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小瑋

（肇慶醫(yī)學高等?？茖W校 基礎部，廣東肇慶 526020）

食品營養(yǎng)價值說明的言語策略分析
——如何創(chuàng)造成功的取效行為

馮小瑋

（肇慶醫(yī)學高等?？茖W校 基礎部，廣東肇慶 526020）

取效行為是言語行為理論的重要組成部分。在言語交際過程中,不同的言語策略帶來不同的取效行為。文章從功能語言學視角分析食品營養(yǎng)價值說明,探討言語策略與取效行為之間的關系,并在此基礎上解釋食品營養(yǎng)價值說明的成功取效行為模式。

取效行為；系統(tǒng)功能語言學；食品營養(yǎng)價值說明；言語策略

20世紀50年代中期，英國牛津學派的哲學家奧斯?。↗ohn Langshow Austin）提出了言語行為理論，其理論認為人的言語并不只是描述事實，還可以用聲音表達情感、要求、拒絕等等，也即“說話就是做事”，人們用語言來完成某種行為，比如是命令、道歉、勸說等等［1］。他的學生塞爾（John R.Searle）對奧斯汀的言語行為理論進行了整理和修正，經過二人的努力，言語行為理論成為語用學的一個重要流派。然而，二人以及隨后的學術界一直青睞的是施事行為，無論是奧斯汀的三劃分（說話行為、施事行為、取效行為）還是塞爾的四歸類（說話行為、命題行為、施事行為、取效行為），都沒有給予取效行為以足夠的關注。當然這與取效行為本身固有的特殊復雜性有關，取效行為涉及許多非語言因素，如說話人的心理素質，意圖，社會背景知識等都可能影響到取效行為。但是，取效行為不可以排除在話語意義之外。食品營養(yǎng)價值說明旨在說服人們相信食品含有豐富的營養(yǎng)價值從而達到成功的取效行為——人們相信食品是很有營養(yǎng)的，采取行動進行購買。本文力求通過對食品營養(yǎng)價值說明的言語策略進行分析，討論其如何通過對語言、結構、信息等的選擇來體現(xiàn)它的意義，從而影響消費者的心理，達到成功的取效行為。本文將先回顧取效行為的研究，從取效行為與話語意義的緊密關系出發(fā)，對食品營養(yǎng)價值說明進行言語策略分析，嘗試提出解釋食品營養(yǎng)價值說明的成功取效行為模式。

一、取效行為與系統(tǒng)功能語言學

取效行為涉及話語對聽話人產生的效果，通過告訴聽話人某事，說話人可以改變聽話人對某事的觀點，或者誤導他，讓他驚奇，誘導他做某事等［2］。許國璋稱這種行為為“收言后之果”。取效行為的定義由奧斯汀提出，塞爾也同意其觀點，但是較少對取效行為進行分析。

隨后對取效行為的研究觀點雖然各異，卻在一定程度上加深了我們對取效行為的理解。Levinson指出了施事行為與取效行為區(qū)分的困難，而哈貝馬斯的溝通行動理論則旨在區(qū)分溝通理性和工具理性，努力區(qū)分以言行事行為和以言取效行為，盡管后來周濂指出其言語行為分類同樣存在不妥之處［3］。姜望琪則認為行事行為跟說話人的意圖有關系，取效行為卻跟說話人的意圖無關［4］。劉風光、張紹杰回顧了對取效行為作過專門論述或有所涉獵的研究，并積極地把取效行為研究范式應用于詩歌語篇的分析之中，是對Leech（1969）第一次掀起詩學語用學浪潮后的更深一步的向前發(fā)展。劉風光認為過去關于言語行為的研究大多忽略說話人的主體因素，指出了目前取效研究存在的誤區(qū)，其中兩大誤區(qū)是“輕視說話行為的結構在成功的取效行為中的作用”和“將取效行為排除在意義之外”［5］。早在1995年王正元就寫了《同義結構句的取效行為》一文，通過對句子的意義推導指出同義結構句與取效行為之間的關系［6］。本文認為取效行為不應當被排除在話語意義研究之外，言語行為結構對取效行為起決定性作用。

