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慶軍
消費主義意識形態(tài)下電視體育的性感化敘事
王慶軍
在文化傳播學的視域下,通過文獻研究,并運用歸納與演繹、對比與分析等方法與手段,從消費主義意識形態(tài)視角對電視體育的性感化敘事進行了深入分析。認為能夠讓人們欲罷不能,直至想擁有的烏托邦欲望想象的電視體育性感化敘事,作為一種典型的消費主義意識形態(tài)與消費主體的內在的欲望模式相連,并不斷地通過欲望化的刺激來強化和鞏固,并在“為我所用”的基礎上進一步得到嘗試開發(fā)。電視體育的性感化敘事作為奇觀的模式和消費者文化的模式,高度吻合而處在一種相互滲透、彼此強化的循環(huán)之中,以致情色敘事“洶涌澎湃”,形體放縱、隱私自爆等迎合了窺私欲的性感化敘事而“泛濫成災”,實際上都只是電視體育文本生產過程中欲望和消費的一種有組織的延伸而已。
消費文化;電視體育;身體美學;女性傳播;性感敘事
消費時代的身體已成為一道獨特的景觀,其影像傳播更成為一個文化的主題。而體育委實需要通過身體才能得以體現,因此,某種程度上,體育的再現在視覺上就為身體所控制。不過,電視的加盟讓身體的傳播在體育的旗幟下有了更為生動、精彩、多樣而真實的形式。電視體育中的“身體”以形態(tài)各異、精彩紛呈的“氣氛”鏡頭詮釋著體育文化的母題,同時也讓更多的人領略到無數的“身體意向”[1],并引發(fā)無限的關于身體的話題。因此,電視體育中的身體依然是女性主義與保守主義觀點交鋒的領地,并能衍生出巨大的文化象征意義。正如有的學者所概括的那樣,盡管身體是血肉和骨骼、化學和電的具體有形的物理空間,但也是一個高度媒介化的空間,一個為文化闡釋和表征改造的空間。同時,它還是一個生命的空間,一個有意識和無意識充滿著欲望以及動機的變化無定的空間,其間包含著一個身體(自我)、一個主體、一個身份。概言之,一個社會空間,一個復雜體,牽涉到權力和知識的運作以及身體活生生不可預測性的運作。[2]74那么,問題是,電視體育到底為何,又是如何在體育能夠容忍的語境下用鏡頭再現女性運動員身體的呢?
作為人類及其形象的最大指涉對象的身體,在體育界它的運行比其他領域更講究策略,也更講究手段。[3]164運動員為了能夠將身體的各種不同形式和功能展現給人們,他們在體育比賽中的體驗就必須是一種“全身心投入”的體驗,這種投入超越了自身的控制。同時,身體的運動最直接地展示著人類自身的本質,寄托著人類永恒的追求與理想。力量與美、崇高與榮耀,以及和平與溝通理解等,都可以通過身體的運動和接觸來表達。運動和觀看運動使我們體驗著各種情感,享受著人體潛能不斷迸發(fā)的喜悅,體味著挫折后的沮喪與委屈。[4]5因此說,在體育運動這類“游戲中,運動中的人體美達于極致。在更為發(fā)展的形式中,游戲浸透了節(jié)奏與和諧,那是審美知覺的最高饋贈”。[5]與此同時,經受過體育運動過程的身體,將運動員和普通人區(qū)分了開來,以至一旦運動員缺乏健美的體格時,往往就會破壞他們本人作為運動員身份的合法性。譬如,2000年,高爾夫運動員克林·蒙哥馬利由于身體超重而受到媒體的指責和球迷的辱罵;2002年足球世界杯后羅納爾多日漸發(fā)福,媒體將之稱呼為“肥羅”,而不是以前帶有崇拜意味的“外星人”;羅納爾迪尼奧在2007年狀態(tài)下滑,媒體也將其歸因于成名后的小羅疏于控制體重。其實該情況一直存在著,尤其是電視介入體育運動后,更進一步創(chuàng)造和強化了一個關乎身體的社會文化政治的認同。
不過,媒體(尤其是電視)對身體再現的文化邏輯,為我們解讀“何為體育”提供了更為復雜而有效的視角。譬如,麥圭瑞(Maguire,J.)就曾將媒體對身體的再現概括為以下幾類:[6]346
1.生物學/醫(yī)學意義上的身體:包括足球運動員的膝部軟骨手術,撐竿跳高選手測量身體的平衡度,等等。例如,我國田徑運動員劉翔的跟腱部位手術。
