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學艷

摘 要：網絡反腐作為一種新型的反腐敗模式，具有快捷高效、全民參與、細節(jié)擴展、隱匿安全等優(yōu)勢，但在反腐主體、客體、作用方面也存在較大的制約性。要充分發(fā)揮網絡反腐的作用，必須把網絡反腐納入法治化、制度化軌道，通過提高網民的綜合素質、規(guī)范網絡反腐的環(huán)境、完善網絡反腐機制等途徑，提高網絡反腐的質量，更好地推動黨風廉政建設。

關鍵詞：網絡反腐；民間力量；規(guī)范；法治；制度化

中圖分類號：D630.9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2-7408（2013）06-0033-03

近年來，隨著一起起網絡反腐成功案例的出現(xiàn)，網絡監(jiān)督逐漸成為反腐的重要力量，它使得反腐主體急劇增加，反腐力量空前增強，使人人反腐從理念走向現(xiàn)實。廣大網民對互聯(lián)網的監(jiān)督作用予以積極評價，認為這是中國社會民主與進步的體現(xiàn)。2009年出版發(fā)行的《中共黨建辭典》收錄了“網絡反腐”的詞條是互聯(lián)網在反腐敗中的作用得到政府認可的一個重要標志；2010年12月，我國首次發(fā)布的《中國的反腐敗和廉政建設》白皮書稱，網絡監(jiān)督是一種反應快、影響大、參與面廣的監(jiān)督方式。網絡反腐作為互聯(lián)網信息時代的一種新型反腐敗模式，已成為網民表達訴求的一個重要渠道，也成為監(jiān)督權力運行的另一種力量。

一、網絡反腐的特點

傳統(tǒng)的反腐方式使腐敗案件從舉報到查處披露費時較長、流程復雜，查處過程因封閉而缺乏監(jiān)督。網絡反腐在反映民意、發(fā)動輿論、社會監(jiān)督等方面有著自身獨特的優(yōu)勢，對傳統(tǒng)反腐方式做了有益的補充。

1.快捷高效性。網絡反腐克服了傳統(tǒng)反腐時間長、程序復雜、人為因素干擾多的弊端，擺脫了時間和空間的限制，使反腐工作更快捷、更高效。反腐事件一旦出現(xiàn)在網絡上，網民運用互聯(lián)網上的各種平臺，在短短幾秒鐘內就可將整個事件迅速傳播到全國以至世界的各個地方，在最短時間內引起社會的廣泛關注，而這種強大的輿論攻勢和壓力會推動紀檢等部門及時有效地處理相關事件，迅速把調查結果公之于眾，從而大大提高了反腐的效率。如2012年11月的“官員不雅視頻”事件，從視頻、文章出現(xiàn)在網站上到雷政富被免去重慶北碚區(qū)委書記職務，立案調查，前后總共63小時。時間之短、效率之高確實是傳統(tǒng)反腐方式難以達到的。

2.全民參與性。網絡遍及千家萬戶，是公民最容易接近和利用的媒體。一些地區(qū)發(fā)生的涉腐事件經網絡媒體交匯碰撞后，在短時間內迅速擴大受眾的范圍，引起人們的普遍關注?；ヂ?lián)網為公民參與國家法治建設提供了更加便利的條件，由于網絡代表了無處不在的全民性監(jiān)督，有關部門對事件是否處理、結果怎樣，廣大民眾可以通過網絡迅速地瀏覽到，并且對于事件的進程可進行自由評論。通過公眾的廣泛參與，加大了對官員的社會監(jiān)督力度。2008年網上曝出周久耕“天價煙”事件，跟帖在兩三天內就達到7萬余條；2012年8月的“表哥”楊達才事件也是通過網友發(fā)帖、頂貼，形成熱點事件。

3.細節(jié)擴展性。近年來，在網絡監(jiān)督之下，網民通過一些蛛絲馬跡及偶然性證據(jù)把多名官員拉下馬，社會反應十分強烈。網絡反腐事件大多從細節(jié)入手，通過言語、表情、行為或穿著等細節(jié)，對當事人進行人肉搜索，借助互聯(lián)網人多力量大的特點，最大限度地整合各種信息，于第一時間、最大范圍將事件公布于眾。從抽名煙、戴名表、開名車、曬工資到局長日記、官員不雅照片等，都成為網友們“細節(jié)反腐”的對象。強大的網絡監(jiān)督氛圍和無處不在的群眾監(jiān)督讓官員們的生活和工作細節(jié)都開始置于公眾視野，讓他們時刻都有一種危機感。

