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澤華， 鐘守滿

（杭州師范大學，浙江杭州 310036）

一些詞典認為，Mc-是與麥當勞有關(guān)的符號，也是具有多重含義的前綴。下面是該詞綴在一些工具書中的釋義:

（1）表示快餐連鎖店即麥當勞公司，也可暗示某事物價錢不貴、方便、簡單、低質(zhì)或商業(yè)化［1］。

（2）表示麥當勞式的低劣的、標準劃一的。比如，不對學生進行個別關(guān)注的學校被稱作“Mc-Schools”，不嚴肅正經(jīng)的新聞報道或報刊節(jié)目被叫作“McNews”［2］。

（3）用于蓋爾人名，意為（某人的）兒子，也可寫作 M’和 Mac-［3］。

（4）可與Mac-交替使用表示麥當勞的前綴或表示“麥當勞式的”，“方便而低廉的”［4］。

作為世界最大的快餐連鎖企業(yè)，麥當勞享譽全球的品牌和標識頻繁招致侵權(quán)糾紛。為此，麥當勞不得不尋求知識產(chǎn)權(quán)保護并在其官方網(wǎng)站上聲明Mc-前綴為其所有，并警告“不得擅自用Mc-前綴創(chuàng)造無關(guān)于麥當勞的詞語”［5］。但從上文釋義不難看出，Mc-前綴含有多種意義，詞義演變是導致多義的主要因素。本研究探討以下幾個問題:該詞綴的構(gòu)詞理據(jù)是什么?其詞義變化有哪些趨勢?是否還有工具書未編纂其所有的含義?

1 相關(guān)研究狀況

從EBSCOhost和中國知網(wǎng)等眾多數(shù)字平臺上檢索到的有關(guān)Mc-前綴的文獻來看，少有以Mc-前綴變化及其構(gòu)詞理據(jù)為出發(fā)點展開討論的成果。通過分析《Mc-在商業(yè)界的意義》（Mc-:Meaning in the Marketplace）、《論McNoodle和麥當勞的親屬關(guān)系》（Are McNoodle and McDonald’s Kinship Connected?）和《英語詞匯新成員McWords及其認知闡釋》（McWords— New Members of English Vocabulary from a Cognitive Perspective），我們獲得以下信息內(nèi)容。

《Mc-在商業(yè)界的意義》根據(jù)Mc-前綴詞族作用和含義將其分為七類:1）民族關(guān)聯(lián)類（ethnic associations）;2）頭韻修飾類（alliterative patternings arising from a proper name）;3）首字母組合詞類（acronyms）;4）麥當勞的產(chǎn)品類（products of the McDonald’s Corporation）;5）麥金塔電腦（又名“蘋果電腦”）的產(chǎn)品和相關(guān)業(yè)務類（Macintosh computer products or related businesses）;6）模仿麥當勞產(chǎn)品及其服務的命名方式類（parodies of a fast food product or a service）;7）意為“基本的、方便的、不貴的、標準的”類（basic，convenient，inexpensive，and standardized）［6］。

發(fā)表于2008年的《論McNoodle和麥當勞的親屬關(guān)系》運用統(tǒng)計學方法，將麥當勞與帶有Mc-前綴的虛構(gòu)品牌如McNoodle比較，探討消費者對帶有相同前綴品牌的認知情況。該文認為，盡管兩個帶有相同或相似詞綴的品牌在不同時間進入市場，消費者仍會認為兩者之間有關(guān)聯(lián)，因而將對先進入市場的品牌的特征認知類推到后進入市場的品牌上，獨特的品牌前綴能增強子品牌與母品牌之間的聯(lián)系［7］。

發(fā)表于2011年的《英語詞匯新成員McWords及其認知闡釋》注意到英語中龐大的Mc-前綴詞族，例舉了九個Mc-前綴詞語，并指出隱喻是Mc-前綴詞族詞義形成的機制［8］。

詞語語義隨著時代的步伐會發(fā)生變化，《Mc-在商業(yè)界的意義》中談到的“意義”可能不再如先前一樣廣泛使用;《論McNoodle和麥當勞的親屬關(guān)系》主要側(cè)重消費者品牌意識;《英語詞匯新成員McWords及其認知闡釋》忽略除隱喻外的其他動因。本研究重點考察美國文化背景下有關(guān)Mc-前綴詞族語義的問題，探討該詞族的主要發(fā)展階段和新生語義，系統(tǒng)歸類變化趨勢及剖析詞義變化的動因。

