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湘容

（寧波市圖書館，浙江 寧波 315010）

引言

沈光文，字文開，號斯庵，寧波市鄞州區(qū)櫟社人。生于明萬歷四十年（1612年），在荷蘭據(jù)臺灣時因颶風飄泊來臺灣，歷經(jīng)明鄭三世，在臺灣生活30多年，于清康熙二十七年（1688年）去世，后葬于善化里東堡。后人因其在臺功勛而尊稱其為臺灣孔子、文學開山人、文化拓荒者、中醫(yī)始祖、佛教創(chuàng)始人、海東文獻初祖。

圖1 1982-2012年沈光文研究學術(shù)發(fā)展趨勢曲線圖

自季麒光《蓉洲文稿》記述沈光文事跡以來，記載、評論、紀念、研究沈光文的文獻愈來愈豐，卻未見總結(jié)概括之綜述。在沈光文誕辰400周年之際，筆者全面梳理這些沈光文研究文獻正當時機(見圖1)，一方面從歷史學角度瞰視沈光文先生的豐功偉績，另一方面從文獻學角度展示沈光文先生的研究現(xiàn)狀，預測未來研究進展，并以此緬懷先賢哲人。

一、沈光文研究的起始階段（1685～1949）

沈光文傳記最早見于時任清朝臺灣府諸羅縣知縣季麒光所著《蓉洲文稿》：“沈文開，名光文，四明故相文恭公世孫，字文開，別字斯庵，浙江鄞縣人。以恩貢歷仕紹興、福州、肇慶，由工部郎中，加太仆少卿。明鼎革后遜跡不仕。辛卯，從肇慶至潮州，由海道抵金門。當事書幣邀之，不就。七月，挈眷買舟赴泉；過圍頭洋，遇颶風，飄泊至臺。及鄭大木掠有其地，斯庵以客禮相見。鄭經(jīng)嗣爵，多所變更，斯庵以一賦寓譏諷，為忌者所中，乃改服為僧。在廈門時，與將軍施侯為舊識，及侯安撫東寧，慰問夙昔，斯庵仍著僧衣，姚少保亦與友善，許贈資回籍，姚死，事遂寢，亦遂不能作歸計矣。所著臺灣賦、東海賦、檨賦、桐花賦、芳草賦及花草果木雜記，古近體詩，俱系存稿，未及梓行?！焙髞砜滴跄觊g蔣毓英《臺灣府志》、金鋐《福建通志》、周鐘瑄《諸羅縣志》，乾隆年間劉良璧《重修福建臺灣府志》、范咸《重修臺灣府志》、王必昌《重修臺灣縣志》、余文儀《續(xù)修臺灣府志》，道光年間謝金鑾《續(xù)修臺灣縣志》等志書均列有沈光文傳，皆引錄季氏之文，唯詳略有所差異。

至清乾隆八年，沈光文傳記及文集為巡臺御史張湄攜回中原，交由浙東史學大家全祖望，后經(jīng)全氏加以勘正、增補，重新撰述《沈太仆傳》[1]。此后，道光年間李瑤《南疆逸史摭遺》、李元度《國朝先正事略》、陳壽祺《重纂福建通志》，同治年間徐鼐《小腆紀傳》，光緒年間蔣師轍《臺灣通志稿本》等的沈氏傳記，均繼承全祖望之傳。

這一時期最大研究成果是全氏所著沈光文“海東文獻，推為初祖”，后廣為世人傳頌。季氏之傳將沈公事跡記錄在案，全氏之傳將沈公偉績傳播中華，這兩個版本乃是1949年前沈光文研究的兩座豐碑。兩個版本有很大出入，季麒光與沈光文生前交往頗繁，他離開臺灣諸羅時，沈光文還健在，因此，季氏所撰沈光文傳的可信度是極高的。全祖望所撰《沈太仆傳》，比季氏之傳的文字多三倍，長達千字，增加內(nèi)容為全祖望在鄞縣采訪沈氏家族所得，其他內(nèi)容均取材自于文集。全祖望沒有到過臺灣，對沈光文在臺灣事跡的了解只能來自文集而非第一手材料，撰文時帶有主觀臆斷和猜測，沈太仆傳多有舛誤。如文中描述沈光文所鄭經(jīng)迫害逃入臺之北鄙，“結(jié)茅于羅漢門山中以居，而山旁有目伽溜灣社”，實際上，目伽溜灣社在府城北鄙，而羅漢門則在府城東方，今高雄縣內(nèi)門鄉(xiāng)及旗山鎮(zhèn)，二者相距幾十里，不可能在目伽溜灣社旁邊，可見全祖望對臺灣地理很不了解。因此，諸多學者皆認為全氏版不如季氏版的可信度高。

