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王斌,趙嵐,張馨文,冼慧
(1.華中師范大學 體育學院,湖北 武漢 430079;2.云南大學 體育學院,云南 昆明 650091;3.云南師范大學 附屬小學,云南 昆明 650031)
據2007年教育部首次發(fā)布的《中小學生安全事故總體形勢分析報告》顯示:溺水事故在各類安全事故中占據第一位,其比例高達 31.25%。2006年全國各地上報的各類中小學校園安全事故中,43.75%發(fā)生在小學,34.82%發(fā)生在初中,9.82%發(fā)生在高中[1]。小學生溺水傷亡率明顯高于初高中學生,主要原因是小學生的安全知識欠缺,安全意識淡薄,自我防護能力較差。意外溺水事故并非不可避免,在2002年的世界安全大會上,與會專家們認為80%以上的溺水事件是可以避免的,對學生進行水域安全教育是達到預防溺水的關鍵。國內外對學生意外傷害的干預作了大量研究工作[2-3]。但我國尚未在學生群體中系統(tǒng)地開展水域安全教育,僅有少量學校開展過純理論講授的專題教育,此外,還有學校以開設游泳課程的方式代替水域安全教育。本研究基于健康行為知信行理論,開發(fā)出“水域安全體育課程模式”。通過教學實驗,檢驗3種教育模式對小學生水域安全知信行影響的干預效果,以期為我國學生水域安全教育提供理論依據和實踐支持。
“水域安全教育”(Education of Water Safety)是幫助個體在涉水活動中預測、分析、控制、消除危險所開展的有目的有意識的教育活動。它既包括出現水上意外事故時控制和消除危險所采取的水上自救與救生的知識及技能,同時還包括預測和預防水上意外事故發(fā)生的意識、知識和技能[4]。
“知信行模式”亦稱 KAB模式(Knowledge,Attitudes and Behavious),是健康行為研究的成熟模式,其中知(知識和學習)是基礎;信(信念和態(tài)度)是動力;行(消除危害健康行為)是目標。目前,有關健康行為知信行的研究已涉及以下領域:健康性行為、吸煙、艾滋病防治、交通危險行為、營養(yǎng)教育等[5-6]。在水域安全知信行研究方面,國內還沒有相關文獻報道。新西蘭的Kevin Moran[7]設計了一個25題的《新西蘭青少年水域安全知信行問卷》,問卷結構包括水域安全知識、態(tài)度和行為。
“學生水域安全教育模式”(Education mode of Water Safety for students)是指適應我國現階段經濟社會發(fā)展水平,以實現學生水域安全教育目標而開展的教學活動方式。目前,我國水域安全教育經常采用的模式是“專題教育模式”和“游泳教學模式”,本研究考慮到前者偏重于水域活動注意事項和水域安全理論知識的講授,而后者則過多強調游泳運動技能的訓練,設計“水域安全體育課程教育模式”,旨在克服這兩種模式的不足和局限。
選取某小學3年級114名學生作為實驗對象,隨機確定一個班為控制組30人(男15人,女15人),實驗甲組為專題教學組29人(男19人,女20人),實驗乙組為游泳教學組28人(男13人,女15人)和實驗丙組為水域安全體育課程組27人(男12人,女15人)。
1)實驗假設。
(1)水域安全體育課程教育模式可以有效提升學生的水域安全知識、技能和態(tài)度,并減少水域高危行為。
(2)不同教育模式因干預目標、內容、形式和程度的不同,干預效果是有差異的。而課程組效果優(yōu)于專題組、游泳組和控制組。
2)實驗材料。
本研究基于Kevin Moran[7]研究的成果,設計《學生水域安全知信行量表》,內容包括水域安全知識、技能和態(tài)度測試題各10題,高危行為12題,回答項采用5點式likert量表計分。其中,安全知識和安全技能屬于正向陳述,得分越高,表示知識技能得分越高;水域安全態(tài)度采用反問句法,得分越高,表示水域安全態(tài)度越差。高危行為列舉了12種水域高危行為,得分越高,表示高危行為發(fā)生率越高。對2 554名被試者數據進行探索性因素分析,總體樣本的 KMO值為0.958,說明適合因素分析。采取主成分分析法抽取因子,方差最大正交旋轉法進行因素分析,旋轉在6次迭代后收斂,固定因子數量為4。結果發(fā)現4個因子對總方差的貢獻率分別為:16.038%、14.945%、14.345%、11.286%,累計貢獻率為56.615%,說明問卷結構效度可以接受。42個條目總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數達到0.934,安全知識、技能、態(tài)度和高危行為各分量表的α系數分別為:0.943、0.964、0.913、0.943,說明量表具有較高的信度。
