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 清，劉世華

(1.東北師范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部，吉林 長春 130024；2.長春工程學院 人文與社會科學部，吉林 長春 130012)

當代中國主流民主思想論析

汪 清1，2，劉世華1

(1.東北師范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部，吉林 長春 130024；2.長春工程學院 人文與社會科學部，吉林 長春 130012)

隨著改革開放和社會轉型的深入，中國共產(chǎn)黨關于社會主義民主的主張逐步成為與多元民主思想共存的主流民主思想。它在與非主流民主思想的交流、交融和交鋒中不斷演進，最大限度地凝聚中國式民主共識，以增進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發(fā)展的道路自信、理論自信和制度自信。

主流；民主思想；社會主義民主；當代中國

隨著改革開放和社會轉型的深入，國內思想界對中國民主政治的認識日趨多樣，中國共產(chǎn)黨關于社會主義民主的主張逐漸成為與多元民主思想并存的主流民主思想。它在與非主流民主思想的交流、交融和交鋒中不斷演進，最大限度地凝聚中國式民主共識，以增進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發(fā)展的道路自信、理論自信和制度自信。研究主流民主思想有助于厘清主流民主與非主流民主思想的關系，增進以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引領各種民主思潮的自覺性和科學性。

一、當代中國主流民主思想的由來

建國初期，在黨的一元化領導下，國內基本沒有不同的民主聲音。改革開放后，社會主義市場經(jīng)濟體制改革的日益深入，使國內利益主體呈多元化走向。伴隨著對外開放而來的西方民主思潮在中國的廣泛傳播，進一步強化了國內各利益集團的民主訴求。正是由于國內民主思想的漸趨多元，使中國共產(chǎn)黨所倡導的民主思想不再是唯一的主張，從而形成了關于主流民主思想的表達。

(一)主流民主思想

主流民主思想是相對于非主流而言的執(zhí)政黨和國家所倡導的關于民主理念、民主目標、民主模式的思想。馬克思說過:“統(tǒng)治階級的思想在每一個時代都是占統(tǒng)治地位的思想?！盵1]這說明，當執(zhí)政黨建立國家政權時，必定通過主導相應的思想意識來維護自己在經(jīng)濟和政治上的合法性，進而達到凝聚共識、實現(xiàn)社會共同發(fā)展目標的最終目的。然而由于社會各階層的利益訴求不同，其政治表達也必然有所差異，甚至會出現(xiàn)與主流民主思想完全對立的情況。因此，執(zhí)政黨往往會利用其政治上的優(yōu)勢地位，加大對主流民主思想的宣傳力度，使之對公眾產(chǎn)生廣泛深刻的影響，從而更好地維護依據(jù)主流民主思想所確立起來的民主政治制度。

同時，主流民主思想的主導地位還取決于民眾對這一思想的認可程度。因此，主流民主思想必須通過科學、合理的表達來論證自身的合法性，不斷提高其說服力，并通過發(fā)展創(chuàng)新，力求兼顧各利益群體的民主訴求。這不僅在一定程度上可以降低因意見分歧而產(chǎn)生的民主風險，也直接關系到其主流地位的維系。

(二)當代中國主流民主思想

當代中國主流民主思想，是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中的民主政治思想，即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發(fā)展道路。它的主要內容是，在堅持黨的領導、人民當家作主和依法治國相統(tǒng)一的原則下，不斷發(fā)展和完善人民代表大會制度、中國共產(chǎn)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xié)商制度、民族區(qū)域自治制度以及基層群眾自治制度。具體而言，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就是在民主的指導思想上，以馬克思主義為指導，不搞意識形態(tài)多元化；在民主的經(jīng)濟基礎上，以公有制為主體，不搞私有制和“純而又純”的公有制；在民主的實現(xiàn)形式上，實行人民代表大會制度，不搞三權分立；在政黨制度上，實行中國共產(chǎn)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xié)商制度，不搞西方的多黨制；在民主的路徑選擇上，以黨內民主帶動人民民主，走漸進民主之路。