2.受管束的身體:運動員們往往必須遵守科學的飲食要求和嚴格的訓練機制,以適應項目級別對身體重量的需要。
3.商品化的身體:各大俱樂部旗下的運動員們的身體一定程度上就是一種商品。譬如,他們的身體能被各家俱樂部“買斷”,還可以被標上價格,以便可以在各家俱樂部之間進行交易。
4.象征性的身體:運動員一旦成為體育明星,身體就意味著諸多象征意義的生產。例如,網球明星維納斯·威廉姆斯的身體就一度成為一個象征,表征著女子網球運動和黑人女性的成功,甚至連她那編成小辮子并用珠子點綴的發(fā)型都成了標志,盡管這一象征只是體現在符號上。
由此不難發(fā)現,其實我們都已經熟識了上述身體的分類,因為,身體意味著形象的在場,它們都已經同時存在于當下傳媒環(huán)境以及廣大受眾的腦海里。不過,無論運動員還是普通人,人們的身體遠非一種單純的自然現象那樣簡單。因為不同的文化背景和社會境遇,不同的經濟水平和政治條件,不同的制度框架和制度安排,都潛在或顯在地規(guī)定著我們的身體形態(tài)發(fā)展以及身體的運動規(guī)則,從而也直接或間接地規(guī)定著我們的心靈感受與情感表達。反之亦然,有組織的身體運動同時也創(chuàng)造著我們的文化和生活,并最終影響著社會歷史的發(fā)展進程。[4]當然,媒體所再現的運動員身體很容易會演變?yōu)轶w育產業(yè)當中具有可操控性和競爭力的工具。正如有人總結的那樣:足球是用腳踢的,但是對于足球明星來說,擁有漂亮的胸肌同樣重要。因為如此,他就可以在慶祝勝利時脫衣展示,更可以赤膊上陣,在商業(yè)領域大展身手……此人還提醒人們,千萬別以為全世界只有“萬人迷”貝克漢姆一個大牌球星喜歡裸露上身,事實上C羅、永貝里、亨利……越來越多的球星愿意敞開他們的衣襟,展現他們強壯的形體,當然他們這樣做并不是為了和小貝一爭高下,而是為了展示他們獨特的魅力。[7]
更有甚者,就連拳擊運動員半裸的身體頻繁的接觸,也創(chuàng)造出了一種視覺上的奇觀和緊張的氣氛,從而讓觀眾充滿激情地參與進來。[6]351如今,運動員的身體經過電視媒體的打造和包裝,已經變得既色彩斑斕、前衛(wèi)時尚,又風情萬種、艷麗無比,并且是按照一種與其所屬體育項目相關的、規(guī)制化的、儀式化的模式來運行的。因此,通過對身體裝飾、肢體表現以及對身體的有意鍛造等,儼然可以實現文化與認同的傳播。譬如,在電視等媒體的引導下,對于成功的女性運動員,人們更多地關注她們的美麗外表,而不是她們的運動成績,而這便引發(fā)了體育傳播中關乎“性感”的話題延伸。
電視體育中的身體是直觀的、具體的,它和現實中的身體有所不同:首先,現實中的身體私密保守、循規(guī)蹈矩、沿襲傳統(tǒng);而電視體育中的身體暴露開放、狂野另類、叛逆標新。其次,現實中的身體千差萬別、形形色色;而電視體育中的身體囿于運動、如出一轍。再次,現實中的身體關注生物屬性和健康指數,而電視體育中的身體注重審美價值與符號意義。某種意義上可以說,電視體育的魅力正是來自于體育明星的身體魅力,而體育明星的身體魅力在于其奮發(fā)向上的生命力量以及勇于挑戰(zhàn)的欲望沖動等,而這種生命力和欲望沖動正是人類情感爆發(fā)的最極致和最高潮的節(jié)點寫照。因此,身體作為運動員最直接的物質性存在,其必然隱喻沖動、快感等諸多隱秘莫測的欲望沖動。
毫無疑問,由于大多觀眾并不關心電視體育中強壯的身體是否符合健康和文化的標準,他們青睞的只是能滿足視覺欲望和隱秘快感的美麗身體,因此電視體育這種對身體的強調,尤其是通過對體育明星性別形象的強化,潤物無聲地建構了大眾內心深處理想的性別形象。而且這些形象往往是通過一系列象征符號表征出來。其中,著裝呈現是對性別表達最為重要的符號,因為對于所有的運動項目而言,運動員的著裝都是專業(yè)化的,旨在適應該項目要求的同時突出他們健美的體格。只是在游泳等運動項目當中,吸引我們的是運動員半裸或幾乎全裸的身體。