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李 茂（源創(chuàng)教育研究院副院長、十一學校戰(zhàn)略顧問）

文 / 吳 華（浙江大學教育領導與政策研究所所長）

文 / 廖 偉（重慶精一民族小學校長）

我們既要樹立自信，也要關注西方的年輕一代究竟在做什么，從而看到西方教育真正的長處，以及去思考我們應該做出的回應，以變革的精神去培養(yǎng)變革的能力。

大家下午好，今天我跟大家做一些分享。因為平時我都是在做一些文字工作，不善于演講，所以請大家做好心理準備。反正我做了一個最笨的方法，可能說不完，但是我把想說的一些話都一條一條列出來了，當演講時間到的時候，我就會快速翻到最后一頁，做個總結陳詞。

我長期做西方教育的觀察工作，這些年越來越感覺到，有一種說法讓我陷入深深的憂慮當中。什么說法呢？就是說我們中國的基礎教育真的挺不錯的，很好，甚至比美國還好。

對這句話，我一開始不知道怎么去回應，后來我會慢慢地去理解，他們?yōu)槭裁催@么說。其實我想說，我們建立自己的自信是非常必要的，但是它不能蒙蔽我們的雙眼，看不到對方真正的長處，以改革的進度為代價。我甚至覺得，如果說西方對中國有什么陰謀的話，最大的陰謀就是讓我們越來越多的人認為我們的基礎教育比他們還好。但事實是什么？事實是美國人不太可能那么熱情地告訴你：我們的教育最大的優(yōu)勢是什么，你們趕快來學呀。

我們來認識這么一個美國人，黛安·拉維奇，20多年來美國的最重要的教育政策，她都是參與者、制訂者、規(guī)劃者。但是前幾年她寫了一本書全面倒戈，反思了美國以加重考試為主要手段的這么一個改革的路線。她提出，美國人在這個日漸全球化的地球上的真正競爭力，并不是在技術、技能方面勝過亞洲人，而是美國人的“創(chuàng)造力、想象力、活力與野心、問題解決能力，以及永不滿足和多才多藝”。我的這個演講里會出現(xiàn)好多個美國人，他們都會反反復復地重復這個觀點。

我今天想給大家提供一個視角，就是我們對學習的理解、對教育的理解能不能不要那么狹隘？很多人去過美國，然后回來說：我看了他們的課堂，好像也沒什么，好像他們的課堂效率還不如我們，一節(jié)課不知道他們在干什么。如果是這樣的話，就非常遺憾。

我們能不能看一看他們的年輕人，他們的小孩，他們的中學生現(xiàn)在在干什么？

我們首先來認識一所學校，紐約布朗克斯科學高中，這所學?？瓷先シ浅Ｆ胀ǎ撬幸粋€沒有一所中學能夠超過的世界紀錄，就是它誕生了八位諾貝爾獎得主，從20世紀30年代入學的學生，到最后20世紀60年代入學的學生都有。這些學生中，從畢業(yè)那一年，到他獲獎的那一年，最短相隔27年。各位校長可以大概計算一下，如果你做得好，有生之年完全可以看到你的學生獲得諾貝爾獎，正如那些校長一樣。這八位得主中前七位都是獲得物理學獎，最后一位獲得化學獎。

最后這位化學獎得主培養(yǎng)了200多位教授，其中還為中國培養(yǎng)了一位院士。我們看一下他在這所高中做了什么。原來，他選修了化學的AP課程，使他在進入哥大的時候，化學就可以直接從大三開始學，而他在全年級800位學生當中也就排在100位左右。另外一位諾獎得主，是物理學獎，覺得在這所高中最有趣的事情，是做一項家庭作業(yè)。什么作業(yè)呢？他自己制作了一個業(yè)余的、無線電的望遠鏡，后來因為長期觀察，發(fā)現(xiàn)了脈沖星，從某種意義上，證明了愛因斯坦的廣義相對論。這些是學術上的成功。

還有一個人大家可能不陌生，他是喬布斯。這個讓中國人又恨又愛的喬布斯，小的時候恰恰是因為一個機會，帶著學校的一個項目作業(yè)，去到了惠普，去做學徒。而惠普是電信的硅谷DNA，一個具有科技創(chuàng)新精神和人文主義精神的公司。他在惠普的經歷為他后來的創(chuàng)新播下了種子。

