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 菁
(浙江工商大學日本語言文化學院,浙江杭州 310018)
日語外來語書寫錯誤分析
周 菁
(浙江工商大學日本語言文化學院,浙江杭州 310018)
本研究以某本科院校日語專業(yè)一年級學生為研究對象,通過詞匯測試和訪談來考察中國日語初級學習者的外來語書寫錯誤特點及其原因。研究結果表明:促音、拗音與類拗音及長音方面的錯誤頻率最高。書寫錯誤的原因與不了解外來語原語及音譯規(guī)律有密切關系。因此想要提高外來語學習效率,教師有必要指導學生掌握外來語原語知識和外來語的音譯規(guī)律,同時加強練習,增進學生對外來語的整體認識。
日語;外來語;書寫;錯誤
外來語①作為日語詞匯的重要組成部分,大多來自于歐美語言,采用音譯的方式用片假名書寫。然而用日語的發(fā)音來模擬原本的單詞,其語音和原音必然存在一定的差距,加上部分詞匯在詞性、詞義上的改變等,給外來語的學習增添了難度。本文從外來語學習的初級階段——書寫外來語出發(fā),通過對外來語書寫錯誤的分析,來考察以下三個問題:(1)外來語書寫錯誤的主要類型有哪些?(2)各種書寫錯誤出現(xiàn)的頻率如何?(3)怎樣減少書寫錯誤發(fā)生,提高外來語學習效率?
中國學習者在外來語學習上存在困難,不但是筆者在教學實踐中的實際感受,也在一些調查研究中得到了證實。岡本佐智子(1997)[1]通過對中國日語初級階段的學習者的調查發(fā)現(xiàn),相比平假名單詞,用片假名書寫的外來語單詞的學習需要更多時間,外來語中長音、濁音等尤其容易出現(xiàn)錯誤。陣內正敬(2008)[2]以問卷的方式考察了日語學習者對「カタカナ語」②的認識。結果發(fā)現(xiàn),以中文為母語的學習者普遍認為「カタカナ語」難學,其中過半數(shù)的人指出正確書寫是一大難點。
在外來語學習的建議方面,晁春蓮(2005)[3]指出,外來語尤其在詞性、詞義的理解和區(qū)分使用上給中國學習者帶來了困擾,“要學好外來語不僅需要把握其發(fā)音特征、構詞方式等方面,更需要熟悉和了解外來語的整體特點和習性”。王伸子(2011)[4]認為,對于中國的日語學習者來說,母語的知識難以對外來語的學習提供幫助,因此學習尤其困難。有必要在日語學習的初級階段導入外來語,并補充外來語出現(xiàn)頻率高的文章以輔助學習。
外來語的大部分來自于英語,而將英語詞匯吸收為日語的外來語時,有一定的規(guī)律可循。1991年由日本內閣頒布實施的《外來語的表記》[5],對日常社會生活中使用的現(xiàn)代日語外來語的書寫方式進行了詳細的規(guī)定。同時也指出,假名和外來發(fā)音的對應關系尊重使用習慣。也就是說,部分外來語的書寫不遵循音譯規(guī)律,而是保留原來的書寫習慣。李視歧在《日語外來語精義》[6]一書中指出,由于英語中的元音和輔音遠多于日語,因此轉化為外來語時形成了一套復雜的對應關系。書中詳細列舉了各類音譯規(guī)律和一些不符合規(guī)律的特殊外來語單詞。陸松齡(1983)[7]以來自英語的外來語為主體,介紹了外來語的由來、特點,并以大量實例說明了其音譯規(guī)律。
在筆者所知的范圍內,關于日語外來語書寫錯誤的實證研究僅有岡本佐智子(1997)[1]一篇。該論文以中國的日語初級學習者為研究對象,對“テープレコーダー、テーブル、パーティ、コーヒー”4個詞的學習過程進行了考察,發(fā)現(xiàn)其中的長音、濁音和半濁音最容易出現(xiàn)錯誤。這一研究從微觀的角度重點觀察了4個外來語,本文將增加外來語詞的數(shù)量,以求得出更加全面的結論。
研究樣本取自筆者獨立出題并實施的日語外來語測試,題型為“給出中文,要求寫出相應的日語外來語”。研究對象為杭州某本科院校日語專業(yè)一年級學生46人,進行測試時已學習日語半年多,日語水平為初級。測試題中的外來語來源于這些學生已經學習過的專業(yè)課教材《新編日語第一冊(修訂本)》③,共計61個單詞。外來語選擇的標準如下,將《新編日語第一冊(修訂本)》中的外來語和周菁(2006)[8]中的外來語基本詞匯“比較對照表”④進行比對,選取出現(xiàn)頻率最高的61個詞。根據(jù)外來語測試結果,利用Excel軟件對其中的書寫錯誤進行統(tǒng)計和分類。