既然取效行為與語言組織手段和語言信息結構有著密切的聯(lián)系，說話者要想達到積極的取效行為也即成功的取效行為，必須講究言語策略的使用。取效行為指的是通過話語對聽話人產生影響，使聽話人信服、害怕、高興、傷心、煩惱、痛苦等等，并做出一定的表情或者動作。說話人的言語策略使用直接決定了取效行為的效果是積極還是消極，是成功還是失敗。系統(tǒng)功能語言學認為，語言即做事，如何組織語篇以及言語策略的選擇對語言功能的描述具有重要的作用。朱永生分析了系統(tǒng)功能語言學與語用學的互補性［7］，認為這兩種理論雖然不同但可以相互補充，相互溝通，相互學習，相互借鑒。系統(tǒng)功能語言學和語用學都重視以下三個方面：語言功能、語境和語篇語義，只是二者對這三方面的側重點有所不同。系統(tǒng)功能語言學著重語言功能如何在形式中得到體現(xiàn)而語用學著重有隱含意義的言語行為；系統(tǒng)功能語言學著重語篇語義的銜接手段而語用學著重語篇內的邏輯關系。取效行為不能排除在意義之外，系統(tǒng)功能語言學認為選擇就是意義，因此本文認為從系統(tǒng)功能語言學視角探討取效行為是可取和有意義的。

二、語料分析

食品營養(yǎng)價值說明是介紹性的語言，它帶有特定的施事意圖（向人們介紹食品并促使人們購買食品）并伴有相應取效行為（人們相信食品的營養(yǎng)價值并購買食品）的言語交際行為，簡而言之，它是一種向人們傳遞食品營養(yǎng)信息的一種交際方式。本文以功能語言學視角來分析所選語料（大型超市里隨機抽取部分食品包裝上的營養(yǎng)價值說明），對其所運用的言語策略進行分析，這些言語策略體現(xiàn)在以下幾個方面：投射現(xiàn)象、銜接機制、話題轉換以及詞匯選擇。通過分析這些言語策略，最后提出食品營養(yǎng)價值說明的成功取效行為模式，從語言學角度為消費者提供解讀日常語言的方法。

（一）食品營養(yǎng)價值說明中的投射現(xiàn)象

馬丁教授創(chuàng)立了評價理論，他認為投射包括引述和轉述，我們可以引述和轉述原話，也可以引述和轉述大意、思想和感受等等［8］。食品營養(yǎng)價值說明為了使人們相信食品含有豐富的營養(yǎng)價值，常常會借用一些出自他人的經典話語來提升食品的形象，這就是食品營養(yǎng)價值說明中的投射現(xiàn)象。引述和轉述名人名著的話，能為食品的營養(yǎng)價值增值，從而達到成功的取效行為。例1中的投射動詞是“已有記載”，投射信息為“桑果又稱桑葚，有中華‘果王’之美譽”，然而這里重點是放在投射源“《本草綱目》”上，因為它具有權威性，是正確的養(yǎng)生之道，使食品的效果得以確認，得以美化。類似的例子還有例2，投射源“《中國營養(yǎng)科學全書》”同樣具有權威性和科學性，不同的是這里的投射動詞更為明顯，用了“明確提出”，投射內容是叫人們注意營養(yǎng)均衡，粗細搭配，引出其食品在對人們的營養(yǎng)均衡這方面發(fā)揮的重要作用。這里影響意義取效行為層面的主要是投射內容，影響語力取效行為層面的主要是投射源；而在互動取效行為層面上，則受很多因素制約，是人們的背景知識、心理狀況、認知因素等等相互作用的結果。一個從未聽聞過《本草綱目》的人看到這個營養(yǎng)價值說明，投射源的作用將會大大削弱；一個不愛吃水果的人雖然很崇拜《本草綱目》，但是看到這個營養(yǎng)價值說明也無動于衷。然而，對于大多數(shù)的受眾，這種運用間接轉述的投射現(xiàn)象的言語策略得到了成功的取效行為。

