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立華
(武漢工程大學藝術設計學院,湖北武漢 430000)
試論我國當代藝術形式創(chuàng)新
胡立華
(武漢工程大學藝術設計學院,湖北武漢 430000)
在現今國內藝術風風火火地發(fā)展的勢態(tài)下,有許多繪畫工作者對藝術形式創(chuàng)新尺度等問題耿耿于懷,不能釋然。筆者就國內的藝術嘗試和形成原因上分析得出一個結論:藝術沒有絕對的邊界,只要是有意義的作品,我們都應該給予支持。藝術家應該真誠地面對自己,真誠地面對生活,才能找到真實的自我,才能打動自己,進而打動別人。
當代;藝術發(fā)展;邊界;真誠
近些年來,國內的藝術發(fā)展極其繁榮,畫壇上,各種流派,各種現代藝術形式應有盡有,如:新文人畫、新達達主義、政治波普、身體藝術、裝置藝術、行為藝術等等。藝術家們試圖使用一切可能的方式來表現,因此到如今任何一種語言模式的出現都會讓人似曾相識,絕對的新穎已成往事。如此以來,似乎并沒有一個特定的絕對的權威來審評當今的藝術。許多繪畫工作者不禁發(fā)出這樣的疑問:藝術無邊界嗎?什么是藝術?對此,我的觀點是:藝術沒有絕對的邊界,只要是有意義的作品,我們都應該給予支持。藝術家應該真誠地面對自己,真誠地面對生活,才能找到真實的自我,才能打動自己,進而打動別人。
中國現當代美術是多樣的、豐富的,百花齊放的。架上繪畫在繼承和發(fā)揚原有傳統(tǒng)的基礎上也有了一些新的發(fā)展,“比如中國畫,它的整體格局已經和近百年的格局完全不一樣了。在 50年代,當李可染、黃胄這些人出來的時候,他們把寫生、速寫放到國畫里,老的國畫家對他們的作品持一種批評的態(tài)度,但現在李可染已經成為國畫傳統(tǒng)的代表人物了,而在 50年代他們代表的是新的觀念,他們在那個時候也是有‘前衛(wèi)’色彩的。黃胄以速寫進入國畫,李可染以寫生進入國畫。再拿油畫來說,以前是‘蘇派’的,學習俄羅斯,現實主義的這一路為主流樣式。而到現在,從 80年代開始,中國的油畫有各種風格和樣式,目前很難說哪種風格,哪個‘主義’完全代表了中國的油畫?!?/p>
中國大陸還有許多藝術家放棄了架上繪畫而從事裝飾、多媒體和行為藝術。藝術形式的創(chuàng)新還包括反傳統(tǒng)的所謂前衛(wèi)藝術,諸如:政治波普、新達達、玩世寫實主義等等。前衛(wèi)藝術就是要把自己放到社會主流文化的對立面。當代藝術重要特征之一就是越來越重視藝術的觀念性,所謂的觀念性就是你的所思所想,你關注當代最關注的一些問題,提出你的思考并能引發(fā)觀眾的思考。比如說心理壓力問題、性別問題、環(huán)境問題、人類的生存延續(xù)問題、種族問題、宗教沖突問題,等等。判斷藝術作品的意義和價值,可以從兩個方面來看:一是藝術語言的獨特性、創(chuàng)新性;二是與文化與社會相關的觀念性。
考察中國現代藝術運動史的發(fā)展歷程,最早可追溯到 85新潮時的風格,后來可以看到玩世寫實主義與政治波普的泛化。1985年,美國波普將勞申柏在北京開戰(zhàn)后,迅速宣起了波普熱,它使中國藝術第一次走出架上繪畫,沖擊了中國傳統(tǒng)的審美習慣。藝術家們由此開始了熱衷于如何使用現成品來代替以往的純手繪方式,各種材料的運用得到廣泛的關注。政治波普也明顯受到美國波普的影響,可以說是一種語言上的倒置。美國波普是把流行形象強化乃至神話,而政治波普是把神化的形象俗化、流行化。如果說把俗形象變雅是顯示出嚴肅正經的變異,那么把神形象變俗則是顯示出一種玩笑幽默及摧毀權威的玩世不恭。
