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 芳
(韓山師范學院中文系,廣東潮州 521041)
粵東閩語n尾韻文白異讀及其與?尾韻和鼻化韻的關系
吳 芳
(韓山師范學院中文系,廣東潮州 521041)
對粵東閩語n韻尾分析發(fā)現(xiàn),n韻尾在山、臻二攝中一部分屬于文讀層,一部分屬于白讀層;在曾、梗二攝中全部屬于白讀層。從語音演變規(guī)律來看,粵東閩語n韻尾向?韻尾演變是歷史發(fā)展的趨勢,鼻化韻是n、?韻尾尚未完全合并前由兩者弱化并脫落而來。
粵東閩語;陽聲韻;層次;演變
(一)粵東閩語中n尾韻的分布
粵東閩語大部分方言陽聲韻尾中都缺少-n韻尾,本文通過粵東汕頭、潮州、揭陽、汕尾及梅州豐順等地共166個閩方言點的調(diào)查,共發(fā)現(xiàn)36個方言點的音系中帶有-n韻尾。根據(jù)方言中擁有-n尾韻母數(shù)量的多寡,我們將這些方言點歸納為以下6個方言小片①具體論述參見本文作者《粵東閩語鼻音韻尾的類型、分布及演變趨勢》(2010)。:
1.潮州鳳凰片(6個韻母):un尊云,in真藤,uan專原,iεn電建,an蘭艱,?n銀斤。
2.海豐北部片(5個韻母):un尊云,in真藤,uan專關,ian電建,an蘭艱。
3.饒平三饒片(3個韻母):un尊云,in真藤,uan專原。
4.揭東及普寧片(2個韻母):un尊云,uan專原。
5.海豐中部及云澳片(2個韻母):un尊云,in真藤。
6.汕尾及海陸豐南部片(1個韻母):un尊云。
在音系調(diào)查中,-n韻尾及由-n韻尾演變而來的-?韻尾②為行文簡潔,文章用“(-?)”表示由-n韻尾演變而來的-?韻尾,如:an(a?)表示“an韻母及由an韻母演變而來的a?韻母”,其它相類的韻母同此表示。,主要分布在山、臻、曾、梗四攝中。在具體分布上,山、臻二攝呈現(xiàn)出的情況較相近,可歸為一類;曾、梗二攝的情況可歸入另一類。對此,下文將山、臻二攝作為一組,將曾、梗二攝作為另一組。
(二)n尾韻的文白異讀層次
1.山、臻二攝-n韻尾的文白異讀層次
-n(-?)韻尾字大多集中分布在粵東閩語山、臻二攝中,按照韻母文白異讀對應規(guī)律,我們將這些-n(-?)尾韻母的文讀層、白讀層初步歸納如下表①具體調(diào)查中,因同一方言點內(nèi)不同發(fā)音人或同一發(fā)音人在不同情況下-n韻尾發(fā)音不穩(wěn)定,有時又呈現(xiàn)出-?韻尾特征,對此,我們用“/”記錄。如:“瓶”pan55/pa?55,表示該方言點“瓶”字-n韻尾的發(fā)音不穩(wěn)定。:
表1 尾韻粵東閩語山、臻攝n的讀音層次
由表1可知,山、臻二攝中的-n(-?)韻尾大多都來自文讀層,與中古中原官話山、臻二攝的語音格局相互對應。但還有少部分-n(-?)韻尾出現(xiàn)在白讀層中,韻母形式為an(a?)、un(u?)。這些字在粵東閩語口語中極其常見,如鳳凰話:潘(pun24)水[洗米水]、行船(tsun55)、拳(kun24)頭、魚鱗(lan55)、姓陳(tan55)等詞。從來源上看,這些口語詞都是粵東閩語固有的方言詞,因此可知,這些字的讀音應屬更早期的層次。綜上,粵東閩語-n韻尾一部分屬于文讀層,一部分屬于白讀層。
2.曾、梗攝-n韻尾的文白異讀層次
中古曾、梗二攝的陽聲韻原本為-?韻尾,但在我們的調(diào)查中,曾、梗二攝開口韻同樣也存在一部分-n韻尾,主要表現(xiàn)為 an、in兩個韻母。一般只要臻、山二攝中有an韻母類型的方言,曾、梗二攝也有an韻母;臻攝中有in韻母類型的方言,曾、梗二攝中也有in韻母:
表2 粵東閩語曾、梗攝-n尾韻
其中,韻母an(a?)主要分布在曾、梗二攝白 讀層中,與韻母e?或i?形成文白異讀:
表3 粵東閩語曾、梗攝an(a?)韻文白異讀層次
但韻母in(i?)則很少與其它語音形式形成文白異讀:
表4 粵東閩語曾、梗攝in(i?)韻母