此外,在外來語測試結束后,通過訪談的形式,了解學生在書寫外來語時的思維過程,以求探明錯誤的原因。根據(jù)自愿的原則,一共有23名學生參與了訪談,占接受測試人數(shù)的一半。訪談的內容主要包括:寫外來語的時候靠什么喚起記憶;平時是如何記憶外來語的;外來語中的促音、長音、清濁音、拗音、撥音等是如何記憶的;記憶單詞和做測試的時候是否考慮過外來語音譯規(guī)律等。其中10人在當天測試結束、筆者批改完試卷后立即進行訪談,剩余13人在接下去的3天內完成訪談。
統(tǒng)計發(fā)現(xiàn)外來語書寫錯誤(按音節(jié)計)共527例,其中空白的有162例,只寫出部分假名或弄錯單詞的有92例,這兩類錯誤可以推測為學習者對測試詞幾乎未留下印象,因此不列入本論文的討論范圍。刪除這兩類,得到書寫錯誤273例,筆者將其分為“促音,拗音、類拗音,長音,撥音,清濁音,元音及輔音”等7類,詳見表1。有些單詞書寫出現(xiàn)2處錯誤,如「テーブル」寫成「テボル」,少了1處長音,1處「ブ」寫成了「ボ」,則分別計入長音和元音的錯誤中。
為了更準確地了解各類錯誤的出現(xiàn)頻率,筆者除了統(tǒng)計總的錯誤次數(shù)外,還對每個外來語含有的語音要素進行了統(tǒng)計。如「テーブル」一詞,含有3處元音、3處輔音、1處長音和1處濁音。該數(shù)據(jù)體現(xiàn)在表1的第2列中,這里的“出現(xiàn)次數(shù)”指的是每種語音類型在61個外來語單詞中出現(xiàn)的次數(shù)。而“總錯誤次數(shù)”指的是從46名學生的外來語測試中提取的錯誤次數(shù),是累計的。由此得出第4列中的“錯誤率”,即總錯誤次數(shù)/(出現(xiàn)次數(shù)×46)。
表1 外來語書寫錯誤類型及錯誤率
通過表1可以發(fā)現(xiàn),從錯誤出現(xiàn)的總次數(shù)來看,從多至少分別為長音>元音>清濁音>撥音>促音>拗音、類拗音>輔音。長音看似是最容易出現(xiàn)的錯誤,但長音在外來語里面是非常常見的發(fā)音,有些單詞甚至一個詞里就帶有兩個長音。如果以此判斷“長音”最容易出錯,不免有失偏頗。筆者認為,相較總錯誤次數(shù),錯誤率更能客觀地體現(xiàn)不同語音類型的錯誤情況。根據(jù)錯誤率由高至低排列,語音錯誤率高低分別為促音>拗音、類拗音>長音>撥音>清濁音>元音>輔音。以下根據(jù)錯誤率,結合訪談的結果,對每類錯誤一一進行分析和討論。
1.促音
促音共出現(xiàn)錯誤26例,雖然絕對數(shù)量不多,但是由于61個單詞中僅5個詞出現(xiàn)了促音,因此錯誤率是最高的(11.3%)。具體表現(xiàn)為4種形式:應該有促音而缺失的,如「オリンピック」寫成「オリンピク」;不該加促音卻添加的,如「デパート」寫成「デッパート」;促音位置不正確的,如「オリンピック」寫成「オリンッピク」;以及應該有促音的地方卻用了其他假名,如「ベッド」寫成「ベード」。
在訪談中得知,錯誤的原因包括兩種:一種是記憶模糊,對該外來語是否需要加促音沒有把握,最后因為判斷錯誤而導致寫錯;另一種是筆誤,主要體現(xiàn)在促音位置不正確,如「オリンピック」寫成「オリンッピク」,屬于粗心寫錯。詢問當記憶模糊的時候,如何判斷是否需要加促音時,大部分學生表示會聯(lián)想該外來語對應的英語單詞,根據(jù)單詞的拼寫或發(fā)音來推斷,但是推斷時因為不了解相關轉換規(guī)律,因此比較盲目,往往出現(xiàn)失誤。有小部分學生表示自己英語基礎較差,不會特別記憶外來語對應的英語單詞,因此記憶模糊時只能靠猜。