那我們再來認識一下最新的一位硅谷小神童，其實在美國，這樣的人非常多，喬布斯只是冰山的一角。這位小神童，大家可以猜一猜他手里拿的是什么東西。我想可能大家猜不到，他用樂高編程，制作了一個盲文打印機。大家知道盲文是凹凸不平的那種，他用樂高，就是我們中國孩子也在用的可編程的樂高，制作的這臺打印機，獲得了英特爾風險投資的資助，成為全世界獲得風險投資年齡最小的一位科技創(chuàng)業(yè)者。他獲得這筆錢的時候只有13歲，他做出這個打印機的時候才12歲。

大家是不是感覺到，這些似乎跟我們平時討論的學習沒什么關聯(lián)？沒關系，不要著急，我們接著往下看。

我們再看這幅圖（見下頁），剛才我說未來取決于我們現(xiàn)在在做什么，那這些人在干什么呢？不是在看歌星的演唱會，而是每年在加拿大、美國和英國有一次盛大的青少年的集會，他們干什么？他們是為他們改變世界的這么一種精神去慶祝，他們每年在這11天的會上會產生出很多改變世界、讓這個世界更好的想法，然后他們要用一年的時間去把它實施出來，通過他們的志愿活動，通過他們的項目。

這，我們叫作ROAR，發(fā)起這個活動的非盈利機構叫作解放公司，而它最早就源于一個兒童，他想去幫助那些地球上做童工的孩子，產生了很大的影響。對世界的改變不一定通過科技，還可以通過很多其他的方式，尤其是人文的關懷，甚至還可以通過游戲。

大家認不認識這位歌星？這個演唱會很特別，是在一所高中里面舉行的天王級巨星的演唱會。是怎么發(fā)生的？是因為這位歌星搞了一次特別高明的策劃，他把他的一首很流行的歌曲拿出來讓大家去拍校園MV，然后說，哪個學校的校園MV做得最好，我生日那天就到哪所學校去開演唱會。結果一所叫作Lakewood High School的學校獲得了第一。那我們看看他們制作的MV到底是什么樣的，請把音樂打開（播放視頻）。

好，大家有沒有注意到，它的難度在哪里？它是一個鏡頭到底拍攝完成，就是說這首歌他們在拍攝的時候，中間沒有停留。大家可以設想一下，全校幾千人全部參加，從校門口一直到操場，合著音樂一拍到底。中國高中一個學生領袖看到視頻的時候，目瞪口呆，然后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說“我們做不到”。我想這就是美國人可怕的地方，雖然他們是在玩樂，但是如果他們要做一件事情，會比你做得漂亮很多。

以上都是一些個案，那究竟這些跟學習有什么關系？在奧巴馬的第一任期里，他說得最多的是美國的孩子：你們一定要加緊努力，你們要提高學習成績，不然你們的飯碗就會被中國人搶去。那么現(xiàn)在他說什么？“每個孩子都要學編程?！庇鴱慕衲?月份開始，新課程要求5歲到16歲的孩子都要學編程。編程是什么意思？就是我們不能僅僅是軟件和應用的使用者，我們要去創(chuàng)造它。學生要去創(chuàng)造他們的軟件，創(chuàng)造他們的游戲。因為coding（編程）本身代表著未來世界的一個通用語言，它已然成了一個新的基礎的技能。

剛才談到創(chuàng)客運動，創(chuàng)客是什么？創(chuàng)客是基于3D打印機和一些開源硬件的幫助，讓我們每個人可以快速地通過這些工具把自己的想法變成產品。昨天李斌主編說到他那個茶壺的故事，如果是在創(chuàng)客運動下會怎么做呢？創(chuàng)客運動下，李斌主編會用這些工具，在他家里制造出一個全世界獨一無二的茶壺，既能滿足他的審美，而且他想怎么喝就可以怎么喝，這也是他打破了以前大規(guī)模生產的一種基本的生產形態(tài)。