二、沈光文研究的發(fā)展階段（1949～1977）

新中國成立后，陸臺間交流暫時性中斷，大陸的沈光文研究進入空窗期。而臺灣卻迎來了沈光文研究的春天，蔣氏家族遷徙臺灣后，執(zhí)政者多為甬籍人士。臺北寧波同鄉(xiāng)會主辦了一份《寧波同鄉(xiāng)》刊物，聚集了一批學術(shù)界和文化界人士，他們思古懷鄉(xiāng)，追憶先賢，作為寓臺甬籍鄉(xiāng)賢沈光文自然成為他們研究和追捧的對象?！秾幉ㄍl(xiāng)》雜志刊載大量相關(guān)文章，如甬籍臺灣大學教授盛成的《鄉(xiāng)先賢沈公光文之家學與師傳》（1976），沈友梅的《<沈光文斯庵先生專集>序》（1977），林劍忱的《臺灣文化傳播者沈光文》（1977），臺南縣志稿的《有關(guān)旅臺鄉(xiāng)先賢沈公光文記述》、《旅臺鄉(xiāng)先賢沈光文斯庵傳》（1976）。

臺北寧波同鄉(xiāng)會的沈光文研究熱潮引起臺灣各界關(guān)注，史學界、文學界的學者紛紛撰文響應。盧嘉興先后在《南瀛文獻》、《臺南文化》、《臺灣研究匯集》等刊物發(fā)表《沈光文墓址的探討》（1977）、《臺灣文獻的始祖沈光文》（1977）、《倡祭南縣先賢沈光文的蘇東岳》（1973）等文章；陳香在《東方雜志》發(fā)表《<平臺灣序>作者絕非沈光文》（1972）；毛一波在《臺灣風物》、《臺灣文獻》分別發(fā)表《沈光文詩有偽作》（1958）、《試論沈光文之詩》（1958）；洪調(diào)水在《南瀛文獻》發(fā)表《沈光文遺跡與其詩》（1953）；蘇東岳在《南瀛文獻》發(fā)表《沈光文傳》（1953）。

1977年寧波同鄉(xiāng)會出版了《沈光文斯庵先生專集》（盛成主編）[2]，全書27萬字，收集了康熙以來為沈光文立的傳紀19篇，收錄沈光文遺詩、遺文，以及后人對沈的贊頌詩文和考證文章，史料豐富，內(nèi)容翔實，是這時期沈光文研究的里程碑文獻。

這一階段的研究焦點集中在沈光文墓址、文學作品考證上，沈光文為臺灣文化傳播者提法也開始出現(xiàn)。這一時期最大研究成果就是準確考證了沈光文墓葬所在，為建立沈光文紀念碑提供確切之地。