關于促音的使用,參考李視歧(1993)[6]和陸松齡(1983)[7]的總結,可以得出如下規(guī)律:英語原語中,閉音節(jié)中的元音為短元音,而尾音為[k]、[p]、[b]、[t]、[d]、[g]、[?]、[t?]、[d?]、[dz],或者為[v]和[s]時,外來語一般寫成促音。如 bag[b?g]寫成「バッグ」,bridge[brid?]寫成「ブリッジ」。本次測試中的5個外來語「オリンピック、コップ、ベッド、マッチ、トップ」均符合這一規(guī)律。因此,在了解外來語原語及發(fā)音的基礎上,掌握促音使用規(guī)律,可以有效避免錯誤,提高書寫的正確率。
2.拗音、類拗音
拗音及類拗音的錯誤共出現(xiàn)14例,出現(xiàn)在5個單詞中,錯誤率為6.1%,僅次于促音。這里的類拗音是指在基本的36個拗音之外的,如「フィ、チェ」等更接近原語發(fā)音的仿拗音。此類錯誤表現(xiàn)為兩種形式,包括應該有拗音而缺失的,如「ニュース」寫成「ニース」;以及用錯拗音的,如「ジュース」寫成「ジョース」。
訪談中學生普遍表示拗音及類拗音一般能做到準確發(fā)音,相對較容易記憶,但在書寫的時候特別容易出現(xiàn)筆誤,比如把「ュ」寫成「ョ」等。關于此次測驗中的相關錯誤,絕大多數(shù)同學認為是由于筆誤造成的,少部分同學無法回答錯誤原因。
外來語中使用拗音的單詞,拗音部分的發(fā)音和原語在對應位置的發(fā)音非常類似,因此不需要特別總結規(guī)律就能判斷,這和訪談中學生的意見是一致的。而類拗音的轉換規(guī)則較為復雜,《外來語的表記》[5]中列出了33個類拗音,用來書寫相應的外來語發(fā)音。這一文件同時指出,具體的對應關系尊重固定的使用習慣。也就是說,在基本規(guī)則之外有不少特殊情況,比如team[ti:m]仍然寫成「チーム」,而party['pa:ti]寫成「パーティー」,這給學生記憶單詞增加了一定的難度。鑒于類拗音的復雜性,筆者認為應該從第一次接觸這類單詞的時候就特別加強指導,指出它的特殊性,通過不斷強調和重復來增強記憶。
3.長音
在此次調查中,長音的書寫錯誤有74例之多,是絕對數(shù)量最大的。具體的錯誤有3種:應該有長音而缺失的,如「コーヒー」寫成「コーヒ」;沒有長音卻添加長音的,如「クラス」寫成「クラース」;長音位置不正確的,如「デパート」寫成「デーパト」;還有在長音的位置寫了其他發(fā)音的,如「テーブル」寫成了「テエブル」。
正是因為外來語中有大量的長音存在,因此學生普遍反映判斷一個外來語要不要加長音是最難的。他們雖然會根據(jù)英語的發(fā)音和拼寫來幫助記憶和判斷,但是常常判斷錯誤。而問及他們是否查閱過介紹長音使用規(guī)則的書籍資料,或自己是否總結過長音規(guī)則時,回答均是否定的。
那么長音到底應該用在什么情況下呢?筆者根據(jù)《外來語的表記》[5]和李視歧(1993)[6]的觀點,總結長音使用原則如下:(1)原語中發(fā)長音和雙元音的,如 ball[b?:l]寫成「ボール」,Mayday['meidei]寫成「メーデー」。(2)原語是英語,且詞末為-er、-or、-ar的,如 lighter寫成「ライター」,elevator寫成「エレベーター」,star寫成「スター」。(3)發(fā)音以[i]結尾的單詞,如 variety[v?'rai?ti]要寫成「バラエティー」。(4)以上原則均有例外,如有時元音假名會代替長音符號,如「バレエ」。有些單詞不寫成「エー、オー」,而采用「エイ、オウ」的寫法,如「エイト、レイアウト」。教師在講解外來語時,介紹如上規(guī)則,并反復強調,相信有助于解決這一問題。
4.撥音
撥音錯誤共出現(xiàn)32例,錯誤率為4.3%。錯誤分為3種類型:沒有撥音卻添加的,如「ポスト」寫成「ポンスト」;應該有撥音的地方但是缺失的,如「コンピューター」寫成「コピューター」;以及在撥音位置寫了其他發(fā)音的,如「アクセント」寫成「アクセット」。