在這里,“健美”和“性感”這兩類話語發(fā)生了碰撞——尤其是我們在觀看女運動員比賽時。[6]誠如勞倫斯·文內爾所指出的:“性別的差異是體育的一大特點。其屬性是媒介體育敘事的基石,這也是媒介體育在市場化目標中實現召喚的手段?!蓖瑫r,他還認為,“女性作為體育世界一個‘異性’角色的地位也是至關重要的,這一身份影響了體育環(huán)境下的消費敘事對不同性別的表達?!盵8]3針對這一點,服裝產業(yè)敏銳地把運動服重新構建為一種“時尚類商品”,這就把占主導地位的“男性化凝視”和為滿足性欲而構建出來的香艷視覺影像引入了體育界。[6]355加上體育比賽的組織者和贊助商總是鼓勵參與者穿上極具性吸引力的服裝,因此,隨著服裝趨勢的改變,其審美因素與性吸引力變得越來越重要,以至女性的穿著已經由老式連衣裙、直筒裙和帶褶短裙衍變成合體的泳裝、體操緊身衣和網球場上暴露的套裝。
于是,盡管電視對女性體育的再現還遠遠不夠,但女性的在場已成為電視體育奇觀中不可缺少的因素。在性感與泛娛樂的旗幟下,《奧運就是性感》《上海足球與性感做愛》這類反傳統(tǒng)的標題也頻頻現身于各種體育傳媒之中。以至美女和桃色已成為體壇的重要風景和體育新聞的重要內容。[9]312甚至于在某屆冬奧會的一些賽事轉播中,大批媒體根本無視運動員在賽場內外的艱苦付出,而將注意力集中于最美麗的女運動員是誰的評比上,如有關韓國花樣滑冰選手金妍兒是否進行過整容手術、芬蘭科爾皮的形象完美度、美國單板女王布雷勒的性感度等。因此,從跳水美女、體操美女到臺球美女、網球美女,凡是形象姣好的女運動員、玲瓏火辣的體育寶貝,哪怕是身材傲人的女球迷紛紛都能成為性感體壇的主角。在這里,女性身體儼然成了時尚的標簽,體育運動中的她們用熱愛與執(zhí)著消費著物質、體力與激情,而電視觀眾則用眼睛窺視并消費她們的美麗“身體”。正如有人所指出的那樣,在如今這個消費文化盛行的年代,身體愈發(fā)要得到最大限度的觀賞性和享樂性了。[10]8如今,體育活動是“苗條”還是“不苗條”已成為影響體育報道的因素,而那些要求苗條的體育項目如體操、跳水,體重和外表對于成功更加重要。[11]170
當然,在電視體育所再現的身體狂歡氛圍中,如今健美的男性身體同樣也具有可觀賞性,并發(fā)展到能夠和美女一樣成為“被看”的對象。以至出現了一種奇怪的文化現象:一方面,在藝術體操、冰上舞蹈、花樣游泳等能充分展現競技場中女性“美”的項目中,面容姣好的女運動員特別搶鏡;另一方面,在足球、橄欖球等展現男性陽剛之美的領域,同樣還是外貌俊俏的男運動員獨領風騷。[9]42當然,如果是大牌明星,則只要與性感掛上鉤就能得到更多的關注。譬如,在足球世界杯比賽期間,荷蘭球星羅本的半裸形象竟成為各大媒體集中捕捉的鏡頭,而不少球星色彩斑斕的個性化文身也都成了賽事表達的重要噱頭。電視體育的編碼策略,使得身體被展示為一種性感的文化商品,其形象甚至獲得與其體育成就同等重要的意義,并能突破體育競賽的范疇而出現在其他文化形式之中,例如,商品廣告與文化宣傳。
無疑,電視體育中某些身體符號象征著“性”,是性的能指,但其影像再現手法作為符號同樣具有一定的象征含義。這些手法包括拍攝角度、景別、道具和造型設計等,所有這些符號的疊加,結合人的自然聯想,營造了一個比性感走得更遠的曖昧的情色氛圍。譬如,用仰攝放大女性的局部性征,讓人浮想聯翩;用俯攝來表征女性的渺小感、順從感,從而激發(fā)男性觀眾的征服感和主動意識。這些手法的運用,充分挖掘了對私人秘密的執(zhí)著與好奇的人性弱項,即“窺視癖”——刺探和窺視的極端形式。其間反復呈現的身體能指,陳陳相因的大腿特寫,呼之欲出的胸部聚焦,暗示并強化了一種關乎風情和應乎風月的視覺旨趣,其所形成的強烈感官沖擊力,使得一些抽離局部而放大的女性物象成為電視體育追逐聲色和風月無邊的文化象征。