(三)當代中國主流民主思想產(chǎn)生的社會前提

主流民主思想是相對非主流民主思想而言的。改革開放后，非主流民主思想的廣泛存在和日益多樣，使中國共產(chǎn)黨和國家所倡導的關于社會主義民主的思想不再是唯一的民主思想。一方面，隨著中國經(jīng)濟市場化程度的不斷加深，促使高度集中的計劃經(jīng)濟體制下統(tǒng)一的利益格局開始分化，在這一社會變革中產(chǎn)生了一些新的社會階層。隨著社會轉型的加劇，新興社會階層在價值觀念、行為準則和利益訴求等方面的差異性日益顯露。毛澤東曾經(jīng)指出，“在階級存在的條件之下，有多少階級就有多少主義，甚至一個階級的各集團中還各有各的主義?！盵2]社會各階級、階層或利益集團為了滿足不同的利益訴求，在民主問題上必然會提出不同于主流的設想，從而使國內民主思想呈現(xiàn)多元化態(tài)勢。另一方面，社會主義市場經(jīng)濟體制改革的深化，使政府部門逐步放寬了對社會和個人的管制，從而使中國社會的自由空間大幅提升。這種寬松的社會環(huán)境，使得各種西方民主思潮在中國得以廣泛傳播。由于現(xiàn)代民主制度起源于歐洲，歷經(jīng)數(shù)百年的發(fā)展后，其歷史進步性和成熟的制度設計不僅使西方民主思想在我國極具滲透力和迷惑性，還使國內某些非主流民主思想找到了理論依據(jù)，從而放大了非主流民主思想的影響力。正是在國內外雙重因素的作用下，關于中國民主化的思想多元激蕩，主流民主思想因之形成。

二、當代中國主流民主思想的演進

當代中國主流民主思想只有通過不斷發(fā)展，在突破西方民主思想束縛的同時，引領國內非主流民主思想的走向，才能進一步鞏固自身的主導地位，從而堅定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發(fā)展道路。

(一)沒有民主就沒有社會主義

一個時期，中國共產(chǎn)黨曾把民主當作是一種手段。毛澤東就明確講過，“民主這個東西，有時看起來是目的，實際上，只是一種手段?！盵3]這種觀點導致我們在實踐中對民主的重要性認識不足。文革時期，我國的各項民主制度均遭到巨大破壞，正是由于我們對民主的認識偏差所造成的。隨著思想解放步伐的加快以及對外開放的興起，各種西方民主思想開始涌入國門。一些學者在批判“文革”時期極“左”思想的同時，進而提出應該用西方民主理論中所強調的自由、人權、法治等觀念對國人進行民主思想啟蒙。這些觀點被一部分人極端化的理解為，“民主無東西之分，中國要實現(xiàn)政治現(xiàn)代化，就應當移植西方民主，特別是美國的民主。”[4]使國內思想界逐漸形成了一股資產(chǎn)階級自由化的思潮。

十一屆三中全會后，雖然我國歷史翻開了新的一頁，但是在政治生活中“以黨代政”、“一言堂”、“家長制”等現(xiàn)象依然存在。為了恢復社會主義民主在國家中應有的地位，鄧小平提出了“沒有民主就沒有社會主義，就沒有社會主義現(xiàn)代化”的思想，把民主問題上升到?jīng)Q定社會主義現(xiàn)代化建設前途命運的戰(zhàn)略高度。不僅指出了民主的重要性，更闡明了民主不只是手段而且是目的，是社會主義題中應有之義，凸顯了第二代領導集體對民主問題的重視。同時，為了避免再度出現(xiàn)“文革”這樣因民主形式選擇失當而造成的浩劫，鄧小平又進一步強調“必須使民主制度化、法律化”，在制度層面上保障了黨和國家政治生活的民主化程序。在面對資產(chǎn)階級自由化思潮的泛起時，鄧小平明確指出中國人民也需要民主，但我們要搞的“只能是社會主義民主或稱人民民主,而不是資產(chǎn)階級的個人主義的民主?！盵5]這些思想的提出，重塑了民主在社會主義國家中的重要地位，標志著中國共產(chǎn)黨開始認識到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建設的重要性，并主動嘗試用自己的話語方式解讀民主。正如十三大報告將民主也作為社會主義現(xiàn)代化建設的標志之一，提出“為把我國建設成為富強、民主、文明的社會主義現(xiàn)代化國家而奮斗”。