未來的制作、制造都是為滿足個人需求而產生的，而這些都需要激發(fā)出我們每個人的創(chuàng)造力。這些年美國尤其加大對科學、技術、工程和數(shù)學這幾門學科的投入。這幾個學科的組合不是簡單意義上的組合，而是有一個深度的課程整合，我們叫作STEM（Science、Technology、Engineering、Mathematics）。STEM的課程是有一個基本特征的，不是簡單意義上地去出一道題，而是讓學生能夠解決現(xiàn)實生活當中的真實問題，而且要用工程的設計的方法去解決。

還有一個，他們強調創(chuàng)造已經不是個人的行為，一定是團體的。項目學習，可能很多學校已經在開展了，這也是目前西方國家力推的一個項目，即便是他們的共同核心，他們仍然把項目學習放在一個很重要的地位。還有為服務學習而產生的項目學習，而這一切除了需要技術、需要學業(yè)之外，還需要情商和理性，為什么？為了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好。它的一個重要前提是，我們要對這個世界有關懷，我們要能夠去發(fā)現(xiàn)問題，我們要通過不懈的努力去解決它，如果沒有這種同理心，我們所有的能力最后可能都是破壞力。

我們可以設想剛才那位硅谷的小神童，很有可能恰恰是因為他才12歲，他才能夠想到去為盲人設計盲文打印機。如果說他是一位從大學出來的創(chuàng)業(yè)者，我想他可能沒有這樣的情懷了。為什么？因為他那個時候會想，要去找一個更有盈利價值的項目。

還有一個方面也在力推創(chuàng)造性的學習，它對整個學習框架做了一個全面的調整。這里有三個學習模型，都是從學習目標來劃分的。

第一個是大家很熟悉的“21世紀技能”，它已經把創(chuàng)造性技能放在非常重要的位置。大家看到的幻燈片最頂部的4C（Critical thinking批判性思維，Communication交流，Collaboration合作，Creativity創(chuàng)新）是對創(chuàng)造性技能的一個解答。哈佛大學的Tony Wagner更是訪遍了全世界最重要的跨國公司的領導人，然后列舉了七個生存技能，首推的是問題解決能力和批判思維能力，另外還有首創(chuàng)精神、創(chuàng)業(yè)能力等。而這些都已經融入美國新的課程標準。

哈佛大學托尼·瓦格納的七大生存技能

1．問題解決與批判思維能力

2．跨界合作與通過影響力領導

3．靈活性與應變力

4．首創(chuàng)精神與創(chuàng)業(yè)能力

5．有效的書面與口頭溝通能力

6．信息的獲取與分析

7．好奇心與想象力

基于這些理論，給大家推薦三本書。

最近提出多元智能的Tony Wagner寫了一本書，專門來談美國應該如何去培養(yǎng)孩子的創(chuàng)造力。他說美國最后一個競爭優(yōu)勢就是它的創(chuàng)造能力了。他提出了三個P，我覺得是很有意思的，第一是Play（玩耍、游戲），第二是Passion（熱忱），第三個是Purpose（目標感），為了達到這個目的能夠持續(xù)不懈地努力的精神。

Wagner還提出：“除非學生在學習的過程中扮演非常積極的角色，除非他們學會了提問、學會了動手做，除非他們在腦中能夠重新建構所學到的知識并根據(jù)需要進行轉換，否則他們的學習成果都會消失。學生或許能考一個好分數(shù)，我們或許以為他們在學習，但一兩年過后，什么都不會留下。”

那么，真正的學習應該是什么樣？其實在這背后還有一個很深刻的觀念的轉變，就是對兒童觀的轉變。兒童實際上不是一個簡單的弱小者和一個學習者，他是一個真正的變革者?！堵?lián)合國兒童公約》實際上已經包括了兒童的所有權利，包括了全面參與家庭文化和社會生活的權利，而這些在我們的教育當中被全面忽略了。

最后，回到我們最開始的一個話題。圖中這位托馬斯·弗里德曼是誰呢？就是去年寫了一篇報道說上海的教育很好、應該怎么學的人。但實際上他還說過中國和美國的教育都有問題，中國希望更加有創(chuàng)造力，而我們美國希望更加嚴格管控課程，但坦白來講，如果說要在這兩個當中選的話，我寧可要我們的，哪怕我們美國有問題，我寧可要有創(chuàng)造力，沒有基礎。

