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元代實行兩都巡幸制度,扈從的詩文家沿途創(chuàng)作了大量詩歌,形成了“上都扈從詩”。少數(shù)民族詩人馬伯庸、乃賢和薩都拉也加入上京扈從詩的創(chuàng)作行列中,本文擬采用文學地理學的批評方法,從“地域風貌”、“地理意象”和“地理空間”等方面入手研究他們的扈從詩。
關鍵詞:上都扈從詩 地理意象 地理空間
公元1260年三月,忽必烈在上都登上元朝皇帝之位,將開平府作為臨時首都。公元1264年,改燕京(今北京城)為中都,后稱大都,開始正式實行兩都巡幸制度。在扈從的官員中相當一部分都是詩文家,他們扈從皇帝北行,親身經(jīng)歷巡幸的整個過程,目睹了巡幸規(guī)模之宏大、儀式之隆重,上都及沿途奇特迥異的山川風物,所見所聞,使敏感的詩人們情思涌發(fā),創(chuàng)作了大量詩歌,于是形成了“上都扈從詩”。一些少數(shù)民族詩人也加入上都扈從詩的創(chuàng)作行列中,其中最為著名的是馬伯庸、乃賢和薩都拉。馬伯庸是元代雍古族著名詩人,乃賢是本突厥葛邏祿氏人,薩都拉則是一位蒙古族人。作為少數(shù)民族詩人,他們與塞外、草原、大漠有著天然的親和關系,在歌詠塞外地理山川方面特色尤為明顯。故本文擬采用文學地理學的批評方法,從“地域風貌”“地理意象”和“地理空間”等方面入手研究他們的扈從詩。
一、上都扈從詩描繪的地域風貌 劉師培在《南北文學不同論》中說:“南音之始,起于淮漢之間;北音之始,起于河渭之間”,“聲音既殊,故南方之文與北方迥別”。此為聲音造成的南北文學差異,“大抵北方之地,土厚水深,民生其間,多尚實際。南方之地,水勢浩洋,民生其際,多尚虛無。民尚實際,故所著之文,不外記事、析理二端。民尚虛無,故所作之文,或為言志、抒情之體”。劉師培在此指出了文學與地域之間有著密切的關系。不同的地域有不同的風土人情,文學所描繪的內(nèi)容各不相同,成就也就各領風騷。
上都扈從詩作為邊塞詩的一種,其描寫的對象離不開兩都之間這塊遼闊的北方邊塞土地,扈從詩人將目光集中在從大都經(jīng)昌平、榆林、洪贊、雕窩、龍門、赤城、獨石口、牛群頭、明安、李陵臺、桓州到上都長達八百余里的壯麗山河,他們在扈從詩中描繪了這里的風土人情,其地域文化特征、地域寓言色彩非常突出。
元代“未暑而至,先寒而南”的兩都制使得大批文人學士有機會以扈從身份游歷上都,由此也帶來了元詩的獨特形式——上京紀行詩的發(fā)展與興盛。《元詩選》《元詩選癸集》《元詩選補遺》中共收錄五十余位詩人的四百九十七首上京紀行詩,并且詩人文集中仍有增補余地。扈從官員和文人前往上都觀禮、巡游,沿途欣賞北方草原的壯麗風光,上京的奇異景觀、物產(chǎn)民俗以及宮中禮儀等,成為他們詩歌創(chuàng)作的極好題材。他們創(chuàng)作的這些上京紀行詩一方面可以被當作文獻史料,另一方面也展現(xiàn)了當時兩都之間的獨特風情地貌,“若觀夫巨麗,雖不能形容其萬一,而羈旅之思、鞍馬之勞、山川之勝、風土之異,亦略見焉”。