(二)建設社會主義政治文明

1992年，中共十四大確立了社會主義市場經(jīng)濟體制改革的目標。由資產(chǎn)階級自由化思潮演變而來的新自由主義借機片面強調“市場化”，不斷滲透其私有化和自由化的思想，并將西方政治文明視為當今世界最先進的文明，進而提出了效法英美、激進西化的政治主張。而改革初“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的政策在此時開始發(fā)酵，一些利益受損的弱勢階層開始質疑中國改革走上了“邪路”。他們認為“文革”時期的“大民主”形式才是社會主義民主的真諦，主張通過實行全民民主來實現(xiàn)社會的公平正義。

這些思想的傳播，不僅混淆了人們對社會主義民主的認識，也不利于改革開放的繼續(xù)深入。為了澄清民眾的認識，消解新自由主義思想的滲透，中國共產(chǎn)黨針對性地提出了“社會主義政治文明”的概念，指出社會主義政治文明是人類政治文明的重要組成部分，其實質就是“在中國共產(chǎn)黨領導下，在人民群眾當家作主的基礎上，依法治國，發(fā)展社會主義民主政治。”[6]還進一步認識到，世界各種文明之間的關系不是相互排斥而應長期共存，在競爭比較中取長補短，在求同存異中共同發(fā)展。面對改革開放過程中暴露出來的問題和矛盾，黨中央確立了“依法治國，建設社會主義法治國家”的基本方略。同時指出改革中出現(xiàn)的問題不是單純通過某種民主形式就能解決的，只有不斷加強和改善黨的領導，才能確保中國社會和諧、穩(wěn)定的發(fā)展。這些思想的提出，不僅從政治文明的高度闡明了社會主義民主建設的重要性，并且強化了社會主義法治在社會主義民主中的作用，使當代中國主流民主思想得到進一步豐富和發(fā)展。

(三)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發(fā)展道路

進入新世紀新階段，我國經(jīng)濟繼續(xù)保持平穩(wěn)、快速的增長勢頭。經(jīng)濟的發(fā)展為民主政治建設提供了強大的物質保障，也增強了公民的權利意識。而多元利益格局的形成使得各利益主體為維護自身利益最大化而積極要求參政議政，導致這一時期關于中國民主政治道路將向何處去的紛爭此起彼伏。有人認為，當前中國改革中出現(xiàn)的問題主要是因為政治體制改革滯后于經(jīng)濟體制改革所造成的，所以必須迅速加快政治體制改革的步伐。還有學者認為，只有民主社會主義才能救中國。

為了呼應各種社會思潮對民主的不同需求，黨的十七大明確指出，必須堅持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發(fā)展道路，即堅持以“三統(tǒng)一”的核心理念為前提，不斷完善“四制度”的中國民主政治框架。為了能夠在全社會逐漸形成這一中國式民主共識，黨中央還先后提出了：黨內民主是黨的生命、人民民主是社會主義的生命，要以擴大黨內民主帶動人民民主等思想，并將發(fā)展社會主義民主政治作為我們黨始終不渝的奮斗目標?？梢?，在這段時期里，中國共產(chǎn)黨主動吸納非主流民主思想的相關訴求，并在理論上不斷尋求創(chuàng)新，進一步鞏固了當代中國主流民主思想的主導地位。