例1：

桑果又稱桑葚,有中華“果王”之美譽,早在《本草綱目》已有記載。本品選用無公害之優(yōu)質桑果精制而成,風味獨特,極富營養(yǎng)。每天一杯可以令您獲得意外的收獲。

——寶桑園桑果汁的營養(yǎng)價值說明

例2：

《中國營養(yǎng)科學全書》中明確提出飲食要——粗細搭配,營養(yǎng)均衡。食用適量粗糧,有益膳食平衡,成為一種時尚生活品味。

——思朗餅干纖麩的營養(yǎng)價值說明

（二）食品營養(yǎng)價值說明中的銜接機制

銜接是使語篇連貫的一個重要手段，韓禮德與哈桑詳細地討論了銜接問題。語篇有其組篇機制，通過紐帶來體現(xiàn)，紐帶指的是有銜接關系的項目，主要有指稱、替代、重復、省略等等［9］。我們這里要討論的是省略與指稱，更具體點，是語篇指稱。語篇指稱指的是在語篇中的某一陳述，也就是前文已經出現(xiàn)的地方（回指）或下文將出現(xiàn)的地方（下指）。省略則是指某結構中未出現(xiàn)的詞語可以從語篇的其他小句或句子中回找［10］。例3是匯源番茄汁外包裝盒上的說明，說明分三部分：總起（番茄的營養(yǎng)）；主要內容（無菌冷灌裝的好處）；總結（番茄汁的營養(yǎng)）?！胺训臓I養(yǎng)”是一個很好的切入點，在這里不僅僅起著總起的作用，還起著模糊指稱的作用。介紹完番茄的營養(yǎng)后，人們會讀到“無菌冷灌裝，保留更多營養(yǎng)”，正常的比較結構是“甲比乙更……”，但是“保留”與“更多”之間缺少了比較的對象，也即這里的省略項目（比乙）是一個比較的對象，而且這個省略項目（比乙）肯定具有指稱的功能，肯定是在上文出現(xiàn)過（回指），或者將會在下文出現(xiàn)（下指），但問題是這個比較的對象是什么呢?因為人們還沒往下讀，而且由于有省略項目的存在，人們會很自然地將這個省略項目（比乙）回指，這樣的話，我們把話語填充空白后會發(fā)現(xiàn)句子是：“無菌冷灌裝保留比番茄更多營養(yǎng)”。假如我們往下讀，“采用UHT瞬時滅菌，以25°C灌裝，取代傳統(tǒng)熱灌裝，最大限度地保留了番茄汁的營養(yǎng)”，才明白了那個省略項目（比乙）是下指的，指的是“傳統(tǒng)熱灌裝”。語篇結構的巧妙安排使這個省略項目（比乙）與“番茄的營養(yǎng)”之間存在一種假的回指銜接關系；而只有當人們仔細閱讀說明并分析后，才領會到這個省略項目（比乙）與“傳統(tǒng)熱灌裝”之間是一種真的下指銜接關系，并且這是語言的“有標記”用法，如果省略項目（比乙）回指“番茄的營養(yǎng)”的話，是語言的“無標記”用法。該說明通過模糊指稱提升了食品的營養(yǎng)價值，這種提升雖然不是實質的提升，卻給人們一種強而有力的意義取效行為和語力取效行為，這里的意義取效行為有兩種情況：一種是人們接受了假的銜接關系，認為它比番茄更有營養(yǎng)，馬上作出購買行動；另一種是人們認出了真的銜接關系，認為它比傳統(tǒng)熱灌裝更有營養(yǎng)，也毫不猶豫地作出購買行動。不管是哪種意義取效行為，該說明的語力取效行為使人們了解說明作者的意圖是告訴他們果汁非常有營養(yǎng)值得購買。這個實例說明了模糊指稱這一言語策略能帶來成功的取效行為。