4.安全隱匿性。在傳統(tǒng)的反腐方式中，因反腐敗而受到打擊報復甚至生命威脅的，絕不是個案。據(jù)報道，改革開放30多年，十大反腐名人，其中九人遭到報復。因此，很多人因為考慮自己的人身財產安全，而不愿揭露和舉報腐敗行為，民間反腐的力量也不能得到充分調動。與傳統(tǒng)的反腐方式相比，除非運用特殊的技術手段，一般網民的真實身份不容易泄露。網絡的虛擬匿名性為民眾參與反腐敗提供了安全的平臺，很大程度上消除了舉報過程中的危險和障礙。民眾有了這種安全感后，在反腐敗中才能后顧無憂，從而產生真正的監(jiān)督熱情。調查顯示，網絡曝光是公眾認為最有效的舉報方式和最佳的參與反腐的渠道。

此外，網絡反腐還具有公開性、互動性、直觀性等特征?？傊?，網絡反腐在時間、成效、威力等方面都有傳統(tǒng)反腐方式無法企及的優(yōu)勢。

二、網絡反腐的制約因素

作為一種新型的反腐方式和途徑，網絡反腐自身也有著諸多缺陷和不足，只有清醒地意識到這一點，才能提高網絡反腐的質量，更好地推動黨風廉政建設。

1.網絡反腐主體方面，網民綜合素質有待進一步提高。我國網民數(shù)量世界第一，大多數(shù)網民能夠遵紀守法、文明發(fā)表言論，在推動輿論監(jiān)督和制度反腐方面成為一股不容忽視的力量。但網民的素質良莠不齊，部分網民素養(yǎng)不高、法治意識不強，這就給網絡反腐帶來隱患。在網絡反腐積極的力量之外，一些年輕、不富裕、社會地位不高的網絡“憤青”，往往會站在主流意識形態(tài)的另一面，在不完全清楚事態(tài)的情況下，發(fā)表帶有更多的個人感情色彩和主觀偏見的言論，誤導民眾的判斷；還有一些思想狹隘的人，打著監(jiān)督和反腐的旗號，對自己的對手、得罪過自己的人進行誹謗謾罵、人身攻擊；甚至也不乏一些別有用心的人故意利用網絡散布謠言，不負責地攻擊一切，唯恐天下不亂。這些行為很容易侵犯到公民個人的隱私權，并可能傷及無辜或者觸犯法律。還有一些網站打著“反腐”、“維權”的旗號進行敲詐勒索等違法活動，完全偏離了國家鼓勵民間使用互聯(lián)網反腐的初衷。

2.網絡反腐客體方面，呈現(xiàn)表面化傾向。從2008年到2012年以來的網絡反腐事件，多是因為官員在吃、穿、住、行、語言等方面比較高調，做了一些出格的事情，引起了網民的注意。但這種只靠辨認官員的服飾、香煙、文字、視頻的方式來反腐，似乎過于簡單和武斷，也難以為繼。因為有了前車之鑒，許多官員變得“聰明”了。他們收起傲慢與狂妄，處處顯示隨和、簡樸的行事風格，用更低調的面具來躲避群眾監(jiān)督。并且，在現(xiàn)實中，官員的衣食住行等外在表現(xiàn)，有時候與其是否廉潔也并無直接關系。不抽好煙不等于沒有好煙，不戴名表也不等于沒有好表，儉外奢中誰都會做，甚至有的腐敗分子的節(jié)儉程度超過了常人。貴陽市原市長助理樊中黔，吃穿非常普通，手機修了若干次還在用，一雙皮鞋換了三次底還要穿。然而這個看上去既勤儉又節(jié)約的官員，20年來受賄的贓款卻足足塞滿了五個保險柜。因為網絡反腐的表面化傾向，發(fā)現(xiàn)的問題官員多是在事發(fā)之前出現(xiàn)在公眾面前的時候，由于言行舉止上比較出格而成為網民擊中的對象。但是絕大多數(shù)官員的言行是置于網絡之外的，如果沒有重大事件的發(fā)生，官員的現(xiàn)身并不會引起網民的格外關注。