3)變量設計。
實驗組和控制組中均包含有男女生,性別也是水域安全教育中需要重點考察的因素。國內外相關研究結果顯示,男性的溺水高危行為明顯高于女性[8-9]。因此,為獲得較好的內部效度,本實驗對性別這一干涉變量進行了控制,避免可能由于性別與實驗處理產生交互作用而干擾了實驗結果。本實驗采用4×2×2重復測量的混合實驗設計,其中,實驗處理(控制組、專題組、游泳組、課程組)和性別(男、女),測量時間(前測、后測)為被試者內變量,屬于重復測量因素[10]。實驗設計的因變量為學生水域安全知信行量表。
4)實驗程序。
(1)前測。實驗組和控制組均參加前測,測試內容為學生水域安全知信行量表。
(2)實驗處理。為控制因不同教師對實驗結果變異產生影響,實驗組和控制組的體育課程均由同一位體育教師執(zhí)教;為避免學生受霍桑效應的影響,采用單盲設計[10]??刂平M學生按照正常的教學大綱進行教學,教學內容不涉及游泳和水域安全教育的內容。實驗甲組簡稱“專題組”,除8周正常的體育教學外,增加水域安全專題教育,具體形式和內容包括專題講座1次、主題班會討論1次、知識競答1次,向學生家長印發(fā)《告學生家長書》1封。實驗乙組簡稱“游泳組”,體育課程內容為8周的游泳教學,每周1次,每次90 min。學習形式為教師講解示范,學生練習,教學內容為蛙泳。實驗丙組簡稱“課程組”,體育課程內容為水域安全教育,干預時間為8周,每周1次,每次90 min。課程組采用實景模擬和體驗式學習等方式設計教學,具體內容包括:水域活動安全防范意識、水中自救及待援技術、水中施救(間接和直接救護)、現場急救(CPR心肺復蘇術)。
(3)后測??刂平M與實驗組均參與后測,測試時間為干預完成1周后進行,測試內容與前測一致。
5)統(tǒng)計方法。
依據每位學生在干預實施前后答卷中的水域安全知信行得分,運用SPSS17.0進行重復測量方差分析、方差分析及事后檢驗分析等,比較干預前后的差異。
通過對控制組和實驗組水域安全知信行前后測得分的重復測量方差分析,檢驗3種水域安全干預模式對實驗組學生影響的效果。描述性統(tǒng)計及顯著性檢驗結果見表1和表2。
表1 水域安全知信行前后側得分結果
表1 水域安全知信行前后側得分結果
組別 n/人安全知識男生 女生 總計干預前 干預后 干預前 干預后 干預前 干預后控制組專題組游泳組課程組30 29 28 27 2.67±0.57 2.76±0.57 2.77±0.65 2.69±0.50 2.67±0.47 3.53±0.54 3.15±0.59 3.41±0.63 2.61±0.56 2.67±0.47 2.68±0.70 2.53±0.67組別 n/人2.45±0.68 3.04±0.51 3.16±0.56 3.41±0.80 2.64±0.56 2.71±0.51 2.72±0.66 2.62±0.58 2.56±0.59 3.24±0.57 3.16±0.56 3.41±0.70安全技能男生 女生 總計干預前 干預后 干預前 干預后 干預前 干預后控制組專題組游泳組課程組30 29 28 27 2.15±0.51 2.15±0.33 2.31±0.63 2.20±0.76 2.69±0.73 2.28±0.36 3.21±0.79 3.41±0.75 2.27±0.65 2.25±0.59 2.31±0.89 2.28±0.78組別 n/人2.06±0.61 2.34±0.37 2.63±1.08 3.43±0.54 2.21±0.58 2.21±0.50 2.31±0.76 2.24±0.75 2.38±0.74 2.31±0.36 2.90±0.98 3.42±0.65安全態(tài)度男生 女生 總計干預前 干預后 干預前 