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芳云

(福州外語外貿學院 經濟學院，福建 長樂 350202 )

外商直接投資工資溢出的作用機制分析

鄭芳云

(福州外語外貿學院 經濟學院，福建 長樂 350202 )

近年來，我國勞動力成本逐年上升，引起社會各方的關注。通過國際直接投資理論、工資決定理論、要素稟賦理論、外購理論分析外商直接投資工資溢出效應的理論基礎，總結出工資溢出效應的兩個渠道：勞動力市場競爭渠道與引致性技術進步渠道。

工資溢出效應；理論基礎；作用渠道

隨著對外貿易的飛速發(fā)展，“中國制造”一直以低價暢銷全球，逐漸成為“世界工廠”，每年吸引著大量的外資進入。國家統(tǒng)計局發(fā)布的《對外開放實現跨越式發(fā)展》報告顯示，2003-2011年，我國非金融領域實際使用外商直接投資累計達到7164億美元，年均增長9.2%。即便是在國際金融危機沖擊較為嚴重的2009年，外商直接投資仍然超過900億美元，降幅遠低于全球平均水平。2011年，我國外商直接投資達1160億美元，全球排名上升至第二位，并連續(xù)19年位居發(fā)展中國家首位。然而，伴隨著2012年中國經濟增長速度降至13年來的最慢，去年中國外商直接投資(FDI)出現自2009年全球金融危機最嚴重時期以來首次下降。中國商務部發(fā)布的數據顯示，2012年中國的外商直接投資總額達到 1117億，比2011年減少3.7%。

外商投資下降，在一定程度上是中國生產企業(yè)成本上升、而其它經濟體相對吸引力增強的結果。近年來我國的工人工資正在日趨增長，告別廉價勞動力，產品的成本必將因此而加大，“中國制造”的競爭力將不可避免的下降。而在越南、印度、巴西等周邊國家和新興經濟體迅速趕超中國的大背景之下，上述國家和地區(qū)正在以更加低廉的勞動力成本承接外國投資者的制造業(yè)投資。

中國勞動力價格的上升會不會使得外資大規(guī)模轉移至其他國家，引起學術界的關注。那么，勞動力成本上漲除了受到生活成本上升、社會收入兩極分化等因素影響，是否還受到大量涌進的外商直接投資的影響呢？國內外學者針對外商直接投資對東道國企業(yè)工資水平影響的研究開展了深入的研究，本文主要從理論角度探討外資對東道國企業(yè)工資水平的影響效應。

一、外商直接投資工資溢出效應的理論分析

(一)基于國際直接投資理論的分析

國際直接投資理論作為獨立的經濟理論產生于20世紀60年代。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后國際直接投資的空前發(fā)展引起了國際經濟理論界的廣泛關注，各國學者紛紛對此進行研究和探索，形成各具特色的理論。國際直接投資理論主要包括海默的壟斷優(yōu)勢理論、弗農的產品周期理論、小島清的比較優(yōu)勢理論和鄧寧的國際生產折衷理論等。

根據傳統(tǒng)的壟斷優(yōu)勢理論，外資企業(yè)在與東道國企業(yè)競爭時，面臨著諸如地理以及文化方面的差異等不利因素。為了在市場競爭中占據有利地位，獲得超額利潤，外資企業(yè)就必須具有某種壟斷優(yōu)勢來克服這些劣勢的影響。這些壟斷優(yōu)勢被解釋為更為先進的知識優(yōu)勢，有效的技術、管理技能優(yōu)勢，規(guī)模經濟優(yōu)勢以及資本優(yōu)勢等等。人力資本是實現這些優(yōu)勢的有效載體，外資企業(yè)必然要通過人員本土化或者至少是部分人員本土化來實現其壟斷優(yōu)勢。這樣就增加了對東道國勞動力的需求，尤其是熟練勞動力，從而推動其工資上升。與此同時，為了更有效地發(fā)揮其壟斷優(yōu)勢，外資企業(yè)對其本土員工進行培訓，使他們掌握公司的經營理念、管理知識和技術能力，當這些人員回流至東道國企業(yè)時則會產生技術溢出，使得東道國企業(yè)勞動生產率提高，也會推動工資上升。Ruane和Udur(2004)在對愛爾蘭的研究中也對此進行了討論。[1]

