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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州刺史李庭光相關問題稽考

        2014-04-29 00:44:03戴春陽
        敦煌研究 2014年5期
        關鍵詞:碑文

        內容摘要:S.1523+上博40抄錄了沙州刺史兼豆盧軍使《李庭光莫高靈巖佛窟之碑并序》,然有學者將李庭光釋作李光庭;其年代則主要有“武周后期”和天寶年間的不同認識。本文從碑文校釋入手,據碑文本身所蘊涵的年代背景信息和相關文獻、文物資料,就碑文本身所書、時代、身份和籍貫四個方面論證了碑主為李庭光。豆盧軍長官豆盧軍經略使更名為豆盧軍使不晚于景龍四年(710)五月;其任沙州刺史時間當為長安四年(704)至景龍四年;碑文撰寫于景龍四年。

        關鍵詞:沙州刺史;李庭光;碑文;年代;豆盧軍使;

        中圖分類號:G256.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0-4106(2014)05-0046-13

        Some Problems Regarding Li Tingguang,

        Governor of Shazhou

        DAI Chunyang

        (Editorial Department, Dunhuang Academy, Lanzhou, Gansu 730030)

        Abstract: S.1523 together with No.40 manuscript collected in the Shanghai Museum provides a copy of an inscription on a stele describing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Lingyan Cave at the Mogao Grottoes sponsored by Li Guangting, author of the inscription, governor of Shazhou, and military commander of the Doulu Army. Many scholars mistake Li Guangting for Li Tingguang, and some scholars think the stele dates back to the late period of Empress Wu Zetians reign whereas others think it dates from the Tianbao era in the Tang dynasty. By interpreting the inscription and exploring the historical background implicated therein, this paper, in consultation withother relevant historical documents and relics, discusses the contents and date of the inscription,as well as the status and birthplace of its writer, eventually coming to the following conclusions: the writer is Li Tingguang; the inscription was written between the third year of the Shenglong era (707) and the fourth year of the Jinglong era (710); Li Tingguang was in power from the fourth year of the Changan era (704) to the fourth year of the Jinglong era (710); and that“Governor of the Doulu Army” was renamed “Commander of the Doulu Army” no later than the fourth year of the Jinglong era.

        Keywords: Shazhou; Li Tingguang; stele inscription; date; Commander of the Doulu Army

        (Translated by WANG Pingxian)

        收稿日期:2014-05-20

        作者簡介:戴春陽(1954- ),男,遼寧省清原縣人,敦煌研究院研究員,主要從事文物考古研究。

        敦煌文書S.1523+上博40抄錄了《□□□(大唐通)義大夫使持節(jié)沙州諸軍事沙州刺史□□□□□□□□□□(兼豆盧軍使上柱國隴西)李庭光莫高靈巖佛窟之碑并序》(以下簡稱《李庭光功德碑》),惜現存僅功德碑序文的殘余部分。但碑文不僅記敘了碑主開窟造像因緣,其結銜職事更涉唐代使職制度演變,具有極為重要的史料價值。鄭炳林先生《敦煌碑銘贊輯釋》廣采博收相關敦煌文獻并予校釋(以下簡稱《輯釋》),為學界提供了極大方便,功德甚巨。然畢因資料浩繁,錄文難免偶有疏誤。古代碑文(功德碑、神道碑、墓志等)向以大量使用典故,飾以溢美之詞頌譽碑主著稱。S.1523字跡清晰、文筆流暢,為用典自然、皆駢句韻語的駢賦,辭麗言約,以比興而達旨,因而很容易閱讀和理解。然《輯釋》所收S.1523錄文亦有個別漏、訛,有違原文所用典故及碑文本意;此外,《輯釋》S.1523校釋對碑主及時代的認定明顯有誤[1],故不揣淺陋,別置一喙,以求教示。

        為方便討論,現移錄P.1523和上博40所抄碑文;限于篇幅,主要對《輯釋》錯、漏文予以校釋。

        一 《李庭光功德碑》錄文與校釋

        (一)《李庭光功德碑》錄文(圖1—2)

        □□□(大唐通)義大夫使持節(jié)沙州諸軍事沙州刺史□□□□□□□□□□(兼豆盧軍使上柱國隴西)李庭光(1)莫高靈巖佛窟之碑并序

        詳夫(2)乾象上升,信廖(寥)廓而難惻(測)(3);坤儀下辟,實坱圠而無窮。至若寒暑之期,律呂推而必兆;盈縮之節(jié),灰琯(4)候而可知。雖復周孔棲遑,刪詩書而定禮樂;松■(喬)(5)變化,游碧落而翔紫煙。道之為物恍忽(惚)兮(6),《易》之為書廣大矣。猶昧于混成之域,未窮于太極之間。豈知夫大覺本無去無來,至真乃不生不滅。潛運慈悲之力,蜜(密)(7)開方便之門。標報應之二形(8),韞權實之雙智(9)。故能苞含萬象,影現四生。名稱昭宣,分沙紀之猶略;廣長等覆,盡墨(10)虛而未該。廓十地之郊畿,■(覃)(11)四天之正朔。三千大千之境,祥吐月毫;中葉小葉之林,瑞浮花足?;烊龤w于一性,演百福于千光。拯庶類于愛河,拔群迷于火宅。惟神也,散無明而分大夜;惟妙也,觸法雨而躋下土。功成業(yè)樹,甄八會之名言;假跡真儀,圖四千之靈塔。雕金鏤玉,化迦維之不朽;分素涂(12)丹,呈現相于無限(13)。感應之功誠遠,弘濟之力實深。巍巍乎,難可得(14)而言者也。

        我圀(15)家締曾(層)(16)構于軒上,燭遐祥(于)(17)樞電。撫龍圖以臨萬寓,握鳳篆而馭四方?;o垠,恩■(覃)(18)有截。澤沾行葦,仁及昆蟲。處域中之一太(19),崇方外之三寶。不動之教,潛泊六幽。無為之風,光被八表。豈止四三皇之貞觀,六五帝于至道而已矣。