所謂的沒有基礎，就是指一些沒有系統(tǒng)接收老師所教內容的學習。我們可以翻看很多傳教士對中國教育的觀察，可以看到幾百年來我們對學習的理解，實際上沒有發(fā)生什么改變。

好，我再總結一下，就像一個最不自信的老師，每節(jié)課在最后要做的事情一樣。

我想說，第一，我們要看到西方教育真正的長處，以及去思考我們的回應。第二，我們要關注西方的年輕一代，他們究竟在做什么，我覺得這個可能是最本質的一個東西。第三個，我們要以變革的精神去培養(yǎng)變革的能力，變革的能力不是簡單意義上的創(chuàng)新精神，我們在素質教育的綱要里面已經提出要培養(yǎng)實踐能力和創(chuàng)新精神，但創(chuàng)新不是簡單的、口頭上的一種精神，它是一種能力，要看得見，要做出來。

讓具有創(chuàng)造力的學習能夠真正地發(fā)生。謝謝大家。

神秘嘉賓

請不要忘記那些難以優(yōu)雅的教師

文 / 吳 華（浙江大學教育領導與政策研究所所長）

我來自浙江大學，想說一個延續(xù)昨晚開幕式的話題：“請不要忘記那些難以優(yōu)雅的教師”。

統(tǒng)計數(shù)據(jù)告訴我們，中國基礎教育階段的學校數(shù)量有多少呢？32萬所左右，小學是22萬多所，初中是4萬多所，再加上高中5萬多所。這已經比30年以前減少了接近100萬所。

那么在這個數(shù)字當中，至少有20萬所不如我們想象的那么好。我6月以前到甘肅去調研，看到了一個令我非常吃驚的現(xiàn)象。因為這幾年我接受國家發(fā)改委的委托，對西部12個省區(qū)做了教育方面的調研，跑遍了西部所有的省市，但這次在甘肅的經歷還是讓我大為吃驚。

在甘肅的一個教育強縣的某個山頂上有一所小學，這所小學里面是沒有水的，3個男教師合住一間8平方米的宿舍，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我相信他們是難以優(yōu)雅起來的。盡管經過這些年，義務教育均衡發(fā)展大力推進，但是仍然有大量的學校，他們的狀況令人非常擔憂，這種情況不在少數(shù)。

所以當我們在這里討論如何實現(xiàn)教育人優(yōu)雅生活的時候，我們一定不要忘記了還有80%的教師，不是他們不想優(yōu)雅，而是他們現(xiàn)在還難以追求這樣的目標。

我想，我們還需要更大的制度創(chuàng)新的空間，這是我兩天時間聽下來，所得到的一個最強烈的感受。我們聽到張良他們做的事情，我們可以設想一下，在30年以前，這種實驗是絕對不可能發(fā)生的。今天為什么發(fā)生？因為這個社會產生了深刻的變化，容忍度更高，或者說對那些“異端”、那些實驗、那些離經叛道，有了更大的包容性。

但是還不夠，為什么？我們今天經過了接近20年的義務教育均衡發(fā)展，我們的教育發(fā)展差距仍然普遍存在，盡管我們已經大幅地提高了農村學校的辦學條件，但是農村學校的辦學質量跟城里的還是相去甚遠。我們后來又采用了教師交流的辦法，但是它實際的效果遠遠不如我們宣傳的效果。接下來，我們要通過教育集團化、聯(lián)校集團化、城鄉(xiāng)捆綁，來推進這個工作，但是實際效果也比我們所說的要小得多。

義務教育均衡發(fā)展需要激發(fā)每一個學校的創(chuàng)新活力，而創(chuàng)新活力的激發(fā)，取決于我們的體制，取決于我們的制度。不通過制度進行根本的變革，我們就不可能實現(xiàn)均衡發(fā)展的目標。

那怎么來變呢？我原來去過的成都青羊區(qū)，是全國現(xiàn)代學校制度建設的第一個實驗區(qū)，當時他們成立了一個學校民主管理委員會，他們的做法跟別的地方有一點不同，這個民主管理委員會是一個決策機構，它的職能主要是遴選校長，后來這個做法產生了非常好的效果，于是在區(qū)內推廣。但是過了若干年以后，他們告訴我這個做法基本上又回歸到原點了，雖然形式上還保存著。因為組織部門的同志說，你不這樣干，那黨管干部的政策如何落實呢？