2 Mc-前綴詞族的發(fā)展

（1）與父名前綴有關(guān)。在蓋爾語中，Mac-、Mc-等前綴常常被用于父名前綴。Mc-是Mac-的縮簡形式，通常兩者可交換使用。如，MacGawley和Mc-Gawley均表示“Gawley的兒子”;MacDonald和Mc-Donald皆意為“Donald的兒子”。在蓋爾語中，父名也可由前綴和一個人父親的職業(yè)或昵稱組合形成。如果該人的父親是位理發(fā)師，其姓可為“McBarber”。如果該人的父親的綽號為“Dick”，其姓可為“McDick”。很多現(xiàn)代愛爾蘭語、蘇格蘭語以及英語中的姓氏源于父名。

（2）與麥當勞公司創(chuàng)建有關(guān)。1940年，美國蘇格蘭后裔Richard James McDonald和Maurice James McDonald兄弟（下文為“麥當勞兄弟”）在加利福尼亞州的圣貝納迪諾市（San Bernardino）開了一家快餐店，并用他們的姓氏命名此店為“McDonald’s”，即中文譯名“麥當勞”。麥當勞快速、便宜、大份量的食品吸引了眾多顧客。興隆的生意促使麥當勞兄弟又開了數(shù)家連鎖店。1954年，Ray Kroc加盟麥當勞并在幾年后買下了麥當勞兄弟所有的餐廳。在Kroc的領導下，當時規(guī)模不大的麥當勞餐廳迅速發(fā)展成全球最成功的快餐連鎖企業(yè)。

（3）與麥當勞菜單名有關(guān)。為了增強麥當勞產(chǎn)品與麥當勞公司的緊密聯(lián)系，使顧客更容易識別其產(chǎn)品，麥當勞將Mc-前綴和 Mac-前綴融入各種產(chǎn)品名稱中。

表 麥當勞產(chǎn)品名稱表

除了上表所示的日常供應，麥當勞還在一些地區(qū)供應特色菜，例如美國南部海灣地區(qū)提供蟹餅（McCrab），新英格蘭地區(qū)特供龍蝦三明治（McLobster），東南亞地區(qū)供應稻米漢堡（McRice Burger），印度專供素食漢堡（McVeggie Burger）。2008年奧運會期間，麥當勞還推出了“限量版奧運風味餐（Limited Edition Flavours of the Game）”，其中包括歐洲三明治（McEurope Sandwich）、美國百吉圈（McAmerica Bagel）、非洲漢堡（McAfrica Burger）、亞洲卷餅（McAsia Wrap）和澳洲漢堡（McAustralia Burger）。

麥當勞品牌和商標及以Mc-前綴與名稱結(jié)合的命名方式，被麥當勞視為寶貴的無形資產(chǎn)。在其數(shù)十載的經(jīng)營中，麥當勞經(jīng)歷了許許多多商標侵權(quán)案，其中較著名的一起為“McSleep爭端”。1987年秋，Quality Inns International（下文略為QI）籌劃開張名為“McSleep”的連鎖酒店。該消息一傳出，就立即招來了麥當勞的勒令:麥當勞要求QI不得使用“McSleep”命名，因為該命名利用了麥當勞的產(chǎn)品命名模式，即用Mc-前綴連接通用詞。QI聲稱麥當勞不擁有所有以Mc-前綴和通用詞組合形成的詞，并反駁說命名連鎖酒店“McSleep”是為了突顯酒店蘇格蘭式的節(jié)儉和干凈這一特色。此外，QI還從各大權(quán)威報紙雜志如《華盛頓郵報》（The Washington Post）和《福布斯》（Forbes）1988年3月至7月期間所刊登、發(fā)表的文章文獻中檢索出帶有Mc-前綴的詞組。150篇樣本中56篇是關(guān)于麥當勞企業(yè)或產(chǎn)品，94篇與麥當勞無關(guān)。94篇文章中Mc-前綴用來形容事物具有“基本的、方便的、不貴的、標準的 （basic，convenient，inexpensive，and standardized）”特點。

