。所以究其根本，吟誦是一種語言的藝術形式，也是一種文學的鑒賞活動。

第二，吟誦具有音樂性。蕭滌非先生曾言：“吾國詩歌，與音樂之關系，至為密切，蓋樂以詩為本，而詩以樂為用，二者相依，不可或缺。”？輥？輯？訛音樂具有四要素，節(jié)奏、旋律、和聲以及音色。由上文而知，我國詩歌傳統(tǒng)以及語言特色賦予了吟誦天然的節(jié)奏與旋律，吟誦需借人聲進行，必要時會輔以伴奏，故音色亦包含在內。吟誦活動也包含了“和聲”這一要素，沈括道：“古詩皆詠之，然后以‘聲依詠以成曲，謂之協(xié)律。……詩之外又有‘和聲，則所謂曲也，古樂府皆有聲有此，連屬書之，如曰‘賀賀賀、‘何何何之類，皆‘和聲也。”？輥？輰？訛這里的“和聲”與西洋音樂中的“和聲”并非一個概念，而是一種主唱與伴唱的遞接關系，但這種曲唱式的音樂性仍是依托于“聲依詠”的文學性而存在。再者，從歷史發(fā)展的角度看，《詩經》“三百五篇，孔子皆弦歌之”，楚辭則與巫歌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而樂府的“最初意義就是入樂的歌謠”？輥？輱？訛，唐詩也正是因為被音樂性的表現力量滲透，成為它美的靈魂，故與盛唐時期其他各藝術部類被統(tǒng)稱為“盛唐之音”？輥？輲？訛，詞樂雖已失傳，但部分詞在記載中是可唱的，且就詩歌作為文學的性質而言，亦具有音樂性質的美。

第三，吟誦具有表演性。子曰：“《詩》可以興，可以觀，可以群，可以怨?！?/p>

“常事曰視，非常曰觀。”可見當時典禮之盛。在禮樂制度的背景下，詩、樂、舞有著緊密的聯(lián)系，所以觀詩的過程實際上也是一種觀美的過程。魏晉時期，文人才俊時常出游采風，進行文學活動，當中有記載：“及翰飛東朝，參伍盛列，其所游往，皆一時才俊，賦詩頌詠，終日忘疲。”？輥？輳？訛在此，詩歌通過吟誦的方式進行呈現和交流，達到了愉悅身心的效果，甚至“終日忘?！保梢娛且环N極富感染力的藝術活動。至唐宋時期，禮樂制度的典重禮儀雖不再有，但旗亭唱詩等傳說也體現了當時詩歌與音樂結合后的表現力量?！度圃娫挕繁砻?，誦詩在當時已成為一種可以賞樂的活動：

景龍中，中宗引近臣宴集，令各獻伎為樂。張錫為《談容娘舞》，宗晉卿舞《渾脫》，張洽舞《黃麞》……國子司業(yè)郭山惲情誦古詩兩篇，誦《鹿鳴》、《蟋蟀》未畢，李嶠以詩有“好樂無荒”之語，止之。

詩雖未能誦畢，但可見古詩詞吟誦在當時是具有表演性的活動，可與音樂和舞蹈一樣有欣悅觀眾的作用。同時也正因這種活動的存在，使詩詞得到了傳播。

第四，吟誦具有傳播性。吟誦傳播的不僅是詩詞本身，也分享了個中的情志與美感。前文提及，文人聚會之時會將吟誦作為藝術交流的重要方式，且文人不僅吟誦自己的作品，也會借吟誦欣賞和分享別人的佳作，《冷齋夜話》中記載：

歐陽文忠喜士，為天下第一，嘗好誦孔北?！白峡统M，樽中酒不空”。范文正公清嚴，而喜論兵，嘗好誦韋蘇州詩“兵衛(wèi)森畫戟，燕寢凝清香”。東坡友愛子由，而性嗜清境，每誦“何時風雨夜，復此對床眠?！保枯?？輴？訛

吟誦之間，通過有意識的選擇和鑒賞，使詩詞達到了最佳傳播效果。同時也是這種交流和相互欣賞，也達到了孔子所期待的“群”的效果。所以對詩詞而言，吟誦既是一種讀書方式，還是一種傳播方式。

二、詩詞吟誦之新變

上述關于吟誦的論述主要是指傳統(tǒng)的吟誦方法。傳統(tǒng)吟誦大多借助于口耳相傳的教學模式，并以個人為主。今人讀賞古典詩詞的方式與傳統(tǒng)方法有所差別，比較常見的是用“話劇腔”來朗誦古詩詞，有時會輔以音樂伴奏來渲染情感，而用于伴奏的音樂旋律與誦的腔調無關。雖然發(fā)音字正腔圓，但這種方法幾乎省略了“吟”的成分，且斷句和拖音很少以平仄而論，普通話的使用也使得古詩詞少了方言特有的音色和節(jié)奏。正是因為詩詞賞讀方式的變化，使詩詞吟誦變得更加稀缺，吟誦也因此從一種日常的讀書方式逐漸變?yōu)橛^演性的讀書活動。

