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萬花 西北民族大學 文學院 甘肅 蘭州 730030

《古蘭經(jīng)》的聚焦方式

丁萬花 西北民族大學 文學院 甘肅 蘭州 730030

論文僅以漢譯伊斯蘭教經(jīng)典《古蘭經(jīng)》作為研究對象，通過對文本深入的分析，發(fā)現(xiàn)《古蘭經(jīng)》具有豐富的文學性。而這種文學性長期不被國內(nèi)外學術(shù)界重視。針對這種狀況，本文聯(lián)系英美現(xiàn)當代敘事的聚焦理論對《古蘭經(jīng)》的文學性進行探討，為伊斯蘭文學的研究邁出嘗試性的一步。

《古蘭經(jīng)》; 敘述; 聚焦

早期學者對敘述者與觀察者的模糊認識由熱奈特在1972年出版的《敘事話語》中予以澄清。熱奈特明確指出“誰說”和“誰看”的分野，認為前者確認了文本中的敘述者及其“敘述聲音”，后者則辨明敘述者通過誰的視點進行敘述。為了對二者做出更明確的區(qū)分，熱奈特用“聚焦”一詞取代“視點”。

一、 聚焦

普林斯在《敘事學辭典》中的定義，所謂聚焦是指“描繪敘事情境和事件的特定角度，反應這些情境和事件的感性和觀念立場?！?/p>

自熱奈特提出將“說”與“看”、即敘述與聚焦進行區(qū)分以來，在對敘事理論的研究中，對聚焦本身以及敘事聚焦不同類型的探討就成為一個十分熱門的話題。不論存在多少不足之處，引起多少爭議，熱奈特最初所提出的敘述聚焦類型仍然有其獨特的意義，并為人們所廣泛使用。

熱奈特將敘述聚焦區(qū)分為三類，即無聚焦或零聚焦敘事，內(nèi)聚焦敘事，外聚焦敘事。他認為，第一類，即無聚焦或零聚焦敘事，指無所不知的敘事者的敘事，敘述者所知道的多于人物，或更確切地說，多于任何人物所知道的，可以用敘述者>人物來表示。它一般是由傳統(tǒng)的敘事作品所代表的類型。第二類，內(nèi)聚焦敘事，相當于敘述者=人物，敘述者只說出某個特定的人物所知道的情況，在內(nèi)聚焦敘事中，又細分為三種情況：1、固定的內(nèi)聚焦，聚焦者是某一個固定人物，文本中的所有事情都在他的感知范圍之內(nèi)；2、不定式內(nèi)聚焦，文本中的事件由他們輪流講述；3、多重式內(nèi)聚焦，若干人物從各自的角度講述同一個故事。第三類，外聚焦，指一種客觀化的敘述方式，敘述者通常只介紹人物的表情、對話和外部動作，而不進入他們的內(nèi)心。相當于敘述者<人物。

有必要指出的是，某種聚焦方式并不總是運用于整部作品，而可能只運用于一個敘述片段，有時短到只運用于一句話。一個文本或許交替運用多種聚焦方式，因為每種方式都有其長處和不足，一般來說，零聚焦有利于講述大跨度或頭緒紛繁的事件，內(nèi)聚焦有助于揭示人物的精神狀態(tài)，外聚焦則便于客觀地展示某種場景。

二、《古蘭經(jīng)》的敘述聚焦類型分析

第一，無聚焦或零聚焦敘事，屬于“敘述對象按照一種非確定的、不限定感知或概念身份描述出來的聚焦或視點類型?！?無聚焦或零聚焦對于視點沒有任何的限制，也就是說，敘述者在講述故事時，沒有看不到或感受不到所希望看到或感受到的任何東西。他或她的視點可以任意轉(zhuǎn)移，超越時空，可以將他的聚焦從一個人物轉(zhuǎn)向另一個人物，從一個場景轉(zhuǎn)向另一個場景。他可以深入到每一個人物的內(nèi)心，看到他們心中所蘊含的一切。對此，羅蘭?巴特稱之為“用居高的視點，即上帝的視點傳發(fā)故事?！边@樣的敘述者“既在人物內(nèi)部（既然人物內(nèi)心發(fā)生什么他都知道），又在人物外部（既然他從不與任何人物像混同）?！?/p>