在扈從詩人的筆下,這片北方邊塞的山川廣闊無邊、氣勢磅礴、蒼涼悲壯。在馬伯庸的筆下,居庸關“高與蜀道齊,深乃盤谷亞”(《度居庸關次繼學韻》),“澗深孤碓響,山暗數(shù)燈明”(《居庸關早行》);在乃賢的筆下,居庸關則“疊嶂緣青冥,峭絕兩崖束。盤盤龍虎踞,岑獻互回伏。重關設天險,王氣與坤軸”(《居庸關》);而在薩都拉的筆下,居庸關又有另一番景象,“居庸關,山蒼蒼,關南暑多關北涼。天門曉開虎豹臥,石鼓畫擊云雷張。關門鑄戟半空倚,古來幾多壯士死。草根白骨棄不收,冷雨陰風哭山鬼”(《過居庸關》)。草原上的居庸關艱險高深,蒼涼悲壯。驛道上的龍門“蕩摩日月昆侖坼,吐納風云混沌開”(馬伯庸《還過龍門》),“荒煙淡暮色,高臺獨巍巍”(乃賢《李陵臺》)的李陵臺、“百折回岡勢欲迷”(馬伯庸《槍竿嶺》)的槍竿嶺。這北方草原上的山川風光,無不在詩人的筆下散發(fā)著迷人的魅力。
這里的山川在詩人筆下顯現(xiàn)出蒼涼悲壯的情調(diào),這些山川同風土人情共同成為詩歌的描寫對象和抒情背景。北方邊塞廣闊無邊,在長達八百余里的扈從路途上,扈從詩人時時、處處體會著當?shù)氐娘L俗民情。走到上京,詩人馬伯庸體驗了“土房通火為長炕,氈屋疏涼啟小欞”(《上京翰苑書懷三首》),品嘗了“六月椒香駝貢乳,九秋雷隱菌收釘”(《上京翰苑書懷三首》),詩中描繪了當?shù)鼐用窬幼〉募扔型练俊⒁灿袣治?,睡火炕,種地椒,喝駝乳。詩人當時正巧趕上端陽節(jié),“人家時節(jié)近端陽,繡袂羅衫雙佩光。共笑江南五咋組,畫■浮波供角黍”(《上京書懷》)。由此可見當時上京歡度端陽節(jié)之盛況。當然,也有體現(xiàn)草原牧民生活的詩歌,“牛羊散漫落日下,野草生香乳酪甜”(薩都拉《上京即事五首》)。放牧是草原牧民主要的經(jīng)濟活動,放牧牛羊,可以獲取奶酪、牛羊肉等食物,還可以通過和漢族地區(qū)交換獲得衣服、工具等生活用品?!昂酊椦龤w來晚,馬上倒懸雙白狼?!保ㄋ_都拉《上京即事五首》)射獵是草原民族一項非常重要的傳統(tǒng)活動,在放牧生產(chǎn)活動之外,牧民經(jīng)常要進行狩獵活動,獵獲物不僅可以作為食物的重要補充,還可以通過狩獵活動來訓練戰(zhàn)士?!案铓垺峨防铡凤L生帳,獵罷闕氏雪沒■?!保ㄋ_都拉《上京秋日三首》)在放牧和射獵之外,草原民族善于歌舞,朗朗上口的《敕勒歌》悠悠蕩蕩飄散在草原上空。
兩都之間獨特的地域風貌、風土人情成為扈從詩描寫和抒情的基點,扈從詩圍繞這里的一草一木、一山一石、一人一物、一風一俗描繪詩人的見聞,表達詩人的情感。扈從詩人在這里感受大自然的神奇美妙,慨嘆歷史的滄桑變幻,進而建立起屬于他們的“地域寓言”。
二、上都扈從詩中的兩類地理意象 所謂“意象”是“文學形象的高級形態(tài)之一,是指以表達哲理觀念為目的,以象征性、荒誕性為其基本特征的達到人類審美理想境界的表意之象”,也就是主觀之“意”與客觀之“象”的結合體。主體指具有豐富情感和想象力的作者,客體則是外在的物象,意象的創(chuàng)造過程就是作者發(fā)揮靈感、想象力將內(nèi)在之意訴之于外在物象,其中凝結了作者的情感和理性。意象的審美過程就是讀者通過對外在物象審美,還原作者的內(nèi)在之意的過程。
而所謂文學的“地理意象”是指敘事類作品或抒情類作品中所表現(xiàn)的具有“物質(zhì)形態(tài)的具體物象”。對上都扈從詩來說,以“地理因素”為基點來聯(lián)結時空,其作為作家創(chuàng)作發(fā)生的基點,同時也產(chǎn)生了寫作的順序。詩歌要表現(xiàn)“地理時空”,就需要用具體的某一種“地理意象”來構建和呈現(xiàn),因此“地理意象”也是作家創(chuàng)作詩歌、藝術構思中的一個基點。