3.網絡反腐的作用局限。2007年11月至2012年6月，全國紀檢監(jiān)察機關共接受信訪舉報660.6萬余件（次），給予黨紀政紀處分66.8萬余人。[1]從紀檢監(jiān)察機關查辦案件的總數(shù)來看，由網絡揭露出來的腐敗案件屈指可數(shù)。所以，盡管網絡反腐讓一些潛伏在官場的問題官員現(xiàn)出原形，但這種勝利可能無法復制，未來反腐不能僅僅依賴這些偶然事件去披露、查處腐敗案件。首先，信息的局限性。無論傳統(tǒng)還是網絡反腐首先要信息對稱，至少反腐主體比較充分地知曉情況，他的判斷才會真實有效，而那些身居要職、高位的官員，普通網民根本不能輕易接觸到。并且網絡信息的無序性和隨意性，也讓很多曝光的腐敗信息內容不詳盡，真假難辨。普通網民沒有公安機關那樣的調查取證權，沒有能力也不可能對這些網絡反腐信息進行甄別。所以，多數(shù)發(fā)帖人只能靠人肉搜索、靠慧眼和點擊鼠標來反腐，其他網民只能是隨波逐流，甚至用罵街般的語言、庸俗的話語來支持熱帖。過去的經驗表明，網絡反腐由于自身的局限，發(fā)現(xiàn)大問題的幾率不高，一般比較嚴重的腐敗信息都是由專門的反腐機構發(fā)現(xiàn)和查處的。從2012年網絡反腐案件來看，以微博反腐為代表的網絡反腐輿論興奮點，主要落腳在以社會行為為主的生活性腐敗上。[2]其次，網絡反腐難以深入，更多體現(xiàn)在舉報的功能上。檢察機關不可能接觸到社會的方方面面，而遏制腐敗，不能僅靠官員自律，也不能靠貪官自首，需要的是全社會的監(jiān)督和舉報。網絡其實為民眾提供了一個新的、高效的信訪渠道，相關部門借助網絡來吸納民情民意。它與傳統(tǒng)的方式相比，差別在于表達的渠道不同、互動的效率不同，但并無制度意義上的本質差別。它不可能代替相關部門去審查問題，即便人肉搜索的力量再強大，沒有相關部門對網絡輿情的重視，沒有相關部門的及時介入查處，網絡的質疑只能湮沒于信息快速爆炸的海洋中。只有檢察機關就某一問題進行深入調查，才能使相關腐敗分子和腐敗案件得到有效監(jiān)督和懲處。所以，網絡本身并不能完成反腐敗的全過程，不應過度夸大網絡反腐的作用，目前網絡反腐的意義，更多表現(xiàn)在“揭腐”上。以輿論為主力的網絡反腐不能成為替代制度反腐的力量，是因為互聯(lián)網缺乏必要的信息審查系統(tǒng)，很容易被一些別有用心者利用，鑒于這種情況，互聯(lián)網披露的信息，必須經過有關部門依照法定程序審查之后，才能變成法律上的證據(jù)。

三、完善網絡反腐的路徑

面對作用日漸凸顯的網絡反腐，我們需要認真把握它的特點和規(guī)律，創(chuàng)新理念思路、方式方法和體制機制，運用好這把利劍。

1.提高網民的綜合素質。我國網民人數(shù)眾多，網民的思想道德、知識水平參差不齊，他們綜合素質的高低對網絡反腐的公正性、客觀性有著直接的影響，是互聯(lián)網在全社會良性發(fā)展的基礎。首先，提高網民的自律意識。在虛擬的網絡空間里，公共道德的約束力畢竟是有限的，網民的道德意識、自律意識是營造良好的網絡輿論環(huán)境的重要條件。面對大量無序的反腐信息，網民在缺乏辨別的情況下，要做到不造謠、不傳謠、不信謠，理性控制自己的行為，理性表達自己的意向，不受情緒化傾向和從眾心理的影響，站在客觀公正的角度審視和思考問題；能夠自覺抵制并堅決揭發(fā)虛假腐敗事件、偽造腐敗信息等擾亂社會正常秩序的行為，維護社會的穩(wěn)定和正常秩序。網民從自身做起，在參與網絡反腐的過程中嚴格遵守網絡文明行為準則，不斷提高自律意識和自控能力，共同培育網絡反腐所需要的道德理性，科學對待和慎重利用網絡反腐，把公民的權力和責任融入到網絡反腐中。其次，提高網民的法律意識。網絡反腐可以看做公民通過互聯(lián)網行使自己的權利，如果網民不能在法律的范圍內行使自己的權利，就會造成負面影響，甚至因此承擔法律責任。雖然網絡反腐隱蔽匿名，利于自我保護，但是所謂的隱蔽也不是絕對的，有關部門通過一定的技術手段，總可以讓一些不法網民“現(xiàn)身”。所以，針對廣大網民來源于不同的領域對腐敗現(xiàn)象認識不盡相同的實際，政府相關部門要通過各種渠道加大相關法律、法規(guī)的宣傳力度，加強網民的法律意識、法制觀念，讓廣大網民認識到網絡輿論中存在的侵權行為同樣要承擔相應的法律責任。所以，在網上反映的腐敗問題要實事求是，不能夸大其詞、捕風捉影、污蔑陷害，不損害他人的隱私和傷害他人的尊嚴?？傊W絡反腐不是非理性宣泄，要不斷提高網民的綜合素質和對反腐敗工作的認識，讓他們形成遵守道德準則和法律規(guī)范的自覺性，成為成熟、理性、負責任的網民。