(四)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近年來，發(fā)達資本主義國家憑借其強大的經(jīng)濟實力和先進的信息技術，在世界范圍內不斷放大西方民主的輻射力，誤導一些國家的民眾以為只有西方的民主制度才能最大程度彰顯“民主、自由”等理念的真諦。然而從21世紀初的“顏色革命”到近年的“阿拉伯之春”，這些由西方國家在幕后推波助瀾的所謂“民主運動”，非但沒有實現(xiàn)這些國家的民主夢想，反倒使其陷入了經(jīng)濟凋敝、政局動蕩的困境中。在中國，也逐漸興起了一股認同并宣揚以少數(shù)發(fā)達資本主義國家價值觀念作為評判標準的“普世價值”的思想潮流。

面對國內思想界的“普世價值”之爭，2012年召開的中共十八大將自由、民主、公平、正義等元素納入到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之中。向世界表明，中國并不排斥這些人類共同的價值觀念，社會主義民主也有同樣的價值追求，只是這些價值觀念不應該僅由某些國家強行定義。正是在反思西方所謂的“普世價值”，總結我國的民主政治實踐，并借鑒現(xiàn)代民主理論新成果的過程中，中國共產(chǎn)黨將“協(xié)商民主”寫入十八大報告。這一概念的提出，不僅將我國在多年民主實踐中探索出的各種協(xié)商民主形式加以制度化保證，更彰顯了不同國家的社會發(fā)展、政治進步，都應該是在自由、平等、公平、正義等人類共同價值原則的前提下，相互尊重各自歷史和文化基礎之上的自主選擇[7]。這些思想的提出，既體現(xiàn)了當代中國主流民主思想主動求變的精神導向，更向世界顯示了中國共產(chǎn)黨堅定的道路自信、理論自信、制度自信。

隨著我國綜合國力的不斷增強，中國共產(chǎn)黨正在不斷強化和完善主流民主思想，以消解發(fā)達資本主義國家強勢民主話語的侵襲。并通過對當代中國主流民主思想的宣傳，讓全世界聽到我們的聲音，了解我們的追求，不斷擴大中國式民主的世界影響力。

三、當代中國主流民主思想前瞻

為了能夠更加有力的對抗西方民主話語的強勢地位，進一步引領國內各種民主思潮的走向，當代中國主流民主思想必須在堅持中國式民主核心理念不動搖的基礎上，借鑒西方政治文明有益成果，并針對我國社會發(fā)展不同階段出現(xiàn)的問題主動進行民主理念的創(chuàng)新，在全社會逐漸形成中國式民主共識，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發(fā)展道路增添應有的理論自信。

(一)堅持中國式民主的核心理念不動搖

當代中國主流民主思想的外延在不同時期會依據(jù)形勢的變化而不斷發(fā)展變遷，但其核心理念卻一直保持不變。只有這樣，才能保證當代中國主流民主思想在與非主流民主思想博弈的不同時期，始終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道路的正確方向。

首先，以馬克思主義為指導。在民主問題上，堅持以馬克思主義為指導，就是要堅持社會主義民主，即中國共產(chǎn)黨領導下的人民民主。堅持馬克思主義的一元指導，并不是要排斥其他非主流民主思想的發(fā)展。列寧曾說過:“多樣性不但不會破壞在主要的、根本的、本質的問題上的統(tǒng)一，反而會保證這種統(tǒng)一。”[8]但我們必須清醒地認識到，這種多樣性并不是雜亂無章的多樣性，一定要以有序化為前提，因此，必須堅持馬克思主義的一元化指導。只有不斷鞏固馬克思主義在當代中國主流民主思想中的指導地位，才能保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發(fā)展道路始終如一地堅持正確的方向。