上都扈從詩中的“地理意象”主要有兩類,一類是“自然地理意象”,另一類是“人文地理意象”。所謂的“自然地理意象”主要是指由于自然造化而形成的原始自然物象,如山、水、河、海、云、霧、星、太陽、月亮,以及大地上生存的動物與生長的植物。它們屬于地理空間的一個部分,是組成地理空間必不可少的元素。上都扈從詩中的“自然地理意象”就是元代北部邊塞的一個大型展覽館,既有龍門、槍竿嶺、獨石、沙磧、檐子洼、李老谷、灤河等“山水意象”;又有蕎麥、沙菌、地椒、芳草、韭花、柳樹、紫菊、金蓮、樺樹等“植物意象”;還有牛、羊、馬、駱駝、白狼、子規(guī)、兔、鶻、貂、白玲雀、天鵝、狐、犬等“動物意象”。正是由于八百里扈從途中自然風景的豐富多彩,扈從詩中的“自然地理意象”也就呈現(xiàn)地格外紛繁。
“人文地理意象”主要指文學作品中存在的與人的創(chuàng)造相關的物象,如故宮、武侯祠、長城等。上都扈從詩中的居庸關、龍虎臺、李陵臺、劉■祠等遺跡都屬于“人文地理意象”,比如馬伯庸的《度居庸關次繼學韻》《龍虎臺應制》《李陵臺二首》,乃賢的《劉■祠》《龍虎臺》《赤城》,薩都拉的《過居庸關》《赤城》。扈從詩中也有描繪宮殿建筑,也屬于“人文地理意象”,如大安閣、幄殿、興盛殿、棕毛殿、華嚴寺、洪禧殿、睿思殿、仁壽閣、宣文閣等。
值得注意的是,在上都扈從詩中,人文意象和自然意象已經(jīng)成為“共生共存”的關系,自然意象承載著一定的人文特征,寄托著作家的思想精神,從而具有了符號性質(zhì)和哲學意蘊;而人文意象則與自然山川融為一體,成為自然意象的一部分,所以一部分人文意象中,有部分已經(jīng)變成了自然意象,因為它們已經(jīng)融入到自然山水中,成為其中的一部分,如居庸關、李陵臺,既是具有濃厚文化氣息的“人文地理意象”,同時也是大自然的一部分,見證著朝代的更迭和歷史的興衰。薩都拉《過居庸關》:
居庸關,山蒼蒼,關南暑多關北涼。天門曉開虎豹臥,石鼓畫擊云雷張。關門鑄戟半空倚,古來幾多壯士死。草根白骨棄不收,冷雨陰風哭山鬼。
詩人經(jīng)過居庸關,蒼涼的景象,不由想起了當年的古戰(zhàn)場,白骨累累。在這里,居庸關是典型的“人文地理意象”,看到居庸關,即想到了戰(zhàn)爭,想到了歷史的興衰,朝代的更迭。
馬伯庸《度居庸關次繼學韻》:
飛空陟云獻,決咨書圖畫。天氣吹高寒,山雨灑長夏。冥冥白鳥去,寂寂松子下。此詩中的居庸關,則是自然山水的一部分,高聳入云霄,松林“寂寂”,白鳥飛飛,此絕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扈從詩人在途徑居庸關時,眼中看到的是居庸關蒼涼悲壯的風景,想到的是曾經(jīng)的戰(zhàn)火硝煙。所以在詩中既描繪居庸關雄壯的景象,同時要抒發(fā)胸中的無限感慨。 由此可見,在對上都扈從詩中的“自然地理意象”進行探究后,會發(fā)現(xiàn)其不僅僅是作為一種背景出現(xiàn),同時也蘊含著一定的人文屬性,最終其自然屬性還是起著一種基礎性的作用,發(fā)揮著主導性的意義。