在這類聚焦敘事中，“說”與“看”，敘述與聚焦，敘述者與聚焦者是統(tǒng)一在同一個主體身上的，但這個主體不是故事中的一個人物，而是故事之外以上帝般的來看待一切的敘述者。這樣的敘述者也就是通常所說的無所不知的敘述者。在這里，敘述聚焦不僅可以隨著情節(jié)的需要和發(fā)展任意變動，敘述者必要時也可以毫無限制地深入到任何人物的內(nèi)心，對任何人物的思想、感情、細微的意識都可以提供信息，可以親臨本應是人物獨自停留的地方，還可以同時了解在不同的地點發(fā)生的幾件事?！豆盘m經(jīng)》中有這樣一段，敘述者敘說了不同時也不同地點的諸般事件，以權(quán)威的口吻告訴人們在不聽從引導下的人們的懲罰是什么樣的：

每一個人，我都因他的罪過而加以懲罰，他們中有我曾使飛沙走石的暴風去傷害的，有為恐怖所襲擊的，有我使他淪陷在地面下的，有被我溺殺的，真主不致虧枉他們，但他們虧枉了自己。（29：40）

在零聚焦敘事中，由于敘述者無所不知，因而可以在主人公死后繼續(xù)對其加以描述。在《古蘭經(jīng)》關(guān)于穆薩與法老斗爭的故事，但在法老死后，敘述者仍然可以敘說法老的結(jié)局：

我確已派遣穆薩帶著我的許多跡象和明證去教化法老及其貴族，但他們順從法老的命令，而法老的命令不是正確的。在復活日，法老將引導他的百姓，而將他們引入火獄，他們所進入的那個地方真惡劣。他們在今世受詛咒，在復活日也遭受詛咒。他們所受的援助真惡劣?。?1:96——11:99）

這一結(jié)局任何人都不可能知道，但敘述者卻明確地說到了“法老將引導他的百姓，而將他們引入火獄，他們所進入的那個地方真惡劣”。

對人物內(nèi)心世界的全面把握，是全知敘述者的一種便利。敘述者可以細微地描述出人物的思想及其變化，并可以對此進行分析與評論，與人物其他多方面的行動聯(lián)系在一起，可以使讀者對特定人物有一個較好的把握?！豆盘m經(jīng)》中有一段易卜拉欣的心理描寫：

當黑夜籠照著他的時候，他看見一顆星宿，就說：“這是我的主。”當那顆星宿沒落的時候，他說:“我不愛沒落的?！碑斔匆娫铝辽鸬臅r候，他說:“這是我的主。”當月亮沒落的時候，他說:“如果我的主沒有引導我，那末，我必定會成為迷誤者”當他看見太陽升起的時候，他說:“這是我的主；這是更大的?！碑斕枦]落的時候，他說:“我的宗族?。∥覍τ谀銈兯脕砼渲鞯氖挛?，是無關(guān)系的。我確已崇正地專向天地的創(chuàng)造者，我不是以物配主的人?！保?:76——79）全知的敘述者，通過這樣的心理描寫，讓讀者一起來思考易卜拉欣對大自然的觀察、推理，以及后來他砸碎偶像等事件，刻畫出了一個鮮活的人物形象。

第二，在內(nèi)聚焦敘事中，聚焦者與參與故事的某一個人物像重合，借助于這個特定的人物的眼光去“看”出現(xiàn)在他或她周圍的一切。同時，也以符合這個特定人物身份的一切特征去行動，與故事中的其他人物展開交往。他或她不僅是一個敘述聚焦者，同時也作為一個人物而出現(xiàn)，在很多情況下，甚至成為令人印象深刻的人物而出現(xiàn)。敘述者透過故事中某一人物的眼光來敘述，巴爾稱之為人物——聚焦者。

