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星+胡瑋
龔馮友,現(xiàn)任PSA亞洲設計中心標致品牌總設計師,原本在德國留學的他卻意外地加入了PSA,他覺得法國企業(yè)所具有的包容度以及時尚和創(chuàng)新的精神打動了他。而在PSA總部工作期間,龔馮友曾被人用“兇猛”形容,因為他在PSA設計中心工作的時間里曾經一年之內完成了三個1∶1車模的設計和制作,這么一位“猛男”,我們當然有話要問
龔馮友
PSA亞洲設計中心標致品牌總設計師
1998年,中央工藝美術學院攻讀碩士
2001年,德國弗斯海姆設計學院汽車設計碩士學位
2004年,龔馮友進入PSA位于巴黎的設計總部
2008年10月,回到上海籌備標致雪鐵龍中國技術研發(fā)中心設計團隊
AF:如何在設計和功能性之間取得平衡?
龔:確實有一些不可回避性,比如說像內飾做得好看,還要加一些復合材料,比如加鋼琴漆,諸如這一類的,控制成本我們要保證不減配,但是會有一些限制。設計必須服從于功能,形式功能之間是相輔相成的,為了強調形式,犧牲功能并不可取,所以好看的車并不一定是好車。其實汽車設計,作為設計師來說,可能會遇到其他領域的設計師所不需要面對的,要跟進整個研發(fā)的過程,所有的圖紙都要交給下游的施工公司,要去出差、監(jiān)控,解決在產品化過程中遇到的各種各樣、之前不可能預見到的問題,然后把問題解決掉。
AF:您認為中西之間的設計語言差別在哪里,哪些是更適合我們中國本土市場的,另外咱們亞洲中心未來會否推出適合全球的設計的車型?
龔:我們亞洲研發(fā)中心做了一些項目,以量產車為主,主要是在中國市場和俄羅斯市場。我們還有在中國每年一度的5A級的車展,概念車也是前幾年加入我們的工作范疇。東方市場已經成為了很重要的一個市場,去年已經超過歐洲本土市場。我們在全球有三個設計中心,第一個在法國總部,第二個在上海,還有在南美巴西圣保羅有一個相對小的研發(fā)中心,這三個中心之間,是一個非常好的工作方式,共享所有的設計資源,包括人員,包括成型的模塊。所以就說我們目前主導參與的項目,基本都是全球項目,通用性更加強,隨著中國市場已經成為PSA全球最重要的市場,我們上海研發(fā)中心已成為PSA全球設計研發(fā)體系的一個有力支撐。
AF:標致設計獨到的地方在哪里體現(xiàn)?
龔:我覺得最直觀的體現(xiàn)就是色彩跟材料的應用上。我們上海研發(fā)中心承擔了非常大的一部分車型本土化的工作。歐洲人和亞洲人,具體來講到中國人,所喜歡的汽車的內飾氛圍、機理、感知、觸感,都是不一樣的。歐洲來說,深色內飾是非常通用的內飾,歐洲開過車的話,你就看到淺內飾的非常非常少,淺內飾是從日系來的,所以說怎么樣把內飾的深淺融合起來,更好的解決一些現(xiàn)實的問題。比如說淺內飾地板非常容易臟,我們就會把車的下半部作為深內飾。這都是設計來有效的解決一些在產品中所存在的問題。
AF:在今年的巴黎車展上,標致和雪鐵龍都有一些比較有意思的概念車,在設計上您有沒有參與其中?
龔:標致在此次巴黎車展上展示了多款優(yōu)秀的概念車,其中就有QUARTZ,是下一代308的概念車,也是308的小改款車型,另有兩款SUV,量產版會在2016年上市。然后還有一個概念車是有EXALT,是巴黎的團隊主導的概念車,預示了標致未來新一代的四輪跑車的概念。
我們做概念車是為了幾年之后直接轉化為量產車,大家可以看到概念車的樣子,跟量產車不會有太大差別。我們做了一個跨界,跨平臺的一個合作,是跟ELLEMEN雜志合作。它旗下有一些簽約設計師,通過跟ELLEMEN的合作,我們找到在杭州的一個設計三人組,叫品悟,他們是以竹子為原材料做裝飾藝術。我們給他限定了幾個區(qū)域,因為他們對于汽車沒有任何的經驗,對汽車是一張白紙,我們給他們提供了一些創(chuàng)作的基礎,然后他們就找到一個切入點,最后他們的作品起的名字就叫:竹林中走出來的獅子。
他們找到杭州的一個木雕師傅,木我們是選了一種特殊的烏木,他們創(chuàng)作了一幅從竹林中走出來的獅子做設計主題。設計文化上的融合和比較,我們希望通過一個平臺,讓設計師把這種文化層面的東西,通過一個媒介自然的流露。我們沒給他們設定任何的東西,我們只是給他設定了工作的區(qū)域,然后通過這個,我們得到一個讓大家都非常嘆為觀止的成果,這個成果我們也呈現(xiàn)在今年年初的北京車展上。這個設計在不久前剛剛結束的巴黎車展上以另外的一套內飾展現(xiàn)。一個概念車兩個內飾,產生了一種非常有意思的東方文化對比與碰撞。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