關于撥音錯誤,有撥音的地方缺失的,學生一般認為是自己筆誤了。而其他兩種錯誤,學生表示自己難以判斷該處應該寫什么,一部分根據(jù)英語的發(fā)音和拼寫,但沒有把握,而有些單詞的原語學生并不熟悉,如「コンピューター」等,所以只能靠猜。
其實撥音的使用規(guī)則并不難,一般在以下3種情況下會用到:(1)原語中出現(xiàn)“-n”,如spin寫成「スピン」。(2)原語中出現(xiàn)“-mb”“-mp”,如member寫成「メンバー」,pump寫成「パンプ」。(3)“-mm”有時也用「ン」書寫,如hammer['h?m?]寫成「ハンマー」。在了解外來語原語的前提下,記住這3項規(guī)則,避免撥音錯誤是完全可能的。
5.清濁音
清濁音的錯誤即清音、濁音和半濁音的混淆,出現(xiàn)了53例,錯誤率為3.3%。這類錯誤主要分為3類:第1類是應該為濁音或半濁音,結果寫成清音的,如「プレゼント」寫成「プレセント」;第2類是把清音寫成了濁音或半濁音,如「レストラン」寫成「レスドラン」;第3類則是將濁音與半濁音混淆,如「ズボン」寫成「ズポン」。
筆者曾經多次介紹過外來語清濁音的規(guī)則,因此學生普遍表示在書寫時會利用相關規(guī)則。然而,很多時候他們想不起對應的原語,甚至部分學生表示自己的英語基礎較為薄弱,記憶原語的拼寫和發(fā)音比記外來語更難,因此無法根據(jù)原語作出判斷。此外,日語發(fā)音中的“不送氣音”和“濁音”較為相近,很多同學不能準確分辨,因此他們對清濁音的書寫和發(fā)音的認識有時處于混亂狀態(tài)。
外來語中清濁音的使用和原語的發(fā)音息息相關,國際音標的無聲輔音在外來語中寫成清輔音,而有聲輔音則寫成濁輔音。如table['teibl]寫成「テーブル」,其中[t]轉換為「テ」,[b]轉換為「ブ」。這一原則也存在例外,如news[nju:z]詞尾發(fā)有聲輔音,但卻寫成「ニュース」。這一規(guī)則較為簡單,訪談的學生也都表示記得這一規(guī)則,但是因為涉及原語發(fā)音,不記憶對應的原語詞,仍然無法作出正確的判斷。
6.元音
元音的錯誤是指書寫錯誤的假名和正確的假名在五十音圖中為同一行,即輔音一致,元音不對,共出現(xiàn)錯誤62例,錯誤率為0.8%。如「コップ」寫成「カップ」,其中「コ」和「カ」都屬于カ行假名。
根據(jù)訪談,此類錯誤的原因主要有以下兩種:(1)根據(jù)英語發(fā)音來判斷,出現(xiàn)失誤。如「タクシー」的英語原語發(fā)音為['t?ksi],第一個音和「テ」更相似,因此有幾名學生誤寫成「テクシー」。(2)片假名掌握不牢固。如「マ」和「ム」、「ペ」和「パ」在字形上有一定的相似度,因此學生在沒有熟練掌握片假名的情況下容易混淆。
英語中元音的數(shù)量遠多于日語,因此將英語轉換為日語外來語時,彼此的元音之間會產生復雜的對應關系,李視歧(1993)[6]所列的“音素對照表”[6]83-94對其進行了歸納。然而日語外來語歷史悠久,存在大量的固定用法,這些例外就無規(guī)律可循了。如receipt[ri'si:t]寫成「レシート」,而remote[ri'm?ut]寫成「リモート」,report[ri'p?:t]則是「レポート、リポート」均正確。同樣是re,英語發(fā)音均為[ri],在變成外來語時卻各有不同。要記憶元音的規(guī)則,有一定的難度。筆者認為有效的方法還是從每個單詞出發(fā),特別是原語發(fā)音和外來語差異較大的時候,教師要對學生進行特別提醒,讓他們加強練習。
7.輔音
輔音的錯誤是指書寫錯誤的假名和正確的假名在五十音圖中為同一段,即元音一致,輔音不對。如「ハンカチ」寫成「ハンカキ」,其中「チ」和「キ」都屬于イ段假名。在此次調查中,輔音的錯誤有12例,錯誤率僅為0.2%。
錯誤的原因主要包括兩類:第1類是單純的筆誤,這是訪談中學生最常提到的原因;第2類是片假名掌握不牢固,如「コップ」寫成「ロップ」,是把「コ」和「ロ」的假名給混淆了。還有部分同學無法說出錯誤的原因。如此看來,這部分的12例錯誤雖然是輔音上出了差錯,卻不能歸咎于輔音掌握不足,而是學習者假名學習不充分及粗心造成的。
