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源于2011年云南之旅親聽一位佤族姑娘口述“司崗里”,讓我對佤族“司崗里”文化萌生好奇之心,后繼“中國傳統(tǒng)音樂文化導(dǎo)論”課程上教師再次講到民族文化、生殖崇拜,課下重新梳理、查閱資料,下筆從佤族人的時代背景、生活環(huán)境、習(xí)俗、活動和人文價值等方面對“司崗里”文化淺析研究,解析生殖崇拜是一切崇拜的根本,詮釋一個民族對生命繁殖的贊美和神往。為繼承和宣揚佤族“司崗里”民族文化奉獻一己之力,同時也為傳承和弘揚中華民族傳統(tǒng)文化奉獻一己之力。
關(guān)鍵詞:司崗里;民族文化;生殖崇拜;人文價值
2011年5月,我很榮幸地隨河北師范大學(xué)音樂學(xué)院合唱團去云南昆明參加了中國第八屆金鐘獎合唱比賽,更榮幸的是在比賽之余參觀了云南滇池、西山人民音樂家聶耳的墓地及云南民族村,這是一場視覺、聽覺盛宴,震撼了我的心靈。
在參觀到云南民族村佤族時,首先是好奇的“司崗里”映入眼簾,起初看不懂,只是像其他游客一樣好奇地拍照留念,咨詢后才粗略了解了佤族“司崗里”文化。一年之后,結(jié)合“中國傳統(tǒng)音樂文化導(dǎo)論”課程上教師對民族文化、對生殖崇拜的講解,又讓我重新想起了云南之旅,使我有了對“司崗里”進行淺析研究的興趣。
佤族,是一個用木鼓說話、用頭發(fā)跳舞、用心靈歌唱的民族,家喻戶曉的民歌《阿佤人民唱新歌》完美詮釋了佤族兒女的勤勞勇敢、粗獷豪放,熱情如火,靈動如水。
佤族崇拜紅色和黑色,服飾多數(shù)以黑為主,以紅為飾,上身著無領(lǐng)短衣,喜歡佩戴銀飾,基本上還保留著古老的山地民族特色。女子身著黑衣、筒裙,上衣短小,無領(lǐng),對襟,短袖,遮胸,露腹,裙子過膝,常以紅色為底,間有黑紅條紋,多留長發(fā),戴以銀質(zhì)發(fā)箍。男子上身穿無領(lǐng)短衣,褲子寬而短,褲筒寬度一般為1.2尺,喜歡光腳。
在佤族世代的變遷中,衍生出“司崗里傳說”,不同于其他民族的是佤族用口耳相傳的方式取代了書寫記憶,將其傳承和記載下來。佤族姑娘說:在佤語中,“司崗”是“山洞”“孕育器”的意思,“里”意為出來,即從石洞里走出來的人,“司崗里”便是從“司崗”走出來的民族。
佤族人一直堅信,樹是與天神最接近的物體,因此,佤族把原始的生殖崇拜——母陰崇拜,記刻在木鼓、女神圖騰樁上,把男陰崇拜記刻在寨子的中心——寨樁上,并通過木鼓向上天進行述說和祈求。
在佤族,牛是他們的圖騰,也是財富的象征,因此,充滿原始野性、富于挑戰(zhàn)激情和心理承受能力的剽牛祭祀活動,便不時在佤族部落中進行,當你進入佤族寨子后,到處是掛有佩戴著大紅花的牛頭骨。
在佤文化中,“司崗里”即是佤族先民對女性生殖崇拜的尊稱。經(jīng)過千百年時間的浸潤,“司崗里”逐步演化為一種生殖崇拜,其基因逐漸融入了佤族的血液,滲進了佤族的骨髓。進入佤族寨子的瞬間,我的視覺和聽覺受到了極大的沖擊,那一幕是那么的難忘。當時,正好有人哼唱著佤族民謠,一位漂亮姑娘在敲擊木鼓,幾個男女在跳著木鼓舞,不難發(fā)現(xiàn),在佤族眾多民歌中,無不流淌著“司崗里”的創(chuàng)意和詞句;在佤族的激情舞蹈中,無不展示著“司崗里”的狂野和張力。舞者的動作,不時展示著生殖崇拜的肢體語言。而且,當我意識到那些激情振奮的鼓聲,竟是從雕刻成女性生殖器形狀的一只只木鼓中敲擊而傳出的,便更加覺得神奇。那些木鼓留著原木的芳香,有著生命的自然,更展示著一個民族興旺的藝術(shù)美。木鼓的作者,能將一根根木頭雕刻成一件件樂器,將對生殖崇拜的吶喊轉(zhuǎn)化為音樂,并與音樂舞蹈結(jié)合得那么完美,真不愧是民間藝術(shù)極品。
佤族盛行一句話“生命靠雨水,興旺靠木鼓”。這句話足以表明佤族對女性生殖崇拜的最高境界。俗話說得好,有生殖的崇拜必然產(chǎn)生異性的愛戀。佤族男女的戀愛較早,自由、開放。甩動黑發(fā)的柔情女人與赤裸上身的粗獷男人,構(gòu)成了“司崗里”文化中最美的畫面。
種子是萬物的本源,生殖則是生命的起源。由于佤鄉(xiāng)歷史上地理位置偏僻,自然環(huán)境惡劣,加上疾病和戰(zhàn)爭使人口銳減,所以人們強烈渴望人丁興旺、民族發(fā)展,從而也誕生了“司崗里”文化,同時也驗證了佤族是一個在惡劣自然環(huán)境中挑戰(zhàn)生命、強盛生命、完善生命的民族!
“司崗里”不僅植根于佤族,還影響并波及到相鄰的漢族和其他少數(shù)民族。如滄源永德縣,每年都以祭拜被譽為“大地之父”的雄壯土柱的形式重復(fù)上演著一幕幕與佤族“司崗里”一脈相承的民風民俗。
如今的“司崗里”文化,遠遠超出了最初的原始表象,它將文化藝術(shù)、產(chǎn)業(yè)經(jīng)濟完美地融入其中。在佤族,你的視覺永遠躲不開“司崗里”的詞句,你的聽覺永遠揮不去“司崗里”的音符,你的思維永遠回味著“司崗里”的神秘韻味。
通過佤族激情音樂舞蹈,我恍惚看到了佤族群體從“司崗”里并肩走出,共同耕種、齊心狩獵、同歌同舞、共享果實的震撼的原始共產(chǎn)主義情景。這些景象,讓人感悟到了生殖崇拜是一切崇拜的根本,亦使人見證了一個民族對生命繁殖的贊美和神往!
“司崗里”是一種民族文化,更是今天佤族人成長的見證?!八緧徖铩蔽幕窃?,不會隨著文明的進步和經(jīng)濟的發(fā)展而瞬間消亡,所以我認為它未來的人文價值將遠遠超出常人的想象。要保護好我們傳統(tǒng)的原生的民族文化,時刻警惕葉芝的“世界變了,一種可怕的美已經(jīng)誕生”。
總之,此次云南之行,通過對佤族人“司崗里”文化的所見所聞,從我對佤族傳統(tǒng)文化的不知到不懂,再到粗略了解,最后到淺析研究,無一不讓我感到震撼,不僅讓我認識到自學(xué)能力和知識面廣泛的重要性,也讓我領(lǐng)悟到了中華民族傳統(tǒng)文化的博大精深,更為我今后的研究學(xué)習(xí)明確了方向。
【責編 金 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