當進入東道國的外資企業(yè)并不具有絕對壟斷優(yōu)勢時，也同樣可以產生工資溢出。根據小島清的比較優(yōu)勢理論，發(fā)達國家將母國處于或即將處于比較劣勢的產業(yè)(邊際產業(yè))輸出到發(fā)展中國家，而這些產業(yè)相對于發(fā)展中國家而言仍具有比較優(yōu)勢。這種資本輸出，給東道國帶來了更多的就業(yè)機會，增加了對勞動力的爭奪，從而促進勞動力工資上升。同時，這些企業(yè)的生產技術相對簡單并且已經標準化，與東道國企業(yè)的技術差距較小，有利于東道國企業(yè)通過學習與模仿提高自身技術水平，促使其勞動生產率上升帶動工資增長。這一現象已從學者們對發(fā)展中國家的實證研究中得以證實，如：Hoi Quoc Le(2007)對越南的研究，[2]Aitken和Harrison(1999)對委內瑞拉的研究，[3]Lipsey和Sjoholm等(2001)對印度尼西亞的研究。[4]

(二)基于工資決定理論的分析

經過多年的發(fā)展，工資理論存在多個學派，主要包括古典經濟學派的理論，新古典經濟學派的理論，馬克思主義的工資決定理論以及制度學派的理論等。最早對勞動力價值進行論述的是英國經濟學家威廉·配第。他指出工資是維持工人生活所必須的生活資料的價值。隨后發(fā)展起來的各個工資理論學派從不同角度對工資的決定機制進行闡述。本文主要采用邊際生產力工資理論對外商直接投資的工資溢出效應進行解釋。

首先，克拉克的工資理論指出勞動和資本(包括土地)各自的邊際生產力決定了它們各自的產品價值，同時也就決定了它們各自所取得的收入。他從靜態(tài)角度分析，認為工資決定于勞動的邊際生產力，即廠商雇傭的最后一個工人所增加的產量——勞動的邊際產品。他認為工人的工資水平其實是由最后追加的工人所生產的產量來決定。只有在工人所增加的產出等于付給他的工資時，雇主才既不會增雇也不減少所使用的工人。

其次，馬歇爾的工資理論以供求均衡價格論為基礎，建立起供求均衡工資論，從生產要素的需求和供給兩方面來說明工資的市場決定機制。他認為，工資是勞動這個生產要素的均衡價格，即工資是勞動的需求價格和供給價格相均衡的價格。他引入邊際勞動生產力理論和勞動的生產成本理論，用前者來說明勞動的需求價格，用后者來說明勞動的供給價格。從需求方面看，工資取決于勞動的邊際生產力或勞動的邊際收益產量。廠商愿意支付的工資水平是由勞動邊際生產力決定的。

由克拉克與馬歇爾的工資理論我們可以看出，勞動生產率是決定工資水平的重要因素。楊澤文，楊全發(fā)(2004)的研究也表明勞動生產率是工資增長的主要解釋變量。[5]不難看出，提高勞動生產率將會帶動工資水平上升，因此外商直接投資的流入只要能夠帶動東道國企業(yè)勞動生產率的提高就能產生正向的工資溢出。這就為通過技術溢出間接產生工資溢出提供了理論基礎。Pamukcu和Taymaz(2007)從理論上指出外商直接投資可以通過技術外溢對東道國企業(yè)的勞動生產率產生影響，從而促進工資溢出，并在實證檢驗中證實了這一觀點。[6]同樣的，Aitken和Harrison(1999)的研究也表明外商直接投資通過競爭產生技術外溢導致東道國企業(yè)勞動生產率上升而產生工資溢出。[3]