        通義大夫使持節(jié)沙州諸軍事沙州刺史兼豆盧軍使上柱圀(20)隴西李府君,帝顓頊之貴胄,涼昭王(21)之茂族。各(咎)(22)繇(23)稽固(古)(24),陳謩(謨)(25)以贊康哉;柱史無為,說經而論道德。將軍授略,崇勛傳累代之名;我后(26)杰時,余慶列宗盟之序(27)。

        公生自□□之室,長于橋(喬)梓之門。膺五百以稱賢,符九三而表德。志高云月,氣列風霜。奉國忠貞,安邊效節(jié)。遂得名參列岳,任委專城。為五等之諸侯,作九班之牧伯。至若致政調人之術,移風易俗(28)之規(guī)。征勸并施,德刑兼設。莫不□□有□,□□同宜。示以威恩,濟以寬猛。閭左沾其春露,豪右肅其秋霜。賤絲竹以非娛,貴名教而為樂。由是奸回斂跡,囹圄空虛。草偃葉而從風,葵傾心而向日。火沉官燭,獨邁于巴祗;水酌貪水,有逾于吳隱(29)。惠化光于五袴,盛德聞于兩歧。災蝗遠過于郊坰,喧鵲絕聲于里闬。停車決訟,驗朱博之高名;去職桂林,表胡威于清素。尤所謂立功立德,遺直遺愛者矣。加以翹誠慧覺,鶩想凈因。思十號之玄宗,識三歸之正路。以榮姿茂實,為無常之所吞;晟績鴻名,何有侍而/之應住。于是俗家心事,厭囂滓之恒情;物外煙霞,踐伊蘭之勝域。知偽誠朽閣之妙典,體兔角龜毛之大義。渾真俗忘是非,一筌蹄齊得喪。每日每月,造尊像而靡窮;或印或模,計俱胝而不極。龍興、大云之寺,齋堂、梵宇之中,布千佛而咸周,禮六時而莫怠。又以班條務隟(隙)(30),洗沐余閑,戮力于三乘,息心于萬事。率諸僚屬,結駟連鑣,或游鸚鵡之林,時拜芙蓉之塔。因屆于莫高,赴靈巖之伽藍,申虔謁也。公謂諸官曰:“萬里勝邑,地帶鳴沙、三危,遠邊境,鄰昌海,為東井之巨防,作西■之咽喉;然此山峒,功德無量。與公等敬造一窟,垂裕千齡。締良緣于□□□□,□□□于無間之地。匪直見前俊寀(31),爭(下殘)

        (二)《李庭光功德碑》錄文校釋

        (1)原卷作“庭光”,《輯釋》錄作“光庭”[1]16-17,誤,詳見后文討論。又,此抄件題名所書明顯小于左側碑文,參酌正文,題名結銜后應有“隴西”二字。

        (2)《輯釋》點斷[1]16,不當。詳夫,詳乃詳究;夫為文言發(fā)語詞。如劉勰《文心雕龍·雜文》:“詳夫漢來雜文,名號多品,或典誥誓問,或覽略篇章,或曲操弄引,或吟諷謠詠,總括其名,并歸雜文之區(qū)?!盵2]又如玄奘等《大唐西域記·卷2·印度總述》:“詳夫天竺之稱,異議糾紛,舊云身毒,或曰賢豆,今從正音,宜云印度。”[3]

        (3)“廖”乃“寥”之誤;“惻”,文意雖應為測,可以注或校釋提示,錄文應依原卷所書。

        (4)原卷作“琯”,古樂器名,其形狀類于笛子:“如篪,六孔……古者玉琯以玉?!盵4]《大戴禮記·卷11·少閑》:“西王母來獻其白琯?!弊ⅰ艾g,所以候氣”[5]。古人認為“五音生于陰陽,分為十二律……皆所以紀斗氣,效物類也”[6]?!盎椰g”,系以蘆葦內膜燃成灰置于律管中,以占氣候?!逗鬂h書·律歷志第一·候氣》載:“候氣之法,為室三重,戶閉,涂釁必周,密布緹縵。室中以木為案,每律各一,內庳外高,從其方位,加律其上,以葭莩灰抑其內端,案歷而候之。氣至者灰動。其為氣所動者其灰散,人及風所動者其灰聚。”[6]3016此與前句以律呂推寒暑之期相對應?!遁嬦尅蜂涀鳌熬U”[1]16,灰綰,不辭。

        (5)“■”,喬之俗寫,與該卷第23行“長于橋梓之門”中“■”之右“喬”寫法同?!八蓡獭保涑雠f題劉向所撰《列仙傳》,系仙人赤松子、王子喬的簡稱。傳赤松子乃神農時雨師,可“隨風雨上下,炎帝少女追之,亦得仙俱去”;王子喬為“周靈王太子晉,好吹笙,作鳳凰鳴”,“乘白鶴”往來[7]?!逗鬂h書·矯慎傳》載矯慎“少好黃老,隱遁山谷,因穴為室,仰慕松、喬導引之術?!昶呤?,竟不肯娶。后忽歸家,自言死日,及期果卒。后人有見慎于敦煌者,故前世異之,或云神仙焉?!盵8]《東觀漢記·帝紀一·世祖光武皇帝》載光武帝建武二十六年(50)云:“臨平望平陰,河水洋洋,舟船泛泛,善矣!夫周公、孔子,猶不得存,安得松、喬與之而共游乎?”[9]有學者釋“松喬”“是指松柏喬木等不易變化者”[10],此釋誤。既與本句“松■(喬)變化,游碧落而翔紫煙”前后內容不通,亦與韻文上句“周孔棲遑,刪詩書而定禮樂”文意不諧。卷子所言顯與前引光武帝的期冀意趣相同。