于今大陸與臺灣地區(qū)有許多高校通過成立詩社、建立研究小組、舉行聯(lián)吟大會等方式來研究和推廣吟誦，并希望這一優(yōu)秀傳統(tǒng)能夠受到青少年的青睞。于是在推廣過程中，吟誦活動也發(fā)生了一些改變并通過表演性的增強來達到推廣效果。以“古韻新妍——兩岸大學生古典詩詞聯(lián)吟大會”的活動為例，吟誦在新變后有以下三個特點：

第一，吟誦腔調上的變化。陳少松先生曾言：“詩、詞、文的吟誦并不是從古至今都只有一種腔調在流傳，而是隨著時代的變遷，不斷有一些舊的腔調失傳，一些新的腔調產生并流傳。”？輥？輵？訛故今人根據受眾情況對吟誦腔調進行調整和美化并非違背傳統(tǒng)。同時，陳少松先生歸納出對吟誦腔調形成產生影響的幾個因素，即民歌、宗教音樂、方言、戲曲和師承。？輥？輶？訛其中，民歌、方言、戲曲和師承對如今的吟誦腔調影響較大。首先，吟誦使用的吟調會因地域的不同而有所差異，且方言中存在古音的保留，為了保證詩詞的聲韻美感，有時會使用相對應的方言進行吟誦。如臺灣地區(qū)較常使用的有福建流水調、鹿港調、宜蘭酒令等，并在一些作品中以河洛文或客家話進行，而大陸地區(qū)亦有江西調、常州調、河南調等吟調，根據地區(qū)采取相應的方言或是使用普通話。其次，目前的吟譜大多為民間音樂和文人音樂的結合。當中，民間音樂的吸收會根據地域特點和詩詞風格來進行，如蘇州評彈、河南梆子、昆曲、京劇等，如今人經常在吟誦時用以參考的《九宮大成南北詞宮譜》便是用昆山腔歌唱的南北曲樂譜;文人音樂主要來源于《白石道人歌曲》以及一些琴歌等，一些古琴譜也被引入使用。再次，因吟誦自古就是口耳相傳的傳承方式，故傳授者與學習者的聲音條件和文學修養(yǎng)以及學習者的領悟能力便成為一個影響因素。同時，因古詩詞吟誦正處于推廣狀態(tài)，所以“傳道授業(yè)”之法也需注意。但擴大受眾不代表要一味迎合，亦需結合自身情況進行，所以在表演過程中，戲曲的影響不只是在腔調中，還存在于表演形式上。

第二，表演形式的體現與創(chuàng)造。上文提及，古詩詞吟誦的展示往往會借用戲曲的一些技巧，如唱腔和身段、手勢等，有時還會借用道具，如扇子、絲帕。有些作品在表演時會通過吟誦者的手勢來表意傳情，有些則通過伴舞來增加觀賞性，當中的步法與身段會借用戲曲的表達來展現。陳少松先生認為吟誦若能有動作的適當配合，便能“有助于吟誦者和聽眾因聲入境”，？輥？輷？訛并歸納出“臉色與眼神”和“體態(tài)律動”的動作技巧，既可以通過表情、目光、手勢來引導觀眾，也可以更好地通過自身的忘情入境加強對聽眾的感情渲染，正所謂“在心為志，發(fā)言為詩，情動于中而形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嘆之，嗟嘆之不足故永歌之。永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輦？輮？訛其次，傳統(tǒng)的吟誦是清吟清誦為主，而在現代，除了琴歌、清唱之外，一些作品開始使用竹笛、鼓、二胡、古箏、琵琶等樂器在吟唱時進行伴奏。另外，大部分的吟誦展示活動是以“吟誦”和“朗誦”相結合的方式來進行，并且根據作品的情感結構和語境，通過反復、輪唱、獨唱與合唱的處理，來加強表現力。這既可以保留吟誦的音樂美，也可以通過由讀到吟誦的轉變來循序漸進地感受古詩詞的情感之美。

第三，一些音樂藝術家或吟誦愛好者根據詩詞進行作曲和演唱，并制作成音像作品進行發(fā)行。這種方式又分為兩種，一種是以哈輝為代表的“新雅樂”。所謂“新雅樂”，即“靜雅、古雅、典雅、清雅之樂”。旨在重新恢復禮樂文明的“詩歌、音樂、舞蹈”一體性，來傳承中華優(yōu)秀文明。代表作品有《子衿》、《上邪》、《關雎》等。一種則是以流行音樂的曲調進行演唱，如臺灣地區(qū)每年舉行的“舊愛新歡——詩詞歌唱比賽”，“舊愛組”主要用前文所提到的吟誦方式來進行展示，而“新歡組”則更多依靠流行歌曲的元素進行創(chuàng)作。這兩種方式雖然能提升當代人對古詩詞的興趣和熱愛，但更多是屬于音樂歌唱范疇，并不在本文的討論范圍內，故不多加贅述。