與此相應,在電視體育市場的驅動下,針對“窺視癖”而激發(fā)產生了“暴露癖”的策略。該策略的成功是因為體育舞臺的健康性以及電視的文化性造就了一種精神上的“氣泡”,它能為女性的“暴露”構建起“保護層”,從而具有“權力授予”效應。布蘭蒂·查斯旦(Brandi Chastain)在慶祝1999年美國在女足世界杯錦標賽中的勝利時,像男球員那樣脫掉了運動衫。她的這一穿著“耐克”牌運動胸罩奔跑的形象被攝像機及時捕捉,并為世界所矚目,也由此引來了無數爭論。[12]170不過今天,我們已然適應了比賽暫停或中斷休息時那些衣著上整齊劃一、行動上節(jié)奏勻稱、彼此重復而又互相提示的“性感尤物”——體育寶貝那暴露撩人、媚態(tài)盡顯、放浪形骸的身體能指與狂野搖曳、色性十足的挑逗性動作符碼。正如伯杰在分析美國大學橄欖球賽時所指出的:“樂隊不時奏出激昂的音樂鼓舞本隊士氣,啦啦隊引導觀眾高聲呼叫,上下跳躍(展示胸脯與大腿),展示相當機械的舞蹈與動作。許多職業(yè)橄欖球隊雇用了大批年輕的美女,在邊線上“扭腰甩臀”,暗示球賽帶有性誘惑的成分,更精確地說,它揭示了球賽中隱含的性誘惑的成分?!盵13]162-163
以至我們現在很難在“性感的再現”和充滿“軟性色情”意味的再現之間劃出一條清晰的界限。[6]這些性的晦澀表現盡管屢遭輿論苛責,但仍然不乏跟風者與模仿者。然而問題是,電視體育上的“暴露癖”大比拼不但未能治愈人們已經病入膏肓的“窺視癖”,反而加重了病情,其視覺欲望變得更為獵奇,而這又潛在地為“暴露癖”拓展了市場。如此,兩“癖”秘密邊界的內爆愈演愈烈地走向對肉體狂歡屈從的共謀,而造就了當下電視體育中奇觀化的情色文化與情色手段的泛濫,并終于修得“正果”,成為一個自足的象征體系——以運動成績?yōu)闃s的自豪感和對性快感希冀的融合體。
不過,那些任由平素潛伏著的隱秘心理被激活,并享受情色能指形而下刺激的“性”致勃勃的觀眾群,千萬別妄想電視體育的情色神話是“免費的午餐”。因為事實上出現在體育電視中的情色化身體,正是緣于為了吸引更多人,包括激發(fā)非體育受眾收視動因的一種功用性介入。在這里,情色身體既是產品本身,又是產品“推銷員”。電視對受眾“制造欲望”,掌控的不是受眾的肉體結構,而是其對物品、消費行為的意識形態(tài),通過這一手段,電視可成功地將“身體影像消費”轉化成為滿足身體欲望的主要手段。這樣,體現情色幻想的身體的商品屬性就從隱晦漸趨明朗,而進入“合法化”議題設置階段。因此,電視體育中的情色誘惑對于觀眾來講,已經充分商品化為一種套取他們心力、智力和體力的方式,一種促使他們不斷追求商品和金錢等的興奮劑。
不過,情色暗示作為一種消費文化策略,之所以能夠奏效,這是因為電視體育中的這些“性”能指意象多少滿足了現代人類被文明關著的性欲。恰如弗洛伊德所認為的那樣,性欲是人類的一種最基本的本能。身體是性的能指,性通過身體和相關的身體意象來體現,影像通過身體意象來滿足人的本能欲望。電視體育中,女性身體和節(jié)目之間建立了一種隱喻的關系,身體作為一種符號,被賦予了“情色”、“誘惑”等意味,觀看電視體育就成為體驗“性”的一種方式。其次,電視體育中的身體意象容易激發(fā)觀眾對青春、健美的渴望、留念或羨慕,從而促使他們粉絲般地投入觀看。再次,電視體育中的身體象征著文化時尚。在這個個性張揚的消費社會,裸露身體、解放欲望已成為一種時尚。這給攜帶著時尚想象的運動服飾、器具、飲料,甚至化妝品等的商品營銷提供了較大空間。恰如有研究指出的那樣:“情色作為與市場進行交流的技巧,其有效性遠遠超過了普通廣告?!盵14]41還有,“性別化的運動態(tài)女體始終是各大公司挖掘價值的客體對象,魅力四射,性感奪人,市場價值不容否認。”[15]116-117