        (6)“■—道”,《輯釋》錄作“首”[1]16,誤。原卷為“道之為物恍忽兮”。托名春秋末晉國子夏(卜商,字子夏,孔門十哲之一)所撰的《易傳》曰:“一陰一陽之謂道?!盵11]韓康伯謂:“道者……無不通也,無不由也?!盵12]即“道”是中國古代哲學的基本概念,認為陰陽的交合是宇宙萬物變化的起點。在修辭上“道”則與下句“《易》”呼應?;泻?,古作“芒芴”“芒惚”,亦作“ 茫惚”。《莊子·卷6·至樂》謂:“察其始而本無生,非徒無生也而本無形,非徒無形也而本無氣,雜乎芒芴之間。”[13]韓愈《駑驥》詩:“因言天外事,茫惚使人愁?!盵14]

        (7)原卷作“蜜”。

        (8)原卷為“形”?!岸巍保?、惡所致的兩種循環(huán)報應因果?!遁嬦尅蜂涀鳌靶獭盵1]16,誤。

        (9)原卷為“韞權”,清晰可辨。韞,《論語·卷9·子罕》:“韞櫝而藏諸?!焙侮套⒁R融曰:“韞,藏也?!盵15]“韞”與上句“標”相對?!绊y權實之雙智”句中“權實”,隋天臺智者大師《摩訶止觀·卷第3》謂:“權實者,權是權謀,暫用還廢;實是實錄,究竟旨歸?!盵16]適于一時機宜之法名為權,即根機尚不成熟,則漸悟;究竟不變之法名為實,修行根機深厚,可直說究竟妙理,可頓悟。“雙智”,其《妙法蓮華經玄義》云:“前來二十種智……不出權、實二智?!盵17]

        (10)原卷作“墨”。與上句“沙”對應,喻窮沙盡墨亦難言表?!遁嬦尅蜂涀鳌爱叀盵1]16,誤。

        (11)原卷作“■”,乃“覃”字。覃,延伸、延及。《詩經·大雅·蕩》:“覃及鬼方。”[18]覃與上句“廓”字對應,廓,意拓展?!盾髯印ぞ?·修身篇》:“狹隘褊小,則廓之以廣大?!盵19]《輯釋》釋“同‘算”[1]17,誤。

        (12)原卷作“涂”,字跡清晰。

        (13)“呈現相于無限”。關于“現相”,有學者謂:“‘現字十分可疑,也許是‘瑰的形近誤字?!盵20]此說誤?!艾F相”一詞,語出佛典?!洞蠓綇V佛華嚴經·如來現相品第二》云:

        世尊……于面門眾齒之間,放佛剎微塵數光明……其光悉具眾妙寶色,普照十方各一億佛剎微塵數世界海。彼世界海諸菩薩眾,于光明中,各得見此華藏莊嚴世界海?!雷鹩钜磺衅兴_大眾得于如來無邊境界神通力故,放眉間光……遍照十方一切佛剎,其中國土及以眾生悉令顯現……一一塵中現無數佛。

        …………

        爾時,眾中復有菩薩摩訶薩,名法喜慧光明,承佛威神,觀察十方而說頌曰:

        “佛身常顯現,法界悉充滿,恒演廣大音,普震十方國。如來普現身,遍入于世間,隨眾生樂欲,顯示神通力。佛隨眾生心,普現于其前,眾生所見者,皆是佛神力。光明無有邊,說法亦無量,佛子隨其智,能入能觀察。佛身無有生,而能示出生,法性如虛空,諸佛于中住。無住亦無去,處處皆見佛。光明靡不周,名稱悉遠聞。無體無住處,亦無生可得,無相亦無形,所現皆如影。佛隨眾生心,為興大法云,種種方便門,示悟而調伏。一切世界中,見佛坐道場,大眾所圍繞,照耀十方國。一切諸佛身,皆有無盡相,示現雖無量,色相終不盡?!盵21]

        是故碑文稱“呈現相于無限”。

        (14)原卷作“得”?!遁嬦尅蜂洖椤靶拧盵1]16,誤。

        (15)原卷作“圀”,此為武周新字,應實錄。

        (16)曾構,曾與“層”通。“層構”,枚乘《七發(fā)》:“連廊四注,臺城層構?!盵22]

        (17)與“締曾(層)構于軒上”對應,原卷抄錄“遐祥”“樞電”間似漏介詞“于”字。

        (18)“恩覃有截”,《輯釋》錄“覃”作“潭”[1]16,誤?!岸黢?,此處“覃”為深遠意。南朝謝莊《宋明堂歌·歌赤帝辭》云:“庶物盛長咸殷阜,恩覃四溟被九有?!盵23]“有截”,本意整齊劃一。如《詩·商頌·長發(fā)》:“苞有三櫱,莫遂莫達。九有有截,韋顧既伐,昆吾夏桀?!盵24]后“有截”被用以代稱“九有(九州)”。《北齊書·卷45·文苑傳·樊遜》:“后服之徒,既承風而慕化;有截之內,皆蹈德而詠仁?!盵25]碑文所用顯取意后者:(皇)恩被九州或(皇)恩及天下。又,原卷該句與上句“化洽無垠”銜接,字面應對工整,涵義無滯;然卷中“截”字劃墨,未詳其意。

        (19)原卷書作“一太”。一、太是中國古代用以說明世界本原的哲學概念。“處域中之一太,崇方外之三寶”駢偶工整?!遁嬦尅蜂涀鳌疤弧盵1]16,誤。

        (20)同(15)。

        (21)《輯釋》錄“涼武昭王” [1]17,“武”字衍。碑文略“武”乃文體駢對之需,無需贅補。

        (22)原卷作“■”,《輯釋》漏錄[1]17。依該句文意,“各”顯為“咎”字之誤。有學者認為此“各”系“咎”之俗字,并舉S.3961和《碑別字新編》為證:“斯3961‘咎字則寫作‘各。《碑別字新編》也收錄‘咎的這一俗字?!盵26]但其所舉“咎”之俗字并非作“各”,而是均省反文右側“卜”字一豎(圖表1)[27],書證并不支持該說。