例3：

番茄的營養(yǎng)

番茄含有豐富的番茄紅素和維生素C,同時含有鈣鋅鐵鉀等元素。

無菌冷灌裝保留更多營養(yǎng)

匯源番茄汁,利用國際先進的無菌冷灌裝技術。采用UHT瞬時滅菌,以25°C灌裝,取代傳統(tǒng)熱灌裝,最大限度地保留了番茄汁的營養(yǎng),美味和色澤。番茄汁更營養(yǎng),品質更安全,自然給您更多健康。

精選優(yōu)質原料美味更健康

匯源番茄汁,選用著名番茄產地新疆的原料精制而成,含豐富的維生素C及番茄紅素,每天兩杯匯源番茄汁,享受健康生活。

——匯源番茄汁

（三）食品營養(yǎng)價值說明中的話題轉換

話題轉換與話題接續(xù)相對，話題接續(xù)是語言使用的無標記形式；而話題轉換是語言使用的有標記形式。話題轉換是一個新的話題被插入，而原話題自然消失的言語現(xiàn)象。那么這種言語現(xiàn)象或者說使用這種言語策略能帶來什么成功的取效行為呢?話題的轉換隱含著語言使用者的目的與動機，一般人與人之間的話題轉換是出于某一方說話者的原因，可能因為某一方說話者覺得原話題無聊或者感到悲傷等等，能否取得積極的取效行為要看另一方對這個話題轉換的感受，如果轉換的話題另一方也感興趣，就可得到積極的取效行為。一般人與人之間的話題轉換會有言語信號，比如英語中的“by the way”和“speaking of…”等等。但是，筆者討論的食品營養(yǎng)價值說明中的話題轉換沒有任何言語信號，原因有二：一是因為食品營養(yǎng)價值說明是書面語言，不能像口頭語言那樣說換就換；二是食品營養(yǎng)價值說明的話題轉換通常是從一個主要的話題轉換到一個次要的話題，也就是我們經常說的“偏題”。

我們注意到來自例4旺旺心軟糖的營養(yǎng)價值說明，維生素C、維生素E和β-胡蘿卜素是心軟糖里次要的含量成分（次要的話題），本來需要討論的主要話題應該是“糖”，現(xiàn)在被轉換為“維生素C，維生素E和β-胡蘿卜素”（主要的話題），原因是維生素比糖有營養(yǎng)，把維生素作為主要的話題使人們更容易接受其正面的營養(yǎng)價值。這種投其所好的話題轉換有效地贏取人們的歡心，本來糖是吃多無益的東西，但是只要改換一下話題，吃糖之余還能補充維生素，實在不錯。在語義取效層面上，人們懂得了食品里添加了維生素；在語力取效層面上，人們知道食品的賣點（主要的話題）是維生素，意圖通過這些含量不少的維生素吸引人們的眼光，從而采取購買行動。類似的例子還有例5，例4是以“一問一答”形式來告訴人們維生素的作用；而例5直接把抽象的維生素的含量具體化，例5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它作了這樣的預設：人們已經知道了維生素的作用并知道維生素對身體是有益的。

例4：

問：維生素C,維生素E和β-胡蘿卜素都是抗氧化劑,是否只吃一種就可以？

答：維生素C,維生素E和β-胡蘿卜素都有阻抑自由基活動,保護人體細胞的作用,但是它們的功效各有不同：維生素C是水溶性維生素,能在細胞內部的血液里和液體里循環(huán)流動：維生素E是脂溶性的,能保護人體內不飽和脂肪酸免受自由基的破壞而不飽和脂肪酸具有保護內臟的功能；β-胡蘿卜素則監(jiān)管低氧部位,例如肌肉里的微細血管,因此對于眼球,肺等微細血管較多的部位最具保護功效。每一種抗氧化劑發(fā)揮最佳功效的部位不同,三種一起補充,才能達到全面保護身體的作用。