從敘事作品的實踐來看，固定式內(nèi)聚焦可以說是內(nèi)聚焦敘事中采用的最為廣泛的形式。這種形式，既可以以第一人稱敘述者“我”出現(xiàn)，又可以以第三人稱的形式出現(xiàn)。

讓我們來看看以第一人稱敘述者作為敘述聚焦者的情況，這種情況往往出現(xiàn)在由一個參與故事的敘述者——我來講述故事的敘事作品中。而且，許多是以回憶過去的方式進行的，甚至是回憶多年以前發(fā)生的往事進行的。如：

當時我曾對眾天神說:“你們應當向阿丹叩頭?！彼麄兙拖蛩殿^，但易卜劣廝除外。他說:“你用泥土造成的，我怎能向他叩頭呢！”他說:“你告訴我吧，這就是你使他超越我的人嗎？如果你寬限我到復活日，我誓必根絕他的后裔，但少數(shù)人除外?！闭嬷髡f:“你去吧！他們中凡順從你的，火獄必定是他們和你的充分的報酬。你可以用你的聲音去恫嚇他們中你所能恫嚇的人；你可以統(tǒng)率你的騎兵和步兵，去反對他們；你可以和他們同享他們的財產(chǎn)和兒女；你可以許給他們?nèi)魏螙|西——惡魔只許給他們妄想——我的仆人，你對他們沒有任何權(quán)柄，你的主足為監(jiān)護者?！保?7：61——65）

人物——聚焦者可以分別對發(fā)生在過去不同時期的往事進行回憶，這就意味著，他可以在不同層次上聚焦。如：

這是我的證據(jù)，我把它賞賜易卜拉欣，以便他駁斥他的宗族。我將我所意欲的人提升若干級。你的主，確是至睿的，確是全知的。我賞賜他易司哈格和葉爾孤白，每個人我都加以引導。以前，我曾引導努哈，還引導過他的后裔達五德、素萊曼、安優(yōu)卜、優(yōu)素福、穆薩、哈倫，我這樣報酬行善的人。（我曾引導）宰凱里雅、葉哈雅、爾撒和易勒雅斯，他們都是善人。（我曾引導）易司馬儀、艾勒葉賽、優(yōu)努斯和魯特，我曾使他們超越世人。（我曾引導）他們的一部分祖先、后裔和弟兄，我曾揀選他們，并指示他們正路。這是真主的正道，他以它引導他所欲引導的仆人。假若他們以物配主，那末，他們的善功必定變成無效的。這等人，我曾把天經(jīng)、智慧和預言賞賜他們。如果這些人不信這些事物，那末，我就把這些事物委托一個對于它們不會不信的民眾。（6:83——89）

在上面所舉得例子中，人物——聚焦者基本上都是以參與故事的重要人物的身份出現(xiàn)的，而參與故事的程度是有所區(qū)別的。在另一些情況下，人物——聚焦者更多的是起到聚焦者的作用，而作為故事人物起到的作用則相當有限，也就是說，人物——聚焦者是以一個目擊者或見證者的身份來敘說故事的。如：