(三)基于要素稟賦理論的分析

要素稟賦論被譽為國際貿易理論的又一大柱石，其基本內容有狹義和廣義之分。狹義的要素稟賦論用生產要素豐缺來解釋國際貿易的產生和一國的進出口貿易類型。廣義的要素稟賦論包括狹義的要素稟賦論和要素價格均等化學說。要素均等化理論指出，在開放經濟中，國際間因生產要素自然稟賦不同而引起的生產要素價格差異將通過兩條途徑而逐步縮小，即要素價格將趨于均等。第一條途徑是生產要素的國際移動，導致要素價格的直接均等化；第二條途徑是商品的國際移動，導致要素價格的間接均等化。

依據廣義的要素稟賦理論，當存在生產要素的國際流動時，各國要素價格將產生變化，趨向均等。因此，當資本這種生產要素在國際間流動時，也就是說外商直接投資進入東道國將會對勞動力這一生產要素的價格產生影響。具體來說，對整個部門而言：第一，外商直接投資的流入提高了整個流入部門的資本勞動比率，當產品價格不變時，則會促使勞動生產率提高，由邊際生產力理論可知，這將會導致整個部門的工資水平提升。第二，外商直接投資的流入增加了對勞動力的需求，當勞動力供給與產品價格在短期內不變時，就會推動勞動力價格即工資的上升。此外，對于外資流入部門的內資企業(yè)而言，首先，由于外資企業(yè)支付較高工資，迫于人才流失的壓力內資企業(yè)將會提高其工人的工資水平；其次，由于外資進入產生了技術溢出，內資企業(yè)的勞動生產率提高，隨之而來的是勞動力的價格的提高。因此，資本要素的國際流動，可以給要素流入國的勞動力要素價格帶來積極影響。宣燁，趙曙東(2005)通過建立包含國際資本流入與非流入兩個部門的理論模型，對外資流入的工資溢出效應進行理論分析，證實了外資流入可以給東道國工資水平帶來積極影響，不論外資流入部門還是非外資流入部門。[7]

(四)基于外購理論的分析

外商直接投資的進入將會對東道國的工資水平產生影響，在實證研究中已經得到學者們的廣泛認同，而從理論上對其作用機理的解釋最為著名的則數Feenstra and Hanson(1997)提出的外購理論。通過研究，他們指出，隨著資本由發(fā)達國家流向發(fā)展中國家，增加了發(fā)達國家對發(fā)展中國家的采購，導致全球對熟練勞動力需求的增加。在國際分工中，發(fā)達國家主要從事技術、資本密集型產品的生產，因而需要更多的熟練勞動力；與此同時，發(fā)達國家將非技術密集型產業(yè)轉移到發(fā)展中國家，轉而向發(fā)展中國家購買非熟練勞動力。從發(fā)達國家角度來看，發(fā)展中國家從事的是需要大量非熟練勞動力的產業(yè)，而發(fā)展中國家由于技術水平較低則認為發(fā)達國家所轉移的產業(yè)需要的是本國的熟練勞動力。因此，盡管二者對熟練勞動力的定義不同，但增加了全球對熟練勞動力的需求，使得熟練勞動力工資上漲。[8]

根據外購理論，外商直接投資加劇了東道國對熟練勞動力的競爭，并且在發(fā)展中國家，熟練勞動力的供給在一定時間內是有限，即其熟練勞動力的供給曲線是向上傾斜的，需求的增加必然會推動其價格的上漲。李雪輝，許羅丹(2002)在外購理論的基礎上，進行實證分析證實了外商直接投資的流入與工資水平的增長之間存在正向相關關系。并指出外資的進入主要是通過提高熟練勞動力工資水平而帶動整體工資水平的提高。[9]

