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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還是夜里,
沒有什么行人,只有一輛卡車
駛了過去。
輪胎與雪的交談聲,
路燈聽得有滋有味。
有頭有尾,寒鴉仿佛木瘤,
沒人看得出來。
漸顯的天光,首先照顧的是建筑,
然后才是公路。
早晨是清新,更是冷清。
氧氣那么多,那么冷酷。
口罩管什么用,
楊樹管什么用,
飛機正在除霜,飲水器的下端
雕刻著冰錐。
看書的人看書,
瞌睡的人瞌睡,
想象的旅途正在想象之中。
對著鏡子嘔吐,
顯示內(nèi)心的緊張。
登機口的燈全開著,
只有早班的這些個旅人,
不熱鬧反而讓人恐慌?
顫抖的手就是因為這個?
電視播著昨日的新聞。
對版圖,對時事
更感興趣,而回到家中
就不是這樣。
還有晚宴,晚禮服,閃光燈
只對虛名感興趣。
天光漸漸顯示淫威,
走動的聲音破壞寧靜。
該上飛機了,
該喝水睡覺了。
而寒鴉正在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