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云

城頭山野茶“和”文化內涵

周小云

攝／施麗君

城頭山古文化遺址是6500年前大溪文化早期由城頭山先民敢為人先建造的“中國最早的城市”。2010年上海世博會中國館的進館口，將其制作成巨大模型，向世人重點展示中國文化和文明的起源。在已歷經(jīng)一萬年文明起步與發(fā)展的湖南澧縣澧陽平原（原洞庭湖西北岸沼澤邊緣）560余處原始社會遺址群綻放的《中華早期文明的奇葩》“倉庫”里，至2013年總計發(fā)掘出土了1.6萬余件各個文化時期的文物，其中經(jīng)過4次筑城、留下五大文化堆積、涵蓋哲學、農業(yè)、建筑、軍事、手工業(yè)、婚姻、喪葬等諸多領域的城頭山4千余件重點文物中，涉及與茶有關的如土陶杯等6類300余件陶器具文物，充分揭示并佐證了澧縣遺存小葉野生茶樹群落與土陶茶杯的文化起源關系與哲理邏輯，并折射出“以人為本、心憂天下、天人合一、人和茶興”的城頭山野茶陶杯的“和”文化內涵。對其科學利用與傳承，必將對推動“弘揚和培育清、敬、和、美當代中華茶文化核心理念”體系建設，加快“推進茶葉大國向茶業(yè)強國轉變”步伐，產(chǎn)生深遠影響。

人與茶和諧相依——城頭山野茶文化“以人為本、人茶和合、天人合一”人類進化哲理觀的當代利用

人與茶的關系由來已久。從6千多萬年前大自然衍生野生茶樹后的遠古原始時代人們長期采集野生茶樹鮮葉生嚼生吃充饑，到當代五花八門的沖泡品飲保健，經(jīng)歷了“茹草飲血濟蒼生”到“柴、米、油、鹽、醬、醋、茶”漫長的文明演化過程。體現(xiàn)了“天時、地利、人和”的“天人合一”哲理觀。

據(jù)考古證實，屬10萬年前的遠古洪荒先民——三苗部落落腳武陵山東北邊緣余脈尾（現(xiàn)湖南澧縣）生息繁衍，在擁有野生茶樹群落的大、小桐山與擁有野生稻的洞庭湖西北岸沼澤邊緣（現(xiàn)湖南澧縣澧陽平原），展開了艱苦卓絕的改生吃生飲為熟飲熟食的生活革命與生產(chǎn)方式變革，其中包括利用當?shù)匾安韬桶l(fā)明燒制土陶茶具煮泡品飲提振精神、強身健體，進而逐漸形成新石器時代早期的城頭山野茶陶杯文化。

城頭山先民創(chuàng)造的農耕文化發(fā)源地等許多個世界第一的奇跡，其實是從人類與野茶的和合起源的。也就是說，是野茶“其功致和”的獨到功能，融和了先民們和衷共濟的大同心理；“其性精清”的豐富內涵，鑄造了先民們頂天立地的優(yōu)良品質；“其味浩潔”的坦蕩風格，滋養(yǎng)了先民們“心憂天下”的卓越風范；“其用滌煩”的凈化理性，化和了先民們“與茶和大自然和諧相依其樂無窮”的美好心靈；“其道致遠”的崇高意境，韻和了城頭山先民“敢為人先、平和天下”的博大胸懷、遠見卓識與雄才偉略。

“世間一切事物中，人是最寶貴的?！笔澜缟稀爸灰辛巳?，什么人間奇跡都可以造出來”。城頭山野茶文化的起源與內涵，正是貫穿了“以人為本、人茶和合、天人合一”的哲學理念，實踐了人茶和合天地寬的科學發(fā)展。當人類進化至萬年前后的新石器時代，蒼茫大地，洪水泛濫，瘟疫盛行，天災人禍致人心惶惑，天地不安。是澧縣大、小桐山野生茶樹群落里聚居的“萬順橋”先民，利用和發(fā)明了野茶的采制儲藏及煮泡飲用，并由城頭山先民向廣大聚落推廣應用，從而提振了人們的精神，強健了先民們的體魄，和諧了各聚落之間的關系，堅定了“與天奮斗，其樂無窮”的信心，凝聚了眾志成城的人心與力量，推動了農耕文明的起源、形成與發(fā)展。澧縣無數(shù)考古文物、非物質文化遺產(chǎn)特別是人類7000年野茶及農耕文化發(fā)源地的事實足以佐證：是茶拯救了人類，化和了人心，凝聚了力量，催生了我們人類至今必須遵循的在改造客觀世界的同時也要改造主觀世界的“以人為本”的“天人合一”觀。