        (23)“咎繇”,傳為顓頊第7子。唐陸元朗《經典釋文·卷9》稱“咎,音羔;繇,音遙”[28]。其與堯、舜、禹共為“上古四圣”。舜時為“士(掌司法)”,以功封于皋。咎通皋,故又稱“皋繇”。上古繇、陶音同,又作“皋陶(gāoyáo)”。傳皋陶因任大理,且子孫襲職為世官,以官為氏,稱理氏。春秋晚期其裔改姓為李,且以李耳再顯。遂李氏均奉咎繇(皋陶)為祖。此系自矜門第的流俗使然。如《李君莫高窟佛龕碑》李克讓亦稱:“出自帝顓頊高陽氏之苗裔。其后咎繇,身佐唐虞,代為大理。既命為理官,因而以錫其姓。”[29]李唐不僅以咎繇為祖,且以之為榮。致有唐玄宗天寶二年(743)追號“咎繇曰德明皇帝”[30]。

        (24)“稽固”,依典應為稽古?!渡袝ぞ?·虞書·堯典》:“曰若稽古?!笨装矅⒅^:“若,順;稽,考也”[31]即師法古道,蹈行古人之德。

        (25)“謩”,謨之異體字,孔安國云“謨,謀也?!标愔?,指《尚書·卷4·皋陶謨》所載咎繇(皋陶)向舜所建議的“圣帝所以立治之本”。即王者本身應“慎身修思、行有九德、知人、安民”,為政則“兢兢業(yè)業(yè)”、修禮儀、立秩序、明賞罰[32]?!渡袝ぞ?·益稷》記載舜與禹、皋陶議政并相互告誡,因君臣相談甚歡,遂:“乃賡載歌曰:‘元首明哉!股肱良哉!庶事康哉!”[33]“各(咎)繇稽固(古),陳謩(謨)以贊康哉”句典故出此。后人以此作為賢臣以明哲之佐成就賢明君主堯、舜的典范:“皋陶陳謨而唐虞以興?!盵34]

        (26)原卷作“后”。此“后”,與君同意。許慎《說文解字》曰:“后,繼體君也。像人之形,施令以告四方……發(fā)號者,君后也?!盵4]186《尚書·卷18·君陳》載:成王命君陳繼周公于成周監(jiān)殷頑民,臨行成王對君陳的策命中談到:“爾有嘉謀嘉猷,則入告爾后于內,爾乃順之于外,曰:‘斯謀斯猷,惟我后之德?!盵35]《輯釋》錄文徑改“后”為“君”,直篡“后”字本有之意,不妥。

        (27)原卷為“序”,《輯釋》錄“座”[1]17,誤。

        (28)自“俗”以下為上博40所錄碑文。

        (29)“吳隱”,即東晉名守吳隱之,“水酌貪水”典故見《晉書·卷90·良吏傳》,隆安中,吳隱之任廣州刺史,城外有水曰“貪泉,飲者懷無厭之欲”,此前刺史多“黷貨(貪污納賄)”。吳隱之至泉所,“酌而飲之,因賦詩曰:‘古人云此水,一歃懷千金。試使夷齊飲,終當不易心?!盵36]碑文稱“吳隱”,一來為駢對需要;二來晉書良吏傳小結,有“鄧攸贏糧以述職,吳隱酌水以厲精”之贊的簡化先例。

        (30)“班條務隟”,“班條”,本指官位的等級,王勃《常州刺史平原郡開國公行狀》云“朝廷以公屢參伯牧,駿歷班條”[37];此處意為地方長官署理的政務職責。類似用法如南梁張纘大同九年(543)赴任湘州刺史,撰《南征賦》,謂:“于是下車入部,班條理務,砥課庸薄,夕惕兢懼。存問長老,隱恤氓庶,奉宣皇恩,寬徭省賦?!盵38]“隟”,同隙,此處取意與下句“洗沐余閑”呼應,意空閑、間隙。劉洎《論太子初立請尊賢講學表》稱:“陛下備該眾妙,獨秀寰中,猶晦天聰,俯詢凡識,聽朝之隟,引見群官,降以溫顏,詢以今古,故得朝廷是非,閭里好惡,凡有巨細,必關聽覽?!盵39]

        (31)“寀”,同采,本指古代官員的封采邑,引申代指官員。西晉時竹林七賢之一的王戎“尋拜司徒,雖位總鼎司,而委事僚寀”[40]。初唐“四杰”之首的王勃《江寧吳少府宅餞宴序》稱:“吳生俊寀,輔佐烹鮮。”[41]

        二 《李庭光功德碑》碑主與時代

        (一)《李庭光功德碑》碑主

        鄭炳林先生《敦煌碑銘贊輯釋》將S.1523《□□□(大唐通)義大夫使持節(jié)沙州諸軍事沙州刺史□□□□□□□□□□(兼豆盧軍使上柱國隴西)李庭光莫高靈巖佛窟之碑并序》中碑主“李庭光”錄作“李光庭”[1]16-17,并將其系之為P.3559(V-6)《天寶十載敦煌縣差科簿》的“李光庭”。由此認為李庭光/李光庭為“敦煌郡敦煌縣懸泉鄉(xiāng)人,且將其任沙州刺史的時間定為“765年至786年之間”[1]17。鄭炳林先生將S.1523的李庭光比定為P.3559的李光庭未說明理由,依據不知何在?但這里顯然存在以下一些問題。

        首先,S.1523中“李庭光”與P.3559的“李光庭”各自字跡清晰明確,不存在釋讀方面的絲毫困難(圖表2),因而,S.1523中李庭光不能釋作李光庭。

        其次,時代不同。李光庭出現于天寶十載(751)前后的敦煌籍帳[42]。榮新江先生認為S.1523“其中‘國為武周新字,年代當在武周后期”[43]。綜合碑文所涉諸多方面綜合考量,《李庭光功德碑》當撰于中宗神龍末(707)至景龍末(710)之間(詳見下節(jié)專題討論)。

