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7月20日,由知名策展人杭春曉先生策劃的“非媒介——張羽、梁銓作品展”,在798藝術區(qū)悅·美術館開幕。展覽由悅·美術館、大象藝術空間館、高名潞當代藝術研究所共同主辦。據(jù)策展人和主辦方介紹,“非媒介”展主要偏向于學術性和研究性的梳理工作,在開幕當天,特別邀請活躍于藝術策展、批評界的理論家何桂彥、王春辰、夏可君、朱其、吳鴻、盛葳、段君、崔燦燦、魏祥奇,就“抽象水墨”、“實驗水墨”和“水墨媒介的語言價值”論題進行學術研討。
策展人指出:水墨作為一種媒介進入到“現(xiàn)代水墨運動”中,在跨越30年的時間里,表現(xiàn)出了極大的豐富性,今天,水墨不單純是作為一種語言形式,水墨抽象的發(fā)生和行為邏輯,已經(jīng)超越了媒介的物質(zhì)屬性,作為抽象水墨運動的視覺編碼,更在于其附加值,即水墨背后的一整套文化體系?!胺敲浇椤辈皇恰盁o媒介”,也不是“反媒介”,我們反對的是將媒介作為簡單化的工具來解讀。所有的繪畫作為一種媒介存在的時候,我們都是看到媒介的結果,但這個媒介背后應該有另外一個東西,將是一種生活的姿態(tài)和生活的體驗。本次展覽意欲探究藝術家的個體經(jīng)驗,及其對媒介的認知觀念的新啟示,跨越到思考媒介背后的整個視覺編碼系統(tǒng)和文化感知方式。張羽和梁銓的創(chuàng)作,作為“當代水墨藝術”極富代表性的研究個案,在闡述“非媒介”理論體系的論題上,都提供了具有典范性的視覺文本。
張羽的“按捺指印”,在可見能指上留下的痕跡,暗示了這種行為背后某種“行為確認”的認知體驗;而梁銓看似單純的“貼染紙條”與可見能指的拼貼痕跡,互文了一種關乎中國畫“托裱”體驗的觀看經(jīng)驗。兩者的“行為”,不再是作品結構中可有可無的內(nèi)容,而是反向于“抽象運動”,試圖激活“單純視覺”言說能力的主觀努力,并與最終的可見能指在互文關系中,形成視覺暗示的直接性。無論張羽“按捺”行為,水墨與紙的暈化效果形成的疊壓視覺體驗;還是梁銓“貼染”行為,宣紙與水墨的積染、托裱形成的視覺厚度,都直接與“水墨”特性有著無法擺脫的關系。需要指出的是:“水墨”特性,并非預設邏輯中的特征概括,而是藝術家對于“水墨”媒材的個人化經(jīng)驗,其方法的生效也不是宏大文化邏輯賦予的,而是藝術家細膩、真實的體驗過程賦予的。也許,其獨特化的體驗方式,只是“水墨”可能的特性中的局部,但它卻是自然生發(fā)的結果,而非生硬的預設結果。其中差異,正是觀看、審視“水墨”立場的改變——消解主體想象,還原媒材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