綜上所述，古詩詞吟誦在流變過程中，吟誦作為一種讀書方式，其文學性必然會得到保留，而音樂性和表演性由于推廣的需要也得到了強化。傳播性因為現代傳媒的介入使傳播發(fā)生了方式上的變化，并且形式得到了豐富。

三、古詩詞吟誦之發(fā)展

通過前文的闡述，古詩詞吟誦在推廣過程中不斷地得到創(chuàng)新，也產生了獨特的藝術效果和感染力。這種流變雖然因傳播方式的改變擴大了受眾，又因為音樂性和表演性的增強得到了更多的關注和喜愛，但無形中也加速了傳統(tǒng)吟誦的衰落。所以在發(fā)展和革新之時，有幾點需注意：

首先，吟誦其本質是一種讀書方式，其服務范疇在文學。葉嘉瑩認為，“吟誦不是唱歌，要符合中國古典詩歌的那些節(jié)奏及聲音的緩急、音調的高低”。？輦？輯？訛而對于節(jié)奏、緩急和音調高低的掌握重在多聽、多吟。正所謂“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作詩也會吟”。因一些地區(qū)方言沒有入聲字，且因為語言的發(fā)展，詩詞本有的聲律受到了影響和改變。通過吟誦對于節(jié)奏和音調的把握，比如入聲字的短而促便可通過吟誦時節(jié)奏的調整進行傳達，可以使聽眾更好地感知古詩詞的聲律美。因此，古詩詞吟誦作為一種讀書方式，可繼續(xù)其作為教學方法的功能，在把握好吟誦判斷標準的基礎上將吟誦融入課堂，指導古詩詞的學習和鑒賞。

其次，關于藝術形式與傳播的使用。陳少松指出：“吟誦腔調要美聽，不美聽，學生就不感興趣?！?？輦？輰？訛就目前而言，新變后的吟誦在推廣時不僅注重“美聽”，同時還注重了“美觀”，可以大大激起受眾的興趣。傅雪漪先生認為：“只要不破壞古詩詞的韻律風格，能夠深刻理解和體現作品的辭采意境，仁智并見，百花齊放，有所創(chuàng)造發(fā)展，是應當允許，應當鼓勵的?！保枯?？輱？訛但藝術表現終究是一種形式，服務于作為內容的文學，應是錦上添花而非本末倒置。子曰：“辭達而已矣。”孔安國注為“莫過于實”。這種適度原則同樣適用于古典詩詞吟誦。傳播上，由于大眾傳媒的興起，吟誦作品可以通過音像制品、網絡進行傳播，這樣雖大力推廣了吟誦，但亦會出現參差不齊的狀況，容易出現“一葉障目”的誤讀現象。比較可行的是由具備一定理論修養(yǎng)的教吟者通過新聞傳媒進行較為系統(tǒng)的教學，并且在高校開設相應課程，使學生在具備基本吟誦素養(yǎng)之后到中小學進行進一步的推廣。

再次，吟誦還需注意文化地域的差異性。陳少松先生認為，“用地道的某地方言來吟誦該地流行的腔調，可充分地表現出這種腔調的特色”。？輦？輲？訛我國分有七大方言區(qū)，每個方言區(qū)都有自身的語言特色，并且許多方言中還保留著古音的音貌。通過方言在吟誦中的使用可以豐富吟誦腔調，做到雅俗共有，兼收并蓄，也能更好地發(fā)揮戲曲、民歌在吟誦中的作用，使吟誦在傳承中保有廣泛性的生命力。

通過古詩詞吟誦，中國古典詩詞中起承轉合、抑揚頓挫和呼應交疊的美感得以發(fā)揮到一個新的高度。而相比于傳統(tǒng)文人的吟誦模式，現今從閱讀到觀演的吟誦活動更符合群眾美感需求。在推廣過程中，應深刻理解吟誦的文化涵養(yǎng)，秉承教育的基本精神，認清文化發(fā)展的形勢，確立以通俗普及轉向高雅繼承的發(fā)展目標，發(fā)掘并弘揚古典詩詞吟誦的現代價值。

注釋：

①宋書·謝靈運傳.北京：中華書局，1974：1778.

②陳奇猷.呂氏春秋校釋.上海：學林出版社，1984：284.

③阮元.十三經注疏.北京：中華書局，1980：787.

④魏征等.隋書.北京：中華書局，1973：1408.

⑤陳少松.古詩詞文吟誦研究.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1997：3～7.

⑥趙元任.中文的聲調、語調、吟唱、吟誦、朗誦、按聲調譜曲的作品和不按聲調譜曲的作品.中國音樂，1987，2.

⑦郭紹虞主編.中國歷代文論選.尚書·堯典.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1.

⑧郭紹虞.照隅室古典文學論集.上海古籍出版社，1983：258.

⑨洛地.詞體構成.北京：中華書局，2009：304～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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