        第三,兩者身份不同。李庭光系沙州刺史兼豆盧軍使,為沙州最高軍政長官;李光庭在天寶十年(751)尚為“品子”,即仕宦子弟而已(圖表3)。

        第四,籍貫不同。李光庭為敦煌郡敦煌縣懸泉鄉(xiāng)人[1]17。雖然《李庭光功德碑》殘卷尚未言及李庭光籍貫,但因古代官員有著嚴格的任職避籍制度,其籍非敦煌可確定無疑。

        漢武帝中葉以后,除三輔外,凡中央任命的地方長官(上自郡國守相,下迄縣令、長)及主要佐吏(丞、尉)均非本郡人[44]。東漢時期更是以“三互法”這樣明確的法律方式對籍貫回避等予以規(guī)范。如《后漢書·蔡邕傳》載:“初,朝議以州郡相黨,人情比周,乃制婚姻之家及兩州人士不得對相監(jiān)臨。至是復有三互法,禁忌轉密,選用艱難?!盵45]

        唐代除特殊的功臣勛貴及兩京地區(qū)外,亦承避籍制度?!杜f唐書·卷59·姜謨傳》載,姜謨“秦州上邽人(今甘肅天水)”,隋末姜謨任晉陽長,與太原留守李淵“深自結納”。武德二年(619)“拜謨秦州刺史,高祖謂曰:‘衣錦還鄉(xiāng),古人所尚;今以本州相授,用答元功”[46]。唐代類似封賞如高祖時邱和、張士貴,武后時薛登等均屬此例[47]。高宗咸亨三年(672)正月:“許雍、洛二州人任本部?!盵48]可見一些功臣勛貴得以任職本籍,實際是皇帝以特命形式的酬賞,以示優(yōu)渥;而兩京作為望要之地,選官本就慎重且為保障人才的優(yōu)先任用,而作特例變通。這些無疑從一個側面反映出唐代嚴格執(zhí)行避籍制度。代宗永泰元年(765)下詔強調:“不許百姓任本貫州縣官及本貫鄰縣官?!盵49]

        敦煌《武周圣歷李君莫高窟佛龕碑》中碑主李克讓著籍明確,本貫“敦煌人”,其家族世系及遷轉過程明確,仕宦職事清晰。漢代李翔“建功狄道……因而家焉,其后為隴西之人”,十六國時期“逮涼昭食邑敦煌,又為敦煌人也”。依其所述,李克讓可謂簪纓世族:

        遠祖■,漢太尉公,歷幽、豫二州刺史……

        顯祖昭,魏使持節(jié)武、張、酒、瓜等四州諸軍事,四州刺史,河右道大中正,輔國大將軍。

        曾祖穆,周敦煌郡司馬,使持節(jié)張掖郡諸軍事,張掖太守兼河右道諸軍事,檢校永興、酒泉二郡大中正,蕩寇將軍。[29]268

        從上列可以看出,除其曾祖李穆曾任敦煌郡司馬,但此系刺史的佐官,且為割據狀態(tài)下的北周時期,因而并不具有普遍意義。其余凡任地方長官者,均未任職于本籍。其遠祖■“家”于狄道,然先后遠在幽、豫二州任刺史。其顯祖昭以下“為敦煌人也”,但顯祖昭為魏使持節(jié)武、張、酒、瓜等四州諸軍事,四州刺史;其曾祖穆,北周使持節(jié)張掖郡諸軍事,張掖太守。均未任職敦煌。

        此外,P.2625《敦煌名族志》中陰稠以“身九十八”,而蒙“板授鄧州刺史”;陰稠“次子仁協,任正議大夫,使持節(jié)岷州諸軍事行岷州刺史”。陰稠以敬老制度而蒙“板授鄧州刺史”①,此系榮號并非實職。即使如此,亦系名于遠達中原腹地的鄧州,此顯系唐代官員避籍管理的制度使然。

        敦煌文書和唐代墓志中相關實例不勝枚舉,限于篇幅,此不贅列。但身為沙州刺史的李庭光定未著籍敦煌,則殆無疑義。

        本此四端,可見S.1523所記碑主沙州刺史李庭光與P.3559所記李光庭風馬牛不相及。

        有學者以S.1523有“‘通義大夫使持節(jié)沙州諸軍事沙州刺史兼豆盧軍使上柱圀隴西李府君之語,則其人與隴西有關系”來證其是“‘敦煌郡敦煌縣懸泉鄉(xiāng)人不可靠”[26]123。

        此說雖注意到李庭光與李光庭著籍有別,但理由并不充分。在沒有充分資料表明李庭光本貫的條件下,只要證明其非敦煌人,兩者非一人的結論就可得出。不著邊際的“與隴西有關系”說明不了任何問題。殊不知自李淵稱“其先出自隴西狄道”[50],李唐遠以咎繇為祖[30]143,近以涼武昭王為宗[50]1。唐太宗重修《氏族志》乃“以皇族為首”[51]。唐王朝李為國姓,其中“李氏凡十三望,以隴西為第一”[52]。致鄭樵感嘆“言李者稱隴西”[53]。

        敦煌文書中凡李姓功德記、墓志銘P.3608、P.4640、P.4615等題名格式確莫不如此,即或題“隴西李氏”,或稱“隴西李府君”。《武周圣歷李君莫高窟佛龕碑》題名雖無“隴西”,但碑文中記其族譜述及漢代仍不忘稱“為隴西之人”[29]268。類似現象在《唐代墓志匯編》所收李氏墓志中無論達官抑或庶民,冠以“隴西”者幾達半數以上;《舊唐書》列傳中所載李姓傳主136人(不含李唐宗室),其中稱籍出隴西者18人,達13%。凡此種種,可見鄭樵所言不虛。李庭光述譜稱咎繇、涼昭,言籍冠“隴西”,無非是自矜門第、自高身價的攀附流俗而已,并不代表其具體的著籍。

        (二)李庭光任沙州刺史的相對時代

        1. 新字與相對年代

        關于李庭光任沙州刺史的年代,目前學界主要有三種觀點:一是鄭炳林先生認為在“765年至786年之間”[1]17;一是榮新江先生以S.1523“其中‘國字為武周新字,年代當在武周后期”[43]86-87;再有郁賢皓更確指為“圣歷元年(698)”[54]。