電視體育所呈現的性感化的身體情景,猶如披上了一層誘人但僵化的消費主義外殼,把人們從復雜的、普遍聯系的、有挑戰(zhàn)的社會情境中隔離出來,從而使他們置身于一種虛假狂歡的、帶有審美色彩的安全幻覺之中。殊不知,這種與市場和消費密切相關的安全幻覺,在市場意識和個人潛意識的合謀操縱下,已經躍出了自主個體選擇的能力范圍,從而讓人們“不識廬山真面目”。殊不知,人們除了滿足自身的欲望和視覺快感之外,他們正在參與電視體育市場的集體消費儀式的建構。事實上,人們的快感陶醉其實就是對無奈現實的肯定。不過,這一狀況很快就會反饋到電視組織及其商業(yè)同盟那里,并在一次次實踐中給他們壯膽,以致電視體育性感化敘事越來越肆無忌憚的同時,其危害也越來越大。因此,電視體育中這種被人斥之為“有教養(yǎng)的不正經”做法的情色大餐亦如魯迅筆下的“文化毒藥”,其不過是人們潛意識里被壓抑的部分。當然這一切,正是有一雙看不見的隱形大手在操縱著市場的走向,而這雙手就是利潤至上的消費主義意識形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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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楊春
An Analysis of Sexy Narration in TV Sports in the Ideology of Consumerism
WANGQingjun
The dissertation aims to make an intensive analysis of sexy narration in TV sport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ideological consumption via the methods and measures of induction, deduction, comparison and analysis under the context of cultural communication. As a classical type of ideological consumption, sexy narration in TV sports, which builds closer interrelations between subjects, is capable of satisfying the public’s Utopian desire. Meanwhile, it magnifies individuals’lust for physical indulgence, proactive exposure of personal privacy and others, since its existence in the models of magnificence and cultural consumerism develop on the basis of inter- infiltrative and intensified cycle, which is expected to progressively speed up the realization of its goal. In fact, it is just an organized extension ofdesire and consumption generated amid the textual production of TVsports’programs.
Consumer culture; sports; somaesthetics; female communiation; sexynarrative
10.13277/j.cnki.jcwu.2015.06.015
2015-09-06
G804.26
A
1007-3698(2015)06-0099-05
王慶軍,男,南京師范大學體育科學學院教授,文學博士,博士生導師,主要研究方向為媒介文化與體育傳播。2100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