雖然很多“麥詞”沒有如McJob一樣被字典收錄，但是它們被媒體大眾廣泛使用。本研究檢索了2000至2012年間的各類報刊雜志、已發(fā)表的文章及網(wǎng)站網(wǎng)頁，以當前美國文化為背景對《Mc-在商業(yè)界的意義》一文的含義分類做了分析。

以“民族特征類”為例，Mc-前綴是蓋爾人姓氏的一部分。人們通常將此詞綴與蘇格蘭或愛爾蘭的民族刻板印象相聯(lián)系，以強調(diào)所指事物與蘇格蘭或愛爾蘭民族特征之間的相似性。例如，美國許多二手商店都以McThrift命名，突顯其“像蓋爾人一樣的節(jié)儉”。再比如“頭韻修飾類”。頭韻是最早修辭方法之一，多個帶有Mc-前綴的詞串聯(lián)起來，形成整齊悅耳的讀音，增強語言的表現(xiàn)力和感染力。比如，有一網(wǎng)民評論一則美國政治報道:“Very McFunny．I McThink this should McHappen a little more McFrequently． McHonest McMistake．McOops!”［9］。

許多新Mc-前綴詞義在《Mc-在商業(yè)界的意義》一文發(fā)表后的22年里涌現(xiàn)，如下為其部分功能含義和舉例。1）沒有特色的、普通的、平凡的，如Mc-Wine（沒有特色的酒）;2）被商業(yè)化的，如McChurch（被商業(yè)化的、如增加娛樂、消費主義元素的教堂）;3）無可救藥地，如McTarded（無可救藥地遲鈍）;4）將Mc-前綴加至形容詞前形成虛構(gòu)的名字以諷刺某事物，如McGreedy（以該虛構(gòu)的名字來命名一個人，諷刺其極度貪婪）;5）低質(zhì)量的，如McEducation（低質(zhì)教育）。

3 Mc-前綴變化趨勢的分類

英美語言學家對于詞義演變方式的分類很多，很難有唯一的標準［10］。本文將Mc-前綴變化趨勢歸為三類:詞義擴大（broadening）、詞性轉(zhuǎn)變（class shift）和詞義貶降（pejoration）。

（1）詞義擴大（broadening）。凡是詞義從特定的意義擴大為普遍的意義，或者從指“種”的概念擴大為指“類”概念，結(jié)果新意大于舊義，這種演變叫做“詞義擴大”。Mc-前綴原用作父名前綴。McDonald意為“Donald的兒子”;自麥當勞兄弟以他們姓氏的所屬格形式命名其連鎖快餐店并將Mc-前綴融入菜單命名后，McDonald’s可被理解為“麥當勞的，與麥當勞有關(guān)的”。雖然麥當勞警告商標使用者不得隨意用Mc-前綴與通用詞相連創(chuàng)造新“麥詞”，但媒體和公眾常常無視警告。據(jù)上文的舉例，Mc-前綴已被賦予了許多意義，如“不貴”、“方便”、“低質(zhì)量”、“標準”、“大量生產(chǎn)的”、“非?！焙汀安徽鎸嵉摹薄?/p>

（2）詞性轉(zhuǎn)變（class shift）。顧名思義，詞性轉(zhuǎn)變?yōu)樵~類性質(zhì)的變化。Mc-前綴詞族通常由Mc-前綴和名詞或名詞組形成新名詞，比如 McChicken Burger，McNugget，McDrive Thru。但該詞綴也能和動詞或動詞組以及形容詞或形容詞詞組組合形成新動詞或動詞組以及新形容詞或形容詞詞組。比如，一篇題為 McJob，McCheque，McWonderul的文章將Mc-前綴和形容詞Wonderful組合，創(chuàng)造了Mc-Wonderful。再比如，一位網(wǎng)友對麥當勞某一產(chǎn)品提出質(zhì)疑“What part of the chicken is a McNugget?If it McComes from where I McThink it does，I don’t want to McEat it!”［11］（McNugget是用雞的哪部分做的?如果它來自與我認為是來源的地方，我就不想吃了!）在詞句中，McComes、McThink和 McEat皆為動詞。