        鄭炳林先生“765年至786年之間”的認識是基于將李庭光系之為P.3559的李光庭而來。如前分析,李庭光斷非李光庭。故“765年至786年之間”的觀點不能成立。

        郁賢皓所謂的698年,則是錯將《武周圣歷李君(義,字克讓)莫高窟佛龕碑》中的“圣歷元年”系之于《李光庭莫高靈巖佛窟碑》。

        榮新江先生以武周新字作為斷代的依據,方法和思路雖然正確,但僅以武周新字遽斷S.1523為“武周后期”,結論也并不具有說服力。

        武周新字雖是特定時限內的產物,其陸續(xù)頒行新字的上限較容易界定,但其下限并非整齊的人亡政息,在實際應用中非常復雜。尤其中宗雖復辟,但朝政很快被武氏家族所控制,且勢焰更熾。遂有右補闕權若訥上疏:“天地日月等字,皆則天能事,賊臣敬暉等輕紊前規(guī),削之無益于淳化,存之有光于孝理……豈可近舍母儀,遠尊祖德?!敝凶趧t“手制褒美”[55]。直到文宗開成二年(836)“詔天后所撰十二字并卻,書其本字”[56]。武周之后130余年文宗尚詔廢武周新字,顯非無的放矢。

        即使是在中原地區(qū),唐代晚期以降碑、幢中新字仍不鮮見,如河北磁縣唐咸通四載(863)造像碑記:“咸通四載六■十八■?!逼渌秩缟轿骱咏虼蠖ㄋ哪辏?164)暢文成造像碑等[57],此不贅舉。需要注意的是,碑幢聳立示之于眾,完全不同于保存于私人之手具有很強私密性和傳播局限性的寫卷文書。碑幢尚且如此,可見文宗雖廢新字,實際很難終斷新字的應用。

        施安昌先生應用大量文物資料研究表明,使用新字,并非為武周時期的唯一判斷標準,而使用新字是否普遍、嚴格,則是武周時期或武周以后時期的重要判斷界限[58]。

        具體到《李庭光莫高靈巖佛窟碑》,原碑及拓本均不存。而S.1523+上博40僅系原碑文抄本,轉抄文書影響了解原碑真貌的制約因素是顯而易見的。

        如同為莫高窟功德碑抄本的P.2551,雖是唐代寫本,但就卷子本身而言,其所蘊涵的時序實際存在三個年代層次:一、《武周圣歷李君莫高窟佛龕碑》的造碑時間,二、寫卷抄錄時間,三、在寫卷上的插署年款。造碑時間,幸碑文所署紀年明確,即系慶祝并紀念圣歷元年五月(698年4月)“修葺功畢”所制的功德贊頌。北京大學圖書館藏《武周圣歷李君莫高窟佛龕碑》拓片表明,行文涉及新字者無一例外均用新字[29]264-268,計12個新字(圖表4)。

        新字的具體頒行《唐書》并無記載。但圣歷元年正月新造的“■”字及月字廢“■”用“■”,很快便在邊遠的敦煌地區(qū)行用,表明武周時期新字的使用是很嚴格的,同時也從一個側面表明其時敦煌地區(qū)與首都政治、文化的緊密聯系??梢姟爱敃r臣下章奏與天下書契,咸用其字”之言不虛[59]。

        而P.2551作為《武周圣歷李君莫高窟佛龕碑》的抄本,全篇僅“爰自建元之■”一句中“日”為新字;此后,該卷又插署濃筆大字“開元二十八年(730)十八日劉元謀”等文字。則《武周圣歷李君莫高窟佛龕碑》抄本當寫于神龍元年(705)以后至開元二十八年(730)劉元謀于卷上題字之前。

        王三慶先生《敦煌寫卷中武后新字之調查研究》悉心網羅使用武周新字的敦煌文書近300號,其研究表明:“凡有武后新字之寫卷,恐有半數不足以反映武后時代,研究文獻者不得不深加戒心?!盵60]此言可謂不易之論。

        S.1523抄錄的《李庭光莫高靈巖佛窟碑》中武周新字僅見于“國”字,所存“國”字三出,兩用新字“圀”。此卷“圀”字的使用存在兩種可能:一是原碑文如此,此系忠實抄錄;二是與P.2551類似,碑文大量使用武周新字,寫卷并非如實抄錄,僅摹寫個別新字以為象征。

        如是前者,可見新字的使用并不嚴格,其時代顯應在武周時期以后并去武周時期不遠[58]61;如是后者,則確如榮新江先生所言,當在“武周后期”,可惜目前并沒有材料能夠證明這一點。

        本于“圀”字,所能確認的只是該卷不會早于證圣元年(695)6月[61-62]。即僅據“圀”字并不能判定李庭光任沙州刺史于“武周后期。

        2. 沙州刺史李庭光功德碑的年代背景

        可與S.1523綴合的上博40,在贊頌李庭光政績后,轉敘佛家心悟。其中“龍興、大云之寺”句,涉及碑文年代背景。

        龍興寺,原為貞觀七年(633)所立眾香寺,神龍元年(705)改為中興寺并在諸州設置,再于神龍三年(707)改為龍興寺。其遞改原委《唐會要》和《唐大詔令集》有詳細記載。

        《唐會要·卷48·議釋教下》載:

        龍興寺寧仁坊,貞觀七年(633)立為眾香寺,至神龍元年(705)二月改為中興寺。右補闕張景源上疏曰:“伏見天下諸州,各置一大唐中興寺觀,固以式標昌運,光贊鴻名。竊有未安,芻言是獻。至如永昌、登封,創(chuàng)之為縣名者,是先圣受圖勒名之所,陛下思而奉之,不令更改。今圣善、報慈,題之為寺閣者,是陛下深仁至孝之徳,古先帝代,未之前聞。況唐運自崇,周親撫政,母子成業(yè)。周替唐興,雖紹三朝,而化侔一統。況承顧復,非謂中興。夫言‘中興者,中有阻間,不承統歷。既奉成周之業(yè),實揚先圣之資。君親臨之,厚莫之重。中興立號,未益前規(guī)。以臣愚見,所置大唐中興寺觀及圖史,并出制誥,咸請除‘中興之字,直以唐‘龍興為名。庶望前后君親,俱承正統。周唐寶歷,共葉神聰?!?/p>