2.規(guī)范網絡反腐環(huán)境。網絡反腐給新時期反腐倡廉工作帶來了新機遇，政府應因勢利導、規(guī)范引導，使其負面作用降至最低，促其更加有序、理性地開展。

首先，加強網絡反腐的輿論引導。在網絡反腐中，紀檢監(jiān)察部門要能夠站在輿論的制高點，全面、準確把制握輿論的新動向、新特點，正確引導社會輿論。通過互聯(lián)網了解民意，積極鼓勵、支持、引導網民合法合理地表達訴求，對正面、積極的輿論進行支持和褒獎，對負面、偏激的輿論進行批判。相關部門應組織一批有較強政治敏銳性和寫作能力的網絡評論員，通過撰寫評論、跟帖等形式，提高輿論引導能力。同時，加強對民間反腐網站的規(guī)范，對已備案的網站實行統(tǒng)一管理和指導。政府要鼓勵和支持一批影響力大、社會責任感強的民間反腐網站，在正確貫徹國家反腐倡廉的方針和政策的同時，做好與官方資源的對接，充分發(fā)揮網絡監(jiān)督的優(yōu)勢和效果。而對于一些“誤入歧途”的民間反腐網站，應加強管理和規(guī)范，督促其以一種理性的態(tài)度監(jiān)管網絡信息，必要時甚至不排除關閉網站的做法。最終，使這些民間反腐網站發(fā)展成為伸張公平正義、提供輿論監(jiān)督的公共平臺，形成網上正面輿論的強勢功效，壓縮和抑制失實、有害和破壞性的言論，讓真實、有益、建設性的輿論主導網絡空間。

其次，繼續(xù)完善網絡反腐領域的立法。規(guī)范網絡反腐，更多的還是靠法律。一是科學界定網絡行為，嚴肅處理侵權案件。要科學界定知情權與隱私權、社會監(jiān)督與造謠誹謗、言論自由與人身攻擊的界限，合理界定非法信息的范圍，將其與正常的網絡反腐區(qū)分開來。[3] 另外，完善網絡上個人權益保護方面的法律法規(guī)，我國在這方面的法律比較缺乏，甚至在出現(xiàn)訴訟的時候，訴訟的主體也不特別清晰。這需要相關部門根據(jù)實踐積累的經驗不斷細化和完善相關法律，既使網民保持網絡反腐的熱情，又在法律范圍內行使自己的權力。另外，近幾年隨著網絡反腐的高調推進，以反腐敗為名，惡意、不實的舉報引發(fā)的訴訟不時在各地出現(xiàn)。所以，對那些散布虛假信息、惡意傷害他人的行為，要依據(jù)情節(jié)輕重和危害程度，承擔相應的法律責任。二是建立保護網絡舉報人的法律。無論是現(xiàn)實中還是網絡中的舉報人，都處于弱勢地位。隨著網絡實名舉報越來越多，舉報者受到迫害、打擊的案例也時有發(fā)生。最根本的是因為我國沒有一部詳細的關于保護舉報人的法律，現(xiàn)有的相關規(guī)定缺少深化和細化，比較抽象，多是提出一些原則性和口號性的內容，操作性不強。并且，相關部門權力分散、職責分割，沒有形成保護舉報人的合力。網絡立法的健全將使公眾有法可依，在網絡上規(guī)范地、負責任地反腐；同時用法律武器保護網絡舉報人，讓公眾放心地反腐。

3.強化官方網絡反腐機制建設?，F(xiàn)在每當公共網絡上出現(xiàn)腐敗信息的時候，地方紀檢監(jiān)察機關就會聞風而動、積極查處。從表面上看，這樣做可以及時回應公眾關心的網絡話題，但是，紀檢監(jiān)察機關等到“網絡曝光”后才行動，一方面會錯過反腐敗的最有利時機，另一方面顯然時刻處于“被動反腐”的處境。民間網絡反腐帶來的一個個熱點事件，在一定程度上說明官方網絡反腐的作用沒能發(fā)揮到最好，我們反腐工作的思路和方式都要改進。