——旺旺心軟糖

例5：

每卷含相當于2個青蘋果的維C（以1個蘋果130克計算）

每卷含相當于4個草莓的維C（以1個草莓15克計算）

4卷含相當于1個哈密瓜的維C（以1個哈密瓜500克計算）

4卷含相當于1個菠蘿的維C（以1個菠蘿500克計算）

每卷含相當于2個桃子的維C（以一個蜜桃150克計算）

——果然多CC果卷（凝膠糖果）

（四）食品營養(yǎng)價值說明中的詞匯選擇

詞匯的選擇是食品營養(yǎng)價值說明贏取成功取效行為的一個很重要的言語策略。有些食品說明通過很多正面的主觀感覺的形容詞以及程度較深的副詞來對食品營養(yǎng)價值進行說明，有些食品營養(yǎng)價值用大量的不為人所知的術語來對食品營養(yǎng)價值進行說明，這樣能取得成功的取效行為嗎?也許在語義取效層面上，這些詞匯不起多大作用，因為消費者很少去探討專有詞匯的實質意義；然而在語力取效層面上，這些詞匯卻能創(chuàng)造非一般的效果，恰恰是這種主觀的形容詞，夸張的副詞和難解的術語為食品營造了一種深不可測的形象，在科學技術迅速發(fā)展的現(xiàn)代，人們可能不會過多地去質問這個詞什么意思那個詞什么意思，因為即使今天弄懂了這個名詞，明天也將會有無數(shù)的新詞出現(xiàn)。再者，詞匯的選擇反映了發(fā)話者所選取的視角，也即描述事物的方式，也反映了發(fā)話者的意識形態(tài)。選擇術語是為了區(qū)別于別的行業(yè)、別的品牌和別的食品；選擇表達夸張的形容詞和副詞是為了對食品進行美化，給人們強烈的心靈沖擊。表1總結了一些品牌食品的營養(yǎng)價值說明中所用的詞匯供參考研究。

表1 一些品牌食品營養(yǎng)價值說明中所用的詞匯

三、結語

本文探討了言語策略與取效行為之間的關系，以食品營養(yǎng)價值說明為例，旨在找出它成功的取效行為模式。本文討論運用間接轉述的投射現(xiàn)象、模糊指稱、話題轉換和詞匯選擇等言語策略的營養(yǎng)價值說明在三個層面（語義取效、語力取效、互動取效）上所發(fā)揮的優(yōu)勢作用，從而取得成功的取效行為。運用間接轉述的投射現(xiàn)象、模糊指稱、投其所好的話題轉換和術語的選擇等等都能取得成功的取效行為。所以，取效行為不應被排除在語義研究之外，相反，它與語義結合得很緊密，而且不同的言語策略，直接影響著取效行為的成敗。

［1］ Austin JL.How to Do Things with Words［M］.北京：外語教學與研究出版社，2002：94-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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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alysis of Speech Strategy in Food Nutritious Instructions：How to Create Successful Perlocutionary Act

FENG Xiao-w e i
（Department of Basic Courses，Zhaoqing Medical College，Zhaoqing 526020，China）

Perlocutionary Act is a crucial part of Speech Act Theory.Different speech strategies lead to different perlocutionary acts.Analyzing food nutritious instruction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Systemic Functional Grammar，this paper discusses the relation between speech strategy and perlocutionary act，and illustrates the successful perlocutionary act of food nutritious instructions.

perlocutionary act；Systemic Functional Grammar；food nutritious instructions；speech strategy

H030

A

1009-0312（2014）02-0070-05

2013-03-29

馮小瑋（1984—），女，廣東肇慶人，講師，碩士，主要從事外國語言學及應用語言學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