        上納之,因降敇曰:“文叔之起舂陵,少康之因陶正?!信d之號,理異于茲。思革前非,以歸事實。自今已后,不得言‘中興之號,其天下大唐中興寺觀,宜改為龍興寺觀。諸如此例,并即令改?!盵63]

        《唐大詔令集·卷114·不許言中興敕》謂:

        朕承天宰物,光宅中區(qū)。嗣祖宗之丕基,承圣善之洪業(yè)。向明負扆,實奉成規(guī)。往自永淳,至于天授,奸臣稱亂,鼎運不安。則天大圣皇后,思顧托之隆,審變通之數。忘己濟物,從權御宇。四海由其率順,萬姓所以咸寧。唐周之號暫殊,社稷之祚斯永。天寶□□(實固),實由于茲。朕所以撫璇機,握金鏡,事惟繼體,義即纘戎。豈若文叔之起舂陵,少康之因陶正。中興之號,理異于茲。宜革前非,以歸事實。自今已后,更不得言“中興”。其天下大唐中興寺觀,宜改為龍興寺觀。諸如此例,并即令改。神龍三年(707)二月[64]

        《舊唐書·卷7·中宗紀》亦載:神龍三年(707)二月庚寅“改中興寺、觀為龍興,內外不得言‘中興”[65]。

        又,碑文與“龍興”并列有“大云”寺。載初元年(690)七月“有沙門十人偽撰 《大云經》,表上之,盛言神皇受命之事。制頒于天下,令諸州各置大云寺”[66],而大云寺于開元年間又更名為“開元”寺?!短茣ぞ?8·議釋教下》載:

        天授元年十月二十九日,兩京及天下諸州,各置大云寺一所,至開元二十六年(738)六月一日,并改為開元寺。[63]850

        由此可知,沙州刺史李庭光功德碑顯當鐫于神龍三年(707)之后,開元二十六年(738)之前。

        此外,碑文述李庭光乃“帝顓頊之貴胄,涼昭王之茂族”,此雖系自高門第的自說自話,但其后所謂“將軍授略,崇勛傳累代之名;我后杰時,余慶列宗盟之序”句,則進一步縮小了沙州刺史李庭光所處的時序框架。

        撰碑者以李庭光兼“豆盧軍使”而稱其“將軍”,雖“崇勛”有溢美之嫌;但以州刺史兼豆盧軍使鎮(zhèn)撫一方,謂其“傳累代之名”則不為過。“余慶”,典出《周易·坤》:“積善之家,必有余慶?!盵67]“宗盟”,《左傳·隱公十一年》:“周之宗盟,異姓為后?!盵68]此指周天子與諸侯會盟。南北朝以降多以“宗盟”代指同宗、同姓。如《南史·卷9·陳本紀》:“同姓有扈,頑兇不賓,憑藉宗盟,圖危社稷?!盵69]駱賓王《駱丞集·卷3·與親情書》:“便還故里,冀敘宗盟?!盵70]

        而“我后杰時,余慶列宗盟之序”一句,表明沙州刺史兼豆盧軍使李庭光功德碑乃系中宗復辟復唐國號之后所鐫。武則天于載初元年(690)“除唐宗室屬籍”[71]以打擊和抑制關隴集團,為改國號作準備:“九月九日壬午,革唐命,改國號為周。改元為天授”[66]121;“乙酉(12日),加尊號曰圣神皇帝,降皇帝為皇嗣,賜姓武氏”[71]90;十月辛未(28日)“改唐太廟為享德廟,以武氏七廟為太廟”[71]91。完成改朝換代的所有具有象征意義的儀式。

        如前校釋(26)已述,“后”意“君”。雖李顯庸弱無能,但造化弄人“時勢適然”[72],畢竟是李顯在位,得“復國號,依舊為唐。社稷、宗廟……并依永淳已前故事?!盵65]136

        李庭光自矜“帝顓頊之貴胄,涼昭王之茂族”,作為國姓尤隴西李氏,正是在李顯復辟及去周復唐的背景下,方有“我后杰時”這樣對中宗和“余慶”——先代遺澤的贊頌,以及“列宗盟之序”這樣重傍國姓的自矜。

        結合前面“龍興大云之寺”句的分析,似可確定,《李庭光功德碑》當鐫于中宗在位期間的707—710年間。

        如此結論成立,則原碑中武周新字“圀”字的使用當系慣性使然的偶為之舉,《李庭光功德碑》抄錄本應為如實抄錄。

        三 豆盧軍經略使與豆盧軍使

        陜西楊陵區(qū)李無虧墓葬出土墓志表明,李無虧于載初元年(690)任“沙州刺史兼豆廬(盧)軍經略使”[73]。

        《新唐書·卷50·兵志》:“唐初,兵之戍邊者,大曰軍,小曰守捉,曰城,曰鎮(zhèn),而總之者曰道?!盵74]《新唐書·卷40·地理志》沙州條載:“有豆盧軍,神龍元年(705)置?!盵75]《舊唐書·卷38·地理志》載:“豆盧軍,在沙州城內,管兵四千三百人,馬四百匹?!盵76]唐人李吉甫《元和郡縣圖志·卷40·隴右道》“豆盧軍”下注:“沙州城內,以當匈奴要路,山川迥闊。神龍初置立豆盧軍以鎮(zhèn)之。管兵四千五百人,馬四百匹?!盵77]杜佑《通典·卷172·州郡二》“豆盧軍”下注:“敦煌郡城內,管兵四千三百人,馬四百匹?!盵78]