干預后 干預前 干預后控制組專題組游泳組課程組30 29 28 27 4.15±0.83 3.93±0.61 3.94±0.74 3.93±0.77 4.08±0.54 3.70±0.61 3.66±0.49 1.55±0.46 4.07±0.56 4.06±0.58 3.95±0.56 4.07±0.74組別 n/人3.81±0.62 3.35±0.53 3.87±0.56 1.99±0.69 4.11±0.70 4.01±0.59 3.94±0.64 3.99±0.74 3.95±0.56 3.50±0.58 3.78±0.53 1.74±0.61高危行為男生 女生 總計干預前 干預后 干預前 干預后 干預前 干預后控制組專題組游泳組課程組30 29 28 27 4.79±0.22 4.52±0.51 4.72±0.32 3.98±0.41 4.09±0.52 3.99±0.33 4.35±0.80 1.17±0.18 4.21±0.52 4.19±0.38 4.12±0.46 4.90±0.14 4.43±0.27 4.11±0.34 4.22±1.08 1.27±0.46 4.50±0.49 4.38±0.48 4.44±0.49 4.59±0.56 4.26±0.44 4.06±0.33 4.28±0.95 1.21±0.33
表2 水域安全知信行重復測量方差分析結果
表1和表2表明,時間主效應在水域安全各維度得分上達到了非常顯著性水平(P<0.01),時間和組別的交互效應在各維度得分上達到了非常顯著性水平(P<0.01),時間和性別的交互效應在高危行為維度得分上達到了非常顯著性水平(P<0.01),組別效應在各維度得分上達到了非常顯著性水平(P<0.01),性別效應在高危行為維度得分上達到了非常顯著性水平(P<0.01)。
在交互效應顯著的前提下,僅分析各自變量的主效應是毫無意義的,而應進一步分析交互效應的簡單效應。首先對時間和性別在高危行為維度得分交互作用的簡單效應進行分析,結果見表3。
表3 高危行為時間和性別交互作用的簡單效應檢驗(Scheffe事后檢測)結果
表3中的數據表明,在高危行為維度得分上,前測時,性別差異在控制組(P=0.028)、游泳組(P=0.033)和課程組(P=0.000)的簡單效應均達到了顯著性水平,男生得分明顯高于女生,說明在高危行為得分上,男女生性別差異顯著。此外,各組別男生的簡單效應均未達到顯著性水平,各組別女生的簡單效應也未達到顯著性水平(P>0.05),說明實驗分組基本同質。
后測時,性別差異在各實驗組的簡單效應均未達到顯著性水平(P>0.05),說明經過干預后,男生水域高危行為的消失幅度大于女生。此外,男生課程組與男生控制組、男生課程組與男生游泳組、男生課程組與男生專題組3組的高危行為的簡單效應均達到了非常顯著性水平(P<0.01),女生課程組與女生控制組、女生課程組與女生游泳組、女生課程組與女生專題組高危行為的簡單效應也均達到了非常顯著性水平(P<0.01)。而剩下的其它組在高危行為的性別簡單效應則未達到顯著性水平(P>0.05)。說明課程組對男女生的高危行為干預效果均明顯優(yōu)于專題組和游泳組。
由表4可知,前測時,各實驗組和控制組之間的簡單效應全都未達到顯著性水平(P>0.05),說明各實驗組和控制組基本同質;后測時,專題組和控制組比較,僅知識維度的簡單效應檢驗上達到非常顯著性水平(P=0.007),專題組優(yōu)于控制組;游泳組和控制組比較,也僅在知識維度簡單效應檢驗上達到顯著性水平(P=0.040),游泳組優(yōu)于控制組;而課程組和控制組相比較,在知信行各維度的簡單效應上均達到了非常顯著性水平(P<0.01),課程組優(yōu)于控制組;課程組和專題組比較,除知識維度得分不顯著外,其余3個維度得分均達到非常顯著性水平(P<0.01),課程組優(yōu)于專題組;此外,課程組和游泳組比較,在態(tài)度和高危行為2個維度達到非常顯著的水平(P<0.01),課程組優(yōu)于游泳組。專題組和游泳組比較,知信行各維度均未達到顯著性水平(P>0.05)。