（3）詞義貶降（pejoration）。詞義朝貶義方向演變的過程叫做詞義的降格。在現(xiàn)代英語中，詞義降格的例子超過詞義升格的例子。這可能要歸因于這樣一個普遍的傾向:人們更容易強調(diào)的是不愉快的聯(lián)想，而不是愉快的聯(lián)想。另一方面，不愉快的聯(lián)想在人們腦海里留下的印象比愉快的或平淡的聯(lián)想更為根深蒂固［10］。McJob可謂是最為經(jīng)典的例子了。最初，它是培訓殘疾員工項目的名稱，后來被貶降為“無趣的、低薪、沒有前途的工作，尤指由于服務業(yè)擴張而創(chuàng)造出的工作?！保?2］雖然麥當勞抗議《牛津英語字典》如此定義McJob并企圖用說客、廣告等手段修正形象，但也于事無補，反而促使更多的字典收錄了相似定義。許多其它“麥詞”也經(jīng)歷了類似遭遇。原義為“有關(guān)麥當勞的信息”的“McInformation”，轉(zhuǎn)而意為“麥當勞不可告人的事實”。再比如，看似綠色健康的素食漢堡“McVeggie Burger”也從中性詞或是褒義詞變?yōu)橘H義詞，因為該漢堡名不副實:它與其他非素食漢堡一起烹飪而成，且不如其他真正素食健康營養(yǎng)。

4 Mc-前綴詞義變化構(gòu)詞理據(jù)分析

（1）麥當勞名本身的。麥當勞試圖用廣告樹立正面企業(yè)形象，但屢遭一些社會人士的批評。有人指責麥當勞用看似可口卻實無營養(yǎng)的垃圾食物吸引兒童，而這些食物能導致多種疾病，如過度肥胖、高血壓、高血脂、癌等;有人譴責麥當勞虐待動物且不遵循自然規(guī)律飼養(yǎng)、宰殺動物;有人指斥麥當勞侵略全球飲食、改變?nèi)藗冿嬍沉晳T、打壓當?shù)夭惋嬈髽I(yè);有人指謫麥當勞因肆意放牧、破壞森林而促進溫室氣體排放等。關(guān)于麥當勞的種種負面報道貶低了其企業(yè)形象，損害了其名譽，導致了許多與其有關(guān)的事物顯得消極。

（2）社會環(huán)境的。從社會語言學的角度來看，詞義的變化不是在封閉的狀態(tài)下發(fā)生的，而是受社會的影響和制約的。人類社會中的事物、概念、思想不斷發(fā)生變化，因此反應客觀事物或現(xiàn)象的詞義往往會發(fā)生變化［10］。美國的社會環(huán)境為Mc-前綴的詞義變化創(chuàng)造了不利條件。在美國，麥當勞往往意味著“便宜”，但在新加坡卻未必如此。新加坡快餐業(yè)的員工比美國快餐業(yè)的員工享受更好的薪酬待遇和更多的社會認可。新加坡人不認為麥當勞產(chǎn)品便宜，亦少有對麥當勞的消極看法。

（3）語言使用者偏愛的。McWords可謂是美國流行文化的一部分。麥當勞秉持以Mc-前綴命名其產(chǎn)品;媒體頻繁創(chuàng)造或引用McWords;網(wǎng)民常常拿帶有Mc-的事物開玩笑，比如稱呼美國共和黨人McCain“McBush”，給美國政府官員McGreevey起“McGreedy”的綽號。人們（尤其是年輕人）追求新鮮感，對新事物接收能力很強，使用McWords滿足了他們追求新鮮事物的心理。而且，詞語的簡化，也促使人們很快地接收Mc-詞綴使用。與其用一句“（Somebody/something）is not worthy of the name”，表示兩個字母Mc-便經(jīng)濟有效地表達“（某人或某事）名不副實”。