首先，健全網絡舉報受理機制。一是引導群眾運用司法機關網絡舉報平臺。網絡反腐是發(fā)現(xiàn)腐敗、規(guī)范官員言行的好途徑，我們鼓勵群眾舉報腐敗、提供破案證據(jù)。但是，我們不提倡在公共網絡上進行發(fā)帖舉報，因為公共網最大的特點是信息公開透明，信息流傳快，腐敗分子也可以利用相關網絡信息，提前準備，掩飾自己的犯罪行為，就可能導致很多事實查不實也無法查實，加大了紀檢、檢察部門查處工作的難度。二是加強日常監(jiān)督管理。相關職能部門應該變“被動反腐”為主動出擊，加強日常監(jiān)督管理工作，及時發(fā)現(xiàn)腐敗問題?？稍O立專門機構處理網絡舉報，安排專人負責網絡舉報信息的收集、處理。通過建立專門電子郵箱、開設網絡留言板和舉報專欄等方式，密切關注相關網站和電子郵箱，每天對其中的信息進行篩選、梳理，發(fā)現(xiàn)苗頭，及時作好記錄、匯總，提高舉報受理質量。三是強化保密措施。為了提高反腐的效率，我們積極鼓勵民眾實名舉報，當然，要十分注意保護網絡舉報人特別是實名舉報人的安全。因此，要強化技術措施，完善保密設置，使用性能可靠的專用服務器，做到專人、專機、專用密碼開展網絡舉報工作，確保舉報信息安全。同時，要嚴格遵守保密制度，堅持對舉報者的姓名和舉報的內容嚴格保密，嚴禁利用技術手段擅自追查舉報人；對于網絡舉報泄密事件要嚴肅處置，切實保護舉報人合法權利。

其次，完善網絡反饋機制。很多人選擇公共網絡舉報主要是擔心官網舉報會出現(xiàn)“石沉大?！薄⒐俟傧嘧o，得不到反饋的狀況，所以，用網絡反腐的方式倒逼現(xiàn)實反腐。如何積極回應和妥善處置，如何讓民間和官方的交流暢通、順達，成為網絡反腐面臨的新課題。為了提高公眾監(jiān)督實效和職能部門的公信力，相關部門需要完善舉報信息及時處理與反饋機制。對于網絡舉報要做到去粗取精、去偽存真，認真迅速地篩查案件線索，并根據(jù)不同情況采取不同辦法，及時妥善處理。經查證屬實的應迅速查處和回應，對網上造謠、歪曲事實的應果斷進行批駁與澄清，不斷提高信息處理效率。相關部門要認真對待網絡舉報反映的每一個問題，做到件件有結果，事事有回應。在處理案件的過程中，舉報線索是否應當立案偵查，調查的結果怎樣，案件是否查處以及當事人是否被繩之以法，這些信息的反饋可以根據(jù)實際情況，采取不同的方式如見面談話、電話溝通、郵件聯(lián)系或者通過舉報網站的舉報查詢功能等，使公眾隨時了解、質詢事件的受理、辦理情況，實現(xiàn)與公眾及時的溝通和互動。另外，很多地方設立網絡新聞發(fā)言人，及時把反腐工作成效向公眾公布，從過去的被動回應轉向了公開互動。舉報信息及時處理和反饋機制是推進網絡反腐的重要環(huán)節(jié)，這種及時回應、及時互動機制整合了民間資源和官方資源，既是對公眾反腐熱情和積極性的尊重和支持，又提升了官方反腐的效率和公信力。

總之，網絡反腐既有不可替代的優(yōu)越性，也有弱點和不足，只有將其納入法治化、制度化軌道，使其與現(xiàn)有的反腐機制良性互動，才能為民眾提供一條便捷、暢通的監(jiān)督渠道，才會使我國的網絡反腐發(fā)展得更加健康和迅速。

參考文獻：

[1]重劍出鞘懲貪腐[N].人民日報，2012-10-16（4）.

[2]微博反腐已進入“剝洋蔥”式深度挖掘時代[N].中國青年報，2013-01-04（3）.

[3]吳玉英.新形勢下加強網絡反腐的思考[J].中共天津市委黨校學報，2010，（2）.

[責任編輯：宇 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