茶與社會和善相融——城頭山野茶文化“家和萬事興”“科學發(fā)展觀”的現(xiàn)代借鑒

茶是和諧之物，又“乃萬病之藥”。將茶推廣普及于大眾廣庭的日常生活，讓茶與社會和善相融，發(fā)揮其人為本、和為貴、善為德、聚為力的“家和萬事興”的社會效應，利人利己，相得益彰。城頭山先民正是野茶“和”文化身體力行的開拓者與踐行者。

一是利用當?shù)赝撂召Y源壘窯燒制各種茶具讓大眾文明品飲。在城頭山城中心的八大陶窯和分室而居的排房里，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三百余件與茶有關的茶具，如制茶擂缽、裝茶茶罐、燒開水用的陶豆與陶釜、舀開水沖茶用的有把的土陶杯、喝茶用的無把土陶杯等。這些出土茶文物足以證明，城頭山先民在首創(chuàng)“豐衣足食”人類奇跡的同時，全面革除喝生水的陋習，品茶飲茶進入全體市民用以平和心境、調節(jié)身體和提振精神的日常生活，促進了城市的社會和諧與繁榮發(fā)展。據(jù)考古學家推測：城頭山當時的繁華程度不亞于湖南長沙建城時的繁華。

二是利用當?shù)匾安栀Y源，組織社會分工，采制儲藏交易，保障民眾四季品飲。

三是利用水上交通優(yōu)勢和森林資源，發(fā)明制造船只，將燒制的陶杯及制成的干茶通過陶缸、陶罐包裝好船運到長江沿岸及中原多地交易和推廣。至4800年前的屈家?guī)X文化中期，以城頭山為起源的野茶陶杯文化隨江漢平原和洞庭湖西北岸的原始民族集團力量影響傳播到整個中原并發(fā)展到黃河流域。保留至今的古城四周的護城河與當時周圍的河域相通澧水和長江，還有已發(fā)掘出土的木槳、船艄等文物佐證：當時的城頭山先民是推廣野茶用于保健以及推行陶杯飲茶精神文化的奠基者和傳播者。正如湖南師范大學著名茶文化專家蔡鎮(zhèn)楚教授在《武陵山地域中國茶文化產(chǎn)業(yè)與旅游產(chǎn)業(yè)同步發(fā)展的戰(zhàn)略思考》一文中論道：“常德澧縣城頭山古城遺址出土的古文物中的茶具，……以及太青小桐山小葉野茶樹群落的發(fā)掘，有力地將中華茶文化的悠遠歷史，推進到7000年之前。”

茶與社會的和善融合，不僅由茶的“清、敬、和、美”的文化內涵滋生了人與人之間互相敬重、互懷敬意、相敬如賓的友好意識，而且激發(fā)出各地各部落各聚落間友好相處、和睦相親、以善為鄰、互相學習，共同進步的良好社會風氣，形成了“家和萬事興”、“敢為天下先”的眾志成城之勢，中華大地終于在澧陽平原的城頭山誕生了人類文明的里程碑，有效推動了各地新石器時代的科學發(fā)展與社會進步。

“考古學、人類學和民俗學的研究成果告訴我們：我國香港受到了澧陽平原（城頭山）湯家崗文化影響。因為大溪文化是長江中游一個重要的新石器時期文化，同時期還影響珠江三角洲‘大浪文化’包括香港在內的‘大灣文化’?！边@些文化的廣為傳播、延續(xù)與發(fā)展，促進了部落社會經(jīng)由酋邦社會向國家社會的科學轉變，衍生了公共權力支配下的文明古國既和諧社會的誕生。

很多歷史學家、考古學家都將“城”認定為鑒別國家的指標，古文學關于“國家”的字眼往往帶有表示城墻的義符。難怪《禮運》的作者以城郭溝池作為國家的要件。城頭山古城都是夯土城墻，筑城工程相當復雜，從設計、測量，以至鳩工取材、取土、運土和夯筑，過往繁復，勞力密集。由筑城工程可以透視其行政組織發(fā)展的程度，大批勞動力的編組和指揮，養(yǎng)活他們的糧食也顯示剩余生產(chǎn)集中的多寡，人們的精神也只有依靠喝野茶來提振。“為什么中國最早的城出現(xiàn)在洞庭湖澧陽平原？”因為城的出現(xiàn)是聚落形態(tài)演變的結果，而聚落的出現(xiàn)和變化基礎是食物生產(chǎn)的不斷豐富（包括吃和飲）。農業(yè)經(jīng)濟的發(fā)展，使社會上第一次出現(xiàn)了剩余勞動，這樣促使手工業(yè)逐漸成為專門的生產(chǎn)而獨立出來，同時也使一部分人脫離生產(chǎn)從事必要的管理工作成為可能。結果是在這些管理人員中引發(fā)出控制生產(chǎn)品再分配從而聚斂屬于個人財產(chǎn)的欲望，導致平均主義分配方式的解體。另一些方面，由于人口和資源這兩個變量的不平衡，一些由各種原因而得不到穩(wěn)定食物來源的聚落對富有聚落財富（首先是糧食）的覬覦，這樣迫使富有聚落不得不興建和逐漸完善防設。再一方面，農業(yè)經(jīng)濟的發(fā)展，極大地促進了定居的普通性和穩(wěn)定性，人們產(chǎn)生了對土地的高度依賴，在原來維系氏族部落的血緣關系之外，又產(chǎn)生了濃厚的地域或領域觀念。這些觀念和行為的變化，直接的結果就是古城和古國的出現(xiàn)，就是由部落社會經(jīng)由酋邦社會向早期國家的遞演變。而這些演變進步過程，也就是先民們不斷提升飲茶水平及茶的“和”文化效應的全過程。正如中國國際茶文化研究會學術部副部長陳野所言：“國興則茶興，茶文化也興；……一部茶文化發(fā)展史，就是一部國運興衰史，折射出社會發(fā)展的歷史影像。