從統(tǒng)計結果可以發(fā)現(xiàn),整體而言外來語的錯誤率較高,其中促音、拗音與類拗音、長音的錯誤率排名前3位。這一結果和岡本佐智子(1997)[1]的結果存在一定的差別。仔細比較可以發(fā)現(xiàn),岡本佐智子(1997)僅對“テープレコーダー、テーブル、パーティ、コーヒー”4個外來語進行了探討,而這4個詞中并沒有促音、撥音及拗音存在。而本文測試了61個單詞,涵蓋了外來語中可能出現(xiàn)的各大類型的發(fā)音,可以說更加全面,這也許就是結果不完全一致的最主要原因。
根據(jù)對本次外來語測試中出現(xiàn)的書寫錯誤的分析,筆者認為在提高學生外來語學習的效率方面可以從以下幾點加強指導:
(1)提供外來語原語的知識,包括拼寫和發(fā)音。日語教材大多對外來語標注了對應的原語,但是教師在課堂上不一定進行詳細講解。除了對外來語教學不夠重視外,指導者自身英語水平有限也是一個原因。因此,指導者有必要掌握一定的英語單詞量,熟悉外來語對應的原語,并引導學習者掌握。
(2)介紹基本的外來語音譯規(guī)律。尤其針對日語中較為特殊的發(fā)音,如促音、拗音,以及使用頻繁也容易錯的長音、清濁音等,教授一定的音譯規(guī)律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但是,由于規(guī)律較為復雜,且例外較多,可以選擇重點部分說明而不需面面俱到。
(3)對于非來自于英語原語的單詞和音譯規(guī)律復雜的單詞,對其中容易犯錯的部分如促音、拗音等提醒學生特別注意。同時引導學生習慣并適應日本式的發(fā)音,加深對外來語構造的理解。
(4)增加外來語的輸入及輸出,如加大相關聽說練習的強度等。外來語的書寫錯誤和發(fā)音錯誤是密切相關的,通過聽說練習可以增強學習者對語音的辨識能力,糾正錯誤發(fā)音,為正確書寫外來語奠定基礎。
(5)豐富外來語教學的手段。當傳統(tǒng)的方法沒有取得滿意的教學效果時,我們可以在教學手段上加以創(chuàng)新,以提高學習效率。比如制作多媒體教材從視覺和聽覺上加強外來語的輸入,開發(fā)外來語書寫練習軟件等。
筆者以杭州某本科院校日語專業(yè)一年級的學生為研究對象,進行了外來語詞匯書寫測試,并結合測試后對學生的訪談進行了錯誤分析,發(fā)現(xiàn)促音、拗音與類拗音及長音的錯誤率最高。造成這些錯誤最主要的原因在于學生不了解原語及原語和外來語之間的轉換規(guī)則,同時對外來語的構詞特點等也缺乏整體上的認識,往往采取死記硬背,甚至憑感覺猜的方式。此次外來語書寫錯誤分析印證了中國日語初級學習者在掌握外來語方面存在一定難度,因此亟需采取有效的措施提高外來語的學習效果。筆者建議:一方面,有必要鼓勵學生記住與外來語對應的原語,特別是英語單詞的拼寫和發(fā)音,并在教學中加強對外來語音譯規(guī)律的介紹;另一方面,可以通過加強外來語的輸入及輸出、改進教學方法等手段幫助學生熟悉外來語,增加對這類詞匯的認識,鞏固學習效果。
本文探討了外來語書寫錯誤,樣本數(shù)量有限。今后的研究可以考慮對語料庫中的外來語誤用進行探討。另外,所探討的問題除了書寫錯誤外,還有外來語的詞性、詞義的誤用等方面有待深入研究。
注釋:
①日語外來語有廣義和狹義之分。從狹義角度來講,日語分為「和語、漢語、外來語、混類語」,近代以前來源于中文的詞匯被稱為「漢語」,不列入外來語的范圍。因此本文所指為狹義的外來語,不包括近代以前來自中文的詞匯。
②原文使用“カタカナ語”一詞,直譯為“片假名詞”,該類詞多為外來語。
③周平、陳小芬編著:《新編日語第一冊(修訂本)》,上海外語教育出版社2009版。