由表5可知,在各實驗組時間的簡單效應檢驗上,控制組前后測在水域安全知信行各維度得分均未達到顯著性水平(P>0.05);專題組前后測僅在知識維度得分上達到非常顯著性水平(P<0.01);而游泳組前后測知信行各維度得分則無一達到顯著性水平(P>0.05);課程組前后測知信行各維度得分全部達到顯著性水平(P<0.01)。以上數據表明:在小學生水域安全教育過程中,3種教育模式均有不同程度效力,其中水域安全體育課程模式效果最優(yōu),針對性最強。相對而言,專題教育模式效果次之,游泳課程模式效果最不明顯。
表4 水域安全知信行時間與組間交互作用的簡單效應檢驗結果(scheffe事后檢測)
表5 水域安全知信行時間的簡單效應檢驗(Scheffe事后檢測)
在水域高危行為得分上,性別差異在控制組、游泳組和課程組前測的簡單效應均達到了顯著性水平。這驗證了以前的研究結論,上海普陀區(qū)男女兒童溺水分別占死因構成比的 15%和 4%。廈門地區(qū)男女兒童溺水分別占死亡構成的45.7%和20.3%[11]。究其原因,季成葉[2]認為:“男生發(fā)生意外溺水傷害大于女生,可能是由于男生天性好動,偏好刺激性的游戲,家長與老師對男女生的教育與保護方式也不盡相同造成?!?/p>
從實驗數據分析,“專題教育模式”僅對學生的水域安全知識產生積極影響(P<0.01),而對學生技能、態(tài)度和高危行為的干預效果不突出(P>0.05)。這也驗證了課題《幼兒園、中小學生安全教育管理調查》的結論:“當前中小學生安全教育不僅時間不足、資源匱乏,目前最常用的安全教育形式是指導學生閱讀安全規(guī)則和讀本、聯(lián)系案例引導學生討論和分析安全問題,安全教育的形式以說教聽讀為主、實際演練較少的特點?!闭{查數據顯示,38.1%的教師報告學校從未開展過災害預防演習活動,55.6%的中小學生從未參加過學校組織的災害預防演習[12]。這種教育模式疏于學生安全技能的練習,缺乏溺水情景體驗的刺激,是導致“專題教育模式”對學生水域安全技能、態(tài)度和高危行為干預效果不理想的原因。
研究表明,“游泳教學模式”對學生水域安全教育干預效果不佳,尤其是對學生態(tài)度和高危行為的干預幾乎沒有效果。如唐國憲[13]分析認為,“學生溺水發(fā)生的主要原因之一是會游泳的學生自認游泳技術不錯,容易麻痹大意、沒有掌握水上自救和救生技能等。”此外,周嘉慧[14]也發(fā)現一個悖論現象:“一方面游泳能力越佳者,越能享受深水區(qū)所帶來的刺激與樂趣,另一方面,游泳能力越佳者,對水域活動的謹慎態(tài)度可能較游泳能力較差的人低,因此越容易因一時大意而發(fā)生危險。”在筆者看來,這是游泳課程組在水域安全知信行干預效果不理想的主觀原因,而客觀原因,主要是老師在游泳教學中過多強調游泳技巧的學習,而對水域安全知能和態(tài)度培養(yǎng)上重視不夠。如吳宗孟[15]指出:水域活動之安全教育目的在于“降低水上意外事件的發(fā)生,一般游泳教學大多重視游泳技巧的教授,反而缺少完整嚴謹的水上救生教學。”綜上所述,“游泳教學”并不完全等同于“水域安全教育”,學生水域安全教育與游泳教學雖然在涉水技能上有相似之處,而其本質卻迥異。因此,需要對兩者進行嚴格區(qū)別,才能使學生水域安全教育形成一個具有針對性強、覆蓋面積廣、實效性高的教育模式。
統(tǒng)計結果顯示,課程組在學生水域安全知信行的干預效果,是3個實驗組中實效最好的。其效果不僅明顯提高了學生的水域安全知識和技能的得分,還有效地改善了學生水域安全態(tài)度,同時降低了學生水域高危行為的得分。在周嘉慧[14]看來,“參與水域活動時,若面臨突發(fā)狀況,水域安全知能比游泳技巧來得重要?!庇捎诒狙芯吭O計的“水域安全體育課程模式”具有明確具體的教育目標,強調改變以往教育形式單一的狀況,注重與學生生活經驗和社會實踐相聯(lián)系,強化學生預防、避險、自救、互救、減災和應對突發(fā)事件的態(tài)度和能力,加強了水域安全實景模擬訓練和救生實際演練,加深了學生對水域安全的切身體驗,這種有目的、成體系的教育訓練是體育課程模式對學生水域安全知信行干預有效性高的原因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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