玩世寫實主義標志了 90年代上半期中國普遍存在的無聊情緒和潑皮幽默,是作為文革的結束和改革開放后的一種精神上的自我解脫方式,他們不相信以對抗的形式能夠建構新的價值觀念,他們認為拯救只能是對自我的拯救,因而以這種潑皮的幽默去表現內心的感受就成為他們自我拯救和嘲諷的最佳途徑。這實際上是對政治的逃離及對自己精神上的無奈的一種宣泄。
通過對玩世寫實主義的了解,我們可以清楚地意識到中國的藝術家們在努力的嘗試運用新的表達方式來表達自己的內心感受。這是未嘗不可的。
“藝術是不斷變化的,它總是不斷地通過語言的變化,給人類提供或揭示新的感覺世界”,“在文化的轉型期,我們需要的不是像鑒賞家那樣選擇好畫,而是選擇與文化與藝術運動有關并產生意義的作品”?!拔幕皇腔?化石可以憑借古老而價值不衰。文化是生命,只有發(fā)展才有持久生命力”。從種種情況看,藝術語言的發(fā)展是勢在必行的。
我們強調個性化語言,我們追求不重復別人不重復自己,超越別人超越自我,這是每一個藝術工作者所渴求的。我們希望一個藝術品放在藝術史中,在這個大的語境中有其創(chuàng)造性,有其自身存在的意義,然而,面對形形色色五花八門的藝術,我們在驚詫之余是否又有了一些無所適從呢?行為藝術中的糞便、自虐種種狀況,于我們最初都有著或多或少的驚嘆,而這之后呢,其意義在于什么,在于它曾經出現過,藝術界、藝術史上曾經出現過,然而震撼人的東西都能與藝術掛鉤嗎?這是大家還在思索的問題,藝術究竟有沒有界限。
生存感覺和觀念作為人的內心世界需要通過藝術的手段去表達展現,展現出來的即是藝術品。那么藝術手段、藝術語言有沒有約束呢?在現在看來幾乎沒有,只要不觸犯法律法規(guī),似乎任何方法都是可行的。意識形態(tài)會束縛人們的思維,許多藝術家正是與這種困擾人們的感覺抗爭,顯示出其獨立思維及意識,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是無畏的,面對眾多的批判之詞、不解之言而毫無畏懼,堅守自己的陣地?;蛟S這是一種狀態(tài),作為這樣一批獨立的甚至是被孤立的藝術家,歷史是不會忘記的。
對于一個時代,不是所有的真誠和個性都有意義,但個性和真誠卻是作為一個藝術家所必備的,失去了這個,其作品就失去了作為一個好的藝術品存在的先決條件。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價值觀,有的人關注社會,關注政治,其作品必然與政治有關聯。也有人逃避現實,遠離政治,沉醉于對傳統(tǒng)畫的趣味與技法的把玩中,這都無可厚非。判斷作品是否藝術以及藝術的好壞是個語言是否到位的問題,與是否關注政治無關,因而我們無需褒貶是否要憤世嫉俗,是否要與政治相關聯才有意義。我們需要有鑒賞家來鑒賞“好”畫,也要有批評家去選擇有爭議的有“意義”的作品。
在如此輝煌的今天,在不安分的今天,歷史會記住形形色色為藝術做出貢獻的人,我們無需指責追尋傳統(tǒng)的人,因為傳統(tǒng)需要有人去繼承去發(fā)展,也無須指責正在做著與傳統(tǒng)與時代意識相抗衡的人,因為時代需要這樣一批勇往直前的人,無論他們個人做的是否有意義,他們的這種精神是時代所需要的。
真誠地面對自己,真誠地面對生活,才能找到真實的自我,才能打動自己,進而打動別人。
責任編輯 張吉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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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3-8078(2010)04-063-02
2010-05-13
胡立華 (1978-),湖北黃岡人,武漢工程大學藝術設計學院講師,碩士。