茶與人類融為一體——城頭山野茶文化“心憂天下、和衷共濟”世界觀的“古為今用”

中國是茶的祖國，野茶是茶的祖先；茶的發(fā)現(xiàn)和利用起源了中國的文化，滋養(yǎng)了中國人的體魄，鑄造了中國人的品質。新的考古成果及野茶文化的起源與發(fā)展研究告訴我們，7000年前，我們的祖先發(fā)現(xiàn)了茶，發(fā)明了茶的利用，創(chuàng)造了大溪文化早期史無前例的城頭山野茶陶杯文化，建造了中國最早的“文化城市”；5000年間，“神農文化”承上啟下，生生不息，代代繁衍；巴蜀、茶陵、荊楚，特別是唐宋茶文化在全國的普及與興盛，使中國茶植根于民族文化的沃土，象一棵參天大樹龐大的根系發(fā)展到世界各地，由中國的“茶為國飲”成為“世界三大無酒精飲料之首”，被譽為“無疑是東方賜予西方的最好禮物”，“茶給人類的好處無法估計”“茶是人類的救世主之一”，“是偉大的慰籍品。”

我國前任國家主席胡錦濤曾于2010年接見中日友協(xié)訪華團時興致勃勃、恭恭敬敬觀看中日茶道表演，俄羅斯總統(tǒng)普京曾在訪華時樂意接受“君山銀針”禮茶和《城頭山古文化遺址》大型《中華文明》文化系列片禮物；前任總理溫家寶2010年訪日時也重溫鄧小平訪日時的話說：“‘茶是中國的根，茶是和平的象征’……”“其功致和”的中國茶和博大精深的茶文化，為人類的健康與和諧，和平與發(fā)展，做出了不可磨滅的奉獻。

茶是大自然賜給人類的靈物。她的“吸天地之靈氣、含日月之精華”的天然品質，注定了涵養(yǎng)人類“心憂天下、和衷共濟”的精神功能。萬順橋先民喝了她，在與洪水泛濫和瘟疫盛行的生死抗爭中，在一條“二龍熙珠”的河上，用“神茶樹”修起了心連天涯祈禱上帝保佑天下平安順利的“萬順（年、壽）橋”，并將野茶送往四面八方“賑災救災”；澧陽平原先民喝了她，齊心合力在560平方公里的沼澤湖地將野生稻馴化成人工栽培稻，為解決人類吃的食物來源，“敢為人先”創(chuàng)造了史無前例的“彭頭山稻作文化”；城頭山先民喝了她，眾志成城筑造了中華大地上的第一座文明古城，將農耕文明的成果插撒到神州各地開花結果，成為中華文明乃至世界文明起源的豐碑。

今天，我們推進茶葉大國向茶業(yè)強國轉變，仍然要踏著城頭山先民艱難跋涉的足跡，依然要秉承城頭山先民“心憂天下”的品格?！靶膽n天下，向往和平，社會和諧，世界安寧”，這是我們人類一切熱愛和平的人們追求幸福與自由的共同理想；只有茶仁“心憂天下”的品格風范，才能滋生“敢為人先”創(chuàng)造人類奇跡的遠見卓識；只有具備“向往和平”的文化理念，才會誕生推進茶葉大國向茶業(yè)強國轉變的雄才偉略；只有人類“和衷共濟”的博大胸膛，才可圓夢“大河有水小河滿”的強國夢想。我們需要到五大洲去多走走，琢一琢我們的腳步是否合拍于人類的奔跑？我們應當?shù)剿拇笱笕ザ嗖?，磨一磨我們的智勇能否融和上世界的趕超？我們應該入70億杯中多釀釀，掂一掂茶葉的祖國究竟占據(jù)了百分之多少？我們必須傳承城頭山先民“心憂天下、和衷共濟”的哲學理念，象播撒野茶“和”文化那樣堅韌不拔，乘風破浪，實現(xiàn)為人類的健康與和平而強國的茶業(yè)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