三、上都扈從詩構建的雙重地理空間 文學地理學意義上的文學空間,是與地理相聯(lián)系的文學空間,其包括文學作品的現(xiàn)實空間和審美空間。所謂文學作品的現(xiàn)實空間是指在“文學作品中作家以一種現(xiàn)實的眼光如實地描寫自然地理形態(tài),作品中存在的空間形態(tài)與現(xiàn)實生活中的客觀實景相比沒有很大的變形,可以喚起我們對于現(xiàn)實地理空間的實體印象”。而作家在審美創(chuàng)作活動中總會將外在的“地理空間”內(nèi)化為自己創(chuàng)作的心靈空間。作家作品里的“地理空間”建構,往往體現(xiàn)了他們的審美傾向與審美個性,以及他們的創(chuàng)作理想與創(chuàng)作目標,是作家情感與心理的一種直接實現(xiàn),從而形成哲學、文化意味上的“審美地理空間”。
元代創(chuàng)作扈從詩的詩人擁有天然的“地域”自豪與精神優(yōu)勢。作為一種地域特色的顯在表現(xiàn)方式,元代詩人大多自覺地在其作品中調(diào)用、置放、呈現(xiàn)或忠實復制大都——上都間的驛路風情和上都地區(qū)的山水風情。
如薩都拉《上京即事五首》其一云:
大野連山沙作堆,白沙平處見樓臺。行人禁地避芳草,盡向曲闌斜路來。
其二云:
祭天馬酒灑平野,沙際風來草亦香。白馬如云向西北,紫駝銀■賜諸王。
詩中將上京四周大山連綿、原野開曠的風貌勾勒了出來,這里有“芳草”“斜路”,還有沙堆、樓臺,濃香的馬奶酒正被用來祭祀,遠處吹來了帶著草香的清風,雪白的馬兒在草原上自由地馳騁。這是一幅開闊而又和諧的圖景。
其三云:
牛羊散漫落日下,野草生香乳酪甜。卷地朔■風沙似雪,家家行帳下氈簾。
詩人在這里是對塞外風光的信筆勾勒,恰似一幅黃昏之塞外風光圖。落日余暉之下,牛羊散落在草原上,香甜的乳酪滿嘴生香,北風吹起來的沙土就像漫天的雪花,一座座氈房放下了“氈簾”。
再如馬伯庸《上京翰苑書懷三首》其一云:
沙草山低叫白翎,松林春雨樹青青。土房通火為長炕,氈屋疏涼啟小欞。六月椒香駝貢乳,九秋雷隱菌收釘。誰知重見■峰客,颯颯臨風鬢已星。
詩人在這首詩中描繪的是春雨后的上京,低低的小山,颯颯涼風,草樹青青。詩人坐在土房的火炕上,六月的地椒香飄得到處都是,喝著“駝貢乳”,隱隱的雷聲消失在雨后的天空,沙菌冒出了頭。眼前可以清晰地展現(xiàn)出一幅雨后上京風光圖。
當然,扈從詩人所構建的現(xiàn)實地理空間,一方面是展現(xiàn)塞北風光,另一方面也通過這個地理空間來播散出強烈的符號信息、象征氣味,具有“地域寓言”色彩,因此這種地理空間有著鮮明的獨異性,作者的思索和特有的寓意盡在其中。如扈從詩中關于居庸關的描寫,薩都拉在《過居庸關》中云“居庸關,山蒼蒼,關南暑多關北涼”,描寫居庸關處于一個南北交接的地理位置,但這只是居庸關的一個地理背景,詩中并沒有再多介紹,轉(zhuǎn)筆寫這里“關門鑄戟半空倚,古來幾多壯士死。草根白骨棄不收,冷雨陰風哭山鬼”,詩人想到的是當年這里的古戰(zhàn)場,由居庸關控制南北的險要地理位置,生發(fā)出了對歷代征戰(zhàn)、興亡變換的感嘆。
再如對李陵臺的描繪,馬伯庸《李陵臺二首》云:
故國關河遠,高臺日月荒。頗聞蘇屬國,海上牧羝羊?!隽致勔凹溃瑵h室議門誅。辛苦樓闌將,凄涼太
史書。