三、沈光文研究的融合階段（1978～1998）

改革開放后，大陸轉(zhuǎn)變和調(diào)整對臺方針政策，實行“和平統(tǒng)一，一國兩制”基本國策，兩岸對峙局面得以緩和，交流日趨頻繁，沈光文成為兩岸追憶的重要歷史人物。1992年寧波市舉辦了“臺灣文獻初祖”沈光文誕辰380周年紀念會及學術(shù)討論會，揭開了新時期大陸學者研究沈光文的序幕。據(jù)文獻統(tǒng)計[3]，這個時期大陸學者撰文14篇，如趙子劼的《兩岸相承脈絡(luò)之一宗——臺灣文獻初祖沈光文研究》（1994）、葛鳳章的《開臺先師——沈光文》（1998）、林其泉的《京劇傳入臺灣之歷史和臺灣省的京劇改革》（1996）、宋靜之的《被譽稱為“臺灣文獻初祖”的沈光文》(1994)、肖亮的《關(guān)于<沈光文與晚明浙東易學>一文史料失實及沈光文祖籍世系問題》（1993）、戴光中的《臺灣文學拓荒者——沈光文》（1993）、鄭閏的《沈光文與晚明浙東易學》（1993）、袁元龍的《鄉(xiāng)先賢沈公光文考略》（1993）、文楚的《海峽兩岸尋訪臺灣文獻初祖沈光文紀事》（1992）、李慶坤的《沈光文的抗清事跡及其家世初探》。這些文章大多發(fā)表在浙江省內(nèi)刊物上，具有明顯的地域局限性，在研究層次上停留對臺灣學者歷來研究的咀嚼和回味，除了鄭閏、肖亮從晚明浙東易學角度、李慶坤從抗清事跡和家世角度有所新的切入點外，暫無大突破。

此時的臺灣學者卻將注意力轉(zhuǎn)向沈光文家世族譜的探究。臺灣成功大學歷史系教授石萬壽1983年訪問臺南時獲得沈光文族譜，據(jù)此譜撰成《沈光文譜系與事跡新探》，詳敘生卒年月、婚姻子女、師承家傳、來臺前后，并與季氏、全氏之傳互為印證，提出“全氏之傳，或過于渲染，不足信”的全新觀點；對沈氏遺作加以考證，指出“《平臺賦》一首，極盡阿諛之能事，當非光文所作”，最后作者以季麒光所撰的沈光文傳為基礎(chǔ)，增補諸傳及譜系中可信線索，撰述沈光文新傳。1987年，臺北寧波同鄉(xiāng)會沈友梅、李子渝等人返鄉(xiāng)探親，在大陸尋蹤沈光文的足跡。后來李子渝請求浙江大學臺灣研究所協(xié)查沈氏世家，終于在地方史志專家洪可堯指點下找到沈光文出生之地——鄞縣櫟社鄉(xiāng)星光村。

沈光文的文學藝術(shù)貢獻也是該時期學者重點關(guān)注方向。1987年中國文化大學麥鳳秋在論文《臺灣地區(qū)三百年書法風格之遞嬗》中就提出“明末遺儒沈光文（永歷初年）首開臺灣地區(qū)書法史”觀點，從書法史角度闡釋沈光文貢獻。1997年臺灣中山大學中國文學研究所林煜真以《沈光文及其文學研究》為題，分析沈光文詩作，查考文獻中沈光文詩作之載錄情形并將其詩作系年，分六點敘述沈光文詩作的中心思想，全面論述其在傳統(tǒng)文學上的繼承及其所開創(chuàng)的臺灣文學面貌的貢獻。

1998年，臺灣中山大學龔顯宗教授，經(jīng)過社會調(diào)查、考據(jù)追蹤、翻譯注釋和整理匯編，撰成《沈光文全集及其研究資料匯編》[4]一書。全書分為上中下三部分，上編為沈光文著作，搜羅了沈光文在臺所作“詩”、“古文”、“駢文”，其詩共106首，分為五古、七古、五絕、七絕、五律、七律、六言，其文〈東吟社序〉、〈臺灣輿圖考〉，其賦〈臺灣賦〉，并加箋注；中編為研究資料匯編，羅列清初至20世紀90年代的一些重要文獻，有“史乘與方志”、“箋注與校釋”、“研究與考證”三部分；下編為追思與詠懷。該書是目前研究沈光文的最完整的文獻匯編，是沈光文研究的又一個里程碑式成果。

這一時期最大研究成果就是兩岸學者印證史料，厘清了沈光文從生到死的完整歷史輪廓。研究重點集中在沈光文家傳師學、世系族譜、文學藝術(shù)貢獻上。在研究力量上大陸研究群體慢慢形成，來自于浙江大學、寧波大學的研究人員數(shù)量逐漸增加，為經(jīng)后兩岸沈光文研究的交流活動奠定了基石。