表4顯示,曾、梗二攝韻母為in(i?)的字一般無其它異讀情況,但根據(jù)粵東閩語文白異讀對應規(guī)律,仍可知韻母in(i?)屬于白讀層。當然,要進一步證實這個觀點,還須借助福建閩南方言相關材料進行分析。我們以廈門話、漳州話及泉州話的情況為參照:
表5 福建閩南方言曾、梗攝in韻文白異讀層次①表5中廈門話的材料選自《漢語方音字匯》(2003);漳州話選自馬重奇的《漳州方言研究》(1996);泉州話選自林連通的《泉州市方言志》(1993)。
表5可知,廈門話、漳州話和泉州話中曾、梗二攝的in韻母發(fā)音較穩(wěn)定,in、i?韻母具有音位對立,并形成文白異讀。其中,in韻母為白讀層,i?韻母為文讀層,參照此對應規(guī)律,我們可進一步確認粵東閩語曾、梗二攝中的in(i?)韻母應屬于白讀層。
對于粵東閩語曾、梗二攝中的in(i?)韻母無相應文讀層的情況,我們認為這是粵東閩語文白異讀系統(tǒng)自身特征的規(guī)定。我們知道,音系的文白異讀從一開始產(chǎn)生時,文讀音和白讀音就進行著激烈的競爭[4],一個字最終選擇文讀或是白讀,又或仍保持異讀,不同區(qū)域有不同的結果?;洊|閩語是一支文弱白強的閩南方言,這就表明在文白異讀競爭中,粵東閩語的白讀層的勢力強于文讀層。這樣,在曾、梗二攝中,與in(i?)韻母對應的文讀層次在競爭中被白讀音同化就不足為奇了??梢?,粵東閩語曾、梗二攝的-n(-i?)韻尾只出現(xiàn)在白讀層中。
(三)-n尾韻文白異讀層次小結
通過具體方言的分析,我們得出粵東閩語-n韻尾的文白異讀層次如下:
1.山、臻二攝的-n韻尾主要有兩方面的來源:一些-n韻尾主要來自受中原官話影響而形成的文讀層;另一些則來自更早期的白讀層。
2.曾、梗二攝的-n韻尾從歷史到現(xiàn)代都只出現(xiàn)在白讀層中。
從-n韻尾文白異讀層次的探討中可以看到,粵東閩語陽聲韻文讀層只有-n、-?韻尾兩種形式,而白讀層除了-n、-?韻尾外還有鼻化韻的形式。對于粵東閩語文讀層的來源,學術界比較一致,而方言現(xiàn)狀上,文讀層-n韻尾向-?韻尾演變也是顯而易見,對此,本文就不再對粵東閩語陽聲韻文讀層展開論述。下文重點討論陽聲韻白讀層中的三類語音形式之間的演變關系。由于-n韻尾在粵東閩語中只存在于山、臻、曾、梗四攝中,因此探討是在山、臻、曾、梗四攝的白讀層中進行。
我們認為,更早期的粵東閩語山、臻、曾、梗四攝的陽聲韻形式應同樣存在陽聲韻尾,其中,山、臻二攝應為-n韻尾,曾、梗二攝應為-?韻尾。但歷史發(fā)展到今天,粵東閩語山、臻、曾、梗四攝的陽聲韻形式已發(fā)生較大變化,四個韻攝陽聲韻的具體表現(xiàn)形式如下:
表6 粵東閩語陽聲韻歷史白讀層各形式在山、臻、曾、梗四攝中的分布
下文同樣將山、臻二攝作為一組,將曾、梗二攝作為另一組,對各攝陽聲韻的具體演變情況進行論述。
(一)山、臻攝白讀層-n韻尾、-?韻尾和鼻化韻的演變關系
對于閩南方言陽聲韻中同時存在-n、-?韻尾和鼻化韻的現(xiàn)象,一些學者認為,早期閩南方言陽聲韻尾-n、-?在歷史演變過程中首先合并為-?韻尾,此后一部分-?韻尾因為鼻韻尾弱化變?yōu)楸腔嵭问?,另一部分?韻尾仍舊保留,從而演變?yōu)榻裉焐?、臻二攝白讀層中同時具有-?韻尾和鼻化韻兩類韻母的現(xiàn)狀:
早期的閩語可能也是-m、-n、-?三個韻尾并立,但是在相當早的時候(或許在唐代),很多閩語這三個韻尾已經(jīng)都合并為-?韻尾。這一層次是閩語共有的白讀層。稍后,閩南話受到一種有-m、-n、-?三個韻尾并立的方言的影響(這種影響或者是來自北方移民,或者是北方的權威方言),結果又引進了-m、-n、-?三個韻尾并立。而在此之前,閩語共有的-?韻尾白讀層,閩南話己經(jīng)都變?yōu)楸腔嵙?,從而形成了一個獨立的音韻層次。[5]114
對這一解釋我們并不完全贊同。我們認為,山、臻二攝一部分-n韻尾的確曾演變?yōu)椋?韻尾,但另一部分則同時弱化為鼻化韻形式,即鼻化韻并不是從-?韻尾演變而來,而是直接從韻尾弱化而來的。具體理由如下:
1.外來方言進入本地方言的改造規(guī)律證明早期山、臻二攝-n韻尾在中古時期并未全部演變?yōu)椋?韻尾。
我們知道,在漢語方言的文白異讀中,文讀層往往是來自外方言的,這個外來的語音層次在進入本地方言音系時,必須經(jīng)過本地方言音系的調(diào)整改造:“弱勢方言向強式方言移借文讀語匯時,若文讀語匯的讀音是本地系統(tǒng)所無,本地系統(tǒng)一般會在讀音上作若干調(diào)整,使文讀的聲韻調(diào)值都能符合本地人的發(fā)音習慣?!保?]85
因此,在歷史上,中古中原官話在進入粵東閩語時必然也經(jīng)過了粵東閩語音系特征的改造。就山、臻二攝陽聲韻尾而言,中古中原官話為-n韻尾,假如粵東閩語在中古之前山、臻二攝-n韻尾就已完全消失,一律演變?yōu)椋?韻尾,那么外來的中原官話山、臻二攝-n韻尾只憑借“空降”形式是不可能在粵東閩語音系中落腳。按一般的推理,這個外來的-n韻尾至多不過在粵東閩語固有音系格局的限制下,被改造為-?韻尾或其它形式(如鼻化韻)方能進入本音系的框架。但粵東閩語的語言事實告訴我們情況并非如此,如潮安鳳凰話中“船”tsun55、“鱗”lan55、“陳”tan55等詞自古以來就為當?shù)乜谡Z使用頻率極高的常用詞,這些詞在許多文化水平很低甚至根本沒文化的老人口中至二攝-n韻尾的來源,一些學者認為是宋元期間借自官話的歷史層次:“東南方言該歷史層次(曾、梗二攝-n韻尾的層次)應該來自中原官話,當時的中原官話曾攝、梗攝已經(jīng)合并,而且曾攝、梗攝的韻尾不同于宕攝、江攝、通攝”,“屬于閩南話新白讀層(或稱舊文讀層)的-?/-?音類,應該是比切韻更為晚近的年代,而不是比切韻更早一些的南朝。”[5]
對這一解釋我們也表示懷疑。事實上,在-n、-?兩類陽聲韻尾分立的現(xiàn)代漢語方言中,曾、梗二攝陽聲韻尾歸入-n的情況也不屬罕見,這種情況在江淮官話、西南官話、吳方言、湘方言、贛方言、客家方言、粵方言及閩方言中都存在,具體例證如下①表9-12中,成都話、武漢話、雙峰話、梅縣話的材料引自《漢語方音字匯》(2003)。:
表9 部分江淮官話[7]及西南官話[1]曾、梗二攝-n韻尾的語音情況
表10 部分吳方言曾、梗二攝-n韻尾的語音情況[8]
表11 部分湘方言曾、梗二攝-n韻尾的語音情況
表12 部分客贛方言(曾)、梗二攝-n韻尾的語音情況[10]
表13 部分粵方言曾、梗二攝-n韻尾的語音情況①材料來自甘于恩教授主持的2004年度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項目《廣東粵方言地圖集》(04BYY032)。
以上這些方言,曾、梗二攝-n韻尾的讀音情況大致表現(xiàn)為三個類型五種情況:
1.曾、梗二攝陽聲韻尾皆為-n韻尾。如:合肥話。
2.曾、梗二攝陽聲韻尾為-n、-?并存,主要包括兩種情況:
(1)-n、-?形成文白異讀,-n韻尾為文讀。如:梅縣話。
(2)-n、-?無文白異讀。如:吳川話況。
3.曾、梗二攝陽聲韻尾為-n韻尾和鼻化韻并存,主要包括兩種情況:
(1)-n韻尾和鼻化韻形成文白異讀,-n韻尾為文讀。如:無錫話。
(2)-n韻尾和鼻化韻無文白異讀。如:六安話。
我們認為一些漢語方言曾、梗二攝讀-n韻尾的情況確由外方言借入,但另一些方言應該是由自身音系演變而成,粵東閩語正是如此。
前文已說到,-n韻尾在粵東閩語曾、梗二攝的文白異讀中就屬于歷史白讀層。從曾、梗二攝讀-n韻尾的字來看,這些字基本都為粵東閩語口語常用字。以潮安鳳凰話為例,我們在調(diào)查中獲得的曾、梗二攝讀-n韻尾的字主要包括:“等、藤、層、曾[姓]、拯、稱、秤、繩、塍[田地]、剩、蠅、零、輕”等,這些字在粵東閩語口語中十分常見,當中不少字甚至只用于當?shù)鬲氂械姆窖栽~中,如:胡蠅[蒼蠅]、作塍[干農(nóng)活]、零只[有幾個]等詞。