二、外商直接投資工資溢出效應的作用機制

外商直接投資的工資溢出效應受到多種因素的影響，本文通過對已有文獻的梳理，將其歸納總結為兩個渠道：勞動力市場競爭渠道與引致性技術進步渠道。具體分析如下：

(一)勞動力市場競爭渠道的分析

外商直接投資增加了東道國的資本投入，加大其對勞動力的需求。此外，已有的研究成果研究表明在控制了行業(yè)、企業(yè)特質等因素的影響后，外資企業(yè)仍然比內資企業(yè)支付更高的工資。[10]這樣，外資進入加劇了東道國勞動力市場的競爭程度，由于勞動力具有工資趨向性，總是向著工資更高的行業(yè)和企業(yè)流動，因此必然有一部分勞動力會流向外商投資企業(yè)。那么，東道國企業(yè)為了留住并吸引人才，使自己在競爭中處于有利地位，就需要開出更高的工資來提高其在勞動力市場的競爭力。所以，工資溢出可以通過勞動力需求變動或者增大對勞動力的爭奪而產生。筆者將這種通過勞動力市場而產生的工資溢出效應的渠道歸納為勞動力市場競爭渠道。

關于外商直接投資通過勞動力市場競爭渠道產生工資溢出這一問題，已有學者進行研究分析支持外資通過這一渠道產生正向工資外溢。Driffield和Girma(2003)指出外資企業(yè)的進入將會通過勞動力市場影響內資企業(yè)的工資水平。[11]他們認為，外資企業(yè)通過兩種途徑影響當地勞動力市場：其一，外商直接投資可以直接影響勞動力的需求；其二，外商直接投資所帶來的先進技術將會對東道國企業(yè)產生影響。外資企業(yè)本身具有較高的技術水平與勞動生產率，對技術工人的需求更高；同時，外資企業(yè)所支付的工資水平較高，對技術工人的吸引更大。這兩種途徑都將導致工資溢出。同樣的，我國學者許和連、亓朋、李海崢(2009)的研究也支持基于勞動力市場的工資溢出。[12]

然而，也有學者的研究成果表明通過這一渠道的工資溢出效應不能確定。Brown，Deardorff和Stern(2003)就指出，[10]由于外資企業(yè)對當地的勞動力市場有定價權，因此它可以把勞動力的價格限定為高于或低于當地的企業(yè)的工資水平。這樣，外資對內資企業(yè)的工資溢出效應就難以肯定。由此可見，基于勞動力市場競爭渠道的工資溢出效應存在不確定性，本文在前人研究成果的基礎上，對此進行總結，通過勞動力市場競爭渠道的工資溢出效應歸納為：

首先，正向溢出效應。在某一行業(yè)中，外資的進入可以通過提高行業(yè)整體的勞動力需求而提高內外資企業(yè)的均衡工資水平。這一假設的前提條件是該行業(yè)的勞動力供給曲線呈上升趨勢。同時，外資的流入將會產生勞動力爭奪效應，即外資進入后加大勞動力市場的競爭，促使內資企業(yè)支付更高工資阻止人才流失，或吸引外資企業(yè)工人。

其次，負向溢出效應。外商直接投資將會導致勞動力市場的擠出效應。外資企業(yè)通過支付比內資企業(yè)更高的工資水平來吸引技術工人，導致內資企業(yè)技術工人流失，只能使用較低技能的工人替代高技能工人，使得內資企業(yè)的工資水平下降。Blalock和Gertler(2004)的研究就指出外資企業(yè)奪取了東道國企業(yè)的優(yōu)秀人才，導致工資溢出效應為負向。[13]

最后，溢出效應不存在。外商直接投資進入后，與東道國企業(yè)不在同一勞動市場上競爭。即內外資企業(yè)分處兩個不相關的勞動市場，由勞動力市場競爭引起的工資外溢效應也就無從談起。