四、沈光文研究的繁榮階段（1999～）

陳水扁執(zhí)政臺灣期間，歪曲臺灣歷史，鼓吹主體意識。這些動作非但沒有削弱民眾對中華文化認同感，反而促進兩岸文化交流，學者們更是搬出沈光文事跡來抨擊臺獨言論。2008年馬英九上臺之后，終于實現(xiàn)兩岸高層互訪，開啟兩岸大三通，簽訂《海峽兩岸經(jīng)濟合作框架協(xié)議》，海峽兩岸政治、經(jīng)濟、文化交流日趨正?；蚬馕难芯康年懪_交流更為密切。

在這樣的歷史背景下，大陸學者的沈光文研究活躍起來，研究群體的來源更加廣泛，研究內(nèi)容更為豐富。福建農(nóng)林大學張寧深入研究沈光文詩作中的遺民心態(tài)，認為把握遺民心態(tài)就找到了讀懂沈光文的鑰匙。[5]廈門大學劉玉山認為沈光文對中華士族文化在臺灣扎根與發(fā)展做出了重大貢獻。[6]西南大學王姝一從“移民”之詩、“遺民”之詩、“鄉(xiāng)愁”之詩、“反殖”之詩四個角度剖析沈光文在臺灣詩歌的地位及價值。[7]此外，姚同發(fā)的《臺灣文學：承襲中原傳統(tǒng)——臺灣歷史文化淵源之文緣篇》（2008），林安梧的《臺灣地區(qū)朱子哲學的研究》（2010），塔娜的《以文抗清與聯(lián)清結(jié)社：沈光文文學思想的矛盾與統(tǒng)一》（2010），樂承耀的《牽系兩岸文化情結(jié)的先驅(qū)——紀念沈光文誕辰400周年》（2012），秦四霞的《明鄭時期臺灣儒學的創(chuàng)立及其內(nèi)涵研究》（福建師范大學學位論文，2008年），李詮林的《臺灣現(xiàn)代文學史稿（1923～1949）》（福建師范大學學位論文，2006年）等從文學、文化、哲學深入闡釋，角度獨特，觀點新穎。2006年廈門大學李祖基教授根據(jù)上海圖書館藏孤本《蓉洲文稿》整理出版的《蓉洲詩文稿選輯》（季麒光，香港人民出版社)，為研究沈光文提供新素材，將公認失傳文獻公諸于眾。

臺灣學者的研究步伐也未停頓。黃美玲在《誰才是臺灣“文學”初祖——沈光文V.S.盧若騰之詩》（2010）一文中以盧若騰和沈光文之詩做比較，探討其文學價值與貢獻，認為兩人的文學成就當在伯仲之間，提出“臺灣文學初祖”應擴大解釋為沈光文為主的南明文學，甚至整個臺灣海峽詩群。此外，還有王淑蕙的《從<蓉洲詩文稿選輯.東寧政事集>論季麒光宦臺始末及與沈光文之交游》(2011)，王玉輝的《沈光文寓臺詩歌風格的轉(zhuǎn)變》（2007），鄭國瑞的《明鄭時期臺灣的書法》（2007），田啟文的《沈光文〈臺灣賦〉幾處地名考證的問題》（2006），劉振維的《彰化鹿港文開書院儒學精神之研究》（2005），唐立宗的《明鄭東都承天府尹顧礽生平事略考——兼論沈光文〈別顧南金〉詩》（2005），楊惠南的《明鄭時期臺灣“名士佛教”的特質(zhì)分析》、《竹溪寺創(chuàng)建年代的再商榷》（2002），蔡秉叡的《陳復“文開書院與臺灣孔子”一文辯疑》（2003），陳復的《文開書院與臺灣孔子》（2003），丁鳳珍的《施懿琳<從沈光文到賴和——臺灣古典文學的發(fā)展與特色>評介》(2001)，余昭玟的《沈光文與臺灣的懷鄉(xiāng)文學》（2000），龔顯宗的《沈光文的生平事跡與文教貢獻》（1999）等二十多篇文章發(fā)表。臺灣高校碩博研究生也興起了沈光文研究熱潮，如彰化師范大學國文學系碩士研究生就以《沈光文之懷鄉(xiāng)詩研究》（2008）為題，對沈光文懷鄉(xiāng)詩作較全面而完整的論述。成功大學江啟綸在碩士論文《日治中晚期臺灣儒學的變異與發(fā)展——以<孔教報>為分析對象(1936～1938)》(2007)中概括沈光文對臺灣儒學的發(fā)展與建制貢獻，重新定位其在臺灣儒學的地位。