（4）隱喻的。人們傾向于用自己熟悉的事物命名新事物，這種方式叫做隱喻。徐江和鄭莉認為，“隱喻的關(guān)鍵是在我們自身已有的知識或經(jīng)驗體系中找到源域事物與目標域事物之間的相似性，相似性是隱喻賴以存在的基礎?！保?］王文斌將相似性分為物理和心理兩類。源域事物與目標域事物之間的物理相似性構(gòu)就類比情形，是人們可視、可嗅、可聽、可嘗和可觸的，需要對象之間的類比必須為真，需要具備“形似”［13］。比如，人們通過觀察很容易發(fā)現(xiàn)麥當勞產(chǎn)品都含有Mc-前綴，也因此類推虛構(gòu)產(chǎn)品McNoodle是麥當勞的產(chǎn)品之一。心理相似性“構(gòu)就類比描述，是人們視、嗅、聽、嘗和觸均不可及的心理描述，僅存在于心理，在大多數(shù)情況下，需要兩域事物時間具備“神似”［13］。例如，雖然Mc-前綴用作蓋爾人的父名前綴，也蘊含蘇格蘭人的“節(jié)儉”，但大多人一看到此前綴，便會想到麥當勞的刻板印象:全球快餐巨頭為賺取更多營利，不惜破壞環(huán)境雇用廉價勞工，針對兒童登放廣告，推銷大量生產(chǎn)、基本、方便、便宜、標準的垃圾食品，不斷找其他企業(yè)關(guān)于知識產(chǎn)權(quán)的“茬”等。麥當勞的負面形象使公眾對該企業(yè)產(chǎn)生不滿情緒，亦對于含有Mc-前綴產(chǎn)生了消極看法，因此大多數(shù)Mc-前綴詞也成為了貶義詞［14］。

5 結(jié)語

Mc-前綴詞族變化漫長且尚在持續(xù)發(fā)展，其演變和構(gòu)詞理據(jù)，體現(xiàn)了當代美國文化靈活多變的表達形式和社會民眾的對客觀事物的認知特點。本研究對2000年到2012年間的東西方相關(guān)學術(shù)文章數(shù)據(jù)庫和相關(guān)媒體進行語料檢索后，認為該詞族在語言學界受關(guān)注不夠。本研究重點考察在美國文化背景下《Mc-在商業(yè)界的意義》一文中就Mc-前綴詞族所涉及的問題，認為Mc-前綴詞族的討論，有助于更多地了解和更準確地使用由Mc-前綴詞族所構(gòu)成的詞，對進一步深入探討其它前綴詞族詞的社會影響、構(gòu)詞理據(jù)、文化內(nèi)涵等多方面內(nèi)容也很有幫助。

［1］Britannica Company．Merriam-Webster’s Collegiate Dictionary［M］．Illinois:Merriam-Webster Inc．，2008:768．

［2］ Dalgish，G．M．Random House Website’s Advanced English Dictionary［M］．New York:Random House，2010:460．

［3］Wordsworth Editions Limited．Concise English Dictionary［M］．London:Wordsworth Edition Limited，2007:540．

［4］斯塔爾＆克奇里．英文縮略語詞典［M］．北京:知識產(chǎn)權(quán)出版社，2006:1191．

［5］McDonald’s Corporation．Guidelines and Restrictions for the Use of McDonald’s Trademarks and Logos［EB/OL］．［2011-09-16］．http://www．a(chǎn)boutmcdonalds．com/mcd/newsroom/image_and_video_library/image_gallery_terms_and_conditions．html．

［6］Lentine，G．＆ R．W．Shuy．Mc-:Meaning in the Marketplace［J］．American Speech，1990（65）:349-366．

［7］Yan，D．＆ A．K．K．Chan．Are McNoodles and McDonald’s Kinship Connected? ［J］．Advances in Consumer Research，2008（35）:341-347．

［8］徐江，鄭莉．英語詞匯新成員McWords及其認知闡釋［J］．西南科技大學學報，2011（28）:36-40．

［9］Belle，N．The Truth Will Out:Rep．Nick Rall Says The Dems Commted to Beating John“McBush”［N/OL］．［2011-09-16］．http://crooksandliars．com/2008/05/13/the-truth-will-out-rep-nick-rahall-says-the-dems-committed-to-beating-john-mcbush．

［10］汪榕培．英語詞匯學教程［M］．上海:上海外語教育出版社，2008:207，227，255．

［11］Hammer，S．What Part of the Chicken are the McNuggets from?［EB/OL］．［2011-09-16］．http://www．losttv-forum．com/forum/showthread．php?t=51228＆page=7．

［12］Thompson，C．Can McDonald’s Alter the Dictionary?［N/OL］．［2011-09-16］．http://www．time．com/time/business/article/0，8599，1628391，00．html．

［13］王文斌．隱喻性詞義的生成和演變［J］．外語與外語教學，2007（4）:13-17．

［14］向鵬，陳鳳，熊宜春．英漢詞匯信息量對比研究［J］．東華理工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09（1）:45-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