我們知道,文白異讀的形成首先是通過方言詞匯的接觸開始滲透的,來自外方言的詞匯往往不同于本地方言的詞匯。既然粵東閩語曾、梗二攝這些讀-n韻尾的字都是本地地道方言詞中的常用字,那么這些字就絕不可能由外方言借入。換言之,粵東閩語曾、梗二攝-n韻尾應是音系自身固有的讀音,在音系中應屬于比較古老的歷史層次。
粵東閩語曾、梗二攝讀-n韻尾的情況在福建閩南方言中同樣可得到印證。福建閩南方言曾、梗二攝讀-n韻尾的字大多也以常用口語字為主:“(廈門話)曾攝讀為-n韻尾:丞、嶝、藤、升、繩、拯、憑、秤、孕、塍、贈、層、曾、等,梗攝讀為 -n韻尾:屏、明、皿、凊、輕、瓶、亭、釘、挺、跉、零、蟶、省”[5]111。
在以廈門話、泉州話、漳州話為代表的福建閩南方言中,曾、梗二攝陽聲韻一共存在三類陽聲韻形式:-n韻尾、-?韻尾和鼻化韻。如果認為福建閩南方言曾、梗二攝-n韻尾的層次是外方言滲入本音系而形成的舊文讀層,那么-n韻尾這個歷史層次也應該與音系中的鼻化韻形成文白異讀,但在福建閩南方言的范疇內(nèi)卻無法找到這種痕跡。相反,卻可看見-n韻尾和鼻化韻分別與-?韻尾形成文白異讀,-?韻尾為文讀層,-n韻尾和鼻化韻都為白讀層的方言事實。由此可見,福建閩南方言曾、梗二攝-n韻尾的歷史層次與鼻化韻的歷史層次一樣,都為方言自身音系固有。
事實上,一些-n、-?韻尾分立的漢語方言中,還存在曾、梗二攝開口陽聲韻只讀-n韻尾的情況,如:
在杭州話、合肥話等方言中,曾、梗二攝中并不存在文白異讀的情況,這表明這些方言曾、梗二攝中只存在一個語音歷史層次。如果認為曾、梗二攝整個歷史層次都是來自其它方言,恐怕頗讓人難以置信。如此,我們就必須承認,這個歷史層次應該是方言自身音系演變而成,也就是說這些方言曾、梗二攝讀-n韻尾的情況是自身音系固有的特征。在閩語的范疇內(nèi),甚至在漢語方言的范疇內(nèi),都存在著曾、梗二攝自我演變?yōu)椋璶韻尾的方言事實,那么,粵東閩語曾、梗二攝中的-n韻尾由自身方言音系演變而來就不足為奇了。
表14 杭州話[5]、合肥話[1]曾、梗二攝開口韻讀音
(三)粵東閩語山、臻、曾、梗四攝陽聲韻白讀層的演變關系
通過對粵東閩語山、臻、曾、梗四攝各陽聲韻形式之間的關系分析,我們可得到早期粵東閩語山、臻、曾、梗四攝陽聲韻白讀層的歷史演變關系如下:
可見,早期粵東閩語山、臻、曾、梗四攝陽聲韻中也存在-n、-兩個陽聲韻尾,后來隨著自身音系的發(fā)展,一部分-n、-韻尾開始發(fā)生合并,最終都變?yōu)椋?韻尾,如山、臻攝二攝韻母的形成;另一部分 -n、- ? 韻尾因為韻尾弱化并脫落,最終變成了鼻化韻的形式,如山、曾、梗三攝中鼻化韻的形成;還有一部分-n韻尾因為演變滯后仍舊維持原本的語音形式,如山、臻、曾、梗四攝中的 an、in、un 韻母。這種語音格局在中古中原官話進入粵東閩語音系前就已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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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范俊軍 責任校對 吳奕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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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1000-5072(2011)01-0097-08
2010-10-26
吳 芳(1980—),女,廣東揭陽人,韓山師范學院中文系講師,博士,主要從事漢語方言教學與研究。
廣東省高校人文社科重點研究基地重大項目《粵東閩方言的地理分布及其語言類型學研究》(10JDXM74002);韓山師范學院潮學研究院《廣東揭陽閩方言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