沈光文研究專著也相繼問世。施懿琳的《從沈光文到賴和—臺灣古典文學的發(fā)展與特色》（春暉出版社，2000）一書專章專節(jié)論述明鄭時期以沈光文為代表的寓臺遺民詩人及其作品；劉昭仁撰成《海東文獻初祖—沈光文》（2006，秀威資訊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全面介紹沈光文的家世、生平、著作、家學淵源特色及師友，論述其古典文學及在臺灣文學史上的地位，對臺灣文化的貢獻與影響。在書中劉昭仁反駁了文學界部分人士為倡導臺灣文學主體性而刻意將臺灣二十年代新文學以前的古典文學視為“中國文學”而擱置不論的錯誤觀點，認為這種觀點致使臺灣文學的研究產(chǎn)生斷層，甚至會對沈光文“海東文獻初祖”的地位置疑或“顛覆”，最終危害臺灣社會。

這一階段研究特點是從宏觀性研究、描述性研究轉(zhuǎn)向微觀性研究、評論性研究，研究重點是沈光文的文學成就和地位，研究內(nèi)容涉及沈光文在哲學宗教、古典文學、歷史地理、教育文化、中醫(yī)藥的成就。大陸研究力量壯大起來，研究群體不再局限于浙江省內(nèi)，而是來自全國。

五、結(jié)語

談及臺灣史必提沈光文，研究明鄭臺灣必溯及沈光文。自季麒光撰成沈光文傳以來，沈光文就成為中國文學界、史學界的重點研究對象。1949年迄今，兩岸以沈光文為題的學術(shù)論文達百篇、學位論文達二十余篇、相關(guān)專著達十余部，蔚為壯觀。梳理這些論文、專著，厘清沈光文研究的歷史脈絡(luò)，對于將來沈光文研究的深入和推動仍是大有裨益。

從海東文獻初祖到臺灣文化拓荒者的認同，從臺灣文學初祖到臺灣孔子的尊稱，從臺灣中醫(yī)始祖到臺灣佛教創(chuàng)始人的共識，是沈光文研究不斷深入發(fā)展而取得的豐碩成果。從臺灣學者對沈光文研究的一枝獨秀，到大陸專家對沈光文研究的奮起直追，直到目前兩岸學界對此研究的齊頭并進、交流融合，是沈光文研究模式不斷創(chuàng)新發(fā)展而取得的顯著成就。隨著沈光文史料線索的進一步挖掘、兩岸關(guān)系的進一步親密、研究力量的進一步壯大，不久的將來，沈光文研究必然更加繁榮昌盛，兩岸共同文化元素必然更為炫目燦爛。

[1]（清）全祖望，黃云眉選注.鮚埼亭文集選注[M].濟南：齊魯書社，1982.

[2]盛成.沈光文斯庵先生專集[C].臺灣：寧波同鄉(xiāng)月刊社，1977.

[3]中國知網(wǎng).http://www.cnki.net/[DB]/[OL][2012-09-28].

[4]龔顯宗.沈光文全集及其研究資料匯編[C].臺灣：臺南縣立文化中心，1998.

[5]張寧.沈光文詩作中的遺民心態(tài)[J].福建師范大學學報(哲社版)，2007(1):66～68.

[6]劉玉山.沈光文及中華士族文化在臺灣扎根與發(fā)展[J].黑河學刊，2012(2):53～54.

[7]王姝一.明鄭時期臺灣詩歌研究[D].重慶：西南大學，2011:1～82.

[8]臺灣期刊論文索引系統(tǒng).http://readopac.ncl.edu.tw/ncl Journal/[DB]/[O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