其次，以堅持黨的領導為前提。在民主問題上，堅持黨的領導，就是堅持中國共產(chǎn)黨長期執(zhí)政，各民主黨派參政議政，就是不搞多黨制和多黨競選制。中國共產(chǎn)黨的領導地位,是在領導中國人民進行革命、建設和改革的長期實踐中形成的,是中國近現(xiàn)代社會中各種矛盾運動的必然結果。這段歷史不僅表明，黨的領導是中國人民的最終選擇，而且為黨的領導的合法性提供了最有力的依據(jù)。盡管在當代中國，以公有制為主體、多種所有制共同發(fā)展的基本經(jīng)濟制度改變了原本一元化的利益格局，但我國各階層的根本利益始終是一致的，而能夠代表最廣大人民根本利益的唯有中國共產(chǎn)黨。因此，當代中國主流民主思想必須以堅持黨的領導為前提，才能整合各種不同思想和多元政治傾向，不斷完善符合大多數(shù)人利益的民主思想。

再次，以擴大人民民主為核心。人民民主，也就是人民當家作主，這是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的本質和核心。自中國共產(chǎn)黨誕生之日起，就始終把實現(xiàn)人民民主作為自己最重要的使命之一，并為此進行了艱苦卓絕的努力。盡管在踐行人民民主的過程中遇到過挫折，中國共產(chǎn)黨依然不改初衷，認真總結經(jīng)驗教訓，逐步形成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制度。十七大報告更是將人民民主提升到社會主義生命的高度。當代中國主流民主思想能不能站住腳，歸根到底就是要看它能不能進一步擴大人民的各項政治權利，使人民真正成為國家和社會的主人，能不能通過自身的發(fā)展、創(chuàng)新，把社會各階層民眾的不同政治訴求與國家意志相結合，在全社會范圍內達成中國式民主共識，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發(fā)展道路增添應有的理論自信。

最后，以加強法制建設為保障。憲法和法律是民主的規(guī)范和框架，人民當家作主必須要在法律允許的范圍內依照法定程序進行。社會主義要保證人民民主的真實性不僅要為人民群眾廣泛參與國家政治生活提供有效的方式，更要以國家強制力的法律將其規(guī)定下來[9]。只有這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制度才能真正得以有效運行。“文革”剛剛結束時，鄧小平就認識到“社會主義民主和社會主義法制是不可分的。不要社會主義法制的民主，不要黨的領導的民主，不要紀律和秩序的民主，絕不是社會主義民主?！盵10]當代中國主流民主思想的建設也只有在社會主義法制的規(guī)范和制約下，才能更加合理地體現(xiàn)黨的主張和人民的意志。

(二)借鑒西方政治文明的有益成果，不斷完善中國式民主話語體系

當代中國主流民主思想在發(fā)展變遷的過程中，必須要避免自說自話的尷尬，用西方民眾能夠理解的話語向世界闡明中國式民主的特點。這就需要我們既要借鑒西方政治文明有益成果，又要沖破西方民主話語的藩籬，不斷完善中國式民主話語體系，讓世界逐步了解并認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思想。

由于缺乏相互了解，我們在和西方國家進行民主對話時，幾乎是處于一種雞同鴨講的狀態(tài)中，都只強調各自的特殊性，卻忽視了政治文明的普遍性。以至于在世界民主化進程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思想一直飽受西方理論界的質疑，他們總是用西方的民主概念來解讀中國式民主。例如，把中國共產(chǎn)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xié)商制度簡單地理解為一黨專制，進而抨擊中國并非民主國家。面對東西方文化的巨大差異，要想突破西方民主觀念的束縛，并得到世界認同，就必須建立一套既保持中國特色又吸納西方政治文明成果的民主話語體系。例如，中共十八大上“協(xié)商民主”的提出，正是借用西方的“協(xié)商民主”概念，來表達在我國實行了60多年的協(xié)商政治，用國際上聽得懂的語言，總結民主的中國經(jīng)驗。

(三)針對社會發(fā)展中的問題推動民主理念創(chuàng)新

當代中國主流民主思想只有通過不斷解決社會發(fā)展中出現(xiàn)的新問題，及時吸納非主流民主思想中有益的觀點，逐步推動自身民主理念創(chuàng)新，才能更好地保證其廣納性和社會代表性，進而引領中國式民主的走向。