        關于豆盧軍,唐人著作與兩唐書記載除兵員略有出入,設置時間和軍司所在完全相同;兩唐書所記不出唐人記載窠臼。而李無虧墓志表明,豆盧軍的設置不晚于載初元年(690),李吉甫、杜佑記載之誤,當系其時對百年前西北邊疆的形勢、軍司設置動向等已不甚了了。

        此外,李無虧墓志表明,武周初豆盧軍長官為“經略使”?!队涀霚Y海》載:“唐貞觀二年(628),邊州別置經略使,此蓋使名之始。”[79]除特殊情況,經略使例由所在州刺史兼任,而S.1523載李庭光結銜為“沙州刺史兼豆盧軍使”。個中差異雖微,卻盡顯與年代相聯系的使職制度中的名稱變化。

        《唐會要·卷78》節(jié)度使條載:“景云二年(711)四月,賀拔廷嗣為涼州都督,充河西節(jié)度使。此始有節(jié)度之號,遂至于今不改?!盵80]《唐六典·卷5·兵部郎中》:“河西節(jié)度使,其統有赤水、大斗、建康、玉門、墨離、豆盧六軍,新泉守捉、甘州守捉、肅州鎮(zhèn)守三使屬焉?!T軍各置使一人,五千人以上置副使一人?!盵81]上述記載表明,似因應于河西節(jié)度使之設,其所轄諸軍長官亦更名為“使”。即“軍使”之稱當不早于睿宗景云二年(711)。

        但在《唐大詔令集》中,“軍使”一職于景龍四年(710)的勅詔中即已出現,這就表明使職制度中長官名稱的變革發(fā)端于景龍四年。如“景龍四年(710)五月十五日”蘇颋撰《命呂休璟等北伐制》中提到:“赤水軍大使、涼州都督司馬逸客……建康軍使、甘州刺史李守征,玉門軍使、肅州刺史湯嘉惠,墨離軍使、瓜州都督李思明,伊吾軍使、伊州刺史李昚交等各領當軍兵馬……”[82]其中赤水軍向有“軍之大者,莫過于此”[80]1428之謂,故由涼州都督兼領,為示區(qū)別遂稱“赤水軍大使”。此外,似因警戒南部的吐谷渾、吐蕃,河西六軍中負有控扼祁連山中、西部南北重要隘口大斗拔谷和當金山口之責的大斗、豆盧軍未能參與,遂惜缺載時任豆盧軍使之人。

        值得注意的是,參與此次軍事行動的還有“副使、右驍騎衛(wèi)、鹿陵府折沖能昌仁”。而敦煌文書S.11287C表明次年——景云二年(711)能昌仁已右遷“沙州刺史”(圖3)。據李退思撰《唐故朝散大夫試光祿寺丞譙郡能府君(政)墓志銘并序》載,墓主能政曾祖能昌仁的結銜為“使持節(jié)沙州諸軍事、守沙州刺史兼充豆盧軍使”[83]。

        豆盧軍長官名稱的變化,在敦煌、吐魯番文書中也有反映,即武周時期常見“豆盧軍經略使之印”,而武周以后則鈐“豆盧軍之印”等。如吐魯番阿期塔那第225號墓出土文書中,有9件涉及豆盧軍,其中6件武周時期豆盧軍牒上鈐“豆盧軍經略使之印”[84]{1}。而P.3274 V《唐豆盧軍支給士兵衣物歷》等文書鈐“豆盧軍之印”。

        文獻和出土文物均證實,“豆盧軍使”之稱最早不晚于中宗景龍末年。這與前所述李庭光所處相對年代時間段亦吻合。此外,S.11453H、S.11459C《唐瀚海軍典抄牒狀文事目歷》鈐有“瀚海軍之印”。《唐會要·卷78·諸使中》載:“先天元年(712)十一月,史獻(阿史那獻)除伊西節(jié)度兼瀚海軍使,自后不改?!盵85]在相近的時序內,瀚海軍使的設置和鈐“瀚海軍使之印”的敦煌文書,可為上述結論的旁證。

        由此可知,沙州刺史兼豆盧軍使李庭光功德碑不會早于中宗景龍四年(710)。此前,有沙州刺史李思貞于“長安四年(704)七月十日卒于沙州刺史之官舍”[86]。如此,則可稽考的在李庭光前、后任沙州刺史的有四位(表1)。

        從表1可以看出,這一階段,諸沙州刺史任職年限長短不一,其中李思貞與能昌仁之間有缺且達6年。唐穆宗以前,官員任期“四考即遷”[87]。但實際執(zhí)行中既有“倏來忽往,蓬轉萍流,近則累月仍遷”之例[88],亦有偏遠地區(qū)州刺史任期較長甚至闕員的現象[89]。

        而《李庭光莫高靈巖佛窟之碑并序》撰碑文者在述及李庭光沙州施政的政績時,將之比諸以“駐車明遣”斷案決獄的漢代冀州刺史朱博[90]、東漢以善政待民而得“五袴謠”贊的蜀郡太守廉范[91]、“處暝暗之中,不燃官燭”的東漢廉吏揚州刺史巴祗[92]、清廉并善教化的魏末西晉名守胡威和吳隱之[93],致沙州之治“草偃葉而從風,葵傾心而向日”。

        作為功德碑文而言,溢美向為歷代流俗,故李庭光碑文所言政績巧辭粉飾在所難免,但所述政績遍及地方政府政務的方方面面,雖屬盛贊,似也不無小成,故也從一個側面表明李庭光任職沙州時間當不在短;此外,再從“班條務隟(隙)”——政務之余,李庭光率僚屬在莫高窟進行并完成的開窟造像這樣大型長時間的佛事活動看,如沒有一個穩(wěn)定的任職時間也是不可能既克其功的。

        有鑒于此,顯然李庭光應在李思貞和能昌仁之間的長安四年(704)下半年,至景龍四年(710)任沙州刺史;而《李庭光莫高靈巖佛窟之碑并序》則當撰于使職制度中經略使更名為軍使以后的景龍末年(710),亦即李庭光以沙州刺史兼任“豆盧軍使”階段,也是其任職沙州時序的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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