他倆發(fā)現(xiàn)我的一個仆人，我已把從我這里發(fā)出的恩惠賞賜他，我已把從我這里發(fā)出的知識傳授他。穆薩對他說:“我要追隨你，希望你把你所學得的正道傳授我。好嗎？”他說:“你不能耐心地和我在一起。你沒有徹底認識的事情你怎么能忍受呢？”穆薩說:“如果真主意欲，你將發(fā)現(xiàn)我是堅忍的，不會違抗你的任何命令?！彼f:“如果你追隨我，那末，（遇事）不要問我什么道理，等我自己講給你聽。”他倆就同行，到了乘船的時候，他把船鑿了一個洞，穆薩說:“你把船鑿了一個洞，要想使船里的人淹死嗎？你確已做了一件悖謬的事！”他說:“我沒有對你說過嗎？你不能耐心和我在一起?！蹦滤_說:“剛才我忘了你的囑咐，請你不要責備我，不要以我所大難的事責備我！”他倆又同行，后來遇見了一個兒童，他就把那個兒童殺了，穆薩說:“你怎么枉殺無辜的人呢？你確已做了一件兇惡的事了！”他說:“難道我沒有對你說過嗎？你不能耐心地和我在一起。”穆薩說:“此后，如果我再問你什么道理，你就可以不許我再追隨你，你對于我，總算仁至義盡了?！彼麄z又同行，來到了一個城市，就向城里居民求食，他們不肯款待。后來他倆在城里發(fā)現(xiàn)一堵墻快要倒塌了，他就把那堵墻修理好了，穆薩說:“如果你意欲，你必為這件工作而索取工錢?！彼f:“我和你從此作別了。你所不能忍受的那些事，我將告訴你其中的道理。至于那只船，則是在海里工作的幾個窮人的，我要使船有缺陷，是因為他們的前面有一個國王，要強征一切船只。至于那個兒童，則他的父母都是信道者，我們怕他以悖逆和不信強加于他的父母，所以我們要他倆的主另賞賜他倆一個更純潔、更孝敬的兒子。至于那堵墻，則是城中兩個孤兒的；墻下有他倆的財寶。他倆的父親，原是善良的。你的主要他倆成年后，取出他倆的財寶，這是屬于你的主的恩惠，我沒有隨著我的私意做這件事。這是你所不能忍受的事情的道理?！保?8:65——82）

在這里，敘述者主要是作為一個目擊者，通過他的視點來將其所見所聞，將諸多的現(xiàn)實展現(xiàn)出來。于此同時，他仍然不離故事中人物的身份。作為一個人物，“我”參與故事的程度相當有限，更多的是起到了一個敘述者的作用。但是，就聚焦而言，參與故事的程度的多或少并沒有什么本質(zhì)上的區(qū)別，因為這里涉及到的只是聚焦對象被何種“眼光”所觀看，被什么樣的聚焦所表現(xiàn)出來。這要故事是由人物——聚焦者敘述出來的，即便這一人物——聚焦者參與故事的程度再少，其敘述聚焦狀況并不發(fā)生任何變化。

固定式內(nèi)聚焦，不論是以何種方式，或以第一人稱或第三人稱出現(xiàn)，聚焦都是透過一個固定的人物視點呈現(xiàn)出來，而且這個人物必須是參與故事之中的。在很多敘事作品中，并沒有堅持以一個固定的人物作為聚焦者，而是分別以幾個不同的人物作為聚焦者，這就是不定式內(nèi)聚焦。

在不定式內(nèi)聚焦中，敘述角度隨聚焦人物的變化而變化。各個人物講述所看到的不同事件，或者是相同的事件，但由不同的聚焦人物從不同的角度來加以講述。在這種情況下，人們就可以看到一幅沖突的畫面。如在《古蘭經(jīng)》中：

你們應當謹守拜功，完納天課。凡你們?yōu)樽约憾械纳?，你們將在真主那里發(fā)見其報酬。真主確是明察你們的行為的。他們說:“除猶太教徒和基督教徒外，別的人絕不得入樂園。”這是他們的妄想。你說:“如果你們是誠實的，那末，你們拿出證據(jù)來吧！”不然，凡全體歸順真主，而且行善者，將在主那里享受報酬，他們將來沒有恐懼，也沒有憂愁。猶太教徒和基督教徒，都是誦讀天經(jīng)的，猶太教徒卻說:“基督教徒毫無憑據(jù)。”基督教徒也說:“猶太教徒毫無憑據(jù)?！睙o知識的人，他們也說這種話。故復活日真主將判決他們所爭論的是非。

從這段的敘述中，圍繞著誰將入樂園這件事，我們可以看到每種人都是從自己的視角出發(fā)，猶太教徒與基督教徒互相爭論，不同人物的聚焦盡管不同，而聚焦對象則大體不離譜。

熱奈特所概括的第三類聚焦狀況為外聚焦敘事。這類聚焦，敘述者——聚焦者不參與故事，完全置身于故事之外，“就像許多其他現(xiàn)代作家一樣，他自我隱退，放棄了直接介入的特權(quán)，退到舞臺側(cè)翼，讓他的人物在舞臺上去決定自己的命運”