這首詩開頭便交代了李陵臺偏遠的地理位置,日益荒蕪的現(xiàn)狀。開頭對李陵臺的描述是作為之后詩人感嘆元代社會漢室遭誅的悲慘現(xiàn)狀、當年李凌將軍客死異鄉(xiāng)的無限凄涼的地理背景。詩人面對孤寂的李凌臺,回想著當年李凌將軍的悲壯,感受著現(xiàn)今蒙古族統(tǒng)治的天下,漢人所受到的不平待遇,心中不由生發(fā)出了無限的感慨。
當然,詩人“審美地理空間”的構建,不僅僅可以從扈從途中所見所聞的某一個事物來呈現(xiàn),也可以從其扈從的整個過程來呈現(xiàn)一個完整的關于北方邊塞的“地理空間”。
扈從詩人從大都出發(fā),一路經(jīng)龍虎臺、居庸關至槍竿嶺、赤城、龍門到李陵臺,最后到達上都,扈從詩也一路寫來,從“絕壑閉云氣,長林振悲風”(乃賢《龍虎臺》)的龍虎臺、“高與蜀道齊,深乃盤谷亞”(馬伯庸《度居庸關次繼學韻》)的居庸關,到“百折回岡勢欲迷,舉頭山市輿云齊”(馬伯庸《槍竿嶺》)的槍竿嶺、“牛羊盡歸柵,微鐙掩松關”(乃賢《赤誠》)的赤城,“崢嶸龍門峽,曠古稱險絕”(乃賢《龍門》)的龍門,再到“今古李陵悲絕處,夕陽野牧下荒臺”(馬伯庸《李陵臺次韻楊學士》)的李陵臺,最后到達“雞鳴涉灤水,慘淡望沙漠。穹廬在中野,草際大星落”(乃賢《次上都崇真宮呈同游諸君子》)的上都。
一路走來,我們的視野從崇山峻嶺的居庸關、槍竿嶺到一片蒼茫的李陵臺、上都,經(jīng)過重重山巒到達了茫茫草原,整體遵循扈從路上的足跡,我們看到了北方邊塞從東到西的大致面貌。所以扈從詩既是對北方邊塞的現(xiàn)實描繪,同時也是對我們審美上的一種呈現(xiàn),在擴大的空間里體會扈從詩中所描繪的一景一物,實為審美上的一種體驗。
故此,扈從詩中所構建的現(xiàn)實地理空間,也稱為“自然山水空間”,只是一種象征性的符號。扈從詩人通過對“自然山水空間”的符號化和象征化,使之成為一種象征體,成為負載著作者審美意圖的“地理寓言”,體現(xiàn)出審美藝術與審美思想的統(tǒng)一。由此,上都扈從詩中的“地理空間”構成一種地理空間美學。
扈從詩中的自然山水、人文景觀都是承載著扈從詩人審美意圖的“地理寓言”,構建起了文學的地理審美空間。扈從詩獨特的文學地理學屬性,從中我們可以窺探出民族生活圖景、地域文化精神和民族心理,特別是揭示地域文化表層經(jīng)驗和深層底蘊,這也是元代扈從詩的特別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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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項目:內(nèi)蒙古大學提升綜合實力教學實驗平臺和教學建設與改革研究生科研創(chuàng)新能力提升項目(項目編號:14020202-01-068)
作 者:陳 琰,內(nèi)蒙古大學文學與新聞傳播學院古代文學在讀碩士;李曉光,內(nèi)蒙古大學文學與新聞傳播學院古代文學在讀碩士;薛 翻,內(nèi)蒙古大學文學與新聞傳播學院對外漢語本科生。
編 輯:郭子君 E-mail:guozijun0823@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