改革開放30多年來，我們在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發(fā)展道路方面取得了很大進步。但是，隨著經(jīng)濟社會的發(fā)展，一些新的矛盾不斷出現(xiàn)，社會主義民主制度中不完善之處也逐漸顯現(xiàn)。面對由這些現(xiàn)實問題而引發(fā)的各利益集團的不同民主訴求，當代中國主流民主思想必須保持一定的張力，不斷吸收其中積極的、有益的成分，以擴大自身的廣納性和社會代表性。但是，我們還必須認識到，在非主流民主思想中，既存在與主流民主思想相對抗、對現(xiàn)政權起顛覆作用的反主流民主思想，也存在與主流民主思想相適應、對現(xiàn)政權起輔助作用的民主思想。因此，必須根據(jù)它們各自不同的性質采取不同的對策。即便是對于那些具有建設性作用的非主流民主思想，我們也要認識到它們會因時因勢而產(chǎn)生不同的變化。只有與時俱進地考察它們的動態(tài)，作到因勢利導，才能使之更好地為主流民主思想的發(fā)展創(chuàng)新起到積極的推動作用。對于那些具有顛覆性作用的非主流民主思想，我們必須認識到它們可能產(chǎn)生的對主流民主思想權威的干擾性和破壞性，進而將影響整個政治系統(tǒng)的穩(wěn)定。因此，在尊重差異、包容多樣的同時，還要做到有力抵制各種錯誤和腐朽思想的影響。

民主思想的多元化是社會活力的體現(xiàn)。只有與時俱進的推動當代中國主流民主思想不斷創(chuàng)新，更好地發(fā)揮其主導、引領作用，又不斷吸收非主流民主思想中的有益成分，并抵制其錯誤思想，才能使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健康發(fā)展。

[1] 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98.

[2] 毛澤東選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687.

[3] 毛澤東文集：第7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9:208.

[4] 陳前，吳敏先.鄧小平關于反對資產(chǎn)階級自由化的戰(zhàn)略思考及其現(xiàn)實啟示[J].政治學研究，2007(1):19.

[5] 鄧小平文選：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175.

[6] 許耀桐，劉昌雄.政治文明建設與民主政治發(fā)展[M].北京:中國經(jīng)濟出版社，2006:5.

[7] 陳家剛.協(xié)商民主與國家治理[M].北京:中央編譯出版社,2014:154.

[8] 列寧全集：第3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5:209.

[9] 劉世華，陳曉丹.論中國民主模式的構成要素及其聯(lián)動關系[J].理論學刊,2013(5):79.

[10] 鄧小平文選：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359.

[責任編輯：秦衛(wèi)波]

Analyzing the Mainstream Democracy Thoughts in Contemporary China

WANG Qing1，2，LIU Shi-hua1

(1.Faculty of Marxism，Northeast Normal University，Changchun 130024，China；2.Humanities Social Sciences Department，Changchun Institute of Technology，Changchun 130012，China)

The mainstream ideas of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leads the people in promoting socialist democracy gradually became coexist with diverse democratic ideas since the deep reform and opening-up and the rapid development of social transformation. Continuous evolve engaged in the conflicting and adjusting within the communication with non-mainstream democratic thought，maximum gather more strength to Chinese common democracy，only to do these can we truly help promote the confident of the path，the theoretical and the system we have chosen socialist democratic politics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Mainstream；Democratic Thoughts；Socialist Democracy；Contemporary China

2014-01-17

吉林省社會科學基金項目(2012B265)；江蘇科技大學人文社科項目(633271202)。

汪清(1976-),女,吉林長春人,東北師范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部博士研究生,長春工程學院人文與社會科學部講師;劉世華(1962-)，女，山東膠州人，東北師范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部教授，博士生導師。

D60

A

1001-6201(2014)06-008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