在外聚焦敘事中，敘述者——聚焦者想一個不肯露面的局外人，僅僅向人們敘說人物的言語行動，而不做任何的推測與判斷，不進入人物的意識之中，不對其所見所聞過多的解釋與干預?？傊挥袑ο蟮耐庠诒憩F(xiàn)被展示出來的時候，讀者可以看到作品的主人公在眼前活動，卻不能以敘述者作為中介，深入到其內(nèi)心。

《古蘭經(jīng)》中關(guān)于優(yōu)素福的故事，我們來截取其中的一段，看其外聚焦敘事：

他倆爭先恐后地奔向大門。那時她已把他的襯衣從后面撕破了，他倆在大門口遇見她的丈夫，她說:“想奸污你的眷屬者，他的報酬只有監(jiān)禁或痛懲?！彼f:“是她勾引我?！彼依锏囊粋€人作證說:“如果他的襯衣是從前面撕破的，那她說的是實話，而他是說謊的；如果他的襯衣是從后面撕破的，那末她已說了謊話，而他說的是實話?！碑斔匆娝拇逡率菑暮竺嫠浩频臅r候，他說:“這確是你們的詭計，你們的詭計確是重大的。” （又說）:“優(yōu)素福，你避開此事吧?。ㄎ业钠拮?，）你為你的罪過而求饒吧，你原是錯誤的！”都城里的一些婦女說:“權(quán)貴的妻子勾引她的仆人，他迷惑了她，我們認為她確是在明顯的迷誤之中的。”她聽到了她們狡猾的流言蜚語，就派人去把她們邀請來，并為她們預備了一桌席，發(fā)給她們每人一把小刀，她（對優(yōu)素福）說:“你出去見見她們吧?！碑斔齻兛匆娝臅r候，她們贊揚了他，（她們都被迷住了），以致餐刀割傷了自己的手。她們說:“啊呀！這不是一個凡夫，而是一位高潔的天神。”她說:“這就是你們?yōu)樗焸湮业哪莻€人。我確已勾引他，但他潔身自好。如果他再不聽從我的命令，他勢必要坐牢，他勢必成為自甘下賤的人?！保?2:25——32）

事件的敘說幾乎都是敘述者對人物話語的引用，而只插入敘述者少量的引導與介紹。我們知道，人物的言語，無論是在對話中，還是作為無聲的心理活動，都可以通過其內(nèi)容或形式體現(xiàn)出性格特征，它不僅可以揭示出人物的社會特征，還可以暗示出人物的個性特征。在這里，優(yōu)素福的形象尤其引人注目。敘述者對他的外貌不進行直接的描寫，而是通過“（她們都被迷住了），以致餐刀割傷了自己的手”，間接地說明他的容貌。一個血氣方剛的青年男子，能在女色誘惑之前堅決抗拒，對有恩于他的主人忠厚誠實。在這個緊湊的故事中，優(yōu)素福的一個堅決的行動，表露了他多種優(yōu)秀的品格。在外聚焦敘事中，恰恰是由于敘述者——聚焦者的不加干預，讓人物仿佛在戲劇的舞臺上自己展示自己的命運，才使作品具有獨特的美學效果。

[1]轉(zhuǎn)引自羅鋼：敘事學導論[M].云南人民出版社，第175頁.

[2]熱奈特：敘事話語?新敘事話語[M].王文融譯，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90年，第129——130頁.

[3]轉(zhuǎn)引自譚君強：敘事理論與審美文化[M].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2年，第109頁.

[4]羅蘭?巴特：敘事作品結(jié)構(gòu)分析導論[M].張寅德譯，載張寅德編選《敘事學研究》，第29頁.

[5]譚君強：敘事理論與審美文化[M].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2年，第118頁.

[6]布斯：小說修辭學[M].華明，胡蘇曉，周憲譯，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1987年，第9頁.

丁萬花（1986—），女，新疆沙灣人，西北民族大學文學院比較文學與世界文學專業(yè)2008級碩士研究生。

本論文為西北民族大學2009年度研究生科研創(chuàng)新項目（ycx1008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