(二)引致性技術進步渠道的分析

如果外商直接投資的流入帶來了技術外溢，使得東道國企業(yè)效率提高，技術進步，只要能促使勞動生產率提高，東道國企業(yè)的工資就會相應提高。Aitken和Harrison(1999)與Glass和Saggi(2002)的研究也指出，[14]外資企業(yè)的進入將會加劇東道國產品市場的競爭，而激烈的市場競爭迫使東道國企業(yè)要么在原有的技術上提高效率，要么引進新的技術促進生產，從而導致生產率提高?，F有對技術溢出的研究表明，外商直接投資將會通過示范-模仿效應，競爭效應，關聯效應，人員流動效應四種渠道對東道國企業(yè)的技術進步產生影響。這種由外商直接投資進入帶來技術外溢推動東道國企業(yè)勞動生產率提高而帶動工資上升的渠道，筆者將其歸納為引致性技術進步工資外溢渠道。

針對通過這一渠道的工資溢出效應的研究結果，也是不統(tǒng)一的。Aitken和Harrison(1999)研究結果表明的外商直接投資通過競爭產生技術外溢導致勞動生產率上升而產生工資溢出。[3]Barry，Gorg和Strobl(2005)也指出，外商直接投資可以通過技術外溢，促使內資企業(yè)勞動生產率提高，帶動工資上升。[15]然而，他們還指出這種溢出效應具有不確定。外資企業(yè)在產品市場與內資企業(yè)競爭，可能對內資企業(yè)產生“擠出”效應，從而對其工資水平產生負面影響。

因此，基于引致性技術進步渠道的工資溢出效應同樣存在不確定性，本文將其總結如下：

首先，正向工資溢出。如果外商直接投資通過示范效應，競爭效應，或者關聯效應，對東道國企業(yè)產生技術溢出或是傳輸了技術和先進的管理方法，將會提高內資企業(yè)的邊際勞動生產率，從而帶動工資上漲。

其次，負向工資溢出。當外資企業(yè)進入，加劇產品市場的競爭，與東道國企業(yè)爭奪有限的市場份額與利潤空間，導致對東道國企業(yè)的擠出效應，這樣就產生了負向的技術溢出，從而形成工資的負外部性。也就是說外資企業(yè)的競爭直接導致內資企業(yè)生產率水平的降低而不是通過技術外溢增強內資企業(yè)的生產率水平。

最后，工資溢出效應不存在。外資的進入對東道國企業(yè)影響較小，既未產生正向的技術溢出效應，也未產生負向的擠出效應，因而通過引致性技術溢出渠道的工資溢出效應將不會產生。

因此，外商直接投資工資外溢效應的渠道主要有兩種：勞動力市場競爭渠道與引致性技術進步渠道。工資溢出效應具有不確定性，將通過勞動力市場競爭或者引致性技術進步其中一種渠道起作用或者通過兩個渠道交互影響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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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鄧杰]

AnEmpiricalResearchonWageSpilloversofForeignDirectInvestment:EvidencefromChineseManufacturingIndustry

ZHENG Fang-yun

(Economic College of Fuzhou Foreign Languages and Trade University, Changle Fujian 350202,China)

With the development of economic globalization, economic interdependence among nations has been deepened. The external effects which cause by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gain more and more concern. By using a panel data of 37 industrial branches form 2003 to 2010, this paper studies the impact of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on wages paid by domestic enterprises to their employees, which is based on carding domestic and foreign related research paper in this field. The empirical evidence not only supports that the inflow of FDI could raise the average wages in industry as a whole, but also suggests that there is a significant positive spillover effect from FDI to state-owned enterprises′ average wages. FDI-related wage spillovers can occur through two main channels: labor market dynamics and technology advancement bases on productivity spillovers. However, domestic investment and labor productivity are two major forces helping to increase wages.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wage spillovers; manufacturing industry

2013-07-15

鄭芳云(1984—)，女，福建福州人。助教，碩士研究生，主要從事國際貿易研究。

F74

A

1674-5248(2013)06-0147-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