④外來語基本詞匯“比較對照表”對日本國立國語研究所(1984)『日本語教育のための基本語彙調査』、中國教育部高等學校外語專業(yè)教學指導委員會日語組(2001)《高等院校日語專業(yè)基礎階段教學大綱·附表三詞匯表》、玉村文郎(2003)「中級用語彙-基本4000語-」,(發(fā)表于『日本語教育116號』)、周平和陳小芬(1993—1995)《新編日語》1—4冊(第一版)、孫宗光等(1994—1995)《新編基礎日語》1—4冊(第一版)、蔡全勝(1999)《新大學日本語》1—4冊(第二版)共計6種資料中的外來語詞匯進行統(tǒng)計,整理出每個外來語的出現(xiàn)頻率。本次測試使用的是出現(xiàn)頻率為6、5和4的詞,即在全部6種資料中出現(xiàn),在其中的5種資料中出現(xiàn),以及在其中的4種資料中出現(xiàn)的外來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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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陸松齡.日語外來語的規(guī)律[M].合肥:安徽科技出版社,1983.
[8]周菁.關于外來語基本詞匯的考察——從日語教育基本詞匯出發(fā)[C]//曹大鋒,編.日語教學與教材創(chuàng)新研究——日語專業(yè)基礎課程綜合研究.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6:141-150.
An Analysis of Japanese Loan Words Spelling Mistakes
ZHOU Jing
(School of Japanese Language and Culture,Zhejiang Gongshang University,Hangzhou 310018,China)
This study analyzed the characteristics and the reasons of spelling mistakes of Japanese loan words through vocabulary tests and interviews among first-year undergraduates majoring in Japanese.The results indicated that doubled consonant,Yo-on,new Yo-on,and prolonged sound are the ones in which students make mistakes with high frequency,and the mistakes have a lot to do with the ignorance of original foreign words and the transformation rules.To facilitate the acquisition of Japanese loan words,it is necessary to instruct the students with the knowledge of the original foreign words and the transformation rules,require them to practice more and have an overall understanding of loan words.
Japanese;loan words;spelling;mistakes
H365.9 < class="emphasis_bold">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
2095-2074(2014)02-0047-07
2013-11-23
周菁(1982-),女,浙江海寧人,浙江工商大學日本語言文化學院講師,文學碩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