這就是體制性的障礙，在美國，學校改革中有個叫“特許學校”的設計，為這個問題提供了一種可能的答案。辦得不好的公辦學校全部公開向社會進行招標，它的最大的作用就是找到真正的辦學者。就我所做的觀察和研究來講，要激發(fā)中國大量的普通學校的辦學活力，真正讓所有的教師都能夠優(yōu)雅地生活，只能這么做。

但在目前還沒有更好的辦法，我們政府還沒有想明白要不要做。我希望通過我們今天這樣的活動，能夠把相關的信息傳遞出去，我們在座的校長、副校長，以后你們都將是局長、廳長、部長，在你們握有權力的時候，真正來推動中國的制度創(chuàng)新，只有到那天，我們的目標才能夠真正地實現(xiàn)。

我的最后一句話是，沒有辦學的自由，優(yōu)雅是一種虛弱的優(yōu)雅。普遍的優(yōu)雅、普遍的創(chuàng)新，依賴于徹底的、根本性的制度變革。謝謝各位。

未來的學習讓學校更美好

文 / 廖 偉（重慶精一民族小學校長）

今天我給大家報告的，是基于重慶精一民族小學實踐當中的思考：未來我們的學習是什么樣的學習？我們認為未來的學習是基于協(xié)作與自我組織相結合的學習。從今天各位嘉賓演講的內容我們可以想象到，未來的學校應該擁有更加美好的學習形態(tài)，雖然道路很曲折，但是結果應該很美好。

回到現(xiàn)實，今天我們所有的學習方式，它們在發(fā)生什么樣的變化？是的，孩子們在隨時隨地，不分地點，不分時間地學習。這種泛化的學習，讓我們可以想象，未來的學生的學習應該是移動化、游戲化、社交化的學習。面對這種自我組織的學習，我們應該做什么？對于學生而言，學校和教師應該做哪些準備？

實際上我們現(xiàn)在可以做一些基礎性的工作。精一民族小學作為重慶市主城區(qū)唯一的民族小學，它在實踐當中，在校園里建設了很多可以體驗的區(qū)域。其中有個區(qū)域叫作“信息技術體驗教室”，這個教室分成了三個部分，其中一個部分是我們傳統(tǒng)的信息技術的內容，另外一部分是我們陳舊的數(shù)碼產品的陳列。還有一部分就是我們面向未來，或者說現(xiàn)在非常流行的這些數(shù)碼產品的展示和體驗。

在實踐當中我們發(fā)現(xiàn)，我們給學生的任務，通過他們自己去玩，去嘗試，有些可以完成，而有些必須要通過相互的幫助才能完成?？梢?，我們現(xiàn)在就是要建立他們對于協(xié)作的認識，實現(xiàn)自我組織的學習，讓孩子們有很好的基礎體驗。

我們最后要完成的工作，是逐漸要在學校建立一個協(xié)作與自我組織學習相結合的“場”。這個“場”與我們談到的硬件、軟件有關，但更重要的是兩個因素：第一就是我們教育者的學習方式要改變。實際上我們的學生具有面對未來的學習能力，他們是具有潛力的，或者是能力已經具備的。而最頑固的就是我們教育者，如果沒有教育者本身的變化，我們如何來構建我們的學習任務？如何來引導協(xié)作？如何來進行過程的評估？這一切都是空談。

第二個因素，我們需要構建云端的課程。我們現(xiàn)在看到很多的MOOC就是這種情況，它可以提供給學生基于云端的學習課程。而對于我們這些基礎教育的小學而言，實際上我個人認為，讓學生越早接受這種方式的學習，對他今后的學習越有利。我們也在學校做了一些嘗試，爭取了一些學科來做這種基于MOOC環(huán)境下的教學，也取得了一些效果。

最后想和各位朋友分享兩句話，第一句話是未來的學習將會讓我們的學校更美好。第二句話就是，面對開放的網絡，不管你變與不變，我們的學習都在變；面對未來的學習，不管你變與不變，社會都在發(fā)展。

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